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

第 52 部分

脸不由的一红,突然以手按住胸口,显的难受之极。
蓝采和见了,道:“护法胸口受了伤?”色无戒点了点头,已知是史珪的杰作了。史珪甚是担忧,紧张的道:“胸口还痛吗?都是我不好,我出手也太重了?”东白金气道:“你也知道吗?怎么还不去死?活着干什么?”史珪一听,道:“好,是我对不起你,我这就跳进溪里去死?”
蓝采和见了,大惑不解:“那个胖子怎么这么听护法的话?”这一节色无戒也怎么想不通,但猜想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那史珪说跳就跳,却被东白金拦了下来,无奈的道:“真是个傻瓜,我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啊?”语气微哂,并不怪罪。
史珪道:“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史珪马上就死在你面前?”东白金只觉又好气又好笑,道:“这水这么浅,哪里淹得死你,真要死的话,不如一头撞死在那块岩石上罢。”手指着色无戒三人躲藏的地方。这话明显是说笑,史珪却没理会,心道:“你当真这么恨我?我对你无礼在先,死就死了。”竟不发一言,当真闭着眼睛向石头上撞去。
色无戒心道:“不好,他这一撞死不死不要紧,我们的行踪却给他们发现了。”正不知所措之时,东白金已拉住了史珪。史珪不明道:“我这就撞死,就请你愿谅我。”东白金见他傻的可爱,哂道:“你若死了,又乞知道我愿没愿谅你?”史珪听了,呵呵而笑,说不出的受用。他身为红巾教魔王,乞会是傻里傻气,只不过任何一个男人在爱情面前,也都有这么一点傻气。
东白金见他傻笑,想起刚才的事情,又觉害羞难当,转头不理。史珪道:“胸口又痛了吗?”东白金斥道:“别提我胸口?”说话气急,更觉疼痛。史珪见了,想到说什么,但怕他生气,只又咽了下去。东白金见他那样子,道:“你想说什么?”史珪道:“我想说……我不说。”东白金有气无力,道:“什么想说不说的?我们是冤家对头,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不要让我再碰到你。”说着便走。
史珪不听,抢上前道:“不行,我要跟着你。”东白金道:“跟着我做什么?”史珪道:“我……我要对你负责?”东白金一听,顿时满脸飞红,观看四周,道:“别再胡说八道。”史珪道:“怎么胡说了,你追着我不放,我不是你对手,只得逃啊逃啊,最后你一个不小心,胸口吃了我一锤。”
蓝采和一惊,心想:“护法胸口果然受伤了?”色无戒却是微笑不语。东白金道:“你还说……”只可惜越动怒,越是疼痛,最后竟是难以讲话。史珪却是不停的道:“你当时危险之极,断了好几根肘骨,有性命危险,我就替你接……接好。你……我……”东白金羞怯不已,只奈讲不出话来。
色无戒却是心想:“原来如此,一定是你色胆包天,假意替人家接骨,看了人家的身体?人家不跟你计较,你却死缠着人家,看不出你脸皮比我还厚?”蓝采和见他偷偷的笑,在他耳边道:“你笑什么?”色无戒道:“别吵,还有好戏呢。”
史珪接着道:“我做的事就得负责,除非你杀了我。”东白金运着真气,使胸口疼痛稍稍减缓了一点,只道:“谁让你负责了,我告诉你以后别在别人面前说起这事,不然……不然……”一时想不到该讲些什么。她这么大了,还是处女之身。史珪是第一个陪过他身体的人,要说感情,不能没有,若把狠话说在前头,只怕到时自己会后悔,不然……之后便不再讲,转身便走。史珪穷追不舍,一路跟去。耳听着东白金不断喝骂,他都不以为意。
色无戒等人见他们离去很久,才走了出来。谷生烟只气道:“那姓史的当真不是好人,护法为何要拦着他去死?”色无戒道:“你这就不懂了,人家是打情骂俏呢?”要说谷生烟,乞是个不通情世之人,他如何不知史珪固然对护法有意,护法对他也并不是没情,只是不愿承认罢了。蓝采和心里却是高兴,盼望两人能在一起,心想:“只要两人互相喜欢爱慕,又管别人怎么去想?”看了色无戒一眼,柔情无限。
三人下山已是天黑,就在山下客店住了,第二天随谷生烟向西而行。三人似乎像在赶着什么要紧的事情一样,一路上马不停蹄。过了三天。但又似乎毫无目的,三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已经是第四日,来到一处市镇上,这镇好不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副繁荣景像。三人都已有倦意,便到一家店里休息吃点东西。
一走上楼梯,便听呼喝叫喊声不绝于耳,似有一物整齐的敲打着地面,这声音对色无戒来说并不陌生,对谷生烟和蓝采和而言,更是熟悉之极,正是丐帮弟子所持的竹棒敲着地面的声音。三人走到一半,相互望了一眼,谷生烟低声道:“楼上的不知是哪一舵的兄弟?”蓝采和担心色无戒,道:“我们还是别上去了,换一家如何?”谷生烟也怕有人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为了捉拿色无戒,也点头答应。
色无戒虽不想多惹事端,但这四日里早已觉得气闷不凡,故意惹事自然不该,但别人找上门来,定有目的,想躲自然没那么容易,还不如顺其自然,是福是祸随他便吧,遂微笑道:“两位一个是丐帮分舵舵主,一位是八仙中人,有两位在我身边,我又怕什么?”哈哈一笑,转而上楼。
第239章
谷生烟和蓝采和想要阻拦,却哪里拦得下来,色无戒的那一声大笑,声道劲急,楼上群丐都是吃了一惊,向着楼头凶狠狠的瞧了过来。色无戒只是脸带微笑,似不把众人放在眼中,但眼光所到,已把周围情势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四张桌边坐着大大小小胖胖瘦瘦的三十六个乞丐,他们或助拳喝酒,或大笑谈论,乞丐模样全然不见,倒像是恶霸一般,都被色无戒的笑声所惊,愣在那儿。
色无戒向前走出,就当中一个位置坐下,谷生烟和蓝采和只怕被人认出来,劝色无戒又是不听,只得随着上楼,两人相互遮掩,背着众乞丐坐下,心中却想两人的衣服打扮一看便知,又如何掩藏得过。可是偏偏过了很长时间,群丐竟是没有反应,不由的觉得奇怪,也是微微有些放心。谷生烟试着看看,见众人虽是乞丐打扮,行为举止却大相径庭。而且面目生熟,竟无一个认识。凑在蓝采和的耳边道:“谷某身为湖南分舵舵主,如今湖南境内,却哪来如此面生的兄弟?蓝大仙以为如何?”
蓝采和也觉奇怪,道:“我们不认识他们,或许是平时不留意,也没有什么,不过他们似乎也不知道咱俩是谁,那就大非寻常。”转头对色无戒道:“色大哥,听你的果真没错,这回恐怕有好戏看了。”色无戒微微一笑,见谷生烟也是连连点头,便吆喝小二送上几碟小菜和一坛老酒。
小二随叫随到,看了乞丐的模样甚是不以为异,低声道:“客官,这世道真是奇了怪了,做乞丐的张牙舞爪,比大爷还要难伺候。”他说话已是很小声,可还是被一个乞丐听到了,只听哗啦一声,一个酒坛子摔碎在地上,碎片和盛酒散将开来,便听那乞丐道:“你啰嗦什么,还不快滚!”小二连连点头,道歉离去,趋众人不注意,还暗自在心中叫骂:“你妈妈我老婆的,以为很了不起啊!”挥挥桌布,顾自下楼去了。
色无戒只当不见些,笑道:“唉呀,走路走的累了,本想找个人来的地方歇歇脚,乞料来错了地方?”蓝采和问道:“怎么来错了地方?”色无戒本想说:“叫化子都能来的地方,那还叫人能来的地方吗?”可顾忌蓝采和与谷生烟也是丐帮中人,这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咽了下去,哈哈笑道:“不说了,吃饱了早走为妙?免得会被疯狗咬到,那可不是好玩的。”蓝采和心中理会,只觉他为人风趣,丝毫也不见怀。色无戒指桑骂槐,群丐已是恼怒,纷纷摔坛子砸杯的站起身来,怒目瞪着他,在桌子四周围了一圈又一圈。
一个为首的乞丐面目最是狰狞,骂道:“你骂谁是狗,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蓝采和气得便要发作,手掌已被色无戒按住,不知他的意思,只得忍下气来。那乞丐一见,道:“若不是聋子,怎么没听到我讲的话,是不是不服气?”色无戒转头一笑,道:“你刚才问我什么,我一时没听清楚,麻烦再问一下?”那乞丐见色无戒戏耍自己,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上,道:“你刚才是不是骂我是狗?”他自恃掌力不弱,准拟将桌子击碎,给色无戒难堪,乞料一掌拍在桌上固然无声无息,仿佛拍在棉花堆里,掌力不知到了哪去,连桌上杯中水酒,也没有丝毫晃动。原来色无戒早已经将左掌托在桌底,运劲将他的掌力卸去无形。
色无戒笑道:“你自己都承认了,还问我干嘛?”拿起酒杯便喝。那乞丐大吃一惊,还以为见了鬼了,听了这句话,又见他从容不迫喝酒,脸已涨得铁青,挥左掌向他迎面拍击。蓝谷二人知道他不是色无戒的对手,乐得看个热闹。只见色无戒身体未动,那乞丐似乎眼花,一掌竟击空了。他一惊回神,右手便即向色无戒的手上抓去。
色无戒并不躲闪,几他抓住自己的手臂往回拉时,顺势向前一推,酒水泼了那乞丐一脸。那乞丐哇哇大叫,酒水所贱之处,顿时点点通红,群丐不由的大叫:“酒水有毒。”不但群丐大惊,连色无戒等人也大惑不解,心道:“酒里怎么有毒?”色无戒再倒了一杯酒散在地上,并没异样,蓝采和道:“这酒没毒?”转头一看那乞丐的脸,已经变为紫黑,白色y体从黑点中流出,当真恐怖。谷生烟道:“酒中无毒,那么毒一定是涂在酒杯里?”
色无戒一听,拿起另外两个杯子试了一下,依然无毒,心中不由的在想:“下毒的固然不会是这群乞丐,否则他们也不会阻止我喝了。”心里只觉好险,若不是那乞丐要阻止自己喝酒,自己也正好想戏耍他一番,这一杯毒酒喝了下去,任你武功再高,恐怕也会当场毙命不可。心想:“下毒之人是谁,谁想致我于死地,这人能在无形中下毒,当真厉害之极。”
那乞丐疼痛之余,指着色无戒骂道:“好歹毒,竟然使这种卑鄙的手断,他自己下得战书,为何自己不来?你们又是他的什么人?”色无戒只觉奇怪:“原来这群乞丐聚在这里,事先已经和人约好在这里相斗。我做上了居中的位置,所以他们才会误会,那人到底为是谁呢?”想像间,只听一求饶声:“客官,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小的做生意养家糊口,跟各位又是无冤无仇,怎会在酒里下毒,当真冤枉啊?”
原来谷生烟一见酒中有毒,便去抓来问,那小二已经跪倒在地上,全身颤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那毒虽是厉害,一旦喝入肚里,顿时无药可救。那首乞丐的脸被毒酒烫伤,毒不至于传入心脏,虽是面目全毁,疼痛难当,性命倒是无碍,抓起那小二便是当头一拳,那小二眼见拳头打来,想要逃避,怎耐身体没那么快速,脸上中拳,顿时打得吐血,痛的连泪水都流了出来,大叫:“臭乞丐怎么无故打人,你打人,我要去报官。”挣扎着爬起,乞料那乞丐的一拳还着实不轻,又皆惊吓,又一跤摔倒在了地上。
谷生烟见小二这模样,也觉并不是他所为。那乞丐却大叫:“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是不是那臭婆娘叫你在酒中下毒的,她怕了我们,所以使这下三流的手断是不是?”抓起小二又是当胸一拳。那小二一阵咳嗽,胸口似乎都要被击碎了。
色无戒心道:“原来跟他们为难的是个女的?却是有谁这么大胆,敢跟丐帮的人过不去?”眼见那乞丐拳头不停,那小二也不知死活,嘴上骂个不停,一个只顾打,一个只顾骂,吵闹不已。色无戒见小二这样子,也觉大是奇怪,更觉他是假装,抓住那乞丐的手臂往外一拉。那乞丐只觉手上巨痛,摔倒在了地上。
他愤怒的站起,朝着色无戒背上打去。色无戒并不转身,反手一推,脚下一勾,那乞丐又摔倒在地,心中害怕,虽是爬起,也退后了好几步。
色无戒眼瞧着小二,却是不发一语,那小二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心惊r跳,连连摇手道:“真的不是我干的!”色无戒伸出左手在他的肘间用力,只陷进r里面。那小二只觉骨头都要被他捏断,额头上冷汗直冒,嘴里还不断说着他是无辜的。色无戒见他的肘间并没有内力反弹,武功高手固然可以隐藏内力,当外力危及身体之时,一部份内力会不受控制的施以反敢,确定小二并不会武功。见小二被那乞丐打得半死,还大骂不止,心想:“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乞知那小二也是个势力小人,眼见着被一个乞丐喝斥,心中自然不平,这时被色无戒捏得差点晕了过去,任何求饶之辞都说了出来。
色无戒忙松开了手,道:“小二哥得罪了。”那小二哪敢停留,转身跑下楼去。那乞丐大叫道:“伤了人还想跑?”抢上前去。那小二一见,一不小心,竟自滚下楼去。同时听的“唉哟”一声,那乞丐又倒在了地上,原来又被色无戒摔了一跤。
群丐将他扶起,道:“大哥,有没有事?”那乞丐连连喝痛,见色无戒看着自己,吓得只往后退。蓝采和见他脸上伤的不轻,若溃烂伤到脑子,恐怕会有生命危险。见他是丐帮兄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从篮子里拿出解毒金创药,伸手递给那乞丐,群丐大惊,纷纷退后,道:“你要干什么?”
谷生烟骂道:“你们真不知好歹,蓝大仙给你金创药,还不快谢谢收下,当真不要命了?”那乞丐还是不信,只怕不是金创药,反而是毒上加毒的毒药,他中毒之后,对“药”字甚是敏感,一听到就全身发抖,只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救我?莫不是想趋人之危,要我性命,我才没那么笨呢。”
第240章
此言一出,色无戒三人无不大惊,心道:“连丐八仙中的蓝采和都不识得,算什么丐帮弟子?”色无戒便想:“其中必定有诈,这群乞丐打扮的人,恐怕并非就是丐帮中人。”只在蓝谷二人耳边道:“这群人来者不善,恐怕还有厉害的人物在暗处,我们可要小心了。”蓝采和点了点头,谷生烟却是抢上前去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假扮丐帮中人?”那乞丐道:“什么假扮,我们是真正的丐帮中人?”
色无戒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们就是丐帮中人,那知不知道他是谁?”指着蓝采和。群丐面面相觑,见他男不男女不女,还提着个篮子,长相怪异,本来就要取笑一番,只奈危急时刻笑不出来,都道不认识。谷生烟大怒,道:“还敢说谎,不说实话,谷某要了你们的命?”
群丐见色无戒等人武功虽高,却仗着丐帮之势并不害怕,那乞丐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就是丐帮湖南分舵舵主,你又是何人?”群丐语出惊人,这一句话尤是可笑之极。谷生烟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你是湖南分舵舵主,那我却是干什么的劳什子。”色无戒向蓝采和看了一眼,笑道:“世间上的事真是无奇不有,谷兄,湖南可有两个舵主,你可要费点精神证明真假了。”
群丐一惊,大叫:“什么?”谷生烟心想:“就算真有两个舵主,谷某又乞会不知?这些家伙冒充丐帮,更是冒充我的名头招摇撞骗,当真可恨。”提起竹棒向旁边桌子击下,势夹劲风,啪啦一响,桌子当中碎开,群丐又是退后一步,只听谷生烟道:“你是湖南舵主,可识得我手中的东西?”
群丐见他的行装几打扮,显然也是丐帮中人,不由的齐道:“你何时入的丐帮?”谷生烟只觉喜怒无奈,道:“我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了。”竹棒直指,点向那个乞丐。那人侧身一让,木g反点谷生烟眼睛,武功也自不弱。旁边便有两人抢上,一人击他下盘,一人打他面门。
谷生烟道:“几个小子还懂得几下功夫。”竹棒在身前舞的呼呼声响,化去来势,喊一声:“着。”一人已被他扫中下盘,顿时倒地,摔得着实不轻,连刚才所喝的酒都吐了出来。一丐见此,大声喝道:“好你个歹人,连丐帮的人也能伤了,看你是不要命了。”协着三人绕到他的背后,不断以竹片敲打地面,招式明显正宗,却并不像是旁人假冒了。
谷生烟不免暗暗心惊,只觉丐帮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蓝采和想抢上相助谷生烟,色无戒伸手一拦,示意他暂时别动,蓝采和只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谷生烟道:“我才是湖南分舵的舵主,你假冒于我,到底是何乞图?”群丐一听,敲打声嘎然而止,那中毒乞丐道:“你是谷生烟?”色无戒听了心想:“原来他识得谷大哥,当中的事情更加离奇了。”
谷生烟道:“算你还算有眼有珠,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你小子还真够有胆。”心想他既知道自己名头,必然会落荒而逃,乞知那乞丐哈哈大笑道:“你是谷生烟又如何?前一日你还是舵主,今天你什么也不是了?”谷生烟奇怪道:“为什么?”那人道:“你的舵主之位,是谁同意的?”谷生烟听他反问起自己,心道:“我才是货真假实,还怕你问不成?”便道:“向帮主在世之时,我便是副舵主,代帮主继立,舵主因病去世,我便升任舵主,你要如何?”
那乞丐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是那个少林小沙弥让你当的舵主?”色无戒一惊,心想:“这人也太大胆,竟敢对帮主如此无礼,他却在仗谁之势?”一时间也想不通其中的因由。谷生烟早已经大怒,喝道:“大胆,怎敢对帮主不敬?丐帮帮规守严,光凭你刚才那句话,谷某就可以要了你的命。”竹棒向他打去,起初还留些情面,如今却招招狠毒。那乞丐不是对手,左支右绌,幸有旁边乞丐相助,才暂保性命,他仗人多势众,并不把谷生烟放在眼中,打斗之中兀自笑道:“那小沙弥自身难保,还有命当代帮主吗?既不是帮主,我何来之罪?谷生烟,念你也是旧时舵主,还不快快停手,若跟着我,或许还能保住性命,留在丐帮。”
谷生烟气得大怒,一丐被他的竹棒扫到,顿时脚骨尽断,惨叫连天。又过几招,又有一人与他缠打,被他劲力摔将出去,不能爬起,兀时间已经伤了四五人,余人见谷生烟如此勇猛,也觉心惊,那乞丐大叫:“结阵。”余丐散将开来,又将谷生烟围在垓心。谷生烟顾得了前面,顾不得后面,险象环生。手上脚上中了数g,也是巨痛难当。他强自忍住,就在阵中拼命抵挡,对蓝采和道:“蓝大仙,这群丐帮叛徒,谷某不才,未能清理门户,还劳你出手了。色兄弟,你不是丐帮中人,就站在旁边观看吧。”色无戒还在想为何酒中会有毒,眼前的打斗当真不放在心上,听他这一说,正合心意,微笑点头。
蓝采和见他们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早就忍耐不住,听谷生烟这么一说,左手窜出,抓住东北方一个乞丐,便即向楼下扔去。那乞丐少说也有百来斤,竟被蓝采和轻轻提起,抛之有如轻棉,群丐都是一惊。眼见那乞丐就要摔下楼去,性命难保,幸他危急之时抓住旁边柱子,才慢慢的爬了起来,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蓝采和左掌右拍,右拳左打,顿时将数人打倒,余丐一惊,统缩到了一边,哪敢再战。那首乞丐道:“想要造反吗?”蓝采和道:“你才是造反,快说,是谁使的你这么大胆?”那首乞丐已经吓得不行,忽然脸上又疼痛起来,难受之极。蓝采和起初还怕他使诈,但见他痛苦的样子不像能假装,遂道:“要命不要,还不快把金创药给他敷上。”
群丐还是不敢相信,握着金创药,却不敢给那人用。谷生烟见他们确实是帮中弟子无疑,只怕其中有什么误会,还得留得他的性命,问个究竟,便道:“要杀你几个,当真易如反掌,你中毒若不治,性命还能保吗?”
群丐一想不错,马上将金创药倒在那乞丐的脸上,那药粉成粉红色,一到脸上,顿成黑色,便有黑血流了出来,堪堪一瓶用完,那人脸色稍好一些,性命虽能保住,容貌全已尽毁。那首乞丐倔强之极,起身道:“别以为救我一命,别想喝令我做什么事?我是一舵之主,你又算个什么?”谷生烟大怒:“难道我还怕你不成?”竹棒向前攻去。蓝采和提篮相助,群丐不是敌手。有三个互相点头,抢到楼边,从怀中拿一个圆桶,那圆桶手指大小,桶底系着一条细绳,只见一拉,火焰冲天,呼呼呼连发三响。
谷生烟和蓝采和无不知晓,那确是丐帮中的暗号指令。那首乞丐道:“暂且罢斗,有种的就别跑。”蓝采和知他想招集众人,希望来人能认识自己,好把这想不明白的问题解开,跟谷生烟道:“别跟他一般见识,等他何妨,待会他非跟你道歉不可。”
谷生烟火气正盛,但还是忍了下来,倒了酒便喝。群丐无不哑然看着他,谷生烟回想酒中有毒,也着实吓的冷汗只冒,待过了好一会儿,身体没有异样,才知酒中无毒,只松了一口气。
约过了一顿时饭时分,楼头脚步响动,有数十人冲上楼来,那首乞丐大喜,早早的就到楼头迎接,蓝采和和谷生烟不以为意,端坐原地不动,心想:“不知这群乞丐从哪冒出来,当真没一个会认得我们。”色无戒放眼看去,只当领队一人五十几岁,神貌庄严,正是丐帮传功庄长老。心中在想:“既然连他都出动了,那么这群乞丐也不是冒充了。”
那首乞丐见到庄长老,样子极是恭敬,赶忙向他说明其中原由。庄长老转头四顾,见色无戒正看着自己,也认出他便是在香山大战八仙之人,不由的吃了一惊,偏过了头,假装不理,再看那桌边有两人背对着自己,谷生烟舵主打扮,他并不在意,但一看到蓝采和手中的花篮,就好似见了鬼一样,低声道:“这点小事,你们自己处理,千别说起我来过?”说着独自一人匆匆下得楼去。
群丐见庄长老脸色突变,也觉奇怪,但想又来了数十个兄弟,对付两人已是悼悼有余,何须庄长老亲自动手,想到这里,不免欣喜若狂。色无戒见庄长老如此古怪的动作,大是不解,随便看了眼群丐,见他们虽是人多,蓝谷二人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遂抢下楼去,跟着庄长老离去。
第241章
那庄长老走的当真神速,色无戒一下楼来,他早已经淹没在人群之中。想那庄长老定是怕自己跟随,绕入小巷走了,料必万难追上。正欲转身回楼,转觉身前人影一晃,虽未看清楚面目,已知必是认识。抢到街中央找寻,满街都是来往的路人,还有不断叫卖的商版,都是生面孔,没有一个认识。色无戒不免有些迷茫,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忽听北面小巷角里,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宾哥哥,宾哥哥,你到了哪里?”这声音俨然便是南绿木护法夜闻君。
一听这声音,色无戒别提有多激动了,抢步上前,巷角人影全无,夜闻君已不知去响,但她的体香尤在,并不是幻觉。心想:“夜姑娘即在此,吕d宾想必也在。对了,那个在我眼前晃过的人影,除了吕d宾还能有谁?想必他发现了我,马上逃走了。庄长老匆忙离去,吕d宾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出现,料想事情绝不简单,只是却怎么想也想不通。他想追上吕d宾,问他为何嫁祸自己,又想问问夜闻君,为何要替他撒谎。整个小巷来来回回的找寻了一遍,又跃上墙头屋顶,哪里看得到半个人影,心想:“他既然有心躲我,还怎会在附近出现。”一即想通,便回到了酒楼。
到得楼上,蓝谷二人与群丐已经斗得不可开交,群丐结阵,威力大增,两人却也耐何他不下。蓝采和见色无戒突然消失在眼前,以为出了什么事,虽在激斗,也不免替他担心,见他回到楼上,顿时喜出望外,道:“色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色无戒见他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不免感动,见他们如此打下去,何时才有个休,只道:“二位请暂时休息片刻,由我一个局外人应付这群疯狗。”一跃近身,提起一人向另一个人扔了过去。那人哇哇大叫,自己身体腾空,吓得直n,极为狼狈。
那首乞丐大怒:倒“还敢骂我们是狗,兄弟们,将他围起来。”群丐一听,阵法突变,放弃谷蓝二人,将色无戒围在垓心。谷生烟正想帮忙,蓝采和想让色无戒一展威风,拦道:“我们暂且坐下喝杯酒再说,对付这几个小丑,色大哥悼悼有余。”谷生烟气自己无能,不能打的那首乞丐跪地求,听蓝采和这么一说,也不敢违杵,坐在了一边,气却未消,猛力拍着桌子。
色无戒微微而笑,道:“我不是骂你!”群丐还以为他心下怯了,不敢嘴上占偏宜,乞料他接道:“你们本来就是,怎么叫骂呢?”群丐大怒,布阵夹攻,色无戒在几张桌子之间穿梭,对谷蓝二人道:“我这么骂他们,你们可会生气?”蓝采和乐得有趣,微笑不答。谷生烟道:“骂得好,我只恨自己口拙,不能向你那样骂的淋漓尽致。”
色无戒哈哈一笑,边斗边骂,骂的言语更是滑稽有趣,群丐虽是气愤,却也奈何他不得。由于桌子挡路,阵法使将开来也不那么容易,首乞丐呼喝,便有两个乞丐抽出空来,将四周的桌椅砸碎。突然眼前掌风正急,吭也没吭一声,已各中蓝谷二人一掌,倒地晕去。
一人持g朝色无戒胸口打来,色无戒挥掌格挡余人攻来的招式,左手忽的抓出,将木g握在了手中,那人拼命挣扎,色无戒见着可笑,道:“你自己的东西,何必紧张,还给你吧。”手一松,那人便啊啊大叫,向后倒去。眼见就要倒地,色无戒又已抓住了木g,道:“小心了。”那人刚刚松了一口气,乞料双臂的力气禁不住下坠之势,还是倒在地上,只觉麻意从背部传遍全身,已是站不起来。耳听着色无戒笑道:“是你自己抓不住,可不能怪我。”
群丐见他能在嘻笑怒骂之中,随意穿c在数十人所结的阵法之中,也觉大惊。色无戒也是难得奇怪,在回雁峰之时,被吴疑复所指挥的阵法困在其中,差点失手被擒,如今同样是阵法,威力却不甚强,原先不解,到后来想通,定是这群人练阵不久,未能纯熟的原故了。
色无戒持棒在胸,正欲代指点出,忽听谷蓝二人齐声道:“小心右腰!”同时整个腰间已被数十根木g夹住。那首乞丐大喜,知道这招的厉害,只要敌手被夹住,有如身体被牛筋绳子绑住一样,令你武功再高,也别想逃脱,不由的道:“束手就擒吧。”
谷蓝二人也自是知道这招的厉害,不约而同的站起,忽听“喀嚓……唉哟……喀嚓……唉哟……”的叫声响过,群丐已经纷纷倒在了地上,手中木g早已一分为二。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在旁边一愣。原来色无戒听着谷蓝二人的叫声,注意到腰间有了破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木g横c在腰间,群丐的木g相互夹c都夹在他的木g之上。色无戒的幻影手法,群丐又如何d悉得了,他五指用劲转动木g,便将群丐的兵器都扭断了,当真以一当百,厉害之极。
那首乞丐见到这里,大惊失色,竹片击到一半,却不下落,全身已在颤抖,色无戒向他一笑,更是吓得他心中好似一头小鹿在乱撞,道:“你还打不打?”那乞丐微微摇头,色无戒一伸手间,就将他手中的竹片拿了下来。
谷蓝二人围将上来,谷生烟道:“无戒兄弟,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制服了他们。”蓝采和道:“你刚才当真潇洒之极。”色无戒微微一笑,道:“是吗?”心中也是欢喜,也难得一群乞丐与他玩闹。首乞丐见敌手厉害,知非敌手,报拳道:“说好了申时在这里交手,如今未时才到,算你们不守诚诺,胜败自然不算。我们明日午时再行比过,你可再邀人手,到时别说我们以多欺少。”说话欲走,色无戒突然怒道:“全都给我站住,都退到一边去。”
色无戒都是以微笑示人,猛一发威,还真有一股气势,那首乞丐吓得忙向回走了几步,待得回神只觉丢尽了面子,脸色滚烫,只是他面目全毁,众人看不出他表情如何。群丐纷纷缩在一边,个个虎口都裂,兀自呻吟。那首乞丐报拳道:“已约好了明日再斗,你又想违约不成。”色无戒走近几步,吓得他又退几步,道:“都是你一个人在讲,我可没有答应。”那乞丐一愣,道:“那你想要怎样?”
色无戒道:“我不是丐帮中人,也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你们要命不要?”群丐一惊,还以为他不肯放过自己,忙点头道:“要……”谷蓝二人不知色无戒是在吓唬他们,都在耳边低声劝解:“必竟都是丐帮中人,问明情由就是,无须伤他性命。”色无戒道:“我心里有数。”接着对群丐道:“杀你们不难,不过也大费力气。”群丐连连称是道:“说得对,我们都是贱命,不劳大侠动手。”却原来个个怕命,当真丢人。
色无戒道:“也好,如果你们回答完我的话,就饶了你们的性命。”群丐齐声道:“只要知晓,无不相告。”色无戒满意点头,道:“你们和谁约定在这里相斗,为了什么事情?都老老实实的给我说了出来,若有隐瞒……”只一抬手,欲出掌状,群丐随着大动,忙道:“自然不敢隐藏。”猜想色无戒等人定是那女子叫来的帮手,必是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何以反问我们?但他既然这么问,自有他的道理,不敢隐瞒,由首乞丐堪堪说道:“三天之前,我分舵有一队子弟也在此处商议事情,已吩咐小二不准让别人进来,乞知有一个女子偏偏要与我们做对,上楼来端坐其中,道:‘乞丐莫非是天王老子,否则何以如此嚣张。’说着自顾坐下,全没把我们放在眼中。”色无戒心想:“这个女子莫非就是令儿?”越想越觉极是相像,想到能在这里相见,便说不出的激动。
那首乞丐接着说道:“我们见他虽是女流之辈,讲话却如此不客气,心中虽怒,却还有些顾忌,上前道:‘姑娘尊姓大名,何不报个腕儿。’那女子斜瞥了我们一眼,不发一言,自顾端酒去喝。我们自然有气,出手阻止,道:‘欺人太甚了吧。’不料酒散将回来,洒到了那弟子脸上,就……就和你刚才一样,不过她的酒中却没毒。”讲到这里,不知想到脸上的伤还是怎的,只唉哟做痛。
色无戒心道:“这女子这么没好气,若不是跟丐帮有仇,还真奇怪。”忙道:“她长相如何?”首乞丐道:“当时天有下雨,他以斗笠遮头,似终没有摘下,说来惭愧,我们不但没有看到她的长相,她也一句话都没讲,我那兄弟被泼了酒,便即跟她动手,乞知那女郎武功高强,我的兄弟不是对手。都想要报此仇,又怕她会逃跑,遂道:‘姑娘有此本事,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三天之后你我各自邀人到此,我们誓报此仇。’那女郎道:‘何必用激将法,难道还会怕了你们这些……这些……’似乎有难言之隐,下面的怎么也不肯讲下去。”
色无戒道:“这些什么?”首乞丐想了片刻接道:“难道还会怕了你们这群乞丐不成?”其实那女郎讲的是:“难道还会怕了你们这群假乞丐不成?”只因当中隐含着不可告人的事情,首乞丐虽命在倾刻,却也冒死隐瞒。
第242章
色无戒想这些乞丐虽是武功平平,但令儿也没有那么厉害的武功,能将他们打败,想必另有其人,一想起令儿,不由的觉得愧疚不已,竟没再听首乞丐那句含糊的话了。谷生烟见他似有隐瞒,抢道:“你吞吞吐吐作甚,在我们面前还敢隐瞒不成?”首乞丐看了他一眼,却不回答。谷生烟有气,知道他们瞧不起自己,遂在色无戒耳边道:“色兄弟,你问问他刚才为何对代帮主出言无礼,是谁给他的胆子?”他看似在跟色无戒说话,可声音极响,群丐无不听的清楚,不由的极是害怕。
色无戒点了点头,只看着他。首乞丐害怕难当,道:“这……这个……”谷生烟道:“什么这个那个?若有隐瞒,可知下场如何?”首乞丐无奈,只得道:“不是我们对小沙……对代帮主无礼,而是帮中兄弟都是这般,都说代帮主不佩当丐帮帮主,正要另选帮主继立呢。”
谷蓝二人大吃一惊,他们在回雁峰力抗红巾教时,代帮主还在旁助阵,如今没过十天,怎么生出如此大事来,齐声问道:“此话当真?”首乞丐道:“小的就算有十个脑袋,又乞敢说这门子大谎,你若不信,中秋之月,丐帮广西广东湖南三省的兄弟会在湖南阳明山招开大会,声讨代帮主,三位大可以一去探个究竟。”连问其他乞丐,他们也都齐声称是,色无戒料想他不敢说谎,看着谷生烟,请他决定如何发落这群乞丐。谷生烟道:“你的话若非假话,罪不在你们,今日暂且饶你性命,若谷某得知你刚才所讲的话有一句不实,莫怪我棒下无情。”
首乞丐的话固然全部属实,只是那女郎所讲的话他未尽讲出,只要眼前能逃得性命,还怕他什么,连连点头,夹着尾巴下楼了。
谷生烟道:“没哪想到会发生这事,我们又该如何是好?”色无戒道:“离中秋还有七日,从此到那阳明山须要几日?”谷生烟道:“快则三日,慢则五日,七日足可到达。”蓝采和道:“帮中出了如此大事,想必计长老等人也都会先后赶去,事不遗迟,我们此刻动身。”谷生烟也觉有理,色无戒却想见见那个女郎,听首乞丐说两人相约今日申时在这客店相见,如今申时快到,不如就在这里等候。遂给掌柜银子,赔了桌椅的钱,与二人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正好可以边吃东西边等。
等到申时时,那女郎还是人影不见。谷生烟道:“那女郎恐怕未必会如约而来,她讲那话,或许只是敷衍群丐也不一定。”色无戒也是这么想,但却不肯灰心,只觉那女郎他一定是认识,只等到了酉时,依然没有人出现,色无戒才放弃,心想:“不是那女郎害怕不肯如约而来,定是她早就在附近看到了一切,所以并未现身罢了。”
三人下得酒楼,满天皆黄,斜入天边,街上行人却也少了大半,唯有一个墙边角落,人群甚是拥挤,似乎有甚热闹可瞧,并有不断的行人向那靠近,里面已经围了三层。三人好奇,不由的向那里靠近,走得几步,忽有一个老婆婆迎面撞上三人。三人停步,只见那婆婆脸上吭吭哇哇,长满了麻子,长相可谓恐怖之极,不知她如此长相,还敢如此大胆出来,却听她已经骂了起来,道:“三人如何走路不长眼睛?把我撞到了知不知道?”长相看似很老,声音却细的很,也着实奇怪。
刚才色无戒三人明明向前而走,她却从背后撞将上来,如今反而骂人,三人都觉有气。谷生烟道:“到底是谁撞谁,你从我们背后撞上来,谁眼睛会长在背后?”那丑婆双手c腰,张嘴道:“唉哟,你这个臭叫化子,撞了人还不承认,想仗着人多,就来欺负我是不是?”她虽语言中夹带骂人,可别人听来似乎委屈之极,谷生烟有气却不敢发作,心想:“当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色无戒却举意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丑的出奇,恐怕那个被毁了容的乞丐也有不如,心中有些怀疑。见他讲话张嘴,满口洁白的牙齿,哪像是有这么大年纪的样子。那丑婆硬要三人赔礼道歉,谷生烟无奈之下道了歉,她却还不肯罢休,道:“你嘴上虽是道歉,心里一定还在骂我。”谷生烟无奈道:“那你还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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