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很漂亮?”朱巧巧用筷子戳青龙的手背。
“见仁见智。”越鲜艳的蛇蝎越毒。
“你喜欢她对不对,美女人人爱,你也不例外。”男人的本性。
侧首一视的青龙冷着一张脸。“龙门的美女多不可数,你见我心动过吗?”
说得也对。“唐哥哥,你挑拨离间喔!你和我家阿信有仇吗?”
快喷饭的唐谦云一颗脑袋快摇散了,忍着不发出爆笑声。“阿信”的拳头很硬,而他的骨头很脆弱。
“别叫我阿信。”低沉的咕哝声由鼻翼间哼出。
青龙对新称谓的抗拒表露无遗,脸色y沉得吓人。
“我吃饱了,先走一步,你们慢用。”见苗头不对的龙垚先一步走人。
接着其他人也—一告退,只剩存心点火的唐谦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有满腹的苦衷,身为龙门的一份子,他能不听命行事吗?
天大地大,门主最大。
“川岛芳子也不错啦!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相,人生一大快事……”
咻——
红光现,未竟之语留在懊恼里,两侧的发已落地归尘,何苦在他头顶开一道飞碟降落坡,当个光头和尚。
“巧巧,你的血枫刃练得不惜。”有九成火候,快出师了。
指腕一收,她谦虚的说:“拿自己人开刀真是罪过,小小庄稼把戏。”
“炫耀。”青龙微微扬起上唇。
“是你教得好,天才加天分要失败比卧冰求鲤还难。”拭拭嘴,她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
宠溺的眼神温柔一拂。“要去见识见识西雅图的落日之美吗?”
“约会?!”眼一亮,她兴奋地跳上他身,环手勾着他脖子。
“散步。”他不是善于情话的男子,以自己的方式宠她。
“木头。”突地,她不怀好意的笑笑,“信,你是施恩不望报的人吗?”
唐谦云的背一阵凉,抬高脚步正想离开。
“是该报答。”他意会的勾勾食指。“唐分堂主,麻烦你洗碗了。”
洗碗?!
堂堂统御万名手下的分党主当洗碗工?
“吃的好饱哦!你背我。”
“小懒猫。”
光线好亮,情人好狂,交叠的影子消失在日光中,徒留一串儿童不宜的谩骂声,流泻在清洁剂和泡沫之间。
风,真的好柔和,在变天前。
第六章
哇!视觉的享受。
环肥燕瘦,香艳绝伦的人r店新开张,细腰丰臀兼硕胸,浩浩荡荡挤出一条长河,节俭的美德发挥在省布,不用躬身就能一目了然,美景近乎色情,涎流一地拖不干呀!
真是叹为观止,集各国美女于一堂,搔首弄姿地卖弄风情,一张张粉妆过的容颜多么惊心,化妆品公司该颁奖表扬,居离不下的业绩由此而来。
“天呀!好大一坨,两个不如一个。”吃什么奶粉补的,她要去试试。
“对呀!你该隆r。”一比较才知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点。
“去你的,无毛唐,我们家阿信不嫌弃就好。”朱巧巧粉拳一出,多少感慨本身之“不足”。
“你打到我的伤口了,小心点。”他还有哪里没颜色,紫消青留黑眼圈。
“啧!好糟糕的皮肤,她用的是哪一家的保养品,我要拒买。”好粗的毛细孔。
“是啦!是啦!谁像你天生丽质,水嫩水嫩的肌肤永远保持十六岁。”她也只有这点值得夸耀。
啪地一声下去。“你在讽刺我长不大吗?一张baby脸。”
“哎——女侠,手下留情。”咦!不对。“你不生气吗?你家信哥的红粉兵团耶!”
“我家阿信又不是猪哥来者不拒,他是有原则的男人。”朱巧巧信任的口吻充满骄傲。
“是吗?人家是一手难以盈握的波霸美女呐!”看多了有点恶。
“你在形容r牛,人和牛不同种不能交配,有牛奶喝干嘛买头牛回来养。”而且有……二十头。
一阵嗤笑。“小姐,你还没失身吧?”
望梅能止渴吗?他抱持怀疑态度。
“你……”哼!她非失身不可,免得叫他瞧扁了。
唐谦云正要好好嘲弄她一番,天外飞来一脚踢得他由二楼廊台直坠大厅,砰地一声引来侧目眼光,他恨恨地抬头欲开骂。
入目的高大身影使他有口难言,那不就是一脸铁青,表情似要杀人的喷火龙,他的老大。
一群莺莺燕燕见正主儿露面,补妆、顺发抚抚假睫毛,拉拉低得不能再低的前襟,一排排见r的人墙香味扑鼻,差点呛昏落荒而逃的唐谦云,他扶着腰爬上二楼。
因为一楼阶梯前有一列龙门弟子挡路,所以各国美女们只能在挑高的楼下大厅“瞻仰”,各使奇招的摆出诱人姿态,一心要把青龙堂主弄上床。
利之所趋,人格无价。
管他是厚颜无耻还是寡廉鲜耻,仁义道德不能当饭吃,钞票是真主,是上帝,是释迦牟尼,能保一生顺顺畅畅、安康太平。
出卖人格是小事,有钱在手才是神。
“你喜欢哪一个,她们都好……伟大。”朱巧巧偏着头,不含妒色的问。
“你。”
她心中暗喜地玩起他的手指头。“我是说她们都很漂亮,美不胜收。”
“我很正常。”他面无表情地瞪视底下一群蝗虫似的“生物”。
“正常?!”好诡异的说词。“有什么不对吗?龙门门主不是老用这—招玩弄不婚的手下。”
短短几个月,朱巧巧没有身为龙门人的自觉,半途加入的她并未正式入门,在语气上自然有所区分。
但因朱雀的关系,她知道不少龙门的私密,心生警惕的以防遭算计,据说同样的招式已上演过一次,得护法们逃之夭夭,四处流窜。
大概是姻缘到了吧!一年不到的光景中,纷纷自投罗网竖起白旗,结束单身生活甘受约束。
“是玩弄,不过她太过火了。”隐忍着某种情绪的青龙亟欲爆发。
有蟑螂精神的唐谦云好笑的冒出一句,“是惹火的过份。”
“你有兴趣?”青龙勾起嘴角,眼底暗藏不知名的黑暗y谋。
“君子不夺人之美,门主的好意我不敢代受,老大你慢慢享用。”谁晓得门主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他很庆幸位卑人微不受重视,小小的分堂主相当满意了。
“照顾兄弟是我的责任,我允许你挑几个回去……惊吓。”他语带玄机的冷笑。
“惊吓?”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老大,他们是女人吧?”
“你说呢。”刚猛的五官拢上淡淡乌色。“带回去验明正身。”
“不……不用了,你是堂主,是老大,由你先开动……啊——”他又掉下去了,背上多了一双手印。
女人们聚集着,有个男人落在其中只瞄了一眼,毕竟目标不是他,不需要浪费多余的爱心,继续朝上抛送秋波,挑动l露的香肩。
唐谦云狗似地爬过一双双足以致命的高跟鞋,还是不幸被踩了几脚,噙在通红的眼眶中是心酸的泪,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他要请调日本去查赤焰组一事,绝不再当扯后腿的那根绳子。
“巧巧,下回要推人唤我一声,别伤了手。”谦云有武功底子,一个不巧容易被误伤。
青龙一点儿也不同情二度坠楼的兄弟,这点高度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出任务时一次跃下三、四层楼高是常事,根本受不了伤。
“可是很有成就感,瞧他叫得多愉快。”她想,她有杀人的天分。
“巧……巧丫头,你要谋杀帅帅的我呀!”这一对没天良的神灯和巨人。
“啐!不要污染我的耳朵,连根头发都没有的丑男。”无毛便无德——俗。
唐谦云沮丧地摸摸已剃光的头。“青龙老大,我的心受伤了。”
“嗯哼!”他嗤之以鼻。
“你们联手欺负我这个弱者,我要上诉。”这次他学聪明了,贴着墙而不靠近廊台,以免三度“下楼”。
“底下那群送你当福利,别跟我客气。”一个巧巧就够他疲于奔命,晚上无所不用其极的勾引他,挑动纯男性的感官,他相信她要失身指日可待。
唐谦云摸着下巴有丝疑惑。“老大,你要怎么处置她们,门主的‘礼’能退吗?”
“丢出去。”他毫不留情地撂下话,不像以往甘于承受无理的命令。
“嘎?!”丢……“老大,你别开玩笑了,人家可是娇艳欲滴的大美女。”
“人妖。”
咦!他没听清楚。“老大,你再说一次。”
“人妖。”
“不会吧!你看那对波形多尖挺。”蓦地瞪大一双眼,他听见心碎的声音。
“喉结。”
他眯起眼一瞧。“巧丫头,你还活得下去吗?”
大受刺激的朱巧巧扶着额呻吟,“老天无眼,男人居然长得比我还像女人。”
她不要活了,早点投胎免得丢人现眼,她们……“他”们多有女人味,撩发的姿态风情万种。
“你该检讨了,真货不知水货。”美成这样枉为男人,上帝不公。
朱巧巧有严重的挫折感,非常邑郁,无力的靠着青龙似在抖动肩膀。
“乖,别哭,他的狗嘴向来吐不出人话,你……呃!别再哭了。”无措的青龙轻拍她的背。
干笑的唐谦云讪然地低声道歉。“我是猪狗不如啦!别和畜牲一般见识,你是宇宙第一大美人。”
“我……我……”她颤抖着抬起头,笑得快断气的指着一群美女“,”人妖耶!多棒的点子,叫人……好生佩服。“
两个男人杵在当场,脑子一片空白地望着乐不可支的女疯子,她居然不是在哭,而是……他们被骗了十盎斯的愧疚感。
女人不能以常理看待,她们有莫名其妙的因子,常搞得男人精神错乱,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知是代沟还是脑细胞组织构造不同,他们无法理解她复杂的思维,像唱片跳针般产生断层。
“巧巧,你笑够了没。”青龙粗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笑得太用力了。
她止不住笑意的问:“阿信,你的性别没问题吧!零号还是一号?
“朱、巧、巧——”他咬着牙,眼珠子都快凸了。
“我想是零号,不然咱们同床共寝快一个月,你都没有碰我的意愿。”越想越有可能。
唐谦云幻想着老大是零号的娇态,一口酸y由胃里冲了上来,脸色发白地捂住嘴。
“小女孩,你在激怒一头野兽。”暴张的筋脉—一浮现,青龙的眼深幽无边。
同情的眸光一扫。“不行没关系,真爱最可贵,同性相恋比比皆是,我会为你送上祝福。”
“唐谦云——”他狂咆地一吼。
“是,堂主。”老虎发威了,他得正经些。
“三分钟内把那群垃圾清除,否则你等着加入他们的行列。”他抓起来巧巧细柔的手臂怒不可遏。
她猛地一惊,呐呐的问:“阿信,你不会想折断我可爱的手吧?
“害怕吗?”他拦腰抱起她,大步一跨。
“你们家门主说你是草食性动物,我……我的r可能不合你口味。”不知为何,她是有点畏惧他噬人的表情。
好像受了伤的豺狼,在临死前猛地咬断敌人的颈子。
“她骗了你,我吃r,而且是纯真处子的贞c。”敢说他性别不明,她有机会验证真伪。
砰地,甩门声震动了坚实的墙壁,抖落了少许的墙灰,青龙丧失了理智。
错愕不已的唐谦云呆滞了老半天,直到一对大胸脯顶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惊恐万分地望着几可乱真的人工胸部,头皮发麻地将人推下楼,什么怜香惜玉,色艳桃李全成了一张张变调的调色盘。
他顾不得是门主大还是堂主大,表情凝重的下着命令,不讲情面地全丢出堂口大门,大锁一扣无视哀哀众生,抖掉一身j皮疙瘩。
门主这一招好毒,害他多看好几眼层层山峰,魂儿差点掉了。
随即,他狡狯地一笑。
“这回要赌多大呢?要不要在老大房里装个窃听器。”人无横财不富。
转身走向大厅的另一个出口,他决定拿出老本来赌,这次玩真的了,不赢个够本怎安慰受创的心灵。
五行兄弟,我来了,看好你们的裤腰带,要你们倾家荡产。
人心是莫测的,石头都能开花。
“你……你不要过来,我收回贬低你男子气概的话,我错了!”楚楚可怜的朱巧巧抱着膝直求饶。
青龙一边走向她,一边解下身上的衣服,她当真惹恼了他。没有一个男人有雅量谅解女人说他“不行”,这是一种侵权的歧视。
想失身是吧!他也忍了一个多月没碰女人,要当祭品他绝对成全,二十岁的成年礼。
偾起的肌r威猛如钢,黝黑的胸肌横行霸道,稀疏的胸毛张扬着男性的欲望,巨人般的y影笼住娇小抖动的身躯,明显的差距像是欺陵。
孰可忍,孰不可忍,向来循现蹈矩的压抑彻底爆发,先是门主的戏弄,后有她的嘲笑,泥人都有三分士气,何况是人。
分不清是气谁较多,打破奴性枷锁的青龙冷峻如山,邪肆的目光似要吃人,y鸷的表情充满侵略性,一步步走向他的猎物。
猎杀的十指伸向前,一把撕毁她蔽体的衣物,爱勾引、爱挑逗,极力挑战他忍耐的底线,小魔女要自食恶果了。
入眼的玉体雪白如脂,要装浪女他奉陪,招蜂引蝶不就是要失身,她都不在意那张薄薄的膜,他又何必怜惜地把持最后一道关卡。
要了她、要了她、要了她……
“阿信……呃!龙哥,我还没长大,你不可以摧残民族幼苗。”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她有一丝退怯。
再怎么说,她都是毫无经验的处女,面对失身那一刹那犹豫情有可原,眼前的他已不是她所认识的鲁拙青龙,而是一个即将占有她的强横男人。
“够大了,我的巧巧,你有一副成熟女人的娇躯。”
莫名的快感让她轻咛出声。“轻一点,你想把我捏碎吗?”
“女人的身体是水做的,揉不碎。”
很想发笑的青龙亲吻她的甜蜜红唇,“来不及了小女孩,巨龙睡醒了。”
他全身热得汗都滴在她身上,连带她也感到燥热。
激烈的交欢持续了两个小时,男人终是体力不支地倒在女人身上。
一根烟夹在涂着蔻丹的长指间,披上单衣的艳丽女子有意无意的抚弄男子的胸口,一抹淡得叫人忽视的胜利笑容隐藏在浪荡的媚眼中。
她又成功地征服了一个男人,裙下之臣代表她的目标前进了一步,坐拥权势无限的日子不久了。
“神田桑,要来一口吗?”川岛芳子将薄烟一递,淡淡的大麻味道使人神智清爽。
神田冈一y秽地一捏她的丰臀。“小s货的确够劲,难怪你干爹老赞你是女人中的女人。”
“咯……那是遇上男人中的男人你,人家可就停不下来了。”
她娇酥的奉承令人心口麻痒。
钱、权、性是男人的三大致命点,爱听好话不是女人的权利,高帽戴得对,神仙也晕头。
“你哟!一张小口甜得可以摘出蜜,存心要我黏呼呼。”他大笑的搂住她,一口吻住她的香唇。
“就要黏着你,让你心头只惦着我,啥事都不做地陪我乐上仙境。”食指划呀划的,媚色装羞。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口里一吮。“那可不行,赤焰组刚起步,不去坐镇哪能壮大。”
“唔!就知道你心里只有赤焰组没有我,人家心口好疼呐!你来摸摸。”她挑逗地送着春意。
“男人重事业,你是我的心头r,两者并存不冲突,我不是来找你了?”明明精力尽泄,好面子的神田冈一仍不时伸出魔手抚弄她。
举不举是一回事,但不能让女人看扁了,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她,色迷迷地咬咬微露的酥胸。
“讨厌啦!我看你会好一阵子不能来找我。”她微露失望地倚着他肩头。
“谁说的,我高兴几时来找你温存就几时来,没人挡得住”。 娇媚的舔舔唇瓣,她苦恼的挂上愁容。“听说有一股华人势力在阻止你扩张,你闯得过吗?”
“是龙门。”他烦躁的推开她,坐起身抽了一口大麻烟着衣。
他建立他的势力范围关龙门什么事,居然多事的越过界,断了他几次海洛英的买卖。把走私的枪支偷天换日,害他闹了不小的笑话。
中国人干嘛管起日本的事。报二次大战的仇吗?
“所谓先下手为强,好过坐以待毙,不能让外人瞧扁了赤焰组。”龙门,她的囊中物。
神田冈一玩世不恭的睨睨她。“说得正合我意,山口组不会趁机抢我的地盘吧?”
他试探的问着,不想搞得腹背受敌。
“神田桑还信不过我吗?有我居中牵线,干爹哪会放过和你合作的机会。”她说得利益甚丰的模样
“你是男人的好帮手,多向你干爹美言几句,少不了你的好处。”他大笑地一搓她饱满的丰r。
川岛芳子娇笑着帮他扣上扣子。“不帮你帮谁呢?我的身子只有你满足得了。”
“小荡妇,等我布好线反击,功劳簿记你一笔。”看着撩人的雪躯,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别让我等太久,它可是会想念你。”
自以为得意的神田冈一抚弄了几下,一阵磨磨蹭蹭才满心欢喜的离去。
他前脚一走,和室内侧的纸门刷的拉开,走出一位神情精铄的中年男子,苍劲有力的铁臂拉她入怀,狠狠的狂吻至渗血。
须臾,她大口地呼吸,眼神责怪地推开他。
“你做得很好,芳子。”这是他的游戏和他的女人。
川岛芳子不耐烦地拢拢衣襟。“这和我们的计划不符,干嘛把赤焰组扯进来?”
“让游戏更有趣呀!你才有机会趁乱去虏获四大堂主之首的青龙。”他做事不会漫无目的。
“要蛊惑青龙并不难,难在进不了青龙堂。”她对自己的美艳有十足信心。
“你大可放心,爱调戏自个儿手下的龙门内主送了一群假女人去青龙堂,你可以假传命令混进去。”
龙门的动静他一清二楚,没有人比他更熟知龙门的一草一木,一个他待了快五十年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不怕穿帮?”龙门并非一般的旅馆、饭店任人进出。
“这么多年了,我有给过你错误的情报吗?”他习惯性地抚揉她下颚。
“也许。”她不相信他。
川岛芳子望着一手扶养她长大的义父,岁月并未夺走他太多风采,依然俊朗如昔,除了眼角多了几道皱纹和发丝半白。
同时,她也恨他。
因为他养了她又毁了她,在她无知童稚的年代。以慈父面貌强暴年仅十三岁的她,并拿她当泄欲的工具,不断调教她在性方面的技巧。
十六岁那年,他开始利用她的美貌和身体去交易,棋子一般的游走在有权有势的男人床第间,借机c纵贪于女色的权贵为他所用。
所以她学会了他的残忍,把男人当成她的战利品,放浪地周旋在y蜂欲虫之中,用上天赐予的天赋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
权势是最佳的c药,这是她从中得到的经验,也是她渴望获得的最大奖品,补偿她所失去的一切。
男女交欢着,紧紧相连是彼此的身体,而心……
却是各怀鬼胎。
第七章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慵懒地s进半开的落地窗,风吹起蓝色的纱帘,映出床上一对沉睡的情侣,相拥而眠的画面叫人脸红,四肢交缠地宛如连体婴。
淡淡的欢爱气息已叫两人缓缓的呼吸冲散,空气中流动着温馨体味,以及一种无形的改变。
青龙居有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练武的人习惯早起,生理时钟唤醒了通体舒畅、神清气爽的男子,在睁开眼的刹那,他有片刻的恍惚,不知是否身在梦中,臂弯中酣睡的赤l佳人是如此真实,长而卷的睫毛犹带激情的泪珠。
记忆如大浪涌上他心坎,一抹满足又懊恼的笑意占据他刚强的黑眸,瞬间柔化出一抹爱意。
责怪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夺走了她的童贞,任由狂啸的情欲淹没理智,强摘幼蕊未曾疼惜,一株好花葬送在贫地上,年轻的她值得更好的暖房供养。
可是私心却说着反话,这个美好、纯真的女孩是他的女人,多么令人惊喜的意外,长久孤寂的心灵获得平静,她是他的女人,青龙独宠的小女人呵!
思及此,扬起的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喜悦,憨憨傻傻地凝望无邪睡脸,生怕是梦地悄悄收拢手臂,将如玉的人儿拥在自己的怀抱中,决定为她张起无忧的伞,从此一颗不妥协的心只为她跳动。
只为她呵!睡梦中的精灵女孩。
固执、勇敢、任性、不懂放弃和绝望。坚持直走的道路不转弯,劈荆斩棘地开辟荒芜,划剖他的心,削除一切阻碍,纤手植座花园。
早该了解女人的毅力不容忽视,在他周遭的女性同门不也如此,下定决心就勇往前进,绝不让魑魅魍魉半路拦截,坚强的韧性犹胜男人。
其中的代表人物,便是他们门主。
该感谢她还是掐死她,错综的情绪忧喜并存,苦笑自己的失算却无能为力。
“唉!瞧你让我做了傻事,这下你可得意非凡了。”如愿的失身,在他失控的豪夺之下。
长满厚茧的指腹舍不得磨伤水嫩细肤,桃颊泛着绯红珍珠色泽,吹弹可破地隐现细小微血管,性a洗礼过的她更见美丽,散发迷人的女人味。
他的自私让她一夜由女孩变成女人,后悔在瞬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宠意,三十七岁的老男人还是敌不过以二十岁为武器的刁钻女孩。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发出淳厚的笑声。
“别吵。”
娇哑的软音干干涩涩,青龙含了一口水哺入她微启的甜嘴。
等于被吻醒的朱巧巧有几秒钟的茫然,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她娇懒的揉揉眼睛,挪挪身子朝温暖的抱枕偎近,似醒非醒地打个小小呵欠。
倏地,慢半拍的神经让全身抽痛,哀鸣地发出猫叫声并睁大眼,清澈无波的眸中尽是震撼,她……他……他们……做了?!
一幕幕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快速倒带,血管里的热y有之虞,她居然激得他化身为禽兽,一遍又一遍地……
天呀!她不要活了,瞧她做了什么蠢事,玩火不慎烧上身,把贞c也给玩掉了,传出去会被人打死,她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不懂防火的重要性。
好羞人,她还能见人吗?铁定会被那群没人性的家伙大肆消遣一番。
真想把自己变不见,不如装睡好逃避真实的世界,她可以自我催眠一切都是梦,腰酸背痛是睡姿不良的缘故,下腹不适是月经来潮,没事的,她在做梦。
“小鸵鸟,你快闷死自己了。”以为他同样盲目,没瞧见她偷偷拉被盖头的小动作。
“走开,这是梦,你在我梦中,快自动消失。”他好烦人,连梦中都纠缠不清。
青龙低低一笑,“天亮了,小懒虫,梦也该醒了,别再自欺。”
“噢!我在做梦,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妖魔鬼怪莫近。”她呻吟了一声,念咒似的驱赶梦魇。
人有自欺的权利,不想清醒犯法吗?她要一直睡到世界末日来临的那一刻,与天地同葬。
“小女人,你大概缺乏氧气吧?让我示范心肺复苏术中的人工呼吸。”他拉下她紧扯的薄被,给她深深一吻。
顷刻,脸色涨红的朱巧巧捶他一下,犹闭着双眼逃避。
“好色鬼,你一定不是古板、谦卑的笨青龙,你是妖魔的化身,快快现出原形。”
红艳的唇色,他轻抚着。“小调皮,不睁开眼睛怎知我是真是假?”
“别当我是三岁孩童好唬,阿信不会调戏女人。”不承认就是梦。
她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温吞青龙点化成邪肆恶龙,大剌剌地反噬她,她能说恭喜发财吗?拿了红包回去过年。
呜!她太可怜了,被扮猪吃老虎的他给拐了,哪知道觉醒的他会那么邪恶,人家都说不要了他还硬要,一身的酸痛不堪全是他的需索无度,从傍晚一直做到天快亮,一点都不体谅她是第一次。
坏男人、坏男人,欺负纯真的小红帽,她绝对不相信他是青龙。
“巧巧,你要我再爱你一次好验明正身吗?”他是乐于担负菜花撷蜜的重责大任。
浑身疼痛的朱巧巧噘起朱唇,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坏心的青龙。”
“小女人,你撒娇的模样让我好想吻你。”心动不如行动。
在她未开口前,他顺利的掠夺香吻,之后细啄数下方肯罢休。
“告诉我,你把我家阿信藏到哪去了?”她比较喜欢原来那个任她摆布的老男人。
他,太危险了,老想把她吞下肚。
“藏在你心里。”他用感性的磁音附在她耳边低喃。
耳根发烫的朱巧巧娇睨了他一眼。“滥用广告词,侵权。”
“我只想侵犯你的人身自由,把你揉入我的身体。”他爱煞她娇羞却故作世故的俏神采。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害羞的一面,染红的腮帮子鼓鼓地,欲瞪乏力的闪烁眼神,似娇似嗔地好不动人,像朵盛开的花儿。
爱她的口不择言,怜她的欲语还休,惜她年少多变,不知不觉中宠她已成习惯。
毕竟才二十岁,有属于她的青春风貌,刻意的成熟装不久,一点点娇憨,一点点孩子气,一点点少女的矜持,这才是他的巧巧。
“色、色……色狼,不要对我说猥亵的话,我还很纯洁。”她孩子气地捂住双耳,拒绝受污染。
猥亵?“吵着要失身的是谁?你每晚在我身上又蹭又磨,受害者的我都还没索赔呢!”
瞧她说得多无辜,好像他是辣手催花魔,要不是怕她羞得不敢出门见人,床上的落红是她不再纯洁的明证,抵赖不了。
“你是受害者?”朱巧巧气愤地直起身戳他胸口,“你有没有良心,要了一晚还不过瘾,你不晓得年少无知有犯错的权利吗?”
“巧巧,你确定要讨论良心问题吗?”眼神一黯,据他所知,龙门的人向来鄙弃良心。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不成你想喝了牛奶不付帐,强说母牛吃了你的草皮?”
忍不住爆笑的青龙止不住出口的声音,多有趣的比喻,哪有人会自称是母牛,她是气晕了头还是缺氧产生错乱,神智不清地让人芜尔。
真该录下她此刻逗趣的表情,日后她定会悔恨不已,她大概没注意自己说话的口气像在婚,不然一定会马上把头埋入沙中,继续粉饰太平。
“龙阿信,你再给我笑笑看,我拿你喂血枫刃。”恼怒的朱巧巧两手掐向他颈项。
“巧巧,你认为一个人身无寸缕有多少威胁性,我会当是福利。”以东方人体型而言,她的上围算是可观。
“什么身无寸缕……啊!大色狼,你占我便宜。”她后知后觉地连忙松手钻进被子里。
天哪!他怎么不晓得她这么好笑,天真得惹人疼。“还疼不疼?”
这是废话他很清楚,初夜肯定疼痛不堪,可是不问怕会一再笑出声,吃都吃得一干二净,她身上有哪个部位他没碰过,多看几眼不算占便宜。
何况秀色可餐,她把自己当成食物放在盘中端上桌,他要客气可就失礼了,对她的慷慨是一种不敬。
“别问会让优雅淑女难堪的话,你又不能替我痛。”她语带埋怨,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红晕未退的娇颜。
“说得也是。”他赞同的点点头。
但是……
“你是什么意思,认为我痛死活该是不是?一副无关紧要、漫不经心的泰然模样,反正你又不会痛,死活是别人的事,你凉凉地吃r喝汤。”
愕然一哂的青龙有些哭笑不得。“丫头,你要不要数数你留在我身上的战绩。”
她的痛是自然现象,自古以来皆必须由女方去承受,那是造物者的过失,他只是代为受责的间接凶手。
如果能够,他宁可代她痛。
“你和猫打架的混水与我无关,本人概不受理。”她绝不承认是悍妇。
不过,她赋予最大的悲悯,愿主与他同在。
“是喔!好大的牙口子,真该请鉴识科来比照比照齿模,相信人爪与猫爪有绝大不同。”他将有着两道血牙痕的手臂凑到她面前。
愧疚是一秒,一闪而过。
“我比较吃亏呀!你身经百战,我却是生手。”怎么加加扣扣都不划算。
“我只是年纪虚长了你近一倍,男女关系复杂些。”他已不记得和多少女人发生过关系,但绝无破百。
在现代社会,性是稀松平常的事,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过着无性生活,又不是神父或和尚,像日本的和尚还允许娶妻。
禁欲是不健康的观念,除非受到道德的约束,心有所属。
不以为然的朱巧巧轻哼了一声。“也许我该去学些不同的经验,单一伴侣无从比较。”
“你敢——”表情一恶,大男人心态展露无遗。
“别忘了你本来还不想动我呢,老用年龄当借口要我少缠你。”她把手包在被子里拍拍他凶狠的脸。
“不一样……”他略窘地握住被子手。
“双重标准,男人最不老实了,老虎尾巴露出来了吧!”装羊。
“随你编派,不许去找其他男人累积经验。”点点她的鼻,青龙的口气像严父训女。
她眉儿一弯,假瘫的朝他一贴。“你一律奉陪到底,甚至榨到干?”
“你确信应付得了?学武之人可聚精凝气,百战不泄,先喊救命的肯定是你。”手一揽,他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身上。
“那是我的不幸还是幸运?”哭丧着脸,她开始怀疑是否挑错了男人。
“你的幸运。”拉下被,他一手贴向她背脊。
功行运体,一股热气由他掌心徐徐溢出,顺着雪背缓缓往下移,一波波地灌入她气血凝滞的x位推淤,减轻因性a过度的酸疼。
遍布吻痕吮印的青紫怕是难以消除,没个三、五天休养是不行。
“阿信,肩膀也帮我捏捏,练血枫刃都变硬了。”她可不想当神力女超人。
“肌r硬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回头我吩咐龙门的花药师帮你配几帖药。”软化她的肩肌。
“呃,那里也可以吗?”她嗫嚅的问。
那里……眉头一舒的笑笑。“我检查看看,可能要调制特殊凉膏。”
他作势要掀开被,亲自查验,惹得她着急推拒,娇羞难当的又躲又问,她紧抓着被单不放,双腿胡乱的朝他身上踢。
笑声混着尖叫,窗外的阳光高高,微风飘送着暖意,两人像孩子一般拉拉扯扯,难得轻松的青龙逗弄着她,前所未有的悠然让他失去了警觉心。
不请自来的客人突然推门而进,他一个翻身拉被覆盖两具赤l身体,左手一把上了膛的连发金枪指向来者,食指扣住扳机。
“别开枪呀!老大,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真是神仙打鼓,错了一拍生灵涂炭,永拘无望之城不得申诉,诛仙台上冤魂一条。
没敲门不是他的错,把“敌人”带进阵营是有难言苦衷,小小分堂主还想做得久远,至少不领到“退休金”绝不甘休。
自我免疫力一遇上美女便自动减半,三、两句娇语软言就没了应有的谨慎,自告奋勇要为美女身先士卒,解开青龙居密码。
谁知美女忘恩负义,没先打个招呼就直闯,来不及拦阻的结果是一颗子弹划过脸颊,火热的的灼烫感过后是一道焦黑,他成了破相男。
本来是不会有幸迎来子弹一颗,全怪他嘴快地多说一句话,让小气巴拉的青龙老大以为他欲盖弥彰,觑见一丝峰峰相连的春光。
他要喊冤呀!可是没人要听,一脚踹得他走路有点跛,一高一低引来窃笑声。
红颜祸水果真有理,他真的没看见嘛!顶多是前胸后背和一双长腿,重点部位他不敢多瞄一眼,谁叫他视力好得没话说,该看的地方全没漏过,很自然的接收一室景况不及转身。
“那个小女孩是谁?”
是喽!祸首在此。
唐谦云揉揉足陉,不可一世地投身牛皮沙发中,斜睨一身和服的假日本婆子,他估计那手工加布料至少五百万日币,颈上鸽卵大的红宝石项链大约值百来万吧!
也不怕被抢,单枪匹马的前来,能平安无事到达青龙堂算是她运气。
“没听见我在问你话吗?我是川岛芳子。”在日本,只要她报上名字必受礼遇。
他掏掏耳朵吹吹指甲。“川岛小姐,我好像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害他挨了一枪一脚,要他客气都提不起力气,人必自重而后人重。
“你不知道我是谁?”一张上了精妆的艳容有着不耐烦,她不想费时间讨好次要人物。
“川岛芳子,中国有名的卖国贼,谁不认识。”“川岛芳子”那部电影他看了好几遍。
“很有趣的美式幽默,吃汉堡、热狗长大的香蕉果然有见识,我还以为你们都忘祖背宗了呢。”她口锋舌利的予以反讥。
表情一变的唐谦云随即哈哈大笑。“不好意思,井蛙小姐,你不晓得龙门一向重传统,我们喝粥配酱瓜,缅怀先人德泽。”
啧!当她是有料的饲料j,原来是只母鹰,爪子长又利,见人就抓。
门主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膏药?昨天去电报告并未知会有这号人物出现,怎么二十四小时不到就空投个厉害角色来搅局,肯定让老大恨到叛门。
本来当她是说笑罢了,可是她竟拿出门主的手谕,不让她进门等于抗命。
反正是欣赏美女嘛!管他动机为何,他负责看戏就好,顺便练练嘴皮子,该烦恼的是楼上那位,喝茶、嗑瓜子是他目前的休闲活动。
“龙门的待客之道我领受了,不过尔尔。”川岛芳子不卑不亢的冷笑,高雅中透着鄙夷。
“来者是客我们当然招待,可是你的姿态像是客吗?”反像个主人似的不问而入。
他的腿还隐隐作疼呢!全拜她目中无人所赐。
她笑得恬雅温顺。“奉门主的旨意,要我嫁做青龙妻,我当然不是外人。”
明明是谎言她说得毫不心虚,自信过人地保持优雅举止,她不明白“他”是如何弄到龙门门主亲手所写的通行手谕,能进青龙堂便是她迈向成功的重要一步。
她不在乎事迹败露,只求达到目的,在她看来龙门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渗入。
正当她在策划诱龙计谋时,一道冷漠的男音由上方传来。
“不可能。”
喔?那可不成哦!她川岛芳子还没有得不到的男人。
“青龙桑,好久不见,近日可好。”她谦恭有礼地行了个日本礼。
“山口老大挂了吗?我会命人送奠仪去。”青龙口气不快的搂着朱巧巧走过她身边。
媚眼一厉,但她掩饰得十分成功。“干爹他老人家身体安康,多谢青龙桑关心。” 纳澳
“我家小姐给了你什么好处?”青龙口中的小姐便是门主龙青妮。
嘎?川岛芳子怔了一下。“你家小姐?”
“你手中握有她的手谕,难不成你压根儿没见过她?”他怀疑手谕的真实性。
打从龙家长女一出生他便跟随左右,她是爱玩没错,而且以整人为第一优先,无时无刻不打着算盘让身侧的人陷于水深火热,叫苦连天却反向她说声谢谢。
但是她有个众所皆知的毛病,那就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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