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凤皇朝

第 40 部分

任芳菲有些诧异地看了陆风澜一眼,陆风澜笑道:“我只会说,哪里会做,如果不是小弟手巧,不过仍是一个死方法而已。”
说笑间,安靖王看了看,不觉皱起了眉头,低声问王夫:“青莲那孩子怎么没来?”
王夫看了女儿女婿一眼,低声道:“昨夜里他背着人与外人私会,已经着人看管了起来。”
安靖王想问个明白,却碍着众人都在,便不再说话。
只是任芳菲耳聪,早听个一清二楚,心下吃惊,不知道陈青莲私下里跟谁见面,又怎么会被人发现的?
等回到新房里,任芳菲把听到的跟陆风澜一说,陆风澜也吃了一惊,忙唤来秋霜去问一下怎么回事。
不多久,秋霜回来说:“听说是昨晚宴请众位大人时,陈公子与玉奴哥哥偷着去前庭私自与陈公子的姐姐会面,回来时被人发现,已经被王夫给看管了起来,说是等日后再行发落。”
陆风澜让他下去,跟任芳菲不由顿足:“这可怎么好,父亲把人扣住只怕他们要吃苦头了。”
任芳菲也很为难,自己如今刚嫁进门,怎么好去向王夫要人,看着陆风澜说:“这事还是澜儿出面的好,如果不把他们放出来,只怕青莲的身子会受不住。”
陆风澜叹气:“已经都说好了,怎么就不能忍一忍呢?这个玉奴也是的,平日看着也很老实本份的,如今怎么也掺进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任芳菲劝道:“还是别埋怨了,先把人放出来才是!”
陆风澜只好向王夫那里去要人。
到得王夫房里,王夫见她去而又返,问:“蓝儿不在房里陪着新人,怎么又回来了?”
陆风澜笑着坐到他身边,问:“父亲,孩儿听说青莲跟玉奴被父亲关了起来,可有此事?”
王夫看了看身边的人,严厉地骂道:“是哪个奴才在郡主面前乱嚼舌头根子的?”
房里的小侍们唬得魂飞魄散,“呼啦”跪倒一地,纷纷叫屈:“小的们不敢。”
陆风澜忙说:“父亲,不关他们的事,是孩儿无意中得知的。”
王夫这才缓和了脸色,挥退众人,对陆风澜说道:“是有这么回事,昨晚是蓝儿大喜的日子,父亲就怕人多混乱,有混水摸鱼的,因此多加派了人手在园子里巡视,没想到玉奴这个狗奴才竟敢带着青莲改装私自与外人会面,被人发现截了下来,还搜出来一包首饰来。父亲想着这几日蓝儿大喜,不好处置便将他们都看管了起来。”
陆风澜看着王夫讨好地笑道:“父亲,既然是蓝儿房里的人,还是让蓝儿带回去自行发落可好?”
王夫看了看她,知道女儿以前的本性,怕她发狠又闹出人命来,便说:“蓝儿,如今你正在新婚,这事还是父亲来处理吧。”
陆风澜故作撒娇道:“父亲,您就把人给蓝儿吧,蓝儿会处理好的。”
王夫扭不过她,只好叮嘱道:“该怎么处罚便处罚,可千万不能闹出人命来,大喜的日子闹出事来可不吉利。”
陆风澜连连点头,王夫吩咐人把陈青莲与玉奴带过来。
不一会,只见陈青莲与玉奴被人带了上来。
玉奴倒还好,陈青莲可吓坏了,脸色苍白,一夜担惊受怕,也没睡着,腿软脚软的走不好路,被人掺着进来。
二人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王夫骂道:“好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王府哪里错待了你们?竟敢勾结外人私相授受,如不是正在大喜的日子里,看我不撕了你们的皮。”
陈青莲瘫倒在地呜呜地哭了起来,玉奴惨白着脸,一声也不敢出。
陆风澜看着可怜,便对王夫笑道:“好了父亲,你看把他们吓得,还是让孩儿把他们带回去严加管教吧!”
一听此话,陈青莲两眼一翻便昏死过去了。
陆风澜倒吓了一跳,忙上前扶起他把了把脉,知道是吓的,对王夫说道:“父亲,孩儿把他们带走了,青莲身子弱,还是快些让他回去歇着才是。”
王夫松了口气,便说:“快把他们带走吧!”
陆风澜招呼人把陈青莲抬回了自己的新房,任芳菲一见也吓了一跳,等人都走了才问缘由。陆风澜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一边吩咐人准备参汤,一边试着给他输进些内力。
不一会,陈青莲苏醒过来,看到任芳菲“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爬起来跪倒在地上,紧紧拉着他的手哭道:“主夫哥哥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主夫哥哥,跟郡主求情饶了青莲吧,青莲再也不敢不听话了……青莲再也不敢了……”
任芳菲忙上前搂着他,柔声劝道:“不怕,不怕,郡主不会罚你的,你放心,别害怕!”
陆风澜站在一旁很是尴尬,转眼看到跪在房中的玉奴,便问:“玉奴,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听到她的问话,玉奴一言不发,只是认命地跪在那里,一副等死的模样。
陆风澜见他们一个哭个不停,一个不言不语,心下着急,声音不由大起来:“我见你平日里细心,行事稳重,才让你去服侍陈公子,怎么竟做出有违家法之事?”
陈青莲吓得抖做一团,缩在任芳菲怀里不敢动,连哭也不敢哭了。
玉奴叩了一个头,低声道:“郡主说的是,玉奴该死,不该明知故犯,玉奴是死是活全凭郡主发落。”
陆风澜见他又拿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不由火往上窜,骂道:“该死的,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怎么没一点记性?记不住我说过的话吗?有什么委屈只管大声说出来,为什么不给自己辨解?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就这样一点也不珍惜、爱护自己,那还有谁来保护你?”
玉奴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是肩头不停地耸动。
陈青莲见此情形,虽然害怕却也不肯让玉奴为自己背黑锅,只是他不敢跟陆风澜说话,拉着任芳菲抽泣道:“主夫哥哥,不怪玉奴哥哥,是青莲跪着求玉奴哥哥带我去见姐姐一面,青莲想着就要离开家离开亲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所以想在离开前见姐姐一见。没想到会这样,主夫哥哥,您求求郡主饶了玉奴哥哥吧,要打要罚就罚青莲一个人。”
嘴里这样说着,却在想到郡主那毒辣的手段时便不由得抖作一团。
任芳菲也没见过陆风澜这样发过火,虽然吓了一跳,却仍然开口劝道:“郡主,消消气,你看他们吓成这样就饶了他们吧。”
陆风澜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对他说:“交给你来处置,我不管了。”
气闷地走出新房。
见她离开,陈青莲这才不再发抖,看着任芳菲一身新衣被自己哭得一片狼藉,不由慌了神,连连说着:“主夫哥哥,对不起,都是青莲不好,不该在大喜的日子给主夫哥哥添麻烦,青莲知错了。”
说着眼圈又红了。
任芳菲拍拍他,说:“没事的,别哭了,玉奴,你也起来吧!”
玉奴叩了个头,低声道谢:“玉奴谢过主夫大人饶了奴才一命。”
这时,秋霜端来参汤,任芳菲让两人都喝了,吩咐他外面守着,这才对他们说:“郡主的本意是想把青莲给安排好,远离是非之地,所以才不让他跟家人见面,怕的是走漏了风声又惹出麻烦。你们这样一闹,又被人发现,如果不处置还怎样管理其他人?如果人人都私相授受,那王府还有什么威严可说?”
陈青莲泣道:“主夫哥哥,青莲知道错了,那首饰是姐姐非要给我的,说青莲净身出门,身边没有体己怕青莲委屈,青莲跟姐姐说了不要,主夫待青莲很好,一切待遇跟四公子一样的,青莲也没有跟姐姐说要离开的事,主夫哥哥,青莲真的不敢了,您饶过青莲跟玉奴哥哥吧!”
说着又跪了下来。
玉奴也跪在一旁,只是仍是一言不发。
任芳菲计较了一番,问:“玉奴,你可知罪?”
玉奴低声道:“玉奴知罪,请主夫大人责罚。”
任芳菲道:“陈公子年纪小,不懂事,你比他大,又比他在府里呆的时间长,王府里规矩也比他清楚,你说你犯下此错该如何受罚?”
玉奴叩头道:“玉奴知错,但凭主夫大人责罚,玉奴没有怨言。”
任芳菲说道:“既然没有怨言,那便要杖责二十逐出王府,待我跟郡主禀明再做处罚,你看如何?”
玉奴一呆,陈青莲已经哭出声来,上前抱住任芳菲的腿求道:“主夫哥哥,请不要处罚玉奴哥哥,都是青莲不好,要罚就罚青莲吧。”
玉奴一阵茫然,他自小便被卖进王府,在这里长大,以为自己从此便是死也不会离开王府的。但突然有一天告诉他可以离开,他竟不知该如何选择,离开后又能到哪里去?
任芳菲看着他,对这个澜儿身边四侍仅剩的一个人,心里很是矛盾。他曾见过玉奴手臂上的守贞痣,虽然奇怪他在澜儿身边多年依然保着清白之身感到迷惑,却也想趁此机会了解一下他到底有何想法,这个沉默寡言的侍儿让他很难捉摸。
他仔细打量着玉奴,人很美,不是那种招眼的美,而是一种沉静如空谷幽兰般的美,要人静下心来细细体味,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美。这样一个出色的人物在澜儿身边多年,以澜儿原先的性子,怎么会放过他?究竟是他不愿委身澜儿还是有其他原因?
因此他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玉奴,看他是何反应。
当陆风澜回到新房时,看到任芳菲依在榻上深思,便轻手轻脚地过去想吓他一吓,刚走到他身后,冷不防任芳菲开口问道:“是澜儿么?”
倒把陆风澜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地说道:“吓我一跳。”
任芳菲坐起身子,看着她笑道:“你刚才要做什么?”
陆风澜挨着他坐下,笑道:“本想吓你一吓,不料却吓到了自己。”
任芳菲含笑不语,陆风澜瞅着他笑得诡异,才反应过来:“你听到我在你身后,所以才开口吓我!”
任芳菲笑道:“明明是你吓人不成怎么反怪我吓到你?”
陆风澜用手扯他的耳朵笑道:“漂亮哥哥欺负我不会武功,有意害我死掉好多细胞哦。”
任芳菲没听懂,问:“什么?”
陆风澜倒在他怀里笑道:“就是你害我老了半个时辰。”
任芳菲吃吃地笑道:“那倒是件好事,这样天天老上半个时辰,没多久便可以比我大上几岁了!”
陆风澜把他压倒在榻上,笑嘻嘻地问:“老实交待,你是何居心,竟然想要我比你大?难道你想我早点老去不成?”
任芳菲搂住她的腰,说:“我比澜儿大上几岁,虽然澜儿不介意,在我心里却很在意,怕我老了澜儿依然青春美貌,那时澜儿会不会嫌弃我?”
陆风澜看着他半天才会过意来,这个世界的观念与前世正好相反,女比男大是正常,丈夫比妻子大的也有,却要时时担心容颜老去会被妻子嫌弃,只是她从没想到过骄傲如任芳菲这样的人物也会有如此担心。
心中暗叹,吻上了他的嘴,喃喃道:“你放心,我喜欢芳菲这样成熟稳重的男子,只有这样的芳菲才是我心中最爱的模样,就是以后白发苍苍j皮鹤发时,芳菲仍然是我心目中最美的老头。”
翻身把陆风澜压在身下,任芳菲晶亮的眼睛闪着波光,拉起陆风澜的手在嘴边亲吻着:“澜儿,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越来越觉得不能失去你,也不愿跟任何人分享你,谁也不行,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理其他人,也不要再爱上其他人,好吗?”
陆风澜见他这样失态,心里装得满满的,承诺道:“嗯,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理其他人,更不会再爱上其他人来让我亲爱的芳菲伤心的。”
任芳菲低下头深深吻住了她。
缠绵好久,两人才静静地偎依在一起说话。
任芳菲说:“澜儿,我想把玉奴送走。”
陆风澜想了想,说:“嗯,这倒也好,他在我身边一直不快活,想是以前的日子在他心里有很大的y影,送走对他倒是件好事。”
任芳菲问:“你不怪我?”
陆风澜奇道:“这对他是好事,怪你做什么?”
任芳菲说道:“玉奴带青莲私会外人,虽说是青莲的姐姐,但私下里相会却是犯了王府的规矩,如果不加惩处,只怕以后难以管教他人,因此我说要杖责二十赶出王府,澜儿可会怪我?”
陆风澜吃了一惊,不由坐直了身子:“送走便送走了,怎么还要打啊?”
任芳菲也坐了起来,说:“如果就这样轻易撵出去只怕人人都要放心大胆地做错事而不必担心后果了。”
陆风澜也知道他这样做是对的,可是二十板子,玉奴能受得了吗?她虽没见过杖责二十是什么样子的,但既然可以威慑下人,想来是很严重的刑罚。
任芳菲见她半晌没说话,轻声道:“澜儿可是舍不得?”
陆风澜皱着眉头,说:“可他能受得了吗?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如果打出了事该怎么好?”
任芳菲道:“你放心,离开翠梦山时师傅曾给了我好些伤药,事后给他敷上必不会出事的。”
陆风澜看着他,问:“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任芳菲说:“澜儿的点子多,你倒想个两全齐美的法子来。”
陆风澜低头想了好一会,才附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遍,任芳菲瞅着她,似笑非笑地说:“澜儿真有颗怜香惜玉的菩萨心肠,既然这样,过后便把他们一同送往师傅那里吧!”
陆风澜没理他前半句,点点头,说:“正是,让他们学有所长,也可增强一点自信心来,否则总认为自己低人一等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任芳菲没说话,想问她什么,却终是没开口。
第三十四章 立威
安靖王府里的下人们胆颤心惊地聚在大厅里,听着郡主训话:“王府里什么规矩,我想大家心里都明白,不要认为本郡主病了一场性子变好了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为所欲为。今天,本郡主就要让你们看看犯了错会有什么下场。”
挥手道:“把他带上来!”
两个强壮的侍从把披头散发的玉奴拖了上来,扔在了地上。
众人一见更是心惊,都知道玉奴是郡主身边自小长大的青梅竹马,四侍仅存的一位,可说是侍儿的首脑人物,郡主也曾对他宠爱有加,当初尽心救治他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如今怎么就有如此下场?
一旁的青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样的场面把他的胆快吓破了,为了自己一时的私念竟把玉奴害成这样,让他悔恨不已。
陆风澜看着侍从们人人变了脸色,心知起到了效果,便放心在把戏演下去,说:“今天是我成亲后的第三天,本不想严惩,但玉奴是我身边的人,如不严惩恐难以服众,日后再有人犯错,只怕会拿他说事,所以,本郡主决定把他杖责二十,逐出王府。”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杖责二十,可不是小事,刑杖虽是四指宽的竹杖,可打在身上杖杖见血,不要说二十了,便是十杖,一个弱质男儿也是难以承受的,还要逐出王府,那不是要人命吗?
陆风澜问:“玉奴,你可认罚?”
玉奴抖了一下,咬牙道:“玉奴明知故犯,郡主罚的是,玉奴认罚,没有怨言。”
陆风澜点头:“既然如此,你不要怪我狠心,拉下去,行刑!”
上来两个侍从就要去拉玉奴,陈青莲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搂住玉奴号啕大哭:“玉奴哥哥,是青莲害了你,是青莲不好,是青莲的错,该打的是青莲……”
放开玉奴,冲着陆风澜连连叩头,哭求道:“郡主,您打青莲吧,不要打玉奴哥哥,青莲求您了,放过玉奴哥哥……郡主,求您放过玉奴哥哥吧……”
陆风澜不为所动,示意人把陈青莲拉过一旁,说:“如今你知道错已经晚了,你是陈大人家的公子,给陈大人面子,我不打你,不过,我也不会轻易饶了你,你放心,等处置了玉奴,我再好好关照你。带下去,把他关起来,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再有违命者,玉奴便是你们的榜样!”
上来几个侍从,分别把玉奴跟陈青莲带了下去。
自从在王府见过弟弟一面后,陈梅把青莲的境况告诉了父亲,让陈父揪着的心放了下来,病体也渐渐好起来。陈梅心里高兴,总想着再见弟弟一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也让他开心,因此时常在安靖王府前留连,想着是不是能遇到相熟的人能给带个信。
她也曾想过登门拜访,可是自己的品级不够,上次能进王府喝酒也是借着贺喜替母亲前来送礼的,虽然青莲是郡主的夫侍,可并不是明媒正娶的,还算是无名无份,如何能登堂入室来求见皇室宗亲?
因此,只好在安靖王府前来回闲逛,等待机会。
这天,她已在距王府不远的一处茶室坐了半天,却仍然一无所获,叹息了一阵,正准备离开,却见到郡主身边的护卫张青云向她走来,不由神情紧张地站起来。
张青云一抱拳,道:“陈小姐,我们郡主有请陈小姐一叙。”
陈梅大喜,不由激动得有些颤抖,问:“郡主要见我?”
张青云道:“正是,请!”
陈梅忙道:“请,张护卫带路!”
掏出一块碎银放到桌上,紧跟着张青云而去。
张青云请她坐上车,一路行来,陈梅突然发现竟是往自家方向而去,不禁摸不着头脑,便探出车外,问:“张护卫,这是往哪里去啊?”
张青云笑道:“是回陈大人家啊,陈小姐不认得回家的路吗?”
陈梅一怔,问:“不是说,郡主要见我吗?”
张青云笑道:“还要再接一个人,一同去,免得陈小姐以后怪我们郡主不通情理。”
陈梅不敢接她这话,郡主如果通情达理,也不会做下如此人神共愤的事了。只问:“还要接谁啊?”
说话间已经来到陈府门外,张青云笑道:“请陈小姐悄悄地把陈夫人接出来一同见见陈公子,郡主说了,不让你们见上一面只怕会闹出事来,因此便了却这一桩公案,陈小姐快请陈夫人吧,记着,不要惊动了陈大人,否则不要怪我们郡主无情了。”
陈梅来不及细想,跳下车子跑进府里,顾不得跟父亲说明缘由,扶着他便向府外而来。弄得陈父莫名其妙,不住地问女儿出了何事?
陈梅不敢明说,只说带他出去散心,喝退跟上来的小侍们,自己扶着父亲出了府门。
登上车子,才跟父亲说是去见弟弟。一听说是见儿子,陈父也是精神一振,便有些着急车速太慢了。
车子出了凤都,不知行了多久,陈梅正自怀疑,便听张青云说了声:“到了,请陈夫人、陈小姐下车。”
陈梅扶着父亲下了车,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竟然来到一处幽静的院所,张青云喊开门,带着她们进了院子,顺着回廊向里走。
来到一小客厅,张青云请她们先稍等,自己进去禀报。
父女两人心中惊异,难道青莲被送到这里来了?
片刻,张青云请她们进去。
进到厅来,只见郡主起身迎上前,笑道:“夙蓝不恭,有失远迎,还请陈夫人与陈小姐见谅。”
陈父施了一礼,道:“不敢,臣夫不敢劳烦郡主相迎。”
陈梅上前行礼,道:“小臣见过郡主。”
陆风澜扶起她,笑道:“免礼,请坐。”
请他们父女坐下后,说道:“当日夙蓝激于一时之气,强行带走青莲公子,是夙蓝的不是,今天夙蓝当面请罪,还请两位不要记恨才是。”
陈父跟陈梅忙道:“不敢,不敢。”
陈父眼睛红了,说道:“只盼小儿能得郡主的欢心,臣夫也就放心了。”
陆风澜眼睛闪了闪,说:“不过,陈大人在朝堂上给本郡主的难堪,夙蓝可是还谨记在心。”
陈父愕然,陈梅忙上前跪下,道:“家母得罪之处,还请郡主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如有责罚就有小臣一力承担。”
陆风澜上前扶起她,叹道:“陈小姐如此仁义,倒是让夙蓝有愧了。夙蓝请两位今天来,是有一事要说。”
陈父道:“郡主请讲。”
陆风澜道:“青莲公子的想法,我想你们是知道的,他怕我,根本不愿留在我身边,如果强行让他跟着我,只怕他那样柔弱的人命难长久。”
父女两人低下了头,陈父眼泪流了下来。
陆风澜接着说:“因此,我只有把他送到另外一处安心静养,等他不再怕我,可以接受我时再行接回,两位怎么看?”
陈父哭道:“郡主仁慈,是小儿无福跟在郡主身边,郡主能否让小儿跟臣夫回去?这样也省得郡主c心。”
陆风澜摇头,道:“不行,青莲公子已经是王府的人,夙蓝也在皇上面前允下要好好看待青莲公子,再说青莲公子回去后难保陈大人不会他再次寻短见。
我这样跟你们明言,是知道你们是真心疼爱青莲公子,不忍让他这样上路,所以才在行前请你们前来见上一面,我想你们不会辜负本郡主的一番好意吧!”
父女两人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再说把青莲送走倒也真象郡主所说那样是为了青莲好,因此虽然心中不舍倒也愿意这样安排。
陆风澜见他们没有异议,便让张青云带他们去见陈青莲。
陈青莲做梦也没有想能在离开前见到父亲跟姐姐,前阵子郡主实施家法时把他吓掉了半条命,不过等他在别院见到完好无损的玉奴时,才明白郡主只是为了威吓众人,不禁拉着玉奴又哭又笑的,说不出话来。
玉奴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郡主给轻轻放过,还把他的卖身契也给了他,问明他无处可去,便问他可愿意跟陈青莲等人一同去翠梦山。玉奴本就徘徨,这样一来有人作伴,也就答应一同前去。
三人在别院里感慨万千,几疑身在梦中,想起以前的郡主对比一下如今,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玉叹道:“郡主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玉奴低头不语,陈青莲却一想到郡主那y冷的目光仍然是浑身冰凉。
住了没多久,别院里迎来了一帮客人,听说是郡主与主夫的师姐和她的朋友,他们已经知道正是要由这几位护送他们三人去翠梦山。
陆风澜见了秦无伤,把一切缘由都跟她说了,秦无伤笑道:“师妹这样安排自己倒是清闲了,可是却让师娘跳脚了。”
陆风澜“咯咯”笑道:“师娘就是太清闲了,所以我才给她老人家找些事来做。”
秦无伤也失笑,想象着姜好暴跳如雷的模样便是忍俊不住。
陆风澜问:“师姐可有回去见过师傅、师娘?”
秦无伤摇头道:“自从上次一别,我还没有回去过,这次倒正好聚一聚。”
陆风澜笑道:“师姐此次回去,大概能看到师娘的孩儿出生,小妹准备了一些礼物正好请师姐带给师娘,免得她老人家说我只会给她添麻烦却不知道孝敬她。”
秦无伤喜道:“怎么师傅答应师娘了?”
陆风澜笑道:“是啊,我们在山上时师傅已经嫁给了师娘,我们离开时,师娘已经怀上了。”
秦无伤笑道:“这下子师娘该乐坏了。”
陆风澜道:“所以,师娘要感谢我才是,我送去的这几人,即可以解山上寂寞,又可以让师傅师娘当做弟子,壮大师门,师娘没道理会生气的。”
到离开的那一天,玉奴跪倒在地,说:“玉奴谢过郡主与主夫大人的再生恩德,此情玉奴无以为报,请受玉奴三拜。”恭恭敬敬地给陆风澜与任芳菲叩了三个响头。
陆风澜和蔼地对他说道:“玉奴,你在我身边一直不快活,想来以前我对你并不好,这次放你离去,也是想你开心起来,跟着我师傅师娘学些本事,增加一点自信心,再见面我们便是同门了,以后还是不要行此大礼才是!”
玉奴道:“不管什么时候郡主您都是玉奴的主子,玉奴是不会忘记这一点的。”
陆风澜被他这句话说得又是一肚子火,却只能摇头,苦笑:“你如果仍然这样,就辜负了我送走你的一片心意了。”
任芳菲笑道:“澜儿,这些都是以后的话,天色不早,还是让他们上路吧。”
陆风澜点头,把一包银两首饰交给玉奴三人,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这些虽然不多,却也够路上花用。”
三人谢过收下。
陆风澜又再次拜谢秦无伤:“师姐,麻烦你跟几位姐姐了!”
秦无伤道:“师妹放心,一定不负所托。”
目送车子走远,陆风澜才跟任芳菲回程。
路过张桂枝与姬无双合开的酒楼时,见里面人来人往,热闹不凡,便笑道:“我们今天去吃白食可好?”
任芳菲笑道:“你一个堂堂的郡主好意思白吃人家的吗?”
陆风澜笑道:“那有什么?我们又吃不多,再带些回去让父母亲大人也尝尝。”
任芳菲摇头,笑道:“都象你这样又吃又拿的,人家还怎么开张啊?”
陆风澜笑着拉他下了车,说:“没关系,只怕我要付钱,人家也不会收下的。”
早有门前的小二看到了他们,见是安靖王府的郡主,一边跑上前迎着,一边差人快进去请老板来。
等张桂枝跑到雅间时,陆风澜两人已经开始吃了,见到她便笑道:“张老板,生意兴隆啊!”
张桂枝笑得合不拢嘴,行过礼后,才说:“这都是托了郡主的福啊,如果没有皇太女与郡主捧场,哪里会有这么红火?”
陆风澜笑道:“张老板不必客套,如果你们店里的东西不好吃,有谁捧场也不行啊!”请她坐下来一同用饭。
张桂枝连连摆手,说:“郡主不必客气,小人已经吃过了。”
想起他们新婚,便道:“郡主新婚之喜,小人身份低下,没能前去观礼,今天小人在这里恭喜两位了。”
陆风澜笑道:“谢谢张老板,你送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今天便是来道谢的。”
张桂枝乐得眼眯到了一处,连说:“不敢不敢,些许小礼难以入眼,请郡主不要嫌弃就好。”
陆风澜道:“怎么会,让张老板破费了。”
想了一下,问:“姬公子可有来?”
张桂枝道:“这两天姬公子身子不适没有来,郡主有事找他?”
陆风澜关切地问:“哦,生病了?严不严重?我是有些小事想跟他商量,既然这样,还是等他身子好了再说吧!”
张桂枝道:“姬公子也不是很严重,只是病恹恹地没有精神,大概还是跟他姐姐有关吧。”
陆风澜一想起姬无辰便是一阵感叹,有那样一个姐姐,还真是亏了姬无双,问:“不是他姐姐又惹了什么事吧?”
张桂枝摇头叹道:“好象是他姐姐四处张罗着给他说亲的事,惹到了姬公子,让他大发雷霆,然后便病了。”
陆风澜一怔,问:“哦,姬无辰要给姬公子说的是哪家小姐?”
张桂枝摇头,说:“不清楚,好象跟皇太女殿下有关。”
陆风澜又是一怔:“不可能,不可能是皇太女!”
任芳菲暗中扯了扯陆风澜,陆风澜便不再问了,只说:“好了,张老板,这话可不要乱说,回头我去太女府里问一问。”
张桂枝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陆风澜若有所思地看着任芳菲,说:“怎么可能会是大皇姐?以前我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收姬公子的,可她拒绝了。”
任芳菲倒不知道这回事,问:“澜儿什么时候关心起姬公子的终身来的?”
陆风澜听出他话里的酸味,便笑道:“你可是喝醋了?”
任芳菲瞟了她一眼,笑道:“我哪里是在喝醋,我是在喝茶呢!”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陆风澜笑道:“我也要喝!”
任芳菲给她另倒一杯递给她,陆风澜道:“我要喝你那一杯。”
任芳菲脸一红,把杯中残茶递给她道:“要喝便喝吧!”
陆风澜当真把残茶喝下,倒让任芳菲的脸更红了。
陆风澜放下杯子,道:“那还是当初大皇姐去梧州接我时见到姬公子,夸了他两句,我问她是不是喜欢,如果喜欢可以娶他进门,大皇姐当时拒绝了。”
任芳菲有些惭愧,道:“其实姬公子人挺可怜呢!有那样一个姐姐,不成气,带累他一个男儿家出头露面支撑家族里的生意。”
陆风澜点点头,说:“是啊,所以我才想帮帮他,倒没有其他的意思。”
任芳菲问:“澜儿是想现在便跟姬公子谈合作的事?”
陆风澜皱起眉头,说:“可是他现在病着,还是等他好了再说吧,反正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
任芳菲点头不语。
第三十五章 谋 图
周清泉自那日调戏姬无双被打,又被金夙蓝敲去了一大笔财物,既r疼又心疼,还被皇太女喊去责骂了一番。跟哥哥诉苦反被哥哥埋怨,只好暗恨在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找回这个面子。
当听说姬无辰这个巴结奉迎的小人就是那个火爆美人的姐姐后,不禁眉开眼笑。虽然在姬无双手下吃了亏,但姬无双那俊美无匹的容颜还是让她念念不忘,想着能把这样一个绝色美人搂进怀里任意爱怜的情形,骨头都快酥了。
因此虽然不喜姬无辰,倒也整日带着她吃喝玩乐,哄她开心,乐得姬无辰以为自己真的够上皇亲国戚的脚后跟了,反正她手里握着天香楼,索性便带着周清泉天天在楼里晨昏颠倒起来。
周清泉有意无意地引她说起姬无双,姬无辰便诉起苦来,说她这个弟弟,不守夫道,成天在外抛头露面惹事生非,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这么大了还不愿嫁人,只怕要留在家里当老公子了。
周清泉故意叹道:“唉,我虽然有几房夫侍,可没一个能得了我的心,入了我的眼,自那日偶遇令弟,虽然有小小的误会,小妹却对令弟难以忘怀,他这样有胆有识又有貌的男子正是小妹梦中渴求的,如蒙不弃,小妹愿与姐姐做个亲姐妹可好?”
姬无辰喜极,声音都在发颤,道:“周小姐说的是真的?”
周清泉点头道:“只是小妹的亲事需得皇上点头才可以,因此只好委曲令弟做个夫侍了。”
姬无辰如同刚从热水里出来一下子又掉进了冰d里,凉了半截。
周清泉见了她的脸色,便道:“姐姐莫怪,你想,姬家跟锦王的关系,那可是人人都要避而远之的,如果不是小妹对令弟难以忘怀,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来娶令弟,这还是小妹求得了皇太女殿下的首肯才敢跟姐姐提的,不然,皇太女殿下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给你们家酒楼送礼?”
见姬无辰似信非信的样子,又说:“想来姐姐还不知道吧,其实皇太女殿下与安靖王府郡主送的礼还都是小妹出的呢,因为她们知道小妹对令弟的情义,禁不住小妹的苦苦哀恳,所以才答应借花献佛,变相的同意小妹求娶令弟。”
姬无辰虽然不能全信,却有了八分相信,细想也对,否则,皇太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她们家开的酒楼送礼呢?若说安靖王府为了答谢当初在梧州对郡主的招待前来捧场,还说的过去,可皇太女跟她们却是素无往来的。
这样姬无辰便说服自己却是如此了,因此便一口答应回去说服姬无双同意亲事。
周清泉奇怪地问:“怎么姐姐还要经过令弟同意才能答应亲事?难道姐姐不是姬家的长女吗?”
姬无辰红了脸,期期艾艾地说:“嗯,那个,是这样的,当初无双讨得祖母的欢心,祖母亲口许下他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的,所以,这婚姻大事么,还是要得到他自己的同意的。”
周清泉拉长了脸,说:“哦,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
自己竟然浪费了那么多表情跟个废物扯了半天皮,如此一来便不是太热心跟她周旋了。
姬无辰察颜观色知道她的心事,便陪笑道:“虽是这么说,不过如果有好的人选,祖母还是会同意的,断不会让他如此蹉跎下去。”
周清泉听她这么说,仍是提不起兴趣,却也不是那么冷淡了。
姬无辰心下盘算,想什么法子让弟弟同意这门亲事。这周家可是未来女皇的婆家,能攀上周家,就等于攀上了皇太女,虽然不是做主夫,只要得到的妻主宠爱,生下女儿,那还怕什么?
因此回到家里,便拐弯抹角地提出了周清泉求亲一事。
姬无双心情本就不好,听她这么说,气得差点吐血,抖抖簌簌地便要上太女府上退还贺礼。吓得姬无辰跪在地上连连认错,求他不要这样,得罪了未来女皇那还得了,永世也别想翻身了。
看着这个无耻的姐姐,姬无双又气又恨又无奈,满心苍凉,悲哀地说:“如果不想把我死,以后便不要再管我的亲事。”
轰走姬无辰,姬无双扑倒在床上号淘痛哭。悲叹自己命苦,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时刻以卖弟求荣的姐姐来?哭着哭着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那人真的想让我嫁给一个纨绔之女?想我姬无双才貌无双,虽然抛头露面却一直洁身自爱,一心想找一个相知相爱的真心人,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对你是怎样的心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不回应我,也不应该把我往火坑里推才是?难道我就是这样惹你厌烦?就是不喜欢我,远离我便是,为何还要招来那样一个腌臜货来祸害我?我姬无双便是这样的惹你烦心吗?
一边哭一边想,昏昏沉沉的身上不自在起来。
强撑着到店里招呼,张桂枝见他脸色不好问了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劝他回去休息。
姬无双知道她是个实在人,便也放心把店子都交付给她,自己回家休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姐弟闹得动静太大,还是让张桂枝听到了一星半点,因此挺同情他。只是自己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如何能帮得了他?
郡主大婚,皇上特地给了她一个月的婚假,因此陆风澜这一个月挺清闲,成日里跟任芳菲不是出门效游便是留在房里嬉戏,惹得人人侧目,都说郡主娶了个厉害主夫,把郡主治得服服帖帖。也有人说起当日赶走玉奴与夫侍陈青莲的事来,认为是主夫使的手段把跟郡主有亲密关系的两人借故撵走,因此更是认为主夫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这些子风言风语也传到了任芳菲的耳朵里,虽然有些气闷,却也没法子,只有一笑了之。
陆风澜听到了,笑得直不起腰,任芳菲咬牙切齿地道:“听到这样编排我,你反倒如此高兴,难道澜儿真的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陆风澜见他生气,忙哄他道:“这样也好,免得她们老想往我身边送人。”
任芳菲气道:“这样我却成了个妒夫。”
陆风澜搂着他笑道:“只要我知道你不是就行了,管她们说呢?”
任芳菲想了想,也笑了,自己就是从大家子里出来的,家大人多,百十号嘴说什么的都有,哪管得了那么多?也就释怀了。
陆风澜想着张桂枝说的姬无双的事,便找个时间去了皇太女府上。
金凤鸣见到她很开心,问她婚后的生活如何,新郎可合她的心意?陆风澜含笑谢过她的关心,并把那块玉佩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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