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情人

第 20 部分

“难过什么?沫姐姐,我现在男朋友不缺,就是不和他们上床,他们得不到,就犯贱,包、衣服、香水他们都送,耍他们玩呗,反正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图那件事。”
“小蕾,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得了,沫姐姐,你没我了解男人,象姐夫那个年龄段的男人骨子里是传统的,可现在的很多男人都巴不得这辈子多玩几个女人,全是占便宜心理,狗p爱情,上床的借口。尤其是有钱的,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缺德的多了,有的专门找,多给几个钱,互相比数,有的还找未成年的,成都粉子都说好的时候,我那个男朋友说他认识的很多有钱人打空的,周末去四川,周r再回来,专门去成都嫖妓,你信吗?”
“小蕾啊,那还是少数人吧,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啊。”
“我就是和你说,沫姐姐,你可得把握住机会,惦记姐夫追着他的女人少不了。”
“如果他不能忠于婚姻,我不会要那个婚姻。”
“什么忠于不忠于的?钱,有钱就行。”
“不会,小蕾,如果他那样我宁可自己带晨晨生活,我需要有尊严有感情的婚姻,被他爱也可以给予爱的爱人,钱能买来这些吗?”
“能,姐,你要是有钱,即使你是六十岁的老太太,一样能找到年轻男人,男人现在卖的也多着呐,当鸭子,给有钱女人当二爷的有的是。”
我有点囧,我们根本不是在谈一个问题,也根本不是在一个层面谈问题。
“现在的人都想快速致富,而且最好是靠别人,自己不付出辛勤努力的致富?”
“奇怪吗?贫富悬殊那么大,个人努力奋斗也不一定有结果,谁都想趁年轻完成原始积累,管它什么渠道和手段呢?”
“那不是笑贫不笑娼了?”
“本来就是,英雄莫问出处。你知道北京很多夜总会小姐开宝马上班,比白领都牛。有的在北京买不止一处的房产。我们有个同学大一就去夜总会出台,毕业就她最有钱,现在还在做呢。”
我几乎哑口无言,半天才说:“为什么不找个工作?”
“工作不好找,挣钱又不多,那样来钱快。”
“小蕾,我有学医的同学,滥j的女孩非常容易得病,都是治不好的病,医生说她们那是用青春挣钱,将来再用那钱治病。你要是胡来姐姐以后不会认你,你想气死你爸爸妈妈吗?”
“我才不会,姐你放心。”夏蕾嬉皮笑脸的,“我就是和你说嘛,我可不傻,我是说现在的男人女人都想得开。”
“小蕾,你不能再这样混下去,我很担心你,你应该尽快上班。”
“我们这代人毕业就失业的多了。”
“我帮你找,你知不知道你妈妈为你c心的要命。你不能分担家事就罢了,还让他们养你。”
“姐,只要你给我找工作我一定去,我也想替他们分忧啊。”
诚帮了我,把夏蕾安排到旗下房地产公司,这之后又送她出国培训。我却觉得有问题,文明的打发走纠缠他的女人是诚的一种方式,夏蕾刚去公司不过几个月,再出s也不应该轮到她出国培训,除非是诚用人唯亲,可他不是那样的人,要么就是她“打扰”了他。
我只好装傻,因为我不想知道真相让自己伤心,小蕾的世界观和我迥然有异。那次聊天我就意识到了,后来把她找到家谈话,让她好好工作,她看诚的表情就很不对了,诚却是处之泰然。
我不知道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着诚和晨晨沉思了多久,睡梦中的诚突然惊恐的叫我的名字:“小沫。”我想起身,但是很艰难,双胞胎压迫的我行动异常困难,我早已看不见自己的双脚:“诚,我在。”我答应着他,终于慢慢支撑着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他一定是做了噩梦,额头上全是汗水。
诚睁开眼睛,看见我,象个孩子似的惊慌。
“怎么了?”我用手擦去他额上的汗水。
“你在,小沫?我梦见你死了,生孩子的时候死了。”他哽咽起来。
“我在啊,诚,你是太担心了。”
“别抛下我和晨晨,”他还是睡梦般的呓语。
“不会,诚,我们马上又要有两个孩子了。”
他终于看着我露出笑容:“小沫,你不能离开我,永远不能离开我。”
“不会了,诚,我再也不离开你。”
诚起身,下床,过来轻轻拥抱住我。
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个突然踢我一下。
“诚,你轻点,别挤到宝宝,孩子踢我了。”
“我没使劲,他们又淘气了。”
诚扶着我还是坐到沙发上:“你现在是家宝级的,不是国宝级的,赶紧坐着吧。”我费尽的坐下来,诚蹲下来,把头贴在我的腹部:“谁对妈妈这样不客气,我听听。”
“去,你听得出来吗?”
“那我摸摸,好几天没摸了,手痒。”
一个很明显的凸起又在我肚子上显示。
“你说是小手还是小脚丫?”诚非常认真的看着,抬起头问我。
“象是小拳头,晨晨快生的时候也一点不老实,总踢我。”
“男孩子淘气嘛,估计肯定有一个还是儿子。”
“我喜欢女儿,最好有个女儿。”
“无所谓,你生什么都好,当然有个女儿,再象你更好。”诚的眼睛似乎光亮起来,坐到我身边,“一男一女最好,咱就儿女双全了。”
“诚,我累了,想眯一会。”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不用,你去床上休息,前一阵你也累坏了。”
“我没事了,就想看着你。”
我靠在诚的肩膀上:“那你给我唱首歌。”
“深更半夜的,你不怕我把狼招来,晨晨睡着了。”
“不,我想听那首《最浪漫的事》。”
“老夫老妻的,还浪漫,那是女生歌曲。”
“就让你唱。”
“好,好,我唱,你一会看窗外,塞外的狼都在那里蹲着呢。”
我在诚轻声的不能在轻声的歌声中闭上眼睛,他几乎就是在我耳边哼唱: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俩臭小子
陈沫在协和医院住院的当天,b超检查发现腹内两个胎儿都是脐带缠脖,巧稚林建议第二天就剖腹产,吴总立刻紧张起来。表姐告诉他孩子已满38周,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是他突然觉得很害怕,几天前他做了一个噩梦……妻子生孩子的时候死了,那个梦那么清晰以致他不敢回忆:陈沫生孩子时难产,最后孩子生下来,妻子却流尽体内的血闭上眼睛,自己则抱着初生的婴儿痛哭。陈沫本打算自己生,表姐告诉她太危险,陈沫只好不停的安慰吴总:“诚,别担心。你不会不相信协和,不相信表姐的技术和水平吧?”
巧稚林问他是否需要找个心理医生,他拒绝了。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他怕失去,他还是怕失去,他失去6年的妻子一直在心灵深处被珍爱回忆,他不能再面对她的失去。
他坚持陪妻子一起去迎接他们孩子的到来,巧稚林说可以让他剪断孩子的脐带。他兴奋不已,这将是他的另一种人生体验,做为父亲他没有看见长子的出生和幼年成长,这即将来到人世的双生子却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去欢迎。陈沫坚持还是用半麻,这样她的大脑会始终清醒,可以很快看到孩子。
吴义诚亲眼看着表姐的手书刀划开妻子的腹部,看见鲜血犹如泉涌,他握紧妻子的手,一个孩子被从母腹中拉出来,是个男孩,他哭泣声音不大,很快另一个孩子也出生了,也是一个男孩,哭泣的声音却很响亮,好象是热情的在和世界打招呼,他们都显得很小,象小猫。
“两个臭小子,”巧稚林看着吴义诚,“小沫要寂寞了,一个女儿也没有。”
吴义诚拿着剪刀的手在轻颤,他几乎下不去手去剪断孩子和母体的联系,以致表姐不得不催促他:“快点,小诚,你不会象有的丈夫似的晕过去吧?”表姐的玩笑让他顷刻间理智起来,果断的按巧稚林的要求剪断了孩子的脐带。
“一个四斤七两,一个五斤,亏了小沫怎么带的,真不容易。”
“这么瘦?”吴义诚禁不住担心。
“可以了,小诚,两个加一起就快十斤了,38周的孩子,小沫够辛苦了。”
陈沫只看了一眼孩子,已经洗的gg净净的孩子,很快被推回住院病房,两个孩子也很快被送过来。一直等候在手术室外的爷爷nn和姨姥姥、陈晨先围住陈沫又很快围住孩子,爷爷nn带上花镜仔细的看孙子。
吴义诚给妻子盖上棉被,因为大量失血,陈沫感觉很冷,不停的打冷战。这是个很高级的套房,陈沫在里间。
“小沫,你还觉得冷?”
“恩。”陈沫哭了,“没有女儿,我本以为会有一个女儿。”
“听说有人生女儿哭,你生儿子哭。”吴义诚赶紧安慰妻子,“我都嫉妒你了,将来四个男人爱你,我得和儿子争宠。”
他亲亲妻子的额头,“傻丫头,不许哭。”
“我知道你也想要个女儿,”陈沫看着自己的丈夫。
“我那是贪心不足,生儿子多好啊,将来再给咱家拐来三个好姑娘,每人再给我生三个孙子,九个孩子管我叫爷爷,我多光荣。”
“你都想当爷爷的事了?”
“那还不快?晨晨六岁,要是他18岁结婚,再过十二三年我不就可以当爷爷了?”
“别贫了,去看看孩子,一会把他们推进来,我想再看看他们。”
晨晨一直在妈妈身边听爸爸妈妈说话,他去抚摸妈妈的脸…“妈妈,我看见了,他们好小啊,我生下来也那么小吗?”
“不是,你比他们都大。”
“妈妈,我一会想抱抱弟弟可以吗?”
“宝贝,等他们大点你再抱,他们现在太小了。”
晨晨一脸的失望。
“没事,儿子,跟爸爸来,我让你抱弟弟。”吴总正说着。
陈沫的老姨进来:“小沫啊,这两个孩子真有意思,哥哥瘦,弟弟胖。”她坐在外甥女的身边,“象小诚,太象了,一点不象你,”她呵呵笑着,“就白劲象你。”
“老姨,我真希望有个女儿。”
“傻孩子,都好,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可你看晨晨多懂事,这两个也错不了。”
陈沫的老姨安慰着她,让吴义诚出去看孩子,晨晨也跟出来。两个孩子分别躺在两个婴儿床里,似乎是睡着了,裹在包袱里,小手留在外面,吴总去卫生间洗手,回来才去摸孩子的手:“妈,他们怎么这么小?我都不敢抱。”吴总看着自己的母亲。
“没事,他们一切正常,”术后巧稚林一直没走,也在病房,“你尽管抱,注意事项姑你告诉他。”
“我又不是没抱过贝贝?”吴总脸有点挂不住。
“你抱过几次?她满月你才抱过她,一开始你也是不敢抱。”
nn嘴都快合不住了:“就是,你那时是想抱孩子来着,谁都不让。满月才让你抱一次,你就和抱炮弹似的。”
爷爷不满了:“你总是这样夸人,小诚刚生下来的时候你也这样说我。”
“本来嘛,一边还自己说,‘比炮弹轻多了’”nn看着爷爷,全屋的人都笑了。
“小沫立了一大功,又给我添两个孙子,”爷爷开心不已,“我以后有事做了。”
“小沫哭了,她希望有个女儿。”吴义诚告诉父亲。
“你告诉她,咱家不重男轻女,可也不重女轻男,让她宽心点。”
“我也希望能有个女儿的,”吴总坦白相告。
“我去劝她。”nn意识到什么,“我也喜欢女儿,臭小子从小就淘气,小诚长这么大,气我多少回?”她看一眼儿子,“c心受累还总挨批评。”她又看一眼自己的丈夫,“你们爷俩合起来气我的事也不少。”
“得,你赶紧进去,我现在进去不方便,刚才我们都是只和小沫打个招呼就奔孩子了。”爷爷下命令了。
“我们进去g嘛,就该让小两口说悄悄话。”
吴义诚俯身看着两个孩子:“儿子,我是你们的爸爸,睁开眼睛看看你老子。”
两个孩子没人对他的命令有任何反应,他去握两个孩子的小手,不禁感叹他们的手如此之小,象两个小猫爪一般。
“来吧,我教你。” 巧稚林左手轻轻c到婴儿的下背部和臀部,再用右手轻轻地婴儿的头部下方,慢慢将婴儿抱起,“抱住腰,托着孩子头,孩子也喜欢听爸爸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靠近你的左胸。”
吴总极其谦恭的听着、看着,表姐抱孩子的细节他不敢有一点疏忽,一转身,表姐把孩子递给他,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搂在自己胸前,太软了,这是他的第一感觉。亲戚家的孩子很多,但是他没耐x去看初生的婴儿,虽然以后给红包是必须的。
在他的记忆中因为和表姐亲厚,表姐生女儿贝贝的时候,自己特意去医院看了一眼,唯一的感觉是孩子象个小老头,脸皱巴巴的,皮肤发红,头发也没几根,表姐夫一劲问他:“我女儿漂亮是吧?多像个小公主。”
吴总出于礼貌和教养只好答应附和着,表姐夫看着孩子一直傻笑不已,然后抱起女儿和表姐对着傻笑的样子让吴义诚印象极其深刻,一对博士看着明明是并不好看的孩子智商急速下降的样子令他不解,出了医院回家的路上他还窃笑,那时他才20多岁,父x的意识丝毫没有萌发。尤其是那孩子解开襁褓正好拉一泡臭臭,更让他想吐。
此刻他把自己初生的孩子抱在怀里,感觉是那么不同,小婴儿闭着眼睛,安静的睡着,头一次他觉得婴儿象个天使。他不敢亲吻他,怕把孩子弄醒。
“爸爸,真可爱。”晨晨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晨晨及其友好的俯身去看。
“小诚,你去陪小沫,虽然有护士照顾,但还是你在她身边最好。”父亲嘱咐他。
“小沫想看看孩子,我把他们推进去。”
剖腹产手术产妇要6个小时后才能动,才可以左右转身,陈沫根本不能动:“诚,你把他们一个个抱过来。”
吴总赶紧听命,把二儿子抱起来,“小沫,他是哥哥,可是瘦,4斤7两。”陈沫看着吴总放低身体让她看的婴儿:“不象我,一点都不象我。”她似乎很委屈。
“别啊,小沫,我教育他们,妈妈怀了他们快十个月,敢不象你。”
陈沫又要看另一个孩子:“还是一点都不象我,”
陈沫哭了,这一会就哭两次了,吴总有点奇怪,这不象是妻子的为人和x格,表姐进屋了。
“我怎么喂他们啊?我坐不起来,姐,”陈沫看着巧稚林。
“小沫,几乎所有的新生儿刚出生时都像爸爸或者爷爷,这是生命自我保护的本能,是向爸爸宣布:我是你的孩子,请爸爸担负起养育之责。别担心,第一天刀口疼,孩子吃的也少,可以喂孩子n粉的,这里的护士会照顾他们,我今天晚上也不走。还有,小诚,注意观察小沫的ny袋,她c着导n管呢,提醒护士换,按理是护士的事,但我觉得做丈夫的应该细心些,我一会还有手术,先走了。”
帮不上忙
临走前表姐叫出吴总:“小诚,小沫情绪反常,别演变成产后抑郁就好,尤其是她怀孕时晨晨生病,你要注意,只有你是她最大的安慰,治疗产后抑郁丈夫最重要。”
“别吓唬我,姐,不至于吧。”
“你好好照顾她,今晚我会来,有事叫护士,找我的研究生也行,一会儿是挺复杂的大手术我必须上台。”
吴总惴惴不安的回到妻子身边,孩子被送到外间,爷爷nn还是围观着,两个特护病房的护士也在孩子身边。
“小沫,你现在还不能吃饭,饿吗?”
“饿。”陈沫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很快,陈沫疲倦的睡着了。她一觉醒来,已经是6个小时后,排气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的事了,她老姨和婆婆家里都送来流质的食物蛋汤和米汤,陈沫喝了一些,刚躺下,护士进来了:“您忍着点,我得按你的肚子,以利于淤血排出。”
护士掀起陈沫的盖被,用手用力按她的腹部,哗的一下,血把她身下的卫生垫一下染红。吴总有点傻眼:“你g什么,她刚缝合的刀口。”
护士笑眯眯的:“吴总,这样可以尽快把淤血排出。”
换了一张消毒垫,护士又按几次,基本按一次就得换一次垫子,陈沫一声不吭,头上冒汗,吴总毫无办法,看着妻子:“我去找表姐,”
“诚,别去,都这样,我知道。”
护士走了,吴总握着妻子的手:“小沫,我绝对不再要孩子了,不再让你遭罪。”
“没事,诚,有的腹部据说还压沙袋呢。”
“你疼的汗都出来了。”
吴总真是心疼了,眼前的一切都让他触目惊心,刚才妻子睡着了,他除了去看了一次孩子,都没敢离开,那是孩子们排了胎便,墨绿s的,护士帮着清洗,他去看了一眼。他突然惊异的发现两个孩子没长眉毛和眼睫毛,他刚说出疑问,就让兴高采烈的nn抢白了一顿:“你不懂别瞎说,刚生的孩子就这样,眉毛和眼睫毛都很淡,慢慢就好了,什么叫没长眉毛?”
吴总讪讪的去摸孩子的小脸,nn又着急了:“你洗手没有,不要乱摸他们,小心细菌。”这话换了别人说,吴总的臭脾气就得上来,可这是自己母亲大人,他一声不吭。
“你刚生下来头发没几根,我给你剃过三次光头,你的头发才好起来,眉毛和睫毛更是一点看不出来。”nn微笑着。
吴总后来让父母回去休息,爷爷的警卫员劝老爷子回去,爷爷兴奋的就是不肯走,nn也是一样。后来很晚了还是吴总再次相劝,老人才离开住院处。
第二天陈沫能坐起来了,刀口依然疼痛,她还是艰难的起身给两个孩子喂n,孩子吃的并不多,前一晚上,护士又来几次按她的肚子,吴总一夜未眠,虽然有两个夜班护士照看婴儿,他也不放心,妻子昏昏沉沉的睡着,他一会看婴儿一会看妻子,不过在陪护床直直腰而已。
陈沫已经发胀,可是r管不通,孩子吸不出来,本来就弱小的俩个孩子吮吸能力不强,一会就松开母亲哭起来,两个孩子一起哭,陈沫一头汗水,一晚没休息的吴总急的不行,nn也有点着急,爷爷在另一间房不停的踱步。
“小沫,生晨晨的时候你也是下不来n吗?”nn问道。
“不是,妈,大夫很快让他吮吸,没多久孩子就吃到了。”
巧稚林也在:“可能是剖腹产又提前两周,你涨的厉害吗?”
“涨,可就是不通。”
“孩子小也有关系,可以用吸n器试试,不行,让小诚帮你。”巧稚林说的很认真,吴总到闹个红脸,自己嘀咕:“什么呀,我能帮什么忙?”
“你以为你能帮什么?你儿子没n吃可别怨我。”
陈沫脸也红了,谁都明白表姐的意思,巧稚林出去了。吴总犯难,父母在呢,大白天的,就帮忙,不太好吧,nn立刻明白过来,去取了吸n器给儿媳:“小沫,你试试,器械怕你会疼,不行,小诚在,为了孩子,别想那么多,”陈沫答应着,nn出去了,还把门锁上。
吴总和妻子对视着:“用我吗?小沫?”
“我先试试。”陈沫咬牙自己坐着用吸n器,吴总看出妻子痛楚异常。
“别用那个了,小沫。”
“爸妈在外面呢?”
“儿子哭的那样,我就牺牲一次名誉。”
陈沫不说话了,吴总埋头妻子怀里好久。
“通了。”陈沫一声惊呼,她推了一下怀里的丈夫,“诚,去拿个消毒热毛巾。”几滴n水留在吴总的嘴里,有点甜。
“什么?”他有点愣神。
“我要擦擦,才好给孩子喂n,大人口腔内细菌可能会引起孩子不适。”
两个孩子都被推到妈妈身边,一个已经哭的脸都有点红了,是弟弟,吴总抱起孩子送到妻子怀里:“先喂他吧,小沫,他哭声大。”
nn也进来了:“应该喂哥哥,那个孩子瘦啊。”
陈沫犯难了。
“听妈的,小沫,”吴总赶紧附和。陈沫接过nn手里的孩子,孩子早饿的哭都没力气了,立刻拼命的吮吸母亲,可是吴总手里的婴儿似乎意识到什么,更加大声的哭泣起来,有点悲愤欲绝的意味,吴总抱着他来回走:“儿子,坚持一下,你胖,让哥哥先吃。”
“能同时喂就好了。”nn看着哭泣的孙子:“我看过撒切尔夫人同时喂自己两个双胞胎孩子的照片。”nn自言自语。
“我试试,妈。”陈沫想动动身体,刀口还是牵拉的很疼,额头沁出汗滴。
“妈,小沫现在刀口疼的厉害,过几天再说吧。”
“没事,诚,你帮我后面再加一个枕头。”
nn也过来帮忙:“小沫,不着急,妈就是看着孩子哭心疼。”
“没事,我也想一起喂他们。”
两个孩子分别被陈沫抱在两边,被调整姿势的哥哥不满的哭泣起来,弟弟吃上母r,却不再哭了,室内孩子的哭声一直没断,好在过了一会,哭泣的哥哥又开始吃上n了,终于有了片刻的安静。
陈沫脸上也露出笑容,看看丈夫:“诚,你昨晚一直没睡,去外面休息一下,或者回家睡会,我没事的,这里有妈和老姨还有护士。”
吴总的确有点支持不住了,一天一夜高度紧张让他很疲惫,一夜之间,他似乎觉得肩上担子千斤重。母亲也劝他去眯一会,陈沫的老姨也来了,也让他去睡:“小诚啊,过r子,养孩子,时间长着呢,你休息不好不行,白天,我们在,你放心,晚上你还得熬着呢。”
“去吧,诚。”陈沫看着眼睛都有点涩滞的丈夫。
吴总一贯养尊处优,这样熬夜照顾别人的确很少。他很快在外间的床上睡着了,后来突然在孩子的哭声中醒来:“怎么了?”他看着身边坐着的父亲。
老爷子道:“护士给孩子洗澡呢,你妈和姨姥姥帮忙,我c不上手。”
天都黑了,吴总竟然睡了近7个小时。
“爸你怎么不叫我,我也得学给孩子洗澡。”
“你人缘好,她们都不让叫你,说你熬了一夜,小沫还让我们回去,”
“我没事,不过这好像是我睡的最香甜的一觉。”
“你也不年轻了,公司事情也多,晚上也得适当休息,有护士呢,我在想等小沫出院家里需不需要再雇月嫂?”
“小沫是要自己带孩子的,勤务兵不要让人家管孩子的事,小沫老姨说要帮忙,我妈也愿意,先试试,不行再雇人。”
“也好,白天我和你妈、姨姥姥还有你三姐都可以帮忙,你三姐一直盼着你有孩子,可晚上我们精力有限。”
“爸,晚上我们自己来,您放心。”
“儿子,你想的太简单了,带孩子很熬人,何况是两个,你做好心理准备吧,两个孩子名字也应该尽快起。”
“您起好不好?这是小沫的意思。”
“我倒是想过了,不用太拗口,也不必太拘泥,我再好好斟酌一下明儿告诉你们,一会我和你妈回家,你是去外面吃还是吃家里三姐做的送来的饭?我们都吃过了。”
家里的三姐是吴总的远房堂姐,虽然出了五服,但在他们家里有几年了,她爷爷和吴总爷爷一起闹革命还在战场上救过吴总爷爷的命,可是很早就牺牲了,家境一直不好,后来和丈夫进北京投靠到这里,在吴总支持下,开了个湘菜馆,效益不错,慢慢扩大,两家走动的很频,也很亲密,到了五十岁,丈夫去世,自己不想g了,让儿子儿媳接手,吴爸爸和吴妈妈不让她一个人回乡,四合院地方大,房间多,就让她住进来,吴爸爸和吴总都爱吃她做的湘菜,每顿饭除了勤务兵做,她总会亲自做一两道湘菜,按她在自己家里的排行吴总叫她三姐。
吴总的双胞胎后来爷爷取大名吴致远,吴致扬,他们在协和整整住院半个月才回家。而这半个月里,吴总竟然瘦了4斤。他一直坚持晚上亲自护理照料妻儿,陈沫的老姨和三姐看他太辛苦想和他轮班被拒绝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白天上午睡觉,公司的事下属只好下午去医院请示或者电话汇报。
母r喂养
在医院的半个月,吴总全面学会了照料新生儿的各种技巧,从抚触到洗澡以及换纸n裤,从一个新手爸爸成长为熟练n爸,让巧稚林和爷爷nn惊诧不已,他还准备了一个笔记本记录孩子的成长和变化。
“小诚,真没看出来,你现在n爸业务很职业啊。”巧稚林逗他。
“我做什么不职业?姐?”吴总正抱着二儿子哄他睡觉。
陈沫手术过去一周了,已经能下床了。按常理一周就可以出院,吴总认为孩子不足月出生,体重都不重,一定要两周后才让妻子和孩子出院,陈沫只好同意了。
“我觉得你是乐在其中,两个臭小子,美吧?”巧稚林笑意盈盈。
“美啊,咱就是牛,一下生两。”
陈沫看着丈夫:“又吹,姐他最近几天见到人都是这话。”来看吴总双胞胎的人不算多,都是至亲好友,他听从表姐的建议,新生儿抵抗力弱,大人容易带致病菌,谢绝了很多人的探望,但是足够满足吴总虚荣心的了。
“本来嘛,”吴总也看着妻子,“你去床上躺着吧,三个小时一喂n,你根本休息不好的。”
巧稚林看着吴总:“小诚,你可是瘦了,小沫到见胖,别太补她,姑妈总怕n不好,我看给小沫送的食物和汤水有点油腻。”
咱这叫为子消得人憔悴,心甘情愿。”
“我不怕油腻,姐,两个孩子吃母r,他们大点我怕不够吃呢。”
陈沫现在只要是催n的汤就喝,全然不顾体型如何,产后的丰腴很明显。
“我现在也喜欢小孩,越小越喜欢,贝贝也大了,小沫g脆送一个儿子给我吧,你们一起养两个多累。”巧稚林笑着看陈沫。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坚决不卖儿子。”吴总发话了,“想要孩子自己生。”
巧稚林笑的不行:“小沫,我看你以后得多注意自己教育孩子,小诚会惯孩子的,瞧他那个样子,开个玩笑紧张成这样。”
“姐,他现在还在兴奋状态,”
真给我我也不敢要,花心大少的孩子我怕自己带不好。”
“姐,你没事不给我几句就难受。我警告你我儿子都三个了,尤其晨晨都懂事了,以后禁止你在他们面前诋毁我的声誉。”
“我会当着孩子面说?”巧稚林还是微笑着。
“反正不许你随便说我的不好,我要树立在儿子面前的光辉形象。”
巧稚林仔细看了看陈沫:“小沫,你心情好点了吧?小诚开始很担心你的状态呢。”
“好多了,姐,”陈沫微笑着。
刚开始那几天,她情绪极端不好,看见自己肚子上的妊娠斑还哭一场。
“诚,我怎么这样难看?又胖又蠢。”
吴总赶紧把她搂在怀里:“谁说我的小刺猬难看,胖是胖点,这叫x感。”
“你看我的肚子,还这样大,好象里面还有孩子似的。”陈沫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会吗?我看看。”吴总故意犯坏,用手去摸妻子的腹部,“我种了三个?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你取笑我,嫌我胖?”
“我哪敢啊,小沫,别哭。要不,咱把郭德纲请到医院,我有哥们认识他,给你来个相声转场?”
“你就是嫌我胖,嫌我难看。”
“天地良心,我要是嫌弃自己孩子妈,出门就…。。”
“出门就什么?”陈沫不哭了,“你想说什么?你敢胡说八道…。。”
“出门就碰到李宇春行吗?要不就碰到宫雪花?”
陈沫回国不久,又不接触娱乐圈,完全不能理解吴总玩笑的寓意,一脸狐疑的看着丈夫:“什么意思?她们是谁?是你以前哪个女朋友?”
吴义诚恨不得给自己一下子:“小沫,她们一个是超女冠军,一个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亚姐参赛者。陈沫拳头已经擂到丈夫身上:“什么时候认识她们的?说。”
吴义诚只好解释李宇春具有中x之美,宫阿姨已经过花甲之年了,都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陈沫抽抽搭搭的哭泣:“我知道自己现在很难看,你要是和别的女人有什么,我立刻和你离婚。”
“小沫,我发誓,你老公现在既没贼心也没贼胆,更没贼心情。我伺候你月子离开你半步没有 ?太冤了我。”
陈沫不说话了,这半个月吴总真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一丝不苟的伺候月子,事无巨细。
“诚,你瘦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哭。”
“想哭就哭嘛,反正现在就我们两个。不过不能多哭,妈说了月子里哭,会伤眼睛。表姐也说产后抑郁很普遍,有我在,还能让我的小刺猬受委屈不成?”
陈沫靠在丈夫怀里:“我也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体内激素作怪,没事,你看咱们这两个小家伙多可爱啊。我爸我妈四处宣扬,无比骄傲和自豪。”
陈沫和丈夫一起看着孩子,终于微笑起来:“诚,你笑话我吗?”
“笑哇,给我一下生两个儿子,我嘴都合不上你没发现?”
“以后我还想要个女儿。”
“不要了,小沫,真的,三个孩子够了。”
“可我觉得有遗憾,没女儿。”
“万一你再怀三胞胎怎么办,吴总不能保证不出现这个情况。”
“可我就是喜欢女儿。”
“人家贝克汉姆也没女儿,不也挺好?”
“你不喜欢女儿?”
“谁说的?你生的我敢不喜欢?我是心疼你,这两个孩子怀着你就够难受的了。”
“反正我喜欢女儿,”
“那也得养好身体再要不是?”
吴义诚看看门口:“来亲一下,小沫,没人。”
陈沫没听婆婆的劝告,生完孩子照样刷牙,但是会避开婆婆,吴总掩护妻子这一不符合中国月子的习惯。吴总刚刚在妻子唇上亲了一下,童床里的一个孩子哭起来,他饿了。
吴总很泄气:“这孩子,一点机会不给他老子,你馋,我还馋呢。”
“注意你的光辉形象,吴总。”陈沫看着他,自己把哭泣的孩子抱起来,是小儿子,嗓门大,音调高。
“真是好哭的孩子有n吃,”吴义诚看着孩子,转移话题,“能哭能吃,哥哥不象他。”
“你不也说好吃?说孩子。”
吴总帮助妻子吮通了r管后,觉得n水味道不错,有天妻子给孩子哺r时他在一旁看着开玩笑:“酸酸甜甜,怪不得孩子爱吃。”却让nn听见了,特意把他叫出去:“小诚,你别嘴馋,两个小的现在只能吃母r。”
吴义诚在自己母亲面前超级没面子:“妈,我是说着玩呢。”
“男人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真不是吴总嘴馋,刚开始一两天孩子吃的不多,陈沫n水却很好,涨的不行的时候,吴总就义务帮忙。不过,很快两个孩子食欲大好,他再没享受过婴儿待遇。
“我以后是没机会了,你现在眼里只有儿子没有我。”他看着妻子,陈沫不理他。
“孩子拉了。。”陈沫看出孩子突然在使劲,把手指探进纸n裤里,果不其然。
“那怎么办?”这情况是吴总第一次碰到。
“等他吃完再给他洗吧。”陈沫叹息着,“你帮我把n裤卸下来,先用湿纸巾给宝宝擦擦。”
“小孩怎么是直肠子?能边吃边拉?”吴义诚有点疑惑。
“是呀,孩子就是这样。”
夫妻二人配合着,孩子用一个毛巾被裹上,仍然闭着眼睛吃n。
“小馋猫。”吴总低头看看妻子怀里的儿子。
吴总在儿子吃完n后给孩子拍出了n嗝,又抱着小儿子进卫生间清洗,他现在完全可以不用别人帮忙给孩子洗pp了。等他洗完孩子,又边走边哄他睡觉,妻子在给二儿子哺r,这两个孩子有时候能一起哺r,有时差半个多小时,表姐建议统一时间,可是孩子一哭,陈沫和吴总都听不得,只好随着他们自己的时间表来。现在两个孩子白天由护士和家人照顾他们为主,只有喂n抱到母亲这里,晚上夫妻二人亲自照料。
“他们睡了,诚,你也抓紧时间休息。”陈沫叮嘱丈夫。
“好,你也睡。”吴总躺下很快就睡着了,陈沫虽然疲惫,但是孩子一哭总能惊醒。
孩子出院后,爷爷nn的四合院热闹起来,万国旗开始在院子里飘扬。医院里孩子一直用纸n裤,回家爷爷让用n布,他认为n布柔软不伤孩子,而且他坚持让吴总洗n布,已经很疲惫的吴总微笑着答应了。
“爸,我洗。”
“孩子都瘦了,你还折腾他。”nn不高兴了。
“我就让他洗一天。”爷爷私下和妻子说,“让他知道知道。”
吴总那一天除了吃饭基本没怎么离开卫生间,两个孩子十五到二十分钟就制造一块湿n布,还制造出十几块拉上臭臭的屎n布。老爷子还总去参观,进行指导。无论勤务兵、孩子的姨姥姥和nn、三姐谁帮他洗爷爷都不同意,傍晚爷爷又去检查他的“工作”,拎进屋里一块n布。
“你看看,这块n布洗的不g净。”爷爷一本正经指出问题。
“可能是孩子拉臭的,我妈告诉我用开水烫,没洗g净吗?”吴总态度好极了。
“爸,别让诚洗了,以后我洗吧。”陈沫赶紧替吴总解围。
亲密温馨
“哪能用你,小沫,我是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让他想想你一个人当初带晨晨多不容易。”
“我早知道了,在医院半个月就知道了,首长同志。”吴总向父亲来了个敬礼。
“你们以后打算一直给孩子用纸n裤吗?那东西好吗?”首长同志坐下来,还是有疑问。
“爸,孩子用纸n裤睡的踏实时间长,不容易产生红臀,有好处,白天可以适当用布n布,可以让小pp接触空气,总捂肯定不好。”陈沫折中。
“可以专门买个洗衣机给孩子洗n布,如果是拉上大便的就仍掉,别以为爸爸不通情达理。时代不同了,用纸n裤我不反对,我是怕对孩子皮肤不好,总觉得不透气,白天能不用就不用吧。”
吴总家的布n布全是名牌成品,纯白棉织纱布,厚厚十几大包,是吴总在医院里请教表姐之后买的,买回来还进行清洗消毒,非常壮观。
洗了一天n布的吴总看着自己的手:“小沫,我也有一双玉手了,很白皙嘛。”
“那你继续洗好了。”
吴总躺到妻子身边:“真心疼自己老公。”
陈沫摸摸丈夫的头:“诚,你睡吧,夜里孩子吃n你不用起来,我一个人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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