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弟恋成痴
雨 蔓─姊弟恋成痴
文案
从小,她的胸口就是他的避风港,
每当打雷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只有窝在她的怀里,他才能感到安心,
可是,这份姊弟之情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
男女之情在两人心中悄悄的滋长,
且一发不可收拾,当他长大到足以独当一面,
要为家中的黑道事业和仇家火并的前一晚,
她彷佛要安抚他紧张的情绪似的,
居然引溥他这幼小的弟弟做了爱做的事,
以最特别的方式为他送行,初尝情滋味的他,
心里既矛盾又彷徨,可又爱极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快感,
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一起上天堂……
第一章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才刚满十五。
老头子终于指派任务给我了,是对付最近猖獗于关西的菊帮。明天出发。
瞧他!
语气如此平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要出门旅游而非攸关生死的杀戮呢!
跪坐在他身旁服侍他就寝的她这么想。
仰卧在她为他铺好的被褥上,他头枕着双手,透着早熟神采的黑撞凝视着以桧木做成的天花板的某一点。
他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让我接任堂主,妳看过这么年轻的堂主吗?嘴里念了这么多年,真正要身体力行的时候,还是难免踟蹰不前。他告诉她。原来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勇敢。
透过正在变声的嗄哑嗓音,从他压抑的平和语气中,聪颖的她听出了他未说出口的恐惧。
毕竟才十五岁哪!
即使是生长在水里来火里去的黑社会家庭,正是该享受青春年少的美好时光之际,就被迫快速成长,继承家业,过着刀上舐血的日子,谁敢夸下海口说不怕?
缓缓地,她在他身侧躺下,拥他入怀。
白皙修长如青葱的手,轻轻将他的头按在她对他最不舍的地方,像过去一年来,每当雷电交加的夜里她所会做的事一样。
听着妳规律的心跳,怦怦怦的,就觉得尘世的腥风血雨和人性的丑恶不再如此令人难以忍受。
犹如被保护在母亲温暖的zg里,安全、无忧无虑,沉淀了他随时都可能高高低低、起伏不定的情绪。
是我的防护罩,我避风的港口,是不是?他犹疑了。
像急于获得认同的小孩,他抬起头想看看她的表情,双唇不小心地刷过她仅着单薄夏季浴衣的胸脯。
成熟浑圆的胸部蓦然受到刺激,敏感且不自觉地胀满,两颗小小的蓓蕾倏地挺立,撑起襟前的布料。
对于身体这般坦诚的反应,她撇过羞红的脸,选择了忽略,并祈祷他能厚道的视而不见。
然而,在她面前,在她的默许下,他总是习惯任性、为所欲为,是个被宠坏的半大不小的孩子。
他强迫性地扳回她的头,对上她闪烁的眼神,不安地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转开脸?不喜欢我这么说吗?
他恐慌的语气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温柔地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淡淡笑着,不是,你多虑了。你这么重视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生气?
不许骗我!不许敷衍我!别人如此对他也就罢了,如果连她也这样,他会疯掉的。他吼着,吼出身为第二代头目的霸道与无奈。
他痛恨这个无可选择的宿命。
感受到他的不悦,她连忙讨好他、安抚他诡变的情绪。
她捧起他的脸,在那张俊俏的脸上到处落下浅浅的细吻,说着她的誓言,别生气,我绝不会欺瞒你,不会对你敷衍了事,我答应你,相信我。终她一生,只对他一人尽忠守信。
真的?他笑了,浓眉舒展,菱唇扬弯。
嗯!她微笑领首。
得到她的保证,他兴奋异常,收紧环抱她腰际的臂膀,占有地将她圈进怀里。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敢卸下大于实际年龄的外在表现,露出真性情,对她撒娇。
熟悉的气息贯入鼻翼,填满胸腔,柔软的胴体霎时化成泥,柔弱无骨地任他搓捏。
他以前也曾拥抱过她,但却从未带给她这般震撼。
女性r体突来的觉醒令她难堪,一股热气从心底涌起。
妳在发烫,受凉了吗?我去叫酒井医生来,妳躺好,别动。他起身。
不,拉住他,她否认道:我没有受凉,只是……
看见她满脸通红,欲言又止的异常模样,他慌了手脚。
还说妳没生病,连句话都说不好。
我真的没生病嘛!她噘起嘴。这种事,教人家怎么说得出口。
可是妳浑身发烫。他摸索着她。
双手所到之处更加滚烫,从额头、手,至小腿。
别碰我。
她推开他,害怕地抗拒着想扑到他身上一解窒闷的y秽念头。
他起眼,睨着她。
她排斥他的关心和好意?
才刚答应他要诚恳对他,现在就出尔反尔了?
虚情假意!哼!
温柔关切的神色瞬息万变。
躺回床上,他冷冷地说:妳走吧!我今天不想再见到妳。
期待什么呢?傻瓜!他咒骂自己。
她不过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的家族声威下成千上万的众徒之一,是一条偶然有幸进入权力核心,表面上听话,却随时会反噬主人的恶犬。
而他,天真的大傻瓜。
竟还奢望她能真心对他?
笨蛋一个!
他冰寒的口吻比起她体内不明的欲望更让她恐惧,她忙不迭俯视他。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望入他的眼,她骤然停止嗫嚅。
若非紧抿的唇角泄露了他的愤怒,他不动如山,彷佛沉思,深遽如潭的瞳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关闭了心门,恢复对外一贯的冷漠。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我不是别人,我是……我是一真守护在你身边的……
姊姊啊!
也是深爱你的人。
她无声的吶喊。
是的,她爱他!
自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对着苟延残喘度日的她绽开笑颜的那一刻起。
天啊!这样的感情是说不得的,是啃噬着心头r的痛。
泪,如断线珍珠般一颗颗顺着绝艳的娇容滑下,滴落在他颊上。
漠然的表情,渐渐有了变化,是震惊,是愤怒,是不屑,是嫌恶。
向来平淡冷静的她不轻言掉落的泪撼动了他坚若窘石的心,但思绪一转,他突地对她的眼泪感到厌烦。
眼泪,是女人天生的武器。
他的母亲,一个高高在上、自命不凡,掌握黑社会实权的女王,也是以这样滚烫的泪水羁绊着他,将他箝制在这个华丽牢笼里。
两年前,当他明白自己已经无力挣脱时,就放弃再做困兽之斗。
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只当自己是个傀儡,是那两个赐予他生命的人争权夺利的工具。
他学习着这特殊环境的生存之道,变得冷漠无情,仅留下一条命,为夜深人静时潜藏于心底的企盼做准备。
期待有一天能像摆脱牢笼的鸟儿,自由自在地展翅高飞。
他一度以为他重拾了这样的希望。
当她晶莹黝黑如曜石的眼眸里,悄悄闪烁着凝望他时才有的爱慕光华时。
当她小巧红艳的菱唇,在得到他回眸相望时羞怯的弯起时。
当她偷偷拿食物喂养蜷缩后院一角的幼猫幼犬时。
她美丽、纤捆、和蔼、良善,像一道光芒,照亮他灰暗蒙尘的灵魂。
他开始打听她的消息,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存在导因于他父亲年少轻狂时的一段错误,一个不该有的意外。
她不见容于他崇尚完美的母亲,被不敢面对自身罪孽的父亲刻意忽视,在众多女侍不合埋要求的磨练中,争取小小的生存空间。
即使如此,她仍然笃信自己肩负着特殊的理由而出生,丝毫不敢懈怠地寻找属于她的生命意义。
为了成全她的执着,他向父母低头,以自身的自由为代价,替她讨了个大小姐的名分。
从此,她有了地位,不再受他人欺凌,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为他的事而忙碌。
可现在,她用他最看不起的眼泪攻势,企图掩饰她的心虚。
他阖上眼,不让她瞧见他眼底对她的失望。
感觉被他摒弃于心房外,她诚惶诚恐地捧着他的脸,印下无数个细浅的吻。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她哭着求他。
然眼前的人像是铁了心,拒绝她的哀求。
出去!他再度厉声命令。
别生气!别在你即将与人搏斗的前夕赶我走,别影响你的情绪。
她的眼皮莫名的跳动着。她好怕他会一去不回。
妳以为妳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他讥诮的说。
对他,她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力,但他不想让她知道。
女人一旦有了可以左右男人的力量就会开始拿乔。
今天她可以撒娇地要求你替她采树梢的花朵,明天就敢颐指气使地命令你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然后,终有一天,即使你将以生命拚来的全世界捧在手心送给她,她还是可能嗤之以鼻,连瞧都不瞧一眼。
就像他母亲对待所有迷恋她的男人一般。
我不敢,我只是希望……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出战关西菊帮,即使牺牲性命亦在所不惜。
妳凭什么?他截断她的话,跳了起来,狠狠掐着她的下颚,妳认为我就这么不堪吗?要妳这个手无缚j之力的弱女子替我出头?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爱你。
她忍着几乎被捏碎的疼痛,从牙缝中挤出潜藏心底多年的真心话。
闻言,他身体一僵,猛地放开她,好象她突然会烫人似的。
我知道,妳一直是爱我的,像姊姊一样的爱着我。他平和道出。说服自己,也说服她,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牵绊只是姊弟之情罢了。
这份不正常的感情应该被深藏、被淡忘,而不是掀开疮疤,暴露于太阳底下。
外面有多少觊觎她美色,却碍于桑原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强大势力的披着羊皮的狼,正流着口水等着看她出错,进而吞噬她,而她竟毫无忧患意识。
她会因此丢掉性命的!
而他会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幸免于难。
心智因爱而蒙蔽,她看不出他的用意,只看到他拒她于千里之外。
不,我爱你,用女人的心情爱着你。
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泄而出,她的感情再也止不住,停不了。
住口,我没听见。妳给我出去!他在她未铸成大错前阻止她。
豁出去的她根本听不见他话里的紧张,一心只想证明自己的心意。
她抓起他的手,伸入自己的衣襟里,直接慰贴在她的心口,迫不及待地想让他明白她。
它为你跳动,你感觉到了吗?你说最爱听这样的律动,所以它才有了继续跳下去的动力,如果连你都舍弃它,它会萎缩,会休克的。她轻轻牵扯嘴角。
苍白的脸色彷佛透明般,让他有一种她即将消失的错觉。
突然急切的想要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抽回手,拉开她虚掩的衣襟,拥住她,将头倚靠在她的胸口。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唯一能让他忘却恐慌与焦虑的所在,是能让他于狂风暴雨中迅速回复平静的栖息地。
他战战兢兢,尊崇地吻上他的眷恋。
轻如蝶拂的触感,激起她心湖的涟漪。
爱我,像个男人一样。是要求,也是命令,她用罕见的强硬态度说。
他遵从了,如同受到催眠般,不能抗拒地覆在她身上。
扒除两人的衣物,他急迫又粗鲁地抓揉着她的茹房,不懂拿捏力道地啃噬脆弱的r尖。
痛……她略蹙起眉。
他的手在她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上匆匆巡礼,留下粉红的印记。
不谙r体游戏的他克制不住急遽高张的欲望,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喷落滚烫的种子。
哦……发出挫败的叹息,他翻离她,犹如斗败的公j。
没关系,慢慢来!她轻声安抚,洒落雨点般的吻。
她轻咬他的下唇,撬开他的齿关,丁香小舌探寻着他的,勾引他与她嬉戏,企图将活力灌注给他。
柔荑碰触着他的胸膛,硬如小石子的两粒突起抵着她肿胀的浑圆。
他又有了渴望和冲动。
下方的他双手攫住她的纤腰,撑起臀,想一举攻坚。
慢一点!她往后挪,抬高臀部,避开他的急躁。
菱唇落在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一路留下湿热的舔舐痕迹,驻留在他的肚脐,在周围绕着圈圈,就是不肯继续往下。
她的唇、她的舌、她的手,令他疯狂。
让我进去!他说。
颤动的男g卡在她干涩的x口前,不得其门而入。
该死,帮我。
两度叩关不成的挫折感让他咒骂起来,氤氲情欲的嗄哑嗓音更显低沉。
嘘……她噘起红唇。
锣□姊弟隶成痴□锣□
左手轻轻擦拭他额际的汗,石手探入与他胴体重叠之处,握住他的炽热,抵住自己的空虚。
腰部一沉,吞纳他的硕大。
撕裂般的疼痛比预期中来得强烈,霎时传遍四肢百骸,她倒抽一口气,旋即咬紧牙关,不让痛楚逸出。
他察觉她突来的绷紧,像要夹断他似的,引起一丝疼痛。
怎么了?
他不懂女人的痛,但她陡然的抽气和缓缓流出的热y令他担忧,不禁皱起眉头。
没什么。
她忍住了,摇摇头,将他搂得更紧。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偷来的机会,不能因为这点疼痛就放手。
她的紧窒加速了他按捺不住的欲望,他想放任自己在她里面驰骋。
可是……
放轻松一点,妳太紧了,我动弹不得。
痛吗?她看见了他压抑的痛苦表情,忧心忡忡。
她疼惜他,比疼惜自己还多。
有一点。妳先退出来好了。
不,不要。我会试着放松的,你别离开我。她凝望他,眼中尽是惊恐。
傻瓜!
他轻柔地拨开如瀑布般落在她细致五官上的黑色秀发,轻抚因薄汗而晶亮的绝美脸庞。
我已经离不开妳了,知道吗?因为妳紧繁的夹住了我。他调侃地咧着嘴。
她苦笑。
她就是傻瓜,一个坠入情网的傻瓜。
从他嘴里说出的一字一句,即使是谎言,她都能欣然接受。
心里打定了主意,不愿去探究真假,所以她未曾开口,紧绷的肌r也放松了。
他开始在她体内律动,一次次深入撞击着她。
痛的感觉逐渐转化为欢愉。
啊……嗯……娇吟,轻喘。
他加快速度,奋力摆动瘦削的臀部。
哦!浅短的低吼后,他喷洒爱y滋润她柔软的花田。
他抽离她的身体,硬生生将她拉下尚未攀登的高峰。
初次造访情欲禁区的他,生涩、不解风情。
她吃足了苦头,却扬起嘴角,满足地笑了。
一夜无眠,她环抱着他,在她心扉最宽广的地方,借着窗外投入的月光,直勾勾地注视他。
爱他若是错的,那么就让她承担所有的罪恶,让她一人下地狱吧!
为他生,为他死!这是她的信念。
那他呢?
对他而言,她算什么?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怕得到她不能承受的答案。
她可以大无畏地面对其他人鄙夷的眼光,但不敢面对没有他的未来。
在爱情的领域里,她向来不是勇者。
但她的感情充沛到足够他俩使用。
这就够了!
她拥着他,幸福的感觉充塞整个胸膛。
朝阳东升,他在她怀中苏醒。
她为他更衣,像个贤慧的小妻子。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她只对他说了一句。
凝视着她,她镇定的神色安抚了他首次出战的恐慌。
他不能给她任何希望,也没有立场要求她等他。
未置一词,他出了房门。
片刻后,外面一阵欢声雷动,是众兄弟送行的欢呼声。
她跪坐在寂静的房里、勉强压抑住看见血腥就反胃的恶心感,盯着纯白被褥上的斑斑红点怔了半晌。
刷地一声,她突然抽起被单。
她绕过热闹非凡的大厅,走到后院,把一夜y乱的证据丢入烧树叶纸屑的火堆中。
不顾禁忌的情爱,如熊熊大火高张的火舌,彷佛要将她吞噬。
一周后,他回来了。带着一身伤,高唱着凯歌回来了。
他没有来见她。
她也未去找他,只在庆功宴上远远地瞧着他,确认他平安无事后,悄然退回自己的房间。
直到她的身体起了变化。
一个像她一样不该有的意外在她体内孕育。
她傍徨、害怕,但也有一丝欣喜。
我怀孕了。她说。
一个微风轻拂的午后,他独自坐在房里翻阅书籍。她来到他房内,神情诡谲地投下这颗炸弹,震得他一脸错愕,呆愣半晌。
是我们的孩子。她说,拉起他的手置于她出平坦的小腹。
她充满母性光辉的脸突然令他无法正视。
他抽回手。
拿掉!简短而残酷的命令。
不!她拚命摇着头,他的语气冰冷无情得让她起j皮疙瘩。
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能如此残忍的扼杀他?虽然还未成型,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生命。
我的手已经沾满了血腥,不差这一个。他平静地看着她。
和菊帮的那场战役是他血染的江湖路开端,是她永远不可能理解的另一个世界。
她以为拿掉一个未成型的生命是残忍的?
那么亲手砍杀上百个人又该怎么说?
看着鲜红的血y左面前喷洒,染红了他的手,他的眼……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但是,我想留下他,我们母子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请你让我留下他。她抬起头,泪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辉。
不可能的。他斩断了她的希望。
我们是什么关系,妳岂能妄想留下他?妳知道妳会受到多少挞伐和屈辱吗?我又会有怎样的下场?而孩子呢?没错,他是无辜的,但是耶那又怎样?想想妳自己,妳也是无辜的,可妳遇过一天好日子吗?妳真的想生下他,让他一辈子恨妳吗?
不……我……小声嘟嚷着,她做不到。
不要让我妳选择,妳自己泱定。等妳想清楚妳要的是什么时,我们再来谈。出去吧!他硬着心肠,下了逐客令。
他转身,继绩翻著书,密密麻麻的字映入眼帘,却进不了脑袋。
我不能拿掉孩子呀!我狠不下心。泪眼婆娑的她从后抱住他。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闭上眼,头也不回,一字一字的声明他的立场。
如果真的爱我,妳就该知道如何抉择。
他用她对他的爱做筹码?他竟敢用这个威胁她?
她稍蹙眉头,菱唇微颤,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可以不要天、不要地,就是不能不要他。
我知道了。她松开环抱他的双臂,挺直背脊,挥去泪水。叫酒井医生来吧!
酒井医生是桑原家族的御用大夫,六十几岁的他知道太多属于这个家族的故事。
他懂得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该闭嘴。
而今,面对这两个已然下定决心的大孩子,他开口了。
妳确定要这么做?这有可能会伤害妳的身体,造成一辈子的遗憾。
请您动手。她婉转的命令。
躺在榻上,她看起来是那么孤独、无助、脆弱,却信守着对他的承诺。
酒井医生转过脸,睇着他,无言地询问。
他眼神深不可测,僵硬地点了下头。
那……我们开始吧!
冰冷的金属仪器穿入她的身体,无情地带走她的孩子。
她悲恸的泪始终凝于眼眶,圆睁的杏眼眨也不眨,瞧不出丝毫情绪
但她知道,她一部分的心也跟着被带走了,她的生命将不再完整。
那一年,她,桑原静香,十八岁。
他,桑原哲矢,十五岁。
第二章
大小姐,少主找妳,请妳去他房里。女侍幸子清亮的声音响起。
她是少数知悉桑原静香和桑原哲矢这几年来的不伦关系,却又能保守秘密的人。是个值得信任的女孩。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桑原静香从书堆中抬起头,揉揉疲累的双眼。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颗粉色小药丸,和着冰水吞下肚,起身,走出自己的寝室,拐弯来到他的房门前。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桑原哲矢与关西菊帮械斗回来后,向老头子要求来的战利品。
有别于主宅连门接户的热闹喧嚣,独立于后院的两层楼木造建筑显得幽静恬适,这里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幸子、厨娘及两名桑原哲矢的贴身保镳兼司机。
桑原哲失常说,这栋房子就像她给他的感觉,镇静沉稳,默默散发着诱人的馨香。
最重要的是它够隐密,藏得住他俩不欲人知的亲密关系。
所以,他为它取了个固若盘石的名字──岩居。
敲着暗号,她推门入内。
门还没来得及关妥,她就被身后的人抱个满怀。
等妳好久了,怎么这么慢?桑原哲矢反手锁上门,抱怨她的姗姗来迟。
我正在看关于头部撞击伤害的研究论文,谁晓得大爷你会突然召见我?揶揄了两句,她转身面对他。
年少时柔和的轮廓经过岁月的刻画变得更刚毅完美,双眸仍然炯亮如星子,高挺的鼻梁在上次的打斗中断裂,淡淡的伤痕增添了他冷冽的气质。
他已长得比她高了,她得仰着脖子才能和他四目相望。
她也有了进步。走出自卑的圈团,她已经能够正视他,与他平起平坐了。
读完了吗?桑原哲矢问,诚挚而严肃。
他很清楚她为他做了怎样的牺牲。
由于他经常在外打打杀杀,不是伤到皮r就是断筋碎骨,因此,她毅然决然放弃她其正感兴趣的艺术,改攻读枯燥乏味的医学。克服怕血的恐惧,参加各项实习,考取医师执照,在酒井退休后,接任桑原门的家庭医生的工作。
嗯!桑原静香点点头,就算还没看完,一听到你的召唤,我也不敢怠慢呀!一定立刻丢下书本,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像贡品一样,火速呈现在你面前。
那么,妳洗干净了?我闻闻!他孩子气地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吸取她特有的芬芳气息。
嗯!果然香喷喷。
她笑着推开他。
又有任务了?她问。
他已二十五岁,是个深具个人魅力的成熟男人,不乏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为他纾解生理上的需要。
他不再轻易找她,除非有任务。
我要去会会菊帮的余孽。
菊帮?关西的菊帮?不是早就教你给歼灭了吗?
所以才叫余孽啊!听说这两个月来,我们关西分会常遭到不明人士攻击,多方探听之下,竟然是几个小混混干的好事。他们打着菊帮的旗号,在关西一带招兵买骂,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背后恐怕有黑手在c控。
你什么时候出发?她问。
明天。
明天?无意义地重复着,她低叹了一声。
她总是那个最后才知道消息的人。
是他不够重视她,认为她不需要知道?还是太在乎她,不忍让她太早得悉他将离开的讯息?
我跟你去!
明知他会拒绝,她还是说了这十年来每当他要出任务时,她都会提出的要求。
她不想守在家中,为在外征战的他担、但受怕。
不行!他一如以往的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我想去,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想在你身边。
桑原哲矢捂住她的嘴,我现在就需要妳,妳愿意给我吗?
她用动作回复他。
她踮起脚尖,圈住他的颈项,压下他的头,唇和唇轻触。小手解开他丝质衬衫的钮扣,爱抚精壮的男性肌r。
彷如回到第一次勾引他时的情景,她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只是他的喉结已是十分明显。
当年那个青涩的男孩,如今已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了!
她跪在他的裤档前,轻抚显而易见的隆起。
释放它!他命令。
在男女游戏中,桑原哲矢已懂得如何取得主控权。
她依令解开他胯间的束缚,男g如出闸猛兽般在她眼前晃动。
冰凉的心手握住炽烈的热铁,轻柔地上下摩擦。
舔它!他的声音开始屠痘。
她毫不犹豫的含住他的硕大,舌头逗弄着平滑敏感的前端。
他低沉喘息,按下她的头,让自己更深入她的嘴里。
嗯……她发出闷声。
他的硬挺抵住她的喉咙深处,窒息般的痛苦和即将到来的喜悦认知交替刺激着她的感官。
桑原静香用柔软的唇吞吐着他。
脊椎一阵酥麻,他知道他欲望的火山快喷浆了。
妳真棒!不过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直接要了妳。
他拉起她,舒缓他的热情。
他知道她想取悦他,可他也想让她得到快乐。
自首度浅尝r体的盛宴后,透过一次次的揆索,他们逐渐熟悉彼此的身体,知道如何让对方攀登情欲的高峰。
吻上红艳的唇,他的舌在她口中翻腾,画过光滑幼嫩的黏膜。
因长年握枪而长着粗茧的手搓揉她粉红的r尖,类似疼痛的撩刮让她兴奋得差点尖叫。
激情在她体内泛滥,一股暖流汨汨流至她的私密处。
我……我要……她娇喘着。
还没,妳值得更多。
丢开碍事的裤子,他拦腰将她抱起,硬热的铁g随着步伐敲击在她的臀下。
她赤ll地被置于软如棉絮的床中央,长发如黑色丝绒般散在纯白床单上,含欲的表情狂野待放,双颊酡红,美得像维纳斯。
他强忍住想埋入她紧窒甬道内的念头,抓起她的脚挂在他肩上,一头钻进她的大腿间,啧啧汲取她的甜蜜。
他轻轻啃咬她的小果核,引得地无助的颤抖。他的舌尖挺入她的x口,模仿交媾的动作进进出出。
啊……她弓起身子呻吟。
我要……她揪住埋在她腿间的他的黑发。
在床上,她从来不是含蓄的,而是只美丽又热情小野猫。
他抬起头,笑了。
要什么?告诉我。邪魅般的低语自他口中逸出。
他喜欢亲耳听她说出她的渴望,和她平日高雅恬静的形象迥然不同的粗俗言语,总会为他俩的前戏加温。
要你……嗯……猛然c入的手指让她顿了一下。
他看着在他的拨弄下扭动娇吟的她,毫不做作的反应使他血脉偾张。
是这里吗?所谓的g点?
再探入一指,他尽情地勾弄她,触摸到柔嫩内壁顶端那个教女人欲仙欲死的神奇燃点。
是……喔!是的……紧抓住床单,全身肌r紧绷的她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句子。
她渐渐抽搐,痉挛得蜷缩起双腿,小巧可爱的脚趾头全挤在一起。
内壁一收一放吞噬着他的手指,他知道她已经达到高c。
他抽出手指,在她低喃的抗议下,挺入她的甬道。
湿润温热的信道畅行无阻,他恣意摆动瘦削的臀部,强而有力的撞击着她。
嗯……快……快……一点。
别急,妳才刚满足过。
不……不是……我……是……你……
他忍耐了这么久,一定很痛苦。
他明白她的体贴,抽送更加猛烈、快速。
快到了吗?和我一起来吧!他吼着,在两人同时失控的时候,将阵阵热y注入她体内。
她躺在他身侧,缓缓深吸几口气,平复适才的激动。
脊椎传来一阵凉意,驱散昏昏欲睡的迷糊,冰冷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背。
是他,他总在做完爱后,温柔体贴地为她抹去满身的香汗,再轻轻替她盖上被子,将她拥进怀里。
累坏了?他的手占有性地横放在她腰际。
嗯!她轻哼一声。
的确累惨了,但她还是转过身,勾下他的头,让他枕在她胸口。
他静默地聆听她逐渐回复平缓的心跳声。
她的心手在他岸伟的躯体上游走。
他左肩上的刀疤是三年前在东京被砍的,肩胛骨边的枪伤则是两个月前带回来的,腰侧从后贯穿到前腹的疤至今也五年了。
还记得那时,他谈笑风生的走入大堂,慢条斯理的报告着杀戮的激烈状况,要不是逐渐苍白的脸色显露出异样,他大概连就医都想省了吧!
这样好强的他却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爱。
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唤醒了沉睡中的桑原静香。
他走了?
还没有,少主还在主会所里接受弟兄们的欢送。幸子边递给她衣服边说。
她匆匆套上华丽的和服,催促着幸子,快,我不想错过。
她什么时候在乎是否会错过少主的欢送会了?
幸子狐疑地望着她,结实地在她腰间绑了个美丽的宽腰带。
低头,桑原静香看见了幸子眼中的疑惑。
我不会去送他的,我要和他一起去!
幸子惊呼一声,少主不会同意的。
我不需要他的同意,我会不动声色的跟去。妳也别说,知道吗?她难得顽皮,伸出食指抵在唇上。
幸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不懂,少主极力保护大小姐,把她当成温室里的花朵,这是同住在这个屋檐下的人都知道的事。
为什么大小姐还甘冒让少主动怒的危险做那种事,反正少主总会回到她身边的,不是吗?
她不懂,真的不懂。
幸子道出了疑惑,少主是去和人厮杀,而不是去玩,为什么大小姐非跟不可呢?万一大小姐有个什么意外,幸子会死得很惨的。她害怕地说。
她也知道幸子说的是事实,她曾亲眼目睹违抗他命令的人落得十分凄惨的下场。
但她心意已决,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和他一样强硬。
桑原静香早一步抵达桑原家位于关西的分会,扎起长辫,戴上假发,换上男装,混在百余名喽啰中,等待桑原哲矢的到来。
没多久,桑原哲矢到了,他戴着墨镜,身穿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风衣,冶酷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桑原哲矢拿下墨镜,目光犀利地扫过肃然起敬的众人,朝红砖瓦建筑迈开脚步。
有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没有。这两天那帮小毛头没什么动作,也许是得知少主将亲临的消息,慑于您的威严,不敢造次。分会会长中村亦步亦趋的跟着桑原哲矢,听见他的问话,忙不迭回答。
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对小他三十岁的上司,态度猥琐得令人厌恶。
对于他的阿谀奉承,桑原哲矢从鼻孔哼了一声,旋即转入会所。
将最近会里的损失明细……拿过来瞧瞧!桑原哲矢坐下后命令道。
在这儿,请少主过目。
接过中村在他话未说完即双手奉上的一叠报表,桑原哲矢睨了他一眼,揶揄地说:不错嘛!难怪轮到你当分会会长。你会红。
是门主错爱,以后还望少主多多提拔。中村得意的咧嘴一笑,泛黄的牙齿上因为过多的口水而闪闪发光。
翻阅着厚达数十页的报表纸,桑原哲矢若有所思地起眼。
区区几个臭小子就能把桑原门下第一大分会搞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看来对方不可小觑。
你没虚报吧?这么一大笔损失? 他问,头未抬,眼睛没离开密密麻麻的数字。
没……没……中村摇头否认。一张大饼脸涨成猪肝色,晶亮的秃头冒着油光。
这是什么?桑原哲矢大手一挥,报表纸被甩到中村身上,顺着肥肚子滑至地板。
被抓到了?原想趁火打劫,小捞一笔,没料到他的眼睛锐利如鹰隼。
中村错愕、惊恐的表情一一落入桑原哲矢的眼底。
我等着你的解释呢!
我……属下不知情,是属下失职。不过,属下会立即派人去查,一定给少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行了,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桑原哲矢扬扬手赶人。
逃过一劫的中村连忙率众人离开,只剩下桑原哲矢和他带来的两名保镳浅田和南部。
少主……个性冲动火爆的南部欲言又止。
想问我为何放过中村?
南部点点头。中村分会长明明做贼心虚,自曝其短,理当受罚。
我们来关西的首要目的是什么?
菊帮。南部回答。
如果我当场揭穿中村的罪状,惩处他。你猜他会怎么做?桑原哲矢又问。
和菊帮勾结,来个里应外合,先下手为强,对少主不利。南部想也不想地道。
没错!狗急跳墙。我不想他,尤其是当下最需要用人的时候,我宁可收留一个资婪的真小人,也不愿制造一个背信忘义的伪君子。
是。少主英明。
查出幕后黑手了吗?
还没有。南部回答,他负责搜查的任务。
再查,三天内我要知道结果,不管用什么手段。半的眼透出冷冽的光芒。
是。南部必恭必敬地弯下身子。
浅田,人员部署的状况呢?
已经安排好了。属下从中村分会长的推荐名单中挑了几十名有实战经验的精英,共分为两组。一组是前哨部队,负责侦探和回报菊帮的动向,目前正埋伏于敌方的势力范园内;另一组是狙击手,都是s击好手或是有武术底子的年轻人,直隶少主管辖,只要一接获少主的命令,随时可以出动。浅田个性严谨,做事认真、条理分明。
很好。桑原哲矢满意地颔首。
浅田和南部也是关西分会出身的,当年他在血泊中捡回这两个人,他俩感念在心,为他出生入死的回报他的救命之恩,至今还未让他失望过。
有这两人在身边,桑原哲矢觉得安心多了。
和静香一样,能让他在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里过得心安理得、睡得沉稳香甜。
不知静香现在好不好?是不是还傻傻的对着猫狗说话,抱怨他让她独守空闺?
忆及她娇嗔的模样,他失神地弯起唇角,刚毅的脸部线条不觉柔和下来。
瞥见素来不苟言笑的少主露出难得的温柔笑容,浅田和南部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神:少主一定是想起静香大小姐了。
陡然,一声枪响,砰地整片玻璃门碎裂。
小心!南部扑倒桑原哲矢。
浅田追了出去。
少主?
南部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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