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飘然跃上了屋顶,讶然地望着她:“秦秦,为什么哭?”
“王爷,你可来了!”无尘如蒙大赦,急急迎了上去,慌得语无伦次:“不知道她怎么了?从牢里出来后就一直哭,问她又不说话,哎呀!真急人!”
“恩”,他轻轻点头,上前拉她的手,柔声安把:”秦秦,怎么了?”
他松一口气,她中气十足,显然不是受了内伤。
“默言。。。。。。!”苏秦见到他,投入他的怀里,更是悲从中来,哭得越发凄惨。
她再也回不去了,从今往后,在这陌生的国度里,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如果他抛弃她,她岂不是一无所有?呜鸣,她现在把所有的银子都捐出去了。这下子就算是想离家出走,都变得很麻烦了啦!
“无尘,你怎么惹她了?我没看她这么哭过呢!”无香皱眉,被她的哭声搞得心烦意乱。
“没有,我哪里敢?”无尘慌乱地摇着手,一张俊颜尴尬得要冒出烟来:”我打退那帮贼人,看天牢失火了,没敢耽搁,背了她就跑出来了,忘了,忘了她的那只鸟……”
“还说不是你?”无香火大,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不知道她多宝贝那只鸟啊?拜堂都带着呢,你就算把自己的命丢下,也不能丢下它啊!”
“我,我……”无尘无词以对,跺了跺脚,掉头就跑:”好,我去牢里找它去。”
“慢着。”君默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那几个大男人被她的眼泪搞得兵荒马乱,低声喝叱了他们,再回过头来安抚她:”不就是一只乌?丢了就丢了,改明儿个我再帮你买一只去。天牢那边现在乱成一锅粥,你好意思真让他们杀回去?”
“杀回去有什么用?翠羽巳经走了,我再也回不去了啦!”她轻依在他的怀中,抽抽答答地哭着,用力地捶着他的肩:“谁让你不早点来?误了时辰,这下好了,我回不去了,你开心了吧?”
他心中一动,蓦地明白过来,小心翼翼地捉住她的手,摒住了呼吸瞧着她的脸:”秦秦,你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吧?”
“什么不是?本来就是啦!”
“真的?太好了!”他兴奋地抱住她,仰头哈哈大笑。
她再也不走了,这个世上,再也不可能有谁,能把她从他的身边带走了!她将会永远属于他,今生今世乃至生生世世!
她的世界太陌生,太精彩,变数太多。对于那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不仅仅只有她在害怕。自信如他,同样害怕到了那光怪陆离的世界,会平凡如草芥。既使他相信自己最终会获得成功,但那漫长的过程里,充满了无数的变化,谁又能保证,她不会被乱花迷了眼?
现在,确知她再也无法远离。她将永远处于他的羽翼之下,安全,快乐,自由。幸福已完全可以预见,几乎可说是唾手可得。这怎么不教他心花恕放而意气风发?
“讨厌!”她用力拧他的脸,还在哀悼着她的抽水马捅。
“哈哈哈。”他俯首受罚,甘之如抬。
其他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迷?
可是,有一点他们却是知道的——小雪虽然哭了,他们的王爷,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望着那对在月光下紧紧相拥的璧人,谁又敢说他们不是天生的一对?!
她睡着了。
那娇小的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纤细的小手搂着他的腰。秀气的眉毛轻蹙着,长长睫毛轻颤着,眼角还桂着一颗晶莹的泪,脸色苍白得象个鬼。
他悠然低叹:跟着他,她好象一直不停地在接受着各种惊吓,恐慌,震憾……的考验;过着颠沛流离,四处奔波的生活。可是,她从来也不曾抱怨,一次也没有犹豫,一直那么开心,那么云淡风轻地微笑着,伴着他,守着他。
为了他,她现在抛弃了父母,抛弃了所有的亲人,抛弃了舒适而优越的环境,义无反顾地留了下来。留在了这个充满了斗争,充满了y谋,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的世界。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要跟他在一起,她绝对有机会一个人回去。可是,她却放弃了,就只为了他一个人,抛弃了全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行动更能证明她的那份爱,那份执着,那份真挚而强烈的情感?
现在,她的世界就只有他。
他忽然感觉到了肩上那份沉沉的责任。他忽然有些不确定,害怕自己不够好,害怕自己没有能力给她最好最幸福的生活。他更害怕她会对他失望,害怕她后悔今天的选择。
所以,既使只是为了她,他都更要振作,完美地解决这次的危机,还给她清静平和的环境,让她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天亮了,从万寿宫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太皇太后醒了。
他松了一口气,现在剩下的事情,只要找到惜瑶就简单了。乃乃的心结,也只不过是挂心孙女的安危与幸福。
匆匆与惜玉碰了个头,各自交流了一下手上和情报,分析了惜瑶可能落脚的地方,两兄弟又分头各自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奔忙。
他牵挂着仍在梦中的秦秦,担心她醒来找不到人,会被浓浓的乡愁所淹没,匆匆又回了永安宫。
她睡眼迷蒙地走出了卧房,打着呵欠,揉着眼睛,直直地向他走了过来,象个孩子般爬上了他的膝头,一口气喝干了他的茶,娇嗔地向他抱怨:”好苦!”
他紧紧地拥住她的身子,深深地凝望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对不起,秦秦。你一定很委屈,很伤心吧?”
他知道,他说的是废话——他深深地体会过,那种流落异乡,无家可归的悲哀究竟有多么刻骨铭心。这种轻描淡写的安慰,等于是隔靴s痒,毫无用处。
可是,他依然要说。他有多怜惜她,有多爱她,有多感激她。他要告诉她,在今后的人生里,他会多珍惜她,多宝贝她,多宠爱她。他想陪她一起,渡过这段痛苦,走出这份悲伤。
他最想跟她说的一句话是:”秦秦,不要怕,你还有我!”
不论这个世界怎么变化,不论事情有多糟糕,他承诺他与她不离不弃,相惜相携,共同走过。
她埋首于他的胸前,泪意忽然就涌进了眼眶,哑着嗓子闷闷地威胁着他:”别以为我只有一个人,就好欺侮!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
“就一刀杀了我好了。”他亲热地抵住她的发,温柔地笑了——这就是他的秦秦,好象什么事情都打不倒她,她永远是那么活泼,那么精力旺盛。就连生气骂起人来都是中气十足。
“才不!”她撅着唇,恶狠狠地拧着他胸肌,心酸的泪却滑出了眼眶。压低了头,她的声音显得凄惶而飘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走,走得远远的,保证今生今世都不再见你。”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脑海,就把她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她苏秦也会把自己的生命交托给了一段感情?她对他的情已是如此这般的深了吗?没有他,就去死?多么强烈!强烈得让她害怕。
“秦秦!”他心中倏地一紧,厉声低叱,声音里的严厉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他用力抬起她的下巴,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执拗的光芒:”不许说走!你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离开我!我不许,不许,不许!”
“默言?”他严厉的态度吓了她一跳,她惊诧地低叫了一声。
“对不起”,君默言轻吐一气,调整一下心情,放缓了语速:“我不该凶你。但是,你不准走。随便你怎么处罚我,就是不准走,连说说都不许,明白吗?”
“哦”,苏秦轻声应,撇开头躲过他灼热的视线,从他身上跳下来:“有没有东西吃?我饿坏了。”
“秦秦,我不是让无尘他们每天给你令送吃的吗?”他既心疼又诧异地瞧着她狼吞虎咽:”天,饿成这样,居然连香菇和笋丝都吃下去了!”有什么奇怪?这两样东西不能吃吗?”苏秦莫明其妙地望了他一眼,鼓着腮帮子转了话题:“乃乃怎么样,还没醒吗?”
“今天早晨已经醒了。”君默言歉然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现在还不方便见她老人家。不过,我答应你,等她睡着了,带你偷偷去看她。乖,你再忍几天,等找到惜瑶就好说了。”
“恩”,苏秦轻应了一声,微笑着靠到他身上,淡淡地调侃:“找到惜瑶那是迟早的事。我现在只担心道萧佑礼那家伙万一死了,萧若水找上门来哭闹,你夹在我们两个中间会吃不消?”
“小丫头,胡说什么呢?”他失笑,轻捏她的鼻尖:“乱吃飞醋了吧?你放心吧,她经过这一次,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苏秦脸一红,轻啐了他一。:“呸,谁担心了?”她伸了个懒腰,蜷伏到他的身上,低声地咕哝:“奇怪,又想睡了。”
“丫头,又会吃又会睡,早晚变猪。”他嘴里轻声嘲笑,手底下却宠爱地搂紧了她的纤腰,替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短短几天,她被绑架,关入天牢,过堂,遭劫,永离故土。。。。。。一连串的变故发生下来,就是大男人也吃不消,真难为她了。
时间静静地流逝。
“王爷,萧佑礼死了。”无香匆匆来报。
“恩,传令下去,严密注视萧昆的动静。”君默言微微皱眉,低声地吩咐。
“什么时辰了?”怀中的苏秦被惊醒。
“子时了。”
“这么晚了?难怪我好饿,有没有什么吃的?”她伸手按住肚子,惊讶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你不是吧?真的是猪投胎啊?”他忍俊不禁。
“小雪想吃,就让她吃吧,反正没事,我去拿。”无香噙着笑,自告奋勇地走了出去,刚到门。便折了回来,肃着容:“王爷,萧昆领着人马杀过来了。”
“哼!正要领教领教!”无尘说着,拔出长剑,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
“杀!”随着萧昆的一声怒吼,几十个禁军涌了进来,场面顿时失控,刹那间刀光霍霍,剑气森森,大家叮叮当当地斗在了一起。
等到君惜玉得到消息带人赶到永安宫,他们一行人已杀出了重围。
“住手!”君惜玉厉声喝停。
“哼,你费尽心机是为了那封信吧?”君默言心潮难平,愤恨难当一一树欲静而风不止,他已经决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为什么过去的梦厣不愿放过他?
“你说什么信?”君惜玉一脸茫然:“二哥,皇乃乃让我带你过去问话呢,你别担心,我已找到了惜瑶。”
“是吗?”他惨然一笑,携了苏秦的手,看也不看君惜玉一眼,昂首往万寿宫而去。
万寿宫里一番唇枪舌剑,斗智斗勇,他凭着一封空白信件勾出二十年前的往事,成功的堵住了太后和萧老贼的嘴,却也堵住了他的一片赤诚,堵住了他对这冰冷的皇城的最后一点热情。
他终于看破了这一切,抱着虚弱之极的苏秦大踏步地离开了这充塞着丑陋与罪恶的华丽的牢笼,挣脱了束缚,奔向那片自由的广阔天地。
“等一下。”虚弱到了极点的苏秦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揪着他的衣衫叫停:“默言,我,我受不了了。”
“怎么了?”他单手控缰,低头心疼地望着怀中的面青唇白,冷汗涔涔的她。
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吐了他一身。
“秦秦!”他飞身跃进下马背,焦灼地拍着她的脸颊,望着几近虚脱的她,心慌意乱——该死的!他早就应该发现她的不对劲!为什么只顾着沉浸在自己愤怒的情绪里,忽略了她?
“王爷,请让老夫替她把把脉。”无名趋身上前,伸指轻掐她的人中,使她的神色稍稍缓和,这才轻按她的脉门,细细沉吟。
“无名,小雪不要紧吧?”无尘不顾伤痛,挤上来关切地问。
“我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苏秦苍白着脸,低声安慰着大家——话虽是这么说,小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君默言的大掌,似乎想从他的身上获得力量。
“无名!”见他久久不表态,君默言沉不住气,大声喝叱了起来。
“启禀王爷”,无名摇头晃脑,视线从逆天十八骑的脸上——扫过,最后才停在了君默言与苏秦交握的双手上,悠悠一叹,:”唉,王妃这病,没有大半年怕是好不了了。”
“胡说!”众人怒吼。
“到底什么病?”君默言眸光一黯,下意识地拥紧了怀中的人——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他刚刚才看到一点希望,马上就要把她带走?
“咳”,无名过足了瘾,这才突然展颜一笑,慢条斯理,一个字一个字极为骄傲地宣布:“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有喜?”他怔怔地望着无名,愣愣地问:“喜从何来?”
“傻瓜!”苏秦轻轻推了他一把,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朵红晕,大大的眼睛里漾着羞涩的笑容:”无名大叔,我,真的有宝宝了?”
“千真万确。”无名捋着胡须,笑得老泪纵横——老天保佑,主公有后了!
“万岁!”逆天十八骑手舞足蹈地欢呼起来。
“秦秦!你,真的有了?”君默言不敢置信地紧紧盯着她的小腹——那么娇小瘦弱的身体里,居然孕育着一条小生命?
他是那么急切地盼望着这一天地到来,然而真的面对时,他却有点不敢相信了!老天爷终于开始怜悯他了吗?
“王爷,王妃的身体太弱了,又怀了身孕”,无名试探地瞧了他一眼,低声建议:”此去大凉山千里迢迢,依我之见,不如……”
“我知道”,他笑容可掬地打断了无名的话,大声地吩咐:”打道回府,大凉山什么时候去都行,现在最重要的是秦秦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是的,在飘泊了二十年,寂寞了二十年之后。他,君默言终于有妻子有孩子,有一个圆满幸福的家庭了。
他知道,不管以后的日子多艰难,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不管会遇到什么危机,他都不会再孤单。因为在人生的风雨路上,他再也不会是一个人,她会与他携手相伴,同哭同笑,奔向幸福的彼岸!
外篇
一、 童言无忌
春寒料峭,黎明前的温度更是冷入骨髓。
默言支着肘,悄悄地试图坐起来。我蜷缩着身子,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冰冷的双足毫不客气地搁到了他的肚子上。
耳边.传来默言低低的笑:“秦秦.我该上早朝了。”
“恩。”我低应一声,贪恋那份温暖,却不肯放开他。
“你这畏冷的毛病、无名也调理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怎么就是不好呢?”他爱怜地低语,伸掌轻轻握住我的足,不一会.一股细细的暖流从他掌中传了过来。
我眯着眼睛舒服得直哼哼,更紧地偎向身边那具温热的身体,低低的咕噜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他低声答,替我掖了掖被子:“得走了。”话虽是这么说,身子却没有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我散落在枕上的长发。
“不要,再陪我睡一会,我冷。”我任性的缠住他。
“秦秦……”他轻笑,柔软的唇已印上了我的额,慢慢地沿着鼻梁一路下滑,落到我的唇上,温热的舌尖带着点淡淡的甜腻,热情的在我的齿间留连,徘徊不去。
“别闹。”我含糊地低捂.双手却有着自己的意识,揽上了他的颈把他的头往下拉。
“呵呵。”他愉悦的轻笑,放开我的唇,转而进攻我的耳垂,轻轻的噬咬着,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敏感的耳廓。
“老公.早。”我懒懒地睁开双眸.对上他清亮黔黑的星眸。
“又叫老公?我很老了吗?”他不满地轻点我的鼻尖,低头恨恨地咬了我一口。
“啊~”我惊呼,身子缩入被中,只露出一颗头,狡猾地看着他笑:“人家不习惯叫相公嘛!我觉得老公很好听诶,难道你喜欢我管别人叫老公?”
“你敢?”他危险地眯起双眸,大手一掀,被子罩住了两个人,世界变得一片漆黑,昏暗的光线从棉花的缝隙里透过来.变成暧昧不明的混沌。
“讨厌啦,不是说要早朝?”我微红了脸颊,死命地推着他:“迟了又该笑话你了。”
“让他们等。”他掐着我的腰,满不在乎地答。
“哈……我不敢了……”我扭着身乎大笑着求饶。
“晚了!”他霸道地宣布,密密的吻如雨般撒下,火热的大掌一路向下熟练的挑起了我的欲望。
“老公~~”我娇柔地低唤.陷在他的柔情里,随着他的抚触低低的呻吟,呼吸的节奏很快被他打乱,渐渐地迷失了自己。
“秦秦.我爱你。”
极致的欢悦耗掉了我的体力,我虚软的躺在他的臂弯里喘息着,幸福甜蜜的感觉象海浪一般漫卷了我的全身。
他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结实的手臂紧紧地拥了我一下,仿佛要把我嵌入他的身体,嵌进他的生命。
“我真的要走了,你再睡一会吧。”他不舍地放开我.从容地下地着装。
我轻拥着被子,笑看着他更衣,淡淡地提醒着他:“记得早点回来呀,今天不是要带开朗和开心去雪峰山还愿?”
生他们两兄妹的时候,很是惊险了一把,所以默言病急乱投医,许了愿说只要母子平安,每一年都要去雪峰山进香。我拗不过他,只得随他了。反正,那里的风景艳佳,就当是一次全家人的郊外踏青,也不错啊。
“恩,来不及的话,你们先去,我下了朝直接过去比较快。”他略一沉吟,果断地做了决定。
“又一个人去?去年也是我一个人去的。”我不满地撅着唇抱怨,斜着眼睛睇他。
“对不起,让无尘和无香先陪你去,我会尽快赶来。”他歉然地倾身在我颊上印了一个吻,推开门匆匆在消失在微露的晨曦中。
就不能一天不去?这句话到了嘴边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默言是个责任心极重的人,要他翘班,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了。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一件事,我一个人说不定还自在些。
吃过早饭,让喜儿套好车,再带上无尘和无香,我们一行人就朝雪峰山进发了。
听说可以出门,骑在无香的脖子上笑的开朗,高兴得楸着他的头发,咯咯直笑。
开心抱着无尘的头,用着柔柔甜甜的嗓子细声细气地微着娇:“无尘叔叔,我要骑大马。”
“我们的开心小郡主想骑马啊?好!叔叔带你。”无尘微笑着把她抱到怀里,翻身上了马背,单手控缰,轻夹马腹,领先出发了。
“无香叔叔,我要跑第一!”开朗看着绝尘而去的无尘,焦急地猛敲无香的头。
“哈哈,有志气!男子汉怎么可以输给妹妹?咱们追!”无香仰头哈哈大笑,掠身上了马背,疾驰而去。
“喂!别跑那么快,天气这么冷,仔细吹了风着凉了!”喜儿掀开车帘,气急败坏地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吼。
他们早去得远了,哪有可能听到?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对赶车的阿福道:“别管他们了,咱们也出发吧。”
雪峰山脚下,一红一白两匹骏马正甩着尾巴,悠闲地啃着刚刚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嫩草。
我微笑,留下阿福在山脚,带了喜儿提着篮子慢慢地拾阶而上。
两旁涌动着山风,飘浮在身边,强劲的山风舞动着我的衣袂,给人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
唉!要是默言也在,两个人携手同游,共赏美景,该有多好?
他真是讨厌!这么多年了,虽然脾气改了不少,但是那冷漠的气质还是难以改变,至于浪漫,更是与他无缘。
不管我怎么明示暗示,除了我的生日,那些结婚记念日,情人节……他一个也记不住。婚前还好,曲起手指算一下,总算是送过我几件衣服和首饰。结婚之后,干脆就是一毛不拔了!
我要是抱怨得多了,他就会抱住我傻笑着蒙混过关:“你喜欢什么,自己去帐上支银子买啊!衣服看中哪一种款式,交待下去,织锦阁会帮你做。”
织锦阁,织锦阁!在他的眼里,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那个织锦阁会做衣服!再说了,人家哪里是要衣服和东西?我要的是他的心意,他根本就不了解!
失望的次数多了,我也懒得跟他争——明知争论无效,何必白费功夫?反正每次说到来气,他会的就只有那一百零一招。
虽然我很喜欢他的吻,可是,它毕竟不是万试万灵的灵丹妙药,能包治百病的!他不能用它糊弄我一辈子吧?
“妈咪~!”开心骄傲地朝我扑了过来,圆圆的脸上涌着快乐的红晕:“心心得了第一名哦!”
“是吗?心心好厉害!“我蹲下身子,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辫,伸手抱她入怀。
“心心乱讲!”开朗叉着腰站在巨大的香炉上,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气急败坏地瞪她:“明明就是我第一!”
“妈咪,哥哥坏!心心第一,不信你问无尘叔叔!”开心急得涨红了小脸,扭着身子从我怀里逃离,左右张望着寻她的支持者。
“她赖皮!”开朗不屑地撇着嘴角,伸指刮着脸蛋 “本来我第一,结果她居然哭给我看!无香叔叔说我是哥哥,要让着她,我才停下来等她。”
“哈哈,我知道了,阿朗和心心是同时到达的,所以应该是并列第一,对不对?”我哈哈笑,走过去,作势要把他抱下来:“上面危险,别站在那里玩。”
“哥哥下来,掉下去,皮股会痛痛。”开心没找到无尘,走过来牵着我的衣角,仰着头望着开朗。
“哼!我才不怕,云涛叔叔说我的轻功有点根底了。”开朗挣脱我的手,得意地绕着炉子边边跑了起来:“不信,我跑给你们看!”
“啊!”刚说完这句话,他脚下一滑,尖叫一声,一个刻栽葱,从香炉上掉了下来。
“阿朗!”我惊呼一声,抢 过去接他已是不及。
一条黑影从大殿里飞奔而出,唰地一声,一条青色的布帛宛如一务巨龙朝开朗下坠的身子卷了过去。无香随手一带,阿朗小小的身子已腾空而起,直直地跌到他的怀里。
“无香叔叔,真好玩,心心也要玩!”看得呆了的开心,尚不知危险,以为又是什么新的游戏,拍着手欢呼着朝无香跑了过去。
“对不起,小雪,让你受惊了。”无香一脸恍色,解开缠在开朗腰间的腰带,抱着他向我走来。
“阿朗,你没事吧?”我惊魂甫定,急急地跑过去,从无香手里接过开朗,慌乱地四下里摸萦起来:“没摔到吧?有没有哪里痛?”
“没有。”开朗咧唇一笑,不以为意:“这个一点也不高,上次我在梅花桩上也差点掉下来,那个才……”
“阿朗,你爹地让你上梅花桩了?”我脸一沉,话虽然是问开朗,眼睛却是看着无香。
好个君默言!明明答应了我,不那么早让他练武功!居然瞒着我背后搞鬼!开朗才三岁呢!练什么练?神经病!
“呃,静慧师太已经在等你了,快进去吧。”无香擦了擦鼻子,不自在地避开我的视线,蹲下去把开心抱在手上:“心心也要玩啊?好啊,叔叔带你去拜拜,好不好?”
“好啊!”开心雀跃地抱住他的脖子:“我要比哥哥先进去!”
“好!”无香抱着她,噌地一下消失在了大殿上。
“无香,你别转移话题!”我生气地跺足,却只看到他的背影。
“妈味,你生气了?”开朗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脸,噘着红红的小嘴,没头没脸地朝我颊上吻下来软软地撒着娇:“阿朗给你亲亲,妈咪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按住他的头,笑骂:“又是云涛叔叔教你的?他那人只会使坏,你别学他!”
傅云涛真是个祸害,看看好好的小孩子让他教成什么样了?
“才不是。”开朗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的得意。
“不是?那是谁教的?”我抱着他拾阶而上,一边逗他说话。
“爹地啊,每次妈咪一生气,爹地一亲亲,妈咪就不说话了。”开朗好认真地公布答案。
“阿朗。。。。。。”我张口结舌地望着一脸纯真的开朗,轰地一下,火辣辣地烧起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讨厌!都怪默言啦!每次人家生气,都只会亲!现在好了,开朗学样了吧?
二、暗香盈袖
静慧师太静静地站在殿前等候,看到开朗,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迎上去从我怀里接过他,亲了又亲:“小世子长这么大了?真是俊啊!”
我站在一旁抿唇微笑——谁说出家人色即是空的?看到长得漂亮的小鬼,还不是一样被迷得神魂颠倒?
开朗扭着身体,象蛇一样从静慧师太身上滑下来,跑到大殿上摸摸这个,又瞧瞧那个,玩得不亦乐乎。
“哥哥,躲猫猫。”开心伸着胖胖的小手,也从无香身上挣脱下来。两兄妹在一堆泥菩萨之间跑来跑去,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
“无尘呢?”我拈了一柱香点燃,随口问了无香一声。
真是奇怪,从上山之后我就没见过他呢,娘娘庙总共才这么点大的地方,他能跑到都里去?
“哦,他闲着没事,四处瞧瞧。”无香淡淡地答了一句。
我狐疑地瞄了一眼空旷的大殿——四处瞧瞧?他的意思,不会是要把其他进香的客人全赶跑吧?
“无香叔叔,来。”开心悄悄地溜过来,拉了拉无香的衣角示意他弯下身子。
无香弯下腰,听她在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咧开唇笑了。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迅速闪身消失不见。
我倒!这一大一小合起伙来耍开朗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懒得管他们,行了礼,添了香油,站到大殿门口瞧了一下——那条曲折的山道上寂静无人,默言那讨厌鬼,还说会早点到,居然到现在都没来!
算了,我去瞧那几树梅花去。
穿过大殿,走上回廊,再从天井过去,就看到那张通往后山的月d门了。从青石围墙外伸进的梅枝上缀了几朵半开的红梅,开得正艳,淡淡的幽香顺着山风飘过来,沁人心脾。
“你跟我说没用,还是快点走吧 ”无尘的声音里夹着无奈:“反正你是不能进殿的。”
倒,无尘这小子果然在这里赶人。
这些人真是!以为当了一个王爷就了不起了啊?这娘娘庙又不是君家的,凭什么不让别人来进香?
“哈!让我抓到了吧!”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忽地一下跳出去,大叫一声。
“小雪,你来了?”无尘匆匆迎了上来,高大的身材挡住我的视线:“王爷来了吗?那我们回去吧。”
“没,他还早呢。”我推开他,往前跨了一步:“里面闷得慌,我出来透透气。”
梅树下,站了一个身材纤细的青年女子。她一双翦水双眸,乌黑的长发垂了两硌在肩侧,脑后挽着时下流行的发式,头上c了枝金步摇,缀着几朵嫩黄的花钿。月白的夹袄上用银线锈着一枚残梗的荷花,下面搭配了一条银蓝的棉褶裙。
奇怪的是,她的年龄应该也不小,却是做未婚女子的打扮。她一看就是那神温婉娴淑,小鸟依人的类型,见到我过来,一声不吭,慌乱地转过身子面对着悬崖。
从她的衣着来看,应该也算是出身富贵之家,不知为什么没嫁人?而且胆子也忒小了点。
啧,准是让无尘的块头吓坏了。
“咦,你也是来进香的吗?”我狠狠瞪了无尘一眼,按下心中的困感,换上一脸温和的微笑,朝她走了过去。
“恩,”她垂下头,见到我靠过去,她紧张地退了两步,双手死死地捏着衣角,雪白的粉颈羞得通红。
“这里的梅花开得真好呢。”我瞧她差不多已退到悬崖边上,再退可就要掉下去了,只得停了下来,远远地看着她微笑。
“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她犹豫了一会,终于转过身子,朝我露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声音低柔婉转,引人暇思。
啧,原来她不但是个美人,还是个雅人呢!
她愉愉溜了我一眼,对上的我的视线,急急又垂下眼帘,红晕一直染到了脖子下面。
“原来你是为了梅花才上山来的呢,真是好雅兴啊!”我拍掌而笑,朝她吐了吐舌头:“我是来还愿的,既俗气又无聊透了吧?”
她接唇轻笑,瞥到一脸沉肃的无尘,忽然收起笑容,尴尬地掉过头去瞧那些梅花。
“无尘,我跟这位姑娘再聊几句就进去了。”我暗暗皱眉,随口打发无尘:“你就别杵在这里了,去帮无香吧,他一个人搞不定那两个小鬼。”
“小雪,”无尘却不肯动,固执地站在墙边:“心心他们有无香照顾,我还是跟着你好了。这里风大,我劝你还是早点进去吧,要是不小心着了凉了,王爷又该生气了。”
嗟!一个个拿默言来压我啊?我才不怕呢!
“我叫苏秦,”我不理无尘的催促,选了一棵梅树,悠闲地靠了上去,跟她闲话家常:“你叫什么名宇?”
“奴家,李,李秀荷。”她咬了咬唇,瞧了我半天,终于吞吞吐吐地做了自我介绍,一句话讲得七零八落不说,脸红得跟这满树的红梅有得比了。
啧!我又不是男人,说一下自己的闺名,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秀荷?这名字跟你的人一样,真是雅致。”我微笑着瞧了她一眼:“难怪你的衣服上绣着荷花呢。”
“大人取笑了,奴家哪比过夫人的雍容典雅,风致妍然?”秀荷抬起眸飞快地扫了我一眼,又垂下头,脸上掠过一抹极浅的笑痕。
“雍容典雅,风致妍然?”我愣了一下,随即仰头大笑:“哈哈哈,姑娘说笑了,这几个字放到我身上,岂不是糟蹋了?”
“秦秦,”默言带着笑的声音夹在风里远远的传了过来:“不乖乖在殿里等我,又跑到后山玩了吧?”
嗟!他自己来迟了不说,倒先怪起我来了?
想虽是这么想,我还是抑制不住欢喜地站直了身体,转身匆匆迎了上去,一边朝李秀荷笑了笑:“你别怕,来的是我相公。”
话音没落,默言颀长的身子已出现在了月d门边。他一把揽住我的腰,倾身便在我颊边印了一个吻:“秦秦,什么事那么高兴?老远就听到你在笑……”
他的声音顿住,目光倏地转为黯沉,冷冷地望着李秀荷,那森冷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吞掉一样,吓得她机灵灵打了个冷颤,缩着脖子,把纤细的身子拼命往树后面藏。
“讨厌!一上来就吓人!”我羞窘地愉瞥了秀荷一眼,噘着唇低声抱怨:“干嘛?想吃人啊?这娘娘庙是你家的吗?真是的!还不许别人来了?”
“无尘。”默言肃着容,冰冷的目光越过秀荷,望向手足无措的无尘。
“……”无尘垂着手,连大气也不敢吭。
“没事你凶他做什么?”我偷偷地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牵了他到秀荷面前:“来,我刚议识的朋友,叫李秀荷,长得很有灵气吧?”
秀荷脸色惨白,见到我们过去,弯身慌慌张张地福了一礼,一颗头勾得低低的,一副恨不能钻到地下去的表情。
“人家跟你行礼了呢。”我狠狠地瞪着他——你要是敢再摆出冰块脸吓人,我跟你没完!
“哼。”默言面上的神情缓和了一点,轻哼了一声,算是打过了招呼。
“秀荷,你别理他。他就是长得吓人,其实心地蛮好的。”我想挣脱他的手,去安慰那个被他吓得几乎连站都快站不稳的人。
“秦秦,”默言紧紧地箍住我的腰,不由分说地把我往里面带:“我们进去吧,静慧师太都准备妥当了,再聊下去,耽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本来想邀她一起,但是,看到秀荷那副好像随时要晕过去的表情,我终于还是放弃了——她胆子那么小,我何必折磨她?
“下次有机会再聊。”我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几乎是双脚离地,被默言提进了大殿。
我脚一落地,立刻生气地大叫:“你发什么神经?”
“爹地,爹地!“开朗和开心人还没到,尖锐地大叫声已先从殿外传了进来。
我寻声望去,不由得笑了。
那两兄妹不知在哪里钻得一头一脸的灰尘,被汗水一浸,变成了两张大花脸。现在一左一右,分别骑在无香的肩膀上,每人捉住他一只耳朵,把个无香大酷哥搞得狠狈万分,满头大汗。
“又淘气了?快下来!”我掏出手帕迎上去,替那两只皮猴子擦了擦满脸的灰尘,刚要接过开心,默言已从身后大踏步地走了上来,大掌一伸那两只已到了他的手上。
“爹地,我跟哥哥玩强盗捉官兵。”开心噘着唇附到默言耳边说悄悄话。
“笨蛋!是官乓捉强盗啦!”开朗不屑地横了她一眼。
“是哦,笨蛋哥哥老是输!”开心笑眯眯地搂住默言的脖子,得意洋洋地宣布战果。
“嗟!她让无香叔叔帮她!”开朗气呼呼地瞪她,很不服气。
“我才没有让他帮我!“开心装无辜。
“你有!明明就有!”开朗很固执,转过头向无香求证:“是不是?无香叔叔?”
无香聪明地不说话,抿着唇微笑,做他的好好先生,两面不得罪。
“那是因为我可爱。”开心好臭p。
“才怪!那叫赖皮!”开朗哇哇叫着让我评理:“妈味,妹妹不讲理!”
“哈哈哈!”我很没良心地哈哈乱笑。
开朗委屈地抿着唇,大大的眼睛里开始有泪雾凝聚。
“你是男孩,又是哥哥,让妹妹一点应该的。”默言皱眉,淡淡地下了结论。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让她?我不要当哥哥!”开朗不开心了,噘着嘴生闷气。
一听开朗不肯当哥哥,开心着急了,大声申明:“我也不要当哥哥!”
“噗!”我失笑,爱恰地轻拧她的鼻尖,逗她:“当哥哥很威风,为什么不当?”
“才怪,当娘子才威凡。”开朗轻蔑地纠正我的错误。
“为什么?”我和默言对视一眼,齐声问。
“每次都是妈咪生气,爹地讨好妈咪。”开心很认真地点头,大声地宣布她的志向:“爹的一点也不威风,我要当娘子!”
啊咧咧!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我一天到晚不做别的,尽生气了!
“噗!”无香和无尘笑出声,触到默言严厉的目光,急忙低头憋笑。
师太想笑,为了怕我难堪,忍得很辛苦。
我又惊又气又窘,僵在当场,不知说什么好了。
“胡说!”默言小心翼翼地斜觑了我一眼,板着脸训了他们一句:“因为爹地是哥哥,所以让着妈咪,她哪有常常生气?”
“所以,哥哥不好!”开朗下结论。
“娘子好!”开心不忘夸她的志向。
“哈哈哈!”大家终于忍不住,集体爆笑。
我涨红了脸,掉头,气冲冲地下山。
“秦秦,你别生气了…”
三、 心绪纷纷
“默言,我是不是常常跟你发眸气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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