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举办的很成功,长桌上的人每一个都食不下咽,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宾主尽欢的样子,这就是伊莎贝拉的目的。
她举起杯子,朝奥古斯丁的方向举了举,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味蕾感知着味道,还是有点喝不惯。
须臾,奥古斯丁放下刀叉,优雅地用餐巾擦拭嘴角,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抬眼扫视在场的所有人,薄唇开合,用悦耳的声调道:“各位,我受霍克夫人所托,今天有件事要通知大家。”
他这么一说话,在场众人已经把内容猜得七七八八了,大多面如菜se,唯有伊莎贝拉嘴角带笑,她本就生的容颜娇媚,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整场的光华都被她给x1引过去了。
“是这样的。”奥古斯丁将维克多管家送来的律师撰写的文件接过来,一丝不苟地研读过后,十分平静地说,“霍克夫人决定捐出霍克先生的一半财产给教廷,用于发展我们的教会,以及克斯卡纳的经济。”
尽管心里已经有准备,可听见他这样说出来,现场还是一片哗然,连nv佣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教会感谢霍克夫人的慷慨与善心,我代表教廷接受霍克夫人的馈赠,那么,作为回报,霍克夫人今后若在生活上遇到一些困难,也将得到教会的保护。”
奥古斯丁的声音在此时此刻对于其他霍克先生的亲戚来说,有点像撒旦的丧钟,这代表着他们不但少了拿钱的数量,甚至连拿钱的机会都没有了,还不能来这里找伊莎贝拉的麻烦。
唐娜·霍克最为激动,她倏地站起来脱口道:“你这个卑贱的牧羊nv,你凭什么做这样的决定!”
她有胆子说这些话,别人却没单子,她到底还是太冲动了,并没有看见奥古斯丁·约书亚神父那眉梢眼角的探究神se,被他这样看着,以后再克斯卡纳几乎就等于是混不下去了。
既然已经确定拿不到钱,就不要再来得罪那些不能得罪的人了。
唐娜·霍克说完了话也就后悔了,慌张地坐下了,咳了一声,转开脸说:“外面好像下雨了,我想我该回去了,那么,就先告辞了。”
她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直接提着裙子就走了,没多久,其他人也开始告辞离开,说着这样那样的理由,伊莎贝拉作为nv主人,又是宴会的举办者,自然要去送送他们。
“那么,约书亚神父慢用,我去送一下各位。”
伊莎贝拉提起她的裙子,温婉地笑了笑,十足的淑nv模样,但奥古斯丁可没错过她眼底藏着的得意,她似乎并没有刻意在他面前隐藏,是的,在这个动荡的乱世,如果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在对方面前不必太隐藏自己,那就太可悲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是他。
古老的城堡门前,陆陆续续有人乘着马车冒雨离开,马匹拉着马车淌着雨水,溅起带着泥w的水渍,如果站得近一些,大约会别溅一身吧。
伊莎贝拉站在维克多身后望着这一幕,总觉得自己还是没什么归属感,眼前发生的一切就跟看电影一样,一点代入感都没有。
等人都走光了,她也没去在意唐娜上马车之前那最后一句“卑贱的牧羊nv”,直接转身回到了大厅的位置,站在入口处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这里的奥古斯丁。
即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依然不显得不适,就好像什么样的场合他都可以安然处之一样,不会有任何因素可以让他有超脱状况之外的无措与紧张。
忽然就想看看他不自然的样子,于是伊莎贝拉就拒绝了佣人的通传,轻手轻脚地提着裙子走上前,像在沙漠中行走了十几天的人终于看见了水一样,有些激动地从后面抱住了那身着黑se神圣长袍的男人。
男人本来正握着刀叉,被人这样猛地抱住,他的刀叉掉在了桌上,即便隔着桌布,依然发出了一些叮咚的声音。
“霍克夫人。”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而带着警告意味,但身后的人毫无离开的意思。
“是的,是我,你怎么知道是我?”伊莎贝拉微微抬头,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x感又克制,像一条蜕皮的蛇,充满了q1ngyuse彩。
维克多站在远处看见这一幕,不着痕迹地眨了一下眼,抬手挥了挥,正要跟上去的佣人们便悉数退下了。
偌大的厅堂中,一时间只剩下伊莎贝拉和奥古斯丁两个人,维克多悄无声息地也跟着离开,伊莎贝拉听见些微的动静,转头看了一眼,缓缓加紧了搂着他的力道。
“回答我,father。”
她继续说着话,似乎他不回答她便不会罢休,长久的时间流逝而过,他幽深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身上的味道。”
六个字,却好像最好的催情药物,让伊莎贝拉浑身都开始su麻了。
“我身上的味道,你记得么?”她笑了一下,轻柔地用嘴唇擦过他的侧脸,“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要做什么,只是刚才看见你的背影,就想要这么做了,对不起神父,你会觉得我玷w了你吗?”
奥古斯丁目视前方,面se庄严而寒肃,伊莎贝拉稍稍移动视线专注地凝视着他,眼神经过他银se的发来到他蔚蓝的眼睛上,那里平静得仿佛无波无澜的湖水,一点生命和波涛都没有。
他不为所动,即便她如此引诱,他真的就像神一样,人类的yuwang似乎对他毫无诱惑力。
伊莎贝拉缓缓直起了身子,放开了他,换了一个端庄的语气说:“约书亚神父,今晚雨势太大了,我瞧您恐怕不方便回去,我让维克多给您安排房间,留下住一夜吧。”
奥古斯丁慢慢站了起来,十分优雅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高和自己有一定差距的伊莎贝拉,他几乎就要在第一时间内拒绝,但维克多及时出现,接过了话茬。
“夫人,我已经为神父安排好了房间,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我已经让接神父的马车回去了,明天一早,我会安排城堡的马车送神父回到教堂。”
有一个知你心意的管家真的非常好,先不管他为何这么配合,单说他的行为,就已经足够伊莎贝拉高兴了。
“那么,快带神父去休息吧,维克多,辛苦你了。”她这样说着,像是怕奥古斯丁反悔一样,立刻就告辞离开,娇俏曼妙的背影在光线昏暗的城堡中影影绰绰,奥古斯丁望了一会她的背影,权衡几秒钟,与维克多一起离开。
伊莎贝拉在这时转回了头,望着对方离开的影子,心里想着,他会不会以为她刚才只是偶尔的发神经,已经知道他不会接受所以肯定不会再做了?
怎么会呢,晚上还有那么多时间,这样难得的机会,那种由内而外产生的一种被压迫久了的想要发泄的、变态的、充满征服yu的想法,她是那么的,想要释放,想要……再尝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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