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

第 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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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裂 痕(二)
我也佩服自己的毅力,坚持到底,整整半个月,没有同他说上一句话。他每天早出晚归,没有休息,没有假日,每天的生活都是忙忙碌碌,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他每晚回来时,我都在熟睡,他自然拿我没法,更无法与我说上话。
晚饭过后,我照例饮上了一杯热茶,淡淡啜饮着,吩咐南丽儿可以关窗了。
关窗过后,我喝完茶,就会赶紧睡觉,只有先装睡一段时间,之后才能以假乱真。
刚盖好了被子,帕斯星忽然走了进来,我愣了一下,他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他的眼里闪着有意味的笑意,慢慢向我靠近,“宝贝,今天这么早就睡了?”
“天气寒冷,比较容易疲倦。”我口不对心地回答。
这是我们十几天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他笑笑,示意侍女们为他更衣,然后,他和我挤进了一条被子。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我抓住被子盖住了脸。
他拿开我手中的被子,“躲在里面干嘛?”
“睡觉。”
“真有这么困?”他的脸贴近了我,紧挨我温暖的面容。
“嗯。”我装作半睡半醒的状态,闭着眼睛回答他。
半晌,一片寂静与安宁,烛台早已被侍女们拿出,只剩下壁炉里通红的火光。红黄交加的光芒,在紫色地毯上映照出奇异的色彩,给人一种法国油画的错觉。
“青依,你睡了吗?”他轻声问我。
我假装睡熟,平衡呼吸,不露出一丝马脚。
他把我紧紧抱住,我的整个身体全都在他宽大结实的胸膛里,他深深亲吻我的额头,而后移到眼睛,鼻梁,直至嘴唇,我的身体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他的唇舌趁机一钻而入,打开了我的唇齿,挑逗我的舌尖,然后与之甜蜜纠缠,缠绵,我急忙要躲开他的“进攻”,翻了个身,却听到了他的笑声,“还没有睡着啊?”
我一声不吭,他从背后拥住了我,“青依,为什么你最近都不理我?”
我仍旧不说话,假装又睡了过去。
他小心地越过了我的身体,又到了我的正前方,想借着火光看清我的表情。
我闭着眼睛,心里想着我已经睡着了哦。
“青依,”他的手小心地抚过我的脸,“我很想你。”
“你还爱我吗?”他问我。
我居然摇了摇头。
整整三分钟的停顿,他猛然地抱紧我的身体,在我耳边异常的斩钉截铁,“我不相信。”
不理会他的行为,我继续装睡,不知不觉中,竟然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美丽的窗帘撒到了我的脸上,睁开了眼睛,发现帕斯星居然还在我的身边。
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你……?”我张口结舌。
他吻上了我的唇,堵住了我接下来想问他的话,这个吻,深刻而缠绵,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想陪你,一整天。”他对我说道。
我想对他说,没必要,但最终却说出了,“好。”
这一整天,我们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一起散步,逛花园,一起吃饭而已,无聊到了极点,但对他而言,却是难得的休整调息。
“帕斯星,”我对他说,“我想起了我们第一天认识的情形,那时的你好狼狈哦,”我笑了起来,“后来你还不肯放我走,非要我与你耽在一起。”
他微笑起来,深深凝视着我,“那是我最幸运的一段日子,也是我所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出乎意料地,“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我也说。
“青依,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他略有焦急地望着我。
能让他有情绪失控的时刻,我实在是功劳不小啊。
“没有误会,”我说,“只是男人的心,太变化多端了。”
他仿佛明白了我的心中想法,脸上出现了然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他注视着我,“青依,很多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表面上的简单,其实复杂得多。”
“能有多复杂?”我说,“男人的心和身体可以同时给很多人吗?”
“我的心只给了你。”他抱我抱得很紧。
“可是身体给了她。”我接下来一句。
他的绿眸颜色越来越深,变为了深绿近黑,只有快生气时才会这样。我向后退了两步,他在原地不动,想穿透我的心底,不愿让他看穿我的想法,我再次退后。
“你太固执了,青依,”他叹息,“这只会让你痛苦,而不会让你快乐。”
我问他,“帕斯星,如果我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在床上,做着和你做过同样的事情,你会怎样?”
第二十九章 裂 痕(三)
“这个如果永远都不会发生,”他说,“我从来不会为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烦恼。”
他向前走了两步,离我近在咫尺,金色的头发因风微微飞扬,注视着我,“我和你不一样,青依,这个世界里的残酷不是你所能想象,我只有变得更为强大,才能更好地保护与照顾你。我所做的所有一切,都问心无愧。”
“包括中午偷溜出去找第四王妃偷情?浴室里戏水两个钟头?和这么多女人都上过床,你难道不嫌脏吗?我还怕呢。”
话一说出,我就后悔了,因为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相当难看,胸膛控制不住地急促起伏,眼眸中的怒火呼之欲出,如火山马上就要爆发般,极其愤怒地看向我,我惊得退后两步,担心他很快就要一巴掌揭来。
帕斯星狠狠地盯着我,几乎要把我给吃了,但又似乎在惊人地拼命压抑,调整自己的情绪,良久,才尽量用平静的语气,“不是偷情,我们本来就结婚了。”
初春的天气寒冷依旧。
我被震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自那以后,我寝宫中的所有侍女全都被换走了,包括南丽儿在内,又一批新人上任,陌生的面孔,同样的恭敬,甚至可以说是更恭敬,因为她们知道,那个日夜不停,毅力惊人的工作狂的君王陛下居然为她而放弃了一天的政治处理事务,只为搏得红颜一笑。
看着她们毕恭毕敬的言行,我无奈苦笑,她们哪里知道所谓风光背后的辛酸。
我突然间很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奇异的世界,回到自己的家园故乡。这里,再也没有让我留恋的人与事,再也没有令人刻骨铭心的爱情,那个曾经对我最好的人已离我渐行渐远。我怀念我们五年前在红鱼谷,在由利国,在飞云族的那些日子,至少那个时候,他的身边仅只有我,只有我一人。
那天,他愤怒离开,只留下傻站在原地的我,仍然呆呆地站立。
他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再来找我,不知道此刻又在哪个温柔乡里徘徊。我好希望自己现在能够再次爱上另外一个人,让他也尝尝这种背离的滋味。
可是,话虽是如此,我知道自己很难再爱上另外一个男人,仅仅因为帕斯星,他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男人,在我的眼里,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取代。
已经一个星期了,我很想他,可是,我依然静静地,装作毫不在意地,过着每天的寻常生活。也许,他对我已经厌倦,身边环绕的人儿实在太多,已经应接不暇,这也好,既然已成定局,就让这一切来得更快些吧!
一个暖暖的午后,我被侍女们异常的动静所惊醒,半梦半醒之间,我看到了帕斯星,浓郁的酒气迎面扑来,呛得我差点透不过气来,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浑身酒气,一脸的憔悴,好像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觉。
侍女们见他突然来到,手忙脚乱,慌乱不已,他却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她们全部出去。
我坐起了身,淡淡地看着他,神色坦然。
他冷冷地注视着我,我勇敢对视,两人对立良久。然后,他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披风,外衣,内衣,慢慢尽数褪尽。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直觉不妙,我迅速地跳下了床,试图夺门而逃,他却比我更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重重地把我摔到了床上,随后,他不顾我的拼命挣扎,压在我的身体上,出其愤怒,“你不是喜欢我午间来吗?我就专挑这个时间来找你。”
“混蛋,你放手。”始料不及,“啪”的一声响,我重重的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打在了他的脸上,隐隐五个红印出现在脸上,他的眼中开始冒火,面露y沉,大概从未被人如此打过,这激发了他的野性与暴力,他粗暴地撕下了我的衣服,我尖声厉叫,他扑过来,死死地吻住我的唇,我拼命地咬,把他咬得血丝滴落,咸咸湿湿的味道,个中滋味,我们一起品尝,他用力地与我唇舌交缠,双手死命地按住我的身体,我无力抗争,很快与他赤l相对。没有任何爱抚与甜蜜,他就长驱直入,直挺挺进入我的身体,撕裂般的痛楚在我的全身散开,我痛得失声尖叫及落泪,手上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脸,身体颤抖不已,呼吸艰难,“帕斯星,我恨你一辈子。”
他在我的身体上起伏不定,宛若什么也没有听到,大汗淋漓,每前进一次,我的痛就会更深一次,我的泪如雨下,“帕斯星,我求求你,求你停下来……”
他吻住我的唇,我再次用力向下咬住他,鲜血淋淋,仿佛才能减轻我的痛苦,我们唇舌纠缠,共同吞咽与吸吮,苦不堪言。
第二十九章 裂 痕(四)
在这一切终于结束之时,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离开了我的身体。这时的我就像疯了一样,迅速跳下了床,穿上了被撕裂的衣服,然后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扔过去,使劲扔在他的身上,头上,每一个部分,“你滚,快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再也不要……”
他走近我,用力拽住了我扔东西的手,把摔我到床上,随后冷冷地道:“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尖叫一声,一把抓起被子,使出全身力气扔向了他,被子扑面而来,他冷冷地闪开,冰冷的神情比冬天的寒夜还要严酷。
我跳下床,走到他面前,想一巴掌打过去,却被他拽住手而停留在半空,他看似平静的面庞下风雨欲来,脸色铁青,“我警告你,不要再次挑战我的底线。”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冷酷无情的神情,至少从前在我面前没有过,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暖意,全是冰冷与再冰冷,就像一块千年寒冰。
我呆呆地怔住,连眼泪都忘了流下。
他拍了一下手,侍女们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了衣服,手指发颤,生怕一个不留神,怒火就要转移到她们身上。
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侍女们极度小心地为他穿好衣,恭敬地推开门,他径直离开,甚至没有回头再看我一眼。
半夜时分,月光静静地照在房间里,哭泣过后,我将所有的床单拉成长条打结,换上了一件轻便的衣服,打算逃遁而走。
这个房间的四面我曾经仔细观察过,唯有东面的窗子守卫最少,大概四个小时换一次班,换班时间三分钟左右。而我,就要趁这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努力逃脱。幸好,这里最多不过二楼。
算准了时间,看清了形势,我手脚麻利地将打结的床单甩在了窗下,用极快的速度攀援而下,这样的事情,好像几年前在由利国也做过,幸好动作还不是很生疏,再次感谢大学里的攀岩社团。
顺利落地,我拍了拍胸口,心中一块石头刚落地,就听到一个侍卫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王妃,夜深寒冷,还是早点回寝宫休息吧!”
惊诧地回头,一排拿着火把的侍卫正整整齐齐地在我身后。
“你们……不换班吗?”我张口结舌。
“回第一王妃,陛下今天刚交待,这两天有乱党,所以要严加守卫,即日起已改为六小时轮一次班,并且换班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我被送回了房间,侍女们小心地点燃了壁炉,坐在壁炉前,我千头万绪。他显然是料到了我会有这一着,所以先下手为强,也只能怪自己笨,必竟是老套路了。
又是一个星期没有看见他。
隐隐听说他最近又纳了一位情人,是曾经在他和五王妃婚礼上跳舞极为出色拔尖的一位女孩,我哑然失笑,之前看那些女孩子们的性感热舞,连我都动心,更何况他……
据说他和那位娇媚的情人陷入了狂热,夜夜如火般纠缠在一起,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用什么方法能逃脱呢?我经常冥思苦想,却毫无头绪。他没有我,我没有他,看来都会生活得很好,他生活中不会缺少女人,我也会找到一个合适自己的男人。
想起最初,他会被我所吸引,完全是因为我不同于他们这边流俗的那些女孩,清丽而单纯,对他,毫无心机,全心相对,让他的感觉很轻松。如果当时,我并不是如此,他还会被我吸引,还会有接下来所谓的爱上吗?
围绕他的那些女人,全是拼命献媚邀宠,他也许起初会注意到她们,可过后不久便迅速遗忘,不为别的,而是因为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暗暗冷笑着,其实,他并不知道,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实际上,我也如此。
我何尝不是没有爱过他的外表,他的传奇般身世,和所有世俗外在的东西。
又过了一个星期,伴随着夏日微风,他静静地,如同一道y影,竖立在我面前。
我淡淡地看着他,站在窗前,装作视若无睹。
“你,还好吗?”他站在我面前,极为意外的,有些手足无措,眼睛里竟然有几分不安,几分懊悔,本想握住我的手,却又迟疑着中途放下,这是在他身上很难见到的恐慌和犹疑不定。
低头思绪良久,我抬起头来一脸灿烂的笑容,“我过得很好。”
我没有提起那天他对我来强的事情,没有对他落井下石,因为,我还有其它的打算。
第二十九章 裂 痕(五)
我要让他明白,我和其她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同样爱好献媚获宠,同样的媚俗,同样喜欢不择手段得到想要的一切,同样是精打细算,不择手段的俗人一个,他发现后,会很快将我遗忘。而后,我才会有机会,逃出这个精致的牢笼,飞向自由天空。
在他惊讶的注视下,我解开纽扣和裙带,一件一件地脱掉身上的衣服,衣物轻舞飞扬,撒落在地,阳光下,我仅着一件极其单薄的紫色半透明内衣长裙,展现在他面前。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我慢慢地向他靠近,伸手环抱住他高大的身体,吻上他的冰冷嘴唇,他却迅速地推开了我,眼神深邃,站到了一边。我暗自冷笑,再次接近,把他进了墙角,他再也无处可逃。
一点一点,我解开了他的衣物,他抓住了我的手,低声道:“青依,女人的身体很容易得到,我只希望,你能多爱我一点。”
爱?我的内心在狂笑,在落泪,我对他温柔地微笑,不再对他言爱。我手指轻柔,目光流转,转瞬之间,他的身体与我l裎相对。
我抱住他的身体,深深地吻住他,感觉他身体的变化,学着某某片子里看来的片断,拉住他的手,牵引他来到床边,热吻落到他的眼睛,他的颈项,他的胸前,学着一切尽可能的挑逗,我忽然想到,别的女人对他献媚时是不是也如此,不争气地,一缕刺痛再次冲入心灵的最深处。
在这偶尔停顿的痛楚中,他猛地把我压在体下,狂热地回吻我,雨点般落在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我不想再接着深爱他,刻意避免去吻他的唇,只吻上他的结实肌r,他的头发,我翻身到了他的身上,想着别的女人可能会怎样取悦于他,真是伤脑筋啊。
顺着他的胸前,滑到小腹,我的亲吻不断,甜蜜吸吮,听到了他急促的喘息,我暗自满意地笑笑。一直到了小腹下面,忽然又想起了从前偷偷看的某片子里镜头,我含住了他身体的火热的坚挺,一霎那,他不可思议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惊讶地抚摸上了我的长发,显然到现在为止,还没女人敢这么大胆地做过。
我把它含在口中,柔软的舌头上下滑动,深深吸吮,只感觉它在慢慢变化,让我的舌头几乎快承受不住,他粗粗的喘息声不断传来,从喉结里发出了呻吟,身体随着我的舌头滑动而有节奏地颤动,他发出了更大的呻吟声,一个翻身,再也忍受不住,把我压在了下面,喘着粗气,把我紧紧抱住,深深吻住我的唇,甜蜜的交缠,脑海里瞬间的空白,我们同时彻底地深深沦陷……
激情过后,我们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我看着天花板,冷冷笑着,交易结束。通常嫖客与妓女完事以后,都不会在一起过夜,我坐起身,打算下床,他却一把抓住我,“你去哪里?”
“想喝水。”我随口说。
他看着我,把我按住,一言不发,穿上一件外衣,走下床,为我倒了一杯水,极小心地放在我的手中。我拿住水杯,毫无表情,他对别的女人是不是也是这么殷勤?有种想把精致水杯扔在地上的冲动。
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看着我喝完杯中的水,表情若有所思,眼神里露着深意。
我要让他明白,我和她们,其实真的没有分别。于是,便露出一个想像着别的女人也会对他展现的媚态笑容,向他示好。
他凝视着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温暖的微笑,接着又吻上了我,在我耳边说着甜言蜜语,我们又来了第二次。
原以为,我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让他看到我最媚俗,最无耻,最与那些女人们一模一样的一面,可是,却竟然失败了。因为,他第二天又跑来找我,并没有因为我的媚俗,或我的别有用心,随大流地献媚示好而有所疏远,对我依旧一如从前,不放松,不放手,仍然看管得牢牢的,并还加大了守卫力度,新增了一批卫兵守在我寝宫,让人叫苦不迭。
难道,我打算逃跑的想法,又被他猜到?
于是自此后,每当他来时,一般情况下,我会装作因疲累而熟睡,呼吸平稳,静稳而卧,随他怎么去想,避免与他正面接触,逃避与他说话谈心。只是,我有时知道他并没有睡,在月光下默默地看着我沉睡的容颜,或将自己的脸紧贴在我的凉凉脸庞上。我会暗自发笑,因为这一套已不会再感动我,他身边的女人太多,我已疲惫。
第三十章 意外的风波(一)
夏季来临时,第四王妃雅蜜儿怀上了身孕,让整个赤鹰皇宫都异常的兴奋。
帕斯星至今只有之纱皇后于去年诞下的一个女儿,再无其他子嗣。宫廷向来都充满了血腥和罪恶,曾经,明月怀孕两次,第一次在怀孕六个月时因失足落水而小产,孩子已成形,是个男婴,她曾到处哭诉是有人陷害,走近水边时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手在推她,导致失足落塘,帕斯星下令严查,被牵连怀疑并受惩者无数,可至今无结果;第二次仅怀孕三个月就不明不白地再次小产,让人心惊;第四王妃也曾怀孕过两次,两次都是无疾而终,其中有一男婴已降生,但因所谓的先天不足,未满一周岁便已死去。
而之纱皇后小产过一次,在丰收节的庆典上,不知何故因惊吓过度而致小产,幸而第二次生产顺利,但只诞下女儿,还难以作为继承人。
后宫里的女人故事永远是惊心动魄,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一颗颗被扭曲被撕毁的痛苦的心。
我打算怎么样都不会往里面搀合一脚。幸而这里的后宫规矩不算太多,皇后妃子之间甚至可以几年都不见面,径渭分明,大家各行一方。
帕斯星向来喜怒哀乐不会摆在脸上,这次,对于雅蜜儿怀孕一事,他只是下令增加了她寝宫中的服侍仆人,并对所有人都进行严格审查,以防出差错。另外,他还头一次运用了一个奇怪的方法,在她的寝宫中增加了好几名孕妇,和她一起共同养胎。凡是遇到吃饭,喝安胎药之类的事情,一定要由别的孕妇先试,平安无事后,才由四王妃服用。这几名孕妇的孕期皆为不同,而不同孕期的妇人对毒性的反映和敏感度各有不同,也许可试出问题药物与饮食。此外,她们还会与第四王妃一起共用护肤品,在试用一个多月无问题后,在严格监督并确保不会偷梁换柱的情况下,四王妃才会使用。在试用结果出来以前,四王妃不会使用任何护肤品。虽然这些方法还是有漏d,但在某些方面仍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但这种手段也可谓相当残忍,虽然保护了自己的子嗣,可是却置别人的骨r于无物。
这个世界上残忍的事情太多,他可能也是没有办法,宫中向来事非之地,他不可能一天到晚陪伴在妃子身边,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只能采用别的极端手段,来保证自己的后代血脉。
在这个地方,皇族因为内部斗争的残酷与无情,一直子嗣稀少,想来他也是无可奈何吧。
这些都是他们的宫闱秘事,我的兴趣不大,每天想得最多的还是如何从这个巨大鸟笼中溜出去。
我们之间,回不到五年前,也不可能像我们这次初次相逢时那样内心毫无介蒂,开开心心地聊天与拥抱。我不知道是什么使得帕斯星仍死死不愿放手,仍然紧紧追我的爱情。
我于是早就开始偷偷地断药,想着怎么回家,爱情已经没有了,这个人也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所以,我有想过置死地而后生。趁侍女们没注意的时候,我将药倒在早已藏在桌子下的一个密封的杯子里,这样长期下来的结果,在某一天早晨,吐血现象再次出现。
不幸的是,血染被单,我还来不及收拾,就被机灵的侍女迅速发现。
他很快地出现在我面前,冷冷地听着御医的病情汇报,听到了他说怀疑可能是因为没有准时服药的缘故后,脸上就如同浮了一层寒冰。
他一语不发。
之后,下令要将我寝宫中的全部侍女都拉出去杖则一百,并发下狠言,这一次决不轻饶,我大惊失色,那她们哪还有命在,正欲出言阻止,他却冷冷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我有气无力,“我不想背负那么多条人命。”
“那你自己的呢?”他问我。
我终于说出了实话,“我想回家,所以,这也许是一条路。”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深沉而充满痛心,复杂而自责,深深地凝视着我,仿佛看一万年都不够。
“青依,”他把我拥入怀中,内疚而难过,“对不起。”
“我到底在你眼里算什么?”我问他,这几个月来,我还是第一次同他交心。
“你已有了这么多的妻子,却还要继续养新宠,纳情人,我在你眼里到底还算作什么?”我几乎声嘶力竭。
“从前到现在,”他一脸平静,握住我的手,“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
“那她们呢?还有那些新来的呢?”我理直气壮。
我们正面相对而视,我的怒火可以把他焚烧。
第三十章 意外的风波(二)
但他和我正相反,突然的恍然,眼神里充满戏谑的味道,似乎正竭力忍住笑意,仿佛我的痛苦,我所控诉的所有只是一堆不堪一击的玩笑话,我恼怒,想走开,他立刻按住我的身体,绿眸中的温柔几乎把我淹没,“原来你不断地跟我闹了几个月的脾气,和我冷战,归根结底居然还是为了她们。”
“青依,不管什么时候,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着极为充分的理由。”他把我紧紧地拥在怀中,亲吻着我的脸。
“包括背叛身体?还是其实你也是乐在其中?”
一抹恼怒也出现在他的眼里,为何这个女人总是要把他惹生气,而且这种本领真的是一流。
我们两人愤怒地对恃。
几秒钟后,他深深地吻上我,热吻疯狂而有力度,深情而投入,将我弄得晕乎乎,沉迷其中,仿佛上了瘾,这时他突然放开了我,我的心中一阵若有所失,空空荡荡。
“青依,如果没有爱,就不会有这样的亲吻。”他再次吻上了我的头发。
这样的吻,只有真正的爱人之间才会有吗?
我整个人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但还记得一件事情,“其实不关侍女们的事,”话未说完,立刻被他打断,深深凝视我一会儿,他慵懒地道:“那就暂停了吧。”
已经打到了二十,众侍女们带着重伤前来感谢赦免,他极不耐烦,晃了一下手,她们慌忙退出。
“青依,”他忽然低头在我耳边,“我还想要,像那次一样,但自那天以后,你就再也没这样了。”
“什么,哪一次?”我被他弄晕了。
“就是你……”他低语在我耳边,温暖的呼吸弄得人发痒。
我的脸红了,是那次我学某某片子里的片断啊,之后当然没再使用过,心中也排斥使用,因为发现这个方法没达到我最初想要的目的,但他竟然一直记得,真要命。
一年一度的皇家祭神节就要开始了,最近我突然注意到了宫中的人们忙碌非常。到处是高挂宫灯,铺新地毯,刷新的墙壁,匆匆的脚步,喜笑颜开的面容,人人欣喜异常。我问小玄,新来一个月的侍女,“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
“回王妃,”小玄恭顺道:“祭神节乃是赤鹰最盛大的节日,全国上下的百姓都会欢呼庆贺。我们一般提前三个月就要为这个活动做好准备。”
“哦?”
接下来,我又从女官那里了解到了赤鹰国的历史。据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赤鹰还只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四处了无人烟,干涸凄楚一片。后来,不知从哪里突然来了一只赤色的巨鹰,展翅高翔,便带来了一阵微风,微风渐变为了大风,大风迎来了暴雨,雨水倾盆,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水浸入土,倍加滋润,奇迹般的改变了这片土地的土质,由原本的寸草不生,而化为一片欣欣向荣的沃土,慢慢地,又过了千年,这里才开始繁荣起来。由最初的难民移民一直发展到部落族群,赤鹰这时又突然出现在这些难民面前,指点他们如何重建家园,并从他们中间选中一位智者,一位勇者来统领整个部族。
最后,这个由赤鹰所指引前进的大部族越来越繁盛,直到最后有能力建设了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就以赤鹰的名字命名,赤鹰国。这只赤鹰,被奉为赤鹰国的神明,子孙后代都要年年祭奉,否则不祥。
我好奇地问道:“那这只赤鹰为何要选两个人作为部族的统领人呢?不怕他们以后你死我活地抢王位吗?”
女官微微一笑,“赤鹰是极有灵性的圣鹰,他当然料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初,他选出的智者是一位女性,勇者是一位男性,他们结合后的后代中最优秀的一位成为王位的继承人,我们的赤鹰国才能在最英明的勇者引领下走向生生不息的繁荣之极。”
“哦,”又想到了一点,“既然当时在赤鹰的英明下,这些难民的部族合为了一个大的部族最后成为了王国,那么为什么现在还有一些四处流浪的小部族呢?”
女官不厌其烦地解释,“这些部族都是在赤鹰国建立以后出现的,赤鹰是一个极注重血统的国家,自然很难将他们纳为自己的合理公民,除非联姻。但赤鹰的子民非常高傲,极少与外界通婚,因此部族难民鲜有机会成为赤鹰的真正公民。但近十几年来,一些部族也开始逐渐强大,实力最强的已经拥有自己的固定居住点,而不用再四处流浪,但他们同赤鹰皇族一样,相当排斥外族,因此,决不会再吸纳一些流浪小族,导致现在强族越强,弱族越弱。”
第三十章 意外的风波(三)
“那如果一个部族归属了一个王国的皇族,会怎样呢?”我想起了明月。
也许是话题的敏感度,女官微微思索一下才回答,“如果一个部族依附了皇族,那么它就可以结束流浪生涯,成为一个占据一处声望的强族部落,此后他们的族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尊敬,子孙后代无忧,血脉不断。如果他们能同皇族联姻,更可成为皇亲国戚,财富与权势,双向丰收。部族不同于一个王国,他们有自己的独立世界,并且热爱自己的独立天地,毕生的愿望,也就是希望自己族群血统可以永生不灭。但是,部族也非常脆弱,一旦外部发动强大集合的攻击力量,它就有可能一夜之间全军覆没,断根绝后。所以,依附强大的后备力量,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
“那么也就是说,”我道,“同样的,皇族也可利用部族的力量来成为自己的后盾,一种在自己身后的庞大力量,助自己的地位更加巩固,在利益相互牵制形势下,部族通常会为皇族誓死效命吧?”
女官没有回答,含笑而不语。
我一直都很努力地学习这里的文字与风俗习惯,是想着有一天没准能派上用场,另外,也省得别人嘲笑自己居然不识字。
学习了一上午的蝌蚪文,我头脑晕乎乎的,倒在床上就胡乱地将薄毯盖在头上,不知隔了多久,才悠悠地醒来。
薄毯已整整齐齐地盖在自己身上,衣服未换,我慢慢地起身,已是下午,橙红色的落日在窗外异常的美丽。
听到了一些声音,极低的,如蚊蝇般作响。
又是女孩子们在八卦,换了几批女仆后,有了前车之鉴,极少有侍女敢在私底下说话,但已几个月过去,也许是见着平安无事,又开始絮絮低语了,这许是女孩子们的天性。
只有两个小侍女的偷偷说话的声音。我记得她们,两人年龄至多不过十三岁。
“再过三个月就是祭神节了,你说会在盛会上进行王妃的加冕仪式吗?”
“这个不好说,”小侍女的声音极低,几乎要将耳朵紧贴门上才能听到,“王妃毕竟身份不明,国君当时力排众议,并听说以非常手腕才使第二宰相不得不赞同,并带动了其他人的同意书,第一宰相力不敌众,形成对立局面,现在更是一触即发,加冕仪式能不能举行还是个未知数了,更何况是在祭神节上。”
能够被私底下传言的风语,通常已不再是秘密。
我一直过着山顶d人的封闭生活,对宫廷形势或其它最新消息,包括有关我自己的,都是一无所知。但是,我仍然不愿培养耳目,不愿结交党派,不是为别的,而是总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里的局外人,不排除哪一天会离开,不想去c这个心,真的迫害到自己头上了,大不了一走了之,不否认我很懒,懒得动脑筋。但一谈到关于离开,我就会问自己会不会不舍得帕斯星,可能会非常痛苦非常难过吧,但是归来后的事实也证明,他离了我也可以过得很好,并且顺利地实现了自己一直持之以恒的东西,可见我的出现,实际上并没有改变他本身的人生轨迹。
帕斯星临近天亮才到来,早秋的黎明阳光撒在他疲惫的脸上,新生的胡渣乱七八糟,他也倒在了床上,抱住了睡得正酣的我,胡渣弄得我生痛,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摸向他的脸,“怎么搞的?”
“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他微闭着双眼,仍紧拥着我,臂膀温暖有力,面容憔悴,一缕心疼忽然涌进了我的心底。
我转过身体,几个月争吵以来第一次主动地抱住了他,搂住他的脖颈,往上贴住他微凉的脸庞,他的身体微微一动,随即把我拥得更紧。
“其实没有必要的,”我贴近他的耳际,“这个仪式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底升起危险的信号,“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微笑,玩着他的头发,“这个皇宫里会有秘密吗?人多口杂,哪里都能听来。”
“男人的事情,你不要管,”他抱着我喃喃道,“让我先休息一会儿。”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想着我是不是一个总让人烦恼的人物,从前我们在飞云族时他一边c心自己的事情,一边还得分身照顾我,作为一个男人,他真的是竭尽全力地做到了自己的最好,回头再看一下我,决对不合格,爱闹腾,动不动就发小脾气,给他的生活添乱,在他为很多事情最头疼的时候还得来应付我。
“对不起,”我轻轻地说。
他吻上我的耳垂,迷糊着,“又怎么了?”
“没,”我回答,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一滴两滴,三滴四滴,滴落在他的脸上,他又张开了眼睛,凝视着我,却一语不发,然后吻上我的泪珠,把它们统统都吃光。
第三十章 意外的风波(四)
我开始尝试着与寝宫中的一些小侍女们交流,不着痕迹地打听皇宫内结构,自己寝宫所处的方位,这里到底有多大等等,心中蕴酿着一些想法。
然而,过了两天,他突然递给了我一张地图。我惊得张大了嘴巴,然后拿了过来,看着上面弯弯曲曲的线条,半天都没有看明白。
“我不反对你了解这个皇宫,但是,有其它想法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他狡黠地说着。
“这个我看不懂,”我还给了他,“你拿着自个儿玩吧。”
他大大方方地接了过来,顺便亲了一下我的脸颊,“真乖。”
有丝反悔,想再要回来,他却径直拿走了,一脸得逞的笑容。
看来,此路不通。
皇宫里的过节喜庆气氛越来越浓厚,随处可感受到那种大节即将来临时的紧张与欣悦之情。
我不知道有关什么加冕仪式的事怎么样了,也不想知道,感觉是个很头痛的事情。虽然这里的等级观念还没有我们那边严重,但却也非常讲究高贵血统,像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身份背景不明的女人,怎么配融入最高贵的皇族,难怪那些达官显贵们拼命反对,这也不怪他们,他们也只是在遵循传统,竭力维护皇族利益。
更何况,他要册封我的还是第一王妃这个头衔。我向女官拐弯抹角地打听到,才知道第一王妃这个封号可不简单。它虽然比不上皇后,可却也差距不大。
多少年来,几代君王都未封过第一王妃了,就因为第一王妃一旦被成功册封,便拥有执掌后宫一半的权力,可与皇后平分秋色,大权握在手,怕因此而引起后宫的血雨腥风,后院失火,家宅不宁。另外,如果第一王妃犯了错,只有君王才能最后定夺,皇后无权决定与干涉。但皇后依然高高在上,她的高贵地位和影响力仍是第一王妃所远远不及,她甚至可以参与部分政治事务,但第一王妃不能。
帕斯星,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到那风口浪尖上呢,现在成为了众矢之的,矛头所向,我的心里发毛,你是知道的,我并不稀罕那些所谓的封号,也不想麻雀变凤凰,更不想做可怜兮兮的灰姑娘,但现在所有的人大概都认为我使用了什么狐媚蛊惑之术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使你不顾一切,采用种种手段非达到目的不可。
“姐姐,我们飞云族一定支持你的。”明月在一个早晨匆匆跑来,自从莱斯雷事件后,我一直下意识地抗拒见她,甚至连她前来面谢我都谎称生病而拒绝会面,只说心领了即可。这次,她突闯而入,未经通禀,把我吓了一大跳,下次得让侍女们看牢一点。
“姐姐,”她的眸子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目光闪动处,尽是聪慧与真诚,“我的母亲已经携同族长亲自送上了同意书,全力支持姐姐被正式封妃。”
因曾经不论在财力还是物力上的巨大帮助,飞云族现在是皇家贵族,在赤鹰国内也拥有一席之地,是帕斯星亲封的二品贵族。但,他们为什么要帮助我呢?疑惑不解之时,灵光一闪,我突然明白了明月一家的想法。
以明月目前的现状来看,无论是个人背景还是获得君王支持,她都是决计做不成第一王妃的,但是第一王妃的光环与权力,实在是让他们忧心与忌讳,所以,与其让别的女人来做第一王妃,还不如选一个他们所能掌控与熟悉的人来做,更何况,他们比起任何人都清楚我和帕斯星曾经的那段故事,也比一般旁人更了解我,选我的话,应该是一个不会计算错误的选择,更重要的是,我说不定还能成为明月在后宫中最强有力的靠山。如果换了别人来做的话,就不一定了。
另外,就算是退一步,我没有做成第一王妃,没有被正式加冕,他们始终也是斩钉截铁地递交了同意书,站在了支持的一方,使我和帕斯星同时都欠了他们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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