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代价

2021年1月9日
（11）
沈芸腿上的伤势似乎比以前更加严重了，甚至已经严重到会影响她正常训练
的程度。
这一天的训练课结束后，舞蹈老师苗佳关切的问她：
「你伤得这么重，下次就不要来训练了，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沈芸摇摇头，坚持说没有关系。
方杰还是如往常一样，照例等待在舞蹈教室的门口，他提意说：
「沈芸，庄老师的老公出事之后，咱们还没去医院探望过他们吧？要不然就
趁这次机会，一起去医院探望他们？」
沈芸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一路询问之下，两人找到了庄老师老公所在的豪华病房。
庄敏对于两人的到来既有些意外，又很感动，她连忙请两人进屋，招呼他们
坐下，然后拿出削好的水果给他们吃。
庄老师的老公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
两人关切的问：
「庄老师，您老公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啊？」
庄敏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说：
「谢谢你们的关心，老师很感动，但老师的事情老师自己会处理，你们就别
担心了，免得影响了你们的学习。」
方杰硬着头皮，和庄老师交谈了几句，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实在
不知道自己一个高中生能为老师提供什么帮助，除了安慰她的话，实在是想不出
什么了。
至于沈芸，她的性子更加不擅长交际，于是两个人待了一会儿，吃光了满满
两盘水果之后，就告辞了庄老师，从病房里面退了出来。
路上，方杰对沈芸说：
「既然来都来了，你干脆就去做一下检查吧，也没坏处，不是吗？」
沈芸有些抗拒，但她实在是拒绝不了方杰的热情，只好同意了。
方杰给沈芸挂了外科，因为受伤的地方在大腿根处，方杰不是很方便，于是
只好在病房外面等待。
接诊沈芸的是一位老医生，他询问了半天沈芸的症状，她都有些支支吾吾的
说不出来。老医生的性子有些急，于是就让沈芸躺在病床上，他戴着手套，按压
在她一侧的大腿内侧肌肉上，并询问道：
「这里疼吗？」
沈芸摇摇头。
医生又换了一边，同样按压了一遍，问她：
「这边疼吗？」
沈芸还是摇头。
老医生皱了皱眉，看着沈芸，沈芸有些回避他的眼神，不敢与他直视。
老医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说：
「你把裤子脱下来。」
沈芸腾的坐起身来，拼命的摇着头，说：
「不用了，我其实没事……」
说着，便要强行下床，结果又拉伤到了痛处，痛得她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老医生说：
「孩子，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你可以选择不把这些告诉我，但是我作为
医生，没有道理看见病患而不医治，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先把伤治好了再说，你
看行吗？」
沈芸还是有些犹豫，刚刚的痛楚实在太强烈，她现在还有些出虚汗。
犹豫了许久之后，沈芸还是决定脱下裤子，当浅蓝色的牛仔裤从沈芸的腿上
褪下来的时候，就连医德高超的老医生都在瞬间有些晃神，沈芸的腿实在是太美
了，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地步。
在那双洁白修长的美腿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的瘀伤，以及在大腿根
的地方留下的可疑的红色印子。
老医生倒吸了一口凉气，颤抖着说：
「孩子……请你把内裤也脱下来吧……」
……
方杰在诊室的外面焦急的等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沈芸才从诊室里面出来。方杰腾的站起来，询问
沈芸的状况：
「怎么这么久……没什么事吧？」
沈芸摇摇头，说：
「没什么事……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说着，就挽起了方杰的手，方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直接红到耳朵根，本来
他还想要问些什么的，这下直接全都忘光了。
老医生看向方杰的眼神不是很友善，他说：
「注意事项我都和这位女同学说了，只要她按时用药，定期来院复诊，应该
没什么大碍的，但是我想奉劝你们一句，别以为自己还年轻就可以胡来，自己的
身体不是拿来闹着玩的！」
方杰听得一头雾水，只好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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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方杰还沉浸在被沈芸挽手的幸福里，他问道：
「
沈芸，刚才那个医生，是什么意思啊？」
沈芸突然放开了方杰的手，淡淡的说：
「方杰，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学生还是应该以学习为主。」
方杰不知道为什么沈芸的转变这么快，一时间没能适应，他说：
「可是咱们两个，年级前三名里就占了两个，难道不是应该强强联合吗？」
沈芸皱了皱眉，说：
「方杰同学，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家世背景，我自己的未来，是容不得我自己
作主的，你再这样继续下去，真的会让我很困扰，所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抱
歉……」
沈芸说完，就独自离开了，独留方杰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果然，就像后妈说的那样，是因为家世吗……
……
方杰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在街上闲逛。
他本来是想去酒吧买醉的，可是在门口就被酒吧的保安给轰了出来，因为他
还没满1周岁……
他就这样，像个丧尸一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乱晃，也不知道他自己
到底走到了哪里，到底想去哪里，就这样一直走着，直到他最终停在了一幢楼的
前面，他才反应过来……
这是他爸爸方百鸣住的地方，看来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后妈的话，想借用
爸爸的关系，来挽救这段还没开始就已经逝去的爱情。
他活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真是可悲！
但脚步是诚实的，他还是迈向了爸爸家的门口，按下门铃。
不多时，穿着精致小西装的后妈李瑾来开了门，她看到门口的方杰略微有些
惊讶，但很快就释然了，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怎么……想通了？」
方杰点了点头。
「可惜啊……你爸爸晚上有应酬，不在家，怎么办？」
李瑾靠着门框，有些戏谑的看着方杰。
方杰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
「家里……有酒吗？我想喝点……」
李瑾的嘴角扬到了耳根，她笑着说：
「当然……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酒！」
李瑾冲着方杰招招手，说：
「来吧，让我们庆祝你人生中第一次长大！」
李瑾说罢，闪身进了房间，方杰失魂落魄的跟在后面，在客厅里坐下。
这个家他很少来，印象中总共也没来过几次，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他开始
仔细的打量着这里，不得不说，企业家的爸爸还是有些品味的，这个家比起他和
妈妈住的地方看起来逼格高多了，到处都显露着高级和奢华，但比起沈家的低调
和内敛，还是差得远。
不多时，穿着小西装的李瑾端着满满一盘子酒走了过来，看起来特别像酒店
里面的服务生，不知道李瑾平时在家里，为什么还要穿得这么拘谨。
「想喝什么？」
方杰看着这满满一盘子酒，有些他认识，有些他不认识，就说：
「我都想尝尝……」
李瑾白了他一眼，说：
「很贵的！就算是你爸的，你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以前喝过吗？」
方杰摇了摇头。
李瑾给他打开一罐啤酒，递给他，说：
「来吧，先从最基础的开始……」
方杰灌了一大口，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这么苦！啤酒难道都是这个味道吗？那为什么还会有人会喜欢喝这种
东西呢？」
李瑾端着一小杯红酒，慢慢的品着。她用手指戳了戳方杰的胸口，问他：
「你这里……现在难道不是同样的味道吗？」
方杰想了想，似乎想通了，他又往肚子里面灌了一大口，啤酒的气泡在他的
胃里不断翻滚，他没忍住，一个酒嗝打出来，对面的李瑾直捂鼻子。
「哈哈！好爽！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喝酒！」
三口两口过后，一整罐啤酒已经被他消灭干净，方杰一把捏扁了啤酒罐，对
李瑾说道：
「这个不过瘾……还有什么？」
李瑾「扑哧」笑出声来，她拿来一罐气泡酒，递给方杰，说：
「小心哦，尝起来虽然和啤酒差不多，但是度数要高多了！」
方杰打开，又是一大口下肚，撇着嘴说：
「好像也没什么嘛……」
于是又灌了一大口。
……
整个晚上，方杰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似乎依稀记得，李瑾端过来的
满满一盘子酒里面，似乎都被方杰给尝了个遍。他也不记得哪种酒好喝了，总之
喝到最后，酒的味道越来越淡，像白开水一样，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看见李瑾一整个晚上都在喝那一小杯红酒，似乎有滋有味的，就想尝尝她
那杯酒到底是什么滋味，于是就伸手过去抢，哪知道脚底下一
个趔趄，直接栽倒
在李瑾怀里。尽管这样，方杰始终没忘记自己的目标，还是将李瑾手中那杯已经
撒了一半的红酒给抢了过来，然后一饮而尽……
好像也没什么味道嘛……似乎有点……甜？
随后方杰就彻底的醉倒了过去，脑海中最后的记忆便是李瑾那张邪魅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