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笑道:“这要看我们准备赚多少了。我打算把所有粮食都卖出去,三百万石的话,至少要卖出一百五十万金铢的价格。”
云秀峰紧接着道:“晴州呢?”
“远水解不了近渴。宋国即使向晴州购粮,也是补给官仓所用。要运到江州去,还不如向晋国购粮。”
云秀峰点了点头,已经明白程宗扬的手段。他从晴州的大商家手里收购两百万石粮食,更多的是作出一种姿态,人为制造短缺。
“你见过了丹琉了?”
程宗扬正在算账,云秀峰突兀地一问,不由呆了一下。
云秀峰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她很好。”然后他神情又变得刻板,说道:
“初九晚,子时。”
水镜流动着淌落下来,林清浦不动声色,手指轻轻一弹,飞散的水珠落入盆中,还原成一盆清水。
同胞兄弟,云苍峰是商人本色,和气生财,云栖峰长袖善舞,亦官亦商,这位云六爷却是惜字如金,不浪费一点时间。
程宗扬道:“六爷排行第六,怎么会是云家的当家人呢?”
“六爷是嫡出。大爷过世后,就由六爷执掌家事。”
原来是这样。程宗扬道:“林兄修为果然见长,施完术还这么神完气足。”
林清浦笑道:“在南荒时,施完水镜术都要歇上半日。从灵飞镜中清浦才悟出施术的诀窍。公子若有意,清浦再施术几次也无妨。”
“那好!给云老哥打个招呼!”
不多时,云苍峰的面孔便出现在水镜中。他正在云宅的海蜃楼安排席位,堂中张灯结彩,似乎正准备大办宴席。
“云老哥,小弟给你拜年了,新年好!”
云苍峰笑呵呵道:“小哥也好。今日请了几位客人,可惜小哥不在,席间未免失色。”
程宗扬笑道:“我们在筠州也过得热闹,今天还差点儿闹出人命,把人家的庙给拆了呢。”
“竟有此事?”
程宗扬笑嘻嘻道:“王团练与咱们的交情怎么样?”
云苍峰一笑,“钱铢上的交情,小哥尽管放手去做。”
“小弟明白了。”程宗扬张望了一下,“大小姐呢?还没回来吗?”
云苍峰讶道:“丹琉没在筠州过年?”
云老哥赶这么急让云丹琉亲自送钱款过去,原来还想让那位大小姐在筠州过年。程宗扬干笑道:“大小姐急着回去,没在这儿多待--我本来还准备给她个红包当压岁钱呢。”
“你啊。”云苍峰笑着摇了摇头。
程宗扬想问云如瑶的情形,却不好开口,寒暄几句也就罢了。
给云苍峰拜完年,接着是孟非卿。江州大营内丝毫没有过年的气氛,孟老大正在沙盘前审视代表宋军数十面的小旗。
“孟团长!一团代团长,少校程宗扬给你拜年了!”说着程宗扬露出嘻笑的表情,“孟老大,过年还不休息?”
孟非卿对水镜术毫不陌生,哈哈一笑,“程兄弟身边又添英才!好法术!不知道是文少校哪位师兄弟?”
程宗扬笑着介绍了林清浦,然后道:“宋军情形怎么样?”
“年前攻了次城,被我们打退了。如今捧日军在城南的金明寨,龙卫军在城东新立了一处定川寨,全军收缩。”
“咱们没出去s扰他们一番?”
孟非卿笑道:“远来是客,至少让他们过个太平年吧?这几日宋军连伐木的军士都撤回寨中,再攻城,多半要到初十了。”
“小狐狸呢?”
“趁宋军还没有围困城池,回宁州了。”
“替我给萧侯爷问个好。”程宗扬道:“筠州这边的事正在安排。侯二哥的计划什么时候执行?”
“元宵前后。”
“那好,元宵节之前我一定赶回去。臧修他们我就不一个一个见了,替我问候一声。”
第三个是吴战威。当水镜在他面前凝出影像,吴战威差点看傻了眼。
“吴大刀!傻愣干嘛呢!”
吴战威半蹲在地上,用力一拍大腿,“乃乃的!我说这是咋回事呢!是那个易勇吧!”
“人家真名是林清浦。嘿嘿,吴大刀,你这是干嘛呢?哎哟嫂子,新年好!
小弟给你拜年了!哈哈,我说老吴怎么一脸傻乐呢。”
吴战威对水镜不熟,这会儿还保持刚才的姿势,一手抱着柳翠烟的腰肢,耳朵正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一张大脸几乎笑开了花,“一准是个大胖小子!”
柳翠烟啐了一口,眼睛却好奇地看着水镜,“是程公子吗?怎么水里会有影儿呢?”
“头发长见识短,这是法术!”吴战威爬起来,“程头儿!你啥时候回来?
我可想死你了!云三爷说你在江州,让彪子和长伯过去,偏生不让我去!我说程头儿,你让我也去吧!我老婆管得好着呢!她一个顶我七八个!”
“哎呀,尽让公子笑话了。”柳翠烟福了一福,“公子吉祥。战威在家一天唠叨十几遍,不如也让他去江州给公子出把力吧。”
程宗扬笑道:“这可不行。现在正让他伺候你呢,怎么走得开?不着急,顶多三个月,我就回建康!到时候还能赶上喝吴小刀的满月酒呢。”
三人说了家中的情形,程宗扬怕林清浦吃力,又嘱咐了几句,便解了水镜。
林清清重新投入灵砂,“公子还要与谁联系?”
“还有两个人。”程宗扬道:“在南荒。”
程宗扬说了殇侯隐居的山村,心神却飞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凝羽。离开南荒之后,只有殇侯手下来时偶尔带来音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想到她丝一样的长发和柔软的腰肢,程宗扬心头不由一热。
这一次林清浦用的时间分外漫长,足足用了两盏茶时间,水镜中仍是模糊一片。
程宗扬提醒道:“那里可能有禁忌。”
林清浦脸上忽然一红,那面水镜呯然溅开。他抹了抹脸上的水迹,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
“死老头,太过分了吧!给你拜年还这么狠!清浦,他做什么手脚了?”
林清浦道:“惭愧。在下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只看到几只草结,灵力便散乱难制。”
自己早该想到,死老头那边岂是随便可以进去的。可惜没见到凝羽,算来差不多有半年时间了,不知道她的伤势现在怎么样。叶媪说她要在山村待上一年才能调理好,这才过了一半。好漫长啊……
林清浦调息片刻,然后苦笑道:“这个禁咒好生厉害,在下勉强还能施一次水镜术。”
“不用了。”自己倒是很想和小香瓜说几句话,可要撞上潘姊儿,林清浦恐怕比刚才还惨。还有一位自己很想见的,只可惜这位爷不知钻到哪儿了,彻底没了音讯。
武二啊武二,你大爷的,养个伤有这么难吗?
第五章携美同游
秦桧回来已经过了午时。
“马掌柜和周老板都收下礼物,说谢过公子。周老板又多留了一会儿,拉着我说了几句话,言语中透露,一万石粮食不是难事,如果全部以金铢结帐,还能打些折扣。”
商人出门行商,带的钱款总是越轻便越好,由于金铢便利,实际价格往往还要再高一些。程宗扬衡量了一下,“只要有粮,全用金铢结账也没什么。”接着又问道:“王团练那边呢?”
“给王团练的礼物比别家又丰厚了些。王团练本来出面留茶,但听说王家公子出了些事,只说了几句话,便匆匆出门。”
“你觉得王团练那人怎么样?”
秦桧道:“胆大心黑。”
秦桧说得这么果断,程宗扬倒有些不放心起来,“只见了一面就能肯定?”
“属下去时,正有人在门前求情,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两个庄头,因为年货差了少许,被王团练派人拘来,关押在自家地牢里。两个庄子的人年都没过成。
敢私设牢狱,这王团练胆量不小。”
“他不会只有一个儿子吧?”
“只有一个嫡出的。是筠州有名的纨裤子弟,叫王闻龙。”
程宗扬苦笑道:“这下麻烦。他那宝贝儿子出事,我正好在场。”
程宗扬说了香竹寺的事,然后道:“他手这么黑,本来是桩好事,只要买通他,无论运粮运物,他都敢干。可现在出了这件事,只怕他拆咱们的台。”
秦桧毫不担忧,反而笑道:“这叫有意栽花花不成,无心c柳柳成行。属下今日还拜访了城里几位官吏,官职虽然不大,但都是主事的。按惯例把礼物递到门房,留下主人的名刺便告辞了,但几家接到公子的名刺,都破例见了面。”
程宗扬疑惑地说道:“我有这么大面子吗?”
“公子在城外施粥的善举已经满城皆知,几位主事当然要另眼相看。”
“筠州消息居然传这么快?”
“是知州大人在粥棚亲眼见到,称公子经商不忘仁义。官场风声当然比民间更灵通。”秦桧道:“有知州大人亲口表彰,于我们行事倒添了许多方便。”
“我看那位滕大人像是个好官,想拉他下水,恐怕没那么容易。”
秦桧微微笑道:“君子可欺以方。说不定比收买王团练还能省些钱。”
“好你个秦会之。”程宗扬笑道:“这种y谋诡计是j臣兄你的强项,不过给滕知州下套暂时不急,先想想怎么把王少爷这件事应付过去。”
“这种事情,公子最好先不要露面,”秦桧道:“依我之见,公子不如离开几日,诸事由属下去应付。团练大人要是识相,拿钱摆平最好。若是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程宗扬道:“我也想过了。反正这几天也没有生意可做,带死丫头出去散散心,顺便避避风头。”
秦桧道:“公子不准备回江州?”
“清浦与孟老大的人联系上了,江州传来的消息,宋军这几日都没有攻城的迹象,连烈山伐木的队伍也收回寨中。夏用和担心强攻不利会影响士气,只怕过完年才会大打出手。筠州的粮食生意刚开张,如果回江州,来回只剩在路上的时候了。”
“公子准备去哪里?”
程宗扬道:“我倒是想借这个机会往浮凌江一趟,看看下游的情形。如果能在宋国境外找到落脚的地方,王团练真要翻脸,咱们也好有条后路。”
秦桧思量半晌,“往浮凌江下游亦是可行。属下无法分身,长伯既然在,便让长伯随公子一道去。”
“我去见着他再说。”程宗扬站起身,“你告诉祁远一声,让他准备船只,我明天一早就走。初七王团练请客,我争取回来。王团练那边你先拿笔钱去。数目不能太多,更不能说是给王少爷治伤的钱,只说听闻他家大少爷出事,表表心意。毕竟王少爷是自己不小心被烧到,跟咱们没关系。王团练真想闹大,咱们宁肯迁出筠州,也不能再和这种贪狠之辈打交道。”
秦桧道:“属下明白。”
“你去的时候不妨带上冯大法一道,他对治烧伤有点手段。还有,”程宗扬停顿了一下,“如果出事,先保住清浦,然后是祁远和你们几个。至于那些钱和粮食,带不走就别管了。”
秦桧沉默片刻,然后道:“公子如此厚待我等,属下感佩之极。”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无论金银还是房田、产业,都会贬值,真正靠得住的,还是人的智能和能力。”
秦桧正容道:“属下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在城南施粥的祁远备好船只,程宗扬带上小紫和梦娘,乘船往浮凌江下游驶去。
渔船顺流而下,不到午时,便来到上次与麻黩与相雅碰面的地方。岸旁两棵大树被砍倒,用藤条捆在一处,下面打了桩,形成一个简易的码头。吴三桂带了几个雇佣的民夫,正忙着平整土地,开出道路,见到程宗扬不由一愕。
程宗扬把船停过去,系好船缆,然后跳上岸。吴三桂迎过来道:“程头儿,你怎么来了?”
程宗扬笑着说了昨日的事。吴三桂扼腕叹息,“这种事交给我办多好!保证王家那位少爷半年下不了床,还怪不到公子身上。”
“管他呢,反正我也准备往下游看看。这地方离筠州太近,还当过县衙,粮食都放这儿,到底还有些不放心。”
“下游我去看了。”吴三桂指着那片乱石滩道:“差不多有十几里长,全是大大小小的礁石,除了独木舟,什么船都过不去。但过了这段乱石滩,下边江面宽了许多,行船也方便。再远,我就没走了。”
程宗扬瞧瞧自己的渔船,又瞧瞧那片乱石滩,“我要乘船往下游,该怎么过去?”
吴三桂摸了摸鼻子,琢磨了一会儿,“倒有一个法子,就是累了点……”
“干!”程宗扬一p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周围几位民夫看他们的眼神就和看神仙一样,“两位爷真是神力!这船我们六个人抬不上两里,两位能抬出十几里。吴爷还好说,身子骨打熬得结实,这位公子爷看着斯斯文文的,力气却不小!”
程宗扬也是没办法,往下游最方便的就是走水路,如果走山路,自己和小紫还好说,梦娘一个弱质女子,只怕寸步难行。好在渔船并不太大,吴三桂功底又扎实,两人前搬后抬,加上几名民夫帮忙,终于把船抬过乱石滩。
吴三桂肩膀的衣服被船沿磨破,露出发红的皮肤,他半蹲在地上,喘着气说道:“程头儿,你们往下游,什么时候回来?”
“三五天吧。回来打死我也不搬了!告诉会之,让他再调条船来!”
歇了片刻,程宗扬转头对几名民夫道:“让你们走这十几里路,最多能背多少粮食?”
为首的民夫老老实实说道:“若是走远路,最多六七斗。若是路修平了,这十几里,能背八斗上下。”
程宗扬不由苦笑,还没往下游查看,自己的计划已经破产了。这段乱石滩无法通航,想往下游,只能靠人力搬运。一个民夫最多背八斗,八千石粮食全靠人力要运八万趟。这个成本自己无论如何也支付不起。几百里的浮凌江,短短一段乱石滩却成了瓶颈,难怪宋国设了县治又废弃掉。
吴三桂道:“程头儿,我跟你一道去吧。听说下游都是荆溪的蛮子,路上只怕不太平。”
“用不着。”程宗扬道:“荆溪的蛮族我和会之见过,我看比筠州的官员还好打交道些。况且储粮的仓库马上要用,也离不开人,你还是留在这儿。反正我们只看看风景,多半连船也不下,没什么危险的。”
几名民夫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道:“公子爷,这山里只怕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几名民夫都不肯说,程宗扬把目光投向吴三桂,“长伯,出了什么事吗?我怎么没听你说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吴三桂道:“昨晚我们宿在衙门里,听到远处山里有动静。那声音非虎非熊,我在南荒都没听到过。不过隔得远,没听仔细。”
程宗扬也不在意,“要是猛兽,这附近哪儿还有荆溪蛮人?别自己吓自己。
行了,你们先搭棚子,搭好就开始运粮。”
吴三桂笑道:“我听着也不像猛兽,偏他们几个害怕。”吴三桂比秦桧干脆得多,家主决定下来,他便一抱拳,“祝公子此番一路顺风!待公子回来,属下打些野味,给公子接风!”
吴三桂带着民夫回县衙,程宗扬一上船就趴在甲板上,叫道:“死丫头,过来给我捶捶肩!哎哟,真累死我了。这船看着也不重,离了水会这么沉……”
小紫笑吟吟上了船,走到程宗扬身边,然后一拉衣带,衣衫从肩头褪下,露出雪白而圆润的香肩。
程宗扬抬起头,嘴巴张成圆形,浑身的酸痛都仿佛消失不见,只见小紫将衣衫脱得光光的,赤l着白得耀眼的雪嫩肌肤,然后一纵身,没入水中,娇笑着远远游开。
程宗扬急忙叫道:“死丫头!你去哪儿?”
小紫露出湿淋淋的面孔,然后在水面上轻盈地划了个圈子,“好暖的水呢,不要打扰我,人家要睡一觉!”说着她俯身朝水底潜去,雪白的玉体在碧波间渐渐模糊,忽然间,一条莹白的鱼尾一摆,消失不见,仿佛融入摇曳的水草中。
程宗扬双手拢在嘴边,叫道:“喂!不要贪玩啊!”
小紫从离开晴州就一直没有机会嬉水,难得这段水路荒无人迹,禁不住潜入水中放松身体。
过了乱石滩,江面和吴三桂说的一样,变得宽广开阔,水流也平缓了许多。
船只在江中顺流而下,根本不用费心c控。虽然是隆冬季节,此处的阳光却一片温暖,程宗扬躺在甲板上,舒服地摊开四肢,一边闭上眼,微微打着鼾。
说是避祸,但三人都没有一点逃难的感觉。梦娘是不知利害,小紫是满不在乎,程宗扬自己也不怎么在意。王团练虽然是地头蛇,但也只是个地头蛇而已。
自己在筠州只不过买了几千石粮食,另外就是开粥棚施粥,没有任何把柄可抓,王团练要是识趣那最好,大家安安稳稳作生意。真要翻脸,就凭自己手下秦吴两个死汉j,一人一次,把王家灭门两次都不在话下。因此对三人来说,这趟远行更像是一次计划之外的旅游。
半梦半醒间,鼻端传来一股香气。那气息香馥动人,暖融融如兰似麝。程宗扬睁开眼睛,却是梦娘坐在自己旁边,正好奇地打量着背包上的拉链。她容貌艳丽,肌肤洁白细腻,阳光下仿佛散发着珍珠般的光辉。浓密而又弯长的睫毛下,一双美目波光动人。
程宗扬目光落在她唇瓣上,梦娘的唇线像画出来般精致,唇瓣宛如一朵鲜嫩的玫瑰,红艳欲滴。这会儿她唇角微微挑起,虽然只是一个浅淡的笑意,却仿佛蕴含着万种风情。
程宗扬侧过身,小声笑道:“好玩吗?”
梦娘点了点头,“好。一拉合上呢,一拉又分开。真……”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赧然道:“我不知道怎么说……”
“真有趣。对不对?”
“真有趣,”梦娘又重复了一遍,“真有趣。”
她口音软软的,让人想起水一样轻柔的吴秾软语。看着这个成熟而秾艳的女人像婴儿一样牙牙学语,红润的唇瓣微微开合,程宗扬禁不住一阵心动,半是呵哄半是诱惑的说道:“阿梦,想不想吃香蕉啊?”
梦娘眉宇间露出喜悦的笑意,然后点了点头。
“这回给阿梦吃个大香蕉,好不好?”程宗扬笑咪咪拉开衣服,“还记得香蕉怎么吃吗?”
梦娘看着他下身勃起的阳具,露出惊奇的目光。在程宗扬的劝诱下,她低下头,鼻端闻到阳物的气息,不由微微吃了一惊,接着雪白的玉颊像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透出嫣红的颜色。
“张开嘴,轻轻舔一下。”
梦娘听话地俯下身子,伸出舌尖,在g头上舔了舔,柔声道:“好热……”
“阿梦乖乖吃啊,吃完会有奖励的。”
梦娘张开美艳的红唇,唇瓣含住g头,舌尖贴住g头下方,微微转动着向下舔去。她柔软而多汁的香舌滑腻无比,轻轻伸到g头下的凹处,舌尖温柔地挑动着。柔美的唇瓣含住棒身,将阳具纳入温润的口腔中,来回吞吐。
程宗扬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感受着她唇舌的动作,心里想道:妈的!那些被她吃掉的死香蕉,实在太幸福了……
梦娘唇舌的动作略显生涩,但无论吸吮还是舌尖的舔舐,都充满了孩童般的认真。她伏在主人腿间,美艳的面孔贴在主人腹下,顺从地舔舐着主人的阳具,玫瑰般娇艳的红唇又香又软。
“舌尖在上面打转……真乖!再深一些……”
程宗扬伸出手,抚摸着梦娘白美的玉颈,一边指点着她的动作。他发现梦娘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透,在自己的调教下,口交的技巧很快就熟练起来。她滑软的唇舌无微不至地包裹着阳具,怒涨的r棒仿佛在她温润的小嘴中融化一般。
船只顺水漂荡,在水中微微起伏。身体仿佛飘在云中,被梦娘含住在口中的阳具越来越硬,下身的快感也愈发强烈。不知过了多久,程宗扬抚在梦娘颈中的手掌猛然一紧,阳具跳动着,在她口中喷s起来。
梦娘明显被吓了一跳,有些惊惶地张大美目。程宗扬小腹起伏着,用力呼了口气,然后露出笑容,“阿梦真乖,慢慢舔干净,然后吐出来。”
梦娘吐出湿淋淋的阳具,然后抬起头。一缕浊白的黏y挂在她唇角。她有些羞怯地翘起手指,抹去唇角的黏y,然后含着口中的jy不知该怎么做了。
“不要吐,乖乖咽下去。这是给阿梦的奖品哦。”
梦娘用一条丝帕掩住嘴巴,慢慢咽下jy,然后抬起眼睛。
程宗扬笑咪咪道:“主人的香蕉好不好吃?”
梦娘点了点头,“味道很好闻。”说着她唇角露出一丝笑意,“阿梦很喜欢的。”
程宗扬道:“不要告诉别人哦。要是被紫妈妈知道你偷吃主人的香蕉,会打你p股的。”
“阿梦知道了。”
第六章云中有仙
渔船顺流直下,两岸山水越来越绿,空气中也多了几分春日的和暖。江畔的林木越发茂密,有一段江面整个被枝叶覆盖,小船仿佛飘荡着在浓绿的枝叶间穿行,阳光透过枝叶,一路留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道长长的画廊。
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程宗扬慵懒地躺在船上,享受这难得的美景,心里惬意之极。中午时分,右侧多了一条支流,江口一块被藤萝覆盖的大石上刻着两个字:荆溪。这便是荆溪蛮的来历,也是宋国留下的最远一点印记。
一直到暮色降临,路上都没有看到人烟聚集的村落,程宗扬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闯到无人区来了,竟然连一个蛮族都没遇到。好在船上备的有铜炉、木炭和足够的食物,船只不必靠岸,直接取水煮粥,在船上过了一夜。
睡到半夜,程宗扬陡然惊醒。船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不是一头,而是一群巨兽在咆哮。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根本辨不出声音传来的方向。梦娘也被惊醒,畏惧地依偎过来。
程宗扬拥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那东西在山上,离这里远得很呢。
咱们在船上,周围都是水,有什么好怕的?”
正说着,船身忽然“格”的一声,被硬物撞上。程宗扬脸色大变,如果是船头,还可能是撞上礁石,但撞击的部位却在船尾,难到有什么水怪追来?
程宗扬朝梦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一跃,掠夺到船尾,一边握住怀中的珊瑚匕首。
船尾又震动了一下,程宗扬瞪大眼睛,只见一个白色物体从船尾升起,顶部尖锐,通体呈弧形,就像一只怪兽的独角,又像某只巨兽的獠牙。
那物体在船尾磨擦着,越升越高,如果这真是怪兽的牙齿,那怪兽的嘴巴比自己的渔船还大几倍。
程宗扬盯着那只升起的獠牙,心几乎提到嗓子眼里。这样的庞然大物,自己却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一点异样的气息和动静都没有,这让人更加恐怖。
忽然,那只獠牙往上一跃,像蛇牙一样倒伏过来。程宗扬擎出匕首,正要出手,耳边突然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死丫头!你捣什么鬼!我干!这是什么鬼东西!”程宗扬抱住那只半人粗细,比自己还高的白色物体,一身的冷汗都淌了出来。
小紫一手攀着船沿,从水中跃出,笑道:“程头儿,你发财了。”
程宗扬惊动甫魂,抱着那根柱子般的东西看了又看,没等他看明白,梦娘讶异的声音传来,“好大的象牙呢。”
果然,那是一支巨大的象牙,长度超过两米,除了石胖子家的象牙亭,自己还没有见过这么大只的象牙。只不过这只象牙比石胖子家的弧度要大得多,牙身向内弯曲,仿佛一只牛角。
那只象牙比一个人还重,根部足有人大腿粗细,程宗扬叫道:“水里怎么会有象牙?这也太大了吧!哪儿来的?”
小紫朝江畔指了指,“那边有好多。还有更大的,不过人家拿不动了。”
程宗扬精神大振,睡意不翼而飞,脱掉衣物道:“我去看看!”
不出所料,那是一片位于水下的泥沼。巨大的象牙呈窝状聚在一处,最大的长近丈许,小的也有四五尺,层层叠叠堆积着,下面不知有多少。据说大象每个种群都有一个埋骨的泥淖。大象临死前会独自走进泥淖,尸体分解后,只剩下象牙。那处水面只有半人深浅,程宗扬怕陷进泥里,不敢细看,片刻后浮上水面,朝渔船游去。
“发财了!这是象牙窝啊!没想到荆溪居然有大象。”程宗扬笑道:“死丫头,真有你的!居然让你找到这个宝贝地方。来!亲一个!”
小紫擦着湿答答的秀发,笑道:“阿梦,让老爷亲亲你。”
程宗扬讪笑两声,一边扯开话题,“这山里居然有大象啊,真古怪。刚才的声音你听到了吗?难道那是大象在叫?太奇怪了。大象怎么跑到山上呢?还有,这个象牙弯得也太厉害了。”
小紫拿过他的珊瑚匕首,从象牙上截下一段。程宗扬这才发现象牙内部是中空的,切出的牙质洁白细腻,没有一点发黄的迹象,比寻常的象牙质地还好。他掂了掂切下来的象牙块,份量沉甸甸的压手,拿到市面上,也很能卖几个钱。
过了荆溪,浮凌江水势更显浩大,两岸的山峰逐渐变得平缓,由山地变为沼泽,两岸的密林也被大片大片的芦苇代替。水面漂满浮萍,再往下游,一连几十里都是望不到尽头的碧绿莲叶,如果换成夏季,可以想像荷花一直连绵到天际的胜景。
程宗扬坐在船头,手里拿着一杆渔竿,心情快意之极。昨晚遇到那处象牙窝之后,他便在江岸上找了棵大树,剥下树皮,刻了一个大大的程字,标明位置,回来的时候也不愁找不到。里面的象牙至少有几百枚,如果运回去,算是此行最值钱的意外收获了。
江面已经泛滥得找不到河道,程宗扬也不费心去找,只顺水而行,每隔一会儿,用竹篙试探河道的深浅。过了沼泽,河道又重新出现。水流比起上游湍急了许多,如果逆水而行,恐怕要费不少力气。
身后的船舱内不时发出一声或是清悦或是瘖哑的声音,那是小紫正和梦娘一道从象牙上取出一段,作成d箫。
这么大一只好端端的象牙,就被死丫头这么浪费掉,程宗扬不免有些心痛。
不过只要死丫头高兴,哪怕她把象牙都削成牙签呢。
渔船顺流而下,虽然没有船帆,速度平缓,但根本不用费心c控。程宗扬打了个呵欠,把一条鱼也没钓上来的鱼竿放在一旁,自己躺在船板上,阳光暖暖晒在身上,心情一片轻松。
“死丫头,要不要回去?”
“不要。”
“已经出来两天了,回去的时候还得划船,起码得三天。不如我们拿上那些象牙回去好了。”
“我要你捉只大象给我。”
“别开玩笑了,单象牙就有六七尺,这大象还不得好几丈长?比咱们的船都大!你就是把它切成几块也装不下。”程宗扬道:“筠州的事,估计秦桧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后天就是初五,一开市,还要收购粮食呢。”
小紫回过头,“阿梦,你说回不回去?”
梦娘道:“那边有船呢。”
程宗扬连忙站起身,果然,远处的芦苇荡里有条船,而且还是条渔船,与荆溪蛮人的独木舟大相迳庭,船上一位渔翁正拿着网捕鱼。
“老丈!”程宗扬呼道:“这是什么地方?”
渔翁抬起头,远远说了几句,却听不清楚。程宗扬移船靠近,询问之下,才知道这里已经临近昭南。往下游十几里,便是沐羽城,是山中蛮人与昭南交易的地方。
“这一带是申服君的封地,你们来时那片沼泽,往年只有荆溪人的独木舟才能通行。”渔翁看看他们的渔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程宗扬笑道:“我们这是平底的沙船,最适合走浅水。老丈,你方才说的沐羽城,也是那位申服君的封地吗?”
“可不是嘛。申服君有六七座城,沐羽城算小的,平常只有他家的宰臣来打理。今天是初三,城里正热闹呢。”
程宗扬问明方位,驾船南下,不多时便驶近一座城寨。
进入沐羽城,已经是傍晚时分,沐羽城临水而建,比起江州和筠州,城中的建筑显得更加质朴和原始。梁柱虽然精致,上面雕绘着各种花纹,屋顶却大都是茅草搭成。此时城中欢庆的气氛正达到高c。一群沐羽城的居民穿着长长的白色羽衣,打扮成巨大的白鹤,沿着街道翩然起舞。满城居民都涌上街头,手里捧着笙竽,跟随着羽鹤边歌边舞,将欢乐的气氛洒遍全城。
沐羽城常有外地客商,城中居民对外来人并不在意,也没有人过来盘问,让程宗扬有时间能从容观赏这座充满原始风情的城寨。
与江州和筠州相比,最大的差别是沐羽城没有官府衙门,只有一座驿馆。每年夏季,申服君的家臣会来一趟,收取赋税。收税模式也是单纯的人丁税,按每户人丁多少收取,未成年的儿童和女子收取一半,外地人居住不满一年的免收。
城中也没有客栈,外来的商人大多在城内的民家借住,还有一少部分住在驿馆。
由于是新年,客商大多返乡,城中欢庆的人群都是本地人。
程宗扬猜测,昭南实行的是封君制,封君类似后世的土司,对外服从于昭南的君主,对内则是一方诸侯,实行自治。由于没有严格的官吏制度,这种松散的统治模式对周围的蛮族颇有吸引力,难怪荆溪蛮宁肯多走两日的水路,到沐羽城来交易。
在香竹寺出了那档事之后,程宗扬带小紫和梦娘出来,都记得让她们戴上面纱,因此也没有吸引多少目光。他们随着人群走了一圈,意外地看着一座楼阁,虽然只有三层,但矗立在一片茅草屋顶间,不啻于鹤立j群。城中的居民对那座楼阁也十分尊敬,打扮成白鹤的舞者汇集在楼阁前,歌舞多时,终于院门打开,出来一乘肩舆。
那肩舆由四名年轻的女子抬着,四周垂着白纱,里面隐约坐着一个曼妙的身影。
两名老者恭敬地走上前来,像敬拜神只一样用额头触了触白纱。接着一名少女从肩舆后走过来,她双手捧着一只银盘,盘上覆着一方锦帕。那少女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穿着一袭白色的锦服,衣襟和袖口翻出一圈白色的裘毛,容貌秀丽,皮肤有着水乡女子特有的白嫩,整个人温婉如水。
那少女一出面,人群立即安静下来,显然在沐羽城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威望。
“沐羽春夏每多瘴气,”那少女道:“我当日求得仙丹,列位辟瘴祛邪,多受其福。但仙丹有时而尽,如今云中仙子光临沐羽,赐下仙方,在阁中烧炼七七四十九日,终得圆满。”
说着少女取下锦帕,露出银盘中数百颗珍珠大小的红色丹药。
两名老者抬掌施礼,小心地取了一颗,然后高高举起。人群发出一片欢呼,纷纷道:“君姬恩德!”
少女嫣然一笑,“这是云中仙子的恩德。”
人群拥过来,争相去触摸肩舆,似乎只要能摸到一星半点,就能得到神明的赐福。
施药的少女退开一步,然后举起银盘,将丹药倾入人群,众人欢呼声愈发响亮。程宗扬好奇心起,让小紫和梦娘待在一旁,自己挤过去,也捞了一颗。其他人得到丹药,都小心地贴身收好,程宗扬没那么多忌讳,咬开舔了舔味道,与祁远以前带的药酒有点相似,似乎没有什么出奇的。
就在这时,一只玉手分开肩舆的白纱,露出一张姣丽的面孔。她戴着一顶玉冠,身上穿着一袭天青色的道服,黄昏的阳光映在她面孔上,美貌得宛如一尊仙子。那仙子对刚才施药的女子说句什么,然后放下白纱。
惊鸿一瞥间,程宗扬浑身的血y都仿佛涌到头部,两侧的太阳x霍霍跳动,几乎听不到周围的欢呼声。
什么云中仙子,原来是这贱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居然躲在这里!真是上天开眼,新年佳节给自己送了份大礼!
外面的人群让卓云君心神一阵不安,她掀开轻纱,对自己的弟子吩咐几句,申婉盈随即让门人将肩舆抬回,然后闭上门。
“师傅,你怎么了?”
卓云君一手支着额角,然后摇了摇头,“外面太闹,吵得有些头晕。”
申婉盈笑道:“师傅喜静,耐不得吵闹。自从盈儿依师傅的方子制成去瘴气的丹药,沐羽城的人都把我们太乙真宗的人当成神仙。眼下正逢新年,师傅又正好在这里,让他们见见师傅这样的神仙中人,也是他们的福气。”
“人多眼杂。太招摇了不好。”
“师傅是担心蔺教御他们吧?师傅放心好了,我爹爹已经说了,过完年,就在宗阳城建一座太乙真宗的道观,请师傅前去。”
听到宗阳这两个字的谐音,卓云君手指禁不住微微一颤。申婉盈是申服君的女儿,六岁时拜在自己门下,是自己最得力的弟子。两年前,她学成离山,回到申服君的封地宗阳。
太乙真宗在唐国和宋国势力极强,晋国又无法隐身,因此卓云君从建康逃离之后,便来到六朝中与诸国联络最少的昭南。
到了宗阳之后,她才知道申婉盈已经在沐羽城设了一处道观。沐羽城邻近蛮荒,地僻人稀,正是躲避太乙真宗和那个人追踪的绝佳地点。卓云君只告诉弟子自己因为掌教与蔺采泉起了冲突,不愿再回龙阙山,申婉盈对师傅的出现喜出望外,不疑有他。她身为申服君的女儿,在城中倍受崇敬,无论什么事,只需吩咐下去,顷刻即办。卓云君便在沐羽城隐居下来,耐心地恢复自己的修为。
和申婉盈说了几句,卓云君回到楼上自己的静室,盘膝打坐。她始终不知道那个少女用了什么手段,将自己的内息牢牢制住。两个多月来,无论她用什么手段,都无法解开。这件事涉及到自己失手被擒的屈辱经历,卓云君对自己的弟子也没有多说,只说冲突中略受了些伤,需要调养一段。
夜色渐浓,卓云君将那缕游丝般的真气纳入丹田,默默思索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疏漏。
耳边传来“嗒”的一声轻响,接着室内亮起灯光。卓云君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盈儿,为师修炼的时候不要来打扰。”
“嗒”的一声,又一盏油灯亮起。卓云君回过头,身体顿时一僵。
程宗扬将那株铜制的七盏灯树一盏一盏点亮,然后放下火褶,轻松地坐在椅中,微笑道:“卓贱人,不认得我了吗?”
卓云君脸色变了几变,最初的震惊之后,她眼中闪过一丝狠绝,似乎想放手一搏,接着又犹豫起来。
程宗扬丹田气轮疾转,真气蓄势待发,虽然这贱人被小紫下过禁制,但时隔多日,谁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解开禁制。如果她功力恢复,以她太乙真宗六大教御之一的修为,自己能不能逃出这间静室都不好说。
卓云君脸色渐渐变得灰白,半晌才牵了牵唇角,说道:“奴婢见过主人。”
程宗扬丝毫不敢松懈,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道:“不错不错,还知道你是我的奴婢。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呢。”
卓云君沉默片刻,然后低声道:“她呢?”
“托你的福,还没死。”
卓云君脸上掠过复杂的表情,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
程宗扬扬起脸,“卓贱人,见着主人还不过来?”
卓云君抬手拨了拨发丝,忽然手腕一翻,露出袖中一柄尖刀,紧紧抵在自己心口,惨然道:“我早知会有这一天。她身上的焚血诀只有我才能解开,你若我,我便杀了自己!让她受一辈子苦!”
程宗扬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哈”的笑了一声,然后道:“好啊,记住用力点,免得一刀扎不死,还得让我再给你补一刀。我来帮你数:一,二,三……”
卓云君咬紧牙关,手腕却禁不住微微战栗,程宗扬刚数到“五”,她手指忽然一松,尖刀掉在地上,接着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卓云君摆出自尽的样子,程宗扬就知道自己赢定了。他冷冰冰道:“你要肯死,早就死了!你下面有几根毛我都清清楚楚,还跟我装什么烈女!贱人,给我爬过来!”
卓云君身子颤抖着,片刻后终于抛下矜持,四肢着地地爬到程宗扬脚边,然后扬起玉脸,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
程宗扬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膝上,一手伸进她的衣襟,先送过一缕真气,探明这贱人的身体仍然受着禁制,比起一个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也强不了多少,这才放下心来,握住她饱满的雪r。
卓云君肌肤因为突如其来的惊悸而绷紧,微微有些冷汗,摸上去又滑又凉。
不过她双r仍是一样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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