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要我报答你?”汪德凯恨恨的瞪着他,“刚才是谁说要用蜡烛滴我、用皮鞭抽我的?”
“开开玩笑而已,你何必当真?”安士烈讪讪的说。
“你又来我家做什么?什么时候你也成了英英美代子?”
“我是来关心你的情况。”
他冷笑一声,“真是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谁教你是我妹妹心所爱的人呢?”安士烈调侃地道:“看情形,我妹妹很用心的在照顾你,不过,你也太差劲了,竟然跟自己的儿子抢奶喝,你也不怕被笑。”
“我现在是植物人,谁敢笑我?”
“那请问一下,植物人先生,你什么时候才要好起来?你看安安都被你们父子俩折腾得骨瘦如柴了,你不心疼吗?”
骨瘦如柴是夸大其词了些,但是,汪德凯不得不承认安安瘦了很多。
所以,他正在思考何时清醒,用什么方式清醒,才不会引起她的疑心。
“你还是快点醒过来,不只为了安安,也为了你的公司。”
“我的公司怎么了?”这段期间他把公司都交由安士烈代为打点。
“你公司的几个股东听到你成了植物人,都开始蠢蠢欲动,听说有个黑道老大对你的公司很有兴趣,如果你不快点好起来,我怕你那些股东会叛变。”安士烈担忧的说。
看来,他得好好地正视这个问题了。
“士烈,你帮我盯紧一点,我不能让我辛苦创立的公司被收购。”
“放心,我会尽量帮你罩着,可是,你得快点好起来。”
“好,我会的。”
和往常一样,安安先喂饱丈夫。
她不是偏心,而是她有个懂事的儿子。本来嗜母奶如命的小俊,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竟然开始喝起牛奶了,这让一度担心自己奶水不够的安安松了口气。
汪德凯贪婪的吸吮着妻子的r峰,甚至还有意无意的以舌尖微微挑逗她一下。
太……不可思议了!她敢发誓,那绝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真的用舌尖在挑逗她,怎么会这样?
她深情的凝视着他,她的指尖轻轻地抚过那刚健有力的下颗、面颊……突然间,她好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亲吻她、爱抚她。
不由自主地,她执起他的手,领着他的手模仿他曾抚摸她的方式。
“德凯,我爱你……”
就在她倾诉完对他的爱意时,他的眼睛倏然睁了开来,如同被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哦!是被公主吻醒的睡俊男才对!
“你……为什么哭?”他轻轻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珠。
“德凯,你……你醒了?”过于震惊,她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对着她微笑,然后稚气的打了个呵欠。
“我想睡觉——”
“不!我不许你睡觉!你给我醒来,听到没有!”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他醒过来,她死也不让他再继续睡。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你……你究竟是谁?”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安安。
她注意到他看她的眼神是陌生而困惑的。
“你……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难道这是他脑部受伤产生的后遗症?
“你是谁?我又是谁?”他很认真的问。
她的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他不只忘了她是谁,就连他自己是谁也忘了。
“我是你的老婆,我是安安啊!”她急切的告诉他她的身分和名字,本以为可以让他产生一点印象,可他却只是傻傻的看着她。
“老婆是什么?”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了!
“医生,我丈夫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在医生以及相关人员替汪德凯作了一长串的检查之后,安安连忙趋前去询问结果。
“汪先生的情况很特殊。”医生的双眸闪烁,不敢直视安安。
由于安安太担心丈夫的情况,也没注意到医生的怪异神情。
“为什么他什么也记不得了?”令她伤心欲绝的是他竟连她是谁也不知道!
“我只能说这是脑部受创的后遗症,医学上称之失忆症。”
“失忆症?”安安看着一边吃着棒棒,一边在纸上鬼画符的汪德凯,不禁皱起眉头。“可是,他不只什么也记不得,他的行为举止也不太正常,他好像变得很幼稚,像个五岁大的孩子……”
五岁还太抬举了他的现况,想到刚才他在半路上看到一个小孩吃棒棒糖,他就一直叫着要糖吃的样子,简直吓坏了她。
“所以,我说他情况很特殊嘛!”医生有些心虚的说。
“那有没有方法可以治好?”
“这种病症是无法用药来治疗。”医生也是一脸的束手无策。
“那怎么办?”安安急了。
“其实你也不必太忧虑,这种病症会痊愈的,但是,可能要花点时间、耐性,因为失忆症的病人除了脑部的问题外,多半是心理上的障碍所引起的,比如他不愿意想起会使他不愉快的往事。”医生十分详细的解说,“有些人不只会刻意逃避,还会让自己回溯到最开心的记忆年代,就像汪先生这种情况,他会变得幼稚,可能是他的童年令他最怀念、最愉快,所以,他现在才会像个孩子一样。”
医生的一席话让安安心中的愧疚感更加深了。她怨得了谁?今天他会变成这样,她必须负全部的责任,是她让他对婚姻中产生不愉快的记忆,使他得了失忆症。
“你不必太担心,失忆症是会痊愈的,只要你多给他一些关心、耐心、爱心,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恢复正常的。”
不久的将来——那到底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安安越想心情越沉重,并没有因为汪德凯醒过来而开心。
“来,把嘴巴张开,把稀饭吃下去。”
仿佛在哄小孩似的,安安哄着丈夫,希望他可以合作地把她辛苦熬了三个小时的排骨红萝卜稀饭吃下去。
可是,不管她怎么好言相劝,他就是不肯张开嘴巴。
“你把稀饭吃了,我就给你棒棒糖吃。”她试着以糖果诱惑他合作,但仍徒劳无功。
“我不要吃稀饭,我也不要吃棒棒糖。”他终于开口了,但是,还是有所坚持。
“你这也不吃,那也不要,那你究竟要什么?”她发现照顾这个大小孩,比照顾儿子还令她头疼。
“我要吃你的奶!”
“你。”
安安朝天翻了个白眼,当他不省人事时,她喂他吃母r是迫不得已的,但是,现在他已完全清醒了,却还是一直吵着要吃奶,真是教她啼笑皆非。
难不成他也得了嗜母r症吗?
“你不可以吃奶,你必须学着吃其他东西。”这完全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
但是,他显然完全不理会她的话,又紧紧地把嘴巴闭了起来。
儿子好不容易才肯喝牛奶,现在他又清醒过来她还开心可以乘机断奶,谁知道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好,你先把稀饭吃完,我就给你吃奶。”
“我要先吃奶,才吃稀饭。”
虽然他得了失忆症,虽然他的心智年龄变小了,可是,他谈判的功力却一点也没退步。
“你保证吃完奶就会吃稀饭?”
“嗯!”他点头如捣蒜。
安安没辙了!
她放下手中的稀饭,动手解开上衣的扣子。
之前在他昏迷之际,她也是这样解开衣服喂他吃母r,但现在——她竟不自觉地感到脸红心跳。
其实,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l露身子,可是,因为两人分开了一段日子,现在她竟觉得有些害羞,仿佛她是第一次在他面前l露身子一样紧张,让她解扣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我来帮你解开扣子。”他的嗓音变得温柔。
安安点点头,垂下双手,由他代为解开上衣的扣子。
汪德凯的呼吸急促起来,像个青涩的小毛头般,体内升起一股莫名的亢奋。
当她那浑圆饱满的丰r完全地呈现在他眼前,美丽尖挺的玫瑰蓓蕾红滟滟的诱惑着他时,他恨不能马上张口攫住它们,品尝它们的甜美。
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以眼睛膜拜这上天的最佳杰作。
“你……你在看什么?”他的眼神灼热得令她发根都要着火了。
“你……好美。”他赞叹着。
“你……你别看了。”真是的,虽然他们曾是夫妻,她也听过比这更暧昧的赞美,可她竟然还是觉得害羞,她连忙捉住衣襟。
“我要吃奶!”他又耍起小孩子脾气。
安安无可奈何放开手,让自己的胸部再次呈现在他眼前。
“我好喜欢你的味道。”
又来了!他是不是故意用言语来挑逗她?安安皱起眉心,可是,一见到他纯真的笑容,她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毕竟,现在他的心智只停留在五岁的阶段,五岁的小孩哪懂得什么叫“挑逗”?
他把脸贴在她柔嫩的胸前,嗅着那带着淡淡奶香的女性芬芳,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以往他总是喜欢将爱抚的时间拉长,因为,他喜欢看她陶醉的模样。
“你好甜、好软。”他将浑圆的顶峰含人口中,意犹未尽地反复品尝着她的娇嫩。
“拜托,你乖一点行不行?”
她努力抗拒着他唇舌带来的快感,迫不得已地将他不安分的手捉住,未料他一个使劲,反将她拉到他的大腿上。
这样的姿势更有利于他,他越发放肆的吸吮、挑逗。
“呃,你……你到底吃完了没有?”她扭动着身子。
“我好饿、好饿!”他贪婪的唇舌舔吮个不停。
安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家伙根本是倚“小”卖“小”,如果不是医生证实他得了失忆症,她会以为他是装出来的。
“呜……”小小的抗议声传来。
虽然知道那是儿子发出的哭声,但是,此时安安几乎动弹不得,因为她无法抗拒汪德凯手指所带来的快感。
“鸣……呜……”儿子的抗议声益发大声。
然而,沉浸在快感中的两人根本听而不见,此刻,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哇!”
儿子响亮的哭声,终于让安安从欲望中清醒过来。
她毫不犹豫地从他腿上一跃而起。
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汪德凯懊恼得想去撞墙。
这个臭小子竟然破坏了他的好事,他非得找个机会好好打他一顿小pp不可!
替儿子洗了个香喷喷的澡,也喂饱了他的小肚肚,这小家伙终于乖乖的睡着了。
她正想好好地松口气,一转身就见到满脸委屈的汪德凯紧盯着她。
“你怎么还不快点去洗澡?我不是已经替你放好水了吗?”
“我不会洗!”他又来了!
“我刚才不是教过你,也示范给你看过了吗?”为了以防他又故技重施,她趁着替儿子洗澡时,让他在一旁观摩,顺便给他来个机会教育,谁知十分钟不到,他又开始耍赖起来。
“不公平,你可以替小俊洗澡,为什么叫我自己洗?”他竟然在嫉妒自己的儿子!
“德凯!”她实在被他打败了!“小俊还小,而且,他是你的儿子,你不会连这个也要跟他斤斤计较吧?”
“我就是要你帮我洗!”总归一句,他一定要赢。
“你——我服了你了。好啦!我帮你洗,不过,你一定要好好的学,下次你就得自己洗喔!”
“哦!”下次再说吧!
汪德凯知道自己又赢了,开心的拉着妻子的手走向浴室。
安安啼笑皆非的看着像中了大奖般兴奋的丈夫,她答应帮他洗澡,他就这么开心,如果她告诉他,他们以前经常一起洗鸳鸯浴,他大概会开心得笑到嘴巴合不拢吧!
但是,现在她只能把他当个小孩,为了让他早点恢复,她必须想办法让他学会独立。
“先把衣服脱掉。”她决定采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方式教会他最基本的生活技能。
“我要你帮我脱!”
“你自己脱!”
“我不要,你很偏心,你都帮小俊脱,就不肯帮我脱!”
安安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根本拗不过他,只好照着他的要求做。
她脱掉他的上衣,再动手脱掉他的裤子。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但是,还是令她心跳加速。
“你乖乖站好,别乱动。”她嘱咐蠕动得像只毛毛虫似的汪德凯。
“很痒耶!”
他竟然在跟她撒娇,一个大男人却像个小孩般,因怕痒而左躲右闪的,实在有些滑稽。
“你动来动去的,我怎么帮你洗澡?”她有些气恼的打了他p股一下,弹性十足,全然没有因为躺在床上好些日子而显得松弛。
“好啦!我乖乖站好。”他屏住气息,任由她在他身上涂抹肥皂。
这种感觉很好,也很教他怀念。
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都相互替对方洗澡,今天他要恢复两人以往的亲密关系。
“洗澡要把身子洗干净,记住!”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双腿间的变化,以正经八百的口气叮咛道。
“哦!”他好笑的看着她双颊绯红的模样。
两人早就有过肌肤相亲的经验,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害羞,这令他想逗她的念头更强烈了。
“你说要洗干净,可是,你没有做好。”
“我哪里没做好来着?”她没料到自己还会被他纠正。
“喏,这里你就忘了洗。”他指着他雄伟的地方。
“你……你要学着自己洗!”她没好气地告诉他。
“我不知道怎么洗耶!”他一脸无辜。
如果有赖皮比赛,他铁定拿金牌!
“你只是得了失忆症,不能凡事依赖我。”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汪德凯再度使出博取同情法。“我知道你讨厌我、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得失忆症?为什么不干脆死掉算了?”他说得可怜兮兮,表情更是万分委屈,就不相信她会不上钓。
“不许你胡说,我帮你洗。”她没料到只是洗个澡,竟换来他诅咒自己。
想到他曾经差点离开她,她的眼眶不禁一热,泪水滑下了脸颊。
第六章
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安安的眼泪让汪德凯看得好心疼。
“你是不是生气了?那我自己洗就行了。”他忍不住暗骂起自己,大混蛋,竟把她惹哭了!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喜欢听到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他知道她是爱他的,或许这出荒唐剧该落幕了。
可是,他好怕他一旦恢复正常,她就会少爱他一点,尤其又有儿子在一旁穷搅和,他真的很怕、很怕!
也许……再过些日子吧!
“你仔细学着,这个部位得洗干净喔!”由她的口气听来,已经完全把他当成小孩了。
“嗯!我记住了!”他很专心的看着。
雄伟的男性在她的巧手左搓右揉之下,渐渐变得灼热、肿胀。
如果再让她洗下去,后果一定很尴尬。
“我……我会了,我自己洗好了。”
“你真的会了?”她很高兴他的学习力正逐渐加强中。“好,那你自己洗,我在一旁看。”
“你不要只是看,你全身都湿了,不如我也帮你洗吧!”如此良机岂可错过!
“你先把自己洗干净就行了。”她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刚才你示范给我看,现在我演练一次,如果有什么不对,还是有什么没洗干净的地方,你可以马上纠正我。你说对不对?”眼看胜利在望,当然是要趁胜追击。
“呃……”她突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吗?那以前我们一定也一起洗过澡,你该不会因为我得了失忆症就讨厌我了吧?”他就不相信她能拒绝他。
“好吧!”她同意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说:“可是只能洗澡,不能做其他的事。”
汪德凯的薄唇轻扯出一抹笑容,“我们以前做过什么其他的事吗?”
“没有,只是洗澡而已。”
“你说谎,一定有!”汪德凯戏谑的瞅着她,“你的脸好红,我记得以前你只要一说谎话就会脸红。”
“你记得?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她大吃一惊。
“没有,只是刚才突然想到了这件事。”说着,他的大手开始褪除她的衣物,当他看到她的胸罩时,不以为然的挑挑眉,“你干嘛穿这么奇怪的东西?穿了这个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习惯就好了。”说到这里,她发现他又以那种可以电死人的眼光注视着她,“你动作快一点啦!我会着凉的。”
“哦!对不起、对不起。”他边道歉边将她的底裤也褪去。“哇!哇!哇!”
一连三声惊叹,让安安浑身不自在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她有妊娠纹?可是低头察看后,她发现自己的肚皮仍是十分光滑。
“你不是说小俊是你生的吗?”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那小俊是从哪里生出来的?”他像个好奇宝宝,直盯着她平坦的小腹打量。
“这个问题你不必知道。”看来他是真的失忆了,否则也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一定要知道!你不是希望我可以早日恢复记忆,那你就得有问必答。”他说得振振有词。“还有,我也想知道我们是如何制造出小俊,我看电视说孩子是夫妻的爱的结品,那我们一定用了很多爱才生出小俊,对不对?”
“对。不过,这些问题现在并不适合谈。”她快招架不住了。
“不现在谈,什么时候谈?”
“改天行吗?”
“你不可以黄牛喔!”
“我不会黄牛的,现在我们先好好地把澡洗完, ok?”
汪德凯无所谓的耸耸肩,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摩挲,反正他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随着汪德凯的魔掌所到之处,不时引发安安的抗议。
“停!停!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可他却固执得像头蛮牛。“不行,是你说洗澡要洗干净的,你乖乖站好,让我帮你洗干净。”他不但很认真为她洗净身子,洗着、洗着竟然还蹲下身子。“把腿张开一点,不然会洗不干净的。你看,很滑耶!我是不是抹太多肥皂了?”
闻言,安安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他根本没用肥皂,那里之所以会滑滑的,完全是他的魔指所引起的。
“你正经一点洗好不好?”她的下腹因他长指的挑逗而微微抽搐。
“你别生气嘛!我现在很正经的洗。”
“德凯……停……”她双手紧抓着他的头发,一个使劲将他拉起,与他面对面。
“你生我的气吗?”他很不甘心的皱着眉。“我洗得不好吗?”
“不是、不是,你洗得很好一一”她快要不能思考了,怎么洗个澡会洗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
“我继续替你洗。”他决定装傻装到底。
“不,不用了,水都凉了,我们还是快点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
“那我帮你——”
“不要,我们各冲各的。”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他的唇角泛起一抹微笑。不急,反正来日方长不是吗?
睡不着!
羊都数了九百九十九只,安安还是了无睡意,已经入秋了,她却觉得好热、好热。
天哪!她是怎么了?浑身怎么会像烈火燃烧般的燥热?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受得想泡个冷水澡。
但她知道冷水澡也无法解她体内的燥热。
这是情欲!她知道自己睡不着的原因。
在浴室里经汪德凯那样的撩拨后,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渴望被爱的感觉如此强烈,令她都感到惊讶不已。
汪德凯就睡在她身边,此刻的他睡得好熟、好沉,完全不知道她身心所受到的煎熬。
太不公平了!他害得她无法入睡,自己却睡得那么好,令她有点火大。
“唉,德凯!”她伸手轻轻拍他的脸颊。
“唔,别吵,我要觉!”他像赶苍蝇、蚊子般挥掉她的手。
“凯……”
以前她睡不着时,他都会陪她聊天,温柔的哄着她,但现在他得了失忆症,只顾自己睡觉,让她觉得好难过。
有句话说,一个人一定要失去了才懂珍惜,就是她现在最佳的心情写照。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的愚蠢,今夜她可以在他怀中听他的甜言蜜语,而不是一个人自怨自艾。
其实汪德凯也睡不着,他之所以会假寐是怕自己装不下去,而失控的扑向她。
他开始后悔自己干嘛玩什么失忆症的无聊游戏,现在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凯……”安安知道叫醒他也是没用的,毕竟,现在他的心智停留在五岁的阶段,他又如何能明白她的感受?
现在她才明白,她是不能没有他的,她希望再次享受被爱的感觉。
汪德凯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假寐,他睁开了双眼。
“你怎么没睡觉?”
“我睡不着。”
“那我帮你拍拍背,就像你帮我拍拍背,哄我睡觉觉一样。”说着,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你这样子我根本睡不着。”她没好气的背转过身去。
“你又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我变笨了,不懂得如何讨你欢心……我笨、我真笨!为什么想不起以前的事呢?”他用力的打着头。
“你做什么?”她连忙捉住他的双手,“你知不知道你会打伤自己的?”
“我不怕,如果可以让我恢复记忆,就算会受伤我也不在乎。”
“你在说什么傻话!”她没好气的咬了一下他的手臂,“下次你再乱说话,我就咬、咬、咬,咬到你投降为止。”
“不怕,你咬我的感觉很舒服,你爱咬多少下都无所谓。”他笑嘻嘻的说。
“这点你完全没变。”
“我以前也很喜欢被你咬?”他好奇的迫问:“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个有时温柔、有时霸道、有时体贴、有时又很专制的人。”
“那我岂不是一个很复杂的男人?”
“不会呀!我就喜欢你这么复杂。”
“那每次你睡不着时,我都会做什么?”
“你会抱抱我、哄哄我、亲亲我,还会——”
“还会什么?”
“没什么。”
“你又不肯对我说实话了!你这样子我怎么能恢复记忆呢?”他的指尖抚过她的眉毛、眼睛、红唇,声音温柔的说。
他那小心翼翼的抚触,令安安的心头一窒,心跳也乱了节拍。
“以前我都会怎么亲你?这样?还是这样?”他低下头,先是如风般温柔地缓缓碰触她的唇,直到她双唇开启,他才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安安的情欲逐渐被挑起,她狂野地回应他的吻,全身像在燃烧一般,急促不规则的脉动随着激烈的深吻而越来越快,令她忍不住呻吟。
就在同时,汪德凯的双手已迫不及待地在她的娇躯上游移,他狂野地撩起她的睡衣,以灵巧的双手和唇齿爱抚着她展露出来的每寸肌肤。
“接着我该怎么做?”他的脸因极度亢奋而扭曲。
“你愿意教我吗?我保证我会很努力的学。”
“还要很温柔。”她微笑的叮咛,“否则我就不教你。”
“好,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他大声的保证。
她本能地配合着汪德凯冲击的节奏,两人交h的躯体呈现了完美一致的律动……
高c过后,汪德凯虽然略显疲态,却仍舍不得放开安安,安安歉然地轻抚她在他背上留下的一道道指痕,激情过后的余韵在房间里回荡。
汪德凯爱怜地拨开她两颊被汗水濡湿的发丝,在亲吻她的眼睑后,才侧躺下来,让她的头枕靠着自己的臂弯。
安安激动地把脸深深埋进他胸前,直到颤抖的身子平息下来。
她仰头看他,在他澄澈的眸子里看到无限的满足跟喜悦。
“以前我们也常做这件事吗?”
“每对夫妻都会做这件事。”她害羞地垂下眼睑。
“我们每天都做吗?”他一副上了瘾的兴奋模样。
“你别再问了,我要去冲澡。”她才不回答他的问题。
见她想逃开,他连忙伸腿环住她,让她几乎动弹不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以前我们是不是每天都做?”
“对啦!”好讨厌,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每天做几次?”
“一次啦!”她说谎。
他失望的叫了一声,“啊!才一次?这种感觉如此美妙,一次太少了。”
看来他失去了记忆,却没有失去性欲。
“一次嫌太少,那你想要一天做几次?”
“越多越好,最好想做就做。”说着,他又亢奋地把脸埋进她的粉颈间,舔吻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你……你在做什么?”
他的唇舌极尽挑逗之能事,让她全身发软。
“我想要再做一次。”
“你?”
她根本没机会说不,因为他高超的挑逗技巧让她再次陷入滚滚情潮中……
“好家伙,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恢复记忆?”安士烈调侃着汪德凯,“你该不会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了吧?”
“公司怎样了?”
“很严重!”安士烈束手无策的摇着头,“有几个股东已经将手中的股票脱手了,你若再不出现,恐怕总裁的宝座就要拱手让人了。”
“好,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他立即做出决定。
“啊!你要恢复记忆了?会不会太突然了?”安士烈十分吃惊,“电视上得了失忆症的人都得靠另一次的意外才能恢复记忆,比如说再出一场车祸,或不小心跌倒撞到头……”
“我还不想恢复记忆。”现在他拥有安安百分之百的爱,他才舍不得这么快就结束这种甜蜜的日子。
“可是,你要如何回公司上班?”
“这得从长计议,当然,我还是需要你的协助。”汪德凯看了安士烈一眼。
“你又要我说谎了?”
“善意的谎言,上帝是不会怪罪的。”
“其实你根本不必继续伪装下去,我看得出来,安安对你的爱已经恢复了,你怎么不快点恢复记忆呢?”
“因为我现在很享受这种被照顾、被爱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棒吗?”
“嗯!很棒。”他不只享受,还很珍惜。
这跟他小时候一直得不到母爱有极大的关系,他的母亲是个事业心极重的女人,从小他都是由保姆一手带大,这次因为假装失去记忆而得到童年不曾拥有过的母爱,是连他也意想不到的收获。
“要不是水儿拥有超感应能力,我真想感受一下这种感觉。”安士烈的妻子叶水儿拥有超感应力。
“这只能说你没福气。”汪德凯骄傲的说。
“我的福气比你大呢!我的水儿爱我爱得不得了,我不用伪装就可以得到她全部的爱,哪像你还要装成小可怜才能得到安安的爱。”
“安安原本就很爱我。”他不服气的说。
“水儿爱我比安安爱你还要多。”
“才怪,安安爱我比水儿爱你还要多。”
原本是两回事,两个大男人却争得面红耳赤。谁说男人不是世上最好面子的动物?
第七章
自从知道汪德凯的公司陷入被收购的危机,安安心中的愧疚感更加深了几分。
对汪德凯而言,事业是他的第二生命,而这个公司是他为了向他母亲证明,即使他没有她的庇护,他一样有创立事业的能力,经过许多挫折才成立的。
她亲眼看到他创业时的艰辛,和付出的心血、努力,她拚了命也不能让他的公司被收购。
“德凯,你别净顾着跟小俊玩,你快过来看看我替你拟的讲稿。”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她这个皇后了。
明天就要开股东会议,为了得到股东的信赖和支持,他们隐瞒了汪德凯得失忆症的事实。
但是,以他目前的行为举止看来,明天的会议铁定会穿帮,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安安决定陪他一起出席会议。
“你小声一点,小俊睡着了。”他轻轻拍着儿子的背,这小家伙虽然经常破坏他们玩亲亲的游戏,气得他想打他的小pp,但毕竟是自己的骨r,越看越可爱,也就比较不会嫉妒他跟他分享妻子的爱了。
他曾听过广告上的男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是在当了爸爸后,才学会做爸爸的。
如今,他正是这句话的最佳写照。
“你快过来坐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安安向他招招手。
他很快地来到她身边,冷不防地将她腾空抱起。
“喂!你在做什么呀?”她吓了一大跳。
“我们到床上去说。”他嬉皮笑脸的。
儿子好不容易才乖乖睡着,他怎么能不好好把握良机?
“德凯,你别闹了,现在不是做a的时候。”她实在快被他打败了,自从他发现了做a的乐趣,他几乎是如他所说的——想要就做,他旺盛的精力让她开始怀疑母r的功效是不是胜过威而刚。
“你好香喔!”他像猫咪般将脸埋在她胸口嗅着,不时还用舌尖舔一下。
“你这样子我怎么跟你说话?”她没好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不能说就不要说。”他又耍赖了。
“汪、德、凯!”她不得已的摆起晚娘脸,“你再不乖乖坐好听我说话,我就要生气了,而且不再理你了!”
这招撒手果然有效,只见他马上乖乖的坐正,只是脸上有着不甘心的神情。
“明天你要去公司开股东会议,你必须说些话,为了怕你说错话,我刚才替你拟了一篇演讲稿,你要试着背起来。”
“可是我很笨,我会记不住的。”他面有难色。
“你一定行的,我对你有信心。”她迅速地将演讲稿递给他,“现在我念一段,你跟我念一段。”
“哦!”
当汪德凯看清楚演讲稿的内容时,差点忍俊不住地笑出来。
安安清清嗓子,“大家好,很高兴见到大家出席这次的股东会议,因为本人前些日子出了场车祸,在家休养……”
如果他真的照她写的演讲稿念,那股东们大概会各个脚踩风火轮,走跟飞一样,因为他们一定以为见鬼了!
他向来不会说这样文诌诌的话,毕竟商场如战场,哪怕面对的是公司的股东,他还是必须以强者的姿态出现,否则没人会信服他。
他跟着念了一段,随即皱起眉头说: “我好困喔!”
“你不好好念,待会儿就罚你不准吃奶!”她决定摆出高姿态来压他。
但是,汪德凯也毫不逊色地使出高超的谈判技巧,“可是念这么长很渴、很辛苦耶!我现在要吃奶。”
“不行,念完才可以吃。”
“那我一边念一边吃。”他耍赖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好吧!”她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赢他,只好任他解开她的扣子,满足他的要求。
就像哄一个不肯做功课的孩子,安安一边哄,一边念稿子。
他却因嘴巴含着她的柔嫩r峰,而念得“结结巴巴”的。
“不准吃了!”她将他推开。
“可是我还没吃饱!”他抗议。
“你要先把稿子背起来!”
“我会背了!”对他而言,那如同小学生演讲的稿子简直是小儿科。
她当然不信,“那你背给我听。”
他很认真的把稿子的内容一字不漏的重述一遍。
他高超的记忆令安安惊讶不已。
虽然以前他就天资过人,但他不是得了失忆症吗?以前的事他全不记得了,但背稿子却如此轻松,这应该是好现象吧?
“好了,我背完了,我要吃奶!”他眉开眼笑。
她能说什么呢?叹了口气,只好任他为所欲为。
汪德凯得寸进尺,不只动口,还动起手来。
“你又想做什么?”她想挣扎,却被压倒在床上。一迎上他烫人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根本是“多此一问”。
他露出贼贼的笑容,现在他要尽情地、彻底地探索她的美丽……
“你记住我所说的每句话了吗?”安安像只老母j般不停的叮咛。
跟她的焦急比较之下,汪德凯显得轻松自在多了。
“嗯!”此刻的他显得漫不经心。
“你千万要保持镇定,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喔!”
“哦!”他打了个呵欠。
“你别怕,我会在你身边陪你的。”
“那我可不可以吃——”“他奶”两个字尚未出口,随即接到两个特大的卫生眼。
为了让他保持斗志,她拒绝了他的要求,“等开完会后才可以吃。”
“我可不可以一边开会一边吃?”
三条黑线顿时出现在安安的额头上。
她最担心他会提出这个要求,幸亏此刻没有其他人在场,否则她真要挖个地d钻进去了。
“不可以!”她摆出自他失忆后从未出现过的凶婆娘样,“如果你不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爱你了!”
“好、好,我乖乖听话,你要爱我,要很爱、很爱我喔!”
为了奖励他,她吻了他一下。
终于,会议即将开始,长桌两边坐满十多个公司的股东、董事。
四周顿时升起一股紧绷的气氛,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只有汪德凯一脸轻松自在的看着安安。
“德凯,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这样严肃的场面让安安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汪德凯微微一笑,以一种自从他失忆后从未有过的严肃口气低声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当安安高兴于他的转变时,却又听到他爆出惊人之语,令她差点没去撞墙。
“可是,我现在很想吃奶!”
她……高兴得太早了吧!
会议刚一开始,股东和董事们就纷纷表示不满。
“我觉得汪先生应该让出总裁的位子。”
“我提议,因为我听说汪总裁的健康情况不佳,既然没有能力管理公司的营运,不如把经营权让出,由有才能的人来接管。”
“最近有家公司对我们公司很有兴趣,提出的价码又很令人满意,或许我们可以转让手中的持股。”
每个人的发言都是冲着汪德凯而来,他们都对他的管理能力感到极度的不信任。
安安的背脊冒出冷汗,看到自己的丈夫遭到如此残酷的攻击,她既心疼又难过。
如果不是她,汪德凯今天也不用面临这样难堪的场面。
万一待会儿他说错话,这些人绝对会火上加油。
汪德凯冷冷的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深邃的双眸s出锐利如刃的光芒。
这些短视近利的人,他才不屑让他们继续参与公司的营运!
他的手在桌下紧紧的握住安安,在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刚才大家的提议,我完全反对,我不认为我已失去管理公司的能力,本来我以为大家对公司、对我都具有高度信心,没想到我高估了大家对公司的忠诚度。要建立一个好公司很难,要一家公司消失却十分容易,今年的营利我已决定提高十个百分比,在经济如此不景气的情况下,我们公司是少数赚钱的公司之一,既然大家如此短视近利,我想再合作也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想卖股份,我全数收购,价钱比对方高一倍,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你们决定后,可以找安士烈先生签约。”
这席话让所有人哑口无言,尤其是安安,几乎被他的气势吓呆了。
这不是她要他背的稿子,他是自己说出来的,而且,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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