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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磨叽了你还是不是老爷们儿邵一一有点急了,她又掏出一个紫色的小布袋,塞进了我的手里。开始我还以为这是送我递话的答谢礼,没想到她说的话又吓了我一跳,这是昨天他送给我的,你帮我还给他。顺便告诉他,我不喜欢他那样的。
怎么会这样一瞬间,我感到自己是坐在火山口上了,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是话赶话说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邵一一同学看了看我,很豪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反正不是你们这样的。我的世界,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她说话的时候,教室门口探出一个小平头,一一,事儿完了吗你再不走就不等你了。
这爷们儿是女的如果不是听到她说话的声音,能听出来是她,就凭她那齐刷刷的板寸头,我一准会把她当成是一个老爷们儿。
听到她的声音,邵一一便不再理我,就扔下一句话:我不管了,交给你了。让他以后别再来烦我。说着连蹦带跳地跑到那个她的面前。就在我的眼前,她和她嘴对嘴亲了一口,然后手牵着手出了教室。
我已经处于石化状态了。这都是什么事儿浪费资源
等到她和她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接了邵一一的东西,好像还是吴仁荻送她的。这下子我彻底坐蜡了。
我看着手上这个小布袋直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交给吴仁荻他一旦恼羞成怒,把气撒在我的身上怎么办算了,先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吧沉甸甸的,不会给她金条吧
打开小布袋,倒在手里的是一个白玉的小玉牌。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我那会儿的队长王东辉家里是开古玩店的,他教过我辨别玉器的方法。虽然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是还能看出来,这块玉的品质属于下品中的下品。
既不通透,杂质还多,雕刻得也不好,玉牌上面不知道雕刻着一只什么怪物,似虎非虎,似豹非豹的。说它是玉都是高抬它,这就是一块石头嘛。别说我这个多少对玉器一知半解的,就算是对玉器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货色。这就难怪邵一一说什么都不要了。
东西不怎么值钱,我的心倒是放下了。看来吴仁荻对邵一一也就是那么回事。
当下也没有心情去找孙胖子了,我打开电脑,进了学院的主页,开始查看吴仁荻的课时。这课时不知道是谁排的,吴老师这一个多礼拜,竟然连一节课都没有。就连萧和尚都给安排了一节近现代中国史的课时,吴仁荻来朱雀学院到底是干吗来的
虽然找不到正主,但是六室除了主任之外,还是有一个调查员的。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多少应该能帮我点忙。趁着还没上课,我去了隔壁教室,还没到门口,就看见正鬼鬼祟祟拿着书包向外走,看样子是要翘课的杨枭。
杨枭看见我,他也是一愣。我看见他的脸色有点发红,好像在躲避着我什么。
还没等我开口,杨枭的身后就跑过来一个女学生。女学生低着头,将一封信交在了杨枭的手上,然后就飞快地跑了。我看得清楚,信封上画了一个通红的心形图案。
六室这俩人到底要干什么,主任这样,调查员也这样。
杨枭看见我有点尴尬,问:你找我
我装作没有看见那一幕,毕竟杨枭也是个惹不起的。民调局里能惹得起他的人不多,真要是翻脸,除了吴仁荻已经吃住了他,就连那几位主任恐怕也只能联手才能对付得了他。
我笑呵呵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们吴老板的粉丝托我给他带个东西,一个小玩意儿。我没找着吴老师,寻思着让你帮帮忙。说着将那只小布袋递了上去。
没想到杨枭并不接布袋,事情是你自己惹的,还是你自己来吧。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意图,看我的眼神都非常的不信任。
这不是找不着你们吴老板吗帮我一个忙,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话。我的额头已经冒了汗,吴仁荻的浑水我实在 不想去蹚。要是杨逍这关过不去,我就只好去找孙胖子帮忙了。那货看上去装傻充愣的,其实比谁都精。加上他以前无间道时的经验丰富,我压根就没想过有什么事 能瞒住他。
还好,杨枭似乎被我说动了。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送的是什么东西,太稀奇古怪的我可不管。
杨枭终于有了活话,我当然要把持住机会,就是一个小玉牌。说着,我已经把玉牌从布袋里倒了出来,拿在手中递给杨逍。
杨枭第一眼看见玉牌时,脸色就已经变了,涨得通红不说,还见了汗。我把玉牌递给他时,他竟然没敢接。
就是这个小玉牌。我第二次递给他时,杨枭才伸手接过。我注意到杨同学接过玉牌的那只手竟然有些微微地颤抖,这是谁给你的
我们班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看着杨枭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他好像是已经看出了什么。
杨枭眼睛盯着手上的玉牌,嘴里跟我说道:到底是谁给你的,你别让我再问你第三次。说到这时,杨枭的语气森然,脸色冷得都能结出冰碴子。就这一瞬间,他又成了将麒麟市搅得天翻地覆的魔头。
真的是我们班一个小姑娘给我的。不过是你们吴老板先送她的,她不要,让我帮忙还给你们吴老板。看杨枭真的急了,我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起码理论上我没有瞒他的意思。
杨枭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我,好像他心里正在盘算什么事情。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缓说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刚我才上了一节课,班里那么多的人,哪能都记住对了,玉牌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杨枭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个吴仁荻式的招牌笑容,想知道说着把玉牌又递了回来,你自己去问他。
要是我自己能去,还要你干什么我心里愤愤,脸上没敢带出来,算了吧,又不是金的银的,反正都是吴主任的,你记得交给他就行了。说着,将手中的小布袋一起塞到了杨枭的手中,老杨,交给你了,有什么事也不用找我,你和吴主任说就行了。
说完,怕杨枭反悔,我又客气了几句后,推说是孙胖子正在等我,就忙不迭转身离开了。杨枭也没有留我的意思,他的心思全在玉牌上,那块玉牌在他手里把玩着,已经没空理会我了。
那块烫手的山芋已经不用我去烦恼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我也没心思继续上课了。教室里还有熊万毅和西门大官人,少我一个不少,再说了,现在大白天的,也出不了什么状况。
本来还想着去找孙胖子,不过这货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索性决定先回宿舍偷偷懒,早上要开始早自习,起得太早,还有点不太适应,现在正好回去睡个回笼觉。一觉起来,差不多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我下到四楼的时候,看见四楼卫生间的门口站了五六名女学生,正在踮着脚向里面喊话:你通完了吗通完就快点出来。我们要进去
卫生间里面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也没拦着你,不是我说,想进就进来。我无所谓。
刚才喊话的女同学又喊道:废话,你一个男人在里面通厕所,我们几个小姑娘进去算什么事儿你能不能快点,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孙胖子,这货正在这儿调戏女学生。不过二楼不是还有一间厕所吗这几个丫头至于吗合着一个卫生间用,环保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向着那个喊话的女学生说道:二楼是不是还有一个卫生间,你们这个场合,看见我过来插了一脚,几个女学生都 有点不好意思。喊话的那个说道:要是能去,你以为我们不去啊这栋楼就这两个卫生间,本来都是女厕,现在让给你们一间,只有这间我们能用,里面那个胖子 还故意霸着,不让我们用。死胖子你有完没完再不出来,老娘就进去了后果你自负她说话时已经满脸通红,说最后两句的时候只在原地跺脚。看来最忍耐 不住的就是她了。
好了,进来吧。门一开,那个死胖子拿着通下水道的家伙从里面走出来。
死胖子,咱们的账以后算。喊话的女同学第一个跑进了卫生间。后面的女学生向她喊道:依依,快点。这堂是老刘的课,要是赶不上,你又要挨骂了。
我听得一愣,又是一个依依
呀,辣子,你怎么在这儿孙胖子一脸的坏笑,这儿好像是女厕所吧
我白了他一眼,我来女厕所找你。听说你在这里智斗群雌,我过来学两招。
站在女卫生间前聊天看上去有点尴尬,孙胖子把我拉到了一边,大大咧咧地说道:你说依依那个傻丫头,我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不是我说,要是真和她一样,不到她尿裤子,我能主动出来
听孙胖子这么说,我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依依是什么人哪儿得罪你了
也谈不上得罪,这个小丫头是学生会的干事。昨天我去校工处报到的时候,她当时也在校工处。我跟校工处的头头只说了一句,就说我刚刚来,能不能 先适应一天,明天再开工没想到校工处的人没说话,这个小丫头片子先急了。她就像教训儿子那么教训我,说我工作的态度不够端正。还说今时今日,这样的工作 态度已经达不到市场经济模式的认可,早晚是要被淘汰的。辣子,你说我冤不冤好好一个公务员,老大一句话就变成了校工。校工就校工吧,还是转眼间就要被淘 汰的校工。无缘无故受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气,辣子你说,这口气我能咽下去吗
不对啊,我记得孙胖子昨天回宿舍比我还早,就时间而言,孙胖子不像是通了一栋楼的下水道。我问他:大圣,那你到底干没干
孙胖子看了我一眼,说道:当然没干了。那个小丫头片子又不是校工处的人,凭什么指使我不是我说,就算她是校工处的,她想指使我干活做梦
孙胖子的话刚说完,那个爱做梦的女学生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瞪了孙胖子一眼后说道:孙胖子,咱们以后走着瞧
可能是怕赶不上上课的时间,这个叫依依的同学撂下一句狠话后,就拉上了她的同学,向着楼上一路飞奔。
辣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孙胖子这才有机会向我问道。
此依依非彼一一,不过这学校里都是些什么学生到现在为止,我勉强算是接触过两个依依,不过这两个小丫头都不怎么正常,一个不喜欢爷们,另一个就太爷们。
孙胖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这胖货堕落了,已经开始无聊到恶搞一个十六七岁小姑娘的地步。他还覥着脸的问我有什么事。话说回来,我也犹豫是不是将吴 仁荻送邵一一玉牌的事告诉他。以我对孙胖子的了解,这货虽然鬼主意多,但是却经常跑偏。现在告诉他,他指不定把我绕哪儿去。算了吧,反正玉牌的事也推给杨 枭操心了。
我编了个理由,也没什么事,在教室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听课听得我头都晕了。我高中毕业就当兵去了,要是书念得好,早考军校了。我实在听不下去,出来透透气。
孙胖子听了嘴一撇,你还想怎么样要不咱俩换换我去当学生去上课,你来做校工通下水道不是我说,我这一辈子的下水道这两天都通完了。你要不要试试
我懒得理他,想起刚才那个依依的态度,好奇地问:大圣,你是不是把这两天的气都撒到那个叫依依的小姑娘身上了
不是我说,你以为我是疯狗逮谁咬谁孙胖子换了一副嘴脸,他的眉毛挑动了两下,这个小丫头姓马,叫马依依。
她姓马姓驴的关我什么事我听出孙胖子话里有话,但是看着这胖货故意不说明白,我就牙根痒痒。
孙胖子又是贼兮兮一笑,还不明白姓马,姓马啸林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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