朱砂痣(H)

99、分割-101

朱启元终于在第四天醒来。
医生紧急的检查,宣告他仍未脱离危险,只是情况暂时稳定下来。
朱启元环视了一遍站在他身边的人,他的妻子、儿子、女儿,“让律师来。”
律师早已待命,他在朱启元的病床前,宣读了他的财产划分。
中规中矩,没有出人意料的部分。
不动产被平均的分割了。
在股份分割时,绝大部分给予了朱棠,但同时留给了朱砂足够她挤进董事会的份额。
朱启元显得十分疲惫,听完宣读后,就重新地沉睡了过去。
郑美琴留了下来,替换朱棠和朱砂回去休息。
推开了病房的门,气氛似乎就发生了陡然的转变。
一切的静谧都如同镜花水月。
被暂时按下的剑拔弩张重新浮出了水面。
朱启元的身体已如风中残烛,没有人能预料到什么时候会熄灭。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矛盾都会被尖锐地激化出来。
他们都要快。
“我们谈一谈。”坐进车里,朱棠没有发动车辆,而是靠在椅背上对朱砂说。
“好。”朱砂微笑。
晚上,周昱时终于见到了朱砂。
他们从电梯亲吻进了房间。
朱砂显出了异于寻常的主动,她一边解着周昱时的皮带扣,一边告诉他,“朱棠终于动手了。”
“今天过后,朱棠和朱启明的股份已经基本一致。”周昱时看到了朱砂的疲惫和她眼里的光,他知道她的内心燃着火焰。
朱砂把周昱时推倒在了床上,“所以他告诉我,昌城满满的都是他的钉子,如果明天下午我不能按照约定要求将你捆绑签下一致行动人的协议的话,我将守不住亚太。”
“朱棠作为股份持有最多的人,会在一致行动人协议中拥有话语权,这对你不利。”周昱时看着朱砂,她解开了头发,发丝一泻而下。
朱砂慢慢地对着周昱时的肉棒坐了下去,“不,太有利了……”
她俯下身,在周昱时的耳边说,“他会发现,他的协议是怎样葬送他自己……”
周昱时抱紧了朱砂,把她压在了身下。
第二天的上午,朱砂提前出现在了朱氏的总部。
她没有进入朱棠的办公室,而是敲响了朱启明的门。
“很久不见,朱砂。”朱启明把朱砂引进房间。
“很久不见,朱先生。”
朱启明听见这个称呼,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不叫二叔?”
他们在桌子的两边坐下。
“今天来是有事想和朱先生谈谈。”
“正好,我也有事想和朱砂谈,你先请。”朱启明看起来十分轻松。
朱砂把一份文件推到了朱启明的面前。
朱启明打开翻看了几页,里面是一份dna检测报告。
他把文件合上,并没有显得吃惊,“我和你母亲,在之前……”
“不用告诉我细节,朱先生,我并没有兴趣。”朱砂打断了朱启明的话。
“好,在听说朱棠找到了谢绫的另一个女儿的时候,我当时就产生了怀疑,并做了提前的检测,你的确是我和谢绫的孩子,我很抱歉,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承认这件事。”
“好的。”朱砂把另一份文件推到了朱启明的面前,“您再看一看这个。”
朱启明翻开了朱砂带来的第二份文件,里面详细记录了她是如何找到派森的授权方,拿到核心技术授权,又是怎样让江氏假意购派森促使朱氏入局,最后又是怎样翻转提出朱氏的侵权控诉获取大笔购款。
这份文件,朱启明看的要比刚才那份久很多,他细致地一页一页翻过去,直至看到最后。
朱启明合上文件,这个操作不完美,甚至漏洞颇多,可是她确确实实地成功了,“我的确没有想到,你是这件事的背后推手。”他的语气中甚至有赞赏。
朱砂看着朱启明,”朱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对朱棠没有个人恩怨,所谓权力争夺,不过是你对他的锻炼。你对他并不留情,如果朱棠不能夺权成功,你会继续磨砺他,但如果朱棠真的能拼尽全力从您手中突围,恐怕您也是很高兴的。”
朱启明不置可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您和朱棠的父亲一样,心里大概只要家族,朱棠是你们明确的继承人,如果认回我,将会推动造成我与朱棠对弈的局面,不如不承认,让我心甘情愿地为朱棠所用。”
朱启明的表情未变,等着朱砂说下去。
“您对朱家倾注了满满的感情,可我不是,抱歉,朱先生,我对朱家一点感情也没有。扶持与发展艰难,破坏起来却真的很容易。我给你看的这份文件只是想说,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我今天只想从朱氏身上咬下一块肉,难保明天,我为了利益,又会做出什么。”朱砂把第三份文件推向朱启明。
朱启明打开了文件,里面写满了朱氏现存项目,其中两个项目上,朱砂做了重点的标注,写出了两个方案。
足够让朱氏元气大伤的方案。
“这只是其中两个,朱先生,您大可以做好防范,但是我们还有许多别的,防,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对么?”
派森一事,朱砂一石三鸟。
捅了朱棠一刀,获大笔益,更重要的是,让朱启明相信,她有能力做出破坏这件事。
朱砂说完这些,忽然微笑了一下,转换了语气,变得轻松了起来,“朱先生,你没有过孩子,我也没有过父亲,我们彼此的人生都有缺憾,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相处一下。”
朱启明看着朱砂,她今天从亲子鉴定开场,坦言已知晓二人关系,转而却变成了威胁,威胁之后她又重新以亲情尾,打起了感情牌。
昨天上午,他的大哥已经做完了财产分割,所有人都等待着那个时刻的降临。
时间确实已经不多了。
她的野心已经毫不掩饰。
她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朱启明从抽屉里同样的拿出了一份文件,推给朱砂,“你看看这个。”
朱砂打开了文件,是一份病情鉴定。
癌症晚期的字样,在上面触目惊心。
朱砂忽然想起,去年的除夕,朱启明入院。
那时他说自己只是头晕,没有大碍。
“这就是我今天想和你说的,朱砂。”
急死我了。
100、葬礼
1
朱砂结束了和朱启明的谈判之后,就发现自己开始等待着一个人的死亡。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离开意味着自己从此无父无母。
朱启元陷入了长时间的沉睡。
时间消磨了哀痛。
每个人都在屏息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奇迹没有出现。
朱启元的呼吸在几天之后的深夜停止,所有人都在他的身边。
郑美琴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哭号。
朱砂站在朱棠的身后,看见他的拳攥紧又放开,他的背直直的挺立着,带着轻微的颤抖,他走过去,轻轻地拔掉了父亲的呼吸机,然后将他的脸盖住。
他扶住他悲伤欲绝几近昏厥的母亲,轻声的安抚着,然后转过头和朱启明低声的确认了接下来的安排。
没有时间留给他悲伤。
后面的几天显得十分繁忙,发布讣告,迎接吊唁。
人来而又去,川流不息,朱家的大宅从早到晚回荡着“节哀”“千古”一类的词,一种浮于表面的悲伤。
至少在这几天,朱砂没有看到朱棠明显的悲戚。
作为长子,他一直站在最前面,他机械而流畅的握手并表示感谢。
葬礼颇为浩大,这是朱家一代掌门人的离世。
朱棠的悼词没有宣读朱启元的生平,只是娓娓得讲述了一个父亲的故事,用词并不沉重反而显出了一丝轻松。
灵柩被放入墓穴,土被封平,最后压上了草皮。
朱砂在内心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她无悲无喜。
一个时代结束了。
葬礼结束,朱家历时许久的喧嚣终于落下了帷幕。
表面上一切回归了平静。
结束了最后的谢宴,人流全部散去。
外面开始下起了大雨。
这家房子似乎突然失去了人气,变得空洞起来。
郑美琴吃了安眠药睡了过去。
朱砂站在二楼向下看着朱棠,他正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独自看着朱启元的遗像。
明天就是朱启元离世后的第一次董事会。
一切利益会被重新分配,有人会执起新的权力之杖。
朱棠距离顶峰,只有一步之遥。
她看着他。
如同看着一个困于网中而不自知的猎物。
从上而下的角度,美妙的上帝视角。
她会送给他最后的梦境。
朱砂走下楼到朱棠的身边坐下,“恭喜,明天这个时候就可以叫你朱董了。”
残忍又无情。
朱棠依旧看着照片,“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为了权力,无所不为。”
他并没有那么期待朱启元的离世,但是似乎他现在流露出的任何一点悲伤都显得虚伪。
“是。”朱砂点起了一根烟。
无可辩驳,朱棠对于朱砂的讽刺没有什么可说的,“还有烟么。”
朱砂把手里的这根给他,重新点起了一根。
烟头上有一点唇印,朱棠咬着这点唇印吸进了一口,辛辣的气体灌进了他的肺。
窗外一道亮光闪过,继而响起了雷鸣,从远方呼啸而至。
“我后天会走。”朱砂突然开口。
朱棠的动作停了一下,“还回来吗。”
“尽量不了。”
朱棠拿着烟,有点恍惚的看着前面,他造就的。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沙哑的开口,”恨我吗?”
“恨。”朱砂回应的很简洁。
朱棠有一点苦涩,许久,点点头,“嗯。”
又是一道闪电,打得室内一片惨白,朱砂呼出了一口烟,“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你坦诚一点。”
“好。”
“你爱我吗?”
雷气势汹汹的劈了下来,震耳欲聋,灯啪啪啪的全部灭掉。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朱棠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一声比一声大。
他的身体里有什么在炸开。
巨大的惶恐笼罩住了他。
黑暗中,只有两个忽明忽暗的烟头。
朱砂把烟头摁灭了,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里。
朱棠感觉到朱砂在靠近自己,她如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身体。
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胸紧紧地贴住了他的胸膛。
“抱住我。”朱砂命令朱棠。
朱棠的身体僵硬了,与朱砂身体柔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搂住了朱砂的腰。
“你爱我。”朱砂的语气变得笃定,她的唇贴近了他的唇角,她的气息顺着他的唇缝钻了进去,热气从他的喉咙,穿过了他的肠道,“你一直都爱我。”
因为停电,朱家的佣人走出了房间,他们与他和朱砂只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
即便在黑暗中,他们走过来也会轻易地发现,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是那样暧昧的姿势。
“都回去。”朱棠厉声地说。
“先生,停电了,需要检查一下线路……”
“我说了都回去。”朱棠的声音是冷硬的。
佣人们退回了房间。
朱砂吃吃地笑,她低声的说,“其实你可以放开我,你可以把我推到一边,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她亲吻上了朱棠的嘴唇,“因为你不想放,对不对……”
朱棠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的手臂在用力,他可以轻松的松开朱砂,可是他却似乎更加把她禁锢在怀中。
朱砂在朱棠的唇上辗转了几下,用舌尖撬着他的牙齿,“张开,用舌头……”
朱棠的齿被她撬开了一条缝隙,她钻了进去,缠绕着他的舌头,一开始是生疏的,但是很快就变得灵活,他急促的去吸她,她的舌再甜美不过。
这是朱棠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闪电仍在继续,打在客厅的遗像之上,玻璃反射着刺眼的光。
里面的人,表情严肃,看着这个世界。
朱砂在剧烈的雷声中,握住了朱棠的手,带领着他从睡衣的下摆伸了上去,她是一片真空。
那种触感是奇妙的。
朱棠的手微微颤抖,他未曾想象过。
“拨弄它,对,这里,轻轻的……嗯……”
她压低的呻吟仿佛直接挑动着他的神经。
朱砂轻轻地摩擦着朱棠,直到朱棠的下身硬硬地凸起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你想要我……”
她解开了朱棠的拉链,把他释放了出来。
他想抓住她的手,可是他似乎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她轻轻的摇晃着身体,她与朱棠只相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
水沁湿了布料,他们的相连处变得一片滑腻。
朱棠的呼吸已经变得一片急促。
“我流水了朱棠……你知道吗,现在已经可以进入我的身体了,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把内裤脱下来……不脱也可以……只要没有这一层阻碍,你将全部的,进入我……”朱砂咬着朱棠的耳垂,告诉他,“就像这样……”
他依然可以阻止她,他只要制止她的动作……
可他没有。
朱砂拨开了内裤,她的小穴之外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告诉我,朱棠,你爱我吗。”
101、罪恶
1
他想,他不爱她。
可是事情是从哪一天起变得有些失控的?
朱棠回忆着他第一次遗的那天。
他早上面对着内裤上那一滩白色的液体,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惊惶。
他足够早熟,他明白这是什么,让他惊惶的是,前夜入梦的,是少女洁白的胴体。
她赤裸着双足,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双眼如同小鹿,她微笑着问他,“你就是朱棠啊?”
他不应该留下那夹杂而来的照片集中突兀地出现的少女的浴照,他应该把它删掉,可是他就那样盯着它看了许久许久,她已经发育了,胸前鼓起了两个圆圆的乳,她的乳尖粉粉嫩嫩。
偷拍并不清晰,只能模糊地看到她的上半身。
可在梦里,她身上的一切细节都展现了他的眼前。
那时候,他对朱砂的监视已经持续了两年。
他的母亲常常歇斯底里地和父亲吵架,他从零星的片段里面拼凑出了许多信息。
一开始只是防患于未然。
查到最后却有了惊人的发现。
他似乎在这件事里找到了趣味,上帝般的趣味。
抱歉,你是无辜的,但你的母亲是你的原罪。
可这件事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里变成了他的习惯,他知道她的一切,他甚至见证了她的初潮她在课间时急匆匆的去买了一包卫生棉,还小心的用黑袋子包好。
那个时候,就像豢养宠物,看着她吃饭、睡觉,开心、难过。
可后来就变了。
一切都不可控制,他一路滑向深渊。
他不愿意面对,也不愿意承认。
他努力的自救着。
他那时候会看着朱,直至朱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他会摇摇头。
他想,自己并不是病态的,他清楚的知道朱只是姐姐。
朱砂……只是他们未曾一起生活,但他们的确血脉相连。
他不是爱她。
他应该停一停。
他一度中止了对朱砂的监控。
坚持了多久?没有多久。
他打开了件,第一张照片就是有男生在放学的路上尾随她,他满脸都写着爱慕。
朱棠觉得心中充斥了暴戾,他想穿越到地球到那一边,把地上的那个砖块,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但他及时的惊醒了。
他想,朱被男生追求,他或许也是生气的吧。
他不是爱她。
再后来,他们都长大了。
他被赶出纽约的时候,心里很平静,那是他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离她更近了。
这种念头让他产生了深深的自我厌恶。
朱砂说的没错,他足够冷血,朱的离世让他计算出了巨大的计划,他亲手把她送到了江承的床上。
他可以做到。
他不是爱她。
他能坦然自若地看着那些亲密的照片。
看着在泳池里她和江承的欢爱,看着江深在后面默默的窥探。
看着江深在温泉的池子后入着进入她,看着江深的嘴唇上被她咬出深深的伤口。
他可以看下去,他忍住了那种万蚁噬心的感觉。
他不是爱她。
她母亲的死确实与他无关。
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无法抢救。
他在看到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心里满满的是杀了那个女人的想法。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接近她,触碰她,抱她。
她坚韧的如同逆境里开出来的花。
她的聪明超出了他对她的想象。
可是他想,他只是离她太远了,所以,他才会如此为她惊喜。
他要把她带回去。
他会证明,他不爱她。
她回来了。
但事情没有随着他的想象而变得好转。
在她和周昱时的婚礼上,牧师问出,是否有人阻止这桩婚姻时。
他几乎想要站起来。
在看到他们如同恩爱的夫妻出现在他孤独的除夕,她把那个红包递给他的时候。
他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渴望。
他发疯了一般的想要吻她。
他也这么做了。
可是他最后还是退缩了,他让她以为,他想起了朱。
她信以为真了。
在最后的秘密的被她发现的时候,她问他,是不是喜欢朱。
是。他回答她。
那天他躺在火光映照的楼梯上,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努力的抵抗着朱砂的影响,是因为他告诉自己,他们有血缘的禁忌。
可为什么他会如此的误导朱砂,他爱朱呢。
他想了很久才有答案。
因为……他不爱朱。
他的人生,有十年与她纠缠在一起。
她已经融进他的血脉,融进他的骨骼。
他明白的太晚。
晚到一切伤害都不可挽救。
晚到她说她恨他。
晚到她将要彻底离去。
他以为这就是结局。
可是现在他的全身都在发烫。
这个情景只出现在他最隐秘、最隐秘的梦境之中。
她不再是虚幻的。
他切实的触碰到了她。
他吸吮到了她的舌,他触摸到了她的乳,他膨胀的欲望就抵在她的小穴之外。
他的感情与他的欲望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
“我爱你。”朱棠对朱砂说。
他们都在黑暗里。
就如同朱砂看不见朱棠因为心中激荡而潮红的脸。
朱棠也看不见,朱砂的表情是如何戏谑。
朱砂慢慢的坐了下来,仅仅只进了一个头部,朱棠的身体就绷紧了。
“放松一点。”朱砂安抚他,她继续向下吞着他的肉棒。
朱棠的肉棒一寸一寸地挤开了朱砂穴内的嫩肉,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销魂。
他的额头与手心都开始出汗,这样陌生的快感让他口干舌燥。
朱砂终于把朱棠全部吞进了体内,她在发出呻吟之前就被朱棠吻住了。
他学的极快,他已经明白舌头要用怎样的力度,要怎样去舔她的口腔,要怎样去吸她。
她上下动了身体。
猝不及防的巨大快感让朱棠的全身都在发麻,朱砂从朱棠的口中抽出了舌头,“第一次?”
“……嗯。”
“放松,不要太把注意力集中在上面,不然会很快射。”朱砂在朱棠的耳边轻声说。
可是朱棠做不到,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但是他已经无法思索。
朱砂挺起了腰,朱棠的唇蹭过了她的乳尖让她有一点痒,“你要尝一下吗。”
要。
朱棠撩起了她的上衣,他在黑暗中含住了她,他吸食着她。
朱砂不断地加快了动作,朱棠搂住她的手臂愈发的紧。
在朱棠的感觉到他已经克制不住身体的冲动时,朱砂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哑声问她。
“你要缓一缓。”朱砂感觉到了他的肉棒已经有了射的征兆。
这个夜晚,要长一点,再长一点。
一道闪电让屋里有一瞬间亮如白昼。
朱棠看见了衣衫凌乱的朱砂,和通过她的肩膀,那张黑白的相片。
他的父亲正在看着他。
看着他和朱砂是怎样的结合。
他已经坠入了罪恶的国度,他的罪孽已经无法藏匿。
朱棠抱着朱砂站了起来,他轻声说,“不要回头。”
如果有惩罚,请只降临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与朱砂保持着结合,走到了供桌之前,他伸出手,把他父亲的照片,扣在了桌面。
朱棠把朱砂放在了沙发上,他单腿跪在沙发上,分开了朱砂的腿,重新开始了顶弄。
“不要一直这样猛烈的插,可以变换一下深度。”朱砂指导着朱棠。
这样没头没脑的撞击除了加速他的高潮速度毫无快感可言。
朱棠听话的放慢了速度,开始寻求深浅之中的韵律。
他仔细地感受着朱砂的呼吸,直到朱砂突然的呻吟了一下。
“碰到这里你会有感觉对不对?”他轻声问她,然后又撞击了几下。
朱砂抓住了他的手臂。
朱棠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开始对着这个点猛烈的攻击。
朱砂的呻吟随着他的撞击起起伏伏。
“傻孩子……”朱砂在呻吟的间隙中说,他的猛烈,只能是提前终结他自己。
“什……什么……”伴随着他的问题,快感极速地攀升,没有朱砂帮她缓和,他已经不能自控地开始做最后的冲刺,然后天地都化为虚无,只有他怀里的她,他喷射在她的身体里。
如果这是梦。
他不想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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