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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孙胖子,会不会是那个小妞和小白脸私奔了,自己演了场戏说话的是二室的调查员熊万毅。他和孙胖子的关系不错,也可以说是臭味相投,经常一起喝酒喝到后半夜。
不是我说,熊玩意儿,要是你和小白脸私奔,直接手挽手跑就行了,用得着演出这么一出戏吗孙胖子瞅着熊万毅说道。
孙胖子,你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我叫熊万毅,千万的万,毅力的毅。我好好一个名字你非得叫成熊玩意儿。熊万毅抗议道。
不过孙胖子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儿,熊万毅,熊玩意儿,都差不多。名字就是一个代号,你那么认真干什么再说了,你天天喊我孙胖子,我找谁说理去好了,说正经的,既然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线索,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前面是饭堂,正好到饭点儿了。把肚子填饱了是真的。
孙胖子这话说得也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天已经擦黑了,和张媛媛失踪的那天时间差不多,我们也仔细观察了一道,没有发现诸如张媛媛魂魄之类的东西, 只有一个稍微可疑的地方,可能因为这里常年都是女人聚集的缘故,女校范围之内的阴气稍微强盛了一点。不过考虑到这里女子众多的特殊原因,这点范围的阴气也 没有什么大不了。
看到熊万毅还是有点不太高兴,我出来打起了圆场,老熊,时间也不早了,再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了。听大圣的,先去饭堂,吃饱了再说吧。我回头问向云飞扬和西门链。他俩倒是好说话,都点头同意先吃饱了肚子再说。
再向前走了十多分钟就看见了饭堂。走进去后才发现,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女子学院的缘故,饭堂里的食物要比其他的地方精致很多,看上去也更有食欲。
这时已经到了开饭的时间,饭堂里熙熙攘攘的坐满了正在吃饭的女学生。我们几个是第一拨进来的男同学,一进饭堂就吸引了女同学的目光。
孙胖子倒是不见外,见到姿色尚可的女学生就过去套磁,同学,这是什么菜好吃吗什么味道甜的咸的酸的辣的你旁边有没有人介不介意我坐这儿
介意。那个女学生白了他一眼,继续低着头扒拉着餐盘里的食物。
这下,孙胖子有点讪讪的,我们在他后面费了很大的气力才憋住,没有乐出声来。
就在我们取过餐盘准备就餐的时候,饭堂的门口一阵嘈杂,接着就看见从头白到脚的吴仁荻走了进来。
吴仁荻进到饭堂的那一刻起,就吸引了饭堂里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目光我们五个是幸存的百分之五。
一帮小丫头片子,没见过好男人,白头发有什么好的,那叫白发病你们看清楚点,他脸上还有老年斑呢。孙胖子小声嘀咕道。
熊万毅在他旁边附和道:就是,在学校里圈傻了,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不过话说回来,胖子,他脸上真有老年斑我怎么没看见孙胖子瞟了他一眼,道:早晚得有。
他俩小声嘀咕着,脸上已经露出贼兮兮的笑容。我回头对他们说道:有本事你们俩说得声音大一点。孙胖子反应过来,马上闭上了嘴,假模假式地进了餐区,开始挑选食物。
熊万毅以前没有和他合作过,和我没什么默契。他背对着吴仁荻,有点夸张地说道:辣子,他离我们老远,你怕他会吴,吴老师,您亲自来吃饭啊他说了一半的时候,吴仁荻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还好熊万毅及时看到我给他的眼色,硬生生地把话转开了。
嗯,过来吃饭。吴老师说话没有一丝烟火气,但不表示不会噎人,顺便来看看我的白发病和老年斑怎么样了。
吴老师,您什么时候进来的孙胖子端着餐盘走过来,一脸的惊讶状,刚才我们还说到您,说您越活越年轻来着。
吴仁荻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我们,顺手取过一个餐盘,在餐区随便盛了一些鸡鱼蔬菜之类的,随后走向就餐区。
吴老师的目标很明确,无视了一路要给他空出座位的女同学,直接走到右侧的一张餐桌前,也不问问有没有人,直接坐了下来。餐桌的另一侧,还有两个正在就餐的女学生。其中一个正是和他有着某种关系的邵一一。
不过看样子邵一一并不认识吴老师,她皱着眉头对吴仁荻说道:老师,这里有人了,她一会儿就到。没人,没人。吴老师您坐您的。和邵一一坐一起的同学连忙否定了邵一一的说法,气得邵一一同学直翻白眼,白安琪,徐渺渺她们来了,你让她们坐哪儿
吴老师没有理她,准确地说,是谁都没理。他一坐下,就低着头扒拉着餐盘里的食物,完全把对面的两个小姑娘当成了空气。他吃得也快,几分钟后,餐盘里的食物已经被他打扫干净了。
吃饱喝足的吴老师站了起来,一言不发,转身就离开了饭堂。整个饭堂的人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别扭。我们五个人已经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熊万毅先说道:老吴来干吗西门链接了一句:好像是来吃饭的。
这里面只有我和孙胖子知道点底细,能猜到八九成。孙胖子看了看我,又扫了几眼正莫名其妙的邵一一。他找个理由转移了话题,我听说给你们开的欢迎大会差点泡汤有个女的失踪了,后来又找到了到底怎么回事熊玩意儿,你讲讲。
什么熊玩意儿,叫熊哥熊万毅虽然嘴上不爽,但还是把礼堂里发生的事情又讲了一遍。其实孙胖子之前就听我说过这事。他单纯是为了转移话题,听得没什么精神,加上熊万毅说得又啰唆。无奈之下,我替了熊万毅,几句话讲完了事件的过程。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陆陆续续的那几组人马也到了,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也是一无所获。我们交换了情报,果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在饭堂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几个出了饭堂,沿着刚才来的路往回走去。这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在路灯灯光的光照下,周围的景色显得昏暗阴森了起来。
我们重新回到张媛媛失踪的地方,又重新搜索了一遍,希望天完全黑下来以后,能发现什么线索。可惜转了一圈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新发现,我们也只能先回宿舍,等待几位主任的意思了。就在我们向宿舍走了没多久的时候,突然,我的耳边断断续续地响起来一阵女人的声音:沈辣沈辣。
有状况我打了一个激灵,停止了脚步,问:有人叫我,你们听见了吗
孙胖子他们四个马上把我围了起来,我们用天眼在四周看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孙胖子说道:还有谁听见了熊万毅三人都摇了摇头。孙胖子又说道:辣子,她和你说什么
就是喊我的名字,是一个女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竖起了耳朵,刚才叫我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喊过。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那个声音再响起来。我说:声音消失了,我听不到了。
熊万毅皱了皱眉,要是按着张媛媛同学给的说法,再过一会儿,我们会听见有人喊你,那时候你就瞬间失踪了。
我哼了一声,你们谁带枪了,借我用用。周围这四人都在摇头。这时我心里也开始没有底起来。托大了,之前怕随身带枪暴露身份,才把手枪放进储 物柜里的。三叔给我的那把短刀也放在民调局里,没有带出来,还以为这次有吴仁荻,不会有什么意外。早知道把枪随身带着。借用郝文明和孙胖子的口头禅:不是 我说,这个场合,要是手枪在我手上,几只冤鬼,我还没放在眼里,十五层大楼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孙胖子他们围着我,我们都抽出了甩棍握在手中,就等着那个声音再叫我第二次了。
来了声音响了起来,沈辣,是你吗这次的声音我们几个都听到了,我已经感到了周围这四人的手脚开始僵硬。孙胖子一声大喊:左边他话音落时,我们几个几乎同一时间将甩棍迎风一甩,甩棍甩得笔直,在路灯的光照下,闪着黑漆漆的乌光。
沈辣,是你吗又来了,嗯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是我很熟悉的人。不是我说,你们五个在这里杵着,是什么意思
随着声音由远而近,郝文明从饭堂的方向走了出来。
郝头,刚才是你喊的孙胖子最先受不了了,郝文明怎么也算是主任级别的人,现在他出头,我们几个的心稍微稳了一点。
还有别人喊吗郝文明来回看了一圈,郝主任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不是我说,你们听见什么了我说道:刚才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不过只有我能听得见,大圣他们都没有听见。刚才的情形和学院里那个叫张媛媛失踪时的遭遇差不多。
郝文明点点头,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好像指南针一样的小罗盘,看了半天后说道:不是我说,刚才应该有什么东西,不过它离得远,你们都感觉不到它,只不过辣子的天眼最强,勉强感受到了一点儿动静。
郝头,现在怎么办听郝文明这么一说,气氛不像刚才紧张了。
郝文明收起了罗盘,我跟高局说一声,先把这段路封了再说,你们先回宿舍吧。说着将我们打发走了。
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线索,加上身边还有民调局最大的依仗,看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毕业了。
回宿舍的这一路,再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进了房间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将储物柜里的手枪取出来,枪在手中,顿时什么都不怕了。不过孙胖子好 像瞒了我什么事。他并不着急开储物柜,看样子他的配枪并不在储物柜里。孙胖子给的解释是,他的枪没有放在储物柜里,至于放在哪儿,无可奉告。
第二天一早,我们正式开始了朱雀商业学院的学生生涯除了孙胖子。我们这些人被分流在高中部以上的各个班级里。和我分在一起的,是熊万毅和西门链。非常凑巧的是,邵一一竟然是我们同班同学。
第一节课就是我最头痛的数学。不过稍微欣慰一点的就是这位数学老师是一位标准的美女。以前谁说的理科没美女的,起码这位老师就破了那个魔咒。
这位老师在讲台上说的什么,我是完全听不懂,再看看旁边的两位男同学,熊玩意儿已经趴在课桌上睡着了,而西门大官人西门链正在和旁边的女同学聊得热火朝天。这个女同学就是昨晚和邵一一在一起的那位,好像是叫白安琪什么的。
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邵一一同学吸引了,她可以算是这个班级里最上进的学生了。那位美女老师每次的提问,她都举手抢着回答,对老师在黑板上的板演都做了详细的笔记。从现在看起来,她完全就是优秀学生的代言人。
在我马上就坚持不住的时候,这一堂课终于结束了。熊万毅直到下课都没有睡醒;而西门大官人,我就比较佩服了,他已经和白安琪同学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还约好了中午一起到饭堂吃午饭。就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他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教室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我本来想趁着下课的时候溜出去找孙胖子的,顺便翘了剩下的课。没想到刚刚起身,后面就有人用硬物捅了我的后腰一下,喂你,我有话和你说。
邵一一手握着一支圆珠笔站在我的身后,你和那个白头发的,是不是认识
我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你直接说。还有,有话说话,别拿管破笔捅来捅去的。
邵同学的脸色有点涨红,看样子她是想骂我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你,去告诉那个白头发,让他别再纠缠我,我和他不合适。她这话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个字我是竖起耳朵才听清的。
一时之间,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吴仁荻也会被人甩了他也有今天不对吴仁荻好像认识邵一一和她母亲很久了,上次胁迫我和孙胖子把卖珠子得的一半钱,都送给她们母女俩,而且看情形那也不是第一次送钱。追个小姑娘需要这么下本吗
看我没有说话,邵同学会错意了,你别说你不认识他,我看你们昨晚在饭堂说过话。就算不是很熟,传个话总行吧她最后的一句话半哀求半撒娇,要不是知道吴仁荻的底细,我心一软,八成当场就能答应了她。
我很是为难地说道: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再说了,我和他真的不是很熟。就是来的时候,在校车里说过两句话,还不到能给你办这事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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