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花丛

第 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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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不用这么客气吧?老人家,你用到‘赔罪’这种字眼,让我真的很迷茫,很过意不去。不过呢,就先谢谢你的酒啦!”
刚进此门时,闻到那酒香就已经有点情不自禁,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既然是送上门的,那我自然不会客气。反正,不要白不要。
那汉子大牛凑到我耳边,小声道:“等一下,你千万不要贪心‘‘‘‘‘‘”还要继续说下去,被老妇瞥了一眼,吓得几乎将舌头也咬掉。灰溜溜的跳过一边,不敢再胡说。
我猛地打个激灵,一种入彀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忍不住道:“老婆婆,我看我还是不‘‘‘‘‘‘”
鬼道士正唏哩哗啦地喝着蛇羹,含糊道:“人家一片好意,你就不要推迟啦!至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来交换就可以了。”
“你别听他胡说。我是不会要你钱的。喝你的汤去吧,多管闲事。”老妇横了他一眼,指着第一罐子道,“这是山楂酒‘‘‘‘‘‘”
“山楂酒?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我心不在焉的应付着。
“当然是好东西啦!将鲜山楂洗干净,拍破,放入葡萄酒中。密封七天,每日摇动数次,使得药y能充分析出。喝起来酸辣微甜,具有活血化瘀、行气止痛、降低血压、降低血脂之功效,绝对是肝火盛、高血压、高血脂患者的必备良药。小兄弟,我看你满脸暗疮,肯定是肝火盛脾气躁之人,喝一点对你很有帮助的啦!”
“哦?那就先谢谢啦!”我拱手道。心想:哪里是什么肝火盛脾气躁,只是某些东西常常得不到发泄,要由汗腺来分泌。或许是我脸上的毛孔比较细吧!
老妇又指着第二个罐子道:“这是黄精酒。把黄精洗净切片,浸泡在粮食酒里,七天后滤除药渣,即可饮用。黄精是公认的有健身作用的药物,可以增强记忆力,使头发变黑,对推迟衰老,健康长寿有一定的功效。你虽然还年轻,可日夜c劳,难免会神经衰弱,记忆力减退,猛增白头发。拿一点去喝喝,也有帮助的啦!”
“看看再说,看看再说!老婆婆,我看你应该有五十岁了吧‘‘‘‘‘‘”
“谁说的,还差两个月十五天零三个时辰。唉,应该是两个时辰了。你叫我伯母好啦,不要老是婆婆、婆婆的叫,难听死了。”
“婆‘‘‘‘‘‘伯母,我的意思是说,照估计你是五十岁,可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是不是有什么特效保养方法呢?”我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
心想:虽然我是在说谎,减少了三十岁;可她看起来,真的比实际年龄还小。百合、天香、田心、温柔和小绿她们,尽管现在还是花季雨季,可总有一天也会人老珠黄;不如及时搜集养颜秘方,让她们可以年青得更久一些。即使青春不再,容貌和身心还是可以年青的。
老妇脸上现出两点红晕,情不自禁地摸着脸颊:“真的吗,真的吗?!我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大牛,你听到了没有?这位小兄弟也比你识货呢!以后不要在‘娘’字前面加个‘老’字,要不然,我就不煮好东西给你吃!”
那汉子嗫嚅道:“知道,老‘‘‘‘‘‘娘。娘,我是真的知道啦,不要拧我的耳朵!”
老妇叽哩咕噜地喷得儿子一脸p,才又指着第三个罐子道:“这是枸杞子酒。枸杞子是一味具有补益功效的常用中药,性平、味甘,具有补肾益精、养肝明目的作用。长期服用枸杞子,可以使人‘明目驻颜,轻身不老’。新鲜的或干枸杞都可以用来泡酒饮用。”
“哦。这个我知道。我经常有喝枸杞子汤。继续啊!”我催促道。
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恐怕不说完是不会放我走的,惟有让她快点。
“这一罐是黄芪虾仁酒,也可以叫黄芪虾仁汤。用搭配好分量的黄芪、当归、桔梗、枸杞子和淮山药,加水适量煎汤,去渣,再加入虾仁。煎一会儿,食虾喝汤。女人喝了,可以美r。”
“知道啦,下一个‘‘‘‘‘‘什、什么?!”我漫不经心地说着,忽然心头一亮,“美、美r?!!这个我要,这个我要!伯母,可不可以拿大一点的器皿,让我装些回去?”
心道:不会这么幸运吧?居然能碰上这种好东西!拿回去给温柔和小绿喝,肯定会改善很多!田心也可以来点。尽管她的尺码和造型已经无可挑剔,可如果能令它迅速恢复原形,怀孕生孩子后也不会下坠松软,那就可以称得上完美无缺了!
“那,要不要整罐让你端回去,干脆连药方也抄给你啊?”鬼道士不怀好意地笑着。
“那就最好啦!啊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伯母你能把药方抄给我,那我会替千千万万辛劳勤劳可亲可敬的女性感谢你,还会将这药方发扬光大,让人们传播你的美名。”
老妇笑道:“不就是药方嘛,小意思。等一下我就抄给你。接下来,就是我的镇屋之宝,最昂贵也最有价值的大补药酒——出场啦!各位,鼓掌!”
“好的。可是,应该不是我眼花吧?怎么看都是个空罐子啊!”
老妇长叹一声:“无奈何啊!这一罐是虫草酒,用名贵中药冬虫夏草为主要原料,配上优良曲酒,精心制成的一种健身药酒。冬虫夏草具有补虚损,益精气,止咳化痰,治腰膝酸痛和病后虚弱的功用。而虫草补酒味美爽口,有温和平补功效,对老年体衰、病后体虚的人具有很好的补益作用。”
“听起来确实是很补。可为什么是空罐子呢?”
“刚才你没听清楚吗?冬虫夏草是名贵中药,像我这种要靠儿子砍柴去卖来维持生活的苦命人,又怎么有钱买得起名贵中药呢?我真是命苦哇,连最喜欢的虫草补酒也喝不到,只能对着个空罐子日思夜想,恐怕直到去跟老头子聚会那天,也还是无法达成心愿‘‘‘‘‘‘”
“我明白,我明白。”我从怀里掏出仅有的一两银子,递给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听她罗嗦这么久,这次算是清楚其中的意义了。
“这怎么行呢!我刚才不是说了,不会要你的钱吗?”老妇飞快地从我手里扫过银子,托在掌心望了望,喃喃道,“又确实是‘小小’的。”
我尴尬一笑,暗骂道:有银子给你,就该闭嘴啦!直说不就行了吗?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待会儿如果不给我那美r的秘方,我就跟你拼命!
老妇又将那银子抛给大牛:“儿子,马上去买新鲜猪牛r,再斩两只烧鹅腿。不是吃蚂蚁、蚱蜢、蝗虫,就是吃青蛙、毒蛇、山j,吃得我嘴都腻了。”
“咦?你不是说要买冬虫夏草的吗?”我问。
老妇嘿嘿笑着:“你这‘小小意思’,买不起啊!有没有‘大大意思’的?”
我无奈一笑,指着鬼道士:“这个嘛,你问他好啦!他住的三仙岛,可是珍宝遍地,连树上结的果子,也是美玉和珍珠。”
“不会吧?!老家伙,啊不,老‘‘‘‘‘‘帅哥,我对你完全改观啦!本来以为你是个吃白食的,看在那些怪蛇的份上,随意煮了几锅蛇羹敷衍敷衍你。我的拿手好菜还没出场呢!如果你能送我一些美玉或者珍珠,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老妇一脸谄媚。
我笑笑:“吹牛吧?没那么大的头,就不要戴那么大的帽子!”
大牛拿着银子,摇着头走出去,嘀咕着:“老娘又要‘想当年’了。”
老妇愤愤不平:“嘿嘿,我用得着吹牛?!小子,听好啦!想当年,谁不认识我貌美如花赛天仙,纵横美食界长达三十年的金牌厨仙——筷子花!”
“筷子花?没听过。不过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筷子花,筷子花,呵呵。”我傻笑着。
鬼道士却是一脸愕然:“筷子花?!你就是筷子花?!!你就是和‘金牌厨神’筷子草齐名的‘金牌厨仙’筷子花?!!!失敬失敬!”
老妇微现得意之色:“不就是我啦!筷子草就是我那糟老头,可惜他过于沉迷厨房,被油烟熏死了。所以我才退出美食界,隐居山林,与子同乐。我的厨艺也没传给他。”
老道士“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当年互不相让,拼得你死我活,素有‘死对头’之称的筷子花和筷子草,居然成了夫妇,真是难以预料啊!”
我笑道:“有恨才会有爱,不是冤家不聚头嘛!怎么你还没死呢?”
老道士恶狠狠地盯着我:“你怎这么歹毒?不就是向你要点生活费吗?用得着诅咒人家吗?要不是我老人家出门从来都不带银子,一定送她十万八千,气死你。”
“别误会。根据剧情的发展,通常由恨生爱的情侣,感情都会比其他人深厚。某一方死了以后,另一方肯定会茶饭不思,日渐憔悴,活活饿死。所以我忍不住问一声:‘怎么你还没死呢?’纯属好奇,别无他意。可以不回答。”
老妇叹气道:“老头子死的时候,其实我也是很伤心的,于是就化悲愤为食量,吃了三只烧鹅腿,五斤猪牛r,七斤炒田螺,九斤腌咸鱼,躺在床上三天起不来,差点撑死。我那个惨啊我!不过呢,仔细想想,老头子既不是死在情敌手中,也不是死在仇人刀下,而是死在最心爱的厨房,你说,这不是死得其所吗?我也就不伤心了。现在嘛,最重要的是,快点帮儿子找个媳妇,平时再做点好吃的饭菜解解馋。这样的生活,多惬意!所以呢,我就还没死啦!小兄弟,看你印堂发黑,眼睛红肿,精神不振,有气无力,会有血光之灾哦!”
我心道:灾你个头啊!睡又睡不好,还一大堆麻烦,能不眼睛红肿,精神不振,有气无力吗?
老道士笑嘻嘻的:“美玉和珍珠我是没有的啦,让你们看点新奇好玩的东西,那还可以办到。”便昂着头,嘬口长啸起来。
片刻,便听得一声鹤唳,正从云端中传来。
我和老妇筷子花随着鬼道士走出茅屋,只见山d附近的一块大山石上,站着极大的仙鹤,头顶鲜红,浑身雪白,更无一根杂毛;金睛铁喙,两爪如铜钩一般,足有八九尺高下,正在那里剔毛梳羽。
我咋舌道:“像这样大的仙鹤,还真少见。”
鬼道士得意地笑道:“它是我的坐骑,和云霄仙子的青鸾,碧霄仙子的花翎鸟,琼霄仙子的鸿鹄鸟,都是三仙岛最珍奇的飞禽,当然是不同凡响啦!让它露两手给你们瞧瞧吧!”
从怀里掏出一顶黄灿灿的帽子,帽檐向上,往地上一抛。
不一会儿,便从帽子里爬出两条蛇来。一条极大,二头一身,通体火红;一条极小,一头二身,浑身豹纹。应该就是温柔和小绿曾经提过的那两条怪蛇。我只是有点奇怪,像鬼道士叶飘零这么馋嘴的家伙,居然还留着这两条极品。
只听得鬼道士笑嘻嘻的道:“这是奖赏你的,很补的哦!吃吧。”
白鹤见了那两条怪蛇,昂首鸣叫,急忙用口来啄。不料那两条怪蛇跑得飞快,待仙鹤嘴到时,已自钻入石d之中,踪迹不见。铁喙到处,把那山石啄得碎石溅起,火星乱飞。
那仙鹤忽然性起,脚嘴同施,连抓带啄,把方圆六七尺的一块山石啄得粉碎。
大的那条怪蛇见藏身不住,正待向外逃窜;刚伸出头时,便被那鹤一嘴擒住。那蛇把身子一卷,三四丈的蛇身,将鹤的身子紧紧缠住不放。
小的那条也爬了出来,拖着五六尺的身子,绕着仙鹤转,口中喷火,烧它的羽毛。
“小心!”我忍不住惊叫出声。
老妇筷子花也叹息道:“那些羽毛‘‘‘‘‘‘应该可以卖不少钱。真可惜!”
鬼道士一脸的不在乎:“大惊小怪!小场面来的。再仔细瞧瞧!”
我半信半疑地深吸一口气,也没闻到烧焦的味道。仙鹤那被熊熊烈火扫过的羽毛,居然还是洁白光亮,丝毫无损。不禁赞叹道:“好犀利!如果是我的坐骑就好啦!不,应该是朋友。”
鬼道士瞥了我一眼:“下辈子吧。这种仙鹤是三仙岛的特产,如今仅剩下一只。”
我嘿嘿冷笑,心道:迟早会把它骗到手。就是看不惯你那副得意的嘴脸!
只见仙鹤不慌不忙,用爪子将小的那条踩住,再一嘴将大蛇的两个蛇头啄断;又用长嘴从两脚中轻轻一理,便将小蛇分作七八段。哪消几啄,便已将小蛇吃在肚内。抖抖身上羽毛,将依然缠着自己的大蛇振落,向着鬼道士一声长鸣。又俯着身子,想去吃那大蛇。
鬼道士喊道:“慢着。“走过去,将两个蛇头上的珊瑚角扳下来,微笑着摸摸仙鹤的羽毛,“干得不错!慢慢享用吧。”
仙鹤亲热地擦了擦鬼道士,才继续去啄那二头一身的大蛇。
鬼道士将两只珊瑚角递给老妇:“这东西挺值钱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干脆就送给你吧!就当作是你煮蛇羹的报酬。”
“我是那种认钱不认朋友的人吗?”老妇望着依然鲜血淋漓的珊瑚角,微微皱起眉头,“咿,真恶心。应该不值什么钱吧!”
“确实不值什么钱。即使是卖给识货的人,最多也只能卖个一万八千而已。”
“一万八千‘‘‘‘‘‘铜钱?!”“金子。”
“啊哈!这东西真是越看就越漂亮啊,我好喜欢!是谁那么缺德,居然说它恶心呢!”老妇欣喜若狂,一把从鬼道士手中“抢”过那两枝珊瑚角,飞快地冲进茅屋里‘‘‘‘‘‘
我又是羡慕,又是惋惜:“老家伙,凭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从商纣王时代一直到汉成帝时代,起码也应该分一枝给我吧!她只不过煮了一点点东西给你吃,居然连朋友也不要啦!”
“放心,我是骗她的。那两枝珊瑚角,至多值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也好啊!你刚才也不是没瞧见,我拿出那仅有的一两银子,那婆娘的脸色!现在我是身无分文,万一遇到无家可归的小妹妹,可怜兮兮的老乞丐,纠缠不清的无赖流氓,也不知道怎么打发呢!你就可怜可怜我,送我点银子花花吧!!”
我一想起在樱桃馆时没钱打赏,那鸨母一副“见高就拜,见低就踩”的嘴脸,也不由得感叹世态之炎凉,人心之势利:没有几个钱,千万不要逛妓院!被妓女看扁的感觉真不好受。
此时,仙鹤已经将那大蛇连骨头也吞得干干净净。
鬼道士也不搭理我,温柔地摸着那仙鹤;表情特陶醉,仿佛摸的是云霄仙子。
我越看就越奇怪,连讨钱这么重要的事也暂时抛诸脑后,忍不住问道:“它是雌的还是雄的?”
“你猜猜。”鬼道士笑而不答。
“无论是雌的还是雄的,我都觉得你有点不正常。如果是雄的,你整天骑着它,还笑得这么y贱‘‘‘‘‘‘不要换表情!就是这副,就是这副!迷离的眼神,暧昧的笑容,温柔的抚摸,浅浅的倾诉‘‘‘‘‘‘你不会是同性恋吧?!!对象还是一只仙鹤!
如果是雌的,那绝对是云霄仙子的错。是不是她的狮子吼太厉害,除了她之外你不能再碰任何女性,却又不能完全满足你,所以才对异类发生‘性’趣啊?
唉,可怜的家伙!所以我说呢,跟女人谈情说爱,一只脚就已经踏进棺材;一时冲动便结了婚,那更是天大的错误!
何必拿那些东西来束缚自己呢?在大街上游荡的女子,便宜一点的,几十块就能让你快快活活;多加几十块几百块,还能找到样子既不错,身材又惹火的,只要做足安全措施就行了。何必搞得像现在这么惨,要跟一只飞禽那个——哎呀!!!
开个玩笑而已,不用动手动脚吧?!还专门踢那个地方!——救命啊,谋害子孙哪!”
和鬼道士打闹了一阵,那仙鹤也在旁边欢快地拍打着翅膀助兴,却依然不见那老妇筷子花出来,只是听到一阵古怪的啪啦叮咚声。恐怕是在里面用尽各种手段来查证珊瑚角的真实价值,又或者移凳子搬桌子挪柜子挖墙角来收藏它。
此时已近黄昏,我望着鬼道士,正色道:“闹了这么久,也够了吧!如果我不是要靠你帮忙,才不会陪你在这里癫。有什么好办法,先说来听听。”
“咦?你还没计划好吗?!看你玩得这么疯,还以为你已经成竹在胸,我才有心情在这里吃蛇羹。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还有心情玩!金手指真是所托非人哪!”鬼道士唉声叹气。
我愕然,哭笑不得:“你‘‘‘‘‘‘这次给你害死啦!想我一世英名,从此将付诸流水!快点走吧,趁着现在还有一点点时间。”
又冲着茅屋里大喊:“婆‘‘‘‘‘‘伯母,我们先走啦,有空再来打搅。”
里面传出老妇筷子花那响亮的声音:“记得常来玩哦!也不用带什么礼物,金砖美玉珍珠翡翠玛瑙猫眼石之类的东西,马马虎虎的来几块就行啦!”
我:“#%——好的。”
“乘仙鹤去吧,上面很凉爽。”鬼道士得意的笑笑,轻轻地在白鹤的背上拍了拍,“暂时就辛苦你啦,要载两个人。”
白鹤拍打着翅膀,昂首长鸣,似乎是在说:“小意思啦,多来几个也不怕。何况是个瘦子。”
我随着鬼道士飞上白鹤那柔软舒适的背部,小心翼翼地问:“说真的,它是雌的还是雄的?”
“去死吧你!思想猥亵的家伙!”恼怒的鬼道士突然一拍白鹤的脖子。
白鹤又是一声长鸣,冲霄而起。若不是我及时圈住它的脖子,恐怕早已摔成r酱。筷子花的那几间茅屋,已变成一个黑点,渐渐消失不见‘‘‘‘‘
第二十章 欢喜小冤家
我和鬼道士被那白鹤载着,冲霄而起,却又望不见天,白茫茫尽被云层遮满。那白鹤似乎轻车熟路,穿了一层云层,又是一层云层。到了危险地方,便回头鸣叫两声,好让我俩早作防备。我愈发羡慕鬼道士,把那白鹤爱得如同性命,不住腾出手去抚弄它背上的铁毛钢羽。
筷子花的屋子距离y风山并不远,但鬼道士曾经叮嘱过那白鹤,先不要下去,在附近转悠转悠,了解清楚地形再说——逃跑起来也方便些。万一招风已经召集玄武猎艳团的其他高手,我方人手少,打起来就会很吃亏。目的只是要救人,如果可以低调处理,不和对方正面起冲突,那自然最好。我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并不是我不喜欢打架。能够在美女面前露脸,将对手打得落荒而逃,那种让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感觉,曾经让我一度沉迷。然后我就会对身边的美女,使用最流行据说也最有效的那一招:一把按住她肩膀,用力慢慢压倒;用居高临下的眼神,强有力的臂膀征服她、迷醉她;坚定地捉住她手,把她的纽扣一颗颗的‘‘‘‘‘‘
我不知道别人的成功率是多少,但我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在虚拟世界里的这段时间,粗略估计一下,每一百次当中,就有九十九次不成功。而惟一成功的那次,还是我强拉着温驯如小羔羊的百合,故意在天香面前演戏的。事后,我还“送”了百合一只碧玉凤头钗,一副猫眼石耳环,一只红宝石钻戒。
这令到我曾经一度成为通缉犯,被宫廷侍卫追杀。
只可惜现在连百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请个在大街上游荡的霉女回来作秀,与田心、温柔和小绿比起来,只能算是三流水平,根本无法产生轰动效应,吸引不了她们的眼球。
或许,绝大多数的女性,都认为有竞争才会有进步;因而有花之草或者有妇之夫,反而更容易获得她们的芳心。将对手打败,让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心情,男女都一样,只不过表现的方式有点不同:女性较为喜欢温和而委曲,男性较为习惯粗鲁而霸道。
至于我,温和而委曲,会被天香和田心痛骂为懦夫;粗鲁而霸道,又会被温柔和小绿说是莽夫。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所以呢,如果有露脸的机会,我一般不会放过。那些小喽罗,通常都是由我来包揽。
当然,如果对手太强,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像“水猴”阿布那种绿气级的高级妖怪,我还会考虑活动活动筋骨;但如果像红绿气级的高级妖怪“长发女妖”可美,如果能袖手旁观,我肯定不会主动请缨;至于碰上申公豹那种半神半妖的家伙,如果现场没有美女,我必定会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窜。
经过一轮艰苦的训练,无论是逃跑经验还是应变能力,我都有了质的飞跃。而美男计、空城计、反间计、苦r计、连环计和走为上之逃跑六计,对待女妖怪我最喜欢用美男计,但通常会愈发激起她们的怒火;最后,惟有走为上了。至于空城计、反间计、苦r计和连环计,那比较适合两军对垒,暂时还处于理论阶段,尚未付诸实践。
好,废话少说。趁着还没有正式开战,不妨交代一下筷子花和筷子草两夫妇的来历,顺便说说为什么鬼道士不在三仙岛上和云霄仙子合练“逍遥双修功”,跑来这里吃蛇羹。
依照鬼道士的叙述,筷子花说她自己才四十九岁多一点,搀杂着水分。
她在汉宣帝刘询的元康年间,一炮打响,扬名厨艺界,还亲自为皇帝烹饪过;那时已十六七岁,距离现在四十多年了。筷子花只是她的外号,真实姓名是:林琴。
关于她的身世,有一种很奇怪的说法:安徽有个人叫林德,他家里有棵林檎树,树上生了个斗大的瘤子。过了三年腐烂了,林德看见后便剖开这个瘤子的外皮,看到里面有个女婴,便把她收养起来。这个小孩长到七岁时,会说话了,问道:“谁生养了我,叫什么名字?”林德便将她的身世相告,她道:“林家养育了我,我就姓林吧。”又因为那瘤子长在林檎树上,便帮她起名为:林琴。
林檎树是落叶小乔木,叶子卵形或椭圆形,花粉红色;果实球形,像苹果而小,黄绿色带微红,是常见的水果,又叫花红或沙果。林琴的小名,便是叫“花红”。
她从小就表现出在厨艺方面的非凡才华,做的“流星赶月”和“凤炖牡丹”远近驰名,令人赞不绝口。后来,汉宣帝召她进宫,也是因为这两道菜。
“流星赶月”是安庆地方名菜,构思源于皓月倒影,群鱼循光而去,宛如流星赶月。她用高超的烹饪技艺仿此美景,以鱼r做明月,虾仁当群星,月中隐约有吴刚伐桂,玉兔捣杵,俨然广寒之景,惟妙惟肖,富有诗情画意。
此菜鱼r细嫩,虾仁嫩鲜,滑润清淡,咸鲜爽口。
徽菜重视造型,名菜如蝴蝶海参、葡萄鱼、卷筒粉蒸等,皆以形象生动取胜,此菜亦不例外,要求厨师有较好的美术修养。
而“凤炖牡丹”,则是传统炖菜典型代表之一。
此菜是j与猪肚同锅,以小火细炖,汤色奶白浓厚,j酥鲜而含汁,肚质软烂而醇香。在徽州与沿江江南一带不仅作为筵席大菜,而且是产妇常食的滋补佳品。
将猪肚子用醋和明矾搓洗后,用水漂洗干净,放人开水锅里烫一下再捞出。用小刀刮去脏物,加盐搓揉去粘y,再用温开水洗净。
炖j时不可先放盐。过早下盐,j不易煮烂。
林琴长到十五六岁时,便以美貌和擅烹饪而扬名安徽,追求者众。而且,人们还送她一个称号:筷子花。意思是“她煮的东西好吃得连筷子也会长出鲜花”。
她还懂得厌盗法,一种制服盗窃的方法。初七这天,把九只老鼠分别放在笼子里,埋入地下,秤九百斤土压在上面,都是二尺五寸深,夯实。过了一段时间,便可使用。在厨房亭间里,用这种土涂抹灶台,水火和盗贼都不会侵害;涂抹屋子的四角,老鼠就不吃油;涂抹粮仓,老鼠就不吃稻谷。用它堵住所有的坑x,各种老鼠便会绝种。
汉宣帝刘询既好色又馋嘴,训练有一班武艺高强而又懂美食的心腹太监,专门到民间为他搜罗美女,搜集美食。像林琴这种既年轻漂亮而又擅长烹饪的,自然在名单之内。
不过,幸亏刘询还有点怜香惜玉之心,事先吩咐那班太监,对待美女只能利诱,软化,动之以金,晓之以银,绝对不可以粗鲁。但如果是非常情况,例如一座金银山放在面前,对方也毫不动心,用点非常手段也是默许的。心情好的话,就绑架她的爹娘姐妹小弟弟;心情不好嘛,干脆把他们一刀切,毁尸灭迹,干净利索,免得给皇上招来不好的名声。
林琴本来并不想去见那个色咪咪的糟老头。在她的心目中,所有皇帝都是色咪咪的糟老头。但为了家人的安全,也惟有从命。
她预先用一种特殊的黄色涂料,将自己的绝代姿容遮掩。必须要用特殊的洗涤剂,才能够将那涂料洗去。而那特殊的洗涤剂,林琴也只是听说过,却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
刘询一看到她是个黄脸婆,自然很失望;但她所做出的菜肴,连御厨也望尘莫及,也总算有点安慰,立即将她封为“金牌厨仙”。
他最喜欢吃“流星赶月”,而皇后则对“凤炖牡丹”更感兴趣。
在皇宫里,能跟林琴匹敌的,就只有也是进宫不久并被御封为“金牌厨神”的辛云。
那些御厨全是男子,自然不甘心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踩在头上。在他们的怂恿下,后来连皇帝也参与其中,令到“金牌厨神”辛云半推半就的,在元康四年的元宵节之夜,于长信宫与“金牌厨仙”展开当年厨艺界最轰动的第一次比拼。
据说连灵界也惊动了,某些馋嘴的男性神仙还幻化成妃嫔,到那里观赏,顺便尝尝他俩的厨艺。后世某个无聊的家伙,还说汉宣帝当晚醉眼朦胧,差点和其中一位神仙发生关系呢!
至于比拼的过程,鬼道士叙述得很简略。其实,他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因为当时他正和云霄仙子一起,尝着林琴的“流星赶月”与辛云的“红烧琵琶r”。
比拼的结果,好像是辛云略胜一筹。他长得实在太帅了,连年迈的皇太后也为他打气,那些妃嫔更是暗送“秋天的菠菜”。皇帝势单力薄,也惟有继续“孤家寡人”下去。
而那个叫辛云的小帅哥,也是从小就与众不同。
他是云南大理人,生性寡言少语。与大家一起玩耍,被别人侮辱了也不生气,同村人都称他傻子,父亲和哥哥也认为他痴呆。
家里人常常让他看守稻田。有牛吃稻子,他看见了也不驱赶;等牛走了之后,就去整理被践踏乱了的稻子。
父亲见了很生气,辛云却道:“万物生长于天地之间,各得其意;牛刚才吃庄稼,凭什么去赶它?”
父亲愤怒地道:“既然像你说的那样,还去整理被踏坏的稻子干啥?”
辛云道:“这踏坏的稻子,也应该终其性命呀,怎么能见它们受伤而不管呢?”
这只是记述他与众不同的其中一件事。
他十五岁那年,当地县令征发百姓制作官船,命令每人做一双船桨。
辛云做完了后还没送交上去,很快就被人偷走了。没想到,偷的人心痛得要死。辛云找上门去,道:“你偷了我的桨吗?”偷的人没回答,顿时痛得更厉害。
辛云道:“你不把实情告诉我,就会心痛而死。”偷的人着急了,便点头承认。辛云于是拿水来给他喝,他的病就好了。
船造成后,用十个人拉一艘,船不动;辛云伸手相助,船这才往前走。从此,别人都对他十分敬畏,甚至有人称他是神仙。
附近一个姓高的人,家里有鬼怪说话,屋里的器物会自己走路。他请来巫师,用巫术大加镇压,也不见效。
辛云来到他门前,看见有许多符,便道:“以邪救邪,哪能根绝呢。”
叫他把符统统烧掉,家里的鬼怪便绝迹了。诸如此类的事迹,还有很多。
渐渐地,百姓们便如潮水一般,跑到辛云家里求他;经他救愈的人,多数都不敢报答致谢。辛云生性特别柔顺和气,见到人就首先行礼,动辄自报姓名。凡有草木夭损或受伤于山林的,他见了一定扶起或掩埋好;凡有器物翻倒于路途上的,他见了一定去扶正它们。
在云南大理,当时没有谁不认识一个叫做辛云的小帅哥。
他还懂得酿制各种药酒,还经常以一种很特别的方法来饮用。让父亲和哥哥先拿来硕大的莲叶放在砚格上面,再盛酒三升。之后,用簪子刺莲叶,让它与莲叶的柄相通;再将叶柄弯曲,如象鼻,相传着饮吸,起名叫“碧筒”。
后来人们争相效仿,说:这样喝,酒味中掺进去莲花的清香,香冷如冰。
辛云比较擅长烹饪云南菜肴,其中以“臭豆腐牛r汤”和“红烧琵琶r”最为出色。
“臭豆腐牛r汤”,是云南回族汤菜。妙在巧配原料,风味独特,脍炙人口。严冬围炉而食,喜上眉梢。在云南东北部、西部一带,十分流行。
臭豆腐,是用板豆腐经过微生物发酵,豆腐表面长出一层白色或黄色的真菌丝,此时豆腐会发出一种臭味,这是蛋白质分解时产生的味道。虽然“臭”,常言道“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经过微生物自然发酵的豆腐,细腻无渣,入口即化,有浓郁的特殊香味。
此为汤菜,臭豆腐宜配牛r汤,用青蒜苗佐味,方为正宗。
“琵琶r”,又叫猪膘r。是云南西北部以及与四川接壤地区,普米族、纳西族、藏族和傈僳族的传统腌腊制品。这一带地区,无霜期短,气候寒冷,借隆冬气温加以腌制,成品红白相映,香气扑鼻,色、香、味似宣威火腿。全猪腌制可保存二三年不走味、不变质。在云南的腌腊制品中,工艺精细首推此品。食用时,从上往下酌量割食,吃法多样。
红黄相映似火腿,鲜香浓郁又酥烂,油而不腻,风味极佳。
此菜以整猪杀后造型似琵琶,故而称琵琶r。
要特别注意的是,油热后下白糖速炒,不要炒过火;随即下r略炒,为的要使糖色裹住r块,增加菜肴的颜色。
把辛云召入宫中当御厨后,汉宣帝刘询最喜欢吃的,就是他做的“臭豆腐牛r汤”,还赞不绝口,多次赏赐他。
只可惜“福兮祸之所倚”,有一次刘询刚吃完“臭豆腐牛r汤”,竟然忘记了漱口,搂着最心爱的许皇后就要亲嘴。谁知道许皇后受不了那股味道,当场就吐了,弄得他非常尴尬,差点要杀辛云的头。
如果是其他妃子,恐怕他一怒之下,也会摘掉她的脑袋;当然,其他妃子也不敢这样。可许皇后是他的心肝宝贝,要星星他不敢给月亮,怎么舍得杀她的头呢?
而辛云做的“臭豆腐牛r汤”,又实在太好吃;杀了他,恐怕没有谁再做得出那种独特的味道。无奈之下,只好草草杀掉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算是维护了皇帝的威严。
辛云的年纪虽小,甚至有点傻气,可为人柔顺和气,和那些厨师相处得很好,也深得宫女们的喜爱。但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有好几次,他差点成为太监。
皇帝独宠许皇后,后宫佳丽无数,自然也是怨妇无数。辛云是最年轻最英俊的御厨,而且有老太后特别颁发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后宫,因而和那些佳丽接触的机会也多。
不少饱暖思y欲的佳丽,平时和那些守身如瓦的侍卫,就已经有点不干不净,只不过瞒着皇帝一人而已。如今看到一个会伺候人的帅哥厨师,又怎么不春心荡漾呢?难免会做出一些垂柳撩逗春风的举动。
尽管辛云守身如玉,可宫廷是什么地方?某佳丽吃不到香蕉,偏偏又和另一位佳丽不和,恐怕就会造谣辛云和另一位佳丽如何如何;而另一位佳丽同样也不是好惹的,你投之以口水,我报之以鼻涕。再加上宫女和太监有声有色的渲染,那些风言风语自然传到皇帝的耳朵。
“居然给绿帽我戴,这还得了?!!!”刘询当时的反应,恐怕先是惊愕,才是勃然大怒。
尽管他已经戴过无数的绿帽,而且根据专家分析,世界上的男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戴过绿帽的,一种是没有戴过的。戴过的总比没有绿帽可戴的好;可谁敢让皇帝戴绿帽,非但自己的脑袋会搬家,祖宗十八代,大姨妈三叔公四表婶,等等等等,同样会跟着陪葬。死了的要挖出来鞭尸,还没出生的就在老娘腹中再去投胎吧!
所以呢,绿帽这东西,送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要送给皇帝。倘若很不幸的一时情不自禁,那就千万不能够让他知道。得罪平民百姓,至多是浸猪笼,十八年后又是一匹色狼;得罪皇帝?!!皇帝能得罪的吗?除非你能够推翻他。
很明显,辛云是没有能力推翻汉宣帝的。
因为皇帝还无法割舍他做的“臭豆腐牛r汤”,而且也知道他是冤枉的,可自己的脸面又放不下;所以呢,也就网开一面,既不砍他的头,也不诛他的九族,只是要他牺牲裤裆处的一点点东西,免得再听到那些风言风语。
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又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辛云毕竟不是司马迁,自然也不会忍辱负重,为了厨艺事业,其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虽然,他并不是普通人,要逃出宫去,也是易如反掌。但从此以后将会沦为丧家之犬,天涯海角也无处藏身;皇帝一怒之下,别说诛九族,恐怕连邻居家里的那只大了肚子的蟑螂,也不会放过。而且皇帝是真龙天子,有神灵守护,要杀他也不容易。纵使可以贿赂那些神灵,让他们很不小心的打个盹,应该可以摘去皇帝的人头;但皇帝是个好东西哇,谁不想做?“杀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我。”这句话放在“皇帝”身上,同样适用。
无奈之下,他也惟有一改从不求人的习惯,哭乃乃求爷爷的,到老太后那里喊冤。现在惟一能够帮他的,就只有老太后。刘询是个孝顺儿子,老娘的话他不敢不听。
当时老太后正在睡午觉,而且耳朵也不灵了,自然没听见他的叫喊。幸亏辛云机灵,在皇宫里耳濡目染,尽管不愿意同流合污,可还是懂得不少东西。
他塞给那些太监每人一封红包,先堵住他们的嘴巴;然后再悄悄给每个宫女一个香吻,并且保证日后会亲自为她们烹饪“红烧琵琶r”,才得以顺利“惊动”老太后。
要是老太后还没惊动,就先把皇帝给惊动了,别说他的小弟弟保不住,大哥哥和老父亲也肯定保不住。
尽管老太后已经到了一口浓痰堵在喉咙就随时会完蛋的年纪,可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她刚开口,皇帝p也不敢吭半个,就免了辛云的罪。
至于那可以自如出入后宫的令牌,当然也被老太后收回去“保管”。
不过呢,有了这一次的杀j儆猴,那些佳丽、宫女和太监也不敢再胡说八道,风言风语。老太后可不会理睬自己。
从那以后,辛云更是如履薄冰,度日如年。而林琴的出现,令他的生活增色不少。
首先,林琴是个黄脸婆,皇帝对她没兴趣,自然不会喝干醋;而且,大家都热爱烹饪,有共同的话题。但辛云是个闷s,依然像小时候那样寡言少语。
林琴有个习惯,别人越是喜欢挑逗她,她就越是爱理不理;在家乡的时候,那些口若悬河的追求者,都是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但如果对方爱理不理呢,她反而更觉得有趣,非要撬开他的金口;一旦发怒,还会拳脚相向,从他嘴里挖出“牙齿、舌头、扁桃体”之类的东西。
当然,举个例子而已。j舌鸭舌她就割了不少,但人的舌头还没割过。
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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