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是以后的事,记住,千万别开车。”于兰警告我。
“知道,我哪敢,要是在开车时晕了,那不是找死吗?”我哭丧着脸:“不过晚饭我要到朝霞那,你去不去?”看来一定要拉上于兰的,有她在,才好照顾我。
打电话叫来许小平,先让他当我司机吧,毕竟我要去的那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车上于兰逗着我儿子,十分兴奋:“连名字都没取好,你是怎么当爸爸的?”
“取名字是最难的,特别是自己的孩子。”我皱眉道:“要是给别取,早就取好了,什么阿猫阿狗都不关我的事。”
“这倒也是,那我来取吧,让我想想。”于兰沉思着,突然道:“这是你跟朝霞的儿子,就叫张霞生吧。”
车子一阵颤动,许小平惊恐地回头看着于兰,他是惊讶于于兰怎么会知道我跟朝霞的关系吧。
“没事,车开好来。”我忙劝他,对于兰不悦道:“还夹生饭呢,再好好想想。”
“哦!”于兰一副委屈的样子:“不来了,你自己想。”
朝霞围着围裙,看她样子挺忙的,我有些心疼,早知这样就上馆子了,接过儿子,对于兰努努嘴:“还不去帮忙。”
“哦!”于兰有时候是很听话的,听话的孩子就是惹人喜欢,要是她一直这样就好了。
六、床王
人多就是热闹,儿子已经很会笑,很惹人爱,于兰很兴奋:“我也要让他叫我妈。”
“随便,只要他同意就行。”我笑道。
开心是开心,可惜我担心的事情却发生了,我发起了高烧,我不知道会不会和于兰一样,昏迷上几天。
“没事的。”于兰摸了摸我额头,脸上有些兴奋。
“我住医院去,儿子放你这了。”我想我还是到医院保险些,那儿设施毕竟是齐全的。
“哦,那你等下给我打个电话。”朝霞抱着儿子淡淡道。
我真的很想吃儿子的醋,如果没有他,朝霞不会这样对我的,生病很不容易,她应该多关心我。
三人坐到车上,许小平将车发了起来。
“怕死鬼。”于兰轻骂着。
“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恶狠狠地说着。
“谁怕谁?”于兰示威性地扬了扬她的拳头。
七天下来,我又被于兰扎了几针,不过幸好,我没有进入昏迷状态,不然不知有多少人会担心。
于兰抽了我的血拿去化验,回来时得意洋洋地向我宣告:“我是地球上关于免疫力方面最权威的专家。”
我怀疑道:“那我真的百毒不侵了?”
“是啊,不过只限于病毒,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去吃氰化钾什么的,那东西我可不敢保证。”于兰笑着。
“我吃饱没事干吃那东西干什么,不过为了谋财害命,可能会搞点来给你吃吃。”一手搂过于兰贼笑着。
“那你拿来啊。”于兰毫不示弱。
“好啊。”撩起于兰上衣就吮吸起来。
半晌,于兰推开我:“好了,我回实验室了。”
“不陪我?”我勾引道。
“色鬼,没事只知道想那事,你找你的朝霞去吧。”于兰甩门而去。
我有些愤怒,她明知朝霞已到省城报到,还这样对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的苦,被她折磨了这么多天,我容易吗?一点犒劳都不给,不知又哪根筋搭错了。
回了家,妻竟然在家,我有些意外。
“回来了,”妻笑着摸了摸我额头:“好了?”
我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是朝霞打电话告诉我的,她到省城上班了,本来我应该早些来看看你的,可手上事忙,你不会怪我吧?”妻歉疚道。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说这些,我知道你忙,我现在也算尝到忙的滋味了。”我感叹道。
“你真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迁就我。”妻眼中满是温柔。
“我有迁就你吗,今晚你要好好陪我。”我也很温柔。
“嗯!”妻脸上浮起一抹春色:“我欠你太多。”
“傻瓜,我们之间要说这种话吗?对你工作的支持是对你最大的理解。”对自己的甜言蜜语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太过。
果然哄得妻感动得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让我心动。
我不是个勤力的人,医院步入正轨后,我已经懒散下来,到医院时已快十点。
照例习惯地巡视着医院,门诊部手术室那边传来了些不和谐的声音,我忙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手术室里一个年青人手捂着头,满脸是血。
“院长,你来得正好,这个人头摔破了,不肯让我缝针,嚷着非要院长给他缝。”医生小江向我汇报着。
“你是院长啊,快给我家少爷缝针啊。”一个彪形大汉站了出来,看样子好象保镖,看那家伙的样子确实有点钱。
少爷?不知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非要我这个院长动手,真要我动手他还不惨,虽然和于兰在一起懂那么一点点的医术,可这缝针的活还是平生第一遭,如果他不后悔,让我实习一下,我倒是挺愿意的。
“对不起,我虽然是院长,但我不懂医,请你们换一家医院吧。”我冷冷地说着,看他样子反正死不了。
“你。”那保镖模样的人有些气愤。
“阿龙,算了,算我倒霉,我以为内地医院都是院长手艺最好的,让人笑话了。”那年青人有些自嘲。
边上人都笑了起来。
我笑笑,对小江道:“叫鬼冢来吧,我不能让他失望的。”
“哦!”一个护士跑了出去。
“鬼冢,听你口气好象是你医院手艺最好的?”那年轻人看着我。
“是啊,他是博士。”我笑道。
“那谢了。”年轻人有些愉悦,不过脸上沾着血,看起来让人不舒服。
“这点小手术?”鬼冢过来时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接下了这活。
“能不能不剃头发?”那年轻人显然对自己的形象很维护,在头中央空出一块来确实很难看。
“可以啊,不过是少剃几根,手术时间会拉长,手术费用加倍。”鬼冢冷冷地说着。
“那太好了,快点。”年轻人很兴奋,能保住形象对他来说好象很重要。
鬼冢手脚很麻利,两分钟就搞定。
“这么快?”年轻人摸了摸头上的纱布。
“不满意可以重新来过。”鬼冢是个很敬业的人,这个人不错。
“很好,很好,手艺不错,交个朋友。”年轻人对边上大汉使了个眼色。
那大汉忙从口袋中掏出两张名片来,递给那年轻人。
从年轻人手上接过名片,他和我一样有些个性,名片上只印名字跟手机号码,他叫曲扬波,这个名字有些熟,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我对他淡淡笑了一下:“不打扰,去付钱吧,记得按时换药。”
“院长,你还没给我名片呢?”曲扬波懒洋洋道。
我不置可否:“你给我名片我就要给你名片吗?”
边上那大汉却怒目道:“我家少爷是到这里来投资的,你们市长也不是这个态度。”
“那关我什么事?”我觉得好笑,主子没哼声,奴才倒先说话了。
“住嘴,阿龙。”曲扬波对我道:“其实我们是同行,在香港,我也是慈善总会的董事。”
“哦!”我终于想起这个名字为什么有些熟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曲扬波,船王曲傲的孙子。”我有些不屑,这个名字我在网络的娱乐新闻上经常看到,经常被狗仔队曝新闻,今天跟这个女明星好,明天又跟那个女明星好,有床王之称。
“我名声不好,让院长见笑了。”曲扬波倒是挺坦白的。
“我是张漠,”将名片递了过去:“不知曲兄到我们这小地方投资什么啊?”
“你就是张漠啊,我想买下你的阳明山。”曲扬波语出惊人。
“是嘛?”想不到他想买我的阳明山,我冷笑道:“你的头是怎么摔的。”
“哦,走路看美女踩了西瓜皮。”曲扬波笑道。
我看了鬼冢一眼,示意他出去,鬼冢点了点头走了。
“你打算出多少钱?”阳明山我是绝对不会出卖的,那儿可是我发迹的地方,更何况山中长着的野人参,在我眼中那绝对是无价之宝。
“三千万。”曲扬波笑着。
我摇了摇头。
“五千万。”曲扬波马上加了价。
我摇了摇头。
“八千万。”曲扬波犹不死心。
“你为什么要买我的阳明山?”我问道。
“那儿风景不错,我想当我的行宫。”曲扬波眼中有些傲气,可能是听了我的话以为我会卖了吧。
“对不起,那里是我的行宫,”我不客气道:“不过我可以建议你买马鞍山,那儿也不错。”
“马鞍山哪比得上阳明山,这点我清楚,现在那里已经是大排档,对血统我可是要求很高的。”看来曲扬波对我的阳明山挺抬举的。
“你知道就好,阳明山是我发迹的地方,我不会卖的。”我拒绝了他的要求。
“我出一亿。”曲扬波还真是有点钱,阳明山撇开野人参不说,按现在的价最多值个五千来万。
“这个价挺高的,不过我好象不缺钱。”我心中有些得意,起起我海外的那些钱,根本不把这些钱放心上,做有钱人真爽,曲扬波好象很有钱的样子,可惜他的金钱已经不能打动我。
“你到底怎样才肯卖?”曲扬波脸色有些不好。
“我不卖。”我笑笑。
“要不这样好了,”曲扬波得意地笑道:“八千万,再让你玩几个明星,怎么样?”
“叫我玩那些戏子?”我很不高兴:“请你不要羞辱我。”
“好,好,好得很,”曲扬波拍着手:“张老板真是我的知己,不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玩一下又有何妨?”
“看来媒体上说你是床王,看来没错。”我称赞道。
“见笑了,”曲扬波有些不好意思,但旋即笑道:“其实玩那些被一些笨蛋视为偶像的戏子是很不错的,试想,你玩了她一个,就等于玩了那么多人,多有成就感。”
我盯着这个有钱少爷,我突然发现,他的性格竟有些象我。
“你不要这样看我,”曲扬波叫道:“你说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是有道理,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追星族,真是想不通,戏子有什么好追的?”对曲扬波的公式我是认同的,那些追星族要是知道自己崇拜的偶像被人玩,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会自杀?
“这就对了,我决定放弃收购,不如一起共进午餐?”曲扬波看着我。
“好吧!”我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床王竟然不怎么厌恶了,难道是应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
“我想参观一下你的医院,怎么样?”曲扬波要求道。
“好吧。”我有些得意,慈善医院的硬件都是一流的,不比省城的大医院差,只是作为软件的医护人员还需完善。
“想不到在这个小城市有这样的医院,在我印象中,内地的慈善医院应该很简陋的。”曲扬波坐在我办公室感叹着。
“要做就做最好,即使是慈善事业,也不容我们半点的马虎。”我说得一本正经。
“不错,张院长是我除我爷爷外最让我佩服的。”曲扬波说着好听的话。
我有些奇怪,这种人会有最佩服的人?从直觉上我知道,他跟我根本就是一路货色,他最佩服,最崇拜,最爱的人应该是他自己的,我笑道:“你最佩服的人应该是你自己吧,我觉得我们在某些方面很相象。”
“痛快,张兄说得痛快,真是一语中的,想不到在这小城中还有张兄这样的人物。”曲扬波十分高兴。
“和你比,我怎算得上人物?”我谦虚道。
“张兄不要讽刺我,”曲扬波笑道:“在玩这方面,我想张兄应该很压抑吧。”
我很压抑吗?和曲扬波比起来,可能是比不上,可我想起那些钱,我就有一丝自豪感,想起我的女人,觉得自己很有男人味,但其他方面,我根本就放不开,有时我觉得自己更象守财奴,我花掉的钱,和我放在瑞士银行的比,比例也太大了些,便问道:“曲公子是怎么玩的?”
曲扬波有些得意,从包里拿了一叠照片来:“给你看看,可不要嫉妒。”
我接过来,照片上都是电视上那些比较熟悉的面孔,有大陆的,港台的,日本的,韩国的,还有些金发碧眼的,还有黑人。
“怎么样?我的理想就是玩。”曲扬波洋洋自得。
我叹了口气,我当初的理想是把n撒遍世界上的名湖大川,现在我好象已经没什么理想。
“不就是玩女人吗?”我说得很直白。
“错,不光是女人,还有人妖,男人也可以玩。”曲扬波反驳道:“天下万物皆可玩。”
我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张兄不要误会,玩的方法很多,不光是上床,比如把一个人捧红,怎么捧红呢?这里面花样就多了。”曲扬波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走,到我山庄吃饭吧。”我有些感慨有自己,见识的世面太少,连国门都未出过,活生生就是一个守财奴,什么时候出去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方不虚此生。
七、戏子
山庄包房中,曲扬波观赏着山色,笑道:“张兄真是雅人,我看你这里跟世外桃园差不多。”
“有这么好吗?”明知他说的是客气话,但我听了还是有些飘飘然,这里有我的心血啊。
“张董,菜上来了。”徐蓉收拾着桌上的碗具。
曲扬波却眼睛一亮,盯着徐蓉,一瞬不瞬的。
我有些不悦,他玩他的明星,打主意打徐蓉头上我可不答应,当下哼了声:“曲少先尝尝乡间野味吧。”
一个服务员已将一盘野猪r端上,放好和徐蓉一起出了去。
曲扬波尝了一块:“味道不错,是野猪吧?”
“不错,刚才那小姑娘是领班吧。”曲扬波嘿嘿笑着。
“是经理。”我淡淡说着。
“是嘛,我还以为是领班呢。”曲扬波朝门看了看,虽然看不到什么,但他的意思已昭然若雪,怎瞒得过我。
“难道曲少连她也看上了?”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不,不,没有,”曲扬波摇摇手:“张兄的人我怎么敢看上啊。”
“说实在的,你除了名声不好,倒是一个可交的朋友。”我笑笑。
曲扬波脸色一黯:“我名声是不好,我从小就是被人追捧对象,小时候是神童,长大了是花鬼,有时候我自己都痛恨自己,不过,我已经习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知不知道,那些八卦杂志上和我搞出绯闻的女主角都没跟我上过床,她们只是想借我提高知名度,有时候想想,我真的很吃亏,好象被人qg。”
我想起于兰来,其实被人qg挺不错的,不过象曲扬波这样确实太吃亏了,为他赢得床王的美名,恐怕那些不真实的绯闻居功至伟。
“难道曲少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不管怎样花心,男人,肯定有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
“有啊,可惜已嫁人了。”曲扬波从包中拿出张照片,吻了一下:“这个人张兄肯定认识。”
“是哪位明星啊。”我接过曲扬波手中照片,竟是风靡一时的跳水冠军。
“她嫁就嫁了,我追不到她只能怪我名气差,可她竟然嫁给我叫了二十多年的连伯伯,虽说两情相悦不在乎天长地久,可这也太离谱了,我不服啊。”曲扬波有些动情,想不到这人竟还有些情义,是不是得不到手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这方面我比曲扬波好多了,妻美丽善良,有事业心,而朝霞更是天下间最好的情人,处处为我着想,让我感觉总是对不起她,总欠着她,这种感觉虽然不大好,但却让我很放心朝霞,几日不见,真的很想她,过些天到省城给她买个房子,在省城也好和她共铸爱巢,双栖双飞,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不羡鸳鸯不羡仙,让别人都羡慕我们,不过这事千万不能公开,我可是有身份的人,不然要被人笑的,虽然笑我们的人一定很羡慕我们。
“好了,别提伤心事,吃喝乃人生一大快事,来,干杯。”我举起杯,很久没喝酒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不醉不归。”曲扬波豪爽道。
“好,不醉不归。”很久没醉酒了,今天是不是应该醉一下,其实那种感觉挺好的。
“少爷,下午还要和梁市长会面呢。”阿龙提醒道。
“管他的,老子喝酒重要还是见梁市长重要?”曲扬波不悦道。
“当然是喝酒重要。”阿龙忙站了开去。
酒得半酣,曲扬波对阿龙道:“阿龙,叫清雅过来,就对她说,我很久没见她,挺想她,还有,叫她带个清纯点的小妹妹过来,张兄一定是喜欢清纯的。”
清雅?不正是这几年新冒出的明星吗,可是从没见到有绯闻出现过,我有些佩服曲扬波,原来和他有绯闻的和他倒是没有纠葛的,和他有纠葛的倒没出现绯闻,厉害。
“她离这儿这么远,坐飞机也来不及啊?”我看着半醉的曲扬波,他醉时脑子也是清醒的吗?我想一定是,不然他怎敢喝醉啊。
“她在d市影视城拍戏,接到我电话,最多二十分钟,不,我算一下,最多二十五分钟,阿龙,看好时间。”曲扬波有些得意。
“佩服!”我不得不佩服,我有钱,可我没这本事,只是不知曲扬波为何要跟我结交?
门被推开,徐蓉带进两个女的,戴着墨镜的依稀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清雅,边上化着淡妆的小妹妹看上去很清纯。
曲扬波哈哈大笑,也不去理她们,对我得意道:“张兄,怎么样?”
我嘿嘿笑着:“等下我写个‘服’字送给你,可不要嫌我字差。”
“哪里敢啊,那小妹妹留给你了,走,清雅,我们已好久没见面。”曲扬波搂着清雅朝房间走去。
“张老板,没我的事了,我先走。”阿龙知趣地走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我怎么就觉得曲扬波和清雅是在拉皮条呢?
“吃饭了吗?”我无聊地问道。
“吃了。”小姑娘脸一红,会脸红,还真有些清纯。
“你在拍戏?”我问道。
“嗯!”小姑娘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地躲开我的目光。
“清雅叫你来干什么?”这曲扬波和清雅倒象极j夫y妇,也不交待一声就走,太迫不及待了。
“叫我来陪,陪你喝酒。”显然清雅才不会跟她这么说。
“是嘛,”我搂过她:“到我房间。”
小姑娘无奈地跟了来,我觉得我是在玩妓,这跟玩妓没什么区别,听说很多导演也是这么干的,真不知道这些演戏的是怎么想的,为了出名要这样做,可这样做真能出名吗?
“你叫什么名字?”我这才想起还没问她名字呢。
“陶馨。”她很不自然地说着。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有些奇怪,陶馨如果不是老手就是白痴。
“不知道。”陶馨这才好象想起了什么,看样子好象有些恐慌。
“白痴。”我骂了一声,现在的人怎么会这样?
陶馨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楚楚可怜的样子。
“去把脸洗干净来,不要让我看见有一点口红留在嘴唇上。”我冷冷地说着,想着她真会就这样献身吗?真是贱。
拨了曲扬波房间电话:“曲少,玩得开心吗?”
“去你的,你打扰我干什么?”听曲扬波声音很不高兴。
“我跟你说一下,等下让我看看清雅的真面目,怎么样?”我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是了,那些明星掩藏在粉妆下的脸蛋才是我最想看到的,我只想知道她们掩藏着的脸到底美不美,在我想来,一定没有一张脸蛋比得过朝霞的。
“当然可以,不过到时不要失望。”曲扬波大笑着挂了电话。
“几岁了?”我对从洗手间走出的陶馨道。
“十九。”陶馨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还在上学吧。”听说很拍电影的都是从电影学院叫来的学生。
“在上二年级。”陶馨低声说着。
“为什么要选这条路?”对她我有些惋惜,好好的女孩子家,上电影学院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为艺术献身呢?难道只为了成名?
“我……”陶馨低着头,满脸通红。
“把衣服脱了。”我想,她要是不脱,还有救药,要是脱了,真的就没药可救了,只是她父母要是知道她为艺术献身,会如何感想?恐怕是不敢想吧。
陶馨咬了咬牙,竟将上衣扣子解了开来,里面的黑色胸罩甚是醒目。
我倒了一杯果汁,慢慢欣赏着:“是不是处女?”
“嗯!”陶馨点了点头,眼中倒是有些屈辱的泪水。
“你不愿意就算了。”见鬼,我竟然有了生理反应,想起于兰给我注s的药,那东西难道治好了我酒后无能的毛病?
“我愿意。”陶馨忙将裤带也解了。
她真的没救药了,我现在倒象极了嫖客,一步一步把陶馨引向深渊,看着她白色的内k,隐隐有处深黑,却有着无穷的诱惑,她长得没有妻好看,跟朝霞比都不要比,但她拥有的却是青春少女的身体,诱惑是致命的,只是不知她为什么要出卖?
“在做这事之前,你想过你父母吗?”
“你要不要?”陶馨解开了胸衣,l着上身站在我眼前。
“你真不后悔?”我又追问了一句。
“我不后悔。”陶馨咬牙褪去了内k。
“厉害,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为她不值。
“香港的大老板。”陶馨忐忑地看着我。
“我是这山庄的董事长,不是香港来的,你要失望了。”我笑笑,她当我是香港来的有钱老板了。
“什么?”陶馨面色惨白,蜷曲着遮住s处:“清雅骗我。”
“你喜欢陪香港大老板啊,”我笑道:“陪清雅的那个就是,你总听说过床王吧,在香港很有名的。”
“他是曲扬波?”陶馨惊讶地看着我。
“是啊,你要去陪他吗?”我鄙夷地看着她。
“不要,我先回去了。”陶馨紧张地穿着衣裤。
“你这么怕他啊,你放心,跟他有绯闻的都没跟他上过床,这点你放心。”我倒象是个皮条客了。
“我错了。”陶馨大哭,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会是尊严吗?人可以偷偷摸摸地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却不能把见不得人的事让人知道,我就是这种人。
“来,喝杯果汁压压惊。”我招呼着,下身却涨得难受,看来,和一个女人好,一定是要有感情的,对陶馨,我心理上对她一点需要都没有,看来我并不是一个饥不择食的人,我能放过徐蓉,也一样能放过陶馨。
“谢谢。”陶馨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都说娱乐圈乱,看来还真是乱啊。”我感叹着:“你很喜欢当戏子吗?”
“戏子?”陶馨讶然地看着我:“在你心目中,演戏的都是戏子?”
“不是吗?”我大笑:“我小学时,只觉得演员阿姨漂亮,我初中时,我就想着要是能跟这么漂亮的人上床该多好,我学会手y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那些明星,我知道我的很多同学都很无聊,说自己是追星族什么的,我心里就笑他们,他们的偶像不知已经在我的睡梦中被我c了多少次,再长大一点,我就知道那些明星很伟大,有很多人为艺术献身,再后来,我知道在很久以前,他们是叫戏子,社会地位很低下,只是到了现在,因为电影电视的发展,出现了所谓的明星,当了明星就有钱了,其实人活着就是为了钱,这么多戏子,真正当了明星的,少之又少,当了明星又怎样,看看清雅,还不是被曲扬波玩,在我眼中,明星和妓女是一样的,只是以前的卖r的妓女和艺妓的区别罢了,你现在的作为,只能是婊子,卖r的婊子。”
“咣”的一声,陶馨手中的杯子已经落地:“你不要说了。”
看着蹲在地上的陶馨,我有些不满,她怎么就把我的杯子打坏了,果汁是有酸性的,万一在地板上留下印痕可不好。
“我对不起爸爸妈妈。”陶馨哭着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上学了,我想回家。”
“对了,你在剧组演什么角色?”我关心道。
“没有角色,我是打杂的。”陶馨抹了抹眼泪。
“不会吧,那你还去?”想不到陶馨只是打杂的,她打扮起来也是有些明星派头的,明星也就是那模样,长着一副大众脸。
“先熟悉一些人,以后毕业了好说话。”陶馨道。
“那导演有没有找你上床?”我暧昧道。
“他暗示过,我没理她,”陶馨道:“不过我认识了清雅,清雅是明星,有她提携,比那破导演强多了。”
“来,这样子才可爱嘛,”我笑着递过名片:“你还是改行吧,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的。”
“你是张漠,z省十大杰出青年?”陶馨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有问题吗?”想不到我还是有些名声的,刚才要是上了她,她一定会看不起我,鄙视我。
八、屈辱
电话响起,是曲扬波的。
“我好了,张兄,玩得开心吗?”曲扬波叫道。
“开心啊,谢谢曲少了。”我是很开心,能让一个无知少女认清迷途,是多大的善事啊,看来,我比佛祖还慈悲。
挽起陶馨的手:“走,去看看清雅,我最想知道也是最关心的就是明星去掉画皮后的模样,虽然总是让人失望,但我就是有这种欲望,你说这是不是心理上的一种变态?”
“有点吧,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的。”陶馨笑了笑。
“哇,这么亲热啊。”曲扬波看到我们大呼小叫着,转头对洗手间喊道:“清雅,见客了。”
我大笑,轻声在曲扬波耳边道:“你这话和‘楼上的姑娘下来见客了’没什么不同?”
“你骂我啊。”曲扬波扬了扬拳头。
终于见清雅素面朝天的模样,倒也是中上之姿,不过经过化妆品的侵蚀,看去总有些别扭,怎么也不能跟朝霞比的,我心中沾沾自喜,我的朝霞是这世间最漂亮的。
“我出去了,你们聊。”看来我真的有这种嗜好,见到过了也就算了,了结心中一桩心事。
送走两个女人,曲扬波戏谑道:“你会迷上这种生活吗?”
“不会,”我摇了摇头:“这种生活不适合我。”
“刚才那小姑娘味道怎样,是处女吧?”曲扬波y笑着。
“不知道,没试过,不过我劝她从良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我笑笑。
曲扬波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道:“真有你的,看来交你这个朋友没错。”
“曲少一定很压抑吧。”不知曲扬波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啊,很空虚,家里的事我一点都帮不上,我只知道花钱,对了,张兄杀过人吗?”曲扬波兴奋地看着我。
“没有,我只杀过鱼,虾,老鼠。”不知道曲扬波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什么时候请张兄到非洲去,我请你杀人。”曲扬波果然如此,不会到时他把我杀了吧?
“算了,怕了你,还是你自己去杀吧。”我连忙拒绝。
送走曲扬波,我一个人在小平台上静静地看着天际,他是怎样一个人?我好象很了解他,又好象看不透他,算了,管他呢,也许,今生再也不会看到这个人。
“张董。”徐蓉在我身后叫道。
“有什么事吗?”我和蔼道。
“哦,没事。”徐蓉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好了。”我笑道,想不到徐蓉在我面前还会表现得这样生疏。
“中午那几个客人?”徐蓉犹豫道。
“哦,那男的就是经常搞绯闻的床王,是个人渣,以后万一碰到要小心点。”我笑着,想不到相交一场,人一走我就忍不住在他后面说他坏话,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有打喷嚏或者耳朵根发热的反应,真想打个电话问他一下。
“那两个女的呢?”徐蓉继续问道。
“演员,做戏的演员。”我笑笑。
“那你们到房间干什么?”徐蓉以为她是谁,竟这样问我。
不过我还是跟她解释一下好,当下冷冷道:“我们什么也没做,信不信由你。”
“哦!”徐蓉点了点头:“对不起,张董。”
“管家婆,”我轻笑一声:“我到医院去了。”
“哦,那我也去做事了。”徐蓉看了我一眼走了开去。
我心中突然感觉一阵空虚,是精神上的,也是灵魂上的,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是需要找人谈谈心,可是我发现,我已经没有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我不能有,一切感觉是那么的遥远,又是那样的清晰。
找了许小平,叫他到省城给朝霞物色房子,他高兴地答应着去了,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朝霞,为表妹办事,他从来没有推脱过,我打算把他搞进慈善总会当理事。他跟许大平不一样,许大平到现在对我还有成见,觉得我对不起朝霞,他这样我很讨厌,我是对不起朝霞,但别人指责我对不起朝霞我就是讨厌,朝霞是我的,容不得别人横加指责。
今天早晨的阳光很好,照例巡视着医院,公寓处隐隐传来一阵异国情调的歌声,曲调有些熟,大概是什么世界名曲吧,我走了过去。
“鬼冢,今天休息啊?”我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走进了鬼冢虚掩的房间。
“早上好,张院长。”鬼冢穿着和服,对我笑了笑。
“这就是你们的和服吧,和照相馆的不一样。”看来鬼冢心情很好,他跟前的小茶几上放着一瓶清酒,大清早的喝酒,心情一定很好。
“是啊,在日本,这个时候,又是樱花绚烂的时候。”鬼冢喝了一口酒。
“哦,你是想家乡了,公园里也有樱花,你可以去看看。”这些年y市的公园里种了很多樱花,听说很多是日本友人种的,象征和日本世代友好。
“不,那不一样,”鬼冢笑了笑,闭目道:“樱花开时绚烂,但在它凋谢时,那才是最美的,那花瓣随风而舞,让人心醉。”
“那你回去吧,你迟早要走的。”鬼冢虽是人才,但我的小庙迟早容不下他,我到今还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到我这个医院当医生。
“你赶我啊。”鬼冢喝了一口酒。
“是啊,”我笑笑:“你难道肯一辈子呆在这?”
“你知不知道,当年我爷爷也曾来过这里。”鬼冢看了我。
“是嘛?”我有些不悦:“是侵略吧。”
“不,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圈,为了天皇。”鬼冢说得很庄重:“那是他们的理想。”
“大东亚共荣圈?”这东西在电影电视上听得多了,想不到有一日还能从一个日本人嘴里听到。
“可惜,日本战败了,天皇竟然投降。”鬼冢愤愤道。
“那你爷爷有没有切腹啊?”我恶毒地说着,我决定,找个机会赶他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没有,”鬼冢苦笑着喝了一大口酒:“命运是如此的捉弄人,被遣回国前,我爷爷在战俘营遇上了我乃乃,天皇的优秀战士的妻子,丢下了两个孩子来找丈夫,结果却是在战场上做了慰安妇,成为大和民族战士的玩物,可笑的是,深爱她的丈夫却在为天皇奋死战斗。”
我听于志成说过,那是鬼冢家的耻辱,也不知是真是假,听说日本本土的慰安妇也挺多的,只是在日本投降后就没了响动,看来她们是不敢反对天皇和自己政府的,真是可怜。
“乃乃自杀了,她死得瞑目,因为她看到了爷爷。”鬼冢将整瓶清酒都灌了下去。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警惕道。
“没什么,有些话不说出来我会疯的。”鬼冢笑笑,很无奈的样子。
“那你就说,我听着呢。”听说日本人的性子大都有两个极端,鬼冢也是如此吧。
“这是我们鬼冢家的耻辱,我爷爷回到日本后,还是装着对天皇的狂热,可心里却对天皇恨之入骨,天皇,天皇在我们日本人心目中是神,高高在上,现在虽然有很多人不信奉他,但他还是我们日本人精神上的象征。”鬼冢眼中现出一抹轻蔑的笑。
我无话可说,鬼冢一定是十分痛恨天皇的,作为一个日本人痛恨自己民族的一个神,实在不容易,严格说来,他已经是叛徒,对他的民族而言,是异端,是个危险分子。
“我是长子长孙,爷爷手上没做的事,我一定会延续下去。”鬼冢端正了身子,好象是在做一件十分神圣的事。
“你打算怎么做?那都是过去的事,你们发动战争的那个天皇不是已经死了吗?”我问道。他总不会是想刺杀现在的日本天皇吧,不过可以学历史名人伍子胥掘墓鞭尸的。
“仇恨是会延续的,子子孙孙无穷尽,只要天皇存在的一天,我的仇恨就会存在。”鬼冢充满了自信。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关心得很,象鬼冢这样狂热的人我还是防着点,而这一刻,我已经知道,他的仇恨已经是对现在的日本天皇的仇恨,父债子偿,在鬼冢看来,是天经地义的。
“我在等,等时机成熟。”鬼冢笑了笑,有些高深莫测。
“那你慢慢等吧,”我站起:“我今天没见到过你。”
走出门,犹听到鬼冢的歌声,凄凉而婉转,又充满了悲怆,这又是怎样一个人?我搞不懂,也不想搞懂,终于想起,鬼冢哼的歌曲是那首樱花什么的歌,我初中时也学着唱过,曲调确实很美,只是我不知道樱花长什么样,听说公园里有种在那,我可能看到过,但我不知道哪个是樱花。
接到许小平电话,说房子已经找好,叫我过去看看,满意就买下来。直接驱车到了省城,许小平已在天缘宾馆等我。
“这事你跟朝霞说了吗?”我问道。
“我见过她,不过这事没跟她说,到时候给她个惊喜。”许小平笑着邀功道。
“你还知道点浪漫,佩服。”我有些开心,许小平给我办事,我放心。
“妹夫,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许小平犹豫道。
“什么事啊,是不是钱?”我有些不开心,我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眼神,我读到的就是钱字,他也不小了,在y市的超市生意挺不错,怎么还好意思跟我提钱字。
“我想在省城开家超市。”许小平诌笑道。
“你野心还真大,看好地方了吗?”我释怀,人有上进心总是好的。
“看好了,离要看的房子不远。”许小平看着我,眼中有些渴望。
“那就看看吧,你野心越来越大了。”看着许小平,原来给他的舞台他已经嫌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以前只知道养家糊口,现在终于知道赚钱的乐趣,看着别人从口袋里掏钱给我,是一种莫大的享受。”许小平开了我的车门,坐进驾驶室。
我关好车门:“你这样搞是不是太急了,会有什么不妥吗?”
“不会,我看过了,省城的超市差不多是同一个模式,没什么大不了的。”许小平看起来很有信心。
“得了,你是给自己看房子还是给朝霞看啊?”我很怀疑许小平的动机。
“都算吧,本来我不想的,只是这地段实在好,放过可惜。”许小平笑着,好象我会答应似的。
我闭目沉思着,这样也好,反正我钱太多,算是投资吧。
看过我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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