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

第 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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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没见过这种人,明明上赶着要给我拖冰床,还得找出这么些个说辞来,指望我承他的情?
小岳子被一番连珠炮的质问打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再觑看蒋哥哥的神色,心下有了计较,复嬉皮笑脸的问他:“别说那没用的……只说你拉不拉?”
“去!怎么不去!”蒋某人唇角一歪,绽出灿笑:“给美人儿办事,能不下力?”
我冷哼一声,“跟我走吧?”率先步出门外,“四爷的心肝儿你也敢调戏?别后悔哟~~~”心底加上一句,尽情偷笑。
抢香饽饽
回府时,门口拉拉杂杂站了一堆人,探头一瞧,嗬!昨儿九爷府见的一圈人,今儿又到四爷府白吃白喝来了。我们的马车刚拐过街口,一位身穿朝服的生猛汉子,脚跨流星步、臂摆风火轮,迎着马车大叫:“溶儿!溶儿!”
我拿着方丝帕伸出轿帘微一招摇,唤来忠实的“看家阿哥”——十爷。离府还有十来丈呢,他如一个破空而至的流星,直冲冲朝着马车撞来。幸好,今儿换了一位车夫,小岳子一身神力,两臂一紧将缰绳扯在手心,马车将将停住,车内人毫无防备、个个身形不稳,我趁机“被撞进”玉寒怀里。
十爷将小岳子一把拽下,揪着衣领怒声问道:“你! 是! 谁!”小岳子也是能人,脖颈儿被勒,还能满面堆笑的打了个千,“奴才岳钟琪!敢情十阿哥忘了我?上次在啥阁那苑的,奴才不是还给您端过酒么?”小岳子一通胡吹海侃,说得倒像那么回事,可惜,张飞绣花,也有细心时——十爷牛眼一瞪,“你小子别给我装孙子!老实交代,你怎么在溶儿车里?”小岳子嬉皮笑脸道:“哎吆喂!十爷!我哪儿敢在车里待着,这不老老实实驾车么?”
“哎!哎!我说十爷,你揪着我家马夫是什么意思?”便宜也捞了,清淡的药香味儿也闻了,我整整鬓发慢悠悠的跳——进——他二人之间。只能说,十爷身手不错、小岳子身形灵活,二人将将错开一步,两个五大三粗的贴饼之间正巧落了一块香喷喷的r馅儿。
“溶儿!你想吓死我么!”十爷嗔怪着,瞪了一眼趁机溜走的小岳子,转而笑眯眯的问我:“让我等了这些时候!” “喏,擦擦汗!”将帕子往他怀里一甩,一侧身将牡丹扶下。他捏着帕尾往鼻端一嗅,悠然陶醉,“好香!”谄笑着往怀里一塞,“我可不舍得哩!白白糟蹋了!”赶上来的十四直笑道:“十哥!什么宝贝,也这样掖掖藏藏的,快拿出来给弟弟我开开眼!”
十爷啐了一口:“你什么没有?偏跟我抢这个?那么些个宫女的香帕儿够你闻的了!”
“哦?”我笑暼十四,行情不错么!!!哼哼!
十四垮下脸,朝十爷大嚷:“十哥!你可别害我!我哪有收什么香帕儿、蜜饼儿的,从来没有!”笃定的朝我猛点头,“溶儿。。。你要相信我。。。。”
十爷掩着血盆大口,作樱桃一笑,右眼猛眨,又一个劲儿的向十四递眼色。我眯了眯眼,蜜饼儿?听说是宫里的新玩意儿,采初绽的梅瓣晒干、再调点蜂蜜,码成梅花样,绣个荷包投进去,送给心仪的阿哥,期望意中人佩戴着自己的心意,行走间散漫处处梅香。咳咳,这些个满洲儿女们,还真是多情风流。只是,我家十三某日也曾戴着这么一个荷包在我面前臭显摆,意欲挑起我的醋意,以彰显他男人的虚荣心。
结局么,如他所料,我是“生气”了。然而,我生气的后果是什么?十三不是爱闻这些妖冶的“野花”么?索性闻个够呗,闻不够,还可以吃到肚里、念在心尖。于是,十三阿哥面对着一整块梅饼,咽了几口吐沫,一扬脖,还是吞不下。。。。不被获准喝水。。。
先声明,绝没有人“”他吃哦。。。反正我是不管啦,不吃完不准进房。。。
十四后惊后觉,掩住唇“懊恼”的叹了口气,笑盈盈的望着我,眼中算计一闪而过。
“十四爷。。。您不会不知道吧,我这府里不准提蜜饼儿?”
“知道啊。”他嬉皮笑脸。
“知道你还提!那您说怎么着吧?”
“明日我给你拖冰床怎样?”好家伙,在这儿等着呢。
。。。。。。。
冒出来个抢饭碗的?我招招手,叫来正向诸位阿哥请安的小岳子、蒋家哥哥,“喏,这个,十四阿哥,要给我拖冰床,你再瞧瞧你们。。。不情不愿的。。。还嫌这个是苦差,哼!”
小岳子、蒋哥哥先是麻溜儿的请了安,再笑说:“十四阿哥是天家贵胄,这种差事交给咱们就行了,保准不负溶。。。溶夫人的托付!”真是怪了,拖冰床也抢破头?
“那怎么行!钟琪,做人要厚道!”仨人原是相熟,十四嘻笑着,将我圈在怀里,下巴搁在我头顶摩挲摩挲。。。为啥男人都喜欢这一招?也不怕满头的珠钗把优美的下巴划拉烂了!
“别忘了,还有我哦~~我早预定的!”小十三不知打哪冒出来,哥俩好的与十四勾肩搭背,笑嘻嘻的接过我,冒着青茬的下巴搁在我头顶。。。。感觉像是长出颗大脑袋。。。
小岳子胆识过人,在两位阿哥目光的压迫下丝毫不惧,也咧开嘴笑道:“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不是小的跟您争,您二位想想,您俩这一上场,得多引人注目?先是德妃娘娘那儿便说不过去不是?”
十四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放大的俊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为了溶儿,谁在乎呢?”小十三思忖一下,凑在我耳边笑道:“咱们不拖,推还不行?其实,我喜欢后面呢~~~”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热气呼得我颜面羞红,也成功的让十四一甩袖,气鼓鼓的去了。
我才不费这些心思呢,一面向杵在门外的诸位阿哥微一屈礼,随步往门内探看,“我要的冰床得了没?”
“溶儿~~~这大冷天的,又等了你这么久,怎么也没见你表示表示?”某位身着朝服的邪美男子,辫尾一甩,披风一挥,露出一身华贵灿耀的朝服——和腰间的明黄荷包。这一身打扮真是很让我有“哇~~”一声的赞叹,只是荷包上白乎乎的两只兔p股不太搭轧,偏这只s孔雀还现宝似的,时刻不忘招摇。
数道嫉羡的目光纷纷s向荷包,恨不能盯出个d来,又纷纷恨声冷哼,转而可怜巴巴的回望我,眨巴,眨巴。。。貌似我又多了几位“看家阿哥”。
九爷也可怜兮兮的,“我也很惨的。。。八哥问我要它呢。。。。明日便得借他戴。。。要不你再给我绣一个?”
“做你的梦!”我将葱指伸到他眼前晃了晃,仿佛那点点针眼还未消去,“看见没!本姑娘的手差点被戳成个棒槌!你还敢提这种无礼要求!”
他红唇一张,又想故技重施含住我的指尖,不知打哪冒出个大掌来,从上至下盖住我的手,又轻佻的在九爷嘴前一抹,“九哥,来,含这个。。。。跟含糖g儿似的。。。。美味哦~~~”
十三笑着,诱哄着,学我张开五指在九爷眼前晃,可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九爷厌恶的一挥,狭长的凤眸巴巴的瞟着我。
此时不走,待何时!我呼啸着,欢叫着,趁众人不备一溜腰钻进门缝,该跑向哪儿?转瞬间作了决定,向库房一路狂奔,高高的花盆底儿被我穿的像是跑鞋,稳健、轻快,带着小女儿的娇态、扭捏,速度堪比某翔。歹势哦~~人家都是被可爱的狗狗追,我是被紧迫盯人的阿哥追。。。一样的落荒而逃。。。没气势。。。
十三在背后笑骂:“笨溶儿~~你的冰床不在库房,在前厅。。。。
脚下一个急转弯,蹦过门槛,再拐三道弯,遥遥看见我的新式“战车”在院落中等候召唤,明耀耀的黄漆在夕阳下闪着金辉,我预想中的,五彩祥云之中天神驾乘的战车,该是如此!左蹬右甩,将碍人的花盆底儿撇去,左手扶着木栏一撑,身轻如燕,一跃而进,坐拧右转,空间刚好恰能承载一人,美滋滋的将手往护栏上一搭——怎么有点儿水淋淋的黏糊?还黄嗒嗒的。。。。
伴着我耷拉下的苦脸,是众人捧腹的大笑,四爷背着双手悠然站在前厅台阶上,黑滇滇的眸子也忍俊不禁:“谁让你催得太紧,这漆还没干呢~~~” “啊!!!!”我的哀嚎响彻云霄。
西苑之游
别扭的晚膳早已习以为常,如今希求的是别扭之中能忙里偷闲吃上几口。昨晚的原班人马又齐齐在我眼前“眉飞色舞”,使着不知名的眼色,幸好啊,各位强悍、温柔、妩媚、柔弱的大大小小、各阶各级的嫡福晋、侧福晋、庶福晋的脸皮没厚到今日上门踢馆,我就说么,再厚也厚不到这种程度,估计老几位们此时正憋在府里谋划着明日怎么让我出丑吧?还好我藏有杀手锏。。。
将将就就填饱了肚子,该占的便宜(如八爷、九爷、十四等等)、该撂的恐吓(如杀千刀的太子)、该结结巴巴(如十爷及“新科状元”十二)、该有的欲望(如老大、老三)、该吃醋的(大家熟知的二位)、该风淡云轻、貌似无意、其实有心的(五爷?小岳子?蒋家哥哥?竟然还有廷玉兄?)、该无言宠溺的(牡丹——最佳女配角,玉寒——新上任的、诸位阿哥的大舅子)、该甩眼刀子的(如年家二兄妹、小李福晋)、该大度雍容的(那拉福晋)、该暗自饮泣的(钮家姐姐),该一向张牙舞爪、轻狂恣意、左右逢源的某溶——上述众人,“和和气气”、“各取所需”的结束了元旦晚宴。
由于小岳子犯了众怒,故被某些不具名的阿哥所嫉,筵席上左一杯、右一杯被灌到连脚步也趔趄起来,最后被蒋家哥哥拖着回家滴。。。俗话说的好,真理是掌握在大多数人手中滴。。。“群众”的力量是可怕滴。。。。宁触黄蜂尾上针,不惹清朝众阿哥。。。这点点道理都不懂。。。
拉拉杂杂,该打发的打发,该躬送的躬送,该飞吻的飞吻,八阿哥更是趁四爷送客之际,觑空在我唇上印下轻吻,柔声道:“你的话,四哥已转告给我。。。那些事无中生有,放心,他伤不了我。。。。”情人间的耳语,总是这样撩拨的人心中泛甜。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累了一天了,回头还得伺候俩色魔。认命了。。。。
初二一早,迷迷糊糊中被四爷温柔撩拨的动作“唤醒”,挪了挪腰避开在腿间莫名激奋的大手,娇声道:“四郎别闹。。。人家困着呢。。。。”
“给你上药呢。。。今儿不同往常,我一看那冰鞋,便知你又要玩些新花样。。。。”修指在肿艳的花瓣间涂抹药膏,还时不时的揉上敏感地带,顺势吻上我娇喘着的唇。这下倒好,沉寂的欲望重新苏醒,某四提枪上阵好一番云雨,某十三揉着酥r连连索吻,也吃了个肚饱。
满脸黑线。。。。绝对是有预谋的。。。。还美其名曰给我上药。。。。此“药”非彼药好不好!!!
这一番捣腾,一个时辰悄悄溜走,牡丹带着小丫头们端来水盆、胰子,先伺候二位爷洗漱的清清爽爽,又热了帕子给我擦拭身上的浊y,十三瞧着帐内的春光,瞳中欲火肆意,只笑道:“今儿穿哪件衣裳?”还未等我答话,他又笑眯眯的自答:“要我说,你什么都不穿,最好!”
无聊!
我狠狠瞪他一眼,若是我今日玩不起花活儿,定找他算帐!穿上粉绣芍药的帅气马服,修身的线条愈发衬得胸波荡漾,纤腰婉转,我怡然的在镜前扭臀摆腰、s首弄姿,这马服着实不同于惯常所穿的宽大旗装,这腰是腰,腿是腿的,紧绷绷的裹于身上,简直是第二层肌肤,对女人身材要求之高,可冠列清朝十大服装之首。我满意的抻抻胳膊蹬蹬腿儿,早知这马服如此贴身,该多穿嘛!
十三透过镜子觑看我的玲珑有致,想必早懊悔撺掇四爷给我做了这身马服。原本他的如意算盘是趁年假几日与我并辔登高,驰缰纵马,却不料先便宜了今儿的一群狼娃。
俊眉皱成一团,清澈的眸子染上满腹郁闷,又不敢在我面前发牢s,只得没好气儿的朝外厅大嚷:“四哥!!你也不管管!你看看溶儿都穿了什么!”
四爷并未露面,悠扬安闲的嗓音自厅外传来,笑谑道:“不就是身马服么?大呼小叫的,当初不是你提的头儿?”嘱咐了秦顺儿几句,阖府马车、大小福晋、各色下人。。。可怜的秦总管。。。。可怜的四爷。。。。他以为那不过是一身马服而已。。。
踱着方步,四爷端着一小碟芙蓉糕步入暖阁,“溶儿来,你爱吃的。。。”。并未成句,可怜的碟子被他重重磕在桌案上,清澈的寒眸危险的眯了眯,一步一步向我近:“你确定~~要穿它?”
“怎样!”我挑了挑眉,将正面朝向他,还特地扭了扭腰,“合身吧?”
“溶儿。。。”十三近,二人联手将我在床榻之上,“你若是不肯脱,我们不介意帮你~~~”
“好啊!”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大不了不穿衣服,我很想尝尝寒风刺骨的滋味呢!听说特别爽!”
四爷被人唤作“冷酷无情”、“说一不二”,饶是这样酷男性格仍不能逃过我的掌拂,不必一哭二闹三上吊,只需小小的恐吓、威胁,他乖乖的俯首就擒。我是真的敢不穿衣服!!!不信邪的可以试试!!!
最终胜利者在两双赫赫狼目注视之下,悠然坐于椅凳,让牡丹结辫装扮。穿俐落马服带满头珠钗、金光闪闪?我很怕玩冰车还未玩到一半,我已披头散发矣。
先在眉额上结一圈小辫归在鬓后,再将余下青丝编成十几条细长辫子,发顶别上张扬的红羽,俏丽恣狂,活泼轻灵的维族少女自镜中宛然跃出,美目中波光流转,盈盈风情,很显然,不是个安稳的主。
十三负气一叹,不管不顾的上前索吻,还坏心眼的想扯乱我的发辫。我岂是容易就范之人?又“玩”了一会“躲猫猫”,j诈的十三终未得逞,浩浩荡荡的车队终于出发。
西苑,我来了!冰嬉,我来了!还有,老华,我来了。。。。
皇家风范,原来是这么个解释。一望无际、十里联营,各色的徽帐将西苑河边围堵得水泄不通,被簇拥着的、庄严的明黄大帐,告示天下共主在此,所有陪衬妄敢与皓月争辉。我的胸中涌起怪怪的激昂,我本不是这么容易动情的啊。。。。看来,这皇位,还真是诱惑!吊儿郎当的托着香腮儿,遥遥望着大帐,若是我要弄个皇位当当,不知四爷允不允呢?
四爷、十三归了所属八旗兵士的阵营,预备一个时辰后的c演,几个福晋按规矩需得向各位娘娘请安,我和牡丹这两个没品秩的小妾,颇有点御用闲人的味道,看看风景,瞧瞧热闹,一面由太监引着往四阿哥府的专属营帐而去,沿途穿梭着几个粉紫、嫩绿的窈窕身影,是宫女特有的服色,d开的几顶粉帐,也不知是哪位娘娘的d府,飘飘洒洒一片香氛。
这就是他的生活了。。。瞟一眼明黄顶帐,我闷出一个苦笑,今儿的感慨特别多呢,是因为他的缘故么?
我的生活永远不缺找碴之人,可眼前这小矮子先是佯装被绊,而后不轻不重的撞在我怀里,众太监们赶紧搀扶,他不依不饶的斥退所有人,而后恶人先告状的坐在地上打滚,扯着嘴哇哇大哭,还一面透过指缝窥视我。如果,这一套精准的流程是个三四岁的幼童所为,我或许爱怜的拍拍他的脑袋,可是,换作眼前这明显大只的十来岁少年,唯有哭笑不得。
黄带子阿哥见的多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我举步欲走,他p股一挪地儿,反身抱住我的大腿不撒手,嚎啕大哭还兼着一抽一抽。一脚踢开?冷嘲热讽?似乎都不实用。周围目光聚焦此处,含混不清的意味,更有这小子顺着我的腿攀到腰上,粘满了鼻涕眼泪的小脸儿贴在我后腰上,双臂仍是紧紧环住我。
咬牙道:“我说,你要是敢把鼻涕抹在我衣服上,我真的会翻脸!”
“没有。。。没有。。。”他在后面含含混混,抽噎着回道,“我很小心的。。。”
“你到底想怎样!”我走一步,他膝行一步,好似突然长出的大尾巴。
“美人姐姐,我要向皇阿玛讨了你去!”小小少年绽出惊人之语,众人骇然。
“你哪位啊!”我气极败坏的扳正他的脸,“你哪只眼瞧见我没嫁人?”
人群中又挤进一位黄带子的阿哥,比眼前这跟p虫大上一两岁,先是惊艳的注视我。。。注视我。。。注视我,直到我指指腰上的小无赖,他不舍的收回目光,无奈的扶着跟p虫的手臂:“我说十七弟!这会子也是闹的时候?”
“十三哥说滴!遇见喜欢的女孩要及早下手,晚了肯定被人抢!十五哥,她是我先见着的,你可不准抢!”小无赖抱紧我的腰,示威又威胁。
小十三哎!自己造的孽,自己搞定吧!
小四人行
外围是一圈不知所措的宫女太监,内圈是气极败坏的我、哭笑不得的牡丹、死乞白赖的小十七,心跳如擂的小十五。
小赖皮狗扯着我的胳臂,谄笑:“美人姐姐,你好漂亮哦!人家都说四哥有个小妾叫什么溶的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依我看,她与你提鞋都不配!美人姐姐,我是十七阿哥!皇阿玛最疼我了,你只要肯嫁过来,洗衣、烧饭、煲汤、捶肩、捏背,我一个人全包了!我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怎样?来嘛来嘛~~”
小十七王婆卖瓜,将自己夸的那是天上少有,人间未闻,还用上媒婆惯用的推销手段,直听得众人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如果十七阿哥真要将上述琐事大包大揽,那么,十七阿哥的奴才们的下场,是全体去撞墙。
在十七的喋喋不休中,小十五面泛赧色,儒雅少年的清澈双眸对上我似笑非笑的打趣眼神,少年精致俊秀的脸庞染上丝丝红晕。牡丹悄悄捅了捅我,打趣道:“喂,别放电了,知道你魅力弗边,下至三岁上至八十岁都逃脱不过!麻烦大小姐你能不能先把心思放在小麻烦精身上?”
我白她一眼,谁放电了!人家天生眼波风流,又不是人家的错!
人缝中挤进一个小小白色身影,瞧众太监们急速后退的利索劲儿,八成又是一个难惹的主。小朋友一面大嚷着打断十七的自夸:“十七你。。。你。。。你胡说!皇阿玛最疼的是。。。是。。。我!”一面猛冲到十七面前,顶上十七的鼻尖,大眼睛瞪得滴溜圆,满脸愤愤。
狗咬狗?请原谅我的用词,新进来的小哈巴狗还满凶的么。
十七不屑的撇头,“小十八,你算老几?小不点儿,你是算术比我好还是s箭比我好?难道是布库?哼!皇阿玛凭什么喜欢你!”
“呜。。。。。”原来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小朋友说话不如十七利索,个头又不如十七高,一个回合下来,眼眶里含着大颗的泪珠儿,小嘴儿死命咬着,明显处于爆发边际。小脑袋左转转右瞧瞧,我还以为他要扑到熟悉的十五哥哥怀里呢,谁晓得小家伙小嘴儿倔强的一抿,大眼睛骨碌一转,转到我身上,瞳孔放大、小嘴翕张,显然惊吓过度。我眯着眼瞧他,这样的表情。。。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哼,我不介意来个青笋炒阿哥!
他小手胡乱在脸上一抹,大眼睛眯成个月牙儿,滋溜一声将小鼻孔里的清水鼻涕吸回,甜甜道:“这位姐姐好漂亮哦~~抱抱~~”小手自动自发的攀上我的腰,小脸儿仰着,小鼻尖儿翘着,满怀期待的盯着我。
貌似我向来没什么小孩儿缘,否则四爷府里的大小阿哥们也不会见了我如避蛇蝎。怎么今儿人品突然爆发了?我叹了口气,还是七八岁的小阿哥讨人喜欢,不像他的十七哥哥那么大言不惭!拿帕子擦擦他的满脸泪水,柔声道:“十八乖,别理你那‘坏’哥哥,等你到他那个年纪,肯定比他棒多了!”
十七小嘴一撅,挂在我身上:“美人姐姐~不要不理十七嘛~顶多,我不欺负他了,还不成?”
“哟~~~十七弟还会道歉?”不知打哪又冒出个小少年,凤眸薄唇,细肩削腰,小扇子在手心里一敲一打,笑谑了一句。十七听而不闻,依旧拽着我胳膊,小脑袋倚在我肩上。新来的少年公子眸光一转,抛在我身上,凤眸往上一挑,颇有某人的神韵,“美人儿~~~”扇子咚的一声落地,细细狭长的凤眸里惊艳之色顿现,“美人儿是哪家的姑娘?”他优雅无比的拾起纸扇,踱步在我面前,因我是半蹲着安抚小十八,还有十七半拽半挂压在我身上,更给了狐狸少年可趁之机,扇骨一伸,他潇洒的抬起我下巴,微张的红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吧唧一口,准捷的啄在我唇上。
貌似我被小一号的九阿哥调戏了。。。果然他唇角一勾,亮出两排整齐、白莹的贝齿:“十七你笨!女人么,一定要用强的!这可是九哥的名言!美人儿归我了!”
十七暴跳:“老十六!我呸!美人姐姐肯跟你才怪!”手臂圈住我的脖子,水朦朦的眸子盯死我:“美人姐姐是胤礼的!!!”少年变声期特殊的低哑嗓音,在天空中回荡。
我只想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臭胤禟!臭胤祥!
“溶儿?”又挤进一个惊喜无比的声音,我悄悄松了口气,是熟悉的声音。。。。歪了歪脑袋。。。。好像是十二阿哥。。。。这心啊,复又提起来。。。。他老人家还不如不来。。。。
“溶。。溶。。。儿。。。你。。你。。怎么在这。。这。。儿。。。”熟悉的结结巴巴,在我的注视下更为严重。
四名少年齐齐惊呼:“十二哥!你怎么突然结巴了!!!”小十六了然的点着头,凤眸里流转着诡异莫名。
十二身着正蓝旗甲盔,惊喜的将额前遮眉一掀,露出清雅秀丽的眼眸,双颊泛春,盯着我一身的帅气马服、巾帼之姿,“溶儿。。。你真好看。。。好看。。。”
据说,赞美一个女人的美丽,可以称之为“夭桃秾李、蛾眉皓齿、飞阁流丹”,据说,十二阿哥的学识不在三阿哥之下,一向被人称道,据说,他一向镇定自若、宠辱不惊、心如净水,怎么见一次就打破一次我的幻想?
眼见他踌躇、痴迷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数遍仍未有下文,我也唯有轻叹。将身上的小“挂件”们拨拉开,轻移几步,反倒把十二惊吓的往后直退,颇有点恰恰的舞步。我站定,他回神,磨蹭着踱到我面前,“你。。。。。”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跟这帮小萝卜头搅到一块儿?”
“小萝卜头?”四小将眉头齐皱,歪着脑袋、怒气腾腾、下死劲盯牢我。
十二微微颔首,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我前胸,面红耳赤的别开眼,“他们。。。。”
“他们莫明其妙。”一言以蔽之,该如何解释十七的莫名冲动和十六的轻薄天性?尤其还是在十三和九爷的教导之下?
“带我去四爷的营帐。。。。”上前挽住十二的手,扬起一抹浅笑。他的掌心微汗,却仍牢牢攥住我的手,无视四小将的铁青脸色。
“美人姐姐!”十七凄厉的呼唤,差点震破我的耳膜,我搔搔耳朵怒道:“鬼叫什么!”
十七咣咣几步,死命的拖住我的另一只手,“美人姐姐是我的!十二哥不准抢!”
“小十七~~~”将桃脸贴近他的面颊,绽露妖冶,“你方才说的,四爷家的那个,叫什么溶的小妾,就是我。。。”轻轻在他唇上吮了一下,果然有蜜糖的味道,他的脸颊荼荼燃烧,红通通的像一个散发香气的苹果,“可惜哦~~我是这样一个风性的女子呢~~你还要不要?”
浅笑着伸了伸樱舌,在目瞪口呆的十七唇上再下一口,“走了哦~~”说罢,毫不留恋的起身,朝牡丹招招手。牡丹无奈的摇着头,莲步跟进,十二复又紧紧攥住我的手,掌心微微轻颤。
围观的人群让开通道,我扬起倨傲的头颅,像女皇般缓缓而出,很有气势,很有威严。
“美人姐姐!!!”一颗炮弹咚的一声撞在我后腰上,差点把我砸了个趔趄。威严也没了,气势也跑了,我能保持直立姿态已属难得。
“我要我要我要!我这辈子是认定你了!”小十七在身后大声宣告,迅速转到我面前往身上一扑,在我的唇上印下一生誓言:“我不管!你就是我的!”我汗~~~貌似玩笑开大发了~~~
小十八气得直跳脚,“姐姐是我的!”
小十六冷哼一声,“小不点儿,你才几岁?”玩味的眸子在我身上流转,“女人,我十三了,早是男人了。。。。技术还不错哦。。。。”
跟我有什么关系。。。。在暗示什么吗。。。。 十五只是清清楚楚的盯着我,深刻到要把我印在心底,而后浅浅一笑,“原来是小四嫂,我是胤禑。”
十二太傻
“乖哦~”这样彬彬有礼、清俊无匹的花样小美男立在眼前,饶是圣人也会投降吧?放缓脚步,拍拍他的脑袋,像是爱抚一只优雅的花豹。奇怪,面前的小男生明明一副清纯欲滴的少男羞涩,怎么会给我这样奇怪的联想。
他没有躲避我的爱抚,水雾般清澈的瞳眼中有一丝极亮的光芒闪过,仍只是含着涓涓浅笑,平视着我。没错,是平视,虽然身量稚嫩,可是已有平视我的资本。
小狐狸窜上来,精致的脸蛋儿滑过妒火,抢过我的手放于他头顶,嘻笑道:“女人,我允许你拍我。”
我机械的拍了两下,而后摆摆手,“我困了。”
小狐狸龇牙咧嘴,不敢置信这句无厘头的话是从我嘴里冒出。貌似很煞风景的一句话,可是我真的有点困。被饿狼二人组啃了一晚加一早,我不是铁人,也要睡觉滴,再说了,还有小狼四人新加入战团,很费脑细胞的哎。。。 十二打横将我抱起,暖笑:“睡吧。等c演开始再叫你。”他的步伐很稳,一身皮甲挡不住他本身淡淡的檀香,有很安心的味道。我闭上眼假寐,小狼四人组没了声息,不知在嘀咕什么,不过没人敢扰我就是了。
迷迷糊糊中被轻柔的放在铺满柔软皮毛的地榻上,而后,一个清凉的嘴唇在我额上轻轻一蹭,我既没动,也没抬眼,只是在心中叹了口气。柔如轻羽的吻在眼上流连,有点润润的湿意,惹得我心底也湿漉漉的痛意。他唇中有淡淡的香气,好像是梅花的馥郁,顺着我的鼻梁,缠眷在终点——我的唇。我闭眸,平稳喘息,妄图以平静欺骗自己,可是他轻笑的热气,喷在我耳涡里有麻麻的酥痒,他的舌尖,勾画着我的唇形,诱惑莹白的贝齿开启城门。
我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舌登时攻城略地,卷着蜜水在我嘴里滑翔,他的手,垫在我颈下,温柔的轻抚。
“溶儿,我喜欢你。。。。喜欢到我都害怕自己了。。。”他轻吐着热气,勾引着我的舌尖与他的共舞,幽幽的轻叹,“我再也找不到平静,再也无法甘于平淡。。。我想争,我想要。。。唉。。。溶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是呵。。。。”我睁开眼,直视他静雅的双瞳,里面承载的柔情与痛意,微微撼动着我原本就不坚固的心房,“我也很想知道,你该怎么办呢?十二阿哥。。。。”
“嘘。。。。叫我胤裪。。。。溶儿的胤裪。。。。好么?”他在我的心口印下一个又一个誓言,张开的五指交缠着我的指尖,身形慢慢压了上来。。。。
“咳咳!!”牡丹及时在帐外轻咳,警告的声音飘来,“有个太监过来了。。。好像是那个李德全。。。”
胤裪清眸如水,轻笑道:“他终究是忍不住了。。。。”
听得脚步自远至近,将将停在我帐外,我适时掀开帐帘,朝来人绽出一个无限风情的甜笑。
来人一愣,随即垂下眸,静静道:“我家主子请小姐过去一叙。”
沿途遇人甚少,除了严整伫立、目不斜视的侍卫、层层叠叠、鳞次栉比的空帐,大小人等都齐齐涌到河岸,鸦雀无声,肃候皇帝号令。唯有这个时候,我可以静悄悄、不引人注目的溜到皇帝的行帐中,即便帐里空无一人。李德全奉上一只精巧的望远镜,仍回帐外侍立,谁又能想到,离皇帝三十丈之远的地方,瞒天过海藏有娇娥。
沿河搭建瀛台,万民敬仰的他,身着庄严至尊的九龙皇锦,身形肃凝,一步一步踏上瀛台,稳神站定。所有人皆数下跪,惊惧臣服,无论高低贵贱,均垂下头颈以示恭谨,连帐外守候的李德全、众亲兵们也不例外。我握着望远镜,在帐内踌躇了一下,此种声威,无敌气势,确实有让我臣服的欲望,可是无人观察、监视、喝采?!岂不是白跪了么?好像我还没有给人下跪的习惯。。。罢了罢了,朝他的方向拱拱拳,欠欠身,意思到了就行了。复又拿起望远镜,仔细瞧他训话,很诡异的,他似是无意的回头一望,目光直穿明黄顶帐。
“啊!”我捂住受惊的小心肝儿,明知他不可能有这样好的视力,仍是被这样霸气豪迈的目光所震慑,那种被紧紧攫住的紧迫感,真的会令人心跳加速。原来,成熟、沧桑的男人味道,混杂着皇权的霸气、岁月的积淀,是这样的令人着迷。。。。。我捂住心口,捂住心跳,仿佛这样就可以阻挡他的入驻,仿佛可以无视他带给我的震撼。
只见他谨神正颜,接过侍卫递上的火折,一撩锦袍亲自点燃礼炮。九声震天炮响,交杂着人群的欢呼雀跃,他亲取锦旗迎风一展,声声龙吟激越晴空:“天佑大清!”
河冰上锦旗飘扬,八旗将士肃然长喝:“天佑大清!”
“天佑大清!”
“天佑大清!”
“天佑大清!”
。。。。。。。。。。。。
雄武与凝重,是古今皆同的热血男儿,豪壮与激情,响彻几千年同一片天空。一队队八旗人马,脚踩冰靴,斜挎弓箭,分八个方阵练武献艺。一声声激越高昂的呐喊,一张张兴奋难抑的脸庞,一次次脚踢臂斩的矫健,整齐划一的八色方阵,演绎着热血青春。
在领兵的帅位处,我依次见到了众位阿哥,甚至连今日初时的四位小狼,也有模有样的打拳校技,盔甲鲜明,背c小旗,在粗豪的壮汉中毫不逊色。这些清朝的阿哥们啊。。。。。
又听得一声礼炮,八旗合做一处,人头攒动,爆竹雷殷,众人纷纷向御前急驰而去,如离弦之箭s向瀛台,只恐满湖池冰顿作砥平。瀛台上自有计时官一一记录,分出头等、二等、三等,并分等赏赐。
这头等三名,分别是大阿哥、十三、十四,不出意料。二等九名,自然是在本属旗将们的协助与相让之下,归属于几位阿哥。只是没料到,里面竟然还有小十七的身影。额泛黑线,我可以预想到,他又有了吹嘘的资本。
三等十八名,一般是各旗和前锋统领中的精干之材,自然也见到了熟悉的年舅子、小岳子和蒋家哥哥。我只能说,我的眼光很独到。。。随便偶遇,竟然也拣到了宝。。。
这一、二、三等,均由皇帝亲自封赏,尤其三等皆是国之英才,自然得到特别的口头嘉奖。某人身着明黄锦袍,时而和蔼的拍拍年轻人的肩,时而和颜鼓励几句,时而爽朗大笑,帝王之术运用到“润物细无声”的地步,臣下们自然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唯有拭泪。。。比如小岳子就在偷拭眼角。。。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撇撇嘴,转回眸仔细打量帐内装饰。一张黄色案几,铺在白色熊皮之上,角落里燃着旭暖的铜炉,上温着奶茶,屋里热气蒸腾,还有温馨、柔和的暖香。
金色长弓,闪着冷戾的利光,在帐壁上四溢寒光。
奇怪的人,温情又霸气。
案几上摆着一柄黄如意,嫩黄的色泽仿佛从玉心透出股清透和纯净,听说,这是乾清宫镇宫之宝,我瞧着也没什么希罕么,虽然玉质纯净,可那样式实在常见。如意,如意,长的怪模怪样的,我弄颗白菜、莴苣、菜花,是不是也可以叫如意咧?
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着,身子往地榻上一歪,将羊皮小靴除去,光着小脚丫儿踩在柔软的皮毛上,痒痒、柔柔的触感,再翘起二郎腿儿,嘎崩嘎崩嚼上几颗炒胡豆,这小日子美的哟~~~听说,皇帝所到之处,有静鞭声响,我应该来的及穿靴吧。。。。或许是潜意识,我就有这份莫名的安心与笃定。。。。
至此,我可以确定,老华就是那个恐怖的康熙皇上。虽然样貌变了,可举重若轻、天生豪霸是怎么也遮掩不了的,还有我喜爱的各色零嘴儿,皆是与老华交往之时常吃的,他也细心的为我备下。
这样的老华,这样的皇上,唉。。。。
有点儿紧张,很难得的,一向大大咧咧、浑不吝的我,心跳有点加速。尤其他神秘的持有双重身份,仿佛是深藏的宝藏,等着我这探宝人慢慢接近''
如此老华
迷糊的幻想,合着莫名心跳,黄玉如意在掌心散发暖意,帐内蒸腾的热气熏人欲睡。好矛盾的心思,我该面对老华,还是面对“吾皇”?
我犹在左思右想,谁知帐帘微响,冷冬特有的凛冽清寒窜进鼻端,衣冠不整的起身跪礼已然晚矣,何况我未着靴,这该死的静鞭。。。。传言作不得准滴。。。。只得作假寐之状,听说,不知者,不怪罪,今儿有验证这句话的机会了。
小脚丫儿僵硬的戳在半空,关键是我的手儿方才还在激越的打着拍子,此刻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也扬在半空,来不及放回。假寐么,好歹也是寐,没见哪个在睡梦中还合着节拍的。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慢慢慢慢将手放回腰际,此刻,轻微的脚步声落定在榻尾,我那不知“羞耻”的小脚丫儿所在处。。。。
翘二郎腿轻寐,貌似并无特别奇怪之处吧。。。。。为何有一道由浅入深的不稳气息喷在我脚心(我回忆半晌,深刻确定自己不是汗脚),还有一种缓慢的暧昧悠然而至,合着炉焰特有的轻微脆响。可以设想,在这样毫无遮掩的注视下,白玉的脚心该泛起勾人的粉色,透明的指尖也是微微蜷缩,羞涩动人。
我不敢动。。。一动便会背上调戏吾皇的罪名啊。。。。调戏者,与被调戏者,我选后者,前者或许是要被喀嚓的。。。
我想,我的脚丫儿一定是由粉红转深红、由深红转正红、正红过了头再转紫。。。。大腿已经麻了,脚掌已经没了知觉,这时间着实过得久了。。。。还不见他有任何动静。。。。我在想,我是不是该睁眼了,装作春睡初醒,再来个诚惶诚恐的谢罪。。。。
蓦然,有个温热的物什,在我脚心轻搅微舐,酥酥的,痒痒的,麻麻的,然后顺着脚掌,滑到小巧脚踝,勾着优美弧形,慢慢上移。我一哆嗦,耳边传来轻笑,温热的舌头又转回莹白脚心,然后。。。。。将小小的脚趾含到更为温暖、潮湿的所在,在那儿,灵巧的软舌更为容易的在趾缝间打滑,吮吸。
我抬了抬眸,平声问道:“皇上没用早膳?”否则为何拿我的脚丫儿当猪蹄啃?
他微微倾身,勾起一抹暖笑:“朕只是想瞧瞧,你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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