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妹妹鬼冢樱子,要在这留学一段时间,刚下机就想吃烤鸭,真是不好意思。”鬼冢正义道。
“大家好。”鬼冢樱子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汉语说得很纯正。
抬起脸来,模样和于兰有的一比,虽比不上朝霞,但她那独有的气质却让人回味无穷。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我伸出了手,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摸摸这女孩子的手。
“你好。”樱子伸出她的手很大方地和我握着。
和大多女孩一样,入手幼滑,感觉很好。
“你好。”鬼冢正义向我伸手。
“你好。”蜻蜓点水般地和他握了握手,对男人,我向来没兴趣。
于志成和鬼冢说着话,把我和樱子晾在了一边。
和樱子相互苦笑了一下,便殷勤地为樱子倒上了一杯芦荟汁,鬼冢正义我才懒得理他。
“谢谢。”樱子很有礼貌。
“应该的,应该的。”我说着我的模棱两可的话,也不知道我为她倒果汁是应该的还是我为她倒了果汁她谢谢我是应该的。
“张漠君干哪一行啊?”鬼冢正义终于找我说话。
我递过了我的名片。
“慈善总会,你是慈善家啊。”樱子有些兴奋。
“只是打杂的,见笑了。”我很谦虚:“不知鬼冢兄是干什么的?”
鬼冢笑着指了指于志成:“和他一样,搞病理研究的。”又续道:“我妹妹是来学中医的。”
“好,远来是客,我敬你们一杯。”一杯芦荟汁下肚,便有些饱了,而烤鸭在这时上了来。
樱子眼睛一亮:“真香啊!”
“谗猫。”鬼冢正义在边上笑骂着。
看着樱子吃东西的样子,我眼睛有些发直,都说日本婆娘侍候男人是一流的,樱子那样子我见犹怜,要是我没有结婚,我一定会追她的,想到这,让我想起初见于兰时,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叹了口气。
“张漠君何故叹气啊?”鬼冢在边上关心道,好象与我是多年的朋友。
“要是我没结婚就好了,我一定会追令妹的。”我毫不掩饰。
“真的。”樱子抬头看着我。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我笑道。
于志成却有些不悦,也难怪他,我和于兰那说不明的关系,而我又在勾三搭四,换了谁都会不高兴的。
三、院长
送走鬼冢兄妹,回到医院已是晚上十点多。
“妈,你去隔壁病房睡吧,这儿由我与张漠看着。”于志成递给她妈妈一盒从权俱得打包的烤鸭,真是孝顺。
他妈妈接过,神色有些复杂,可能是没想到她儿子这么孝顺吧。
“你先休息一下吧。”于志成指了指边上的一张小床。
“不了,我不累,你休息吧。”我只想看着于兰,其实我有些累了。
“那我睡了。”于志成倒头便睡,想来他也已经很累。
坐在于兰边上,将灯光调暗。
于兰啊于兰,你为什么要这样?她真的会没有一丝的反应吗?看着她的脸,不觉将手伸入于兰被窝,在她胸前揉捏着,一会儿就有了反应,我一喜,谁说于兰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于兰皮肤突然热了起来,我一惊,却听得于兰轻轻的呻吟声,我大喜。
“我这是在哪?”于兰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醒了。”我眼睛有些湿,有眼泪流下来。
“好饿,我想吃东西。”于兰躺在我臂弯,十分虚弱。
我忙拿出给自己准备的用来当夜宵的烤鸭,于兰双眼放光,我还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想不到于兰这么会吃,不过也难怪,这么多天没吃东西,换了谁也会这样。
“我睡了几天?”于兰抹了抹嘴。
我递过纸巾:“六七天吧,要不要叫醒你哥哥?”
于兰看了看睡死去的于志成:“他这么会睡就让他睡,你陪我到外面走走。”
我忙从衣橱里找来她的衣裤:“你妈在隔壁,要不要叫一声?”
于兰瞪了我一眼:“走啊。”
“哦!”我点了点头,轻轻关好房门,跟于兰走出了医院。
“想上哪?”我关心道。
“开个房间,你看看,这么多天没洗澡,想起来就不舒服。”于兰闭眼猛吸了一口气。
“你妈下午刚给你擦过。”
“是吗?不行,心理感觉绝对不一样。”于兰妩媚道:“你不喜欢开房间啊?”
我哪里受得了于兰的诱惑,想着龌龊的念头忙点头:“久别胜新婚,怎么能不开房间。”
“色鬼。”于兰轻骂着。
“轮到你了。”于兰裹着浴袍已从洗澡间出了来。
“哦!”我应了声:“你进来给我擦背。”
“不行。”于兰马上反对道。
“你昏迷这么多天,我就等着你醒来给我擦背,这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看她现在神清气爽的样子,这些天我是白担心她了。
“好吧。”于兰终于答应。
享受着于兰粗糙的擦背手法,不知道刚认识的樱子能给我擦背的话是什么感觉,都说娶妻要娶日本的婆娘,看来不会是空x来风,一定有一点道理的。
“你的日记我看了。”想起于兰的色情日记生理上就有了些反应。
“要死!”背上受了于兰重重的一拳,很舒服。
“就你一个人看的吧。”转身看见于兰满脸通红,期待着我的答案。
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你全家人都看了。”
于兰身子有些颤抖,咬了咬嘴唇:“你是不是在骗我?”
“是啊,”看她样子我很不忍心:“色情部分我删了。”
“坏蛋,坏蛋,就你最坏。”于兰的粉拳一拳拳地捶打着我。
“再重一点。”我舒服地叫着。
“不来了。”于兰把门一关,把我留在了洗澡间,我真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事,到床上提起不是更浪漫吗。
“还在生气啊。”扑上去一把搂住于兰,再怎么生气先抱住了再说。
于兰蔫然一笑:“我象喜欢生气的人吗?”
“不象。”我顺着她的话讨好她,突然又道:“老实坦白,我不在你身边你有没有给我戴绿帽子?”
“小气鬼,自己在外面乱搞,还来管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啊?”于兰嘟着嘴,显然很不满意我的话。
我心沉了下去,不管怎样,我视于兰为自己的女人,要真有那事我心里一定不好受,不过在她的色情日记中没有记录我已经很欣慰,现在只是想她亲口证实。
“怎么了,拉长着脸?”于兰大笑。
“求求你,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心理快要崩溃。
“只有一个啊!”于兰轻描淡写道。
“什么?”我整个人都快崩了,看着于兰,生理上已没这方面的需要。
“好了好了,没有啊,你这人怎么这样?”于兰不悦道。
我颓唐地搂住于兰:“小兰,我视你为我的人,你要嫁就嫁了,可你没嫁,我就是受不了。”
“你怎么这样?”于兰坐起搂过我:“好了,我做你的女人好了,不过你家里的两位都要处理掉。”
“不行。”我吼着,但马上又软了下来,央求道:“能不能留着?”
“好吧,看在你可怜兮兮的份上,先留着。对了,朝霞给你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于兰饶有兴趣道。
“是儿子,你要不要给我生一个。”我得寸进尺。
“想得美啊。”我头上挨了于兰一下:“你当我是什么人啊,你生孩子的工具?”
“哪敢,听你哥说你差点就结婚了。”
“是啊,我想找个人嫁了算了,他呢,年纪比你还大很多,我想会比你更疼我的,可人家提出要来个婚前财产公证,我心里就不舒服,就只好跟他公证了,他知道我这么有钱,马上就自卑了,那感觉真是舒服,有几个钱了不起啊,我比他更有钱,你说好不好玩,张漠?”于兰大笑。
“是好玩,小兰。”我心里有些发闷:“其实我那些钱六成应该是你的。”
“好了,别说了,说到钱就太伤感情。你跟我说说,如果我比你有钱,你会不会自卑?”于兰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噙着一丝笑。
“总会有一点的,不过我一定会千方百计先跟你结婚,然后想办法把你的钱据为已有。”我说出了心中卑鄙的想法。
“你真卑鄙,”于兰高兴道:“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坏的人。”
“我知道你喜欢坏蛋,不过我不相信我是天下最坏的。”我真是天下最坏的,我还没那道行。
“我说你最坏你就是最坏的。”于兰娇横道。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我狞笑着撕去于兰身上裹着浴巾:“我是天下最坏的人。”
云雨后,于兰依在我怀中:“我想跟你回去,完成爷爷生前的梦想。”
“有条理了?”我心中有些高兴,我又有钱赚了。
“嗯!”
“对了,你哥哥说他在研究什么病毒,我答应赞助他,你有没有意见?”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
和于兰回到病房已经五点多。
“你们到哪去了?”看到于兰,于志成很高兴。
“你不会打电话?笨。”于兰轻笑道。
“急忘了,”于志成一拍脑袋:“快去妈妈那,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于兰经过体检一切正常,很快办好了出院手续。
听说于兰又要跟我走,她妈妈很不放心,定要于志成送于兰到我那,不知道以前为什么那样放心,还是搞不懂他们。
临走时又多了一个人,鬼冢樱子,她听说我们要到y市去,因为还没开课,非要跟我们去玩,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我自是求之不得的,于志成好象也很高兴,看他看樱子的那样子,定是喜欢上她了。只有于兰假笑着,趁没人时狠狠拧了我一把:“你喜欢不喜欢樱子?”
面对于兰,我哪敢有想法:“你哥已经看上她,我怎么好意思下手呢?”
“知道就好,”于兰笑道:“如果你还想花心,我一定将你的事公开,看你如何收场。”
“那我就杀了你,”我恶狠狠的马上变脸道:“我怎么舍得呢。”
“我说的是真的,有本事你自己试试。”于兰再不理我。
飞机上于志成显得很不成熟,竟要和我坐一起,硬是不跟樱子坐,既然喜欢人家,这样的机会也不把握,真是白痴,不过这样的人我放心,只是害我不能对于兰动手动脚的,要知道,一回家这种机会就不多了,毕竟那边还有妻和朝霞等着我,想起来就是幸福,又有些忐忑,这种滋味真是美妙。
将他们安排在山庄,樱子对这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很感兴趣,我便让于志成在这陪她,家也没回,和于兰匆匆赶到了药厂的实验室。
“这么急干什么?”我有些不高兴,到了地头连家都不回,怎么也说不过去。
“不干什么。”于兰冷冷地说着拿起一次性针筒抽着自己的血。
“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好了。”于兰冷冰冰的象不认识我似的。
“那好。”我也懒得理她:“你哥哥问起我怎么说?”
“随便,等下我给他打个电话好了。”于兰看了我一眼:“你走吧。”
“再见。”我苦笑,女人就是这样不可捉摸,特别是于兰,经常这样,搞不懂她啊。
回家时儿子早睡了,妻又没回来,打了朝霞电话,她说下午到省城集训,住在宾馆,两人就这样错过。真是可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孤枕难眠啊。我可能真的是花心鬼,此时萦绕我心头的,竟是鬼冢樱子的身影,久久不能散去。
早上起来逗了一会儿子,便去了山庄。
趁兴带上樱子和于志成跟爸爸参观了刚竣工的医院。
“想不到慈善医院可以造得这么豪华的。”于志成由衷地赞赏道。
“做事要往后看一百年,只是一次完成,再不要花钱,这也是省钱之道。”爸爸笑呵呵地说着。
“你来担任这家医院的院长吗?”樱子问爸爸。
“不,我对这可一窍不通,院长我们打算在全国范围内招聘。”爸爸眼睛四处看着,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这可是他的心血啊。
“这院长给我当吧。”看着樱子那别样的气质,我忍不住表现自己。
“给你当?”爸爸看着我,迟疑了片刻:“行,你喜欢就给你当,省得没事干。”
“这医院是你家开的?”樱子有些奇怪。
“差不多吧。”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慈善总会和我家没什么区别。
“不要乱说话。”爸爸瞪了我一眼。
“哦!”我是有些得意忘形。
樱子眼神还是充满了不解,于志成却抿嘴笑着,其中玄机还是他看得透。
“那以后我可以来这实习吗?”樱子睁大眼看着我。
“当然可以。”我这才发现樱子的眼睛可以这么大的:“你哥哥也可以过来,有外籍医生,我这医院的名气一下子就会出去,对,我还要找外籍的护士。”
“臭小子,”爸爸忍不住骂道:“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你真有趣。”樱子笑魇如花,别样滋味在我心头。
爸爸苦笑着:“小漠,做人要收敛,我可以容忍你有每一次第二次,不会容忍你有第三次的。”
“哦。”我知道爸爸这是在警告我,他可以容忍朝霞的存在,除了妻和朝霞外,他不会容忍我再胡来的。
“这招医生的事,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我对于志成道。
“小事,中医研究院退休的医生多的是,我给你叫来就是。”于志成好象找到了用武之地,但他说得那么兴奋干什么,有必要吗,看着樱子惊诧的眼神,我总算回过味来,他和我一样,在樱子面前卖弄啊,真是好笑,我今天失态了。
四、两难
慈善总会的理事大会很快召开,会议上经朱纪才提议,全体理事除了爸爸和我外,一律通过,我这么容易就成了y市慈善医院的第一任院长,要对医院负责,对慈善总会负责。本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是事情一定下来,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责任感来,这种责任感是神圣的。
我紧锣密鼓地招兵买马,挖各个医院的墙角,把我累得够呛,但很快活,很充实,人活着,总要为社会做点事的。
在管理方面,樱子帮了我很多忙,她真是个好女孩,好几次我都快忍不住劝她不要念什么书,到我这帮忙算了。于志成见樱子没走,也赖着不走,可又不敢向人家表白,我很看不惯,有时真想自己向她表白算了,可这样做樱子一定会看不起我,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有时想想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一个月后医院基本上步入了正轨。当我带着将要回首都的于志成到于老的墓前时,于志成还百思不得其解,这也难怪他,打死他也不可能想到他爷爷的骨灰会跑到这里来。
“是谁啊?”于志成看着没有字的墓碑。
我不语,烧上了六支香,递给于志成三支:“是你爷爷。”
“什么?”于志成很惊讶:“是我爷爷的衣冠?”
我拜了一拜:“是骨灰,叶落归根,小兰第一次跟我走的时候就已经偷换了,首都那个才是衣冠冢。”
“小兰怎么能这样?”于志成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会想到自己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小兰就是这样的人,你们不了解她,我也不了解她。”拜了两拜,将香c在了坟前。
“想不到爷爷竟是在这里。”于志成眼睛有些湿:“为什么没有碑文?”
“小兰还在研究那药,成功了,这儿就有碑文了。”我笑笑:“这次我看小兰有些头绪,离成功相信不会太远。”
“爷爷有你跟小兰两个知己挺不错的,为什么当年我们都不相信他老人家呢,现在想来真是不应该。”于志成有些后悔。
将脖子上的鬼王拿下,递给于志成:“这是你家的,你收着吧。”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于志成眼睛有些发亮。
“你爷爷给我的,他让我照顾小兰,现在小兰自己照顾自己,好象用不着我了。”我笑笑。
于志成犹豫了一下:“我不要,爷爷既然给了你,我不会收回的。”
“好吧,”我把鬼王挂回脖子:“你什么时候想要就说一声。”
此行于志成达到了他的目的,揣着我的三百万兴高采烈地和樱子回了首都。
我现在是受人尊敬的医院院长,医生和护士们见到我都会亲切地叫我一声院长,我知道他们都是发自真心的,因为他们的工资不比市中心医院的医护人员低,福利方面更比市中心医院要来得好,这一点从市中心医院跳槽过来的医生护士是最清楚不过了。
于志成也兑现了他的承诺,不过我很不满意,他介绍来的医生竟然是鬼冢正义,和我心目中的鹤发童颜的老头子相去甚远,不过好歹也是个外国医生,撑撑门面总是行的,便给了他一个外科主任的头衔。
而我亲爱的年轻美丽的于兰于博士的实验室也搬到了医院,用她的博士头衔充实着门面。
开张两个月后,医院生意已经很好,照这样下去,还有盈利的可能,我开始时觉得会亏本的,毕竟这是慈善医院,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
作为我成绩的回报,我收到了一封恐吓信。开始时没有理它,但随着这种信件多起来,我不得不重视,便找来韩有功商量。
“这是你医院生意太好。”韩有功看着恐吓信。
“我生意好他们也不能这样眼红。”我真想韩有功把写信的人捉几个起来,杀一儆百。
“是你这收费太低,搅了别人生意。”韩有功笑道。
“收费低不好吗,你老娘在我这不知省了多少钱?”我愤愤不平,拿出韩有功老娘来。
“是啊,可你这是慈善医院,现在不管有钱没钱的人都跑这里了,连周边县市的病人都跑你这了,你还让不让别的医院活?”韩有功笑道。
“他们这样做就是不对的,有意见可以提,可以跟我来商量,写恐吓信可是犯法的,写恐吓信,我会怕吗?再说这医院又不是我的,这是慈善机构,专门帮助人的,我这是做好事。”我很生气,给我写恐吓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查查,不过你真要小心点,外地有家药店让利于民,搞平价销售,结果给砸了。”韩有功不无担心道。
“那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些的好:“你派些人过来,先防着点。”
“我这可没人,上面一边说警力不足,可又不招人,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先招些保安来。”韩有功建议道。
“那好。”我拿起电话打给朱纪才:“老朱,把山庄的保安先调一半到医院来,急用。”
“你动作很快啊。”韩有功笑道。
“战略上蔑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我俨然一副兵法大家的样子。
敲门声响起。
“请进。”我说道。
“院长。”进来的是市福利院金院长的女儿金笛,是个胖女孩,我把她搞进慈善总会工作后发现她做事很有条理,就把她叫过来当了我秘书。
“什么事?”我和蔼道。
“今天医院很多地方被人破坏,反正我觉得不正常,以前从没有出现过。”金笛说道。
“动作还真快,再下一步是不是要砍我?”我恶狠狠地说着。
“也太不象话了。”韩有功拿起手机:“老贾,派几个便衣过来……对,慈善医院,小张这里有事。”
“那谢了。”和韩有功握了握手,对金笛道:“吩咐工程部,把坏的东西修好,每个路口都给我装上监控,跟我斗。”
“我这就去。”金笛出了去。
“那我先走了,张院长。”韩有功哈哈大笑着在而去。
我巡视着医院,保安力量太薄弱,真要有人来砍我我还真有些怕。对了,我家里都应该派人监视起来,我可不想有半分的损失,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山庄的保安在安子义带领下很快到位,一个个雄纠纠气昂昂的,看谁还敢来捣乱。贾立白亲自带着五个便衣来,一见那些保安,竟骂我道:“你白痴啊,这样哪还有人敢来捣乱,我过来有什么用?”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我忙叫那些保安把制服脱下换便衣,暗骂自己白痴,这样的低级错误也犯。
“呯!”随着一只垃圾箱的倒地,早在守候的便衣终于抓到了第一个目标,把人押在我面前时我很高兴。
“看你也是斯文人,怎么做这种不文明之事啊。”我痛心疾首,被两个便衣押着的面前之人可是扎着领带戴着眼镜的,真是有辱斯文。
“对不起,多少钱我赔。”那人一副忏悔样,我见犹怜。
“是吗,这个破垃圾筒不值钱,不过你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要付出代价的。”我y恻恻地说着:“先把他关太平间吧。”
那人脸色大变,这才是我要的效果,对那人道:“说吧,谁叫你来的?”
“没人叫我来。”那人犹嘴硬道。
“是吗?”我笑着对走过来的安子义道:“不知道太平间今天有没有死人?”
“好象有一个,交通事故死的,样子有点惨。”安子义笑道。
“那你去陪陪他吧,他的灵魂可能还在边上,怪寂寞的。”我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你这是侵犯人权。”看来他还读过书,知道有人权这回事。
我大笑:“你叫人权吗?侵犯的就是你。”
到了太平间,我问道:“还不说。”太平间确实有些y森,要是夏天这儿根本用不着空调风扇之类东西,放个死人会更凉快。
两个便衣如狼似虎地把那人往放着死人的担架上拉。那人面如土色,牙齿打着冷颤:“我赔就是了,我加倍赔。”
“加倍,你赔得起嘛?”我冷笑道:“今天被破坏的东西都要你赔,可不是一个垃圾筒这样简单。安队长,把报价单拿来。”
“张董,不多,也就万把来块钱。”安子义笑道:“不过已经够得上判刑了。”
“交派出所处理吧,跟我玩。”我转身准备离开。
“啊……”那人惊叫起来。
原来是担架上那尸体站了起来。
“好了,小七,别玩了。”安子义大笑。
“就这样完了。”保安小七拿掉了蒙着他身子的白布。
众人哈哈大笑。
晚上时又抓了四个人,是根据白天被捉那家伙的口供抓的,他们竟然想在我下班时袭击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倒吸一口凉气,今天真是运气。消息马上通报了姑父,根据他们的口供立即逮捕了离我医院不远的社区卫生院的院长陈福。
审讯室里,陈福耷拉着脑袋,好象很懊恼的样子。
“这些恐吓信是你写的?”贾立白把我收到的那些恐吓信往陈福面前一丢。
“不是我写的,我从来没写过恐吓信。”陈福坚定道。
“叫人到医院搞破坏是你指使的?”贾立白继续问着。
“是,”陈福承认得挺快:“谁让他们这么嚣张,自从他开张,我这儿根本没什么生意,我手底下十几号人总要吃饭的,我是气不过。”
“气不过?”我有些火:“你气不过就拿我撒气啊,我这医院收费低,让利老百姓,我错了吗?”
“你没错,”陈福看了我一眼:“可是你拿惯了一千元的工资,突然就只能拿五百了,你心里会平衡吗?”
“不会,”我叫道:“那你也总该跟我商量一下。”我指着那些恐吓信:“你看看人家,都给我写信了,你呢,闷声不响,给我抽冷子,有种。”
“要关就关,反正我已没有前途。”陈福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
“那你就到看守所玩几天吧。”我对贾立白使了个眼色。
“送看守所去。”贾立白对手下道。
“张漠,你自己小心点,恨你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的。”陈福回头对我喊道。
“谢谢你的提醒。”我倒有些感激陈福,他给我上了一课,我真做错了吗?
打电话给爸爸,要求马上召开理事会。
在大会上我把面临的困境跟理事们说了一遍,众理事都义愤填膺,一个个都财大气粗的,叫我就这样干下去,吃大亏也要做,直到那些医院全倒闭为止,反正慈善总会有钱,这慈善医院本来就是拿来亏的。
我苦笑,真这样下去真说不定我就会在街头被人砍了,做人要厚道,总应该给人一条生路的。
爸爸对我点了点头,有些鼓励的意思,我就说了一大堆道理,但怎么也难安众理事的心,在他们看来,钱都是小事,这口气才是大事,可是他们想过没有,站在前面给他们挡风的是我,真有人活不下去来拼命的肯定是找我的,他们支持我是对的,但把我推在前台绝对是个错误,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当这个院长,难道只是为了在樱子面前表现,证明我是个成功男人,试图引起她的注意,我真那么弱智吗?我为自己感到悲哀,真的想不出其他理由为什么我想当医院院长,还那么投入,看上去还很成功,我还引以为傲。其实我现在应该在异国他乡游玩的,潇洒地抛洒着我的钞票,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可我不知哪根筋搭错,这么容易就当了这个医院院长,真是自找苦吃,唉!
五、抗体
看着这些理事,真不知怎么说他们好,听话固然是好事,但关键时总应该提出一些建议的。
我对朱纪才抛了个眼神,第二套方案出台。
根据事先说好的,朱纪才提出了折中的方法。就是医疗费用定价和市中心医院看齐,对病人区别对待,与社会医疗保险处联系,取消定点医院,不再收公费病人,只收自费病人,发挥慈善医院的专长,对社会上需要帮助的病人尽最大努力的帮助……。
朱纪才的发言又得到理事们热烈的掌声,我苦笑,看来说什么他们都会鼓掌,不知道骂他们一下会是什么效果?不过这样也好,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反对,不管怎样,作为慈善总会的理事,在医疗方面他们与他们的直系家属总是享有优惠的,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他们太听话,迟早要出事。”爸爸在我耳边轻声说着,扫视着众理事。
我一惊,不知爸爸嗅出了什么?我忙吩咐金笛将大会通过的事项打印出来,让在会的每个理事签名。打太极,我认为我是打得最好的,真要出什么事,每个人都跑不掉。
几天下来,竟没有收到恐吓信,真是立竿见影,药到病除,我心底里却是苦涩,尽心想造福社会,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做人真是无奈。
这件事省电视台的名记者吴常和沈力联合搞了个纪录片,《一个医院院长的困惑》,引起了轰动。节目播出后,市府领导对我进行了慰问,并表示对涉案人员要一查到底,这马后炮放得也算及时,y市各药店和医院的药价下调百分之二十,得到实惠的当然是老百姓,但我知道这其中的利润还是很大的。
但经此事后,我的热情已减少很多,有些事我干脆都让金笛自己做主,懒得去管。金笛也不负我所望,拿着j毛当令箭,倒把事情解决得井井有条。
疲软地躺在办公椅上,心情却是一阵的轻松,终于可以缓下一口气来,原来真正投入到一份事业中是很累人的。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我有些恼怒,不知又是谁来打扰我,但还是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笑脸:“请进。”
见到来人,我一阵狂喜,奔过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返锁了,将朝霞抱住:“你瘦了,黑了。”
“是难看了吗?”朝霞笑道。
“没有,你不管什么模样都是最好看的。”深情地看着朝霞,心灵刹时充实了:“这次结束了吗,还要不要去?”
“结束了,不过我想留在省厅工作,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朝霞眼中有些闪烁,是怕我不同意吧。
确实,朝霞留在省城,对我们来说要安全得多,可这样值得吗?这一切只是为了瞒着妻,虽然爸妈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但我们的关系终究是见不得人的,而现在,我已是大名人,至少在y市是如此,我是省十大杰出青年,y市慈善医院院长,慈善总会理事。我和朝霞的事要是暴光,那定是一大新闻,我倒没什么,可是朝霞,妻,朝霞和妻的娘家人,都会被沦为笑柄。
“好吧,我会天天来看你的。”我点了点头。
“你就不留我一下,这么绝情?”朝霞不依道。
“你这个妖精,”手不老实地伸入朝霞衣内:“你走得越远越好,这样我们双宿双飞才安全。”
“你的脑袋就想着这些事。”朝霞嗔道。
“好了,久别胜新婚的感觉真是美妙,我现在就想要。”我痴痴地看着朝霞,许久不见,朝霞略黑的脸上更显妖异,更加妩媚。
“色鬼。”在朝霞骂声中我已将他拉进里间床上,这里才是我与朝霞的天地。
干材烈火,一拍即合。
“我去看过儿子了。”朝霞穿着衣服,云雨后的春情刹时化为一片母爱。
我心中有些失落,原来儿子比我重要,我还以为朝霞是先来看我的。
“怎么,吃醋了?”朝霞笑道:“你不会连儿子的醋也吃吧?”
“嗯!”我点点头:“事实上我是在吃他的醋。”
朝霞不屑道:“没见过你这种人。”
“你不是见到了?”y笑着扑过撩起朝霞的衣服在她胸前干吮起来。
“你混蛋。”朝霞娇呼着让我为所欲为,让我大饱手之欲,把这个把月来的时间都补回来。
又是讨厌的敲门声,真是扫兴。两人整理好衣服,那敲门声还在继续,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工程部那些人竟然把院长室的监控忘装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批评他们。朝猫眼看去,竟是于兰,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开了门,于兰左看右看的。
“什么事?”我把门锁好。
“里面是不是有人?”于兰挑衅地看着我。
我大方道:“是朝霞,刚从省城回来,有些累,我让她休息一下。”
“是嘛?”于兰把手上的资料往我手上一放,走入了里间。
我叹了口气,这是什么世道。好在里面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她们怎么说也是好朋友,好朋友?真是荒谬。
朝霞出了来,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我先走了。”
“哦!”我应了声,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事的,于兰就喜欢捣蛋。晚饭我过来吃,你菜可要买好了。”
“知道。”朝霞嗔了我一眼,自是风情万种。
看着朝霞远去,背后传来一声y恻恻的冷笑。
“你又想搞什么?”我不悦道。
于兰过去把门关了,楚楚可怜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一惊,于兰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想把我从朝霞和妻那儿夺走,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心中想着,嘴上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这个小妖精呢?”
“那好,你为了朝霞可以不要命,这件事可是上过报纸的,你会不会为了我也不要命?”看于兰的表情很认真,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不会啊!”我笑道:“我死了还有谁会疼你。”
“你为朝霞死了也一样没人疼我?”于兰反驳道。
“可我没有死啊。”我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好好疼我。”于兰偎入我怀中。
我讪笑道:“你以为我是超人啊,我刚才被朝霞榨光了。”
“熊样,就想着那事。”于兰有些不悦:“来,跟我到实验室。”
“干什么?”我旋即高兴道:“是不是那药成功了?”
“没有,你想得美,就想着钱。”于兰拉着我的手朝门外走去。
“别这样,让人看到的。”甩开她的手开了门。
打开实验室铁门,这儿可是于兰的私人地盘,她从不让人进来,她的实验室在医院开工后我还是第一次进。
“你坐好,我给你打一针。”于兰拿着个针筒走来。
“什么东西?”我问道。
“你相信不相信我?”于兰微蹙着眉。
“相信,”我迟疑了一下:“信你者得永生,不信你信谁啊?”
“这就对了。”于兰将针筒对着我的劲动脉扎了下去。
我手脚有些发软,她到底在搞什么,她总不会害我吧?
“好了,”于兰微笑着:“谢谢合作。”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放心道。
“我上次昏迷就是这东西搞的,我想在你身上试试。”
于兰的笑在我眼中变得有些邪,这个妖女,我忍不住一个耳光飞了过去,她竟然把我当白老鼠,拿我做实验。
“你,”于兰抚着脸,尖声道:“你打我。”随即抚着脸哭了起来,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难道她是在试探我,我忙把她抱过:“对不起,对不起,小兰,只要你高兴,再打一针好了。”
“不用了,今天一针就够了,先看看,那一针留在明天还后天吧。”于兰对我笑笑,脸上还有泪。
“你来真的。”我心中惊恐已极。
“你怕了?”于兰笑道:“你说你喜欢我的。”
“是啊,我喜欢我的女人,我的每一个女人。”我心情很糟糕,见到朝霞时的美好全被于兰破坏了。
“你要不要立遗嘱?我不保证不会发生意外。”于兰问道。
“不用了,朝霞和我老婆的钱已经够多了,我国外的那些钱你留着吧,本来那些钱有六成是你的,账户密码你都知道的。”我感觉自己真的会死。
“你真好,”于兰看上去有些动情:“你不会死的,吓你的,傻瓜。”
我苦笑道:“我今天算是死第三次了,你不要再吓我了,其实我很怕死的。”
“最多和我一样,昏迷几天就没事了,何况有我在,信我者,得永生,是你说的。”于兰笑笑。
“但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么久我还是不知道于兰在搞什么鬼。
于兰一本正经道:“治疗爱死病的药我没把握,不过在野人参中提取的东西很奇怪,只要剂量对了,是可以提高免疫力的,以前我们治的那几个人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只是用在平常人身上,上次我是疏忽了,不应该拿自己做实验,应该先拿你做实验的。”
“你这小妖精。”我长呼一口气:“那不是说上次我们治的那几个病人已经彻底好了?”
“没有,”于兰顿了顿:“根据我掌握的知道,他们爱死病是好了,但免疫力也同时受到了破坏,下半生恐怕要捧着药罐子了。”
“那也不错,最起码不用受那爱死病的折磨。”想想他们真是幸运,不过魏家那几个人可没什么钱,给他们寄些去,毕竟他们是我们研究的功臣。
“再来说说你吧,你的免疫力提高后,从理论上说你已经不怕任何病毒,当然包括爱死病病毒,不过这还没试过,这样好了,等成功了在你身上试试,怎么样?”于兰还是一本正经的。
本来我还有些高兴,我可以百毒不侵了,听于兰一说脸马上拉了下来,我还没这么大胆,我的钱还没怎么用,大好的花花世界我还没享受呢。
“胆小鬼。”于兰咕哝着:“在白老鼠身上都试过了,可行的,你放心好了。”
“小兰,我爱你,我喜欢你,可我还是忍不住要警告你,千万别在我身上试,我很脆弱的。”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于兰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主。
“知道了,那是以后的事,记住,千万别开车。”于兰警告我。
“知道,我哪敢,要是在开车时晕了,那不是找死吗?”我哭丧着脸:“不过晚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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