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红尘

第 31 部分

“那你带樱子走,晚上不想看到你们。”于志成不把名份定下来我怎么能回去呢?即使回去了我也不会安心的。
“好吧。”于志成点了点头:“那你呢?”
“要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有些不悦。
一起吃过晚饭,樱子和戴安娜说了一声,果然和于志成出去了,我很开心,看来我能回家了,忙打电话给于兰报了平安,跟她说了这里的情况。
看着于志成和樱子远去,我心底里有了些笑意,想不到我会对这种幼稚的想法这么执着。回过头看着戴安娜,发觉她的眼神已经不同,很炙热,看来我跟她有戏,想不到洋妞这么好泡,不禁为自己的魅力折服。
看着戴安娜的眼神,我们还需要说话吗?搂过戴安娜直接吻了起来,戴安娜好象早已期待,热烈地回应着,一切自在不言中。
很多小说上都说西方女人和东方男人的某个地方是不匹配的,我开始还有些担心,那关系到我的脸面问题,生怕丢了东方男人的脸,幸好,实践出真知,我觉得和戴安娜很匹配,真是尽信书不如无书,千古名言是也。
“你真棒!”听着戴安娜赞扬的话我很得意。
“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妻子吗?”戴安娜这句话又让我无地自容。
但我张漠是何许人也,马上说道:“对不起,我还没结婚。”
“真的?”戴安娜高兴的样子好象要马上嫁给我似的,让我害怕不已。
“当然是骗你的,我很爱我的妻子。”我不敢撒谎。
“你很爱你的妻子那你为什么背着你妻子做出这种事呢?”戴安娜赤l着身子一本正经地说着。
抚摸着戴安娜耻骨间金色的绒毛:“那是因为你勾引我,都是你的错。”
“推托责任不是好男人。”戴安娜摇了摇头。
“你结婚了吗?”我这才想起我也要关心她一下的,露水夫妻也是要互相了解的。
“没有,不过我男朋友结婚了,他反对我到你们国家学医。”戴安娜笑笑,看起来好象有些无奈。
“那你还来干什么,你不喜欢你男朋友啊?”趴在戴安娜身上吮吸着她胸前两点嫣红。
“我现在还喜欢他,但我坚持的事我一定要做到。”看来戴安娜固执得很。
我惊讶地看着她,想不到她是这样固执的一个女人,心底里不禁对她有了一丝敬重,又有一丝不安,看来还是跟她说实话的好:“其实我今天骗了你。”
“你没有,你不是说你已经结婚了吗?”戴安娜笑着捏了一下我鼻子,原来被人捏鼻子是这么难受的,不过美女的鼻子还是要捏的,美女被捏鼻子后的难受样是很好看的。
“不是,其实我根本不懂医,我是骗你的。”我诚实道。
“什么?”戴安娜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可是你是医院院长。”
“医院院长就要懂医吗?”我反问。
“哦,my god,”戴安娜闭目低头敲了敲自己脑袋:“不,你没有错,是我自己骗了自己,其实现在想想,你的很多话都是漏d百出的。”
“对不起。”我小心翼翼道。
半晌,戴安娜笑着摇了摇头,捧过我的脸吻了一下:“你真可爱,你是个诚实的人。”
看来戴安娜已经原谅我,原来诚实还可以这样用的,怪不得先贤教育我们做人要坦诚。
于志成回来时满面春光,我一喜,是可以回去了。不曾想,于志成扭捏地跟我说:“我想再呆两天陪陪樱子,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
我笑笑:“好吧,叫你早点下手,现在尝到甜头又不肯回去,怎么说你,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总要一起回去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就等你两天吧。”其实是我想和戴安娜再玩两天,我们也算是有缘人,我还要和她探讨人生,探讨学术。
“那多谢了。”于志成喜滋滋地又走入樱子房间。
“怎么了?”戴安娜递给我一杯咖啡。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错,放了糖的。
“你对婚外情怎么看?”戴安娜象个记者。
婚外情我绝对是个专家,但我不敢有发言权,如果没有婚外情,我可能会有很多看法,但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我什么也不能说,其中的苦乐,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笑着摇了摇头,笼统道:“婚外情是白粉,是泥塘,让人上瘾,让人不能自拔。”
“你有多少婚外情?”戴安娜蓝色的眼眸中闪着一丝妖异。
“不多,”我笑笑:“有人说我是人渣。”
“一定是你情人说的。”戴安娜大笑。
“你说,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又抛出了这个话题,哲学的东西最能引人深思。
戴安娜狡黠地笑了笑:“地球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生命的意义,你关心这个问题,你是想用别人的生命意义来套用你的生命意义,那么我告诉你,你永远找不到你的生命意义。”
我恍然大悟,呆看着戴安娜,想不到她比哲学家还哲学家,拦腰将她抱起朝她房间走去。
“你想干什么?”戴安娜脸上已荡起了红晕,羞涩地等着我去采摘。
“我要在你身上找到我的生命意义。”我大笑,心情无比的开朗。
“坏蛋!”戴安娜轻骂着,却更加加快了我雄性激素的分泌。
……
“她会不会怀孕啊?”飞机上于志成不无担心道。
“怀孕更好。”我还沉浸在和戴安娜的欢好中,这个女人,我只当她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也许还会见面,也许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彼此有愉悦,没有伤害,没有牵挂,这可能就是一夜情的魅力所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需要责任。
“怎么好,她还没完成学业。”于志成总是为樱子着想,这种好男人,我要是女人我也会喜欢。
“这又有什么关系,早些成家立业更好,我巴不得她现在就辍学,这事,我总不放心。”我冷冷道。
“我发现你真的不是好人,你很自私。”于志成叹了口气。
“我很自私吗?我还是先教会你怎么区别好人和坏人,对你好的人是好人,对你坏的人是坏人,很简单。”我笑笑:“对你来说,我应该是好人吧?”
于志成看一眼,半晌无语。
十五、诱惑
运气来时特是很难抵挡的,刚回到y市,就接到爸爸电话,说市政府出面要求慈善总会收购苏洋的药厂,价格确实很诱人,但条件是不能让药厂工人下岗。由于苏护的倒台,苏洋受牵连破了产,而这个药厂到现在竟还没人敢买,又让我得了便宜。想想和苏洋真是有缘,为了掌握主动权,我以在我名下的w县中原制药厂的名义进行购买。
“张董。”刘天见到我时很尴尬。
“坐。”我看着他,看来他这些天很辛苦,好好的药厂,就这样随着苏护的倒台受到牵连,刘天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还是叫我老张吧,很久没人这样叫了。”我有时挺怀念大家都叫我老张那个时光。
“老张。”刘天勉强笑了笑。
“其实上次那事我也不能怪你,毕竟苏洋出的钱是我计划中的四倍多,能让他多破财我已经很高兴。”亲手给刘天沏了杯茶:“你还是继续当这个厂长,这个厂的倒闭,非你之过啊。”
“老张,我……”刘天有些激动。
“什么都不要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对自己的大度,我有些得意,我想这事以后刘天再不会跟我称兄道弟,只会以一个下属之心待我,为我所用,刘天,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下午和于家兄妹开了一个三人会议,确定了药厂的发展方向。药厂的长远目标是立足国内,进军国际,大目标就是向国际化发展,而现在的产品核心则以于兰的免疫学为基础,开发对人健康有益的能提高免疫力的药品。而于志成继续研究他的病毒,于兰则帮助他研究解药,万一哪天鬼冢正义真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来,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回家做着春梦,隐约听见传来朝霞的欢声笑语,听到朝霞的笑声,我就有如沐春风的感觉。醒来时朝霞的笑声还在耳边响着,我一喜,忙跑了出去,果然朝霞在逗着儿子玩,我还以为在作梦,真不知脑袋中哪根筋搭错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跑了过去。
“有十分钟了。”朝霞笑笑。
“你怎么不穿警服?”我关心地另有所指。
朝霞好象想起了什么,脸一红:“关你什么事?”
看着四周无人,我轻声道:“你答应过我的。”
“晚上啊!”朝霞娇媚的样子就是好看。
“好啊,”我心痒痒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朝霞迟疑了一下,把儿子放到床上:“那好,走吧。”
我跟傅红吩咐了一声,就跟着朝霞出了去。
江滨绿廊住宅中,朝霞果然如我所愿,穿上了警服,这可是领导级别的警服,还是新的。
“真漂亮。”我绅士般地吻了她。
“你去洗一下,我去拿小提琴。”朝霞娇笑着。
我忙美滋滋地跑入卫生间冲洗起来。
我洗得很快,披着浴袍走出来冲着在阳台上拉琴的朝霞喊道:“好了。”怡然自得地躺在床上等着朝霞,我的梦想就要实现,生命真是美好,生活更是美好,我要好好享受。
“躺好了,先闭上眼睛。”朝霞温柔地吩咐着。
“嗯!”我幸福地闭上了眼。陡然觉得手上一阵冰凉,“咔”的一声,我发现自己被手铐铐在了床头:“你干什么?”
“乖,别动,我拉琴给你听啊,我答应过你的。”朝霞笑着拉起了她的小提琴。
朝霞拉琴的姿势很美,可惜,我这个唯一的听众却被她铐在了床上,我说怎么朝霞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她早就想好摆我一刀,我不服,我不服啊!
“好听吗?”朝霞半眯着眼,好象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
“好听。”我欲哭无泪,朝霞拉的能不好听吗?她就是拉个锯子,也是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好听吗?”一曲拉完,朝霞又问道。
“不好听。”我很火,但我说得很温柔,对朝霞的火,只能藏在心里,即使她对我这样,我也舍不得对朝霞发火。
“不好听吗?肯定是哪里出错了。”朝霞又拉了一遍:“好听吗?”
“好听。”我苦着脸,看来我只能说这两个字,今天在朝霞面前,我是没有尊严了。
……
“很久没这样练琴了,今天我很高兴,真的。”朝霞放下小提琴帮我打开手铐:“对了,你上次跟我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不知道朝霞又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还是明哲保身要紧。
“那一定是我记错了。”朝霞亲了我一下:“红霞真的和姜晨好上了。”
“那就好,省得姜晨来缠着你。”这消息让我放心不少。
“你在省城买了房子怎么不跟我说?”朝霞又亲了我一下。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她知道了也好。
“不过说真的,那房子我不喜欢。”朝霞抚了抚我的手腕。
“为什么?”其实那房子挺漂亮的,最重要的是那房子与众不同。
“太大,我一个人怕。”朝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我们再买。”温柔地搂过朝霞,眼角觑着放在边上的手铐,不禁生起一股恶念来。
“你干什么?”朝霞惊叫起来。
“你说我要干什么?”把手铐另一端铐在床头,我哈哈大笑,从朝霞口袋里搜出手铐的钥匙扔得远远的。
“你放开我。”朝霞急道。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撕开朝霞的衣服再不客气。
突然脖颈一疼,有些发晕,我知道是朝霞打的,迷迷糊糊道:“你谋杀亲夫啊?”
“张漠,你这个混蛋,我满足你就是了。”朝霞终于有些妥协,但看她样子很愤怒。
我心一软,晃了晃脑袋,捡起手铐钥匙打开朝霞手上的手铐:“算了,是我不对。”说到底,朝霞还是不想满足我龌龊的想法。
朝霞脱去衣服:“为什么你会有那种念头?”
我笑笑:“谁让你是警察呢?人都有一种征服的欲望。”
“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衣服?”朝霞看着我。
“喜欢你。”对朝霞,心中再没有那种念头。
“这就对了,喜欢我,我不是在陪着你吗?”朝霞温柔笑着和我讲道理。
于是和朝霞两个人探讨了一夜的做人的道理,但朝霞说一个已经够了,不想做第二个,何况她之前已经吃了药,任我怎么努力也是做不出来的,但我还是努力了一晚上,做不出人来也要做。
一大早离开了朝霞处,感觉今天天气很好。接到刘天电话,说我家哪大国的舅舅的两千万美元到位了,其实那都是我的钱,我想不明白,以我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外资,可市里领导鼓励我引进外资,不过这样也好,我的药厂算是合资企业了,在很多事情上方便了许多,药厂的名字更是夸张地改为z省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而我,就是董事长。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就搞了个董事局,而刘天则是董事局的执行主席,有什么风光的事全部由他出面,我刻意地让自己退居幕后,做人要收敛,我已经锋芒太露。刘天对我,更是感恩戴德,我给他的舞台,毕竟不是什么人都给得起的,但他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我的傀儡,我根本不会让他知道药厂的终极秘密。
今天还要搞奠基仪式,由政府出面征用的五十亩地已到位。奠基的场面很热闹,现任省委书记常红心还派了秘书来祝贺,常红心就是以前柴伯伯手下的常秘书长,对我一直很照顾,为了突出场面,刘天特地请了一些在本市经商的外国人来捧场,谁让我的药厂有国际联合四个字呢,我苦笑。
一切的一切再正常不过,工人的工资能发出了,为此我还被政府授予y市优秀企业家称号。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花朵烂漫似云霞,花香四溢满天涯。快来呀,快来呀,大家去看花。”走过医院花园处传来樱子的声音,她熬不住寂寞从首都过来看于志成,看来他们感情真的很好,我放心不少。
“志成,我很想回国。”樱子望着天说着。
“想回去啊,我陪你去,这张漠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让你回去呢。”于志成为樱子不平道。
“是嘛!”我y恻恻地从林子里闪出。
“你,你偷听我们说话?”于志成有些愤怒。
“巧合,纯属巧合。”我笑笑:“我也很想出国看看,可惜没空出去。”
“张院长。”樱子明显和我有些生疏了,看来上次真的吓到她了。
“你好,樱子,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想高兴死我啊。”我很庆幸,她没有逃回日本,她逃回日本的话我也没办法,难道我去报案?看来鬼冢的话是可信的,樱子也自知知明地在这儿当人质,不错的女孩子,真是便宜了于志成。
“戴安娜让我代她向你问好,对你的学识,戴安娜很钦佩,不能随时向你讨教,她很遗憾。”樱子脸上有了些笑意,看在我的眼里却有些刺眼,我想她定是知道我和戴安娜的事了,她可千万不能在这儿宣传,不然我会死无葬生之地的。
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有多少斤两你是清楚的,不要笑话我了。”
“张漠,我陪樱子去逛街了,你去不去?”于志成打叉着,看样子于志成还没有觉察我和戴安娜那破事,放心不少。
“你们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呢。”我敷衍着。
“那我们走了,你忙吧。”于志成拉着樱子远去。
我拿出手机立即给戴安娜打了电话,想确定一下樱子到底知不知道我跟戴安娜的破事:“你好,小妹妹。”
“张漠,怎么是你,我太高兴了。”戴安娜显然很兴奋。
“我们的事你千万别跟樱子说。”我嘱咐道。
“怎么了?我已经跟她说了,有什么问题吗?”真不知道戴安娜是不是白痴,我欲哭无泪。
“没事,我现在很忙,不过偶尔还是会想起你。”我真想就挂了电话,看来我不应该惹上戴安娜的,我那时候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呢?
“谢谢,你送我的黑珍珠我很喜欢,我天天都带着,看到黑珍珠我就会想起你,你太棒了。”戴安娜犹喋喋不休。
“好了,我老婆来了。”我骗道。
“那再见,我会想你的,替我向樱子问好。”戴安娜挂了电话。
我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要找樱子好好谈谈,不知道她跟于志成说过什么没有,突然感觉有些冷,但愿不会出事,虽然我有信心摆平,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的。
傍晚,我看着于志成走进了实验室,心想机会来了。
我出现在樱子身后的时候,她正在洗一条内k,看式样是于志成的。她看见我时很害怕:“张院长。”听她声音有些结巴。
“没事,我只是问问戴安娜的事,志成知不知道?”我有些不好意思。
“这很重要吗?”樱子疑惑地看着我。
“是的,因为我是伪君子,我不想别人知道我的私生活,特别是男女方面的。”我坦诚道。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樱子笑笑:“这种事我们国家的男人是很平常的。”
我靠,听着樱子的话,我竟然有些向往日本,那儿真的是好地方啊。
“你怎么了?张院长。”樱子看着正在发呆的我。
“没什么,我们毕竟国情不同,请你理解。”我郑重道。
“我知道怎么做的,你的事我没跟志成说,不过现在我忍不住很想跟他说。”樱子笑道。
“你千万别说。”我肯请道。
“知道了,想不到你还会害怕,你有把柄在我手上,我再也不怕你了。”樱子显然恢复了以前和我相处时的调皮。
“你知道就好,急了我可是会杀人灭口的。”我相信樱子,她会守口如瓶的,但还是忍不住用玩笑的口吻威胁她。
放下心中的大石心情自然愉快,拿起了y市日报看着,竟然一下子被我看到了一则笑话般的新闻,是我市的检查院检查长郑千均和扮演一部反腐片中检查长的香港名演员探讨反腐问题,我觉得很好笑,和一个戏子探讨反腐问题没有错,老百姓之间也可以探讨反腐问题,这检查长是不是太幽默了,也不知是报社想讨好他还是这检查长另有目的,想借戏子的名气抬高自己的知名度,用得着上报纸头版头条吗?反正在我眼中这个检查长丢了家乡人民的脸,丢了国人的脸,丢了检查院的脸,他不要脸,报社那主编也不要脸。
接到爸爸电话,让我到慈善总会开会,我叹了口气,爸爸一定是想让我接手慈善总会,我已经够忙了。
到了会议室,情况果然如此,爸爸和他的几个常务理事都在,当着我的面都表了态,表示会全力支持我。
但事情的发展,远没有这么简单,晚上时我被叫到了检查院,说叫是好听的,其实就是抓走,我很惊讶,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和关系,想不到还有人打我的主意。而我跟检查院好象也很有缘,到目前为止,已经第三次到检查院喝茶了。我琢磨着这事就想到了这肯定是和我要当慈善总会会长的事有关,想不到这种小事也会触动某些人的神经,我招谁惹谁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做人是要收敛,但我不想被人欺负。
十六、清流
坐在检察院的椅子上,我很庆幸,幸好朝霞已经回省城,我是一个人睡的,如果他们是把我从朝霞的被窝里请出,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已经掌握到你的贪污证据,你自己老实说吧。”看着眼前这人,我觉得挺眼熟的,半晌才想起这不是报纸上刚看到过的郑千均郑检查长吗?和他还真是有缘。
“如果说我贪污,地球上就没有不贪污的人了。”我笑笑,说到其他方面我可能真的有把柄,但说我贪慈善总会的钱,打死我也不相信自己会贪污,就算我真的贪污,我也绝不承认,何况我根本不会贪慈善总会的钱,这事我做梦都没想过。
“你还是老实说了吧。”郑千均沉着道。
“做人要本份,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在y市我张漠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行得正,走得端。”我正气凛然地视着郑千均。
“这是一小部分证据,你自己看看。”郑千均递过一叠复印件。
我描了一眼,心中有了底,都是些吃喝发票,这算是哪门子事,那都是我自己出钱的,他们纯粹是想骗我自己把事情抖出来,这种莫须有的事他们也敢做,幸好,我不是岳飞。
打了个呵欠,也不理郑千均:“我想睡觉。”
“不把问题说清楚不能睡。”郑千均点了一支烟,污染着空气,这种人素质真低。
我眉头一蹙,不悦道:“公共场合禁止吸烟。”
“你说什么?”郑千均笑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是公共场合吗?你以为是你家啊?”我视着他。
“不说清楚不许睡觉。”郑千均又是这一句名言。
“好啊,给我一支烟。”我懒洋洋道。
“拿去。”郑千均还真大方,一包中华就扔了过来。
抽出一支,我淡淡道:“你的工资还抽不起吧,肯定不是你自己买的,就是你自己买的,也不会是你出钱的。”
“这是我的事。”郑千均笑笑。
我闻了闻香烟,突然大笑:“你这烟是假的。”
郑千均一愕:“想抽就抽,假的不能抽吗?”
“我不喜欢跟抽假烟的人说话,整一个假人,”我顿了顿:“今天我看报纸了,说你和一个戏子探讨反腐,我看你思想有问题。”
郑千均老脸一红:“说你的事。”
“我没什么事好说的,反正你也不想睡,难得陪我聊天,那我们就好好聊聊吧,很久没聊长天了。”我现在不想睡,就跟他来个聊个通霄吧。
“你!”郑千均看起来有些生气,我喜欢看美女生气的样子,郑千均生起气来可不怎么好看,至少在我眼中是如此。
慢慢地撕着香烟,我想,我没事还可以练练太极拳的,不睡觉也好,我还想知道自己体力的极限呢。
不过早上时爸爸和朱纪才就来接我了,郑千均看起来很疲惫,我倒是神采奕奕的,熬个一夜对我来说根本就没问题。
“郑检查长早啊!”爸爸笑着。
“张会长啊,早!”郑千均皮笑r不笑的,远没有爸爸来得自然,但我知道爸爸已经动了真怒,爸爸最吃不得哑巴亏,我很庆幸,我有现在的身分地位和关系,不然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在圆月山庄办公室床上躺着,静静地享受着徐蓉给我做头部按摩。
“有些天没见到你,你好象瘦了,在减肥吗?”我闭着眼,徐蓉的身材极好,用不着减肥,可是现在的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很多瘦人也流行减肥。
“没有。只是那个曲扬波经常打电话来,又天天叫花店送花,我都快被别人笑话死了,张董,你说应该怎么办?”徐蓉苦着脸。
“哦!有这样的事?”我有些惊讶:“他这是死缠烂打,对付女孩子很有用的,不过那人渣你千万别理他,他可是玩弄女性的高手,你们女同胞一定要联合起来打倒他。”想不到曲扬波真会对徐蓉上心,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不过这人渣,比我还坏,千万不能让徐蓉上当了。
却见徐蓉怪怪地看着我,我心里一阵别扭,我这话好象是在说自己,但我没觉得自己有曲扬波这么坏啊,至少对徐蓉如此。
“他真的这么坏吗?”徐蓉问道。
“是啊,他不关坏,还很y险,你知不知道,跟他有染的女明星他都保护得很好,没有让狗仔队逮到,倒是娱乐版上那些据称跟他有染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说这种人j不j?”我说着曲扬波的坏话,却觉得是在说自己。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徐蓉笑道。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我一惊,这很有可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我就是一个明证。
“哪能呢,我怎么会看上这种人渣。”徐蓉用梳子梳着我的头发:“可是他每天都叫花店的人送花来,烦都烦死了。”
“这很好啊!”我笑道:“你跟送花的说,每天把花放在一个地方,装点一下山庄也好的,反正不要我们出钱。”
“哦!”徐蓉应了声,我则沉沉睡去。
下午到医院时医生护士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怎么回事?难道我进检查院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叫过金笛,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现在都在传院长和会长合伙贪污慈善总会的钱。”金笛忐忑不安地看着我。
我哑然一笑,这是有心人在作怪,真是的,真是吃饱了没事干,问金笛道:“你相信吗?”
“不信,”金笛摇了摇头:“再说慈善总会的钱很多是会长捐的,要贪也是自己的钱,哪有人贪污自己的钱的。”
我笑笑:“钱捐出去了就不是自己的,说我贪色我会信,说我贪钱就太过份了。”
“就是。”金笛附和道,我却觉得不是味儿,贪色是可以放在台面上说的吗?
“在医院搞个民意测验,看看有没有人相信我贪污。”我吩咐道。
“真要搞?”金笛看着我。
“我不想说第二遍。”我笑得有些冷:“不过不要去打扰于博士。”
“知道了。”金笛出了去。
敲门声响起,不知道又是谁,“进来。”我喊了一声。
“张院长。”进来的是樱子,她还没回首都。
“你有什么事吗?”我和蔼道。
“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吧?听说你昨晚出了点事。”樱子脸上一副关心的表情,让人如沐春风。
“我没事,谢谢你。” 给樱泡了杯茶放在她边上的茶几上:“你还是叫我张漠吧,和以前一样,不要太见外。”
“我知道了。”樱子看上去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得象个雪娃娃。
在樱子边上坐下,无聊道:“你家姓鬼冢,按你们国家的说法,你祖上的职业应该是给人看坟的?”
“是的,应该是给将军看坟的,明治维新以前我们日本的实际权力者是将军,天皇只是傀儡。”樱子跟我说起了他们的历史。
“我有一个疑问?”我想起了报纸上看到过的小泉纯一郎这个名字,我知道姓小泉的是以地方特色为名,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叫纯一郎。
“什么疑问?”樱子好奇道。
“不知道小泉纯一郎这个名字怎么解释?”我问道。
“有什么奇怪的吗?”樱子不解。
“是有点奇怪,一郎,太郎什么的说明他是长子,可是为什么要加个纯字呢,难道只是说明这第一个儿子不是杂种,是纯种,按我的理解,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呆看着樱子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解释。
樱子哑然失笑:“好了,张漠,你真幽默,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你自己研究一下吧,我走了,志成快下班了。”樱子站起身来向我点点头,走了出去。
唉,不想这么多了,一个民族的文化,即使和我们有些相近,但内在的区别还是很繁复的,不是我一个外人能理解的,就象鬼冢正义一样,我是看不透这个国家的,我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问题吧。
我现在越来越忙,这根本是我的错,想想以前,我多逍遥,可现在,绑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越来越多,事业也好,感情也好,加在一起就是令人窒息的问题,我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但我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关于慈善总会会长职务的事,我决定不参与,但不管怎样,如果爸爸真要卸任,这个新的会长我一定要牢牢控制在手中,至少也要是自己人,在这问题上,朱纪才倒是最好的人选,可惜他有前科,我叹息一声,旋一想,有前科又怎样,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大家都支持他就行,管别人怎么说,他怎么说也是慈善总会的常务理事。不过这内鬼一定要清出慈善总会,慈善总会中可以有不同的声音,可以有少数的反对声,但那不同的声音和少数的反对声只能成为赞同声的陪衬,更加突出赞同的声音,就象机关单位年终写的个人总结一样,用缺点突出优点,但绝不容许有不听话的不能控制的对立面存在,我yy地想着。
接到朱纪才电话,说内鬼是常务理事童异。喝了一口果汁,我有些兴奋,自从被鬼冢正义摆了一刀,心中就有一种不安因素萦绕我心头,总想找到一个宣泄口,这种心理已越来越严重,在首都时与戴安娜发生关系,当时这种不安分因素当时定然已经萌芽,我这人,最受不得人骗,最受不得被人y,特别是鬼冢正义,除了扣住他妹妹,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委曲求全。童异,为什么就要来惹我呢?他是搞房地产的,和省里的高层有些关系,其实有些关系是靠不住的,能罩他的人可能跟我关系更好呢?他要欺负人,最好去欺负没背景的平头百姓。
晚上时接到了郑东电话,约我见个面,好象有事求我似的。
清香茶室,飘扬着悠扬的古典音乐。不知怎地,这段时间正在流行叽叽歪歪,不知所云的歌,而且还很火,永不过时的古典音乐就有了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难得啊。”我进了包厢和郑东客套道。
“张董。”郑东站起礼貌道。
我脸上的笑是在看到坐在郑东旁边的郑千均时顿住的。
郑东很尴尬,显然知道怎么回事,打圆场道:“今天我找你,就是为了我哥的事,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请请多多海涵。”
“哦,他是你哥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心下明白,郑千均一定是感觉到上面的压力了,爸爸办事还真有效果,而且来得快,不过郑千均更快,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感觉不妙,找了郑东来说项。
“是我大伯儿子,堂兄。”郑东看着我,笑得有些勉强。
“那好,我们都是明白人,坦白说吧,我最不能忍受背后被人y,郑检也只是被人利用罢了。慈善总会是y市人民的慈善总会,我知道是有理事在搞鬼,这样吧,郑检既然是自己人,这事就你摆平了吧。”我笑笑。
郑千均长吁了一口气,笑道:“一定,一定,张院长一定会满意的。”
“这样就好,有什么额外费用跟我说一声,我全力支持你们。”看来郑千均早就准备好了,和聪明的人说话不累,可是他找我到检查院的时候怎么就犯迷糊了?
送走郑家兄弟,打电话向爸爸汇报了郑千均找我的情况,爸爸没什么话说,只是叫我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点。
没过几天,童异就由于人民群众的举报,在旧城改造时对拆迁户有野蛮的举动,是黑社会行为,被抓了。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自此公安局和检查院又收到了很多举报信,其中最勇敢的是一个叫小芳的女人,她与童异是同村的,她揭露了二十年前被童异为首的五个同村人轮j她的罪行,迫使她远嫁他乡,虽然事隔二十年,但还是经受不住心灵的煎熬,要把害人虫来举报。
十七、前奏
童异完了,他的房产公司也差不多完了,他公司的骨干就是他昔日一起轮j小芳的兄弟,有两个还是慈善总会的理事,这样也好,一锅端了,倒也省心省力。
郑千钧与我说起此事一脸的得意,为这事,检察院和公安局都被记了集体三等功。当郑千钧说起他收到了很多“为民除害”的锦旗时,我就忍不住点拨他,让他把锦旗都送回去,说那是他们应该做的,是他们份内的事,是他们职责所在。郑千钧照办了,为这事,他又上了市报的头版头条,比与那什么劳什子的香港明星探讨反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郑千钧这才恍然大悟,想要名声,要政绩,还是要把老百姓放心里才是最好的。
慈善总会也进行了大变革,通过报纸的宣传,朱纪才成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样榜,终于没人敢异议,朱纪才成为慈善总会的会长,我则被当选为监事,而常务理事全变成了自己人,这样一来,为人民服务就更加方便,虽然原来已经很方便,但做事总要做到最完美,不然也不会出童异这档子事了。
但爸爸卸任后做出了一件令朝霞伤心的事,他把我和朝霞的儿子带到了海南,这样朝霞想看儿子的话就要坐飞机到海南,时间上就有些紧了,为此,朝霞第一次跟我吵了一架,好在我早已经掌握了无往不利的三种语言,在我甜言蜜语,花言巧语,胡言乱语的攻势下,朝霞投降了,因为朝霞到海南看儿子的话可以更安全,更大胆,根本不须有什么顾虑。
许小平从省城回了来。
“妹夫,事情都搞定了。”许小平显然瘦了很多。
“那房子朝霞不满意,你再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我吩咐道。
“朝霞不要那给我算了,超市已经在装潢,我回来是听到风声,童异的房产公司要破产了,我想拣点便宜。”许小平直言不晦道。
我想了想,笑道:“看来你胃口越来越大了,那好,你去搞,钱我出,但不要把我扯出来,最好你先想办法贷款解决,钱花太多了不好,要引人注目的。”
“知道了,做人要收敛,我都已经学会了。”许小平大言不惭地说着,做人要收敛,岂是听听就学会的,真要做到简直就是圣人了,我就做不到,只是有时必须用这句话提醒自己,约束自己。
妻放了寒假,我要好好陪陪妻和女儿。樱子也乖乖地到了y市跟于志成团聚,我知道樱子很想回去,但我不敢让她回去,万一不回来,我连这唯一的筹码都没有,好在樱子懂事,理解我的苦衷。而朝霞可能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她请了病假飞到了海南,她会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和儿子相处,这对她来说是奢侈的,对朝霞来说世上的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想到这,我忍不住一阵心酸,是我对不起朝霞,我能给她的,除了钱,其他东西真是太少太少。
春节很快过去了,我有预感,那令我害怕又有些期待的事就快要发生,我要找一趟梅雨婷,在我要求下,她那儿种植的野人参比阳明山的多多,已经形成规模化,去年收的一批己存在医院的冰库中,而今年,一定要扩大规模,这是我药厂进军国际的根本。
“你来了。”梅雨婷见到我时很意外。
“来看你。”我笑笑。
“坐吧。”梅雨婷给我倒了一杯热茶。
喝了一口,对梅雨婷道:“陪我到山上走走。”
“好吧,那你先等等,我跟我妈说一声。”梅雨婷出了去。
我漫不经心地翻着梅雨婷办公桌上的东西,自上次成了朝霞的替罪羊后,梅雨婷从不主动找我,公事也是如此,大概是怕碰到妻吧,真是难为她了。
“喂,你不要乱翻我的东西。”梅雨婷愠怒地出现在门口。
“翻翻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吃了你。”我笑笑:“走吧。”
指着满山遍野的野人参,梅雨婷笑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可能是你初恋情人送你的种子。”
“是的,这是一种毒药,药厂的原材料,特级保密,你连你妈也不能说,知道没。”我谨慎地吩咐她,这事,是要她知道的时候了。
“这是毒药?我不信,骗谁啊?”梅雨婷还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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