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这么小气嘛!”我推推他的肩膀:“你们古人不是最讲究那个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吗?我都已经拜了师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放弃?再说了,只有师傅把徒弟还出师门的,哪听说过徒弟把师傅给开除的啊?”
“那你记得要早点回来,“默言被我说得无词以对,只得黑着脸,不情愿地松口:“还有,离他远一点。另外,学什么都好,不准学点x,听到没有?”
那个嘛,要看秀荷的表现。她要是不惹我,我就乖乖的;她要是敢招我生气,别说只是点x,私奔都是有可能的,哼!
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点头如捣蒜,挥挥手,象赶苍蝇一样把他往门外赶:“行了行了,走了啦!两桩亲事,加上逆天帮那么多生意,还不够你忙的?我看你真是老了,越来越啰嗦了!”
见了晓筠,把秀荷的事情跟她说了,两个人合起伙来臭骂了她一通,然后相视哈哈一笑——真是有够无聊的!
“小雪姐姐,把她赶出去。“晓筠给我出主意:“要不然,天天看着,不是给自己填堵吗?”
“算了,要不是默言对她够冷漠,她也不会象只疯狗一样跑到我面前乱吠。从这一点来看,她闹得越欢,越证明了她的失败。我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我笑了笑,跟她道别:“我已经占了便宜,就不要再去打落水狗了。况且,我也找到了新的乐趣。”
“什么乐趣?”晓筠拉住我,一脸的好奇。
“嘿嘿,她也只有我这里可以撒气了。”我想起默言的那两只熊猫眼,唇角抿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她要是表现平平呢,我就当是看了一场免费的话剧。她要是惹急了我呢,我再刺她几句也不晚口再不行,还能修理默言来出气。”
“啧,那姐夫岂不是要受无妄之灾?”晓筠连连啧舌,替默言抱不平。
没良心的家伙,居然不站我这边,还敢同情他?
“谁让他要享齐人之福来着?”我伸指戳了晓筠一下,没好气地瞪她:“你也给我小心点,云涛的风流债跟默言比起来,那可是海了去了。别他给你一点甜头,你就找不着北了,到时有你哭的!”
“小雪姐姐,你瞎说什么呢?“晓筠红了脸。
“嗟,是不是瞎说,你心里有数“我叉着腰,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要按你爹的要求,婚礼再快也要两三个月以后。你呀,要叫云涛悠着点,别到时带球跑。我倒是无所谓,你猜你爹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小雪姐姐……”晓筠羞得无地自容。
“其实,不想太快生孩子,又想享受呢,方法也不是没有。“我瞅着她羞涩的脸蛋,忽然升起恶作剧的念头。
“是,是……什么?”果然,傻乎乎的小鱼很快上钩,张着小鹿般纯洁的大眼睛,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看着我,一脸的含羞带怯:“其实。。。。。。其实,我真的每次都拒绝了的。可是……可是……”
嗟!以前看她那么泼辣,还以为她一定制得住傅云涛那匹野马。现在看来,竟然是她被云涛吃得死死的,还真是跌破我的眼镜。
我让她附耳过来,慢慢地跟她说了几句话。
她先是惊讶地张大了眼睛,然后一张粉脸涨得通红,迷惑地看着我:“真的管用?你等我一下,我把它写下来。”
“嘿嘿,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那时跟她们认认真真地上课,没一个专心给我听,现在我胡乱诌几句,她倒信得十成十。依我看哪,用不了多久,这齐王府得添个小外孙咯。
“不用了,你慢慢写,我去俱乐部瞧瞧。”
慢慢踱到俱乐部去瞧了瞧,也不知是不是昨天被我刺激厉害了,没恢复过来,还是忙着想别的损招来对付我,秀荷竟然没有来。
我做了准备要跟她干一场的,结果她不来,倒让我怏怏不乐了。在那里随便呆了一会,跟晚晴聊了几句,觉得乏味,索性跑了出来。
时间还早,估计慕临风还没有到,我慢慢地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再蹭到小木屋,他居然已经煮好了茶,在屋子里等着了。
“大哥,来得真早啊。“我讶然地跟他打着招呼。
“你第一次主动召见,就算是拼了命,也得全力赶来啊!“他笑得放肆,优雅地注了一杯沸水到茶杯里,慢慢地推到我面前。
“咦,原来我的面子有那么大啊?“我正好口渴,拿起杯子撅起唇就吹。
“渴了?“他黑眸里漾着笑。
“恩,这鬼天气,慢慢地热了呢。“我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捋起了衣袖。
“是啊,夏天快到了呢 ”他掉头望了望窗外,回过头来冲我暧昧地一笑:“好在这里树多荫凉,倒不怕晒着了义妹的肌肤。”
“叫义妹多难听啊,直接叫我秦秦吧,我相公也是这么叫的。“我漫不经心地回答,慢吞吞地又加了一句:“我所有的家人都是这么叫的,你是我大哥,又是我师傅,也就不是外人了。”
“秦秦?“他低低地重复了一句,忽地露齿邪邪地笑了:“你的意思,不是说我可以拥有跟你丈夫同样的权力吧?”
“某种意义上讲,可以这么说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一个称呼而已,要不要这么兴奋啊?
“是吗?”他站起来,绕过桌子,忽然揽住我的腰,垂下头来,薄唇离我只有寸许,热热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这样,也可以吗?”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瞧着他漆黑如玉的眸子里暧昧而灼热的目光,全身的血y仿佛在瞬间狂涌上头部,我心跳异常迅速,脸颊涨得通红,呼吸急促了起来。
“不要!“我转过头去,艰难而微弱地拒绝了他——我不想让默言今天晚上再睡不好觉。
“是吗?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呢?“他轻轻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头转了回来,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着我的红唇,兴奋得声音微微地颤抖:“瞧,它多红润,等着我去怜爱呢。”
这个恶魔!存心想勾引我!
“走开啦!“我用力瞪他,人却既紧张又激动,浑身发软,吐出来的话变成了软语娇嗔。
“秦秦……”他低喃,不顾我的抗议,俯头吻住了我的唇,邪恶的大掌隔着衣裳热热地熨烫着我的肌肤。
我软软地依在他的怀里,所有的理智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象飘浮在云端,又象是坐云屑飞车,晕陶陶失去了方向……
蓦地胸前一阵疼痛感传来,我茫然地张开了眼睛,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解开了我的衣襟,正热情地啃咬着我的肌肤。
要死了!玩过头了。
“停!”我拼命推他:“到此为止了。”
“秦秦……“他大口喘着气,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雪白的胸脯,拥紧我,不肯放手。
“不行,你忍忍吧,我不想对不起默言。”我歉然地看着他——现在喊停,好像真的伤身体哦?会不会太过份了?
“该死,我没办法忍!”他低吼,大袖一挥,把桌上的茶杯茶壶通通扫到地上,野蛮地把我推倒在桌上,哧地一声撕开了我的衣服。
不是这样的,这跟我想象的浪漫的婚外情完全不一样!理智告诉我,应该喊停,应该拒绝。可是,该死的,我为什么会这么兴奋?全身每一根毛发都在欢迎他的入侵,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地呼喊。
事情完全脱出了我的掌控,他就象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般在我身上疯狂地啃咬着,象是体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急切地进攻着,贪婪地需索着。
“不要……“我低低地拒绝,抓住他衣服的手却更象是极力地挽留他。
“不要这样?还是不要这样?“他邪恶地黑眸透过面具冷冷地俯瞰着我,残忍的手指重重地掐着我雪白柔软的胸脯。
“痛……”我低低地呜咽,身体里却掠过一阵奇异的快感,很快地颤粟了起来,皮肤上泛出性感的细小的糁子。
“痛……?“他冷酷地笑着,黑眸直直地盯着我,腰间用力直直地c入了我的身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
“临风……”我的低喊被他完全吞没,强烈的刺激感似海浪般狂卷而来。我伸出颤抖的手,抱住他强壮的腰肢,很快被巨大的快感淹没,跟着他跌入了欲望的洪流之中。
汗水从他的身上疯狂地滑了下来,使他强壮的身体似打上了一层蜡,在夕阳的余辉下,放s出迷人的光彩。
我痴痴地凝视着他,膜拜着他性感而强健地体魄,被他征服,为他失了心魂。
他是那样野蛮与粗暴,象是带着愤慨,在发泄着什么,在我的身上留下许多青紫的淤痕,在痛到极致的时刻,却怪异地产生一种快乐。这跟默言在一起两个人柔情蜜意地感觉完全不同,那么强烈,象是要毁灭一切的热情,几乎耗掉了我全部的体力。
我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全身的骨头象是散掉了架,根本就站不起来。
“抱歉,我好像有些急躁,换了衣服回去吧 。“他嘴里说着抱歉的话,眼神却是一片冰冷,没有一丝半点抱歉的意思。可是,手底下却依然很温柔,默默地替我换上干净的衣裳。
“恩。”我垂着头,偷偷觑着他沉默的侧脸,心里涌上一丝愧疚——用这种方法报复默言,是不是太过份了?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可是,却始终是我惹出来的。
哎,不管了,已经这样了,大不了以后不玩了!
34玉石俱焚
“临风,”我拉着他的手,软软地撒着娇:“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恩。”他定定地看了我半天,终于拗不过我,把我负到背上,默默地穿行在树林里,大踏步地走着,象是跟谁在生气。
“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了。”我得意地笑了笑,趴在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你也不要来找我了,好吗?”
“这么快就腻了?”他冷笑,伸指狠掐我的臀,声音象是从齿缝里迸出来:“不行,我没有喊停以前,你没有权力说结束。”
可恶,居然敢威胁我?
“除非你把默言杀了,“我附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你自问,有这个本事吗?”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想当寡妇?”他大踏步地前行,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怒气。
“不是,我是不希望你出事。”我不怕死地往他心里再c一刀。
“你!”他蓦地停住身形,把我重重地往地上一扔:“你自己回去,我不奉陪了!”
“哎呀!”我揉了揉摔痛的p股,望着他怒冲冲消失的背影,抿着唇笑了:“真是小气,开个玩笑也不行吗?”
慢腾腾地蹭回家,洗了个香啧啧的澡,本来想等默言回来跟他谈谈。可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该死的他简直没把我当人,往死里折腾,我总算是尝到了年纪大了还纵欲过度的恶果了。
哎,当年在赤霞湖那样的美好而甜蜜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一双温暖的大手在我的皮肤上游走,细细地缓缓地,偶尔会停留下来,徘徊片刻,再接着摸索下去,似乎想要唤醒我,又似乎是在探索着什么。
“默言,别闹,我累了。”我咕哝一句,往热源靠过去。
他不说话,手底下的力道却大了起来。一遍遍,固执地反复地揉搓着,象是想要抹去什么,又象是想要证明着什么。
他的手指触到了我的淤肿,我吃痛,瑟缩一下身子,霍然张开了眼嘛
黑暗中,默言默默地看着我,漆黑的星眸里闪着复杂的光芒。似乎;痛,似乎是怜,又似乎是哀与伤。
“你回来了?“我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情绪。
“跟师傅在一起愉快吗?我听说你很晚才回来。“默言伸臂,轻轻子拥我入怀,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常。
“恩,还不错,今天学了很多东西,累死我了。“我枕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小声地嘀咕:“也许下次该试试点x?不知好不好玩?”
我以为他肯定会厉声叱责,不准我再继续这危险的游戏。
“如果你高兴的话,随便你,我不管你了。“他沉默了一会,漠然地答了一句,翻过身去以背对着我:“不是说累了?早点睡吧。”
呃?好像真的生气了?真是个呆子!
我要不要跟他说实话,以求得他的原谅?
我以为我惩罚了他,谁知道这一晚碾转难眠的却变成了我和他。
天还没亮,默言就起床走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早离开,却是第
一次没有亲我就走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赌气不去叫他,心中一痛,眼睛蓦地红了
恹恹地在床上躺了好久,天还没有完全大亮。我慢慢地爬起来,对
镜子梳妆,看到那满脖子青青紫紫的痕迹,吓了一跳——这次,好像真
玩过火了!
恩,不能再这样下去,晚上回来,我一定要跟他把话说清楚。我只
气气他,可没想过要离婚,更不想把帅帅的老公给气跑了。
这个时间,去看晓筠,好像太早。
“你身娇r贵,这辈子怕是从来也不曾为了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吧?”秀荷的话,忽然在耳边响起。
嗟!会做几道默言喜欢的菜了不起了?大不了我也学就是了!就不信,只要我下定了决心,这天底下的事还有我苏秦学不会的?
让我想想,默言平时最喜欢吃什么来着?
太复杂了的,还是不要做,先从最简单的凉菜做起好了。反正最近天气热,吃这些开胃又消暑,刚刚好。
我兴冲冲地去买食材,打算拎着到女子俱乐部去。
汗,说实话,我从没下过厨,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东西,看到什么就乱买一通。在现代逛惯了超市,忘记这里可没有塑料袋,空着双手进市场。好在卖j的大婶看我狼狈地挤在一群丫环仆妇之间,大发善心,送了我一个竹篮。
我不好意思白要她的东西,只好跟她买了一只j。那只j偏偏跟我作对,好容易挤出市场,逃离那一大堆怪异的审视的目光,来到大街上时,它突然挣脱了绳索,飞了出去,掉了满天的j毛。
“我的j!”我尖叫着一声去抓,结果手里提着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小雪!”身后传来一道惊讶地男声。
我回头,惊喜地指着那只满世界扑腾的罪魁祸首,大声呦喝:“子枫!帮我抓住那只j!”
“j?”江子枫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应了一声,飘身上前,似乎随便伸了一下手,就已轻松地捉住了它,提到我面前,笑得前仰后合:“老天!你真的是小雪吗?我没有看错吧?”
“喂!你老婆不买菜的吗?有什么好笑?”我蹲下来把掉了满地的食材重新捡进篮子,恨恨地夺过那只j,把它塞回到篮子里:“帮我点住它的x道,省得它不老实。”
“给j点x?”子枫怔了一下,好容易止住地笑,又狂飚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我服了你了,君默言真是捡到宝了。”
“去去去,跟他什么关系?”我冷冷地看着他,索性把篮子往他手里一总 “呶,帮我拿着,跟我来。”
“不是吧,你要我提这玩意啊?”江子枫再也笑不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尖,脸都绿了。
“怎么,怕辱没了你这个大状元?”我嘲弄地睇着他,拍了拍手,转身往前走:“最近怎么不见书雁来玩?”
“她身子不好。”江子枫咧开唇开心地笑了。
“她不舒服,你干嘛这么开心?”我睨他一眼,随口猜测:“难道又怀孕了?”
“恩。”江子枫乐得合不拢嘴:“我们江家人丁单薄,多生几个好。”
“四年怀孕三次,子枫,你也太猛了一点吧?”我翻个白眼,忍不住揶揄他。
“咳咳,苏秦,你是不是女人啊?”江子枫愕然地瞪大了眸子。
“我是强盗的女人。”我冷冷地睇他一眼。
“突然买这么多菜做什么?”江子枫帮着我把菜送入厨房,拍拍手正打算走,忽然又退回来。
“你干嘛?”我差点撞到他的背,不满地低吼。
“小雪,来一下。”江子枫神情严肃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往休息室走去。
“什么事,神神叨叨的?”我莫名地看着他。
“你怎么跟这种人扯上关系?”江子枫皱着眉,劈头就是一顿训。
“谁?哪种人?”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谢老七,他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是街上有名的泼皮无赖光g,你干嘛收留他?”江子枫神情严肃地盯着我看:“发善心也要有个度,万一哪天他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们这一屋子的女人谁粘上了他,那就一辈子都毁了。”
“有这种事?”我吓了一跳,急忙推着他往厨房里走:“这里的下人向来都是各位姐妹推荐来的,我最近忙得要死,哪有时间管这些琐碎的小事?你看看是谁,把他赶跑得了。”
“咦?不在了?难道刚刚我眼花?”江子枫在厨下找了一圈,纳闷地抓着头。
“不要紧,等他们人来齐了我再问问看。”我想了想,先打发他走人:“你有事就先走吧,真要是他,估计也是混进来弄口饭吃,大白天也不敢使啥坏。”
“恩,你小心点。”江子枫不放心地走了。
晚晴她们陆陆续续的来了,看到我居然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一个个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我捏着那只可怜的j,咬着牙去拔它的毛。它尖叫着扑腾着翅膀拼命挣扎,我心一软,捏着一根还沾着鲜血的j毛,手一松让它跑了。
“小雪姐姐,你干嘛?”晚晴瞪着眼睛看我。
“我在拔毛啊,你不要傻站在那边看着,帮我来杀j。”我如获救星,急忙求救。
“那个,好像是应该先把j杀死了再拔的吧?”晚晴脸色惨白,弱弱地说了一句。
“是吗?”我偏着头看她:“你确定死了再拔,不会有腥味?”
“应该是吧?”晚晴被我这一问,马上变得不确定起来。
“你们谁知道?”我抬起头,扬声问在场的那堆珠环翠绕的夫人太太小姐们——结论很明显,她们谁也不会比我更高明。就算有做过菜的,也是直接用料理好的j块来做,谁也没有看见过杀j,更别说亲自动手了。
“要不,等秀荷来了再问问她?再不然要谢老七帮你杀好了。”晚晴好心地建议我。
我心中一动——谢老七?还真的有这号人呢。
“谁是谢老七啊?”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远远地垂着手站在廊下不敢过来的几个男仆,提高了声音问。
“小的谢老七,见过昭王妃。”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瘦得似竹杆似的中年男子,躬着身子低声作答。
“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呢。”我微笑着打量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瘦和先入为主的原因,他果然给我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是,小人刚来五天。”谢老七抬起头,目光迅速地从我身上一掠而过。
想起江子枫的话,我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感觉往外嗖嗖地冒寒气:“到账房去支银子吧,明天起不用来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给我磕起了响头:“王妃,不知小的做错什么事了,小的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请王妃可怜可怜我吧。。。。。。”
我哧地一声冷笑了出来,厌恶地看着他:“谢老七,老母就算了,你光g一条,何来的三岁小孩子?在我把你送到衙门之前,乘早滚蛋。”
“是。。。。。。谢老七不敢再多说什么,爬起来,也不敢去支银子,狼狈地走了。临走前抛给我y森森的一眼,足足让我寒了半刻钟。
“小雪姐姐,你,他,怎么了?”晚晴从没见我如此严厉,吓得傻住了。
“谁把他带进来的?”我皱眉,淡淡地问——最好不要是秀荷。
“也是马夫人介绍的啊,怎么了?”晚晴不解地看着我:“马夫人上当了?”
“恩,他是个有名的泼皮无赖,我们少在街上走动,倒不知道,幸好今天子枫来认出了他。”我疲倦地放下手里的菜,早已没了做菜的兴致:“要不然,给他混在我们这里,迟早不知闹出什么大事来。”
“天哪!”大家掩嘴惊呼,吓得纷纷尖叫,只一会儿功夫跑得干干净净。
“小雪姐姐,你不回去吗?这里实在是太吓人了一点。”晚晴搓着臂,一脸怕怕地看着我。
“不要紧,人已经赶跑了,没事了,你先走吧,我坐一下再回去。”我勉强冲她露了一个笑容,打发她走人。
秀荷和马夫人今天都不在,所以我无从得知细节。但是,不难从已知的情况推测出来,这个谢老七八成也是她曲里拐弯,通过马夫人弄进来的。她的目的不用说当然是想报复我。
可是,她一个深居简出的未婚独居女子,又怎么会认识谢老七这种无耻的市井之徒?
难道她已恨我入骨,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她要的已不仅仅是进入王府那么简单,她对我的仇恨已无法化解了吗?
是我对她太过份了吗?我呆呆地站在厨房里,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风车似的不停地转。
自从我来到古代以后,虽然爱玩爱闹,又喜欢恶作剧,做事却都有分寸,从来不会把人到绝路上去。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一个人会那么恨我。原来,被一个人用尽全身的力量恨着,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正想得出神呢,身后已响起了微弱的脚步声。我刚想回头,脖子上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别动。”秀荷柔美的嗓子里吐出冰冷的词语。
“秀荷?”我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把手伸到怀里,摸到一枚铜钱,放柔了声音:“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子放下。”
“哼,不要以为赶走了谢老七,你就万事大吉。”秀荷慢慢地转到我的面前,翦水双瞳里充满了血丝,怀着浓浓的恨意:“你把我推进地狱,自己却想和爷双宿又栖,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不,你休想!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是,我做错了。”我想尽量平抚她的情绪,顺着她的话头胡扯下去:“我会考虑,让默言接你进府。可是,你如果把我伤了,默言是绝不会再让你进门的。所以,你先把我放了。”
“哼!你当我三岁小孩吗?”秀荷冷冷地看着我:“你只想骗我放过你,我不会上当。”
“你放心,我苏秦向来都是一言九鼎,从不骗人的。”我努力想说服她:“我会让你进门,正式成为昭王府的侧妃。”
“哼,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秀荷凄然地看着我,绝美的眼睛里忽然盈满了泪水,笑得恐怖而凄厉:“我也已经不稀罕了!所以,收回你廉价的施舍,我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么?”我顺着她的话头接了下去,慢慢把手移了出来。
“我想要你的命!“她厉声喝叱,“命“字出口,执刀的手忽然向前一递。
我身子向后一仰,右手一扬,金钱镖闪电般出手,哧地一声擦过她的手腕。她吃痛,“哎呀“一声低叫,那柄精光湛然的匕首脱手掉到了地上。
我曲起膝狠狠地撞向她的腰部,迅速蹲下去,把匕首抢到手中。
她抱着肚子蹲了下去,面色苍白,神情痛苦万分。
“小雪,你还在里面吗?“门外传来江子枫试探的叫声。
“子枫,你快来。。。。。。”我分神去看外面,岂料秀荷突然扑上来双手指住我的手。我下意识地推拒,她抬眉看着我,忽然露出一个甜美而诡异的笑容,握着匕首的手顺着我的势子,对准自己的咽喉c了下去。
我一心以为她要杀我,万万料不到她竟会举刀自戕。望着那缓缓渗出的鲜血
“啊~~!”我蓦地发出一阵尖锐地惨叫,呆呆地握着双手,望着她那绝美的笑展,吓得傻住了。
35水落石出
“小雪!“随着两声急促地低喊,一青一蓝两条人影飞快地冲了进来
“啊,啊!“我拼命尖叫,身子硬得象化石。
“别动!”江子枫厉声低叱:“慢慢地放开匕首,千万别把它拔出来。”
“你喊什么?没看到她吓坏了吗?“无尘靠过来,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去掰我的手,放柔了声音低声诱哄:“小雪乖,你听我的话,慢慢地松开手。对,一点点松开,血就不会出来了。”
我剧烈地颤抖着,茫然地伸出沾满了秀荷的血的双手,举到眼前,发现它们红得那么可怕。
“她的情况很危险,不能随便移动。“江子枫曲指疾点秀荷身上几大要x,急促地吩咐:“我守在这里,你火速去通知昭王爷和无名,要快!”
“好!“无尘点头,弯腰把我抱到靠墙坐好:“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去叫王爷来。”
我死死地瞪着他,不说话,手却下意识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江大人……无尘蹲下身子,回过头低低地叫着江子枫。
“算了,还是我去好了。”江子枫低叹一声,拔脚便走。
“江大人已经替她止了血,你别担心。“无尘回过头瞟了她一眼,低声安抚我。
恍恍惚惚间,我似乎听到秀荷居然在笑,声音嘶哑,若有似无。
“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无尘憎恶地看着她,厉声喝叱:“我真不明白王爷他……”他望了我一眼,低叹一声,剩下的话全部吞下肚子里去,只余一脸的愤怒。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年轻俊朗,充满焦灼的脸,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我伸出手去推他,想要看看躺在地上的秀荷,可是手在半路就软软地垂了下来。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随着那一声声尖厉而凄惨的尖叫被全部抽干。
“不必理她,这种女人死了活该!”无名握住我冰冷而颤抖的手,高大的身形挡住我的视线:“你别看,免得吓坏了,晚上做恶梦。”
“不是的,你不应该守着我,应该守着秀荷。她受了伤,正在流血,她快要死了!你想帮她想想办法!那把刀,是我亲手c进去的……”我看着他,声音卡在喉咙里,吐不出一个字。
“你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什么也不要管。“无尘看不懂我的眼神,却执拗地想要保护我。
我心里盈满感动,却知道他这么做是不对的——不管怎么样,生命才是最可贵的,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挽不回来。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好像过了一世纪,又好像经过了几万年。
“秦秦,你怎么样?”默言人未到,声先到。
“王爷,你还是先顾秀荷姑娘吧。无尘头也不回,冷冷地回了一句,弯下腰把我抱在怀里:“我先送小雪回去。”
“站住,把秦秦放下!默言象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冷厉的眸光威严地扫了无尘一眼,伸出手想从他手里接过我:“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吗?”
无名和江子枫匆匆地跟进来,急急地蹲到地上,开始替秀荷处理伤口。
“王爷食言了,没有处理好秀荷姑娘,也没有照顾好小雪!”无尘倔脾气上来了,不但不肯放手,而且还出言顶撞默言。
“放肆!”默言双眸一瞪,厉声叱责:“你想造反了?”
“你们两个别争了,九门提督曹大人来了。”江子枫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两个斗j似的互相瞪视的大男人,低声劝慰:“王爷还是先去把他打发走,免得事情扩大了,就棘手了。”
“怕什么?又不是秦秦杀的,让他们看!”
“怕什么?又不是小雪杀的,让他们看!”
默言和无尘掉过头来,异口同声地冲子枫大声怒吼。
“好,我怕了你们,行了吧?”江子枫怔了怔,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只得出面去应付曹大人。
我听着他们斩钉截铁的回答,心里一酸,泪水忽然就狂涌了出来,哽着嗓子低低地呜咽了起来:“默言……”
无尘一呆,黯然地松开了手。
“别怕,我会处理好。”默言紧紧地把我圈到怀里,柔声低语:“我们先回家,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把所有的事都忘了,恩?”
“爷……”身后,秀荷低低的声音,颤抖而飘忽地响起。
默言顿住身子,却没有回头,面色y冷如冰:“别想用这么卑鄙的方法留住我,那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默言……”我想开口替她求情,想提醒他,秀荷现在很危险,他不应该再刺激她。可是,我发现我终究不够伟大。对于这个偏激固执的女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秀荷姑娘,你安静些,保持体力吧。”无名悄悄地叹了一声,低声劝告。
“既然她那么想死,何必浪费精力去救她?”无尘跺了跺脚,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爷……”秀荷执着地呼唤着,想要得到默言的回眸一顾。
“无名你尽全力救她,她好了之后,送她离开吧,越远越好!”默言始终没有回头,吩咐一声,抱着我大踏步离开,在众目睽睽之下,钻进王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默言,虽然我很讨厌她,也恨她,可是我真的没有想杀她……”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我知道,“默言替我拂了拂额前的散乱的头发,低头轻轻吻了吻我的颊:“居然用这种方法引我注意,可恶!就算真的死了,那也是她自找的。”
“默言,她好像是真的想死,不是假装的。“我想起她那凄美哀艳到极致的笑容,背脊一阵阵发寒,身子忍不住抖了起来。
我想象不出,她与我之间的仇恨真的有那么深了吗?世上有什么东西,会比生命更珍贵?为了一段单方面付出的感情,纠缠坚持,耗掉一生的光y,最后再赔上自己的生命,值得吗?
“哼,你还真信了?放心吧,她就是闹一闹,仗着有无名呢。”默言呆了一下,冷酷地笑了。
是吗?应该是吧?但愿是的!
“你别管那么多了,吓得够呛吧?”他爱怜地看着我,伸手温柔地拍着我的背,声音低沉而平稳,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遇上这种事,是我低估了她。你昨晚一夜没睡,还是先睡一觉好了。”
“恩。”在他温柔的抚慰下,我的精神放松下来,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慢慢地闭上眼睛,坠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不停地作恶梦,总是有人在拼命地追还着我。但是,梦里却有一双温暖的臂,始终牢牢地圈着我,让我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
“王爷。“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无名低声地在卧室外叫默言,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默言轻轻地把我放下,情悄地走了出去,掩上门:“已经把她送走了吗?”
“王爷,秀荷姑娘她……”无名的声音渐渐转至低不可闻。
“什么?”默言一呆,声音忽然严厉了起来:“怎么会让她死了?”
死了?我倏地张开眼睛,蓦地翻身坐了起来——怎么会死了?明明我们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还能出声说话,还叫着默言!不是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没有无名救不活的人吗?
“走,咱们去书房说。”默言果决地下着命令。
我赤着脚奔过去,推开房门,望着他们匆匆远去的背影叫道 “不要!在这里说!”
“秦秦?你去睡,没你的事。”默言回过头来看着我,皱紧了眉头。
“无名,不要瞒我,”我不看他,紧紧地盯着无名,艰难地开口:“我要知道真相。是我那一刀刺得太深了吗?”
“别胡说!”默言奔过来,抱住我不停颤抖的身子,厉声制止我:“明明不是你下的手,你为什么要为她的死负责任?”
“江大人还在书房等。”无名看了我一眼,对默言道:“就带小雪去吧,不然她怎么可能安心?”
“是的,我一定要去。”我固执地圈住他的腰,不肯放手。
“好吧,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许有什么奇怪的念头,听到没有?”默言打横抱起我,先给我敲了警钟。
“恩。”我默然点头。
书房里,子枫,无尘,无香……。大家已闻讯赶了过来,聚在那里炸开了锅。
“妈的,那个谢老七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臭虫?嘴那么快,我们都不知道,他就报了官了?”无垢气冲冲地开骂。
“要我说,那个姓曹的狗官才欠修理,居然管闲事管到昭王府来了?还想带小雪上堂?呸!他要敢来,我揪了他的脑袋!”无敌火气冲天。
“就是,昭王府是什么地方?他来带小雪走?我看他是活腻了……”无相连声附和。
“都给我闭嘴!”默言黑着脸,大步走过去,冷厉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了?我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无视朝庭,无视官府?你们以为这里是大凉山啊?通通给我滚!”
被他这么一吼,大家谁也不敢作声,偌大的书房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各自找了个地方坐着,却谁也不肯离开。
“曹大人来了吗?现在人呢?“默言吸了口气,冷冷地问无香。
“是,呃被,被我们拦在了府外。”无香偷偷地瞟了他一眼,低低地答。
“说实话!”默言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暴喝一声。
“是被我们绑起来,丢到花园里了。”无香吓了一跳,扭扭捏捏地说了。
“胡闹!”默言低叱一声,轻轻地放下我,转身就出了书房。
“秀荷是怎么死的?”我软软地靠在软榻上,眼睛在众人面前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江子枫的脸上:“是,失血过多吗?”
“不是,那一刀刺得虽深,但没拔出刀子,我又及时封了她的x道,所以血流得不是很多,她的死,真的与你无关。”江子枫冲我安抚地笑了。
“那么,她怎么会死?”我转头看向无名,固执地追问下去:“不是有无名吗?既然伤得不重,血也流得不多,为什么还是会死?”
大家奇异地沉默了。
“为什么?有什么要瞒着我的吗?”我急了,挣扎着想站起来。
“不是,你别动。”无尘咬了咬牙,望了望我,又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闷闷地开了口:“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我相信那肯定不是王爷做的,告诉她好了。”
“要瞒着我什么?”我越发急了——难道秀荷之死,还有秘密?
“不是,她来找你之前,已服了毒,还吞了金。”无名悠然一叹,摇了摇头:“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来的,所以,小雪不必自责,她的死真的与你无关。”
为什么?前天她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下那么大的决心要死?而且,如果只是这样,他们一个个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
我心中的疑惑越发的浓了:“就这样?没别的了?”
“放心吧,有这么多理由还怕不够洗清你的罪名啊?”江子枫笑得云淡风轻。
“秀荷她……”无尘忍不住再次开口,却在看到陪着九门提督曹新曹大人一同走进来的默言时嘎然而止。
“秀荷怀孕了。”默言大踏步走进来,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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