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当年我被丢在乱葬岗上,这道疤是那些家丁临走前留给我的纪念品。
小男孩当年就这么破了相,冻了一夜,不知生死如何?
若非他的师父绝医笑笑儿一时心血来潮,跑到乱葬岗上准备研究尸毒,恐怕就无法挽回当时仅存一丝气息的他。
他抚著她的长发,缓缓开口,你……怎么哭了呢?
因为……好可怜……对不起……尹家对不起你……爹他好过分……太过了……她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竟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
别哭了。当年,他没有哭,之後的二十年内,他也不曾哭泣过。
他只是冷静而沉默地储备自己的力量,等待复仇的最佳时机。
直到现在,他才乍然惊觉,自己已经是个有泪却哭不出的可怜人……
他动容地再次覆上她的唇,他爱极了那花瓣也似的柔嫩香甜,虽然只是一下下的浅啄,却也足以让她惊吓地止住啜泣声。
这回,他的双掌不再客气地揉上她的r峰,隔著一层薄薄的单衣,感受到她迅速俏立的茹头。
啊!她整个人立刻紧绷起来,目光定定的凝在他的手背上。
她屏著气息,看著他的手开始把玩她的双ru,生了老茧的拇指似乎是蓄意逗弄她软嫩的红莓,让它们迅速变成硬实的小果粒。
啊啊蔼—她在一阵指尖的轻弹下,发出受不了的低喊。
你不喜欢吗?他故意问她,手则继续著那魔魅的动作。
我……天啊!现在他的嘴又盖了上来!
没有……不……没……有……喜欢……尹之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支吾什么了。
他悄悄的将另一只手探入她的亵裤内,往後摸索她圆润的臀沟,朝凹陷处猛地c入一指!
不行!疼痛的回忆突然跳了出来,大声疾呼地提醒她初夜的痛苦体验。
她举起粉拳,叮叮咚咚的捶向压在她身前的颀长身躯上。
烈日飞快地放开她,一脸专注的看著她。
待尹之雀气喘吁吁的放下拳头,这才意识到代志大条了!
槽……糕!天底下哪有妻子拒绝夫君的求欢?!
她是跟天公借了胆不成?!
对不起……尹之雀苦著一张小睑,缓慢地倒在床榻上,横下心,摊平四肢,做出投降的姿势。
请动手吧!相公。
动手?烈日因她那无厘头的话语而控制不住嘴角不断往上扬。
这只小麻雀的用字遗词还真……还真贴切。
他看见尹之雀咬著牙、闭著眼,双臂横卧在两旁,挺起胸部丰腴的曲线,活像准备受死的殉道者。
够了。她这种主动的表现完完全全坏了他的性致。
咦?她猛地张开眼,这样就可以了?意思是,她不用痛得死去活来了?
对。烈日将双臂忱在头下,决定入睡了。
罢了,他就再当一阵子的柳下惠吧!
那个……尹之雀终於慢慢朝他挪动,跪坐起来以便看清楚他的脸。
烈,如果你真的想要……呃!我想我可以稍微忍耐一下下……
我不需要一名牺牲者。他已经放过这只小麻雀一马了,她反而又飞回来吱吱喳喳?
那个……其实,我不是那么害怕……只不过怕痛……她犹不死心的想再对他说清楚、讲明白。
不会再痛了。烈日总算睁开眼睛睨著她。
哦?她是不怎么信他的话啦!但她的眼光还是偷偷朝他的下t瞄了一眼,然後,唰地一声又赶快瞥回来。
一秒钟後,某人抵挡不了茂盛的好奇心,一双眼睛又贼溜溜地转过去——
呼——烈日发出轻微的鼾声。
尹之雀一怔,索性豁了出去,挪动身子跪坐到他的臀部,大大方方的观察起他来。
尹之雀的视线由上往下,又由下往上巡视他的躯体,先前圆房那次,她除了疼痛外,完全感觉不到其他,而现在,她总算可以正大光明的仔细观察那一回制造她痛苦的凶器。
原来它长得是这种模样啊!
好长好粗的……g子乙!
尹之雀不自觉的吹出一记清亮的哨音,而它突然动了一下!
哇!口哨中断,她惊奇的说:会动耶!
这下可让她大开眼界了,尹之雀急忙把小头颅凑上前研究,她顾不得自己的小脸红似火烧,只想满足她的好奇心。
原来,她一直以为那东西是要靠他用腰部推动才可以上工,没想到它也可以金j独立啊!
可是,那g子到底是怎么立的啊?她真的粉好奇,咦?摸一下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有道理。她马上夸奖起自己聪明的小脑袋想出的解决之道。
可说来容易做来难!她看了老半天,一双小手也伸了老半天,却怎么样都不敢伸上去,怎么办?
或许……眼不见为净,如果她把眼睛闭上再试试,或许能成功。
嗯!再试一次。尹之雀再给自己加油打气,她闭上了眼,双手先是按上他的膝盖,再—路向上慢慢摸索。
哇!真的摸到他的大腿了耶!继续……
她觉得他的毛细孔比较粗大,摸起来和自己的感觉不一样……
啊!到了到了,她终於得手了……
第七章
太好了!由於她太高兴自己的计画成功了,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一点。
咦……
它怎么突然变得硬邦邦的,可硬硬的柱子的外面却又被一层柔软的皮肤包拢著,这种软硬兼具的触感让她深深著了迷,也似乎不觉得它有那么令她害怕了。
握住粗壮的g子的小手开始缓缓的搓动,上上下下、反覆来回搓动……
尹之雀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她只是很本能的行动,也许是因为想消
除自己的恐惧,也让自己觉得……好过一点?
哇!看著它愈来愈大、愈来愈硬、愈来愈胀……
呃!它会不会胀开来啊?尹之雀不觉得担心了,她偷偷的睁开一条缝看看。
呼!好险,还没有……
突然,一双精炯的黑眸张开了。
哇!你怎么醒了?!尹之雀吓得急忙松开手,哇哇乱叫。
废话!他在心中暗忖,被她这样一搅和,不醒的不是死人就是太监!
你觉得怎么样?这么暧昧的问题连烈日这个大男人都觉得尴尬透顶了。
不害怕了吗?
这个……她嗫嚅的道。
烈日一看到她不敢回答的神态,心中多少也有谱了,索性学她先前的举动——四肢摊平,做出投降的姿势。
请动手吧!娘子。
噗哧!尹之雀乱没气质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害怕了吗?他再次确认。
被笑意充塞脑里的尹之雀一时之间无法细想,只能猛点螓首。
那么——烈日趁她喘息未定,轻轻将她拉过来。
他巧妙地将她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手扶著她的腰臀,一手按上她柔软的下腹,开始探索她毛发下的花苞……
烈!这下尹之雀再也笑不出来,他迅捷的动作让她瘁不及防。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记惊喘,他修长的指尖便已侵人她软嫩无比的甬道,紧紧地吸祝
他开始缓慢而用力地抽cha。
而她则发出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娇喘。
不要……好……好奇怪……啊!娇喘倏地拔高为尖叫。
他专注地欣赏她发红的娇颜,拇指按著她光滑的蜜核加快磨蹭——
啊啊啊蔼—尹之雀达到高chao了,她的俏臀在他的身躯上胡乱磨蹭,不晓得该怎么纾解这份狂乱。
但是,烈日晓得。
他的额角涔出汗水,双臂稍微抬起她圆润的双股,略微往後挪栘,将她纤柔的身躯往他怒张勃挺的男性象徵一寸一寸的往下压。
嗯嗯——尹之雀喘不过气来,口中逸出细碎的嘤咛。
不痛了吗?不害怕了吗?烈日咬牙问道,恨不得能立即将他的欲望尽数爆发。
不……尹之雀迷糊地摇著螓首,娇躯无师自通地开始上下摆动,圆臀如潮水般一起一落……
红纱帐内倏地扬起一片柔婉的申吟与低沉的嘶喊……
而後,许久。
烈?
嗯?
那个……我们再圆房一次,好不好?
男性嗓音久久不说话。
好不好吗……
每月的中旬,为南北杂货的市集日。
市集固定汇聚在天地之城外围的城镇中举行买卖。
货色从丝绸、香料、水果,花卉乃至珍品小玩等一应俱全。
各式各样的摊铺将气氛点缀得热闹非凡。
一手拿著甜甜麦芽糖,一名少妇正甜甜偎著一名戴著宽边黑笠帽的男子身边绕圈圈。
烈,你看你看。尹之雀拉著烈日在贩售手绢帕儿的摊子前停下。
在精挑细选下,她总算看中了一条淡黄色丝帕。
烈,还有这个。一会儿,尹之雀又在招手了。
这回是一摊琳琅满目、漆彩鲜明的小孩童玩,举凡陀螺、手鼓、口笛等等一应俱全。
我要买这个。她兴高采烈地宣布,一手高举一只木鸟。
木鸟是一只造型唯妙唯肖的小麻雀,只要朝眼珠部位的机关按下去,它便会吐舌展翅,栩栩如生。
烈日沉默且爱怜地揉揉她的脸蛋,欣赏著她红扑扑的笑靥。
一大清早,她这只真的小麻雀便在旭阁里吵来吵去,硬是要他陪她逛市集。
叫丫头和侍卫陪你去。烈日原本是如此吩咐的。
尹之雀却不依。不行不行,我要你陪我去。
她硬是巴著他。从下床巴到更衣,从梳洗缠到用早膳……稍後,连他准备上武场仍不放人,弄得他着实没法子。
人家……人家就是要你陪嘛!尹之雀嘟著小嘴,还拚命在眨眼睛,企图弄出泪雾,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而不是烈日多心,真的喔!当尹之雀正在装可怜时,厅内的奴仆全都对他投以非常不以为然的眼光,沉默地替他们小小的女主人撑腰呢!
可是,有没有搞错……烈日哀怨的心想,谁才是可怜兮兮的那一个啊?
尹之雀又停留在一摊饰铺前,从那些玲珑紫玉、钗佩环镯间,一把挑出一只虎纹玉佩出来。
烈,你看,这个很适合你哟!尹之雀喜孜孜地拿到他的面前比划著,心中漾著恬然的满足。
看守摊位的老头儿见有生意上门,忙不迭走过来,鼓动起三寸不烂之舌。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虎纹玉佩可是关外带进来的上等货色。您瞧瞧,这颜色多漂亮……
烈日只随便望了一眼,立刻发现那玉佩漂亮是漂亮,却是三流以下的货色。
但是,他看见尹之蝶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便不忍心说破。
多少钱?尹之雀爱不释手地问。
我瞧这玉佩应该和夫人有缘,就算您三两二钱银子吧!老头儿乘机哄抬价格。
啥?这么贵?尹之雀不服气,立刻开始和老头儿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讨价还价起来。
买了。一块扔下来的碎银顿时平息了这场争辩大会。
老头儿立即笑呵呵地把碎银收起来,谢谢大爷!您们还要什么,自个儿瞧瞧吧!没关系……
走吧!他率先掉头离开,尹之雀则迟了几步才追上。
等、等一下嘛!她追得好喘,因为他每走一步,她就等於要跑二步。你忘了找钱,烈。
将几个铜板放在他的掌心,她有些不满地继续指责道:你不应该那么爽快就付他三两二钱银子,我可以和他杀到更低的价格。
是吗?
当然罗!她—拍陶脯,大力保证道:我最会杀价了,待会儿若有机会就让我表演给你瞧瞧。
哦!他不置可否。
真的啦!她为他那不信的神色而光火的道:不是我随便夸口,以前我娘、隔壁的朱乃乃、李大哥、市场内卖菜的吉姑姑、卖水果的秀姨……他们全都比下上我喔!、
烈日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虽然平静如一,但内心却开始怀疑起她的身分。
尹之蝶是一名柔弱的富家千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些贩夫走卒、市井小民呢?
他……不愿去细想。
他是真的不愿朝两种可能性去想——一则就是,先前他对尹之蝶所得到的情报有误,所以,她根本不是他预料中的模样;二则就是——
她,根本就不是尹之蝶!
后者的可能性让他瞬间寒了睑色,遮在笠影下的脸孔倏地y郁起来。
正当市集的这端在夫唱妇随时,没有人发现有一双认出他们且饱含恶毒的明眸正在瞪著他们。
咦?那不是烈夫人吗?路旁的卖菜大娘突然发现尹之雀,虽然有著一段距离,可是,她那张灿烂的笑脸是不会错的。
真的耶!买菜的妇人也抬起头来。
真没想到,烈爷会这么喜欢夫人,还会陪她出来逛市集呢!如果我家相公有这么体贴就好了。
是碍…
那个丑不拉几的小丫头,她凭什么如此受宠?
论姿色、地位、才华……全都该是她伍葳葳才有资格站在烈日之主身
旁,穿金戴银、受人拥簇、享尽荣华富贵才是啊!
伍葳葳愤恨难平地咬牙切齿。
她没想到上回烈日当真说到做到,为了替尹之蝶出气,他竟不惜出重金,垄断了威武镖局所能接到的一切生意,而且,不惜放话昭告城内所有人与伍家断绝关系。
大半客户一见天地之城带头,竟也纷纷跟进。
短短月余,威武镖局不再有一件新生意上门,就连老客户也不再与他们合作。
算算,威武镖局竟已有个把月没有银两进帐了,害得伍勋老是盯著她,不停的哀声叹气,令她更加不好受……
总有一天,她绝对会把这笔帐算回来的!
威武镖局内一团混乱!
怎么了?刚回来的伍葳葳拦住一个仆人便问。
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老爷他病倒啦!那仆人立即大呼小叫起来。
什么?!伍葳葳立即拔腿朝房内冲去。爹!
床边,有一名大夫正在替病人把脉,见到伍葳葳,大夫未语先叹息。
积劳成疾加上气血攻心,不到三日,伍勋就这么撒手人间。
爹——伍葳葳几乎痛不欲生,树欲止而风不静,子欲养而亲不待!
教她这个做女儿的如何能不伤心?
呜……爹爹……这些——全都是天地之城的错,全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烈日又怎么可能给她难堪?
如果不是烈日给她难堪,她又怎么会被驱逐出城?
如果不是她被驱逐出城,她又怎么会让人瞧不起,避之唯恐不及?
如果不是她让人瞧不起,让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威武镖局的生意又怎么会一落千丈,沦为茶余饭後的笑柄?
未满头七,威武镖局中已经走了一半的人马。
待元老部属也表达离去之意时,伍葳葳真的慌了。
张大叔,不要走!
大小姐,面对伍葳葳的挽留,被唤作张大叔的总镖师还是无奈地摇摇头。大叔也是不得已的啊!我已经两个月没拿到薪饷,老婆又久病在床,孩子也还小,我需要钱来养家啊!
张大叔,你……妤……好!你们……统统都滚吧、滚吧!伍葳葳娇矫女的脾气顿时一发不可收拾,竟然开始动手丢东西砸人!
还不给我滚出去!
当天夜里,镖局内果真走得一乾二净,一个人也不留。
伍葳葳疯狂地尖叫、咒骂:可恶的女人!可恶的烈日!混蛋!没有人敢拒绝我,没有人!我是伍葳葳蔼—他们竟然敢这样的羞辱我!
她要报仇,她一定要报仇!
但她要怎么报仇?找谁来帮她?
放眼天下,整个江湖中人会想和烈日之主过不去的几乎为零……
毕竟,除非有她这等家破人亡的深仇,否则,谁会想主动去招惹一个鬼啊?
等等……她突然想到前一阵子听到的江湖传闻……
饿虎帮有个欲为爱子复仇心切的胡里!或许她可以找……因报仇意念而走火人魔的伍葳葳,就这样连夜离开了家……
最近天气冷了一些,让人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她动了动身躯,臀後倏被一具朝气蓬勃的长物顶祝
哇!他人都还没清醒,精神就这么好。
尹之雀不觉莞尔,恶作剧的将臀部刻意往後扭了一下,果然,後头也马上配合地抽动一下,顶得她更紧。
她把臀部往前挪开一些,後面的家伙立即跟了上去,找寻那份柔软的触感。
这么厉害?
尹之雀不信邪地想起身下床,但腰肢立即被他从後方伸长的双手扣住,她吃惊地往後半转过身躯,正好对上他带笑的黑眸;
早。他使劲地将腰杆用力一挺,冲入前面柔嫩的紧窒甬道。
早——她浑身一愣,感受到他巨大的力道不停的抽撤、捣动,唇中逸出意乱情迷的嘤咛。
天!你真紧……他托住她的腰肢,不停的冲剠……
嗯……她再也不想动了,可是,身体的末梢神经依然被一阵阵痉挛弄得震颤不已,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得受不了再多一丁点儿的刺激。
偏偏他还不肯放过她,一根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光滑纤细的背脊,使得她敏感的打起哆嗦。
不要……被先前激烈狂野的战争折磨得太过疲倦,满足的她只想缩起身子睡觉。不要了……好累……
烈日悄悄的下床,开始更衣整装,离开缠绵了一夜的温柔乡。
侧厅中已有七、八名负责天地之城产业的属下恭候,纷纷起立作揖行礼。
烈爷!
坐。烈日颔首示意众人入座。
每逢月中,负责天地之城产业的属下便会向他报备各项帐目与业务,使他充分了解天地之城的民生情况。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乃自古以来聘请人才的最高原则,可烈日却偏偏打破了这项不成文规定,成为例外中的例外。
烈日请了一个帐房,他以前曾被打人大牢过,因为,他在主人帐簿中做过手脚,盗定了近千两的白银。
烈日请了一个门房,他以前曾被工人扭送官府就办,因为,他打伤了主人的小儿子。
烈日请了一对专门押镖的镖师兄弟,可他们本来应是秋後问斩的死囚,因为,他们砍了他们的养父。
烈日当初曾一一解救了他们,收留了他们……也等於是替自己找了一批死士。
倘若烈日开口要求摘下他们的项上人头,恐怕他们都还会争先恐後呢!但为什么烈日要救他们?
曾被打人大牢的帐房,其实是个实心眼的老实人,偏偏他遇上了一个尖酸苛刻的主人,工钱扣了再扣,缩水得下剩几个子儿,而他心爱的女儿生了重病,极需珍贵的何首乌为药引子,於是,他便盗用帐簿内的银两……
烈日一边拯救他免於牢狱之灾的同时,一边延请了全城最著名的大夫替他的女儿疹治,且分文不龋从此,这个帐房便对他死心塌地的信赖。
他将烈日的帐目管得滴水不漏,更提出许多法子替天地之城节省开销。
曾被扭送法办的门房啥事也没做错,只不过不小心撞见了娇滴滴的妻子和主人的小儿子在床上说说话儿,他哪忍得下这口乌龟气,抡拳就打!结果,对方不但反将他一军,连自己的妻子也上堂做证,意欲将他除之而後快。
烈日在暗中出手,不但顺利地一状告回去,并将这名直性子的门房郑重地以高饷聘用。如果现在烈日叫他跳河,他恐怕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他负责过滤所有到天地之城做客的脸孔,而且过目不忘。
至於原本应该问斩的镖师兄弟有个妹于,她的年纪又小又可爱,养父竟起了色心,暗中对她长期j辱并予以恐吓,警告她不得泄密,导致这名妹子终年精神恍惚、疯疯癫癫,最後上吊自杀。那对兄弟一人一刀,给养父一个痛快後,便双双主动到官府认罪。
烈日以千两白银与黄金、一双碧玉如意,从那个见钱眼开的县老爷那儿买来这对兄弟的命。从此以後,兄弟俩只将烈日的话奉为圭臬,一辈子效死追随!
烈日将大半镖局的业务交给他们,他们也从来没让烈日失望过。
烈日,并不是个仁慈的人,但是,他懂得如何施舍恩潭,也知道小市民若承受恩典,必是泉涌以报。
夫人,您小米粥不吃了吗?丫鬟小红前来收拾尹之雀吃剩的早膳,看到那碗剩下大半的粥,立刻不悦地皱起眉头。
哎呀!小红,你好讨厌喔!我说过多少回了,叫夫人会把我给叫老了,要叫我——
小麻雀。十三、四岁的小红没好气地接口,她心想,叫夫人多威风啊!偏偏这个当事人不这么想。
好吧!小麻雀——夫人,您这样可是不行的,前天的粥您嫌味道淡,昨儿个的粥您说太咸,那今儿个您又想说什么?
这个——嘿嘿嘿!这个……尹之雀缩起脖子,转了一下眼珠子,嘿嘿嘿地笑著……
您别光笑,夫人。小红威胁地拿起粥碗。再笑也没用啦!快喝完它。
唉!难怪这名小丫鬟敢对这位当家夫人没大没小的,只因为尹之雀自己与他们相处也是没大没小啊!
小红……尹之雀讨好地笑著。
叫大红或中红都没用。小红坚决地抛下这么一句。
好、好吧!呜……她好可怜乙!尹之雀在心中暗忖,小红一定是石头投胎的,不然怎么什么事都没得商量。
咕噜……尹之雀捧起碗,只浅啜了一小口就停住,我真的吃不下……恶!
哐当一声,碗从她的手中摔了下来,掉在地上破成片片。
尹之雀的眼前倏地一片长黑——
夫人!她最後的意识是小红受到惊吓的叫喊声。
恭喜烈爷,夫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大夫的诊断,在两个时辰前便萦绕在他的耳边。
他,即将从人子、人夫,一跃而成为人父了吗?
他凝视著窗外的景致,许久许久,他的视线才回到掌中的飞鸽传书上,他静静的一字一字的阅读信函上头简短的文句——否。
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心一方面在狂啸,而另一面也放松的低吟——经过一炷香的静默後,他缓缓打开手掌,掌中乍现一丝红色火光。
噼哩啪啦……无风自动、无火自焚,纸条竟这样就燃烧了起来,在他的掌心中化成灰烬。
他扪心自问,他就这样放弃了母仇家恨吗?但,为什么不呢?逝者已逝,而其他的人依旧要活下去啊!
不知怎地,他突然觉得他先前的复仇念头很可笑,难道虐待尹之蝶就算是为母亲复了仇吗?难道这样就能给尹府颜色看吗?
唉!就这样吧,过往的一切仇恨就让它随风飘逝吧!
这么多年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紧锁的心房真正被打开来,不再有浓重的y霾,而这全都得归功於那只吱吱喳喳的小麻雀呵!
从睡梦中逐渐清醒,尹之雀先是有一刻的茫然,之後便不由得无措起来。
烈?她看见背对著她伫立在窗边的夫君,不知怎地,她忽然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脆弱?
烈?她再唤一声,并告诉自己,她一定是看错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身子却立即自动自发地走过去,用纤细的双臂紧紧圈住他宽大的背。
小麻雀……一声又低又哑的叹息从他口中逸出,一双炽热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荑,淡淡的情愫在两人之问流窜,化成若有似无的衷情。
她可以感觉那股脆弱的气息被他不动声色的敛去。
身体舒服些了吗?他半转过身,一把将她纳入臂弯内。再睡一会儿吧!
我不困。尹之雀皱皱小鼻头,黑发倾泄在他的腕上。可是,我还是很想睡觉耶!好奇怪。
烈日想起先前大夫的诊断结果。我去叫人准备点东西给你吃。
不要不要。尹之雀急忙摇摇头。我肚子不饿,真的真的。
不要也得吃。烈日睨了她一眼。现在已经是正午了,更何况小红告诉我,你连续好几顿早膳都没有好好的吃。
乱讲!才三天……啊!尹之雀急忙捂住自己的小嘴,但为时已晚。
才三天——嗯?他的心中著实有些愠怒。
尹之雀心虚地垂下小脑袋。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是真的吃不下嘛!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多吃一点比较好。
噢!好吧——不对!乖乖垂下去的小脑袋猛地抬起,啊?你刚刚说什么?!
於是,烈夫人怀有身孕的消息,在短短一个早上的光景,已经遍布整座天地之城的每一个角落。
饿虎帮自从首领胡里死了儿子後,就一直处於悲愤的风暴中。
虎毒尚不食子,别人的儿子去死有啥要紧?但是,他的宝贝独子的血债——他绝会要别人用血还!
即便那个罪魁祸首是众人畏惧的烈日之主也一样!
老大,请别冲动,这事需要合计合计。
任谁也不愿白白的送死,饿虎帮的军师拚命阻止冲动的首领。少首领的仇当然要报,可咱们也要留一条命回来啊!请再忍忍吧!
於是,胡里忍了又忍,忍了再忍!
我不要再忍了!阿文,去把所有人马集合起来,今夜就杀去天地之城,我要替虎儿报仇!
军师又赶紧上前劝阻,老大,咱们现在还不太适合动手……
那你倒是教敦我,什么时候才适合,说啊?!
胡里决定不吃军师这一套了,他那张充满杀气的森冷面容上净是嗜血的决心。
我的虎儿死不瞑目,我这个做爹的非但没救他,还居然不动手替他报仇,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正当饿虎帮兀自吵闹不休时,门口却传来一阵响亮而短促的通报。
老大、老大,不得了啦!老大——
叫魂哪!胡里不耐烦地霍地回过身,手中拎的大刀顺势一挥,差点就扫到刚踏进门来的小喽罗,吓得喽罗浑身冷汗直流。
外面……外面来了一个婆娘,说要找您哪!
有个婆娘来找我?胡里到门口一瞧,大堂之中果然站了一个眼生的婆娘。
伍葳葳正不耐烦地打量饿虎帮的景物,一手持著一柄沾血的长剑。
你就是胡里?伍葳葳一见到这个面目粗迈、杀气腾腾的壮年大汉,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你是谁?胡里同样也打量著这个来势汹汹的年轻女子。
我叫伍葳葳,有事情想找你合作。伍葳葳任剑尖上的鲜血滴到地上,好不吓人。
合作?胡里嗤了一声,一个婆娘找我合作个p?开苞啊?
一阵y乱的大笑响起。
伍葳葳气得脸色煞白,一剑擦过胡里的肩头,虽然没有真的伤及胡里的皮r,也已经把衣料划开一条长长的破口子。
你是谁?胡里脸色一变,这才不敢再小看这个女人。
别管我是谁,那不重要。伍葳葳的剑尖依然对著他。重要的是,姑娘我只再告诉你一遍,我有事情要找你合作。
什么事情?这婆娘是什么来头?胡里心中不禁警惕起来。
天地之城。
什么?这下子他的精神全来了,说清楚一点。
有兴趣听啦?伍葳葳的唇角得意的往上一勾。那么首先,你们应该请我这个客人上座,奉茶。
圆圆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但相对的,尹之雀的行动也一天比一天更不方便了。
小兔崽子,都是你害的。尹之雀很孩子气地轻拍肚子,对里头的孩子抱怨道:你这么会吃,我很胖了耶!
胖……小阿英模仿著尹之雀的发音,刚会走路的步子十分不稳,摇摇晃晃地在尹之雀身旁绕。
阿英乖,还要不要吃饼?尹之雀将小女娃抱上自己的膝头,拿了一块梅花酥在小阿英面前晃来晃去,存心诱惑她。
吃吃……吃吃……小阿英渴望地叫著,小手儿在饼前抓来抓去,却总是扑空,所以哀求道:娘娘……吃吃……娘娘……
尹之雀一震,怔怔地盯著小阿英,你刚才叫我什么?i她一把将小女娃举至胸前。来!再叫一遍,我是谁?
小阿英仿佛真的听得懂她的话,咯咯直笑,声音清晰又响亮,娘。
好、好新鲜的感受喔!
仿佛在配合小阿英的称呼,她的肚子突然动了一下。
呃——她错愕地倒抽一口气。
小阿英则咯咯直笑,摸著她的肚子,似乎也觉得很好玩。
他在动耶!尹之雀的话才说完,肚子又动了两下,仿佛在向她这个娘打招呼。
正走入院落的烈日凝视著这一幕,一股淡淡的温馨感受遍布他的身心。
这就是他的女人——
她没有绝色的容颜,却有一颗千金难买的赤子心,那比任何沉鱼落雁的美姿都还美丽。
烈!尹之雀也发现他的到来,兴奋的抱起小阿英就要冲过来。
我还以为你今天要忙到很晚呢!午膳用过了吗?我告诉你喔!刚刚咱们的儿子踢了我一脚,大夫说的没错,他真的会在我肚子里头动耶!好好玩喔……她唠唠叨叨的碎碎念。
唉!这真的是他的女人,她也许称不上知书达礼,却具备了率真爱笑的个性,比任何千金闺秀更值得他珍惜。
你想想,咱们的孩子现在应该有多大了啊?这么大?她以拇指及食指比出一段距离。
还是这么大?距离拉长,她夸张地伸展两臂。
说不定是这、这、这么大呢!
笨蛋。烈日揉揉她的发,一手抱起小阿英,一手牵著她的手进入屋内。
我才不笨呢!尹之雀正想与他进行激烈的辩论,但是,阵阵食物的香味先勾住了她的注意力。
她一回头,便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满满一桌的药炖补膳。
不要!尹之雀一手捂住小脸,小嘴发出低低的哀鸣,恨不得拔腿就逃。
她最害怕的噩梦终於要发生了!
要。烈日先将小阿英托给一旁的小红,挥手要她先退下,一手坚定地拉著尹之雀入座。
尹之雀悲惨地嘟著嘴,明白自己根本没得选择。
小红告诉我,你吃东西的时候老是挑三拣四的。一盅j汤先推到她面前,瓷盖被打开的当头,香气四溢。
吃。他努力不去看她那副可怜又可笑的模样,拿起调羹舀起满满一匙。
不要这么多啦!我会——唔……来不及了!食物在她小嘴开合之际,强迫塞入她的口中。
烈日假装没看见她哀怨并带著指责的眼神。
他在心中暗忖,活该!谁教她怀孕後依旧轻贱自己的身子,一顿当两餐吃,而且吃得少得可怜,连一只小麻雀的肚量也比她吃得多。
大夫已经郑重提出警告,她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只怕临盆时她会没有足够的力气以应付生产。
这下子烈日紧张了,也决定接下来的每顿饭都要由他亲自监督。
烈……嗯……你先等一下……嗯……j汤全数下腹後,她才有一丝喘息的空间。但是,另一口菜肴已经在後头候著了,趁她的小嘴再度张开时一举入侵。等一下——唔……尹之雀这回赶紧捂住了嘴,免得他再得逞。
吃完再说话。烈日一脸没得商量的神色。
我吃得够多了,对不对,儿子?尹之雀拍一拍肚子,以兹证明。
说也奇怪,她这么一拍,肚子里立刻又传来两下胎动。
怎么了?见她忽然呆掉的表情,他觉得有点好笑。
尹之雀急忙抓超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里头的小家伙仿佛也知道父亲出马了,果然很合作的又开始躁动。
这回,换他忽然呆掉了。
烈日有些吃惊地瞪著自己的手,彷佛有些不敢相信,他动动指尖,又赶紧贴回她的肚子,再也舍不得挪栘,希冀隔著这些布料,能够再一次感受到她肚子里活泼的小生命。
看着看著,尹之雀忽然感动得想哭。
咱们的儿子壮得很吧?尹之雀骄傲地翘高小鼻子,颇有不可一世的架式。
女儿。烈日淡淡地反驳。
没错,他好想多养一只吱吱喳喳的小麻雀,丰富他的人生。
第八章
春节将至,家家户户准备过新年。
春联四处张贴,应景的年糕,长年菜的香味从厨灶间四散,为这一年一度的重要节庆薰染出令人振奋的气息。
天地之城的男人们忙进忙出,打点著年节要用的应景物品。
女人们也不曾闲着,她们忙里忙外,打点著一顿丰盛年夜饭。
每个人都很忙!只除了一个人……
尹之雀忍不住振臂疾呼,我就快要无聊死了啦!
我来帮忙煮年糕。她自告奋勇的跑到炉灶边,却马上被碧大婶给拦下。
哎哟!不行,这儿太危险了,您别靠近。
她就这么被大惊小怪的碧大婶送回房里。
那……我来帮忙缝衣裳吧!这回,她跑到绣房,又被绣房嬷嬷给阻挡。
我的夫人啊!您得好好安眙才行,不能劳累身子。
她就这么第二度被送回房里。
尹之雀意兴阑珊地走著走著——
突然,她发现庭园的小径上掉落了一地的枯叶,无人清扫。
她兴匆匆地抓起一支竹帚就往庭园里冲。
当烈日发现她时,尹之雀正一边俐落地将叶子扫成一堆,一边哼著小曲儿,十分自得其乐。
别扫了。他站在她身後,准备抢定她手中的竹帚。你应该多休息才是。
原本还笑咪咪的小睑立刻垮了下来。
别再叫我休息了啦!她义正辞严的大声抗议,为什么大家都叫我休息呢?我又不是缺了手、短了脚,每个人都不准我做事情,好像巴不得我就待在房里别出去。我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我又不是……不是……
猪。烈日的眼中闪著忍俊不住的笑意。
她则鼓起双颊,把头儿撇向一边,以示抗议。
你不要笑人家啦!老羞成怒的尹之雀急著猛跺小脚,还有点想哭。
人家也知道自己胖得很难看,可这又不是我愿意的!她一扔竹帚,哇啦哇啦的转身就跑。
小麻雀!烈日急忙追了上去。
走开啦!来下及合上门扉,尹之雀索性把身子背过去,不断的抽噎。
烈日坚决地将她搂过来,强硬地不容许她的拒绝。
走开啦……呜……呜……一边哭一边捶他,尹之雀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很害怕耶……我好胖好胖……听说临盆时会很痛很痛……怎么办……你为什么现在都不理我了……我又不是故意变胖的……怎么办……她好担心的碎碎念。
烈日一语不发的听著她发牢s,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轻轻顺抚著她的发,耐心地等待她的啜泣声变孝变弱。
呜……尹之雀总算是哭够了,却仍然舍不得将头从他胸前的衣襟抬起。
许久之後,两人同时开口。
对不起。
对不起!
他轻咳一记。
她乾笑一声。
下然你先说好了!
不然你先说好了。
又一次的异口同声。
尹之雀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脸上还残存著斑斑泪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衣服。她歉疚的伸手摸摸他的睑。
对不起——相较之下,他的歉意就简短多了。
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她泪湿的脸颊,似乎是漫不经心也似乎是极端的不舍。
碧大婶有提过,女人在怀孕时都会爱哭、爱发脾气,我已经尽量改进,可是我……说著说著,她的小鼻头居然又红了起来。我不要……呜……不要……
不要什么?烈日又紧张起来,很显然的,他没想到她还有第二波攻势。
我不要变成猪!她委屈的大声抗议,我不要变成一头大胖猪!
怎么话题绕了九转十八弯,最後,还是又回到原点了呢?
你不会变成……呃!变成……
猪。尹之雀一边哭,一边还不忘替他接话。
对——烈日话还没说完,她又哇,—地哭得更起劲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要嫌弃我了……尹之雀的哭声有逐渐加大的趋势。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烈日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口难言啊!
你还说没有!尹之雀气呼呼的指责。
倘若你没有嫌弃我,那你现在为什么都不、都不……她的话从不字以下全都不清不楚的。
什么?他盯著她咿咿呀呀地举起手指,在空气乱中比—通。
他耐心地等了老半天,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有那张小脸儿愈变愈红,仿佛一朵小小的红梅,教人看得双眼都直了。
你……都不理我,晚上都不理我了啦!尹之雀大叫出来後,屏息等著他的反应。
呃……
烈日没有反应,他——居然没有反应?!
她窘得恨不得钻进地d里去,人家她没脸见人了啦!
尹之雀跳下他的膝盖就想往门外跑,但旋即被一双长臂拉了回去,唇瓣也立刻被他有力而滚烫的唇狠狠的封住!
他很强悍,却也很细腻地吻著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时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个吻。
然後,他抓起她的小手朝他的腹下探索。
我并不是不想理你,懂吗?
懂……她可以感觉到小手中的男性象徵迅速硬挺。我……我懂了啦!
烈日挑起眉,看来她真的懂了,而且,还懂得连脸都快抬不起来了。
圈著她的身子一转,他将她推倒在床上,剥除衣物的速度快得让她不安。
你不……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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