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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真想和兄弟们上前一拼,但又心想我们的性命不要紧,把魔教的阴谋告诉本帮才是要事。遂忍心下山。”他说到这里,忽听公孙剑冷笑一声,道:“贪生怕死,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谷生烟瞪了他一眼,眼神中似欲冒出火来。张果老见他脸上一条剑伤从眼睛一直划到左耳边,伤口尤新,便问道:“这又是怎么受的伤?”色无戒一看他的剑伤,又见谷生烟看公孙剑的眼神,心中已猜得十之八九。果听公孙剑道:“这一剑是我砍的,我手下留情,他应该谢我不杀之恩。”
张果老等人自然知道,以谷生烟的武功确实不是公孙剑的对手,他的话自然不假,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又跟山西四怪有什么关系了。
谷生烟见众人有疑惑之心,也便道:“我们下得山来,本以为那些魔头会追过来。我便把人分成四路,从各个方向逃走,以免一网成擒,约定明日午时会和的地点便出发了。行了半日,我发现这个铁面人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看他长相怪异,我便多加留心,故意避开他绕道而行。乞知他却阴魂不散,紧紧跟在我们的后面。我心中疑惑,不知他要搞什么鬼,想上前一问究竟,他却逃得没了影踪。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多心了,也便没有注意。行了半日,我在约定地点等待,其他三路人马却迟迟未到,我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便派四人快马飞报回雁峰这里的消息,其余人便留下来等候,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忽然有一个大麻袋从空中飞驰而下,我当时不知袋中是什么东西,不敢硬接,侧身躲避。那麻袋落在地上,却没有什么异样,我壮起胆子上前拆开麻袋口,结果……结果……”他讲到这里,眼睛突然放的极大,显得极是恐惧,又转头看了公孙剑一眼,害怕之极。
吕d宾急切的问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谷生烟好久才定下心来,又吞了几口口水,道:“我一拆开麻袋,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原来装的竟是四个人头,正是我派去的那四个兄弟?”众人无不“啊”的一声,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第206章
谷生烟接着道:“我当时也和大家一样的表情,猜想定是那个铁面人干的,他果然来得不善,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都在附近监视我们。随我一起的兄弟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都嚷着要替死去的兄弟报仇,我心想:‘仇一定要报,不过要留着性命把阴谋告诉代帮主才行,不然丐帮兄弟只会死的更多。’兄弟们纷纷点头,我遂命四人一队,分做八队从各路逃走。”
“我们计议已定,一个四人队先行出发,可没过一盏茶时间,那四人狼狈的逃了回来,我紧张的上前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听一个兄弟道:‘简大哥带领的一队兄弟在前方遭到一个老人袭击,死伤过半。’我大震之下,率众人前往,见地上躺着四五个兄弟,其余或伤或残,狼狈之极……”他边讲边指着郝三通道:“那个老人就是他。”众人无不向郝三通望了一眼,只见他顾自喝着酒,似乎一点也不把谷生烟话放在耳中。
张果老见谷生烟的眼神,似乎便想上去跟山西四怪拼个你死我活,没有心思再讲下去,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未明了,也便问道:“后来怎样?”谷生烟道:“我们上前围攻他,可却不是他的敌手,又有好几人死在他的手中。没过片刻,顾兄弟与劳兄弟率领的一路也从东西两边聚拢过来。他们身后各追着一个妙龄少女和一个大怪汉。”众人不用他说明便知道那两人是凌霄花与石有遗了。
谷生烟道:“我来们互相一问,才知四队所遇的事情都是一样,先是有一个人跟着却不动手,待得放松了警惕,敌人才开始动手,当真阴险。四队之中或死或伤已损失过半,劳兄弟也不幸遇难。我愤怒之余,也管不了许多,拼了我这条小命向铁面人攻去。可奇怪的事,他却对我手下留情,被我的急了,偶尔还上一两招,可我一个不小心,就留下了脸上的这一条伤疤。”
色无戒心想:“以山西四怪的实力,要杀谷生烟等人是再也容易不过了,可他们为何不赶尽杀绝,却在身后一直穷追猛打,到底是何居心?”随即想通:“红巾教这招好厉害,他故意让谷生烟等人受尽惊吓,让他语无伦次,说什么妖魔鬼怪,以至张果老等人首先听他所讲,也都是吓了一跳,这样一来,就正中了他们的计谋。”
公孙剑哈哈大笑道:“你们讲够了没有?有这时间,还不快赶去回雁峰告密,只要我们一出手,你们这里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谷生烟本来就怒火中烧,又皆公孙剑多次激将,早已经忍受不住,挥着竹棒,当头便向公孙剑砍去,道:“我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拿命来吧?”色无戒见谷生烟身穿污衣,显然属于丐帮污衣派。他曾在洛阳见到污衣派龙头由于咽不下一口气,而自断手臂。如今谷生烟的模样,简直跟那龙头一模一样,只求战死。污衣派处处受尽了躯辱,有人以为他们已经麻木,喜欢低三下四的生活,其实越是污衣派的人,个性却最要强,他们宁愿被敌人一剑杀了,也不愿意忍气吞声的活着。心道:“他这不是找死。”只见公孙剑左掌一带,已将谷生烟引到身前,右掌起处,就往他的天灵盖上击去。若被击中,哪里还有命在。
公孙剑从一开始就没有杀谷生烟之意,因为他口齿伶俐,能说会道,只要有他传话,定可为红巾教增添更多神秘感,在气势上也占上风。掌到中途,突然停住,左手一推,谷生烟整个身体飞出,就此晕去。简顾等人大惊,只以为谷生烟已死,也不顾张果老等人还在身边,大喊道:“替谷舵主报仇。”数十人挥竹棒向铁面人打去。
公孙剑左掌起处,已经打死一人,陡然间眼前劲风扑面,他虽戴着铁面具,也不由的吃了一惊,身体退后三步,只见眼前一物快速的转动而来,他挥掌一挡,掌心嗤嗤声响,巨痛难当,待看清楚,却原来是张果老的鱼鼓。张果老欺身攻上,道:“丐帮也不是好欺负?”公孙剑也耳闻丐八仙武功的厉害,见张果老露了这一手功夫,不由的佩服道:“丐八仙果然名不虚传,公孙剑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张果老为人放荡不羁,如今虽愤怒到极点,却也不由的逗趣道:“我今天要打的你老娘都不认识你,你想忘都忘不了。”他将鱼鼓舞的呼呼声响,只攻公孙剑而去。半道中一只酒葫芦击向鱼鼓,张果老知道郝三通从旁相助,右手一收鱼鼓,左掌拍出,与郝三通对了一掌。
郝三通也是个年老心不老之人,他和张果老可谓是一个脾气,如今斗起身来,只斗了个不胜不败的局面,韩湘子以弱小的身躯将石有遗弄得手足无措,抽空还会帮和凌霄花激斗的南绿木护法。吕d宾挺剑向公孙剑直刺而去,道:“听说你剑法很厉害,我来会会你。”
公孙剑挡了一剑,正似反攻,乞知吕d宾二实一虚剑此起彼伏,让人着磨不透,不由的连连败退,待适应了这快速的进攻时,只道:“难道你就是剑仙吕d宾?”吕d宾得意而笑,道:“井底之蛙也知道我的名头,还不快快丢下剑来,难道不怕人笑话吗?”
公孙剑以退为进,只守不攻,吕d宾以为他已经没有招架之力,更是得意忘形。斗到五十剑时,却见公孙剑突然反攻过来,只攻了个自己措手不及。原来公孙剑故意逃避,只是想看清楚吕d宾剑法的套路,他对剑道钻研数十年,二十招时已经看出吕d宾是快剑加上二实一虚,或者一实一虚,或者时实时虚,总是如此变换。到了四五十招还是这样,剑招有限之极,也有把握转败为胜。吕d宾常以快剑取胜,一般高手接不了他几招就败下阵来,从没想到过他剑法的拘限性,如今七八十招过去,他渐渐败下阵来。
公孙剑一人占的长风,双斗吕d宾与曹国舅,却是不弱下风。韩湘子的箫声虽是厉害,但他其实是稍胜石有遗半招而已,若是退后吹箫,胸口必然中招,他也知道石遗铁锤的厉害,也只能顽固抵抗,哪里抽得出空来。
丐帮四仙与南绿木护法和山西四怪等人顿时斗成了难分难解之势,店中客人纷纷逃避,拆过一招,便有柱子桌子碎裂之声,楼顶d穿,横栏倒塌,狼狈不堪。九人激斗,时尔你击我一掌,时尔我踢你一脚。你助我一拳,我帮你一下,一会儿四怪占上风,一会儿丐帮占上风,却谁也胜不了谁(奇书网。整理提供)。堪堪几百招过去,还是这般互相缠斗,如今只要任何一个高手帮哪一方,哪一方就必胜无疑了。
张果老激斗之中,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个色无戒,而且他一直都没有出手。激斗之中斜眼看去,只见他正端坐着喝酒,脸露微微笑脸,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默不关心。他周围的桌椅都碎的不成样子,唯有他所坐的椅子和一张桌子完好无损,激斗的震动之声,将他的酒杯震得似要爆裂开来,可他却坐的猛如泰山。打斗当中有时一条桌椅向他飞去,只见他毫不在意的挥手打落,剑气掌力时不时的向他攻去,他便双脚勾住椅子,左手拿住桌边,右手固然喝酒,只见桌椅随着他的身体时尔左传,时尔腾空而起,时尔向楼外街道飞去,眼见就要掉下去,却又半空中转一个圈子,重又飞回楼里,杯中之酒一滴都没有洒了出来,这一手功夫,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办的到,心想:“天助我也,色无戒不正是这样一个人。”
张果老接过郝三通的烟杆,趋势退到色无戒身边,只道:“兄弟,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乞不是大煞风景,我们斗的这么起劲,你却要帮谁?”听张果老这么一说,四怪也都想到了色无戒,一个个都悔道:“我怎么事先没注意他在左近,看他跟丐帮的亲热劲,定是会对我们不利了。”心里虽这么想,可嘴上却道:“少侠,这是我和丐帮之间的事,你又何必掺和其中,与你又有什么好处。况且我们在华山打过照面,如今又再重逢,乞非有缘,山西四怪都是惜英雄重英雄之人,愿和少侠交一个朋友。”
色无戒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在此当中的重要性,他只要帮助其中一方,另一方的人非死即伤,眼见双方缠斗之声,还不时的劝说自己,也是拿不定注意,只有装假不问世事,只顾喝酒。张果老道:“兄弟,汉钟离是你的结拜兄弟,你可还记得?”
色无戒顿时想起,在洛阳香山与汉钟离一见如故,结为兄弟,却也好久没有相见,心中常常想起,不由的问道:“他现在还好吗?”张果老见他反问,高兴不己,道:“好的很呢?他如今随代帮主围攻回雁峰,我带你去见他如何?”色无戒连连点头。公孙剑却没想到色无戒和汉钟离是兄弟,不由的心中叫苦道:“我四兄弟命休矣。”
却听凌霄花道:“我们四兄弟和少侠在华山不打不相识,少侠也因此学得我二哥的火焰掌法,所谓知恩图报,少侠难道忘了?”色无戒心想有理:“他虽和汉钟离是兄弟,但和山西四怪也是束无仇怨,自己不出手,他们双方谁也伤不了谁,倒也不至于得罪任何一方,心中便起了两不相帮之心。
第207章
公孙剑见他说动了色无戒,心中高兴,连连应和。吕d宾一直对色无戒看不顺眼,更不会求他,只道:“对付区区四怪,何必外人相帮。”手上加劲,还真厉害了好几倍。南绿木护法心中只有吕d宾,听他这么一说,也道:“那小子不是好人,大家何必求他。”色无戒见南绿木护法这么看自己,不由的心中一酸,心道:“难道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公孙剑自信只要色无戒不帮敌手,自己必胜无疑,见色无戒犹豫,忙道:“少侠若觉为难,可以两不相帮,公孙剑依然当你是朋友。”转而道:“你们这群臭乞丐,不是我四兄妹的对手,就跪下来磕头求饶,或许我们还会饶了你们,何必摇尾乞怜,要外人帮助。”公孙剑这一句话当真厉害,只听吕d宾道:“色无戒,你最好站在旁边不要动手,不然就是跟我过不去?”张果老自然也不好再相求。
色无戒心道:“跟你过不去我怕什么?”只不过他也觉为难,公孙剑的话无疑也替他解了围,只道:“那好,我就当中间人,白看这场百年难逢的缠斗了。”转身喝酒。公孙剑哈哈大笑道:“好,爽快。”
又斗百来招,楼够里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掌柜虽是心痛,却也惜命要紧,不敢上来相劝,只远远的叫着:“众位客官,求求你们,要打到别处打吧,小店可算是被你们毁了。”可众人却哪里理他。
转眼已是黄昏,天阳落得山去,天便黑了下来,众人还是不分胜负。整体上讲四怪占上风,但凌霄花连连败退,却也不是南绿木护法的对手了。公孙剑对付吕d宾悼悼有余,抽空击了南绿木护法一掌。掌未近身,南绿木护法已经感觉到,赶忙避开,但还是被公孙剑余劲扫倒。公孙剑上前一步,掌势下击,吕d宾挥剑格开,扶起南绿木道:“闻君?”话语未尽,斜里一剑刺来,只待还击。如此公孙剑与凌霄花缠斗吕d宾与南绿木,又转败为胜。公孙剑计议己定,只要南绿木受伤,丐帮就算败了。遂招招猛烈的向他攻去。
南绿木内力有限,硬接公孙剑的掌力吃亏的很,吕d宾又来不及救援,危险之极。只听她唉哟一声,肩头中掌,只觉巨肩x巨痛难当。若不是闪得快,整个手臂恐怕都要断了不可。南绿木被这一击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在原地一愣。公孙剑大喜,避过吕d宾,一掌向她背上打去。眼见这一掌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也非打得她重伤难以爬起不可,忽觉一股劲力从旁袭来,被迫只待反掌相抵,两掌一交,身体不由自主的退后数步。只见色无戒站在眼前。
公孙剑气道:“少侠出尔反尔,算什么英雄?”色无戒深情了看了南绿木护法一眼,道:“你有没有事?”公孙剑一看他这样子,便即明了,心道:“好一个多情少年。”他也曾年轻,所以色无戒的举动他最了解不过了,余人武功相差不多,唯有南绿木是个弱点,可色无戒既然在旁相助,那这样战就算打到天亮也未必能分出胜负。只听他道:“恕不奉陪,后会有期了。”跃出窗口而去。
吕d宾以为他心怯了,又听他嘲疯自己是浪得虚名,他一向被人吹捧,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叫道:“想逃了吗?”也便跟了上去。南绿木白布一挥,避开凌霄花,大叫道:“宾哥?”接着跟上。色无戒怕她有危险,想要阻止,可南绿木护法轻功厉害,一转眼已消息在眼前,只得使出蛇行之术,快速追了上去。
跃出楼来,夜已经很黑了,街道上几乎没有几个人。遥望东街,只见一层层白蒙蒙的光遮住了眼前一大块视线,一个白影闪动,消失在了雾色之中。色无戒知道那人是南绿木,追得片刻,已离她身边不远。眼前无视线阻挡,罗汉功在夜色之中更能展现神威,只见南绿木在前方十几丈外,吕d宾也正拼命的追着公孙剑,相距只有数丈。色无戒要超过吕d宾追到公孙剑,可说并不是难事,可他一心只想着南绿木的安危,公孙剑故意逃跑,恐怕另有计谋,遂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他们跑的快了,他也加快速度,他们跑的慢了些,他也便放慢了脚步,游刃有余。
四人越跑越近,相距只有数丈,可却始终追赶不上。行出十几里地,已经来了另外一个镇里,穿街过巷出镇进镇,只跑了一个多时辰,恐怕已有三四十里远了。公孙剑就是笔直的西逃,半道中不管有什么事物阻挡,也并不绕道,只一闪而过。
又行得几里,众人虽武功高强,但也不免有些气喘吁吁,吕d宾与公孙剑的距离也更加拉近了。吕d宾眼见时机来到,大喝一声,长剑脱手而去,只朝公孙剑背上刺去。公孙剑听得喝声,也不回过脸来,身体左拐绕入了一条小巷。吕d宾收回长剑,闯入小巷,只见公孙剑转而向东,似乎在向原路快速的返回,不知他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追得一个多时辰,气也早已经消了大半,神志镇定下来,只觉事情大不对劲,遂慢慢的停下脚步,过得一盏茶时分,南绿木护法赶到。吕d宾道:“你有没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色无戒在旁兀自好笑:“你现在才发现吗?”
南绿木哪里想到什么事情,她跟了一个多时辰,心里只是想:“宾哥在前面追,我就要跟着他。”如今听他问起,也觉奇怪道:“他一路领着我们往西追他,难道东边有事情,或者是故意引我们来在?”吕d宾顿时想到,事情若不是调虎离山,便是在左近设下埋伏,赶忙拉住南绿木的手道:“这里危险,我们快回去。”一语甫毕,闪身便行。
沿原路又跑了数里,已是深夜,两人所担心的事情却没有发生。刚进的一镇不久,忽听嗤的一声长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醒目,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去,只见一条青绿色的火星只飞冲天,待得快要被夜色隐没的时候突然爆炸开来,火花散向四周。这是丐帮在有紧要任务的时候,招集周围兄弟的指令,只要看到这条烟火,必有重大事情发生,只要见烟火间,必须不顾一切的赶往现场。
吕d宾与南绿木一惊,心道:“帮中兄弟有事?”各自心领神会,那东北跑去。刚跑出几步,忽听眼前惨叫声连天,两人心知不对,待得到那时,只见地上躺着十来具尸体,血流了一地,腥臭味十足,惨叫声显然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吕d宾上前一看,只见这十几人都是乞丐打扮,断手断脚,脑酱崩裂死相可怖。其余人大多当场毙命,唯有一人神志不清,尚有一口气在,吕d宾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伤了你们?”那人眼神迷离,喃喃的道:“鬼……鬼……红巾……红巾……”手指着前方,转头便死。两人不禁异口同声的道:“红巾鬼?”
南绿木护法道:“果然是红巾教的,公孙剑故意引我们来此,确实有阴谋。”吕d宾怒火中烧,气道:“我们已陷入别人计谋之中,还管什么,唯有拼一拼了。”向前便跑。南绿木其实想劝:“敌人有备而来,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对我们非常不利,还是先回原地跟大伙会合再做打算。”哪知道吕d宾的怪脾气又起,知道劝说也是没用,只得跟随而后。
眼见一条小巷要跑尽,却哪里有人的影子,突然东西两面又各一颗烟花升上天空,两人心知又有帮中兄弟遭到了不测。吕d宾只道:“闻君,你东我西,我们分头行动,有事以指令为号。”说完便走。夜色漆黑,南绿木身为女子,不免有些害怕,她总觉得有什么人在一直跟在她身后,但当她每次转身的时候,却又见不到有人,当真如鬼如魅。实是不想和吕d宾分开,可吕d宾说走就走,她又哪里阻止得下,耳听的东边惨叫声更甚,知道事情的紧急,也只有向那里跑近。
吕d宾愤怒已及,所谓自信不如激奋,他心中火焰四s,却哪里注意到他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好几倍,片刻间已经到了西边,远远的便看着有个黑影一掌击碎一个人的额头,轻身飘处,隐没在白光之中,当真可怕已极。吕d宾跑到时,只见地上又躲着四具尸体,全身被剑割的面木全非,更有一人胸口d穿,心脏都露了出来。
吕d宾耳根急动,只听旁边小巷有兵器相击声,跑到时地上又死了几人,却不见凶手,他暗暗发誓:“我非找到你不可?”又西行几步,便听呼喝声起,一大群人似在追赶什么东西。吕d宾跃上屋顶,只见一条大街上一个矮胖子手持两个大铁锤向前直跑,他时尔转向后看,露出得意的笑容,身后跟着数十个丐帮兄弟,当先一人便是湖南舵主谷生烟。
第208章
原来谷生烟被公孙剑击晕之后,众人在楼头打斗之时便已经苏醒了过来,他心知自己c不上手,也便站在边上不敢出声,待得公孙剑、南绿木和吕d宾相继离去。郝三通等三怪也边打边退,最后也腾空逃走。张果老、韩湘子、曹国舅追赶三人,沿路也被分做三路。谷生烟率领一队人随着韩湘子追赶凌霄花。凌霄花还不断逗韩湘子,道:“你这个俊小生,追赶一个丑老太婆,传出去要被人家笑掉大牙,若是乃乃年轻之时,或许会考虑你。”
韩湘虽假装没有听见,但也不免被她的话所影响,眼见谷生烟等人随后追着凌霄花,斜里又看到张果老正在激战郝三通,也便从旁相斗。
谷生烟追赶凌霄花追了几里,凌霄花也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而后石有遗,公孙剑,凌霄花相距出现,引得谷生烟又把人分做数队各自追赶,到后来知道他们在分散自己的实力,以后便不管遇到多少人,只一味追赶一人。
行得几十丈,便些见那手持铜锤的关魔头关弼杀死了两个丐帮弟兄,见到众人追到,大笑着逃走。他速度好快,谷生烟本来难以追上,但关弼边跑边停,有意牵制住他们一样,所以一个逃众人追,也追出了好几里地。
吕d宾见谷生烟追赶在后面,又有青影闪动,一人时尔出现,时尔消失,跑在后面的人便无故被杀。谷生烟一味追赶,哪里想到还有一个人在追他们呢?吕d宾眼见那青影又再出现,持长剑正向一人背后刺去。当即抢上前去,大喝道:“暗中伤人,接我一剑。”长剑脱手,好似一把匕首,只朝那人s去。
半夜里长剑破空之声特别响亮。那青影感觉到周围不安的气氛,收回剑来还了一招,来不及看清对手是谁,挥剑直刺。忽觉眼前风声震动,又被迫收剑回削,只见几缕白须飘落,仔细一看,却是拂尘,那人自是吕d宾了。
吕d宾长剑一收,道:“你就是富裘道人?”那青影哈哈大笑道:“我的名气还真不小,你也认得我。看你的模样,莫非就是丐八仙的吕d宾?”吕d宾长剑一抖,摆开阵势道:“好说。”富裘哈哈大笑道:“听说你剑法很利害,臭道也喜欢把弄几剑,怎么样?我们剑上亲热如何?”吕d宾道:“你杀我丐帮兄弟,已经跟丐帮结下不解的仇怨,纳命来吧?”一言刚讲完,二虚一实剑刺出。富裘眼见剑声呼呼,心道:“剑仙果然名不虚传,有两下子。”凡是使剑之人,遇到对手也是使剑,而且剑术很高,自然如获至宝,富裘也不例外,他心中欢喜,斜身避过,正欲反攻,吕d宾的拂尘已扫到肘间。
还没近身,便觉身体隐隐有些难受,知道若被拂尘,性命堪尤,遂挥长剑从下往上削去,吕d宾突收拂尘,长剑又再递出,左拂尘右长剑,攻势伶俐,斗过几十招,富裘渐不能敌,只道:“剑术甘败下风?”他却不向那些名门正派之人,若是战败便要死要活,他只觉若是被高手打败,那是荣幸之事,说明他的武功还有进步的余地,一山还有一山高。胜败乃家常事,也没觉怎么丢脸。
吕d宾被公孙剑出一肚子的气,如今越斗越觉信心百倍,哪里肯饶他,只着着进攻,五十招过去,富裘已是险象环生。吕d宾与富裘的激斗,谷生烟才知道富裘一直跟随其后,他站在原地,眼见吕d宾占上风,便拟杀了富裘为兄弟报仇,所以悄没声息的从他背后准备击向他的脑门。富裘被的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顾及到谷生烟,眼见这一棒便能要了他的命。忽然间,长剑抖动,手中的竹棒被削为两断。
谷生烟吃了一惊,还以为其余魔头赶来救缓,身体赶忙退后,一双r掌护住周身,左右一看,眼前哪有别人,只听吕d宾道:“这道人我能对付,何劳你多c一手,若传扬出去,说我吕d宾是个背后伤人的卑鄙小人,你让我如何见人?你们留在这里也没用,快去通知其他兄弟,切兀中了红巾鬼的j计。”听他这么说,才是知道那一剑是他砍的。谷生烟心中有气:“对付这等魔头,还管什么江湖道义?”心中不平,却哪里敢说出口来。领着众人从斜里绕巷走了。
富裘知道刚才已在生死之间转了一个来回,也不由的冷汗之冒,他强颜欢笑道:“说得好,后会有期。”转身便跑。吕d宾得意的笑道:“要走先留下命来?”抢在前头拦下了他,富裘苦笑道:“命都留下了,我还走什么?”心知吕d宾非致自己于死地不可,也便拼尽全力抵抗,困兽之斗,几乎使出了全力,吕d宾还一时伤不了他。
又斗几十招,忽听富裘又哈哈大笑起来,吕d宾一疑,道:“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富裘又是大笑,死到临头的人是你?”吕d宾不明他讲的话,忽觉脑后有一物好似排山倒海般掷了过来,气势吓人之极。他心中一惊,赶忙回过身来,只见一个铜锤当头砸下。匆忙间挥剑一挡,当的一声,震得手臂酸麻。眼前人影一闪,一个矮胖子跃到身前,正是关弼。他一路逃跑,不见谷生烟等人追来,心知没趣,转而来了个回马枪,眼见富裘不敌,也便出手相助。他想到的只是克敌之势,哪管什么暗箭伤人什么的。
只一招,吕d宾便知他力气极大,硬拼硬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眼见富裘又在身后,只怕他从旁偷袭,到时真不知道怎么死的,遂挥拂尘护住周身,着地滚来,转身一看,富裘早已经不知了影踪。再一转身,只听关弼哈哈大笑,腾空欲逃,吕d宾明知不敌,却不肯就饶,挺剑追上。
随着关弼左转西绕,又不知到了哪里,突然间,他便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吕d宾左顾右盼,四周除了漆黑加上白蒙蒙的雾光之外,更没其他。就在此时,忽听左前方小巷里一阵惊呼,又有人被害。吕d宾不加思索,快步赶了上去,只见一个持棒的丐帮弟子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人蹲在他的身边,用手按住他的胸口。远处有一人已经跃到了两边墙顶,对着地上那人哈哈笑道:“有种的跟我来吧。”转身腾空而去。
那人站起身来,正欲追上,斜里剑声呼动,冷光从左侧袭来。他闪身避开,左手前推,右手还了一掌。吕d宾见那人的掌力厉害之极,不敢硬接硬架,回剑向他手上削去,反身回退。这时才看得清楚,原来那人就是色无戒。
吕d宾见他双手沾满了血,地上又死了帮中兄弟,哪里还想他怎么会在这里,怒道:“凶徒,哪里逃?”一剑直刺,左手挥拂尘夹击。
吕d宾和南绿木分东西两路出发时,色无戒自然跟随南绿木后面。绕了几条小巷,南绿木赶到时,那里的丐帮兄弟早已经死光,她上前查看伤势,却注意到左近的的情况,色无戒在旁却是看得清楚,只见一条绿影快速的向她近,出一掌向她背上打去。
色无戒见那人身形灵动,武功绝非一般,南绿木危险之极,也顾不得暴露身份,临空向那人打了一掌,闪身欺近。突然间南绿木护法转过身来,只见眼前两个人影一闪,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原来那绿影见到南绿木是个女子,又长得美妙,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中途收掌,反向外打,|qi|shu|wang|挡开了色无戒凭空的一掌,只觉手心隐隐生痛,已知色无戒掌力的厉害,心中不惊反喜,便欲与他交手,他不喜与女人动手,所以腾空引色无戒而去。
色无戒见他前负长剑,头发身体全是绿色,猜想他便是谷生烟口中的郑魔王,见他对南绿木手下留情,更增佩服。眼见他有挑逗之意,也便紧紧的跟随。郑魔王见色无戒追来,只说不出来的高兴,逃得远了,突然回过神来与他交上几手,转身又逃。两人一个追一个逃,时尔停下来动手。拳脚上动过手,在剑法上又互相较量,对对方都是敬佩之极。
郑魔王哈哈而笑道:“多少年来,都没遇过你这样的高手了。”色无戒也陪笑,笑得比他还要有自信,道:“你也很厉害,谁赢谁输还是未知之数。”郑魔王道:“还挺谦虚,拳脚无眼,我们脚力上比个高下。”长剑回鞘,转身腾空道:“你年轻力壮,得让一下老先生,我先走了。”一言甫毕,身形已经隐没在雾光之中。
色无戒心道:“好俊的轻功。”遂使出蛇行术,有如一阵轻风快速追上。郑魔王自侍轻功了得,又皆先行一步,心想色无戒片刻之间定然赶不上来,可能会跟丢了自己,心中有些不舍,遂放慢了些脚步,才敢转头去看。因为他跑动的速度太快,若不放慢脚步就转头,必然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第209章
郑魔王一转头,只见眼前一黑,鼻边除了自己的呼吸之气外,尚有另外一人。这一惊着实不小,他被人称惯了魔王,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忘了,陡然间遇到此事,还当真吃了一惊。可他心知世上无鬼,眼前必然是一个人。遂左掌向前打出。手腕突的一紧,已被人用手拿住,想要挣脱却是身不由己,心道:“此等功夫,难道就是少林寺的擒拿手?他莫非是少林俗家弟子。”郑魔王已知眼前之人除了色无戒外没有别人,没想到他会在片刻之间追到跟前,不由的冷汗只冒,也知他若在背后偷袭,自己恐怕早已经没有命在。见他使的是少林擒拿手,已知贴身r搏对己不利,遂手运左掌,反手抓拿,右拳进攻,同时左腿踢他脚尖。
那人正是色无戒,蛇行术神功非凡,郑魔王就算轻功再出神入仙,也自然不是对手。色无戒没声没息的追到他的身后,正拟跟他开个玩笑,以手拍他的肩膀,乞知郑魔王就在这时转身,他也不由的吓了一跳,心想:“郑魔王果真名不虚传,他竟能听出我蛇行术的声音。”却哪知道郑魔王只是凑巧而已。眼见他连使三下杀招,简直避无可避。急忙使出和他一样的三招,后发同至,两人的拳脚相碰,都不由的退后了数步,双手酸麻,一脚支持不住身体,差点摔倒。
两人相互一望,不知说些什么,竟同时哈哈大笑起来。郑魔王道:“我自负武功天下第一,经常跟兄弟们说无敌的寂寞,却原来是井底之蛙,兄台贵姓?”色无戒原先也以为别人忌惮郑魔王,是因为他打扮的不像世人,以至如此,乞知他确有让人害怕的实力,也不由的起了敬意,道:“在下姓色,能与郑魔王相见,心中很欢喜。”
郑魔王一怒,道想:“我当兄台是朋友,才跟兄台多言,兄台却未何取笑与我?”色无戒一愣,不知他说得什么?只道:“前辈此话怎讲?”郑魔王脾气古怪,很少跟外人多说一言,他年轻之时好色之极,听色无戒自称为“色”,他想遍百家姓,始终不知有这个姓氏,哪里知道“色无戒”三字是小翠姑娘凭空捏造,根本无源可寻,只以为他以此笑话自己,顿时友善又便为了敌意。
色无戒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动怒,眼见他掌心旋转,便要进攻,正拟反攻时,却又见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出乎意料,不知所为何事。山西四怪之首公孙剑原先是由于中了萧玉燕的波音,才不得不听命于她。后来得知她竟是自己的师妹,师兄妹一条心,他自然也孝忠明教,被派到郑魔王身边。郑魔王向他们问起华山救下教主的情况,又说华山英雄会聚集天下英雄,一场大战必然难免。公孙剑自然会跟他讲起色无戒之事。郑魔王也暗自佩服,如今听到“色”,心想:“此姓独一无二,绝对没错,除了他哪里还有别人。”心情激动,不由的大笑开来。只道:“你姓色,那么你就是……”刚讲到这里,忽听身后叫嚷之声大作,数十个乞丐正在追赶公孙剑与郝三通二人。
公孙剑二人绕入小巷,另有三人发现郑魔王,竟不顾生死独自冲了过来。郑魔王手心痒起,手起剑下,两颗人头飞在一边。另一个乞丐害怕的转身欲逃,郑魔王发一掌向他背后打去。色无戒怎能坐视不理,大叫道:“手下留情?”接过了郑魔王一掌,一脚将那个乞丐踢得滚出数丈,道:“要不要性命,还不快逃。”那乞丐自非敌手,性命要紧,爬起便跑。
郑魔王极恨丐帮中人,见色无戒出手相救,只道:“你跟丐帮有什么关系?若是如此,便是我郑魔王的敌人。”左掌进招,右手抽剑,便向色无戒攻了过去。色无戒对了一掌,右手向他剑柄拂去。郑魔王顺势长剑脱手,只向那乞丐飞去,背进胸出,当场就死。
色无戒瞪大了眼睛,只见郑魔王抢上前去,抽出长剑腾空而去。色无戒赶到当地时,一探他鼻息,那乞丐早已经身亡,没想到却被吕d宾误认为自己所伤,两人因此而斗。
色无戒想追上郑魔王,也不想解释,猛力两掌向吕d宾推去。吕d宾一惊,身体后仰,又听远处惨叫声连天,遂腾空向那跑去。色无戒知道定是又有人遇上郑魔王,以至惨死剑下,他后发先至,抢在吕d宾前面赶到,只见郑魔王杀死一个丐帮弟子后,正好被赶上来的张果老,曹国舅围攻。
郑魔王刚才跟色无戒几乎已经用了大半的力气,对付二人渐是不敌,肘间中了张果老的鱼鼓,只觉心口一咸,竟吐出一口血来。曹国舅见机进招,玉板向他脑袋拍落。郑魔王挺剑架开,只觉手臂一酸,手臂落剑拄地,眼见张果老和曹国舅各使绝招攻上,九死一生。突听半空中鹰叫之声,张果老与曹国舅一惊,仰头看时,只见一头大老鹰双爪分抓两人的头顶,攻势伶俐,若不避让,脑袋必被抓穿,只得收回攻向郑魔王的招式,向头顶架去。旁边听着两人欺近,正是公孙剑与郝三通。那老大鹰正是公孙剑的爱鸟,华山之上色无戒已经见过。
郝三通见郑魔半跪在地上,只道:“没事吧?”公孙剑已经挺剑分攻张果老二人。又过片刻,远处乞丐匆匆追来。郑魔王道:“兄弟来得可真及时,不然我这郑魔王便成了郑鬼王了?”郝三通见他还能说笑,自知没事,只道:“这里交给我们了。”郑魔王报拳相谢,转身跑开。
张果老和曹国舅眼见三魔之首命在顷刻,却又让他跑了,只觉可惜之极。曹国舅道:“这两个怪人交给我,你去追那个魔王,切兀让他跑了。”张果老也是此意,可被郝三通拦住,哪里分得开身来。公孙剑窜入小巷,又将身后的乞丐引了过去。就在这时吕d宾赶到,他远远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只大喊道:“张兄,曹兄,郑魔王交给我了。”径自向郑魔王追了过去。张果老大喜,刚才是郝三通拦他,这时他却拦住郝三通,防他相助郑魔王了。心中在想:“这个时候,就算一个无袋弟子,也能杀了郑魔王,吕d宾追上,那郑魔王必死在他的剑下不可。”
色无戒却在郑魔王逃走的时候便跟了上去,只见他绕过一条小巷,径入一个大宅院。宅院里有人在讲话,只听一个声音道:“丐帮那群人被我们闹的失魂落魄,肯定以为见了鬼了。”另一个声音道:“休息够了,也该出去玩玩了,今天非闹到天亮不可。”忽听院中有人大叫,屋顶便有三人跑了出来,一个是富裘道人,一个是关弼,另一个便是史珪。色无戒心道:“原来他们就在这宅院当中,怪不得丐帮那群人追着追着就突然不见了他们的影踪。他们却在以逸待劳,轮流休息,轮流出去大闹,当真高明之极。
关弼首先看到倒在地上的郑魔王,赶忙把他扶进屋去。色无戒跃上屋顶,以倒挂之势向里面看时,只见富裘等三人正在为郑魔王输送真气,大约过了一盏茶时分,郑魔王的脸色才好转了过来。关弼挥舞着铜锤道:“郑魔王,是谁伤了你?”富裘道:“丐帮之中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莫非丐八仙都来了?”郑魔王摇了摇头,正欲说明运气不好,遇到色无戒时,却见史珪突然跃出窗外,心知有事,也便不再讲话。
听得院中打斗声起,便听唉哟一声,一人破门而入倒在地上,正是吕d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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