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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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圣药
等殷素素醒来已是巳时中了,殷素素小院倒是清静,都到这个时辰,还是没
下人来打搅,想是她平日下的禁令,私人住所不许外人跨入。
殷素素一整夜都趴在洪天宇身上睡觉,面颊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似一只温顺
的小猫咪,又似冰封了般未曾动弹分毫,足可见她昨夜睡的是如此之好。
洪天宇在清晨便已醒转,但不想吵醒怀里的美人,只得一直等她醒来。他此
刻神清气爽,如同雨后的苍松。自打穿梭时空以来,他从未如此精神过,以前以
成年人的心智拖着不成熟的躯体,在男女之事上终究是看得到吃不着,那种憋屈
的心情一直缠绕了他两年,但眼下不同,昨夜他大展雄风,重新找回做男人的气
魄,发泄出积蓄两年之久的精华,那种心理和生理上一齐拥有的满足感,使他精
神饱满得无可附加。
殷素素睁眼件事便是朝洪天宇嫣然一笑,那一笑妩媚倾城,那一笑带着
无边的幸福,睁眼刻能见到心爱之人是多么美妙的事,殷素素觉着她是世间
最幸福的人,她此时如同热恋中的少女,真正体会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温馨。
洪天宇吻了吻殷素素的脸颊,以食指勾起她滑腻小巧下巴,内心龌龊,表面
好意问道:「素素,昨夜我大震雄风,连续要了你三次,现在下面还疼吗?」手
已下探,抚上女子最神秘的圣地,那种温润柔软的触感令他指间不敢发出一丝力
道,好似生怕让她受到伤害似的。
「讨厌,一起床便讲这羞人的话。」殷素素啐了一口,内心又羞又喜,顿了
一顿,又道:「不疼了,就是有些不适,感觉怪怪的。」
「或许你从未尝试裸睡,下身没东西遮掩,自然会,凉凉的、怪怪的。」洪
天宇嘿嘿一笑,道:「既然不痛,咱们现在岂不是又可以……嘿嘿……」洪天宇
乃血气方刚的男儿,清晨一柱擎天的现象再度复燃,何况又有美人在怀,两人赤
裸相拥,命根子相比昨夜的雄姿,丝毫不见逊色,反倒犹有过之。
殷素素吓得花容失色,猛地抬头,瞄瞄那狰狞的「大怪兽」,惊呼道:「天
宇,不行,我现在太累了,况且下面虽不见痛楚,但眼下还肿肿的,若是再行那
事,一定受不了的,求求你饶我一回好不好,大不了等身子复原之后,你想怎样,
素素全听你的。」娇躯晃动之际,胸前两团软绵绵的肉球随之颤抖,颤颤巍巍的,
如翻滚的波澜,荡起阵阵香波,看得洪天宇眼睛都直了,素素的身材没得说,比
之世界小姐亦不遑多让。
「跟你开玩笑呢,瞧你,吓成这样。」他虽喜欢包裹着的美妙感觉,但绝非
色鬼投胎,还不至于到无时无刻离不开的地步。洪天宇一手拍拍她的粉背安慰,
一手握住其中一只柔软,挤揉捏摸把玩半晌,而后又谑笑道:「真想不到,平日
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天鹰教紫微堂堂主,竟害怕我的宝贝,嘿嘿!」
「讨厌,讨厌,讨厌!」殷素素羞不可抑,撒娇般轻扭盈盈仅堪一握的小蛮
腰,两只小粉拳雨点般落在他胸膛上,却是未用上半分力气,与按摩一般无二,
倒是叫洪天宇舒服地闭起了眼睛,嘴上喃喃道:「继续,继续,真舒服。」说话
之时,大手用力揉捏着殷素素两瓣浑圆柔软的香臀,触感真是滑溜,舒服极了。
殷素素又气又恼,媚眼儿乱飞,举起粉拳就想重重捶下去,待将要落于他胸膛上
时,又是一阵不舍,力道终是在瞬间瓦解,柔柔弱弱,还真成了给他按摩。
嬉闹之中,免不了被洪天宇大肆轻薄,殷素素对这色狼既爱又无奈,只得忍
受着魔爪侵袭,任由她爱抚自己的敏感处。
正当洪天宇吮吸她胸前小红豆之时,殷素素抑制着动情的冲动,突然抬起脑
袋,疑惑道:「天宇,不知为何,今日起来,我发觉体内的真气精纯醇正了许多,
而且内力明显深了一层。」
洪天宇一愣,脑筋一转,也未放开嘴里擒住的小红豆,含糊不清地问道:
「素素,你仔细想想,昨夜与我欢好之时,是否发觉我宝贝有股真气流入你的体
内。」当初与秦妍欢好之时,秦妍第二日起来也是力气大增,起初连半桶水都提
不起,后来变得一根手指也可轻轻提起,他当时想得脑袋大了也搞不清状况,问
及秦妍之后,秦妍只道每次跟他欢好,便觉一股热呼呼的东西进入她身体,游走
一圈之后便又离开,洪天宇隐隐觉得是双修的功效,眼下殷素素也产生同样的变
化,洪天宇更坚信了这个想法。
殷素素面泛潮红,细细想了一下,道:「好像有这么回事,当时你泄身之时,
我只觉一股滚烫的东西进入……」
洪天宇白了一眼,不等她将话说完,在小红豆上狠狠一吸,这才依依不舍地
松嘴。
「噢~~」殷素素情难自己,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娇喘,面颊绯红,比之春
天盛开的桃花还要美丽。
洪天宇在她香臀上大力一捏,道:「你这小色女,现在说正事呢,别光想这
些龌龊的事,我指的并非精华,而是真气,你是否觉着有真气从我宝贝进入你身
体……」
胸前又痛又麻的快感刚过,殷素素臀部又受袭击,只觉他的手似有魔力一般,
在揉捏之下竟有一股酥麻的快感流遍全身,她不自禁「啊」一声娇吟,待得镇定
之后,也是一记白眼甩过,却变得越发妩媚,撒娇般捶打一下他的胸脯,娇嗔道:
「谁色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那个东西喷发而出之后,紧跟着便有一股醇
厚无比的真气由下……下体处进入我体内,只是,只是当时我……我……我飘飘
欲仙,根本搞不清状况,哪里会在意这许多,只是隐约间察觉真气在我体内走了
几个周天,便一点不剩地回到你那根东西里……」
「不错,不错,是双修不假,弑神诀博大精深,即便练成之后,依然有很多
妙处没被我察觉,想不到我竟变成一个奇佳的鼎炉,哈哈,不过反正是百利而无
一弊,也勿需深究,将来要好好发挥特长,善用这幅身体。」洪天宇若有所思道,
弑神诀连外星人都无法窥探奥妙,所以修炼之后,什么金刚不坏之躯,长生不老,
百毒不侵,皆是他一一探究得出的,而他在男女之事上又罕有经验,故而直到此
刻方知弑神诀尚有双修功效。
「双修?」殷素素秀目圆睁,她行走江湖至今,还从未听过交欢便可提升功
力的武功,若果真如此,修炼武艺也太轻松,太舒服了,想着想着,殷素素不觉
脸蛋发烫,倒也没听他后面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也听不懂。
「对!」洪天宇点点头,说道:「我体质异于常人,全身上下都是宝,比唐
僧还有营养,或许一泡尿,一坨屎都可比千年灵芝,万年何首乌……」殷素素闻
言,秀眉微皱,显然是觉得他说的话太过恶心,洪天宇浑然不在意,接着道:
「若没猜错,但凡与我欢好的女子,不光能功力大进,还能驻容养颜,只是一次
的效果未必好,得长时间双修才成。」
「真,真的!」殷素素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左手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双修之后武功是否大进她并不在乎,但驻容养颜却极是吸引人,没有哪个女人不
爱美的,谁都希望保住永远的青春。
「当然是真的,素素,若以你的武学修为而论,与我双修几次,必定可以成
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样,是否现在就想再与我双修。」洪天宇微笑道,
秦妍当初只增加力气,全因她不懂武艺,体内没有丝毫内力,而殷素素自幼习武,
效果自是不一样,成为一流高手,指日可待。
「才不要呢!」殷素素见他又提及双修之事,不由露出羞羞答答的模样儿,
玉颊娇艳欲滴,似要滴出血来,顿了一顿,终是忍不住含羞道:「我才不介意武
功高低,低点也没关系,反正天宇会保护我,不过能留住青春倒是好的。」
洪天宇一愣,转而又扑哧笑出声来,想不到殷素素在得知武功大进之后全然
没有兴奋,反倒把养颜这话牢牢记住,正应了那句话,女子永远不会嫌自己貌美。
殷素素见他火辣辣的眼睛正望着自己,羞窘难当,但眼里却隐隐有些期待。
洪天宇坏笑道:「其实蛋白质还有一种更好的吸收方法,素素若想变得更漂
亮,我觉着此法可行,但不知你是否愿意。」
「我,我愿意。」殷素素含羞点头,之后疑惑地问道:「蛋白质是何物。」
「就是跟你欢好之时,喷进你体内的精华。」洪天宇一脸坏笑地说道。
「小色狼。」殷素素娇嗔,此时的妩媚样更是清丽不可方物,犹豫了一下,
问道:「天宇,你说的那个,究竟是何办法……」言及于此,已羞红满面。
「就是……」洪天宇故卖关子,将话拖得长长的,直叫殷素素等得急不可耐,
一双眸子瞪得老大,方不急不缓道:「就是用嘴帮我弄出来,然后吞进肚里去,
保证素素变得更加美艳动人。」洪天宇指着自己坚挺无比的那话儿,脸上的神情
出奇淫荡。
「什么,用……用嘴,还要,还要吞下去。」殷素素秀目圆睁,一脸不可思
议,连说话之声都带着颤抖。
洪天宇一早便猜出她会如此反应,古代汉人女人保守人可尽知,殷素素虽是
武林中人,且被人称为小妖女,性格自是比一般女子开放,但终究是名女子,如
此荒唐之事自是接受不了,当下点头,道:「是的,宝贝,快帮我弄弄,我都快
难受死了。」
「不要不要,太羞人了。」殷素素使劲摇头,羞怯地钻进他怀里不敢看他。
「素素,你我已是夫妻,莫非还在意这些!」洪天宇装出不满的样子道,心
里却铁了心要素素用柔嫩的小嘴为自己服务。
殷素素噘噘嘴道:「可是,可是也不能用嘴啊,用餐的地方怎能……」
洪天宇巧言欺骗:「素素,其实夫妻间行那事并不算出格,很多夫妻对此都
乐不自胜,只是房中之中不宜向外人道,我们无法得知而已。」至于古代夫妻有
否如此大胆,他并不知情,也没这闲情去偷窥她人行房,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即便在保守封建的古代,或许真有女子这般开放也说不定。
殷素素闻言,美眸微微瞄起,问道:「真的吗?」倒也信了一分,若其他夫
妻都敢如此,她自是不甘落后。
「要是不信,今夜带你去看别人行房,如何。」洪天宇笑道。
殷素素以妖女为荣,素来我行我素,什么坏事都敢干,却如何做得出这等无
耻之事来,哭笑不得,摇头道:「偷窥他人房事,我可做不出来。」
「那咱就不看了,总之相信夫君没错,夫君岂会欺骗娘子。」洪天宇拍了拍
她的香臀,催促道:「宝贝,乖了,照我说的话做,就算不为养颜,也该为我想
想吧,你夫君都快爆体而亡了。」说着,腰部往上挺了挺,用那话儿在她圣地摩
擦了一下,又惹来一阵娇嗔。
殷素素玉齿轻咬下唇,似下了很大决心,羞怯地点点头,道:「仅此一次,
下不为例。」不答应也就罢了,答应之后,她心里竟变得出奇轻松,还隐隐有些
迫切,似乎也很想尝尝男人那话儿是何等味道。
「好,下次一定不会强迫你。」洪天宇大度答应,心说次才是难关,有
了一次,何愁没有二次呢,看着她娇嫩欲滴的樱唇,想着那活儿即将享受里面的
温暖,洪天宇欲火大涨,下面原本达到最高峰坚挺的那话儿,竟奇迹般地膨胀一
圈。
殷素素羞羞怯怯地爬起,将脑袋埋在他双腿间,右手轻轻握住威风凛然的那
话儿,抬眼望了洪天宇一眼。
洪天宇点点头,给她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殷素素满面羞红,深吸口气,给自己提了口气,吐出丁香小舌,在那话儿顶
端舔吮开来……
「哦~~」奇特美妙的滋味自那话儿传出,流遍全身,洪天宇无法抵制舒爽
的快感,兴奋地呻吟出声。
殷素素舔吮一阵,竟喜欢上这种感觉,也不犹豫,便将那话儿纳入口中,一
上一下地动作起来,丁香小舌如水蛇般在那话儿上盘旋着,吮吸着,乐此不疲…

……
殷素素口技甚是生疏,偏贝般的玉齿几次磕碰在那活儿上,但她却极是勤快,
逐渐掌握好技巧,伺候得洪天宇几要飞升。
随着殷素素频率的增快,洪天宇体内的欲火一路高涨,终于在强烈的颤抖下,
将精华送进她的喉咙深处……
如此「圣药」,殷素素自不肯浪费,一滴不剩全咽进肚里,末了还将洪天宇
的那话儿舔得干干净净,好一个温顺乖巧的美娇娘。
洪天宇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的娇躯,对殷素素越发怜爱了。
第42章、告诉你件大事
一晃之下,在床榻上又躺了半个时辰,俩人这才迟迟起身。殷素素如一个体
贴入微的小娇妻,就这么光溜溜的,伺候着洪天宇更衣洗梳,直到他穿戴整齐,
才穿好自个的衣服。
梳洗过后,俩人携手出门,待要出小院之时,殷素素却挣脱洪天宇的手,歉
声道:「天宇,咱俩之事先别向外人道出,等他日时机成熟,我自会禀明爹爹的,
好吗?」
「为何?」洪天宇不解地问。
「无忌还小,我担心会对他造成不良影响,所以跟张五侠离婚之事,无忌全
然不知,只知我们暂且分居而且,倘若你我眼下就在一起,只恐无忌接受不了,
再说我爹那边不好交代……」殷素素满脸难色,既怕被张无忌和殷天正知道,又
恐这番话会惹来洪天宇的不满。
岂料洪天宇非但没露出不满之色,反而微微一笑,点头道:「我没意见,如
今宣布确实不妥,等将来时机成熟,再公布诸人也不迟。」刚到天鹰教一晚,便
使殷素素失身于他,倘若被他人知晓,必定骂殷素素不知廉耻,洪天宇可舍不得
她受此委屈,况且他自个眼下也不敢以女婿身份去见殷天正,押后押后也无可厚
非。
殷素素一愣,未曾想洪天宇竟答应得如此爽快,但却松了口气,朝他嫣然一
笑,脸上满是感激。
未免被他人瞧见,洪天宇和殷素素装出刚碰面的样子,虽一起走出,却没做
出丝毫亲昵动作。
从廊中漫步而走,俩人只装出在谈论武学,待到厢房,遇上白清,见她一脸
疲态,双眸微红,似没睡够的样子。洪天宇暗暗自责,清儿自打跟他以来,每日
在他怀里入睡,早已养成习惯,昨日一夜未归,清儿只身躺在床上,必定难以成
眠,都怪自己不好,昨夜与殷素素欢好之时,竟忘了清儿尚在房中等候。
「公子,殷姐姐好!」白清见两人一同走来,连忙上前行礼,全然没露出不
满的样儿,反倒真把殷素素当成亲姐一般看待。
殷素素昨日已看出白清和洪天宇关系暧昧,洪天宇每每看她之时,眼里都充
满怜爱,绝非主仆关系那么简单,想是俩人另有私情,既知对方有可能是洪天宇
的女人,殷素素自会好生对待,上前拉住白清的手,笑道:「清儿妹妹不必多礼。」
见俩女感情甚好,洪天宇心下安慰,在古代,娶老婆不是本事,若让后宫和
睦共处,才是难能可贵。
此刻已近午时,肚子已不争气地叫唤,殷素素吩咐下人去准备酒食,殷天正
和张无忌又不知去了何处,于是就只他们三人一齐用餐。
洪天宇喝了口酒,把玩着手中酒杯,微笑道:「清儿,告诉你件天大的事,
保管你听了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何事,公子!」白清放下饭碗,一脸好奇地问,连殷素素也不觉将双眼看
向洪天宇,似对他口中的大事很感兴趣。
「这里人多杂乱,被外人听到不好。」洪天宇说着朝殷素素挑挑眉,殷素素
会意,小手一挥,对下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小姐!」
待下人都走光,白清一双美眸圆睁,直视着洪天宇,忙不迭道:「公子,现
在没外人了,快说吧,究竟何事这么神秘。」殷素素也满脸好奇,从洪天宇神秘
兮兮的样看来,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洪天宇敛容坐正,严肃道:「清儿,我昨晚雄起了,嘿嘿,怎么样,开心吧!」
「雄起?什么雄起?」白清大眼睛眨了两下,不解地问道。
殷素素闻言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暗啐一下,俏脸瞬时变得通红,
心说,还道是什么大事,弄得神秘兮兮的,不想竟是这等龌龊之事,真是小色狼,
说话没个正经。不过她此刻更坚信洪天宇和白清关系非同一般了,否则岂会将这
羞人之事相告。
「我成了真正的男人。」洪天宇豪迈地笑道,白清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对男
女之事一窍不通,自然不明白何谓雄起,所以他把话说得直白了些。
「真正的男人?公子,你本来就是真正的男人啊!」真正的男人,莫非公子
以前是女子不成,白清越听越糊涂,茫然不知对方所指何事。
见白清跟色性十足的洪天宇生活在一起,内心却保持得如此纯洁,殷素素噗
嗤一笑,瞧见洪天宇正打量着她,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又羞怯答答地垂下螓首。
洪天宇笑了笑,这丫头还真跟白纸一样纯洁,连这些道理都不懂。
不过也难怪,古代并无两性教育的课程,而且女子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
出嫁之前一直独处深闺中度过,除家中亲人,不可与外人相见,自是无法得知这
方面的事。
白清自从跟洪天宇以来,虽在他面前大胆了许多,但却从未听他提出男女之
事,所以不明白倒也情有可原。
洪天宇突然发现自己竟喜欢上这个世界,起码喜欢这世界的女子,似这般纯
洁无暇的女子,在现代根本找不到,即便冰清玉洁,从未恋爱过的秦妍,对两性
间的常识也知之甚详。洪天宇解释道:「清儿,以前的我称不上男人,顶多算个
男孩,但眼下不同,我下面的东西已经长大,一柱擎天了,哈哈,以后在床上乐
趣就多了,你开心吗?」洪天宇无耻地奸笑,跟女子谈论这事,也亏他有这个面
皮。
白清愣了下,似明白了一些,桃腮飞起两朵红云,含羞白了他一眼,嗔道:
「公子好坏啊,这样龌龊的话都说得出口。」白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满是期待,
她曾听公子说过,等他宝贝一柱擎天之后,便可放进她身体里,而且男女双方都
会非常舒服,白清记在心里,虽觉龌龊,但却期盼已久。
「怎么样,清儿,晚上要试试吗?」洪天宇暧昧地眨眨眼,淫声说道。
「讨厌,公子尽说些污言秽语,殷姐姐还在这呢!」白清羞不可抑,小脑袋
低垂,都快埋到胸脯里去了。
洪天宇一脸无所谓,大手一摊,说道:「一家人怕什么,再说,你殷姐昨晚
已尝试过,不信你问问她,是否舒服得都要升天了。」洪天宇这番话可是早晨便
算计好的,他对一龙戏二凤期盼已久,为了她二人尽快接受,时不时出言点点,
好让她们免去彼此间的顾及,到时梦寐以求之事自可手到擒来。
饶是殷素素大胆开放,此刻在另一名女子面前被揭发欢好之事,亦窘得只想
找个地缝钻入了事,哪里敢抬起头来,反倒是白清对这事知之甚少,闻言竟美眸
发亮,还真个亲昵地拉住殷素素手臂,一脸好奇地问:「殷姐姐,是否真的很舒
服呀!」
殷素素见白清如此天真,心里又气又羞,却哪里说得出口。
「好姐姐,快说嘛!」白清拉着她的手,左摇右摆,软硬兼施,连撒娇都用
上了。
殷素素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想知道,晚上自己去试试,干嘛问我。」言
罢,也瞪了奸笑不已的洪天宇一眼,似在怪他把这等羞人之事道出,但后者全然
不惧,反而一脸自得地吹起口哨,殷素素聪明伶俐,狠辣与机智兼备,不管在何
人面前皆可成竹在胸,但在如此无耻的小色狼面前却想不出丝毫点子,只得悻悻
地偏过头去。
「嘻嘻,殷姐姐害羞了!」白清嘻嘻笑道,她跟随洪天宇两年,只是在他面
前言谈大胆,但脸皮却薄得很,谑笑殷素素之时,她自个也羞红满脸。
殷素素听了,简直无地自容,羞臊得俏脸儿通红,红霞一径延伸自玉颈,从
不言败的她,竟输给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
……
当夜,趁夜黑风高,洪天宇抱着白清走出厢房,白清茫然不解,却也任由他
抱着,但见来到一处小院,公子二话不说便推开小院屋门,闪身而入,内室床榻
上躺着一个半裸着身体的女子,正是殷姐姐,白清似想到什么,俏脸不觉微微发
烫。
殷素素料定洪天宇必会前来,故而门未闩上,见得他怀抱白清来时,羞窘得
没了着落,这坏人莫不是想要她们一起……殷素素羞得钻进被窝里。
洪天宇恬不知耻,三两下将白清剥个精光,丢到床榻上,而他也迅速展现出
淫威的雄姿。
经过一番前戏,洪天宇温柔地进入白清体内,几朵嫣红的梅花绽放在白色绸
布上。
白清只觉这一入就像刀割一般的疼痛,秀眉微皱,美眸水汪汪,几要滴出水
来,颤声道:「公子骗人,一点也不舒服,痛死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
洪天宇吻吻她的泪痕,柔声道:「清儿,女人次是会痛点,忍忍就过去
了。」见她小嘴微噘,叹了口气,又道:「要不改日再要你吧!
白清闻言,面色霎时吓得惨白,生怕公子因此讨厌自己,轻摇下唇,倔强道:
「公子,清儿不怕痛,你别不理我,使劲用力吧!」言罢,紧紧咬住被褥,似要
与痛苦做斗争。
洪天宇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哭笑不得,道:「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言语间,下身动作不敢开始,温柔地吻遍她全身肌肤,挑起她的情欲,使之渐渐
忘却下身的痛楚。
在他半吊子不成不熟的挑逗下,白清紧蹙的秀眉慢慢舒展,呼吸急促,紧凑
撕裂般的痛楚也逐之消减,转为酥痒充实之感,全身肌肉也慢慢放松,开始不安
地扭动着小香臀,好似在暗示男人可以开始动作。
洪天宇察觉出她的变化,知她已然动情,遂采纳九浅一深之法,既舒缓又温
柔地动作起来,同时嘴唇吻上了她娇嫩欲滴的唇瓣,轻柔地用舌尖顶开她的贝齿,
火热的舌头灵敏地滑入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她口
中的香津,流连忘返……
浓云遮月,孤星寂寥!
这一夜难以成眠!
第43章、寒毒复发
这样甜蜜光阴,过得极快,转眼在天鹰教度过了近一年时间,白清早已得洪
天宇滋润,一龙戏二凤亦不是新鲜事,俩女在双修过程中内家修为突飞猛进,列
入当世一流高手也不算过分。
期间也与殷野王有过数面之缘,但他身居天鹰教天微堂堂主大任,平日里来
去无踪,多为教中大事奔波,故而罕有见面机会。
殷天正早有传位与殷野王之心,故而帮中要事都由殷野王处理,而他自己则
每日陪张无忌四处游走,尽足了当外公的责任,闲暇之余自是免不了找洪天宇这
个难得的对手切磋一番。他深憾九阴白骨爪高深,但作为老前辈,自不好叫晚辈
教他,洪天宇曾几次将秘籍借予殷天正,但他都婉言谢拒,不过却对慷慨的洪天
宇好感倍增。
久战得经验,在每日切磋较量中,殷天正在实战中领悟出九阴白骨爪的精妙,
结合九阴白骨爪的招式,加以善用改进,鹰爪擒拿手变得越发刚猛凌厉,洪天宇
暗暗心惊,殷天正不愧是以鹰爪成名的老前辈,不需九阴白骨爪秘籍,便可在切
磋中领悟并加以应用,使其爪功得以发挥更大的威力,真乃当世武学奇才。
这日,殷天正带着张无忌到练武场学武,而洪天宇和殷素素,以及白清三人
则坐于厅中叙谈。
殷天正正指点着张无忌不当之处,突见他身体一顿,脚步不稳,倒在地上,
脸上立时冒起一股绿气,身子颤抖不休。
殷天正大惊,他早知无忌身中玄冥神掌,只是久未复发,故而没在意,此时
一见之下,对玄冥二老之武艺甚为敬佩,不及细想,急忙将瘫倒在地的无忌抱入
怀中,无忌身体如寒冰一般,刚入怀中,殷天正就觉如抱了一块寒冰相似,饶是
他内家修为深厚,也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他连忙催动体内真气,以阳克阴,企图以真气化解无忌体内的寒毒,但却兀
自冷得难以忍耐,而无忌全然没有好转迹象。
殷天正总算明白为何连活了百年的张三丰都无计可施,玄冥神掌实在是太霸
道了,他再无办法,忙吩咐下人:「快去请洪少侠前来,就说无忌孩儿寒毒复发。」
殷天正从殷素素口中得知,当年武当诸人对寒毒都无可奈何,唯独洪天宇一人可
抑制,殷天正自然相信女儿不会撒谎。近年来与洪天宇切磋较量,俩人始终不分
胜负,殷天正只道他二人内家修为等和,本以为洪天宇可抑制寒毒,他也定当可
以,岂知事实来临之时,他委实没有办法。
洪天宇得下人来报,心说时间过得可真快。急忙飞奔而去,殷素素和白清也
紧随身后,殷素素面色苍白,一脸惊慌的样子,唯恐无忌有何不测。
到得练武场,洪天宇见殷天正正抱着张无忌,双目紧闭,白眉微簇,浑身颤
抖不已,显是在怀抱张无忌之时吸收了不少寒毒。在如此状况下,他却兀自紧紧
搂住,全然没有放手的意思,可见他多么心疼小外孙,洪天宇忙道:「殷前辈,
快将无忌放下,坐到一旁运功打坐,将体内寒毒化解,否则久留于身体中,必定
留下后患。」以白眉鹰王目前的功力,只要不是身中玄冥神掌,化解这吸收来的
区区寒毒,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刻干系外孙性命,非逞能之时,殷天正依言照做,将张无忌放于地上,而
他则连忙打坐,慢慢以真气通走三关,将吸入体内的寒毒一丝一丝的化掉。
殷素素生为人母,见无忌脸上呈现绿色阴寒毒品,缩着身子兀自颤抖,心里
一疼,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啊!」刚触到张无忌的额头,殷素素只觉一股阴寒之气袭来,手指冻得几
要僵死,阵阵刺痛传来,情不自禁尖叫一声,跳向一旁,脸色难看至极。
洪天宇撇下张无忌暂且不管,急忙握住殷素素的手,以纯阳之气为她取暖,
道:「素素,九阴真经乃阴寒之功,虽以正道修炼,亦不可幸免,如今无忌寒毒
复发,遇上九阴真经内力,自是寒上加寒,怎能不把你冻坏,记得不敢再碰,否
则不光对你有害,连无忌体内的寒毒也会加重。」
殷素素点点头,急道:「我知道,天宇快先看看无忌吧,我手已无大碍。」
殷素素见洪天宇如此关系自己,自是开心得像吃了蜜汁,但眼下儿子重病倒在地
上,她也没心思与洪天宇甜言蜜语。
「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算他立时气绝,我也有办法将他救活。」洪天宇自
信满满,殷素素闻言,白了他一眼,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只见洪天宇蹲于无忌身
边,手掌下压,贴于张无忌胸口,一股浑厚的内力隔着衣裳传送过去,内力到处,
寒毒顷刻瓦解,只不到片刻功夫,张无忌脸色已然好转,身子也不再颤抖。
殷天正内力深厚,只消一会便将吸入体内的寒毒化解,眼下见洪天宇果真能
救无忌,心里不免惊异,洪天宇与他内力相当,为何能做到如此轻松,莫非他体
内的真气是专克玄冥神掌的,殷天正暗暗思忖,始终无法得出结论。
「洪大哥,谢谢你,若非有你在,无忌早已死了。」张无忌睁眼件事便
是向洪天宇致谢,他虽年幼,却敦厚老实,义气过人,年幼的心理,早已将多番
相救自己的洪天宇当成亲大哥看待。
「无忌,当年我以真气暂且压住你体内的寒毒,此时既已复发,得寻求根治
之法才行。」洪天宇道,心里却想,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是去找周芷若的时
候,千万不能让她死在鞑子手中,更不能让她拜到峨眉门下,否则一朵大好的花
儿便要凋零了。
「天宇,当年你以三年之约为期,言可找到根治之法,为何这几年都不见你
有何动静。」殷素素疑惑地问,当初,本以为天宇是想在三年之内找出根治之法,
岂料这三年他什么也没做,如今三年之期已到,他才说要去寻方,这,这临时抱
佛脚未免太冒险了。
「素素且放宽心,我自有办法。」洪天宇微微一笑,停了一停,又道:「只
是……」殷素素秀目圆睁,紧张地问道:「只是什么?」
洪天宇叹了口气,道:「若要根治无忌的寒毒,必定要让你们分离数载,且
不能相见,我担心你接受不了。」
「什么,要分离数载,这……」殷素素尚未开口,倒是殷天正先惊叫出声,
这几年里,他每日与无忌朝夕相对,感情甚深,若分离如此之久,必定肝肠寸断。
「这个,为了祛除无忌体内的寒毒,唯有此法,否则待寒毒再度复发,即便
大罗神仙也无法将他救活!」洪天宇严肃地点头。
殷素素问道:「天宇,莫非无忌祛毒期间,我们都无法去看望他么!」
洪天宇郑重地点头,心里却想,张无忌,铁不锻炼不成钢,人不琢磨不成才,
若让你在千宠万爱之下度过童年,何以成才,洪大哥也是为你将来着想。
「一面也不行!」殷素素又问。洪天宇还是点头。
殷素素幽幽一叹,心里极度不舍。洪天宇安慰道:「素素,等无忌寒毒祛除,
他自会安然回来,何必如此悲伤呢,难道你忍心看着无忌每日受寒毒折磨。」殷
素素虽然不舍,却懂得孰轻孰重,若无忌寒毒无法根治,她每日也是提心吊胆,
与其如此,倒不如照天宇的话做。
晚饭用毕,张无忌被殷天正拉去房中秉烛夜谈,这点恰好合了洪天宇的意思,
洪天宇要带着张无忌出远门,短时间内无法再与殷素素和白清欢好,所以早早拉
着她俩至房中,一起研究双修的奥妙之处。
第44章、汉水败敌
次日一早,洪天宇带着张无忌离开天鹰教,殷天正和殷素素露出不舍,白清
执意要跟随前往,但遭洪天宇拒绝,让她好生留在天鹰教与殷素素做伴,并勤加
习武,白清不敢违背它的意思,只得应承。
一路之上,张无忌甚是听话,洪天宇喊东,他不敢往西,洪天宇说什么,他
便信什么,完全唯他令是从,洪天宇暗暗高兴,为人最怕遇上忘恩负义之辈,反
之则是很令人欣慰的。
洪天宇自认不是正道人士,但却喜欢那些正人君子,故而借着与张无忌独处
的机会,不断教他做人处事,并告诫他生命诚可贵,侠义价更高的道理,让他将
来不管发生何事,都应为人正气。张无忌每每都是竖耳倾听,将他所言之事,一
字一句默记于心。
官道上行人甚多,不时有马车驶过,洪天宇拦住一过路老头,问道:「大叔,
请问汉水怎么走。」
「往前直走,过了树林拐右便到……咦,小伙子,方才你不是才路过么,为
何又折回来了。」大叔见有人问路,停下脚步比划,可说到一半,却见问路之人
看着眼熟,细细一看,这不是半刻前跟自己问路的小伙子吗,怎么又倒回来了。
洪天宇尴尬不已,道:「方才按大叔所指的路走,不知不觉迷了方向,只好
在林子里乱窜,这不知怎的,竟回到原处了。」
大叔哭笑不得,天底下还有这等人,只得重新指挥一遍,未免对方再出现差
错,连过几棵树拐弯都讲得清清楚楚,末了又补上一句:「小伙子,若担心又走
错道,待到林子,再找人打听打听,一问便知。」
「多谢大叔!」洪天宇拱手言谢,又带着无忌上路了,自天鹰教启程至今,
已过数月之久,洪天宇几次走错道儿,心里委实不安,深恐汉水之事已过,本欲
让张无忌带路,但他自幼在冰火岛长大,对中土地形哪里知悉,无奈之下只得走
一步是一步。
几经波折,终是行到汉水之畔,洪天宇躺于草坪之上,大松一口气,这古代
无路标,出门在外委实不方便。
洪天宇耳力惊人,可凭声探得数里之外发生的事,躺下休息没多久,这对耳
朵就听到远处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
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
叫之人内力不弱,洪天宇一愣之际,暗暗欣喜,竟如此巧合。
洪天宇嘱咐张无忌不可走动,飞身跃至江边,只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
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奋力急划,舱
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一艘船身较大上许多,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
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也是拿起船板帮助划船。虽然那虬髯大汉体力过人,且
力大如牛,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
近。
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
呜声响。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
迅捷,足可见其武功不凡。
洪天宇已知这虬髯大汉是常遇春,此刻见他身手不凡,不由暗暗叫好,竟一
时忘了抢前相救,直到「啊」的一声惨呼声传来,洪天宇这才回转过神,却见小
船中男孩胸口已中一箭,倒于船上,未见挣扎,想是立时毙命了。
洪天宇倒抽了一口冷气,小船中的小女孩必是周芷若无疑,幸亏鞑子射中的
是男孩,若目标偏差,将她射中,该当如何是好,不及细想,奔向江中,在水面
轻点两下,飞身而上。
常遇春闻听小男孩惨叫,惊得面色苍白,俯身去看时,未及防备,肩头和背
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了,后面的大船趁势
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常遇春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马拉个逼,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胆跟小爷过上几招。」洪天宇冷喝一
声,在空中做了个非常漂亮的翻身,如同神仙下凡一般,这一切都是他在瞬间策
划好的,既然要见小芷若,自是要给她带去良好的印象,否则岂不失了威风。
蒙古武官一愣,其中二人急忙拉弓上弦,对准「不速之客」,嗖嗖两箭,向
他射去。
洪天宇凌空接住两只箭矢,轻轻一掷,以闪电般的速度朝那两个蒙古武官射
去。洪天宇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身旁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
通两声,跌入了江中,同一时间那两只箭矢也取了蒙古武官的狗命。
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
不面露惊惧。那带头行凶的武官定了一定,大声喝道:「小子,你想干什么?」
洪天宇冷冷一撇,沉声骂道:「狗鞑子,胆敢在中原之地行凶作恶,残害良
民,简直无耻,快快给我滚离此地,否则小爷要你们身首分家。」
那武官碍于他的武艺,不敢正面冲突,指着常遇春道:「你可知这人是谁?
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洪天宇早已知晓他是周子旺的部属,明教以反元为主,周子旺乃明教天魔教
中「弥勒宗」的大弟子,弥勒宗和天魔教虽非一派,但同为「明教」的支派,相
互间渊源甚深,周子旺数年前在江西袁州起事,自立为帝,国号称「周」,不久
为元军扑灭,周子旺被擒斩首,常遇春带着周子旺的儿子逃离,不想鞑子兵势要
赶尽杀绝方可罢休,这才有常遇春舍命护主之事。
洪天宇打眼望去,见常遇春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颤声
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洪天宇叹了口气,道:「人死不能
复生,常……咳咳……兄弟不必过于难过。」洪天宇险些叫出他的姓氏,幸好及
时以咳嗽掩盖,否则又要费一番唇舌解释了。
常遇春充耳不闻,凄厉大叫一声,道:「我有负嘱咐,这条性命也不要了。」
言罢,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
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啊」的一声,便摔在船舱
板上。
洪天宇虽觉常遇春太过莽撞,但也不失为一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只见小周
芷若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从那具男尸装束看
来,当是操舟的船夫,不必细想亦可知悉,这具男尸乃周芷若的父亲。
洪天宇方才见武官语气放软,只道他惧怕自己,当下好言说道:「这男孩已
然身亡,余下那人身中毒箭,想必不消片刻即死,你们已立大功,回去必有封赏,
我今日不想开杀戒,你们速速离去吧!」
那武官冷眉一皱,凝神半晌,突然大声道:「不成,主上有令,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非将这两人首级斩下不可,否则我们也不好交代。」
洪天宇冷冷一笑,道:「我平生杀人无数,取尔等首级有如探囊取物,今日
好意放尔等离去,却还执迷不悟,莫非真的不给我薄面。」
武官问道:「敢问敝上名讳。」言罢,也不等对方回答,朝身旁蒙古军官使
个眼色,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洪天宇肩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迅猛,
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本以为对方必死无疑,可见他身子纹丝不动,
一脸镇定的笑,武官暗暗心惊,已后悔这举动。果然,这少年不知使了何种把戏,
根本未见他动弹,两名武官惨叫一声,身子已然向后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在
原本所乘的舟中,吐血而亡。
武官膛目结舌,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究竟是,何方……何
方神圣……」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林人称『闲云尊者』的洪天宇正是敝人。」洪天
宇冷声笑道。
闲云尊者?洪天宇?似乎名不经传,闻所未闻,但此刻性命还握在对方手里,
武官岂敢放肆,连连拱手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闲云尊者,小的冒犯尊威,还
望恕罪。」此刻再也不敢打坏心眼了。
「滚!」洪天宇冷冷吐出一字。
众武官番僧但觉疾风扑面,阴寒无比,好半晌才打个冷战回过神,连声道谢,
争先恐后的跃回大船,救起落水的番僧,急划而去。
第45章、收个小老婆
洪天宇替常遇春拔下毒箭,又点了他周身几处大穴,防止毒势蔓延,这才右
掌猛然后击,借掌风将小舟划到渡船之旁。
常遇春见眼前这少年郎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武艺,甚至敬佩。
洪天宇刚要去扶常遇春上岸,岂知他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欲
去抱周芷若,洪天宇连忙制止,道:「兄弟,你身上多处箭伤,不可劳累,这女
孩就交给我吧!」心里却想:「你虽是铁铮铮的好汉,值得他人敬佩,但我的老
婆是不能轻易让人抱的。」
常遇春感激地点头,轻轻一纵,便飞身至岸边,洪天宇抱起小周芷若,擦擦
她的眼泪,也抱着她飞到岸上。
周芷若一上岸,便立于岸边,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常遇
春叹了口气,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少侠出手
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洪天宇上前抚摸周芷若的脑袋,一番安慰,又对常遇春道:「如今元兵士大,
若方才的武官回报,势必找来帮手,我虽不惧,但兄弟眼下受了重伤,又有
个不懂武艺的女孩在此,恐难保周全,不若我去找艘船,咱们顺水东下,过仙人
渡,到太平店投宿如何。」
「全凭少侠做主。」常遇春感激道,洪天宇点头,刚走两步,身后的常遇春
突然跪下,说道:「少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常遇春给你磕头了。」言罢,便以
额撞地,重重磕了一下,还待磕时,已被洪天宇扶起,道:「常兄弟是铁铮铮的
好汉子,为保主子周全,连命都可以抛开,若我今日见死不救,岂不被天下人耻
笑吗,常兄弟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碰到他手掌之时,只觉触手冰冷,他
眉头微皱,问道:「常兄弟身上箭伤是小,但这内伤却着实不轻,不知是何人下
此毒手!」
常遇春道:「我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
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
洪天宇闻言,以指尖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
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而
他却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洪天宇暗暗钦佩,看书时读到英雄人
物已是热血沸腾,更何况亲眼所见,当下一股真气自掌心渡过。
常遇春刹那之间,只觉掌心中传来这股力道雄强无比,且精纯醇正,显是在
助自己疗伤,决无歹意,常遇春暗叹他年少有为,竟身怀如此神功,想必明教光
明左右使也不过如此。
洪天宇暂且帮他压制伤势,收功回运,命他不可说话,在原地安心静养,便
转身去唤来张无忌,并以重金雇了艘船。
几人上得船来,洪天宇叫张无忌照顾常遇春,将周芷若抱在怀里,细细看之,
见她约莫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
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坐在他怀里只是垂泪,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儿,洪天宇看着心
疼,吻了吻她的泪珠,明知故问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周芷若被他亲了脸蛋,不觉微微羞怯,脸蛋泛红,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我姓周,名叫周芷若。」
洪天宇微微笑道:「名字真好听,人也漂亮。」停了一停,问道:「你家住
在哪里?家中还有谁?哥哥呆会送你回家去。」洪天宇已知她破人亡了,无处可
去,但却故此一问,不敢直接让她跟自己,不然被旁边的常遇春听了,必定以为
自己是色狼!
周芷若又想起爹爹惨死之状,说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
再没别的人了。」话刚说完,泪珠儿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滚落,好
一副梨花带雨,我见尤怜的模样儿。
「好了好了,乖啊,别哭!」洪天宇擦擦她的眼泪,紧搂入怀,说道:「芷
若,跟着哥哥好吗?哥哥以后会保护你的,绝不让你再受坏人欺负。」十岁女孩
极好入手,且又家破人亡,此刻无依无靠,正需有人照顾,洪天宇虽有私心,却
也算当了回好人。
周芷若粉脸微红,轻轻嗯了一声,她很喜欢这个哥哥,在他怀里,很安心很
舒服,仿佛一切都变得美好。
常遇春高兴道:「常某过江之时连累了周姑娘,正不知该将她如何安置,如
今少侠愿意收留,再好不过。」顿了下,又道:「少侠武功之高,常某生平未见,
不敢请教少侠尊姓大名,常某他日必当回报!」常遇春方才悲痛小主公之死,倒
也没细听他与武官间的交谈。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常兄弟客气了,你我得见已属缘分,何必拘泥于回
报呢!」停了下,拱拱手,接着道:「在下洪天宇,武林中一个无名小卒。」
「洪天宇,洪天宇……」常遇春默念两句,突然「啊」的一声,翻身坐起,
大声道:「莫非是在武当山威慑各大门派的洪少侠,难怪神功盖世,常遇春今日
有幸一见,实属三生有幸。」
洪天宇拱手笑道:「岂敢岂敢,正是在下。」言及于此,忍不住问道:「常
兄弟,莫非我在武林中的名堂真的如此响亮。」
常遇春点头道:「以近年来后起之秀而论,就数洪少侠名头最响,已有隐隐
盖过武林前辈的趋势。」
洪天宇大喜,表情却是不露声色,怕被说成得意忘形,虚伪地谦逊道:「在
下不过是懂点武艺而已,岂敢与那些武林前辈并论,真是惭愧。」见常遇春面无
血色,却还欲说话,洪天宇忙道:「常兄弟,你受伤不轻,应好生调养,不宜多
说话,躺下歇息吧,待船停了我会唤醒你的。」
常遇春点点头,依言躺下,想是长久逃亡,且身负重伤的缘故,他真的累坏
了。
当夜二更时分才到太平店,洪天宇吩咐那船离镇远远的停泊,艄公到镇上买
了食物,煮了饭菜,开在舱中小几之上,鸡、肉、鱼、蔬,一共煮四大碗。
几人坐下用食,常遇春不动鱼肉,只是将碗青菜吃了个精光,虽在重伤之下,
兀自吃了四大碗白米饭,洪天宇咬着块鸡肉,道:「常兄弟,你身子微弱,别光
顾着吃青菜,该多吃点肉,千万不要客气。」
常遇春微微一笑,道:「洪少侠,我是拜菩萨的,不吃荤。」
洪天宇不明所以,愣了须臾,很快想起来。明教中人规矩极严,戒食荤腥,
自唐朝以来,即是如此。北宋末年,明教大首领方腊在浙东起事,当时官民称之
为「食菜事魔教。」食菜和奉事魔王,是魔教的两大规律,传之已达数百年,宋
朝以降,官府对明教诛杀极严,武林中人也对之甚为歧视,因此明教教徒行事十
分隐秘,虽然吃素,却对外人假称奉佛拜菩萨,不敢泄漏自己身分。
常遇春解释道:「洪少侠,你于我有救命大恩,何况你也早知晓我的来历,
自也不用相瞒,我是事奉明尊的明教中人,朝廷官府当我们是十恶不赦之徒,名
门正派的侠义道瞧我们不起,甚至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黑道中人,也说我们是
妖魔鬼怪,少侠明知我的身份来历,还是出手相救,这番恩德,当真不知如何报
答。」
洪天宇轻呸一声,道:「我还非明教中人不救。」
常遇春一脸愕然。
洪天宇冷笑两声道:「明教兄弟个个轻生重义,以推翻元朝暴政,解救老百
姓水火于己任,才是真英雄所为,那些自认侠义之辈的狗东西,除了欺负自己汉
人,却不敢与蒙古人为敌,有何资格说是正义之辈,贪生怕死之徒还差不多。」
常遇春听了这话,一脸激动道:「洪少侠这话说到常某心窝里去了,不想少
侠年纪轻轻,竟有这等胸襟,常某代明教兄弟,谢少侠为我等平反。」言罢,竟
又要下拜行礼。
洪天宇扶起,道:「公道自在人心,那些正义之士早晚会明白的!」
常遇春叹了口气,道:「但愿吧,只要武林中人对明教没有偏见,已是要谢
天谢地了。」
洪天宇点点头,问道:「不知常兄弟今年多大岁数?」
常遇春道:「我刚好二十岁。」
二十岁便浓髯满腮,却是少见,洪天宇道:「常兄弟整整大我七岁。」
常遇春惊道:「莫非洪少侠只有十三岁,这……这……」常遇春惊愕,洪少
侠的身段显然是十八岁青年,竟然才十三,他着实难以相信。
洪天宇道:「我看上去是比较成熟,常兄弟何尝不是,虽然只有二十,看上
去却跟三十岁的大汉没甚分别。」他说话倒也直白。
常遇春点点头,他虽才二十,却也经常被人误解。
周芷若将最后两口饭扒完,突然抬起头,道:「天宇哥哥,芷若今年十岁,
你大我三岁。」
「对,真聪明!」洪天宇微微一笑,顺手将她抱入怀中,狠狠亲了几口,后
者一脸羞涩之态。
常遇春是大老粗,自不晓得他的坏心思,只道他可怜小女孩,故而倍加疼爱,
心里也甚是安慰。
「洪大哥,我吃饱了,我先睡会。」张无忌放下碗筷,无精打采地钻进船舱。
常遇春微微皱眉,问道:「无忌兄弟何以如此憔悴!」常遇春一早已发现张
无忌与其他同龄小孩不同,但方才他又在休息,一直苦无机会相问。
近几年,张无忌寒毒虽为复发,但久蓄身体不已,故而面黄肌瘦,毫无血色。
洪天宇正愁不知如何开口,此刻见常遇春问起,心下大喜,装模作样地叹了
口气,道:「当年无忌身重玄冥神掌,寒毒侵入脏腑,已被我用真气暂且压制,
但绝非长远之计,唉!」
「玄冥神掌!」常遇春惊愕。
洪天宇又是一叹。
常遇春安慰道:「洪少侠不必难过,常某内伤不轻,正要去求一位神医疗治,
洪少侠于我有恩,我愿带无忌兄弟前往求医,不知尊意如何。」
洪天宇大喜,也不推托,直截了当道:「如此多谢常兄弟。」
第46章、林中打斗
当下吩咐艄公开船起航,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
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是在皖北女山湖畔。
洪天宇本是路盲,行路一世皆由常遇春安排。到得集庆下游的瓜埠,众人舍
舟起旱,雇了一辆大车,向北进发,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
待行到离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余里地,常遇春唤住车夫,欲打发大车
回去。
洪天宇劝阻,好言道:「路途尚远,常兄弟又身负内伤,若此刻将马车打发,
常兄弟岂不是要累坏了。」
常遇春拱手道:「多谢洪少侠关心,但我这位胡师伯不喜旁人得知他隐居的
所在,所以只得徒步前往。况且常某健壮如牛,岂会像富家子弟那般娇惯,这区
区二十里路程,转眼即至,倒是要让洪少侠劳累了。」
洪天宇明知故问道:「你说的莫非是『蝶谷医仙』胡青牛?」『蝶谷医仙』
胡青牛虽然医道高明之极,却是明教中人,向为武林人士所不齿,他脾气怪僻无
比,只要魔教中人患病,他尽心竭力的医治,分文不收,教外之人求他,便是黄
金万两堆在面前,他也不屑一顾,因此又有一个外号叫作『见死不救』。
「正是他,原来洪少侠也知道我胡师伯的名头。」常遇春道。
洪天宇道:「早有耳闻。」
常遇春道:「洪少侠,咱们还是早些赶路要紧。」径自将车夫打发离去,洪
天宇也不强留,坐马车之时他不好一直抱着芷若,此刻徒步行走,他自当做好大
哥哥的责任,紧紧将这可人儿搂在怀中。
几人徒步而走,张无忌虽然习了点武,但终究身子骨弱,走没多久便大喘粗
气,常遇春便将他负背上。
常遇春起先倒也精神饱满,只道这二十余里路转眼即至,岂知他身上中番僧
的两记阴掌,内伤着实不轻,只走出里许,便全身筋骨酸痛,气喘吁吁的步履为
艰。
张无忌好生过意不去,道:「常大哥,让我自己走罢,你别累坏了身子。」
常遇春方才在洪天宇面前还道他岂会像富家子弟那般娇惯,这区区二十里路
程,转眼即至,此刻虽知张无忌的好意,却也焦躁起来,怒道:「我平时一口气
走一百里路,也半点不累,难道那两个贼和尚打了我两掌,便叫我寸步难行了吗?」
他赌气加快脚步,奋力而行。但他内伤本就沉重,再这般心躁气浮的勉强用力,
只走出数十丈,便觉四肢百骸的骨节都要散开一般,他兀自不服气,既不肯放下
张无忌,也不肯坐下休息,一步步向前挨去。
洪天宇抱着周芷若紧跟其后,有美在怀自是舒服,见身前的常遇春体力透支,
已知他快支撑不住,便道:「常兄弟,天色尚早,不如坐下休息再走如何。」
「有劳洪少侠费心,这点路程,常某还走得下去。」常遇春不好落了面子,
咬牙强撑。
洪天宇哭笑不得,世间也少有这般莽汉,脑筋死得都不会转弯。低头看去,
见周芷若一双美眸睁得圆溜溜的,他忍不住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道:「芷若妹
妹,呆会瞧瞧,这常大哥保证坚持不住。」
周芷若粉脸微红,似羞涩,又似欣喜的样子,嗯的一声闭起双眸,半晌睁开,
道:「常大哥是累坏了,天宇哥哥抱了我这么久,累么!」
洪天宇越发搂紧,心说抱美人是种享受,岂会劳累,嘴上却是道:「怎么可
能会累,天宇哥哥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道,就算抱你一辈子也不会累。」
他二人谈话被身前的常遇春听到,常遇春只觉自己太过没用,竟输给十三岁
男孩,一时间竟如暴走公牛,又加快脚步,怎奈走没几步,又缓了下来。
这般走法自是慢了很多,行到天黑,尚未走得一半,而且山路崎岖,越来越
是难走。
挨到了一座树林之中,常遇春将张无忌放下地来,仰天八叉的躺着休息,嘴
上便喘粗气便道:「洪少侠,我……我实在顶不住了,咱们……咱们休息一会吧
……」
「天宇哥哥真厉害,一猜就中。」周芷若拍着小手道,这无心之言却让常遇
春大是尴尬,却也毫无办法,他累得连手指都不愿动弹了。
常遇春牛脾气倔得很,休息了半个时辰,又要赶路,洪天宇极力相劝,说在
林中安睡一晚,待天明了再走。常遇春心想今晚便是赶到,半夜三更的去吵胡青
牛,定然惹他生气,只得依了。
洪天宇知夜晚还有事发生,抱着周芷若,半躺在一棵大树下休息,虽闭住双
眼,耳朵却在细细凝听。周芷若蜷缩在他怀里,蠕动一下身体让自己舒服一些,
甜甜睡下。
睡到半夜,忽听得远处有兵刃相交之声,又有人吆喝:「往哪里走?」「堵
住东边,逼他到林子中去。」「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这贼秃走了。」跟着脚步声响,
几个人奔向树林中来。
常遇春一惊而醒,右手拔出单刀,左手抱起睡眼迷糊的张无忌,以备且战且
走。洪天宇摆摆手,示意不必惊慌,常遇春一想也是,有如此厉害的少年英雄在
此,即便被人围攻又有何惧。
几人躲在大树后向外望去,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只见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相斗,
中间那人赤手空拳,双掌飞舞,逼得敌人无法近身。斗了一阵,众人渐渐移近。
不久一轮眉月从云中钻出,清光泻地,只见中间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个四十来
岁的高瘦和尚,洪天宇心说这人便是明教彭和尚了。
围攻他的众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共是八人,
两个灰袍僧人一执禅杖,一执戎刀,禅杖横扫、戒刀挥劈之际,一股股疾风带得
林中落叶四散飞舞。一个道人手持长剑,身法迅捷,长剑在月光下闪出一团团剑
花。一个矮小汉子手握双刀,在地下滚来滚去,以地堂刀法进攻彭和尚的下盘。
两个女子身形苗条,各执长剑,剑法也是极尽灵动轻捷。一人是丁敏君,另
一个打斗中的女子转过身来,半边脸庞照在月光之下,长相颇为标致,面似桃花
含露,眼横秋波黛眉清,楚楚之姿让人心升怜悯,想呵护她一番,正是峨嵋派的
纪晓芙。
又看向场中打斗,只见彭和尚武功了得,掌法忽快忽慢,虚虚实实,变幻多
端,打到快时,连他手掌的去路来势都瞧不清楚,纪晓芙等虽然人多,却久斗不
下。
忽听得一名汉子喝道:「用暗青子招呼!」只见一名汉子和一名道人分向左
右跃开,跟着便是嗤嗤声响,弹丸和飞刀不断向彭和尚射去。
这么一来,彭和尚便有点儿难以支持,洪天宇暗骂一声「无耻」,这么多人
围攻不下一人,竟还使出这等卑鄙手段,枉为名门正派。
那持剑的长须道人喝道:「彭和尚,我们又不是要你性命,你拚命干什么?
你把白龟寿交出来,大家一笑而散,岂不甚妙?」
常遇春吃了一惊,低声道:「这位便是彭和尚?」
「不错!」洪天宇点头。
常遇春愣道:「莫非洪少侠也与他相熟。」
「素未蒙面,只有耳闻。」洪天宇道。
两人说话间,却听彭和尚朗声道:「白坛主已被你们打得重伤,我彭和尚莫
说跟他颇有渊源,便是毫无干连,也不能见死不救。」
那长须道人道:「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猛听得站在外圈的道人叫道:「自己人大家伏倒!」六人一听,立即伏地,
但见白光闪动,五柄飞刀风声呼呼,对准了彭和尚的胸口射到。本来彭和尚须低
头弯腰、或是向前扑跌,要不然就使铁板桥仰身,使飞刀在胸前掠过,但这时地
下六般兵刃一齐上撩,封住了他下三路,却如何能矮身闪躲?
常遇春心头大惊,便要分出相救,却被洪天宇一把按住,他无奈,只见彭和
尚突然跃高,五柄飞刀从他脚底飞过,飞刀虽然避开,但少林僧的禅杖戎刀、长
须道人的长剑已分向他腿上击到。彭和尚身在半空,逼得行险,左掌拍出,波的
一响,击在一名少林僧头上,跟着右手反勾,已抢过他手中戒刀,顺势在禅杖上
一格,借着这股力道,身子飞出了两丈。那少林僧被他一掌重手击在天灵盖上,
立时毙命,余人怒叫追去,只见彭和尚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七人又将他围
住了。
那使禅杖的少林僧势如疯虎,禅杖直上直下的猛砸,只道:「彭和尚,你杀
了我师弟,我跟你拼了。」
那长须道人叫道:「他腿上已中了我的蝎尾钩暗器,转眼便要毒发身亡。」
果见彭和尚足下虚浮,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稳,显是中毒已深。
常遇春大惊失色,想起洪少侠并不似其他武林人一般,瞧不起他们明教,反
而认为明教中人是真丈夫,当下低声恳求:「洪少侠,他是我明教中的大人物,
切不可让他死于此处,还望相救。」
洪天宇笑道:「常兄弟不必惊慌,彭莹玉死不了,先静观其变再说。」他自
然不会让彭莹玉死掉,当初韦一笑欠了他个情,如今再拉拢个彭莹玉,他日若当
明教教主便有人支持,他岂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闻言,常遇春倒也松了口气,以洪少侠的武艺,若答应相救,必定不会出什
么意外。
猛然间,只见彭莹玉一跃而起,至丈许之外,身子晃荡两下,已摔倒在地,
似已毒发身亡。
常遇春一颗心悬在半空,虎目圆瞪,观看动静,见那七人也不敢走近彭和尚
身边。
洪天宇看着差不多该露脸了,不然丁敏君便要羞辱纪晓芙了,他可不想善良
的纪晓芙受羞辱,拍了拍常遇春的肩,道:「留在此处,待我搞定这些人渣,你
再现身相见。」常遇春早已想冲出相救,但他身负重伤,即便出去也毫无办法,
此刻见洪少侠有意,连忙点头。
但听那长须道人道:「许师弟,你射他两柄飞刀试试。」那放飞刀的道人右
手一扬,两柄飞刀射出,却突然两声脆响,飞刀已被不明暗器击落。
七人皆是一楞,长须道人高声道喝道:「何方高人,请出来现身。」
「身为名门正派,竟用此卑鄙手段对付一个重伤之人,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一声冷喝传来,紧接着一道人影忽闪,树林中飞出一俊得没边的少年,挡在纪晓
芙身前。
少年怀抱个容貌清秀的小女孩,不是洪天宇又是谁人。
第47章、丁敏君怀春
众人只觉来人快如闪电,如急风呼啸,尚未回过神,便见他已出现身前,显
是轻功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洪天宇亦不理会他人,放下周芷若,径直蹲下,连点彭莹玉几处大穴,彭莹
玉中了剧毒,知道难以支持再斗,本是准备假死,诱得敌人近身,再行偷袭,不
想竟有人相助,且以高深的点穴手法,压制住他体内毒势,当下起身拜倒:「多
谢少侠救命之恩,请受我彭和尚一拜。」说着行下礼去。
那七人见彭莹玉『死而复生』,不觉大惊失色。洪天宇将其扶起,道:「兄
台不必多礼,你以寡对众,不屈不饶,敝人十分佩服。」
彭莹玉连道不敢,洪天宇冷眼扫视众人一眼,喝道:「无耻,枉你们身为名
门正派,竟在此围攻一个重伤和尚,简直猪狗不如。」若要骂人之时,洪天宇绝
不客气。
那长须道人喝道:「你这少年是何人,敢管我们昆仑之事。」
「就算何太冲在此,也不敢对我如此放肆,你算何人,胆敢对爷爷无礼。」
洪天宇冷眉一挑,右手轻挥,忽听得砰砰砰砰砰,五声急响,除丁敏君和纪晓芙
之外,其余五个人同时向外摔跌,竟立时毙命而亡。
彭莹玉一愣,这少年郎果然不凡,不问青红皂白,不论正邪,便出手击毙他
人,行事作风果非凡人。
丁敏君和纪晓芙面色大变,本来见来人俊朗不凡,心里升起好感,不想来人
竟如此残暴,且武艺高深,吓得面色都青了。
丁敏君呆愕半晌,上前两步,拱手道:「在下峨嵋派丁敏君,这位是我师妹
纪晓芙,不知尊驾名讳。」
纪晓芙望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不敢再与之对视,似乎怕被他英俊过头的外
貌所吸引。
「洪天宇!」洪天宇淡淡道。
「洪……你是洪少侠?」丁敏君难以置信,一脸错愕地问,自峨眉一别,不
过一年,洪少侠变化未免忒快,每次见面皆面目全非,每次见面都越发俊朗,丁
敏君早已芳心暗许,此刻相见,听其之言,见其高深莫测的武艺,她深信不疑,
对他更是爱上加爱,俏脸微红,几要滴出血来,恨不得上前将其搂住,狠狠地亲
吻一番。
「正是,莫非峨眉一别,丁师姐便把在下忘记了。」洪天宇微笑着拱手。
见他承认,丁敏君欣喜若狂,哪还管那些死去之人,激动之时,竟有些语无
伦次,又问道:「难道,难道你便真的是洪少侠吗?」纪晓芙甚是乖巧,师姐与
人谈话之时,她自是不敢插口,只是觉着师姐在洪少侠面前着实古怪,她对男女
之事亦一窍不通,自是无法看出师姐乃是少女怀春。
「货真价实,不敢假冒!」洪天宇拱手道。
「不知洪少侠何以来此!」丁敏君高兴地问道。
洪天宇笑道:「纯粹路过。」
「那……那洪少侠出手便杀害少林、昆仑、海沙三派好手,是为何故。」丁
敏君不解地问道。
「以多欺少,非君子所为,就是该杀!」洪天宇一脸无所谓,又道:「若非
丁师姐与我有些交情,且又是女子之身,我也绝不手下留情。」
「敏君也知以多欺少为人所不齿,但凡事以大局为重,希望洪少侠见谅!」
丁敏君说道,面上的红潮竟一度蔓延,直到耳根处方休,她心里如小鹿乱窜,跟
喜欢的人交谈真是紧张呀!
「什么大局?」洪天宇问道。
丁敏君指着他身后的彭和尚,道:「洪少侠可知此人是谁!」
「他是我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彭莹玉,彭散人。」常遇春自树林走出,他虽身
负重伤,却也极重礼数,朝彭莹玉下拜,道:「常遇春见过彭散人。」
「原来是本教常兄弟,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彭莹玉将他扶起。
丁敏君和纪晓芙见又来个了魔头,面色变得惨白,一个彭和尚已难对付,再
加个虬髯大汉,怎能克当,丁敏君忙道:「洪少侠,这二人是魔门中人,平日里
为非作歹,请洪少侠做主,将他二人杀死……」
「为非作歹!」洪天宇冷冷一笑,道:「丁女侠可是亲见。」
丁敏君被洪天宇的反常吓了一跳,又见他改口叫自己『女侠』,显是与她拉
开距离,她心里一颤,几要落泪,摇头道:「未见,但魔教中人皆是邪恶之徒,
平日隐藏甚深,作恶之时没被我们看见也是正常。」
「片面之词,何以取信。」洪天宇冷哼一声,道:「我知灭绝老尼冷面无情,
只知正邪不两立,在她眼里,与魔教有关的人一律是邪恶,正义就是歼灭邪恶势
力的行为,但是……」停了一下,冷眼一瞥,道:「希望你不要被她蒙蔽,即便
是明教中人,若有一身浩然正气,他便是君子,值得他人所敬重;反之,名门正
派中人,若心存邪念,他便是魔门中人,正与邪仅仅在一念之间,希望丁女侠明
白。」
纪晓芙暗暗点头,赞同他这话,不自禁朝他微微一笑,竟见他正暧昧地望着
自己,俏脸微红,忙偏过头去。
丁敏君低头道:「想不到洪少侠有如此胸襟,身为正派中的后起之秀,竟能
容忍魔教……明教中人。」若旁人与她说这许多,她势必指责其与庇护魔教,但
眼下是心上人发话,她自是不敢忤逆。
洪天宇露出个孺子可教的表情,道:「我不是正派中人。」
丁敏君闻言,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莫非……莫非……你也是……也是
……明……」
「亦不是明教中人!」洪天宇摇了摇头,目视彭莹玉和常遇春一眼。
丁敏君面露不解。
洪天宇又道:「我只是正与邪之间的人,或正或邪,或邪或正,正正邪邪,
不正不邪。」
丁敏君自是无法理解,洪天宇自顾着说:「如今武林正道贪婪之辈甚多,已
违背侠义本分,若让我选择,我宁愿加入明教。」
闻言,丁敏君一脸骇然。
彭莹玉和常遇春则对视一眼,彼此看到对方眼里的喜色,常遇春忙道:「洪
少侠武艺绝顶,若能加入明教,必定能扭转眼下的局面,在下愿为引荐,不知洪
少侠意下如何。」彭莹玉连忙附和。
洪天宇自是明白常遇春口中『扭转眼下的局面』之意,自阳顶天身故之后,
明教四分五裂,此刻群龙无首,乱作一团。
他洪某人对明教是有好感,但眼下明教太乱,加入无益,莫说他没甚威望,
加入明教也就充当个小喽啰,即便此刻让他当上教主,也难以将明教整顿起来,
倒不如先让杨逍整顿好明教,他日上了光明顶,众人拥立他为教主之时,他再坐
享其成,如此岂不轻松,想通之后,摆摆手,笑而不语,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常遇春几番相劝,他始终笑而不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无奈只得暂且将此事搁
下!
洪天宇望着丁敏君,说道:「丁师姐,能否给个薄面,放过彭和尚。」洪天
宇倒说得好听,如今对手已被他格杀五个,以彭莹玉目前的状态,丁敏君和纪晓
芙根本不是对手。
丁敏君见他称呼又回显亲密,心里一喜,点头道:「洪少侠请自便!」既然
洪少侠开口,问她是否给个薄面,她若拒绝,必闹得翻脸,她可舍不得,况且洪
少侠武艺绝顶,自己即便拒绝也没甚用处,倒不如卖个人情出去,兴许洪少侠对
自己会好感大增呢!
洪天宇拱手道谢。
丁敏君微笑道:「至于今日林中血案,敏君也不会向外人道出,只道少林、
昆仑、海沙三派好手是被神秘人所伤。」纪晓芙也连忙点头。
洪天宇知她二人不想自己惹上麻烦,故而说出这番话,洪天宇心存感激,好
汉招不住人多,暗箭难防,丁敏君和纪晓芙也是为他着想。
丁敏君和纪晓芙朝他微微点头,便转身走出树林,丁敏君似有些不舍,走没
几步便回头望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洪天宇此刻正与彭和尚谈话,且又从未对丁敏君心动过,倒也没看到她神态
异常。
……
待她二人离开之后,自树林深处走出一人,正是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
他是当年王盘山扬刀大会中唯一侥存者,自武当山之事被洪天宇瓦解之后,各大
门派不好再早张五侠和殷素素逼问谢逊下落,所以对屠龙刀下落尚有兴趣的人,
便将目标锁定在白龟寿身上,白龟寿可谓四面受敌,成了黑白两道一致要追查的
人物。
白龟寿身受重伤之后,得知彭和尚为了掩护自己,受到少林、昆仑、峨嵋、
海沙四派好手围攻,于是力疾赶来,见似有高人相助,其安然无事,白龟寿大是
松了口气。
白龟寿和彭和尚向洪天宇致谢,并以尚有要事为由,执意要离去,洪天宇挽
留不得,只得看着两人搀扶着远去,逐渐消失在黑夜的树林之中。
如今天色已晚,而且常遇春已然疲惫,不好赶路,几人回到树下休息,洪天
宇知晚上不会再有事情发生,搂着周芷若沉沉入睡。
第48章、抵达蝴蝶谷
红眈眈的太阳渐渐地升出了云面,奇迹般的悬浮在空中,折射出万丈光华,
倒影在云海上,随着不断波动的水面,幻化成万千的流光电蛇,到处乱窜,耀眼
闪目。天地万物似乎也在为这美妙的情景而激动不已,顿时各处都显得生机勃勃。
常遇春当先起身,收拾好包裹,便将诸人唤醒。
四人收拾一番,便再次上路,常遇春将张无忌负在背上,放开脚步便走,他
休息了大半夜,精神已复,步履之际也轻捷得多了。
走了数里,转到一条大路上来,常遇春道:「胡师伯在蝴蝶谷中隐居,住处
甚是荒僻,怎么到了大路上来,莫非走错路了?」
洪天宇本是路盲,除了跟着常遇春走之外,毫无办法,而且他一向庸散,对
何事都无所谓,耸耸肩道:「应该是走错路了。」
常遇春放下张无忌,道:「洪少侠稍待,我去前面找人打听。」正想找个乡
人打听,忽听得马蹄声响,四名蒙古兵手舞长刀,纵马而来,大呼:「快走,快
走!」奔到他们身后,举刀虚劈作势,并不砍下,只是驱赶向前。
周芷若吓得缩进洪天宇怀里,洪天宇眉头一挑,当场就想将蒙古兵格杀,但
恐招惹不必要的是非,给常遇春使了个眼色,常遇春会意,在蒙古兵驱赶下,一
步步的挨将前去。
大路上百姓络绎不断,都被元兵赶畜牲般驱来,洪天宇愤怒之极,心底的杀
意逐渐升起,不想这些狗鞑子竟如此虐待百姓。
随着一众百姓行去,到了一处三岔路口,洪天宇打眼一望,只见一个蒙古军
官骑在马上,领着六七十名兵卒,元兵手中各执大刀。众百姓行过那车官马前,
便一一跪下磕头。一名汉人通译喝问:「姓什么?」那人答了,旁边一名元兵便
在他屁股上踢上一脚,或是一记耳光,那百姓匆匆走过。问到一个百姓答称姓张,
那元兵当即一把抓过,命他站在一旁。又有一个百姓手挽的篮子中有一柄新买的
菜刀,那元兵也将他抓在一旁。
「洪少侠,鞑子想是捉拿携带武器之人,我腰间尚有一把佩刀,该当如何是
好!」常遇春蹙眉问道,他此刻重伤在身,武功全失,连一个寻常的元兵也斗不
过,所以只得向洪天宇指教。
「不光如此,你方才没看到么,一个姓张的也不给通过!」洪天宇道。当时
朝政暴虐,百姓反叛者众多,蒙古大臣有心要杀尽汉人,却又是杀不胜杀,当朝
太师巴延便颁一条虐令,杀尽天下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因汉人中以张、
王、刘、李四姓最多,而赵姓则是宋朝皇族,这五姓之人一除,汉人自必元气大
伤。
「洪大哥,那该如何是好!」趴在常遇春背上的张无忌问道。
「杀!」洪天宇淡淡地吐出一字。
洪天宇走于常遇春身前,一步步挨到那军官身前,不似其他百姓那样见了就
跪,反而巍峨站立如泰山一般。那汉人通译骂道:「贼蛮子,不懂规矩,见了大
人还不赶快磕头?」
「要我磕头,你可知我的姓氏。」洪天宇装模作样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汉人通译一愣,下意识问道:「姓什么?」
「小姓赵,乃皇族姓氏,你们这些蛮夷胆敢如此无理,难道不怕被满门诛杀
吗?」洪天宇冷声道。
常遇春暗笑,宋朝已然覆灭,赵姓乃蒙古人首要诛杀的对象,洪少侠这摆明
了是找茬嘛,不过他深知洪少侠武艺高深,对付这些个鞑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汉人通译大怒,对马上的蒙古军官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鸟语,蒙古军官气得
咬牙切齿,大手一挥,十几个元兵已将洪天宇团团围住。
元兵二话不说,挥刀便砍向洪天宇脑门。洪天宇急忙用右手将周芷若的脑袋
摁住,让她钻在自己外裳里,左手成利爪,横空虚抓,但听几声撕扯声响起,十
几名元兵全被撕成碎片,连地上都留着一道长达丈余的爪痕。
寻常百姓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血腥场面,吓得四散奔去,其余元兵也不阻止,
因为他们也吓傻了。
常遇春咕嘟咽了口唾液,惊得目瞪口呆,他背上的张无忌竟当场吓昏过去。
蒙古军官骇然失色,知此人非常不简单,如今只有这点部属压根不是他对手,
吓得在马腹上拍了两下,疾奔而逃,其余元兵群龙无首,也是丢盔弃甲逃窜。
洪天宇一声冷哼,左手连挥,已逃出数十丈之外的元兵似受了什么重创,竟
一个个倒地而亡,那蒙古军官跟是连人带马被分尸,死相惨不忍睹。
转眼之间,原本人流不绝的大道,竟变得死气沉沉,除洪天宇一行四人外,
其余的不是死就是逃。
地上血迹斑斑,常遇春看着一块块元兵肉屑,面色时而转青,时而喜色,他
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仅一愣之际便回复心神,道:「洪少侠将这些狗鞑子全部杀
死,实在是痛快。」常遇春想起故主周子旺全家惨死于蒙古鞑子的刀下,此刻见
洪天宇大是出了口气,虽是残忍了点,但也甚觉舒畅。
「莫非常兄弟不觉得残忍。」洪天宇疑惑地问。
常遇春神态一凛,正色道:「蒙古人夺我汉人江山,虐待杀害无数百姓,洪
少侠以这般手段将他们杀害,是他们咎由自取,何谈残忍。」
洪天宇点头,恶人自有恶人磨,鞑子平日里杀害无数无辜百姓,如今遇上他
这个『恶人』,也是活该。
周芷若动了动脑袋,想钻出他怀里,洪天宇急忙按住,道:「芷若妹妹乖乖
的,不要乱动,到前边点再放你出来,好么!」若如此恐怖血腥的一幕被她看见,
势必让她幼小的心灵蒙上一层阴影,洪天宇可不敢。
周芷若整个脸都埋在他胸前,想看看发生何事都不成,确实难耐,但听了天
宇哥哥这话,还是乖巧地点头,也不再动弹分毫。
向北行去,后方的血腥已过,洪天宇才将摁住周芷若脑袋的手放开,周芷若
一脸不解,始终不明白方才是如何从鞑子眼皮底下通过的,只是隐隐听到有人尖
叫。
常遇春加快脚步而走,他知胡青牛隐居之处便在左近,当下耐心缓缓寻找,
一路上嫣红姹紫,遍山遍野都是鲜花,春光烂漫已极,周芷若望着漫山遍野的美
丽景物,一双大眼睛溜来溜去,看看这又看看那,好不高兴。
洪天宇将她放下,让小丫头自己行走。
周芷若刚落地,便蹦蹦跳跳去追逐林中的彩蝶,那开心的样儿早已忘却一切
烦恼。
转了几个弯,却见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正没作理会处,只见几只蝴蝶
从一排花丛中钻了进去,洪天宇道:「常兄弟,那地方既叫作蝴蝶谷,咱们且跟
着蝴蝶过去瞧瞧。」言罢,当先拉着周芷若从花丛中钻了进去。
常遇春点头道:「常某正有此意!」也随之钻入。
过了花丛,眼前是一条小径。行了一程,但见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
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四人头上、肩上、手上停留,周
芷若开心得手舞足蹈。
常遇春和洪天宇知道已进入蝴蝶谷,都感兴奋。
行到过午,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
满了诸般花草,常遇春道:「到了,这是胡师伯种药材的花圃。」想起这一段看
似短暂,实则漫长的路,常遇春大是松了口气,总算到了!
第49章、条件
常遇春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声说道:「弟子常遇春叩见胡师伯。」
过了一会,屋中走出一名僮儿,说道:「请进。」
常遇春携着张无忌的手,走进茅屋,洪天宇和周芷若紧跟其后。
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着一名僮儿搧火煮药,满厅都
是药草之气。常遇春跪下磕头,说道:「胡师伯好。」
洪天宇心想,这人定是「蝶谷医仙」胡青牛了,便跟着行礼,叫了声:「胡
先生」,周芷若也轻声唤了句「胡先生」。
胡青牛向常遇春点了点头,道:「周子旺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也是命数使
然,想是鞑子气运未尽,本教未至光大之期。」他伸手在常遇春腕脉上一搭,解
开他胸口衣服瞧了瞧,说道:「你是中了番僧的『截心掌』,本来算不了什么,
只是你中掌后使力太多,寒毒攻心,治起来多花些功夫。」说着,指着洪天宇和
周芷若,以及张无忌三人问道:「这几人谁?」
常遇春恭声道:「师伯,这位是洪少侠,师侄能侥幸保命,全赖洪少侠相救,
一路护送来此。而他身边这个小姑娘是船家之女,因我之故,累及她家破人亡。」
言罢,叹了口气。
胡青牛点点头,道:「他也是来看病的。」
常遇春摇摇头,将张无忌拉上近前,道:「这位无忌兄弟是洪少侠的弟弟,
因身重寒毒,药石无方,所以还请师伯救治。」
胡青牛点头问道:「是哪堂的门下弟子。」
常遇春道:「是武当派张五侠的孩子。」
胡青牛一怔,脸蕴怒色,道:「他是武当派的?你带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常遇春恳求道:「弟子蒙洪少侠救了性命,求恳师伯破例,救他一救。」
胡青牛冷冷的道:「你倒慷慨,会作人情。哼,他救的是你,又不是救我。
你见我几时破过例来?」
常遇春急道:「无忌兄弟的母亲,便是白眉鹰王殷教主的女儿。他有一半也
算是本教中人。」
胡青牛听到这里,心意稍动,点头道:「哦,你起来。他是天鹰教殷白眉的
外孙,那就另当别论。」走到张无忌身前,温言道:「孩子,我向来有个规矩,
决不为自居名门正派的侠义道疗伤治病。你母亲既是我教中人,给你治伤,也不
算破例。你外祖父白眉鹰王本是明教的四大护法之一,后来他自创天魔教,只不
过和教中兄弟不和,却也不是叛了明教,算是明教的一个支派。你须得答允我,
待你伤愈之后,便投奔你外祖父白眉鹰王殷教主去,此后身入天鹰教,不得再算
是武当派的弟子。」
张无忌尚未回答,洪天宇已然笑道:「胡先生请放心,无忌这几年都是在天
鹰教度过,罕有上武当,他是明教中人不假,请放心医治吧!」
胡青牛见他一副奶油小生的样,不怎么相信,拉过张无忌,谨慎地问道:
「孩子,你比较老实,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在真的。」
洪天宇听了哭笑不得,莫非我就不老实了。
张无忌此刻与原著不同,虽然还是敬重他太师父张三丰,但久与外公白眉鹰
王相处,感情自然甚深,闻言也不犹豫,点点头表示洪大哥觉无半点虚言。
「既然这样,我便医你了,但你将来不可说自己是武当中人,只可说是天鹰
教中人,明白吗?」胡青牛说道。
张无忌望向洪天宇,见他点头,便答应了。
见其答允,胡青牛抓住张无忌手腕,只觉他脉搏跳动甚是奇特,不由得一惊,
再凝神搭脉,说道:「这娃娃所中寒毒十分古怪,难道竟是玄冥神掌?这掌法久
已失传,世上不见得有人会使。」停了一停,又道:「若不是玄冥神掌,却又是
什么?如此阴寒狠毒,更无第二门掌力。」
洪天宇赞道:「不愧是医仙,竟仅凭脉象便诊断出无忌身重玄冥神掌,佩服
佩服。」
胡青牛虽不为名利,但被拍了一记也十分舒服,笑问:「这小鬼倒也命大,
中此寒毒为时已久,居然没死,真是奇了,不知是谁人以深厚的功力为他续命,
以殷白眉的功力而论,想没这个本事。」
「不才,正是在下!」洪天宇笑道。
「你!」胡青牛一脸疑惑,见其点头,问道:「小兄弟多大岁数。」
「十三!」洪天宇道。
「十三?」胡青牛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常遇春一脸羡慕道:「胡师伯,洪少侠虽然年轻,但身手不凡,内力深厚,
在来此途中,我们被鞑子刁难,他曾以掌风,一掌击杀数十丈之外的蒙古鞑子,
真是大快人心。」
「掌风可震死数十丈之外的人,这,这,这怎么可能,除非是神仙,常遇春
我看你是伤重,所以眼花,胡言乱语了。」胡青牛摇头道,武术中所谓「隔山打
牛」,原是形容高手的劈空掌、无形神拳能以虚劲伤人,但就算是绝顶高手,也
决不能将内力运之于二丈之外。常遇春竟扬言这小兄弟伤人于数十丈之外,绝难
令人相信。
「师伯,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常遇春道。
胡青牛摆摆手,道:「不信不信,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相信的,除非你叫他
露两手看看!」
洪天宇微微一笑,指着门口十丈之外的大树,说道:「胡先生,你不介意我
把这棵树推倒吧!」
胡青牛道:「若你能以掌风推到,我不介意,但若用斧头或其他兵器,万万
不可……啊……这……」话才刚说到一半,只见洪天宇左手随意挥出,大树竟轰
然倒下。
胡青牛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这,这难道都是真的!」
常遇春佩服得五体投地,道:「胡师伯,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信信,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世上竟有小兄弟这等奇人。」胡青牛赞声连连,
看向洪天宇的眼神也变了,似想求他什么事。
洪天宇自是明白,道:「胡先生还是先医他二人性命吧,敝人自有回报。」
「此话当真!」胡青牛喜道。
洪天宇点点头,道:「不敢虚言,若胡先生能治好无忌体内的寒毒,在下可
帮你实现三个愿望。」
胡青牛自是高兴,心说若有如此高人相助,妹妹的大仇得报了,顿了顿,咬
咬牙道:「要想治好,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胡青牛毕生潜心医术,任何疑
难绝症,都是手到病除,这才博得了「医仙」两字的外号,「医」而称到「仙」,
可见其神乎其技,但「玄冥神掌」所发寒毒,他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一时半会
实在想不到方法,而且仇家金花婆婆就快找上门,他可不希望还没报仇便死于非
命。
洪天宇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爽朗笑道:「在治病期间,敝人会滞留蝴蝶谷
一段时间,绝不让外人骚扰你,如何。」洪天宇也很喜欢蝴蝶谷这个世外桃源,
原有留在此处住段时间的意思。
「如此甚好!」胡青牛满口答应,先给常遇春施针用药,命他到隔壁房中休
息,便坐回椅子上,望着药炉中的火光,凝思出神,似在思考如何治疗玄冥神掌
之毒,洪天宇不敢打搅,带着芷若到屋外玩耍。
……
玄冥神掌乃一极阴,极寒,极毒的掌法,而且张无忌又中掌已久,要将他体
内散入五脏六腑的阴毒驱出,当真是谈何容易。
胡青牛直思索了两个多时辰,取出十二片细小铜片,运内力在张无忌丹田下
「中极穴」、颈下「天突穴」、肩头「肩井穴」等十二处穴道上插下。那「中极
穴」是足三阴、任脉之会,「天突穴」是阴维、任脉之会,「肩井穴」是手足少
阳、足阳明、阳维之会,这十二条铜片一插下,他身上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便
即隔断。
人身心、肺、脾、肝、肾,是谓五脏,再加心包,此六者属阴:胃、大肠、
小肠、胆、膀胱、三焦,是谓六腑,六者属阳。五脏六腑加心包,是为十二经常
脉。任、督、冲、带、阴维、阳维、阴跷、阳跷,这八脉不属正经阴阳,无表里
配合,别道奇行,是为奇经八脉。张无忌身上常脉和奇经隔绝之后,五脏六腑中
所中的阴毒相互不能为用。
胡青牛然后以陈艾灸他肩头「云门」、「中府」两穴,再灸他自手臂至大拇
指的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少商各穴、这十一处
穴道,属于「手太阴肺经」,可稍减他深藏肺中的阴毒。
这一次以热攻寒,张无忌所受的苦楚,比之阴毒发作时又是另一番滋味,但
他自幼受金毛狮王教导,性格刚正不屈,非但没有呼痛,反而谈笑自若,跟胡青
牛讲论穴道经脉的部位。他虽不明医理,但义父谢逊曾传过他点穴、解穴、以及
转移穴道之术,各处穴位他倒是知之甚详。和这位当世神医相较,张无忌对穴道
的见识自是肤浅之极,但所言既涉及医理,正是投合胡青牛所好。
胡青牛对他好感倍增,一面灸艾,替他拔除体内的阴毒,一面滔滔不绝的讲
论。
到得傍晚,经过一番折磨的张无忌才解脱出来。僮儿搬出饭菜,几人坐下用
食。
第5章、小芷若情动
当夜,洪天宇和周芷若睡在同间茅屋。
一别殷素素和白清,洪天宇久已不进女色,此刻抱着周芷若,虽然她还是小
孩,但毕竟是个美人,而且发育或许尚早,隐隐可察觉出,她胸前软软的两团东
西压着自己,洪天宇那根宝贝不自觉成长,直挺挺地撑起裤裆。
洪天宇亲亲她的小嘴,道:「芷若妹妹,你听哥哥的话么?」
周芷若趴在他胸膛上,闻言点头,乖巧地说道:「听,天宇哥哥叫芷若干什
么,芷若便干什么!」
洪天宇犹豫了一下,似在作思想斗争,最后咬咬牙,终是忍不住,淫笑道:
「你把衣服脱光,让哥哥摸摸,好不好!」
周芷若一听,小脸蛋顿时变得通红,她虽然还是个小姑娘,对男女之间的事
一窍不通,但却朦朦胧胧中知道,脱光衣服跟天宇哥哥抱在一起是很羞人的事,
低垂着小脑袋,扭扭捏捏不说话,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芷若不乖了,不听哥哥的话,哥哥可不喜欢带着不听话的孩子哦!」洪天
宇很无耻地装出生气的样子。
周芷若又羞又急,忙道:「芷若很乖,天宇哥哥别丢下芷若。」
「那就把衣服脱光吧,是你自己脱呢,还是哥哥帮你脱。」洪天宇嘿嘿笑道。
周芷若大眼睛眨巴两下,小脸蛋儿微微泛红,小声说道:「天宇哥哥帮我脱
吧!」
洪天宇大手不客气地伸向她大腿内侧,尽情地爱抚着……
周芷若任其抚摸,不敢反抗,况且洪天宇长得帅气无比,周芷若幼小的心也
被迷住,若天宇哥哥要在她身上做什么事,她还是很愿意的。
在洪天宇的挑逗之下,周芷若只觉全身一阵阵的燥热难当感传来,洪天宇温
柔的手一下下地抚摸她处女细嫩的肌肤,每一下柔捏都激起她一阵颤栗。
洪天宇抛开一切,将她的小亵裤褪到膝盖,轻柔地抚摸她的小香臀。
周芷若犹若触电,小身体抖了一下,阵阵麻痒难耐的快感传来,只觉被天宇
哥哥摸得非常舒服,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她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闭起双眼,任
凭天宇哥哥在她纯洁白嫩的身体上爱抚着。
洪天宇揉捏了一阵软绵绵的小香臀,手轻轻下滑至她双股间,竟开始向她处
子禁区摸去。
「唔……」周芷若在他的爱抚下,竟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洪天宇从未与十
岁小孩尝试这种事,不清楚小孩会否有感觉,眼下听她呻吟,疑惑道:「芷若妹
妹,有什么感觉么?」
「天宇哥哥摸得芷若很舒服。」周芷若小脸蛋满是酒晕,真个是漂亮极了。
小孩对羞涩比较少,故而说话比较直接,洪天宇大喜,一口吻住她娇嫩欲滴
的双唇,放肆地吮吸着她口中的香津,而手上的动作却是不间断,温柔地爱抚着
小丫头光滑的处子禁地。
周芷若未曾尝过男女激情的味道,被亲吻之时搞不清状况,一双眼睛睁得老
大,排贝似的玉齿也不知阖上,洪天宇大舌头正好杀入,直抵上那一截羞羞怯怯
的小舌头。
周芷若鼻中「呜」的一声,小舌头一颤之下立时回缩,洪天宇岂肯就此放过,
一路上将过去,死缠着不放,周芷若知无处躲藏,索性任其逗弄,待到后来,尝
尽其间美味,竟忍不住主动迎上小舌头,与天宇哥哥相互缠绵。
洪天宇尝足了小美人的香津,才悻悻地松嘴,小丫头的脸蛋上绯红如潮,双
眸似动情般充满朦胧雾气,几能滴出水来的样子,那样子真的是美艳不可方物。
洪天宇翻身将周芷若放到身下,脱掉其亵裤,细细看之,见其白皙的玉腿间
光滑如玉,未长一根杂毛,粉色的处子幽谷紧闭成一条细缝,细缝中竟有几滴晶
莹透亮的清泉,洪天宇目瞪口呆,莫非十岁女孩也会有此反应。
洪天宇伸出中指在缝间抚摸一下,周芷若小小的娇躯便不自禁颤抖一下,他
再次挑弄,小丫头便再次做出这个反应,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他见周芷若如此舒服,便越发卖力,中指不住地摩挲,周芷若感到十分羞涩,
却又舒服至极,脸上的红晕更加艳丽了,一股万分强烈的快感从那被爱抚的禁地
传来,她抵制不住如此剧烈的挑逗,如两瓣玫瑰花一般艳丽的红唇不禁轻启,发
出一声声轻柔婉转的呻吟。
洪天宇见她反应如此强烈,已知晓她的快感若何,左手中指不间断安抚,右
手轻轻地放在周芷若那莹白的小腿上,光滑的肌肤如绸缎一般,洪天宇的手兴奋
得微微颤抖。探手缓缓的向下移动到小丫头的足踝,轻轻的揉握,细腻的肌肤温
润而有光泽,他真个是爱不释手,简直不想挪开。轻柔地褪下小丫头掩住玲珑玉
足的白袜,此时小丫头的玉足便完全展现在他的目光之下。
小孩的脚丫子本来就滑溜,但周芷若的却是异常迷人,她那双小脚纤匀光洁,
脚踝圆润精致,娇嫩的好似柔弱无骨,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精致的脚趾
如十颗珍珠一般,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不需要任何修饰点缀,已是颠峰的完美,
他左手爱抚的动作猛然停止,小心翼翼地捧起周芷若的小脚丫,她的小脚丫细腻
白嫩,给洪天宇一种入手温润的触感,舒服已及。
洪天宇细细地端详着这对可爱的小脚丫,真的是越看越喜爱,越看越心动,
他低下头去,轻轻地嗅了一口,小脚丫散发出的浓郁香气直让他神情恍惚,身心
俱颤。
他无法抑制心底的欲望,情难自禁地吻了下去,从趾骨到小趾,一颗一颗地
亲吻着,一颗一颗地吮吸着,然后又重新返回,细细品尝着她趾间让人动心的滋
味。
洪天宇绝非恋足癖,但周芷若的小脚丫实在是太漂亮了,太诱人了,完美得
没有一丝瑕疵,完美得让人不由自主得想好好爱抚,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周芷若似已茫然不着边际,闭着眼睛只是娇喘。
洪天宇将每一颗精致的脚趾都反复舔了个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洪天宇大手上移动,隔着小肚兜抚摸她那微微凸起的娇乳,周芷若那对娇乳
还未发育成熟,但摸起来却软软的有些手感,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她的肚兜
也一并除下,如此一来,周芷若全身上下便一丝不挂了。
那完美却未成熟的身体裸露眼前,特别是刚刚裸露出的两堆肉球娇小可爱,
峰顶两片小小的嫣红甚是美丽,肌肤润滑,像两个白嫩的小馒头一般,隐约间似
乎感到那对娇乳在上下起伏,好可爱。洪天宇双手齐出,一手一只握在掌中,细
细把玩着,手上的力道却是不敢使出分毫,小丫头很脆弱,洪天宇可舍不得将她
弄伤。
把玩了一阵,洪天宇不满足于现状,一头埋进周芷若娇嫩的乳房中,轻轻擒
住其中一颗小红豆,就是一通吮吸,还不时用舌尖在小红豆上轻舔几下。
周芷若不自禁娇呼:「嗯~~天宇哥哥~~~~」刚被亲吻娇乳之时,周芷
若身躯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双手不自禁紧紧抱住天宇哥哥的头,只觉乳尖被舔
得酥痒难忍,只觉得浑身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着,这种感觉煞是难忍,煞是
难受,但她却无法阻止天宇哥哥停下来,因为她偏偏又十分喜欢这种感觉,难受
的同时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快感涌起,她希望这种快感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洪天宇见周芷若唤他,瞄起眼睛,含糊不清地问:「干什么,芷若妹妹!」
「好舒服!」周芷若轻声叫喊,声音还带着丝丝颤抖,抱着天宇哥哥头的小
手一通乱摸,一会摸他的头发,一会有摸他的背部。
「嘿嘿,舒服就慢慢享受吧!」洪天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纳闷,本想找
点乐子,可想不到下面的宝贝无处发泄,越发难受得紧,还真怕会就此爆炸掉。
言罢,继续挑逗着身下的小美人,而他也随之脱光衣裤,一边让小美人享受,
一边握用宝贝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摩擦,以便找到发泄的快感。
……
良久良久,洪天宇终于在摩擦中将积蓄几个月的精华送出,那感觉真是太久
违了,虽然并非喷射在女子体内,但这种另类快感也令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周芷若娇喘吁吁,浑身香汗淋漓,泛着「激情」过后的红澜,分外诱惑,她
美眸半开半阖,睫毛轻颤,似无力的样子。
舒爽过后,洪天宇和周芷若平躺在榻上。
俩人对视一眼,男孩则一脸暧昧喜悦,女孩则满脸羞涩,美眸中还夹杂着一
丝期待,似乎还希望享受男孩的爱抚。
「天宇哥哥,刚才好舒服哦,你以后天天摸芷若好不好。」周芷若将小脑袋
枕在他胸口,似撒娇般地说道。
「好!」洪天宇轻轻握住她的娇乳,爽快地答应,有这美事,拒绝便是白痴,
他顿了一下,道:「芷若妹妹,除了我以外,你不能给别人摸,知道吗?」
周芷若小脸泛红,噘着嘴,坚定地点头道:「芷若当然知道,女儿家只能嫁
给一个夫君,只可以让一个人摸,只可以跟一个人同床,天宇哥哥放心吧,芷若
非但不会让其他人摸,连看都不会让人看一眼的,芷若是天宇哥哥一个人的。」
呃……洪天宇一愣,这时代的女孩挺早熟的,想必周芷若已当他是夫君,所
以才会任意他胡来的。
周芷若甜甜一笑,无意间瞄到他身下的宝贝,问道:「天宇哥哥,这是什么
呀,样子怪怪的。」言罢,小手伸出,轻轻握住,只觉温温的。突然,这东西一
跳之下变大变硬,连一只手也握不住,周芷若吓得一声尖叫,连忙缩回手,趴回
洪天宇胸前,似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般,小心肝扑通扑通不住乱跳。
洪天宇哭笑不得,刚还道她成熟,一会又如此幼稚,好不容易降下的欲火,
这下又攀起来,哎,真是苦恼啊!他解释道:「这是嘘嘘的地方。」
周芷若坐起身子,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下身,又看看天宇哥哥的下身,疑
惑道:「为什么跟人家的不一样啊!」
洪天宇无语,道:「因为芷若妹妹是女孩,哥哥是男孩,所以不一样,懂吗?」
说着,在她下面抚摸了一下,小丫头娇吟一声,小娇躯软趴趴下去,倒在他怀里,
一脸怀春的样儿。
洪天宇被她胸前柔软的小馒头压着,心猿意马,欲火高涨,淫笑道:「芷若,
用舌头帮哥哥舔舔,好么!」
周芷若看着那根狰狞的怪物,似长蛇一般,吓得面色发青,缠声道:「我,
我怕!」
洪天宇哪忍心吓她,温言道:「那用手摸摸!」
「可以吗?」周芷若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去触碰那根会突然变大的东西。
「嗯!」洪天宇点头,指挥道:「用两只手握住,上下抚摸,哥哥会很舒服
的。」说着,伸下手去,摸住自己的宝贝,上下运动两下,做了个示范。
周芷若闻听自己抚摸天宇哥哥的时候,天宇哥哥会很舒服,想到方才天宇哥
哥让自己这般舒服,应该回报以下,当下背对着洪天宇,一屁股坐到他身上,双
手握住那根温热的东西,一上一下地动作着。
「哦~~对对对,就是这样,爽~」洪天宇激动地叫道,双手齐出,抱住她
的纤腰。
「ys,g,再快一点!~~哦~~~~对~~」
耳边听得天宇哥哥一声声叫唤,虽然有些话听不明白是何意,但隐约知晓是
夸赞她的话,小芷若越发卖力地运动着,待到后来,竟吐出小舌在上面轻舔一下,
觉着没什么好怕人的,便一下下又舔又吸起来。
洪天宇几要升天,舒畅不已,在强烈刺激下,终是抵受不住,那话儿抖了两
下,眼看便要送出精华,他大叫:「芷若,快,快用嘴堵住。」
周芷若不解,但听天宇哥哥这话焦急,便照做了,张开小嘴,含住那根大大
的东西,只觉这东西抖动几下,一股火热的液体喷出,流入她的口中。
周芷若双目大睁,想将这东西吐出,却被喘着粗气的天宇哥哥唤住,并命令:
「芷若乖,快吞下去,这东西很补的,不但可长生不老,而且可易筋锻骨。」洪
天宇绝非虚言,他身上确实都是宝,当然对女子而言,这精华是最好的宝物。
周芷若依言照做,艰难地咽下,可一部分还是粘在她喉咙处,累得她咳嗽不
止。
洪天宇急忙取水递过,周芷若就着水喝,方才好了许多。
周芷若小脸绯红,不解地问道:「天宇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呀,黏糊糊的,
吃下去好么?」
「当然好!」洪天宇哈哈一笑,紧搂住她嫩滑的小娇躯,说道:「这可是美
容药,吃下去之后,担保芷若妹妹越发漂亮。」
周芷若一听,面露喜色,嘻嘻笑道:「那人家以后天天都要吃。」
「好!」洪天宇大为高兴,莫说天天要吃,纵是无时无刻含在嘴里,他都舍
得。
洪天宇连续送出两次,已然非常满足,未免他人打搅,在房间里设了道结界,
就这样赤身裸体搂抱,双双入梦,睡得甚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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