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新娘

第 3 部分

真的?玠沂仰头凝视他。我能留下来,你不会要我走?
只要妳不想走,没有人能妳走。
我不想走!玠沂真挚的说。
除了和爹娘共度的一段时光的老家外,天风牧场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看着沂儿的眼,天旸相信了他的话。揪着呈现在眼前娇美的脸庞,他不由得心中一动。
沂儿!他低声唤道,头慢慢地低下去靠近玠析的,近得可以闻到玠沂身上混合着林间的自然草香。
多奇妙!沂儿到这片大地才多久的时光,竟好似已与这片大地融成一体了。
什么?玠沂设法问道。
天旸的脸就近在眼前,他只能无言的盯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不知为何就是紧张得很。
妳的脸好些了吗?天旸的手抚上玠沂的脸,带着不舍的看着他珍珠般润泽的小脸蛋上的红色伤痕。
早就不痛了。玠沂因他的碰触而瑟缩一下。
沂儿。
嗯?
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
什么?天旸那么靠近,近到几乎是在他耳边说的,他哪想得起来天旸说了什么。
记性真差!天旸轻斥道。再几天,我们就回爹那儿,我们要扮演一对感情融洽的夫妇。
我记起了。只是不懂天旸为何现在提这个。
妳不觉得咱们该练习练习了吗?
喔!玠沂傻傻地点头,完全不知该如何练习。
那我开始了!
不待玠沂回答,天旸便低头攫住他的唇。
啊!玠沂惊讶的低喊,双唇不由得微张,此举更方便让天旸探索他的唇间,舌头探入他口中,驾轻就熟的吻住他,吻得玠沂双腿发软,好不容易才松了口。
你……玠沂把握机会正欲抗议,天旸又一次堵上他的唇,意犹未尽地吻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心满意足,天旸才放开了他。
天旸,你……你不可以这样!玠沂喘着气,红着双颊说道。咱们……不是这样说的。
这就是我所谓的练习。天旸又留恋的印上一吻,这轻微的碰触和方才的缠绵热吻一样动人心旌,玠沂不由得星眸圆睁,不解自己的反应。
你……你不是说……你不……不会碰我?
只是吻而已。天旸赖皮道。连吻都不成,谁会相信咱们是感情融洽的新婚夫妻?
那……玠沂也不懂夫妻之间该是怎样的相处,不过天旸似乎说得有理。只能接吻,不能再有其它。
光是被吻,他就心智昏乱,不知令夕是何夕,再多做一些其它的事,谁知道他会不会就此泄底。
不成,他一定得守住底限。
只有吻。天旸笑着同意。
暂时,只有吻!
【第五章】
当晨光斜斜s入窗口,一夜好眠的石玠沂心情愉悦,通体舒畅的迎接新的一天。当他想伸展双臂,迎接这美好的一天时,才发现他还被天旸拥在怀中。
这几天,天旸总以他体力未恢复为由,凡事为他做得好好的,什么都不用他动手。而夜晚,则以培养两人的亲密感为由,坚持抱着他睡,偶尔想到时,便来个令人心跳失速的练习。
如果不是太清楚记得方来时,天旸恶声恶气的严重声明,他几乎要有种天旸是在宠他的错觉。不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心理虽清楚,身体却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没花多久时间,他就习惯了天旸那有力的圈拥,习惯那带有磁性的嗓音、暖暖的气息,那带着霸道的口吻、沉稳的心跳,还有……那令人脸红的亲吻,似乎都逐渐变成生活中的一部份。
无意间,天旸的气息就这么充斥在他四周,如空气般的存在。只要一抬眼,就能见到那顽长的的身影,不自觉中,他也总寻找着天旸,只要天旸一不在,他就会自动自发找着他,直至找到了,心才能安定下来。
这么依赖一个人似乎不太好,尤其他自己也是个男人,应该自立自强才是。想是这样想,玠沂却无力自拔,只能任着自己依赖天旸。
怎么会这样?玠沂凝眸瞧着眼前这张面带至气的睡颜。何时起,自己竟如此习惯他的存在了?如此下去,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他如何走得开?
真讨厌……玠沂忍不住喃喃自语。
天旸不该对他好的,那他就不会心生奢望,总想着要和他在一起。天旸该像他初来时,那么恶劣的。不过,尝过了他的温柔,玠沂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再接受他的冷漠。
或者,天旸不该对他那样……那样毛手毛脚,那他就不会有身为他妻子的错觉,忘了自己身为男儿身的事实,一径沉溺在他给的亲密中。
更糟的是,每每在每一次亲密接触后,想起那只是所谓的练习后,心中涌上的失落感。而每一察觉自己竟有这种失落感,玠沂就更不知该如何自处。
一大早的,在自言自语什么?睡眼惺忪醒来,天旸轻轻在玠沂额上印下一吻,声音粗哑地问道。
没什么啦!玠沂才不会傻傻得招供,承认自己一大早醒来,脑袋里转来转去想的都是他。
此话如果说出口,他可以想象天旸会露出多得意的笑容,他才不笨哩!
是吗?天旸坐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手臂因玠沂一夜的枕卧而有些酸疼,不过天旸可不会傻得去抱怨这些。
待手脚俐落了些,他一把拉过身旁那略带担忧眼神瞧着他手臂的玠沂,低头覆上那样着迷人光彩的红唇,细细品尝唇中的芳甜。
啊呀……玠沂只来得及惊叫一声,随即无力地瘫软在天旸怀中,闭着眼任他拥着、吻着,整个人柔若无骨的融化了。
就是这种微醺的感觉!讨厌,为何天旸的吻给人的感觉是那么难以抵抗,一下子就迷失了自己。讨厌、讨厌,穷他十七年的岁月,从没有人给过他这种感觉。
当然,他从没有过亲吻经验,或许也是原因之一。如果……如果他有一点经验,就不会被天旸给要得团团转了,是吧?
半晌,天旸才让两人有些喘息的机会,看着玠沂星眸半闭,似嗔似羞的模样,天旸不禁陶醉了。不过,他的陶醉,很快就被玠沂给打碎了!
要上那儿去,才能学到和你一样,有这么厉害的亲吻功夫?
妳?天旸一惊放开了玠沂,改而攫住他的下巴,眼中刚醒时的惺松已去,眸中精光闪现。妳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
想都别想!天旸厉声喝道。我不容许我的妻子红杏出墙!
说得好似自己多坚贞似的!玠沂悻悻的想,却没胆子说出来。
谁要出墙了?玠沂没好气地反驳。我只是想说,你……他的脸突然浮出一抹红云,别扭道。你的亲吻功夫好极了,祇是这样而已。他声音低得不能再低道。
闻言,天旸得意的笑开,方才的怒气犹如过眼云烟。
妳想学吗?他挑逗的在玠沂耳畔低语。放心,我会教妳,用不着到别处去学。
温暖的气息,s玠沂痒得耳朵发红,缩起脖子直想躲,然而没两三下工夫,他又落入天旸怀中,霸道的双臂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所以然来,玠沂只得吶吶的生着闷气。
一定是自己天生的奴隶性格,才会这么没用,只会听从天旸的吩咐,反应也老是慢一拍。这样下去,他肯定被天旸给吃定了。
别生气了!天旸柔声安抚着,故意在玠沂耳边说着话,知道沂儿对他的声音没有抵抗力。
果然,玠沂身体一颤,耳朵更红了!
沂儿,我想过了!
嗯?既然挣脱不开,玠沂就干脆躺在他怀中了。
虽然嘴里不承认,他其实爱极了天旸抱住他时的感觉,好似备受呵护,被天旸珍惜着一样。
妳不会离开云家,是不是?这话他问了很多遍,却还是想听沂儿的回答,一遍又一遍。
不离开。玠沂坚定的回答。
都十几天了,天旸为何还是一问再问,他真这么希望自己走吗?但他的语气……玠沂迷糊了,天旸究竟希望他走,还是希望他留?
沂儿!天旸拥紧他,满足地笑开。妳不会离开我的身边。
这显然是肯定句,不需要玠沂的回答,因此玠沂只是疑惑地蹙起双眉。不离开云家,自然会待在天旸身边,毕竟他的身分可是天旸的妻子,没什么奇怪的,但玠沂总觉得天旸此话,似乎有些暧昧的情愫在。
抬起头来,天旸的笑容灿烂,一时间,玠沂竟觉炫目不已,只能怔怔地瞧着他。
看见他可爱的模样,天旸忍不住低下头,结结实实递给了他一记热吻,吻得玠沂脑袋又一片空白,只剩下满身难以言喻的热。
这影响显然是双向的,天旸的情况并未比玠沂好,只见他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抑住喘息。
沂儿,天旸粗嘎的问道。咱们……来当真正的夫妻可好?
此话一出,玠沂犹如全身被泼了一桶冷水,流失的力量全数回笼,用力挣脱了天旸的怀抱,退到墙边才停下。
你……你说什么?
天旸对他这惊恐的反应不满意极了,却还是耐着性子再说一遍。
我说,咱们当真正的夫妻可好?
那是……那是什么意思?玠沂支支吾吾的问。
真正的夫妻?他虽没经验,但并不无知,还知道夫妻间是有些事得做的,他在凌府下人房中可不是自住的,该听不该厅的,他都耳闻了不少,只是没有亲身体验过而已。
就是一般人所谓的夫妻,该做的事一样也别少!天旸直率的说。包括传宗接代的事。
果然,玠沂只觉大事不妙。
但……你说……
我知道我说了什么。天旸不耐的打断他。不过既然妳打定主意留在云家,咱们也处得不错,尤其在某些方面,更是出乎意料的好!我看不出为什么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玠沂为话中所指,不由自主红了脸。
可……可是……
妳说话就不能一次讲完吗?天旸撇撇嘴,仍为玠沂的反应不悦,说话便苛刻了些。唯唯诺诺的,一点也不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一点气势也没有。
他只是个下人,说话如何能显出迫人的气势?玠沂委屈地想着。
我不当你真正的妻子!
见鬼了!拒绝的话倒是说得掷地有声。天旸面子挂不住地怒瞪着他。
为什么?天旸质问道。身为云家长媳,妳以为自己能逃避传宗接代的责任吗?到时候爹嚷着抱孙子,而妳又迸不出个儿子来,我能告诉爹说,因为我们只是假夫妻,所以永远不会有孙子吗?
但你……玠沂又结巴起来。是你说……说不会碰我的。所以,他才会放胆留了下来。
我不能改变主意吗?天旸说着不负责任的话。
但……玠沂灵光一闪。你有心爱的人了,我不反对你要她进门。
这么大方?天旸玻鹧鄄辉玫馈?br /
……没办法……玠沂低声道。
天旸蹙起眉头。什么叫没办法?真的不愿他纳妾,多得是方法阻止。
你不是爱人家吗?玠沂奇怪的问。这样……和我这样的话,不是对不起人家吗?
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天旸万万没想到,会被自己当初说的话困住,如今想收回,又拉不下脸来承认一切都是胡扯。
沂儿。天旸拉回他,将他轻轻抱住,人掌慢慢摸着他的头,低声道。如果我说,我没有心爱的人,那……妳会不会当我的妻子?
……不知道……玠沂有些难过的说。
他该诚实地告诉天旸,他其实是不能当天扬的妻子的,但……天旸的怀抱如此舒服,这草泥屋虽然破旧,感觉却如此温馨,他还舍不得离开。
算了,咱们时间还很多,再说吧!
没有得到玠沂明确的回答,天旸有些失望的放开他,原本欲吐实的话又吞了回去。
今天牧场有点事要我去处理,妳在家好好休息。
看得出天旸正生着闷气,玠沂没敢要求一起去,只得乖乖点头。
※※※※
真奇怪,不过是少了一个人,怎么……怎么变得那么安静、那么寂寥……
天旸自一早负气出门,中午时没有回来,到现在夕阳快西沉,也不见他踪影。自玠沂到牧场后,这还是第一次和自己一个人相处那么久。
牧场那么大,放眼望去一片苍茫,天地之大,玠沂忽然有了只剩他一人的错觉。习惯性的,他收拢双手抱住自己,以却除不安,守在门口等着天旸归来。
自从到关外后,以往常常袭击他的不安似乎消失了,这是为什么呢?就因为身旁随时有着一个人,夜晚总有人紧抱着他入眠,他就不会不安了吗?
所以现在,天旸一不在身边,他就开始不安,开始害怕了?可……以前在凌家时,对他好的人也很多,像管家伯伯、李大妈……他们对他好,可是不安从未消失。
而天旸只要一抱着他,他就从心里感到温暖,只要天旸稍稍对他好一些,他就乐得飞上天似的。这些……是不是意味着天旸之于他,是特别的存在?
但……他是男的,天旸也是男的,他是不可以喜欢上天旸的,总有一天,他是必须离开牧场的,所以……不可以让天旸变得太重要。
只是,和天旸才相处了十几天,他就如此快速地习惯了天旸的存在,仿若他就是该在自己身边,现在才警告自己,是不是太迟了?
玠沂双眼牢牢盯着远方,心里虽警惕自己别太依赖天旸,眼里的希冀还是泄漏他的心意。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这是自己的牧场,应该不至于出事吧?
那……是天旸不想回来啰?是这样吗?玠沂咬咬唇,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
讨厌!吃饭没人陪你吃、陪你说话,是多么寂寞的事。更讨厌的是,早该习惯的事,玠沂不知道现在他为什么无法忍受!
远处,有一人骑着马出现。
回来了!玠沂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跑步迎上前去,脸上忍不住绽出笑容。
不,不是天旸!是个不知打哪来的高大男人。
玠沂的笑容凝在脸上,踉跄退了几步,带些恐惧地瞪着眼前这个魁梧、凶恶的人。这人被头散发,露出厚实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在夕阳下仍闪闪发光,隆起的手臂肌r,有力地握着缰绳,由高由下瞅着玠沂瞧。
妳……话未出口,玠沂已经飞快跑进门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搞什么!云天毅瞪着眼前的木门,忍不住啐道:她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
开门!
你是谁?玠沂鼓起勇气问道。
我才要问妳是谁!
云天毅想想,自己实在没必要这么客气,这儿是云家的产业,他也是主人之一,里面那人偷偷住在云家,肯定是小偷。
觉得自己的推论有理,云天毅猛力一堆,将脆弱的木门推开,原本靠在门后的玠沂被他大力一堆,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
唉呀,真抱歉!话一出口,云天毅就后悔。
眼前这小人儿可是小偷啊,不可以因为她长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有怜香惜玉的念头。
你……你想做什么?玠沂吃痛的问。
妳一个姑娘家独自在这儿做什么?
我不是一个人!好可怕,这人近看更高大,外貌虽然俊朗,那一头狂野的乱发大大减低了斯文气息。听说关外的野蛮人会吃人喝血,会不会是真的?
别过来!玠沂手虽发抖,仍勉强顺手拿起地上的木棒对着他。
真奇怪,天旸和眼前人差不多高,却从没有给过他这种压迫感。
这小东西该不会以为这一根小小的木棒就能对付他吧?云天毅不禁失笑。
咦?这草泥屋何时变得如此干净了?不只窗明几净的,地上的杂物也不见了,还多了许多新的桌椅、床铺,看来是真的有人住,还不只一个。看看桌上,摆着二则碗筷,几盘菜看来鲜绿可口。
这里没什么可偷的。玠沂声明道。
这人大喇喇闯进来,可能是强盗,只可惜抢错地方了!真笨,这屋子看来破旧,里面更破旧,根本没东西可偷,这强盗可真没眼光。
这是妳的经验?云天毅有趣道。敢情她是将自己当成老前辈了?
好,看在她颤抖不已的可爱模样,他就如她所愿地吓吓她好了!
谁说没有?天毅拉下脸来。这里不是有妳吗?如果没有财可劫,那我就劫色好了。
玠沂脸色一白。要劫……劫色?是指他吗?但……他是男的啊,虽然穿著女装。而且,连天旸都没碰过的身子,要会在这强盗手上?
不,他不要!
别过来!玠沂紧紧握住手中仅有的防身工具。
有趣极了!敢当霸王客偷住云家,居然一点胆子也没有。不过似乎也不能这样说,她明明簌簌发抖,还是勇敢面对他,还敢拿根g子威胁他,没有拔腿逃跑,也没有昏倒了事,倒令人不得不佩服。
天毅作势近,玠沂连忙举起木棒,朝他招呼过去。不过想当然尔,花拳绣腿哪会是天毅对手,只见天毅俐落地闪过他的攻击,大手闪电般伸手,扣住他的颈项。
啊!玠沂只觉颈子一紧,随即落入天毅怀中,动弹不得。
死走了!玠沂一心只当他是强盗,只想自己这会儿肯定活不了。在死之前,他还想再见天旸一面,再跟他吃一次饭,再让他拥抱一次,再……
天旸……他忍不住呼喊出声。
妳认识天旸?诧异之后,天毅放松手中的箝制,或许事情不是他所想。
玠沂慌得没心思回答他。
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两人反s性一起看向来人。
天旸远远便看见两人亲昵的姿态,一时气往上冲,马未停妥便跃下来,将天毅自玠沂身旁扯开,一把推倒在地,抓住他的手,猛力揍了他一拳。
搞什么鬼?天毅只来得及偏开脸,避免俊美的脸庞遭殃,但随即肚子又挨了一拳,这次可就没那么好运气躲过了!
你疯了!天毅反手揪住天旸衣襟。为什么打我?
你该死!天旸愤怒一把拨开他的手。敢碰我的女人。
我没有。天毅这下可知道眼前女人和天旸的关系了。谁知道她是你的女人!
他……他想劫财劫色。呛咳几声后,玠沂要命地补充道。
劫财劫色?天旸的眼中蒙上了肃杀之气。万一他再晚回来个片刻,那沂儿会发生什么事?
只是开个玩笑!天毅连忙声明。
非常难笑。天旸不让他说完,又往他脸上招呼过去,这次天毅没来得及躲。我不准你动我妻子,要女人到镇上去找,别打沂儿的主意。
这一下可不轻,天毅可以感觉自己牙龈出血了。我没有动你妻子。他喃喃道。谁知道她是你妻子啊!
你说谎,我有眼睛,看得出你做了什么事。天旸咬牙道。
天毅低头看自己打着赤膊的上身,有些慌了!这是误会,我发誓没碰你娘子,我是刚工作完,才会这个德性,不是为了欺负她.……何况,是她先拿木g对着我的,我是受害者……
天旸……我……我好怕……安心之下,玠沂脚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天旸及时抱住了他。
都是你的错!见状,天旸忍不住心痛对天毅吼着。你吓坏她了!
我哪知道你的妻子会出现在仓库里?天毅无辜极了。好好的房子不住,偏偏来住草泥屋,云家又不是没房子,你何必来这招破屋藏娇?害我以为哪来的小贼,到云家住霸王屋呢!
闭嘴!天旸连忙吼着。再说下去,所有事情都穿帮了,如果事情早晚要曝光,他宁愿是自己告诉沂儿。你可以滚了。
好啦!天毅无奈地出门去,大门差点向他高挺的鼻梁打招呼。
原来她就是天旸的江南妻子。
牧场上大家都对天旸的妻子有极大的好奇心,也睁眼看着天旸准备如何对付他娇贵的妻子,毕竟除了伯父外,每个人都清楚了解天旸对他末谋面的妻子,是如何喜爱。
没想到天旸的妻子早就到云家了,还被天旸隐人耳目的带到草泥屋来。真不知天旸是怎么虐待他娇弱的妻子,桌上的几道菜,肯定不是天旸做的,那一定是他的妻子了!
看来,天旸的妻子也没想象中娇贵嘛!
毕竟,人家可还有勇气拿根g子对抗他呢!而天旸,瞧他那副妒火中烧的紧张样,看来是挺在乎人家的。
哈!哈!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等天旸带着他新婚妻子回大宅,他一定要在场,否则就欣赏不到小娘子精采的表情了!
【第六章】
别怕,没事了!
天旸粗鲁地踢上房子的门,走向两人的床,转身坐下,依然抱着玠沂,他仍因害怕而轻颤。
他来回摇着玠沂,像哄孩子般:别怕,沂儿,妳现在没事了,我在妳身边,没有人能伤害妳。
他是谁?玠沂低声问。
他嘛,他是我堂兄,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牧场的产权他也有一分,大家都在牧场上工作。
我没见过他。不只是他,云家其它人他都没见过,玠沂到现在才觉得奇怪。
因为……他……天毅住在云家牧场舒适的大宅内,自然不会出现在天风牧场的小仓库内。只是今天不知怎地,天毅居然心血来潮跑来,难道天昊没帮忙打点好?
呃,天毅才从关内回来,妳自然没见过他。天旸面不改色地扯谎道。
所有关外的男人,都长得这么高大吗?不只天旸,连天旸堂兄也是高人一等,他在镇上所见过的人,似乎也都不矮。
也许吧!不过总有例外的。天旸想让玠沂放松心情,开玩笑道:妳个头这么小,日后咱们万一有了后代,个头肯定不怎么高。
玠沂身子一僵,默然不语。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有后代?此刻,玠沂忽然悲伤起来。他太自私了,为了自己温馨家庭的心愿,竟这样欺骗天旸!
他缩起身子,更靠近天旸。只要再几天,他就告诉天旸实情,不能让天旸带他回云家,让天旸受人耻笑。他想要家的感觉,天旸已经给了他,他也该还给天旸一个完整的家。
天旸温热的大掌轻抚着玠沂的头,又爱又怜地瞧着他。他的沂儿多勇敢啊!天毅凶起来时,在关外可少有人敢跟他对抗,而沂儿宽敢拿木g对着他?
天旸从不认为自己傻,但他为何这么久才看出沂儿是适合牧场、适合他的女人?多苯啊!他竟将自己美丽、生气勃勃又勇敢的伴侣往外推!
为什么,沂儿根本就不像娘,一点也不像,至少他仅有的一点记忆中,从不曾见过娘进厨房,接触牧场的一切。而沂儿不是,她是多么热切的要和自己脚手胝足建立他们的梦想。
像这样抱着她,感觉是那么好。他早该在第一夜,当她看来像只迷失而孤独的小猫时,就紧紧的抱住她,而非说些要她回去的蠢话。
如果他不那么傻,那么现在,应该就是不同的光景了吧!
等他告诉沂儿云家真正的情况,告诉沂儿云家早已有了真正的大宅,就等着她进驻,那时,沂儿是会生气,还是会喜悦?
不知怎地,他就是确信沂儿会狂怒。不,他不想失去沂儿的信任。
天旸紧搂住玠沂,紧到能感受他身上的热度。如果沂儿能接受他当她名副其实的丈夫,那么,他就不会失去她了。
趁着现在沂儿第一次主动接近他,气氛正好时,他应该打铁趁热,就此拥有了沂儿,就不必害怕失去她了。
天旸,为什么你不回来吃饭?玠沂突然问道。
牧场上有些事耽误了。
不是生我的气?
我不生气。天旸内疚地说。不过……也许有一些,对不起,我不会再做妳一个人了。
还好今天来的是天毅,万一来的是心怀不轨的恶人,那他回来时,面对的该是怎样的光景?天阳光是想,都觉得心惊不已。
天旸,留在我身边好吗?玠沂祈求地说道。在我伸手就能接触到你的地方。
只要几天就好,然后……他就会鼓足勇气,告诉天旸一切真相。算他贪心吧!再多偷几天的回忆。
沂儿!天旸动心地抱住他,心中所有坚硬的角落都融化了,忍不住低头便压上那柔软、诱人的红唇。
这是个出人意料,令人心醉沉迷的吻,两人都献出了真心。把握住这绝佳的气氛,天旸大掌拉下了玠析的腰带,嘴唇在他耳畔喃语道:不会了,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妳一个人了,以后……妳的身边一定有我……
温暖的承诺和甜蜜的亲吻,让玠沂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丝毫没有察觉天旸的动作和眼里闪现的决心。当天旸的唇往他的颈项移去,他只能沉醉地仰起头来。
天旸一边舔舐着玠沂纤细的颈,一边灵巧的手指已经开始剥除自己和玠沂的衣裳。
真是奇怪!小沂儿身材的确是不丰腴,但……未免也太没料了!天扬忍不住狐疑起来。难道……不,不可能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趁着沂儿意乱情迷之时,飞快卸下扯下玠沂的衣裤。没想到果然在沂儿身上,看见不该属于女人应有之物。
搞什么鬼?
片刻后,屋中响起一阵惊天怒吼。
天旸?玠沂迷蒙的神智被惊醒,抬眼看着天旸,这才发现天旸的衣襟早已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而自己……
啊!他脸一红,惊叫一声,飞快遮掩住自己。
何时,他何时被扒得快一丝不挂的,只剩下上衣颤危危的挂在身上。
你是男人!天旸指控道。
当他看到那瘦弱而平坦的胸膛,本还不死心的安慰自己,也许只是发育不良罢了,但迫不及待想证实的心,让他急迫的拉下沂儿下身的遮掩物,居然出现了和他相同的东西,只有男人才有的东西。
这犹如一桶冷水朝他拨下,一股热情顿时消退。
我……我……玠沂脸一白,所有羞涩顿失,完全想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你是谁?
虽然对沂儿身为男人的事实深恶痛绝,但一看到染成粉红色的身体,鲜艳欲滴的模样,方才消退的热情又涌上来,天旸连忙别过头去。
我……玠沂心虚不已,只敢偷觑他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泪水已涌出眼眶。
别哭!天旸粗声喝道,既恨自己见不得他的眼泪,也恨他哭起来令人如此心疼。
我……抬眼望着天旸,眼泪开始大颗大颗掉下来。我不是有意骗你,真的……
玠沂哽吶的将真相说了出来。
我不想再过几天,就要把实情说出来的,真的,我不想再骗你。
天旸是想相信他的,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真心接受,愿意一生相守的伴侣,到头来居然是个男人,一股深深的愤怒便无法平息。
他是曾怀疑过沂儿的身分,也有心理准备他也许不是凌霜,但他再怎么也想不到,沂儿居然会是个男人!他付出的感情该如何收回?
一个男人!为什么一个男人,居然会拥有这么美丽的皮囊?
即使是现在,虽然对沂儿满怀怒气,想占有他的欲望仍是凌驾一切,但……沂儿是男人……
看着沂儿瘦弱的胸膛上下起伏,被泪水润湿的脸庞、半开的朱唇,形状优美的十指轻颤着,一股冲动淹没了天旸。
不管了,敢冒充别人的妻子,就要有陪人上床的觉悟,不给沂儿一点教训,哪能显出他的愤怒!
天旸?玠沂情不自禁退了退,天旸充满决心的表情,让他害怕不已。你想做什么?
天旸猿臂一伸,玠沂就落入他的掌握,被他牢牢的压在身下。
既然敢冒充我的妻子,就应该有成为我的人的心理准备吧?
被他厉目一瞪,玠沂哪敢摇头!
很好!天旸狠狠一笑,随即抓住他纤细的双腿,尽量往两边分开。
不……不要……这样……玠沂害怕的不停轻颤着,方才被呵疼的沉醉感已不知跑哪去了!
蛮可爱的嘛!天旸实际地评论着。同为男人应有之物,沂儿的却是小巧可爱多了,连那花瓣似的秘密甬道,也泛着粉红色的光泽,不停吸引着他的目光。
很好,原以为会有的恶心感并没有出现,看来沂儿是个例外,那事情应该会顺利才是。
大掌轻抚着虽平坦但柔软而有弹性的茹房,幼嫩而小巧的分身,令同为男人的他不由得一笑,真是可爱极了!而沂儿的头发更是柔顺的惊人,全身上下都显得那么纤细娇柔。
看来江南不只女子多娇,男子也不遑多让。
天旸?玠沂睁着水汪汪的眼祈求道。
干嘛,不愿意?
……没……没有……玠沂很没志气的改了口。
全身已红得像蕃茄一样,还敢逞强?天旸不屑地想着。哼!就让他的脸更红一点吧!这辈子唯一一次和男人上床,不玩够本就亏到了。
天旸把玠沂的双腿举高,压着他的膝盖,这样一来,不只分身,连秘x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女人的私秘之处天旸见过不少次,就像花瓣一样柔软,而男人的倒是第一次见,粉红色的光泽,看来也好可爱。
别……别这样……玠沂羞得满脸通红。好……好丢人……玠沂知道自己一定浑身发烫,只想把脸深深埋起来。
玠沂娇吟的话让天旸下腹一阵紧缩。都到这节骨眼了,作痛的身体不容他撤退,天旸干脆一不做工不休,低下头去,舌头舔上玠沂的秘x。
啊……玠沂浑身一震,两手不知该往哪摆,只能揪着身旁的薄被,不停的娇吟出声。那……那儿不成的……好脏的……
当润滑完毕,天旸开始将一根手指戳进秘x时,玠沂吟忍不住怪异的吟哦出声,身子又热又痛。
天旸……饶了我……玠沂不停说道。
天旸并不理会他的哀求,只是不停的将手指增加到三只,并在玠沂的体内蠕动起来,一股又痛又奇特的感觉在玠沂心头蔓延。
天旸……不……不要了……好奇怪……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道。
天旸看到撞得像熟透红莓的心突起时,不禁皱皱眉。好象是过份了些,你等等……他俯身怜惜地以舌头轻舐那颗红艳艳的果实,然后含进阶里温柔地吸吮。
玠沂不清楚这算不算是舒服,可是他的茹头很留恋那濡湿、细腻的爱抚,每次天旸的舌头滑过,他就会想要更多。
嗯……好痒……玠沂忍不住动着身子。
别乱动!天旸轻佻的拍拍他的粉臀。是了,忘了还有一个,可不能漏掉了。天旸交互舔吻着,直至弄得两颗红莓又胀又硬,他的嘴唇才从胸口移开,轻咬玠沂的粉颈和耳垂。
空出的一只大掌,便攫住玠沂的分身,大掌不停的轻捻揉弄,挑拨着稚嫩的欲望。
啊……玠沂从不知道,那些所有人都不在意地露出来的身体部份,会是这么敏感。而被攫住的分身,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啊啊!可能被他明得性急,天旸的动作愈发紧凑,得玠沂不多久便泄了。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天旸抽出手指,一个反身擒住玠沂,吻遍他的全身。
啊哈……啊……
好啊!我忍不住了……天旸脱下裤子,亮出他状态正佳的庞然大物,看得玠沂心惊r跳。
把玠沂两条大腿往左右大大分开,天旸对准狭谷间的幽x,用力一挺,往里面挤去,一下便贯穿了。
啊哈……啊……玠沂哀叫出声,眼泪大颗落下。
感觉真棒!天旸只觉沂儿的秘x又窄又热,完全的包覆住他。但一见到含泪的玠沂,他的冲动不由得暂停下来,冲口而出道:要我停下来吗?
看天旸似乎十分痛苦地问出这些话,玠沂的心忽地柔软一片,温柔地道:没……没关系,你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
一得到允许,天旸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只能不断地抽离、挺进,重复着相同的律动。配合着他,玠沂的声音也不断的上扬。
该死!男人的滋味都这么棒吗?不,肯定是沂儿天赋异禀,抱起来才会感觉那么好。刚进入时,沂儿的分身因痛苦而软垂下来,现在又一点一点的硬了起来,看来沂儿的感觉也不是只有痛苦。
天旸的手伸出去,用手指搓揉着玠沂的分身,看着那儿开始溢出透明的y体,秘x也不停地收缩着。天旸不禁咬着牙,天!这股快感真令人无法忍受。
啊嗯……唔……
玠沂已经狂乱到只能发出单音节的音,全身不断地颤动着。
天旸再也忍不住,用力一挺,在所沂的体内解放了。玠沂全身僵了一下,接着也喷出一些白色y体。
天旸吁了一口气,将分身自玠析的体内抽离。
唔……嗯……抽离的一瞬间,玠沂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声。
看来沂儿还处于敏感状态,看着神智犹在迷离状态的沂儿,这一瞬间,天旸突然觉得他好可爱……好想温柔的疼惜他、保护他,一直把他留在身边、紧紧搂住他,永远也不放手。
听说第一次会很痛苦,男女皆然,此话果然不假,瞧沂儿哭得这么惨,脸上仍有未干的泪滴。下次,他一定会更温柔一些,不会再弄痛沂儿,要让沂儿享受全身融化那般美妙的滋味。是的,下次一定会的。
正当天旸想抱起那瘫在床上的纤细身体,好好疼爱时,突然回过神来。
他在想些什么?沂儿抱起来的感觉再怎么好,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还是个欺骗过他的人,他怎能将沂儿永远留在身边?
怒火一起,天旸伸手用力扯住玠沂的头发,玠沂不得不回视他。天旸?
就是这种楚楚可怜样,才会让他越陷越深!天旸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想折磨他。
男人抱起来也不过如此,还是比不上女人的柔软,你真是差劲透了,以后我不想再见你了!一口气说完,天旸厌恶的推开他。
玠沂眨眨眼,意识到天旸的话中之意,大眼中浮现出绝望的神色。
当玠析的眼泪无声的滑落时,天旸差点伸手去接住它。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天旸忍不住跳下床去。
可恶!他是想让沂儿痛苦,可是不该是如此,见沂儿哭,自己竟也不好受,心中不断涌出罪恶感……
从今起,你不是我的妻子,和云家也没有任何关系。故意不看他一眼,天旸迅速穿上衣服,夺门而出。
就在关上门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沂儿嚎啕大哭的声音,但他仍强抑住回身去搂住沂儿的冲动,逃离了草泥屋。
※※※※
嚎啕大哭了一阵,玠沂撑起乏力的身子,勉强穿上衣裳。身子虽然很痛,但该收的东西还是得收一收,天旸说了,不想再见到他,他也不是云家的人,不是他的妻子,他还是赶快走人,省得天旸回来,见到他还要再生气。
天色已晚了,看样子天旸是不会回来了!
这样也好,等天旸回来赶他走,他可受不了,还是趁现在自己离开比较好。
拎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装,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衣裳,至于凌霜的那些绫罗绸缎,玠沂不认为自己日后还会再扮女人,自然是原封不动的留着了。
环顾四周,玠沂最后一次留恋地巡礼。
这儿虽破旧,却给了他家的感觉,只可惜,当初促使他愿意假扮凌霜,以为可以得到的家人们,他一个也没见着。
不过,没见着也好,否则他会更舍不得离开。
开了门,漆黑的夜色让玠沂心中一片凄凉,连老天爷都跟他作对,他都要走了,还没有月娘来为他指路,前路茫茫的,他该往那儿去?
不管了,先走再说吧!总不能因为没地方去,就赖在这不走,天旸会不高兴的。
※※※※
见鬼了,大半夜的又是谁在哭?
云天毅火大地坐起身,终于决定向哭声投降,认命地披上外衣,开门到庭院去看究竟是谁!
你最好有个好理由吵人安眠,否则我要你好看。天毅大踏步在屈身在他家篱芭前的人儿面前立足,恶声恶气地说道。
这小鬼,看来不怎么高大,哭声倒是挺惊人的。
对……对不起……玠沂抽抽噎噎地抬起头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由于夜色太昏暗,两人都没认出眼前人是谁。
天毅只觉头皮发麻,他无法应付哭泣的人。
先进屋里吧。他叹口气,转身进屋,顺手点亮油灯。
玠沂犹豫片刻,便连忙跟了进去。
比起眼前高大的陌生人,他更怕在黑暗中独处。自己在黑暗中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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