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花丛

第 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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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说的不是我,我还真会拍手叫绝,赞叹她的演技了得。像我这种好莱坞影帝级的人物,对于她刚才的出色表演,也不得不暂时甘拜下风。眨眨眼就可以变换出多种表情,而且毫无呆滞突兀之感,没有多年的苦练和过人的天赋,绝对做不到。
但她既然说的是我,也只能抱定“好男不与女斗”、“无赖不与泼妇争”的宗旨,任她唾沫横飞,手比指划,我自岿然不动,静观其变。
田心见我不理睬,也自觉没趣,便问起温柔和小绿昨夜的经历。
我看了看微型电脑显示的时间,已将近中午十二点,便想告辞。
但稍稍听到她俩所说的内容,不禁又是吃惊,又是奇怪;总觉得提到的那个老道士,或许就是三仙岛的“鬼道士”叶飘零。如果真的是他,那拯救金手指的两位孙子,就不用愁了。
昨夜我用战衣的“特级疗养功能”为田心疗伤,损耗过度,一时支持不住,昏迷过去。田心知道我忧心金手指的两位孙子,便叫温柔和小绿到y风山附近打探消息,但千万不能逞强,和对方硬拼。自己则留在房中,为我煮龟蛇大补汤。
温柔和小绿告辞后,先去到偏僻之处,再向着y风山飞去。以她俩目前的法力,还达不到随意隐形的阶段。即使可以隐形,也很容易被对方识破,白白浪费真气。
飞近y风山之时,依然是毒雾缭绕,既腥且臭。那几近透明的保护罩,在漆黑的夜里,竟然隐约闪烁着银白色光辉,显得分外妖异。
两人虽有玄功护体,但也觉得头晕脑胀,不敢轻易靠近,惟有在周围转来绕去,希望可以找到进山的路径。但那半圆形的保护罩,就像一个完好无缺的锅子,倒扣着整座y风山,没有丝毫漏d。转悠了一阵,看到那被梅花林遮掩着的古庙,也是没有丁点火光;一时间心浮气躁,查探消息的心,便渐渐淡了下来。
正准备返回小镇上的“如归”客栈,忽然看到东边不远处透出火红色的亮光,又见宛如蟠桃般的一个火球,时而上升,时而下降,时而明亮,时而灰暗。
温柔和小绿大是惊奇,觉得那火球的光泽妖异而诡秘,绝对不是正派人士修炼的法宝。便悄悄地飞近,看看究竟是何方妖物在此作怪。
那火球是从山谷里飘起来的,一片云雾缭绕,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当那火球穿过云雾而上升时,隐约可见下面站着十多条身影,正团团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看起来挺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
小绿大着胆子道:“温柔姐姐,我们下去看看吧。或许,那些人正在欺负那女子呢!”
温柔淡淡一笑:“你再瞧仔细些。那火球就是被那女子c控,才会这样一升一降的。至于那些人,不是在欺负她,而是在为她护法。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女子应该是利用火球来吸食夜晚的y冷之气,修炼一门邪恶的法术。”
小绿焦急道:“那就更要下去看看啦!万一让她练成,岂不是有很多人遭殃?”
温柔轻声道:“你也不想想对方有多少人!万一让他们抓住,别说是我们两个,就算田心姐姐和那猥亵男来了,也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种时候,就别给大家添乱子啦!”
小绿撇撇嘴,欲言又止。温柔摸了摸她的头发,微笑道:“你就快可以嫁人啦,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那样会吓跑心上人的。”
小绿噘起小嘴,小声道:“吓跑就吓跑!那样的男孩子,也不会是我的心上人。”话虽如此,还是由温柔牵扯着,乖乖地飞回去。
回到小镇的郊外,四周一片漆黑,分外寂静。
镇上的人习惯早睡,在夜里走动的,通常都是些游魂野鬼。两人虽然懂法术,对付二三流的妖怪也绰绰有余;但始终是女孩子,在漆黑的夜里行走,还是忍不住害怕。
温柔还好一些,只是微微颤抖;小绿一看到那鬼魅般的房屋树木,就忍不住双手交叉,紧紧地贴着胸脯,时不时擦一擦起着j皮疙瘩的藕臂。
两人并肩而飞,谁都没有开口,仿佛能够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声。越飞越快,都恨不得立即便能返回客栈,盖着被子好好睡一觉。
出来时,只想着查探消息,倒没觉得害怕;如今既一无所获,又发现那妖异而诡秘的火球,在这样的环境里,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如果可以说说话,那还舒心一点;可又怕惊醒黑夜里鼾睡的鬼物,只好闭嘴,免得自找麻烦。
忽然听得不远处,响起口哨的声音;在寂静漆黑的夜里,显得分外清脆嘹亮。小绿猛地打个激灵,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惊叫。
温柔毕竟是姐姐,尽管也害怕,还不至于惊慌失措;立即扯着小绿的衣袖,停在半空,免得飞行时衣衫与清风的摩擦声会惊动对方。
那人右手提着一盏灯笼,左手提着一只麻袋,渐渐走近,原来是个二十开外的年轻汉子。浓眉大眼,嘴唇肥厚,看上去憨厚老实,是个勤劳的庄稼汉。
那麻袋里的东西,还活生生的,忽然呱呱的叫起来,又蹦又跳,随意乱窜。汉子停住脚步,提起麻袋靠近灯笼一照,那些呱呱声便戛然而止。
汉子得意地笑笑:“我让你吵!等一下就宰了你。白天没时间跟你们玩,只好夜晚跑出来。老娘最近老是嚷着想喝汤,我又没钱买新鲜猪r,干脆拿你们开刀。算啦!以后投胎,不要再做青蛙了。跟阎罗王求个情,让你们做人吧!”
温柔和小绿相视而笑,都不由得想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居然让一个庄稼汉给吓着了,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恐怕只当作笑话吧!
小绿是小孩心性,谁得罪了她,总会或轻或重地报复一下;但看到那汉子是孝子一个,也不打算捉弄他,便准备悄悄离开,与温柔一起返回客栈。
就在此时,一阵怪风扑鼻吹来,飞沙走石,拔木扬尘,将汉子的灯笼吹灭,伸手不见五指。汉子大吃一惊,脚下打滑,不由得扑倒在地。
温柔和小绿闻到那怪风中夹着的腥臭气味,感觉到会有厉害妖怪出现;但又不放心那汉子,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在附近躲藏起来,静观其变。
怪风过后,忽然现出两个绝色女子,俏生生地立在汉子身旁,一个穿青,一个穿黄,手里都提着灯笼,里面罩着夜明珠,照得四周一片亮堂堂。
微风拂过,躲在不远处的温柔和小绿,闻得异香扑鼻,顿觉骨软r酥。
温柔暗暗吃了一惊,心道:这种香气居然能迷惑女子,男子就更不用说了。那汉子有危险!可那两个女子的来头又不清楚,救他还是不救呢?
小绿心道:不知道温柔姐姐怎么想,我是一定要救他的。如果他出了事,家里的老娘怎么办?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但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攥着拳头,捏出一把冷汗。
又见那青衣女子吃吃地笑着:“这人趴在地上干什么?”便伸出纤纤玉手,拉着汉子的衣袖,“起来吧,大风已经过去了。”
那汉子年纪虽已壮盛,因为家中没钱,尚未娶亲,至今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此时闻得异香扑鼻,不由得心神一荡,慌忙爬起来:“两位姑娘从哪里来?”
青衣女子咯咯笑着:“我因为与你有夫妇之缘,特意来寻你。”
黄衣女子把衣袖掩着嘴,只是笑而不言。
那汉子一愣,见她装束富丽,容貌绝世,恐怕是大家闺秀,日后追究起来,万一要将自己送去官府治罪,那老娘也不知道该托付给谁,一时也不敢答应。
青衣女子道:“你不要害怕。我们既然主动来找你,一切都有我两人担当,绝对不会出事。”
听到有这样的好事,他早已欣喜若狂:“你们住在哪里呢?”
黄衣女子纤指微伸,嫣然一笑:“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吗?”
他抬头一瞧,见东面忽然现出大宅一所,房屋壮丽,大家气派。还想再问,那青衣女子道:“多说无谓,跟我们走吧。”他就糊里糊涂的,随着就走。
温柔苦笑不得:怎么男人都是一个样?一看到美女就头晕脑胀,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小绿有点恼怒:原来他也是这种人!和那个猥亵男没什么分别!唉,算啦,看在他老娘的份上,还是去救他吧。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会意,便悄悄地跟着,但也不敢贴得太近。
那汉子到了门前,见四扇黑漆墙门紧紧关着,不禁有点奇怪,心道:怎么主人家在外,也关得这么紧呢?应该有家丁守门的吧?
他曾经多次挑柴去卖给富贵人家,看到门口都是站着恶狠狠的家丁,狐假虎威。
忽然见得青衣女子用手一指,那门便“呀”的一声就开了。里面堂室重重,悬灯结彩。那汉子挑柴进富贵人家,也是从后门进去,直接到厨房,哪里有机会见识这种景象?也无暇再顾虑其他,欢喜得几乎要叫出声来。
两个女子把他引入卧室,见正中排着镂刻牙床,红罗绣帐,非常绚烂;丫鬟约十余人,都是花枝招展,粉绿黛红,一呼百应。不一会儿,排上酒席,水陆纷陈,珍馐并列,由两女陪着,其酒作深红色。
他本来很能喝酒,有千杯不醉之量;但饮了此酒才半杯,已醺醺欲醉,欲火上升,面色转红。两女相视而笑:“他已经喝醉,要睡了。”便扶着他,携手上床,行云布雨。
一时间莺声燕语,婉转娇啼,不堪。
躲在暗处的温柔和小绿,都瞧得脸色通红,几乎就要转身离去。忽然瞅见,那男子渐渐瘦得不像人了,躺在床上任由摆布,急得眼泪汪汪,刚才的愉悦,早已变为痛苦。
小绿咬牙切齿,就要飞扑下去,找那两个女子拼命。
但被温柔扯着,用眼睛示意:事已至此,看看再说。
小绿横了她一眼,也只好暂时忍住。心里打定主意,万一那汉子真的死了,一定要找到他的老娘,再查查有没有靠得住的邻居,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来照顾她。
良久,两个女子穿衣下床,理齐鬓发,叫丫鬟取酒一小杯,给那汉子灌入口中。
那汉子咽下肚去,只觉芬芳扑鼻,霎时间腹中其热如火,直达丹田,精神忽又振作起来,既能言语,手足也渐渐能动。但他已知道对方绝非善类,也不敢多嘴。
那青衣女子道:“等一下就送你回去。过了七天,自然会复原,我们那时再玩耍吧。”
忽然朝着温柔和小绿藏身的地方,嘿嘿冷笑:“你们瞧了这么久,还没过瘾吗?”
温柔和小绿大吃一惊,但既然已被对方道破行藏,也只好硬着头皮,从横梁上飞下去。
温柔心道:对方恐怕早已发现自己,居然也不道破;这么有恃无恐,法力肯定在我俩之上。有机会的话,拖着小绿就逃,也不必管那个汉子。反正,他暂时也没有生命危险。
小绿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喂,我们已经下来啦,有什么要说的,就快点吧。没有的话,可是要走了哦!本姑娘可没时间陪你们玩。”
黄衣女子微微一笑,也不理睬,对青衣女子道:“我们出来这么久,大姐一定是等得不耐烦了,还是早些儿走吧。”
青衣女子道:“要走你就走。这两个小妞细皮嫩r的,捉回去清蒸或红烧,味道一定不错。要不用来做药引子,有特殊功效也说不定。”
黄衣女子摇摇头:“你还是这么喜欢惹麻烦。那好,我先回去,不管你了。如果大姐责怪下来,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青衣女子满不在乎:“行啦,行啦!快走吧。我还要好好和她们玩玩呢。”
望望温柔,又向着小绿诡异一笑:“来点特殊的,怎么样?”也不等小绿答话,便轻轻的一挥手,扬起一股黑色烟雾。烟雾过去,房屋和那绝色女子已经消失不见。
温柔和小绿正在奇怪,忽又听到风声大振。只见半空中有一大蛇,头如五斗栲栳,身粗如圆桌面,长有五六十丈,两眼大如灯笼,张开血盆大口,露牙练舌,夭矫云中,臭不可闻。
它把尾巴一蹶,向着小绿直冲下来。
温柔挡在小绿前面,右掌拍出;自掌心内s出无数羽箭,将大蛇拦住。
那大蛇把嘴一张,呵出一股黑气,迅速笼罩着温柔和小绿,并向着远处飘去。
温柔以衣袖掩鼻,继续从掌心发s羽箭。田心曾经告诫过她,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用掌心来发s羽箭,已经足够。用其他部位发s,会令到身体更容易受伤。
小绿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挥舞长剑。尽管那两只夜明珠灯笼还在,照得四周一片亮堂堂的;但那股黑气越来越盛,被裹在里面的温柔和小绿,只觉得漆黑一片,动作也缓慢下来。
但两人也不敢停住,惟有凭感觉攻击。不经意地,小绿的长剑无意中划过温柔的臂膀,点点鲜血飞溅;而温柔的羽箭,也差点s中小绿。幸亏小绿躲闪及时,一边挥舞长剑,一边扯下半截衣袖抵挡,才没有受伤。激战片刻,两人已是左支右绌,气喘吁吁;而那大蛇却是越战越勇,似乎要令到她俩筋疲力尽,再慢慢享受丰盛的美餐。
“你们先歇歇,让我老人家来对付它。好久都没怎么活动啦,正好可以舒展筋骨。”温柔和小绿正暗暗叫苦,身后忽然响起一把锯木般的男声,接着便跳出一个高大瘦削笑容可掬的老道士。衣服油迹斑斑,没有哪一处是干净的,老远就闻到一股浓烈臭味。此时正执着一把拂尘,笑嘻嘻地望着两人。
两人当然是求之不得,立即飞身急退,避开那厚厚的黑色烟雾,这才大喊道:“老前辈,那就拜托你啦!”故意要转移那大蛇的视线,好让它盯上新的目标。
可它似乎对又老又丑的臭道士提不起丝毫兴致,继续向温柔和小绿追来。温柔和小绿相视苦笑,惟有分散两处,绕着圈子同一方向奔跑,也不敢再和那大蛇硬拼。
老道士扬着拂尘,对那大蛇喝道:“喂,你不要那么好色好不好?都一把年纪啦,还老是追着两个小妹妹,羞也不羞?看我老人家一眼吧,虽然只剩下一把骨头,其实还是蛮硬朗的。你把我晾在一边,在两位小妹妹面前,让我很没面子的哦!”
那大蛇转过身来,冲着道士呵出一股黑气。比刚才的更为腥臭,也更为浓烈。
第十八章 馋嘴鬼道士
“乖!真听话。”老道士笑得眼睛眯成一线,轻轻挥舞拂尘,喃喃念着六字真言,“俺把你妈来轰。”只见那股黑气渐渐变作青气,四处飘散了。
大蛇更是恼怒,旋转身来,想用蛇尾击打老道士。老道士又用手一指,霎时那条大蛇的尾巴坚硬如铁,不能活动,只对着他把头乱晃乱摇。
温柔和小绿看到老道士占了上风,胆子也壮了,齐声大喊:“加油,加油!老前辈,我们精神上支持你!”那大蛇怒目而视,忽然昂首长鸣,声音凄厉,嗣1?br /
温柔和小绿吓了一跳,赶紧闭嘴,又再迅速后退几步。看到那汉子就躺在不远处,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便飞过去扶起他。
小绿嘀咕着:“如果不是看在你老娘的份上,还真不想救你。一想起刚才你和那两个女妖鬼混的情形,我就直想吐。”那汉子已被吓得糊里糊涂,也没听清她说什么。
温柔笑笑,正准备揶揄她几句,忽又听得一阵凄厉长鸣。
此时天已微亮,她猛一抬头,便看见对面山坡上,现出几十道白练,一起一伏的排着队,迅速地抛了过来。渐抛渐近,原来是十数条白鳞大蟒,长约十余丈开外。
温柔和小绿都怕那些大蟒会爬过来袭击,忙拖着那汉子,飞上半空,同时也离得那大蛇远远的。正在惊疑之际,那些大蟒忽又减缓速度,慢慢游行。距离大蛇百余步,便停止前进,把身体盘作一堆,将头昂起,朝着半空中的大蛇叫了两声,仿佛正向那妖蛇报到。
不大一会,空中蛇鸣愈急,来的蛇也愈多,奇形怪状,大小不等。最后来了一大一小两条怪蛇,一条在前,一条在后,其疾如风,转眼已到跟前,盘踞在两旁。
大的一条,是二头一身,头从颈上分出,长有三四丈,通体似火一般红;每个头上各生一角,好似珊瑚一般,日光照在头上,闪闪有光。小的一条,长仅五六尺,一头二身,用尾着地,昂首人立而行,浑身俱是豹纹,口中吐火。
这两条蛇来到以后,其余的蛇都是昂首长鸣。最奇怪的是,这些异蛇怪蟒刚越过山坡时,便立即分开而行,留下当中有四五尺宽的一条道路不走,仿佛列队欢迎那半空中的大蛇。
小绿愕然道:“这是幻觉吧?群蛇大聚餐!”双手情不自禁地握得更紧。
汉子额头直冒冷汗,却也清醒过来:“小姑娘,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用力?捏的我手臂好痛!”
“啊?!哦!对不起。”小绿尴尬一笑,微微松手,看到他的手臂已是又红又肿。
温柔则较为镇定,轻轻道:“那老道士应该不会出事吧?小绿,如果他支持不住,你就马上回去,请田心姐姐和那猥亵男来帮忙。我能支持多久就多久。”
小绿默然,碰到温柔那肯定的眼神,才用力地点点头。
面对着将他包围得严严密密的群蛇,老道士却一点惊恐之色也没有,笑嘻嘻的:“哟嗬,这么多可亲可爱的小宝贝!午饭终于有着落啦,嘿嘿,美味可口的蛇羹!补哇!”
那妖蛇忽然长啸一声,把口一张,便有一个鲜红的火球,四面俱是烟雾,向老道士打来。群蛇也一拥而上。
老道士摸出一颗金黄色的珠子,有拳头那么大,往半空中一抛,与那火球碰个正着。便有万道黄光s出,满山都是雄黄味;又听得“叭”的一声,把毒蛇的火球击破,化成数十道蛇涎,从空中洒落,顿时烟消雾散。
一群毒蛇怪蟒正蹿到他跟前,被黄光罩住,受不住雄黄气味,一条条骨软筋酥,软瘫在地。
道士又念动真言,对着大蛇的两眼一指。它顿时双眼紧闭,渗出血来;身体渐渐缩小,跌在地上。道士嘿嘿笑道:“原来你只有这丁点本领,也想来跟我决斗?让我把你打回原形!”
又从怀里掏出一顶帽子,往空中一抛。只见霞光万道,紫气千条;落下来时,恰好罩着那条大蛇,缓缓落到地上。那蛇顿时缩得有如蚯蚓,盘在帽子底下。又过了一会儿,竟然化作一道灵符,上面涂着一些温柔和小绿都不认识的红字。
老道士拾起帽子,掌心喷出火焰,将那道灵符烧成灰烬。又把那些软瘫在地,却还活着的毒蛇怪蟒逐一抛进帽子里。那帽子就像个百宝袋,装多少东西都可以。
温柔和小绿搀扶着那汉子,盈盈地飞到老道士跟前;又将那汉子轻放在地上,拱手道:“谢谢老前辈。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们恐怕要去找阎罗王吃早饭了。”
“小意思,小意思!”老道士笑着摆摆手,忽又问道,“你们会烹调没有?”指着帽子苦笑,“这么多补品,草草应付,实在是太可惜了。”
小绿愕然:“我还没下过厨房呢!”温柔也微笑着摇摇头。其实她的烹饪技术已有大师傅的火候,可要去摆弄一大堆从小就恶心的毒蛇怪蟒,实在没有那种胆量。
老道士惋惜地叹口气:“都不会啊!那,就只好去酒楼里找那些所谓的大师傅啦!可我讨厌看到他们的嘴脸。”
躺在地上的那汉子,忽然开口了,面无人色,声音微弱:“我老娘的烹饪技术很犀利。而且,她连蚂蚁、蚱蜢、蝗虫也吃。”不仔细听,很难清楚他在说什么。
老道士却特别耳尖,又惊又喜,赶紧道:“你老娘在哪里?在哪里?!快带我去,快带我去!”
小绿忍不住道:“老前辈,你看他这模样,能带你去吗?”
老道士“哦”了一声,便在身上摸出一块药来,叫小绿取溪水给他送下。不到片刻,就听得病人肚中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又过了一刻,那汉子开口道:“我要大解。”
道士笑道:“这时候你动不得,就解在这里吧。”
那汉子望着温柔和小绿,面有难色。两女捂着嘴巴,笑嘻嘻地走开。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解了一地,腥臭不可闻。方才解罢,那汉子就一骨碌跳起来,冲着老道士如捣蒜一般磕头,不住说着:“谢谢仙人赐给灵药,让我能够活着回去见老娘。”
道士扶起他:“小事小事,不必行礼。快点带我去见你老娘啦!好想吃蛇羹。”
又向着温柔和小绿道:“你回去告诉那小子,说是‘邪恶女神’的爪牙已经出现,叫他小心点。两位小妹妹,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记得要学烹饪哦,那样才会有更多男孩子喜欢。再见!”
小绿大喊道:“那小子是谁啊?!!”没有回音。
张眼一望,拖着那汉子的老道士,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不由得喃喃骂道:“真没交代。也不说清楚些,去哪里找‘那小子’啊!”
温柔牵着她的手,微笑道:“我们先回去吧。不要让田心姐姐担心。或许,那小子,就是那猥亵男也说不定呢!”小绿点点头。
因为是在白天,两人也不敢在空中飞来飞去,免得惊世骇俗,自找麻烦。便慢慢沿着偏僻小路,返回客栈。偶尔有过路的,看到她俩一个衣服上溅着点点殷红,一个右臂膀没了半边袖子,也不禁大吓一跳。幸好她俩容貌俏丽,也不像是坏人,才没有谁报官拉人。
听完温柔和小绿述说的经历,我可以肯定,那肮脏的老道士,就是在十八层地狱之火山地狱里,遇到的“鬼道士”叶飘零。
我赶紧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小绿撇撇嘴:“我连‘那小子’是谁还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呢?”
我急了:“我说的不是‘那小子’,‘那小子’就是我啦!我问的是,那老道士在哪里?”
心道:如果能够请他来帮忙,今晚拯救金手指的两位孙子,那就轻松多了。
小绿吃吃笑着:“那小子?嗨,那小子!是你自己承认的哦,可别说我你。我知道那老道士要去那汉子的家里吃蛇羹,可那汉子的家究竟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不要那来那去啦!我有办法。”我邪邪一笑,“不过你要吃点亏。”
小绿登时神色紧张,双手掩胸:“你想干什么?那种肮脏的事,我可不想做!更不想跟你做。”
我上下打量她几眼,嘿嘿一笑:“放心,现在就算你投怀送抱,我还不想呢!汉堡包我比较喜欢,对小馒头没兴趣。过两三年,那就很难说。记得多吃点蟠桃和木瓜——哎呀!”
“说就说嘛,干吗要动手呢?还专门打脸。”我捂着红肿的左眼,龇牙咧嘴,埋怨道,“你曾经扶过那汉子,手上有他的味道,我只是借来闻闻而已,没什么关系吧?你还没听清楚,就胡思乱想些什么?像我这种了解你体谅你关心你疼爱你的大哥哥,或许会说你是小孩子脾气,情有可原;要是碰上不知情不解温柔不懂风月的,还不是说你春心荡漾,十月芥菜动了心——哎呀!”这次连右眼也肿了。
温柔微笑道:“小绿,既然他想闻你的手,就让他闻好啦!就当是和家里的宠物狗玩耍。我和田心姐姐在旁边看着,谅他也不敢乱来。”
田心也笑道:“就是,就是!对付他这种人,我有一千种让他痛不欲生的法子。”
我连忙摇头:“不用一千种,一种我就翘辫子了。事先声明,我绝对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或许会有点情不自禁。你们可要手下留情。”
小绿噘着嘴:“温柔姐姐,你也扶过那汉子,不如你让她闻你的手吧。咦?!!”
“唔,好香。我闻到了桂花糕,冰棒葫芦的味道,还有——臭豆腐!”我轻轻放下小绿的纤纤玉手,坏笑道,“小绿妹子,真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吃臭豆腐啊!有前途,有前途。”
刚才趁着小绿噘嘴时,我就已经迅速捉起她的手。免得她和温柔推来推去,让我很没面子。
小绿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惟恐被人误会:“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帮温柔姐姐拿的,她可以做证。”立即可怜兮兮地望着温柔,一脸的哀求。
温柔故作惊讶:“不是吧?!小绿妹子,刚才我明明扯着你,叫你不要买,还说路边的小吃不干净;可你就是不听,还差点跟我拼命。现在怎么赖到我头上啦?”
“你、你、你‘‘‘‘‘‘”小绿气得说不出话来,双手不住地在裤子的两侧擦着,似乎要将那令她含冤受屈的可恶味道消除。
田心叹息道:“臭豆腐这种人间极品,美妙小吃中的霸王,你们居然拿它来开玩笑,实在是太不识货,太不应该了。”
“哦?那容易,马上就买回来孝敬你。”我嘻嘻一笑,幻想着美女吃臭豆腐的情景。
田心微微一笑:“那就谢谢啦!噢,你不是曾经多次对我说过,很喜欢吃臭豆腐吗?而且还百吃不厌,越吃就越过瘾。”
“我哪有?!噫!!”我赶紧辩解。虽然腐r倒是吃过几次,可路边小吃“臭豆腐”还真是没尝过。突然瞧见田心那促狭的眼神,暗叫不妙,便要从窗口逃走。只可惜前脚刚迈出,后脚就已经被她踩住,丝毫动弹不得。
田心朝着温柔和小绿努努嘴:“妹子啊,他的臭豆腐瘾又发作啦,如果不吃上几百块,就会腰酸背疼,头晕耳鸣,呵欠连连,鼻涕横流,严重起来还会翻白眼。你俩快去买回来吧!”
小绿奇怪道:“有臭豆腐瘾的吗?没听说过呀!”
“好的,我马上就去买,保证有好几百块!”温柔吃吃地笑着,拉着小绿直奔向大街‘‘‘‘‘‘
当我将那汉子的气味输入战衣的气味贮存系统,再开启“气味追踪功能”去寻找他时,肚子里已经被塞下几百块臭豆腐,一呵气几十米范围内的人立即走得干干净净,连蚂蚁也不剩下一只。到后来,看到客人四处逃窜的那些店铺主人,尤其是杀猪宰牛做酒楼的,都拿着杀猪刀,宰牛刀,锅子,铲子,铁叉,羹匙,蔬菜,纷纷捏着鼻子,远远地冲过来,要跟我拼命。
弄得我是急急脚如丧家之犬,茫茫然若过街老鼠,专门朝着那些偏僻小路抱头鼠窜。相信几十年以后,这个无名小镇,老一辈的人,都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臭不可闻的家伙,惹得天怒人怨,鬼神共愤。那么即使我已经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不过呢,到那时,我应该已经从虚拟世界回到真实世界了吧!
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一班被熏得失去理智的疯子,我来到一处小溪,想要漱漱口,减轻嘴里的臭味。捧了一把溪水来喝,但觉甘芳满颊,清凉透体。便干脆趴在溪边,直接用嘴嘬。
不一会儿,已渐渐感到嘴里的臭豆腐味,没之前那么浓烈了。
“田心那婆娘,竟然这样捉弄我,如果不搓平她的胸脯,弄粗她的腰肢,搞大她的肚子,我就不姓李!咦?!!!”我越想就越是高兴,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忽又瞧到小溪中的景象,脸上不禁一阵红,一阵青。心道:没这么夸张吧?
只见小溪中,浮着无数大小不一的鱼虾蟹,都翻转身子,在学仰泳。有的偶尔还动一动,伸伸胳膊扭扭腰;有的躺着太舒服,干脆就顺着溪水飘流,到哪里算哪里。
我哭笑不得,也有点不相信,便随手拾起一条闻闻。一股浓烈的臭豆腐味,从鼻端直冲向头顶,立即晕乎乎的,几乎跌进小溪中。
默然半晌,喃喃地念了一通“安息吧,无辜的死难者!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将敌人蹂躏得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之类的话,才继续去寻找那汉子的家。
小溪的源头,是半山腰的一个山d。四周一片葱绿,左侧较为平坦之处,搭着几间小茅屋,围成一个半圆形,与扁平形的栅栏紧密相连。根据战衣的显示,应该就是那汉子的家。
“喂,有人在吗?”我看到外边没什么人,便高声叫喊起来。良久,依然没有回音。
微风吹来,夹着一阵r香,说不出的诱惑。我垂涎欲滴,也不管有没有人来开门,便越过栅栏,追着香味而去。
只见得阔落的厨房里,正中摆放着一个大大的锅子,正用文火煮着羹汤。那厨房居然比厅堂还大,左侧靠墙的高架子上,每隔半米便摆放着一个大罐子,共有五个,酒香四溢。
刚踏进门口,便看到一个又脏又臭的丑道士,正猴急地盯着那口大锅子,既长且细的口水垂到小腹位置,似乎就要掉进那咕噜咕噜响着的羹汤里。
我又是欢喜,又是恼怒:“鬼道士,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在外面叫得声嘶力竭,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就是哼一声也好啊!太不够朋友啦!”
鬼道士“嘶”的一声,将那摇摇欲坠的口水吞回肚子,长吁短叹道:“东西本来就不多,现在居然又来个吃白食的,我老人家恐怕是无法解馋了。这么难得的机会。唉!”
我攥着胸口道:“你——算你狠!放心,我对蛇羹没兴趣。”
鬼道士立即满脸笑容:“真的?!早说嘛!害得我虚惊一场,还厚着脸皮叫他两母子不要声张。现在没事啦!大牛,大牛他娘,过来见见客人吧。”
一个二十开外的汉子站起来,憨厚地笑了笑:“你好,我叫大牛。你是道长的朋友吗?那也就是我的朋友啦!一起吃吧。”
鬼道士连连摇头:“不用客气啦!他刚才不是说了吗——对蛇羹没兴趣。不许赖皮。”
汉子身边的老妇微微一笑:“这已经是第三锅了,你还没吃够啊!”她大约五十开外,青布帕包头,脸色黄里透红,除了眼角的鱼尾纹,一点皮肤松弛的迹象也没有。
我暗暗吃惊:荒山野岭的穷苦人家,居然能保养得这么好。用的是什么法子?
鬼道士咂嘴道:“谁叫你做得这么好吃呢?比三仙岛上的大厨师还犀利。不如,你们两母子干脆跟我回三仙岛吧,好吃好住的,还有很多特殊材料让你随意摆弄。”
我揶揄道:“你还真吃上瘾啦!幸好这位老婆婆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要不然,带回三仙岛,你那位云霄仙子不打翻醋坛子才怪!”
鬼道士微微一愣,含糊道:“云霄不是那种爱吃醋的人。我了解她。”
老妇笑笑:“都一把老骨头啦,还能去哪里?老头子就葬在附近,我也不想离开他。再过一阵子,就可以下去和他团聚了。”又摸摸汉子的头发,“大牛他还年轻,道长你本领高强,如果能收他为弟子,或者带他去闯荡闯荡,那我就感激不尽了。”
汉子轻轻捂住她的嘴:“娘,你又在胡说啦!有那些药酒,你会长命百岁的。”
老妇微笑道:“傻孩子。那些只是普通的药酒,又不是长生不老药。”又望着我道,“小兄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一锅是双菇烩蛇羹,对解毒去风,防止皮肤湿疹,过敏性皮炎,皮肤化脓等症状,有很大的帮助,要不要来点?”
我故意望了望鬼道士:“也好。闻起来味道很不错,而且我要经常在荒山野岭走动,难免会惹上皮肤病,先预防总比后治病好。”见旁边叠着大碗,便顺手拿了一个。
鬼道士急了,一把抢下我手里的大碗:“喂,你这人怎这么不讲信用?刚才你明明是说,对蛇羹没兴趣。看你还有几根胡须嘛,怎么说话不牢靠呢!”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主人家殷勤招待,我是盛情难却啊!”我强忍住笑,凑近大锅,用手扇了扇上端的烟雾,一脸的陶醉,“好香!我一个人就能吃一大锅。”
鬼道士一把将我拉开,还用身子挡着大锅:“你还想吃一大锅呢!也太贪心了吧?算啦,给一小杯你。不能再多了。不要说话!我会翻脸的啦!”
我想拍拍他的肩膀,可看到道袍上那连苍蝇也能摔死的油污,及时地缩回手:“我是绝对不会要一杯的‘‘‘‘‘‘”望见他神色愈发紧张,一副随时准备找我拼命的模样,才又笑道,“我是一杯子也不会要。全部给你,行了吧!”
鬼道士先是欢喜,又狐疑道:“你这人说谎话不打草稿,脸皮厚得能拿去当砧板,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要什么愿望就说吧,如果是我能办到的,可以考虑考虑。不过呢,我吃蛇羹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外面等,让我吃得安安稳稳。”
“愿望?是你说的哦,我可没你!”我赶紧道,“我有两个愿望。”
鬼道士显得很无奈:“两个?!你也太贪心了吧!还真会得寸进尺。算啦,遇到你这小子,我只好自认倒霉。说吧。”
我竖起食指:“第一,今晚你要帮我救两个人。”
鬼道士吁了一口气,笑道:“这个绝对没问题。我来这里,和救金手指的两个孙子也有关系。”
“哦?你居然也知道这事?!真浪费!这样就白白没了一个愿望。”我苦笑,竖着中食二指,“我的第二个愿望是,再多要两个愿望。”
“去死吧你!以为自己是上海滩赌圣啊!说正经的。我老人家还等着吃蛇羹呢!”
我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在火山地狱的时候,你不是说,正在和云霄仙子练什么‘逍遥双修功’吗?是不是很爽的?!可不可以教教我?”
鬼道士晃动着中指,冲着我暧昧地笑笑:“原来你‘‘‘‘‘‘呵呵!”
我也暧昧地笑笑:“心照啦!你还没说可不可以呢!放心,我不会挖你墙角的。”那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特有的心领神会。
“这个没问题。不过呢,在修炼期间,你要有固定的对象,从一而终‘‘‘‘‘‘”
“啊?!!算啦,我还是不练了。唉,又浪费了一个愿望。”
第十九章 长空仙鹤唳
和鬼道士谈妥条件,心里也轻松多了。今晚有他帮忙,要拯救金手指的那两个孙子,肯定会容易很多。看了看微型电脑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十五分。
“记得不要失约哦!”我一拳擂向鬼道士的肩窝。可刚碰到那件满是油污的道袍,拳头就“哧啦”一声滑过,竟然一点也不受力。
鬼道士嘻嘻笑道:“知道厉害了吧?你可别小看这件道袍,表面上它是污秽不堪,但事实上只一种掩饰。原料嘛,和瑶池珍宝之紫绶仙衣差不多,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至于外面的这层油污,和我身上这种独特的风靡万千少女的男性味道‘‘‘‘‘‘”
“你可别告诉我,也是什么仙府奇珍哦!”
“油污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假的呢,是三仙岛特产的椰子油,滑溜溜的连蚂蚁也能摔死,比绝技‘沾衣十八跌’还厉害;真的呢,就是平时太贪吃,又懒得洗,日积月累,就这样子啦!不过呢,我身上这种独特的风靡万千少女的男性味道,可是连女人中的极品云霄仙子也为之倾倒呢‘‘‘‘‘‘”
“行啦!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以走了吧?”我敷衍着,拔腿就跑。再听他说下去,天就要黑了。
老妇忽然拉住我,微笑道:“小兄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没什么!”我苦笑着连连摇头。这句台词已经是第二遍听了。
“你不要这么急嘛!我还没说完呢!我这里有五种药酒,虽然大都是用很普通的材料酿成,可还是挺有功效的。过门都是客,我给一些你带回去,算是赔罪啦!”
我愕然:“不用这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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