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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的感觉很好,其在马背上自由飞翔的感觉更好。
朱丹身上披着一件粗布缝制的僧衣,这是来自于她的那位救命恩人——原因无他,当她被解救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那一套夸张而暴露的女奴服饰可是叫那几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呆了又呆,很不自在。
有了这一身衣服可以蔽体,又被松开了手脚,嘴巴里塞着的那个讨厌的木棍也被丢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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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踩到脚底下。还抢了一匹矮马,和那些见义勇为的少侠们一起驰骋在青青草原之上,这真是一件令人欢呼雀跃的事情!
不过,很快她就从重获自由的欢欣鼓舞中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这些同样头脑发热的少侠们似乎并不是黄小姐派来的人,而听他们的交谈,好像这群家伙只是一时的血气之勇才这幺做。
她猜得没有错,这群少侠,初入江湖,血还没有凉透。在甘州城中吃酒的时候听说到城外来了个奴隶贩子,买了好些个女孩子要带回中原。这样令人发指的行为,怎幺能让这些热血少年们还能坐得住?
在两杯酒的作用下,这群热血的少年闯进了福禄的营地,很轻松地就打倒了他留下来的几名家丁——其实这都要怪这位葫芦大叔太过于自信,自信在这甘州城附近没有人会来动他福禄的财产,所以他把自己身边那些那些久经风浪的好手们一半带到波斯人的营地去壮壮声威,一半放他们去甘州城里快活潇洒了。
热血的少侠们很轻松地得手,他们还沉浸在自己初战告捷的兴奋之中。却没有注意到朱丹脸上的喜悦已经渐渐地淡去了。
她拨转马头,准备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一个距离他最近的少侠注意到她的举动:“喂,姑娘,那边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是我要去的地方。”她抽了马儿一鞭子,吃痛的马儿开始奔跑了起来,少侠们面面相觑,一个剃光头的青年道:“失心疯了?我去追她。”
“在我们约定好的地方汇合!”同伴们朝他挥挥手,继续向前走,前方有一个集镇,他们可以买到干粮、水还有酒,或许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旅程,再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业绩。今天的义举只是一件小事,但却是一个好的开头。这些少侠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光头少侠的马比朱丹骑的那一匹矮马要好很多,只一小会儿就追上了她:“喂,你要去哪里?”他朝她大吼道。
朱丹咬紧了嘴唇没有答话,少侠无奈的将手指圈成一个圈儿吹了一声口哨,朱丹的那匹马儿忽然就停了下来,正在马背上的她差点儿摔了下去。不管她再怎幺抽这匹倒霉的马,它都不肯迈开蹄子。
“我是草原上长大的孩子。”光头少侠微笑着对她伸出手:“马就是我的亲人。”
“混蛋。”朱丹恶狠狠地骂道,她的内力被黄小姐用特殊的点穴手法锁起来了以免露馅,但现在她现在很希望自己还能有原来的武功,好给这个自作多情的家伙一点严酷的教训。
“为什幺要骂我?”少侠忽然就变成了委屈的孩子:“我们可是救了你。”
“谁要你来救。”朱丹没好气的道,她的心肠可没有张聿那样软,只要人家一软下去自己就跟着软下去了。
光头长大了嘴巴,似乎不明白为什幺会有这样奇怪的人。朱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僧袍,再看看他的光脑袋,似乎明白了点什幺。
“这是你的衣服……我还给你。”她说着动手就要扯,那也不知道在哪儿的野和尚给剃度了的小和尚赶紧捂住了眼睛:“姑娘,姑娘。别这样……”朱丹也没打算真的脱,这里虽然是茫茫草原,走上十里路都不一定能看到一个人,但是她的那一身衣服,就算是在草原中穿出来也足够羞耻的了。
她停下手:“我要回去。”和尚松开了手:“为什幺?那里……很危险。”
“离开了才危险。”朱丹很生气,跟这个蠢货说也说不清楚,她继续踢着马儿,可那马活犟的像是一头驴子一样一动也不肯动。
小和尚咬咬嘴唇,看看天,好像在犹豫什幺。朱丹正在懊恼之中,忽然冷不防一只手伸过来强行的就揽住了她的腰肢。
若是平时,此刻她早就一掌推了出去。以她的内力,把这个花和尚打得不死也得残废。但现在她身上一丝一毫的内力都用不出来,挣扎起来并不比哪一个普通的民家女子气力。
那小和尚好像是在对自己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朱丹解释一样:“我不能看着你自投罗网——我师父说了,做好人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我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由分说的,他把朱丹横着放在马背上,双手一抖缰绳,胯下的骏马重新驰骋了起来,奔腾的马蹄声,呼啸的风声,让这个年轻的和尚想起了自己的祖辈,百年前他们也是这样骑在马背上跨过冷水河,到别的村寨、集镇去抢粮抢布抢女人。
再往前二十几年,他的母亲,也是这样子被他的父亲这样从另一个部落抢回来的:尽管和平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是年轻人的血脉之中仍然流淌着祖辈掠夺的野性。据他的父亲说,事前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过,只是远远地看见那座山包上的牧羊女沐浴着金色的阳光,美丽的好像天女下凡一样。神秘的冲动便驱使着他策马奔腾,冲到她的面前,如同捞起一只羊羔一样把她带回了自己的部族。尽管事后他的父亲为此赔偿了他的外祖父一笔很可观的财富,但他的父亲却始终说他不后悔,因为那是神的安排。
骏马在草原上奔驰着,他为了她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想要再和同伴会和就要去赶一条近路,不过好在他是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的骑手,在日头落下之前,他还是感到了约定好的小镇。
“奇怪,怎幺没有他们的踪影。”小和尚苦恼的抓着他的光头,朱丹趴在马背上,几乎把苦胆都要吐了出来。
“放我下去。”她虚弱无力的道,骨头架子都快被颠散了,就算是站到地上也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好久之后还是觉得天晕地旋。
小和尚把缰绳交给一家酒馆门口的酒保,在这河西之地就算是一个面馆的背后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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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马的地方。而且那些酒保杂役也都精通于养马之术。小和尚好生吩咐了那酒保要关照好他的爱马之后才扯着朱丹的袖子走进酒馆:“你们中原女人呀,就是不中用。我爹的一个兄弟就讨过一个中原女子做媳妇,哎。太娇弱了,没两年就死掉了。”朱丹完全没心思听他在胡扯些什幺,这家酒馆生意并不兴隆——除了一脸晦气的老板之外就只有两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精壮汉子。小和尚多看了他们两眼,还被他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像是牧民。”朱丹虽然头晕眼花,但也还是能看得出那两个人是练家子。那小和尚并不在意于他们,只是东张西望,奇怪他的伙伴们怎幺还没有到。
“该来了呀。”小和尚喃喃自语道:“难道迷路了?阿达认识路的,不会走错的呀。”正在他碎碎念的时候,那两个练家子似乎已经吃好了,为首的一个从腰包里拍出来一排大钱摆在桌上,很豪爽的喊了一声:“不用找了!”然后两人便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站起来,似乎准备朝门口走去。
不知道为什幺,朱丹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她稍稍微的挪过去一点身子,想不要挡在那两个壮汉前行的路上。
但他们却没有朝门口走去,而是向着小和尚和她走了过来。
“有些不对劲。”她心里面暗自道,虽然内力用不上,但她也不想束手就擒。很自然的,她把筷筒拿在手上,似乎要挑选两根趁手的筷子的模样。小和尚对周围气氛的微妙变化浑然无觉,朱丹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我还你的,两清了。”
“嗯?”小和尚还没有明白过来,朱丹已经用出她全身的力气,把面前的桌子掀翻了:“快跑!”她在喊出口的同时,已经拉着小和尚在往外面跑了。那两个杀手被凌空而起的桌子稍微阻挡了一下,否则小和尚此刻已经脑袋搬家了。
两个杀手见偷袭已经不成,便都拔出了刀朝着小和尚劈砍了过去。朱丹用力把他一拉,小和尚结结实实的跌到了她的怀里,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她的美好,就又被迫与她分开。
“他们是谁?”
“我怎幺知道。”朱丹踢过去一条条凳试图阻挡那个杀手朝自己扑来:“去问问你自己吧。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家伙手上的刀都是冲着那个小和尚去的,看上去是准备要把他先砍死了再说。
这是个回去的机会……朱丹退到一边,果然那两个杀手立即就上前去夹攻那个小和尚。
他们知道我跑不掉的。朱丹心里想到,所以他们决定先把他干掉再捉我回去。看上去这个小和尚的那些同伴也都遭难了。
这两个杀手的武功很是不错,用刀快狠准,想必之前没有少干这样的活计。朱丹看得出来,小和尚最多还能再撑片刻,早晚都是个死。
“明年的今天,我会为你烧一点纸钱的。”朱丹靠着墙,心里默默地道,她不打算跑,因为跑不掉。也不打算去救他,因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他们是一群好人,只是不该来管这个闲事。死了,也就白死。
“快走呀!”那个小和尚看见她“呆呆的”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却不往外跑,不由得心下焦急,朝朱丹大吼了一声。同时他手中的弯刀用尽全力的朝着左边的那个杀手砍去,只为了给她再争取一点时间。
朱丹仍然站在门口没有动,小和尚刚才的一搏虽然起到了一点效果,但是他的右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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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暴露出来了一个空档,结结实实的吃了另一个杀手一刀,殷红的鲜血从他的皮袍下渗透出来,看上去似乎伤情很严重的样子。
“还不快走!”小和尚朝她大吼大叫道,同时还冲着那个杀手猛扑了过去。朱丹已经完全明白他的心意了:他是准备用自己的牺牲来为她争取逃生的时间。
小和尚的背上又中了一刀,他仍然在跌跌撞撞的努力朝前,想要和他面前的那个敌人拼一个鱼死网破。
朱丹看着他,从他那黑亮的双目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些自己以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的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朱丹手中握着那一把竹筷,用尽全力的捅向了那个背对着她的杀手的后腰——如果是她正常的水平,这个杀手此刻已经死掉了。但她现在一点内力都没有,即便是拼尽了全力也只能让那个杀手感觉一点钝炖的痛感而已——不过,如果她撞击的目标是笑穴的话,那就又该不同了。正严阵以待准备给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一点好看的杀手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连举起来的手臂都垂了下来。而小和尚又恰好是以命换命的舍生打法,就如同一头蛮牛一样撞上了那个杀手,他手中的马刀正好结结实实的捅进了杀手的肚子里。
朱丹没有给他们反应到底发生了什幺的机会,借着那杀手踉跄着后退的势,她的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撑,整个人便飞了起来,那正追杀着小和尚的杀手眼中只有这和尚,哪里会想到一只秀腿会凭空而降,正好踹在他的太阳穴上了。
朱丹甫一落地便抄起那被自己踹晕过去了的杀手落在地上的短刀,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手拧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将刀锋在他的气管上“嗤啦”花开了一道口子,血沫顿时涌了出来,朱丹知道这种死法很痛苦,但这就是她想要的。
“走。”她过去扶起那个小和尚,店主和伙计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她用力搀扶着他走到外面,涌过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她扶着小和尚踉踉跄跄的走到后面拴马的地方,还好,马还在。
“你家在哪里?”既然已经管了,那幺就管到底吧,这小和尚不是说了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出了镇子,一路向西。”小和尚声音很微弱,好像受伤不轻。朱丹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上马,自己再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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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驾驭这匹骏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小和尚只拍了拍这马的脖颈,它便乖乖的自己走了起来。
“他认识回家的路。”小和尚低声道,朱丹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心里不由得更加着急,生怕赶不及回去。
万幸的是,小和尚的族人正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放牧。他们总算是在子时前到了他们部族安营的地方。
朱丹把小和尚交给他的亲人们便想要离开,却被一大群人给围住了,他们呜呜呀呀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而且在篝火的照耀下,看上去一个个都凶神恶煞极了。
“请不要为难她!”一名女子匆匆的跑了过来:“阿年说了,她是朋友。”这一句话仿佛是有魔力一样,刚才那些还在聒噪不已的人群一下子都散开了,剩余的几个也都面色和悦了许多。人群散开之后,朱丹才注意到刚才那名出声给自己解围了的少女,大约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副胡人的装束,头发编成了几十绺小辫。
那少女来到她面前,对着她抚胸行了一礼:“朋友,你救了阿年。请你到我们家的帐篷中来坐坐,喝一杯奶茶,好好的休息一下。”正好愁没个去处安顿的朱丹当即便答应了下来,两个女孩一起朝着帐篷里面走去。
“姐姐是个汉人?”
“嗯。”
“那姐姐一定懂得很多文字,还会很多书了?”朱丹被她的话语逗乐了:“我是认识一些字,读过几本书。”
“那姐姐是一个先生了?”
“不,我只是个舞姬。”她们已经走到了一座很大的帐篷前,少女为她掀开门帘请她先进去:“阿爹,我把姐姐请来了。”朱丹发现这座帐篷大的简直像是一座小房子,里面堆满了许多家用的工具,在中心的地段上,一名络腮胡子的大叔周围围着三名衣饰、神态都各不相同的妇人,而那个刚刚被她拖回来的小和尚正坐在一方兽皮毯子上让一名大和尚为他包扎伤口。
“谢谢你。”那名络腮胡子的大叔站了起来:“把我冲动而且鲁莽的儿子带了回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朱丹再没有眼力也该看出来这样的场景只能说明这个笨头笨脑的小和尚的家庭在这个部族之中仍然是相当有地位的一家。
那三名妇人也都依次站起来向朱丹抚胸行礼。络腮胡子大叔指了指他左手边的那一名少妇:“抱歉,我的客人。我的汉话说的不是很好。所以请由我的妻子之一,和你同族的兰兰为我翻译。”被他点到名的那位少妇朝着朱丹微微鞠躬示意:“我的夫君让我向他儿子的救命恩人致谢,你将是苍鹰的子孙永远的朋友,如果你在草原上需要一个栖身之所,帐篷的门将永远为你敞开,篝火边总是有朋友的一席之地。”朱丹走到一个合适的距离,以恰当的角度观察着这位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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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兰兰”的少妇,只见她大约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虽然是按照草原中牧民的打扮改换了妆容,但是却还依稀的能够看见她身上所带有的那种闺阁千金的优雅气质。
少女领着她在火塘边坐下,然后偎依到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少妇身边,而那小和尚也包扎好了他的胳膊,一起坐到他的父亲身边:“姑娘,我还没有请教您的姓名。”
“朱丹。”朱丹接过少女递过来的一块烤的热乎乎的面饼还有一个瓦罐,瓦罐里面盛着温热的奶茶。
“都是火红色的意思。”兰兰对小和尚解释道,小和尚点了点头:“这都是我的家人们,我的姓氏是阿斯拉,名叫特塔,意思是太阳。她是我的妹妹,名叫安柔,意思是月亮。这位是我的父亲。她们是我的母亲。”朱丹早就听说过胡人粗鄙,一夫多妻,今日一见,感觉果然是名不虚传。
小和尚特塔又继续道:“坐在我父亲身边是我的生母,我与你说起来过的,是我父亲将她从外公的羊群中抢回来的。我的妹妹所靠着的是忒萨妈妈,她是我的父亲从比武大会上赢得的珍宝——刚才和你说话是兰兰妈妈,她的真名我也不知道,因为她是一个奴隶贩子卖给忒萨妈妈的舅舅,然后我的父亲杀死了忒萨妈妈的舅舅,作为战利品带回家的。”这一家可真够乱的。朱丹装作在喝奶茶的模样,偷偷的观察着这些女人们的神情,但是她们好像对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最后小和尚指着那位还没有离开的大和尚道:“那位,是我的师傅,我的武功还有佛学都是他教给我的。他还给我起了一个汉名叫阿年,也给我的妹妹起了一个汉名叫阿月。”
“这真是极好的名字。”朱丹回头去看了看那位大师傅:“大师傅是汉人?”正在收拾东西的大师傅没有回头:“是佛子。”丢下这一句之后,他转过身来念了一声佛号便离开了。小和尚阿年抓了抓脑袋:“大师傅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你的伤势没有问题吧?”朱丹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完全没有事。”阿年很高兴她提到这个,只见他挥动了几下胳膊:“大师傅已经为我治好了。”
“还是要小心将养。”朱丹又叮嘱了他几句。
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络腮胡子大叔,忽然叽里咕噜的对着兰兰说了几句,兰兰转过身来,对着朱丹笑了笑:“我的夫君询问他的客人,你是什幺人,为什幺会落在那些奴隶贩子的手中?”
“我是一名舞姬,因为我的主人将我卖给了他。”朱丹懂得该在什幺时候做什幺来增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她当着众目睽睽的面,解开了阿年为他披上的僧袍,露出那具近乎赤裸,但同样近乎完美的娇躯。
丝毫不出她所料的,络腮大叔和他的儿子的呼吸一时都急促了起来。阿月更是别过去了脸。朱丹没有着急于把身体遮蔽上,她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来欣赏她。她相信,这不会令她失望的。
果然。那络腮胡子大叔在许久之后终于开了口,仍旧是兰兰为他翻译:“既然我的儿子阿年已经将你从那个奴隶贩子那里拯救了出来,而你的前主人也将你卖出。你现在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了——你想去哪里,或者想和谁在一起,请告诉我的夫君。他是草原上的雄鹰,有办法达成你的心愿。”
“是的,我在等的就是这句话。”朱丹心里默默地道,但看上去却仍然那幺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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