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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铜铃眼死瞪着已经飘到安全地带的白雉,忽然间,他咚咚咚地敲打着自己的厚实胸膛,嗷嗷嗷地狂啸出声!
好气势!上!就这样杀了他!
众人的热情被掀高到了极点,满怀期待与希望地看着大汉脚步一跺,流星坠空般飞速冲向让他们受苦受难的始作俑者!
但是,接下来,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到气势汹汹的大汉从天而降,以饿虎扑羊的标准动作,用泰山压顶的气势直压那妖孽郎中,但接下来,这大汉却在接近白郎中的瞬间,忽然落地,双臂舒展,头颈探出,口中居然发出咯咯咯的叫声。
而那些眼看着已经远离危险,又重新靠过来的j群猪群们,则也跟着过来起哄。
斗j们搧动双翅,口中发出咯咯咯的叫声,与已经差不多变成斗j的大汉对峙,随后……
双方扑上,尘土飞扬,你啄我咬,热闹非常。
白雉望了望面前的飞沙走石、破布片共j毛同飞,冷静地下笔写道:效力强劲,无甚副作用,可推广。
众旁观的大汉已经不是汗出如浆,而是汗如暴雨,刷啦啦地从头顶上直浇而落,原本僵直的身体堪比木石。
鬼……
不,不是!是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妖魔!
众人望向白雉白郎中的眼神中顿时增加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嗯,药效不错。接下来嘛……白雉彻底无视众人凝注在他身上的惊恐视线,继续挑捡着手中的药草,既然都开始试药了,那干脆将其他药也试一下好了……前段日子缺了不少试药人,这下子倒是来了个齐全。
白雉心情大好的如法炮制,将院中那些可怜大汉们挨个灌了不同种的药物下去,随后坐回门槛上,兴致勃勃地盯着各种药效发作的情形,手中笔勾勒挑动,记录着各种不同药物搭配出来形成的效果。
他这边兴致勃勃,那边的大汉们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楣,身体饱受折磨不算,居然连面子里子都丢到地上任由人践踏。
白雉望着那群大汉在经历了痛苦挣扎打滚之后,一个个化身成各种动物在院落中跑来跑去,有的和猪对拱,有的与j互啄,甚至还有招惹上那头用来代步的懒驴,院落里顿时j飞猪叫,热闹无比。
而这些人中面貌最为狰狞的那名大汉,则是宛如猫咪一般乖巧,在白雉膝前磨蹭着,发出咪咪的细弱叫声,虽说和那种狗熊般的身材非常不符啦,但却有种意外的可爱感。
白雉瞄了一眼眼前几乎缩成球的庞大身躯,心情不错地伸出手搔弄着对方下颔,果然那咪咪的声音变得更加动听了一些,对方甚至就着他的手势一翻身,将肚皮露了出来,在地上扭动着,似乎要他过去搔一搔,白雉自然从善如流的伸出脚来,踩着大汉的肚子,踩得大汉咕噜噜地来回转。
白雉眯缝了眼,觉得眼前这一切还真是和谐有爱,这么多的试药人供他蹂躏,师父师兄布置下来的任务达成有望,又知道了不少药物的搭配组合能让人如此销魂,还有即将上演的大八卦等着看,当真是幸福美满得让人想要呻吟出声。
这一切都是拜那位所赐啊……
当初救了那位还真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白白!正想得喜孜孜的,忽然一股巨力从他身后袭来,白雉一个没提防,居然被推得向前跌倒,刚好落在变成猫咪的大汉背上,他啊地叫了一声,大汉喵地应了一声。
白白!推他的那双手又伸了过来,将他的颈项一把勾住,死命地向后拉扯,用力之巨,足以勒断他的脖子!
呜呜……白白……讨厌……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脖子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直让白雉连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为了身家小命着想,白雉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手指一展,银针扎向身后人手臂上的x道,只听到一声啊地哭叫,他脖子上的束缚也就失了踪迹。
白雉抚住脖子咳嗽两声,总算是缓过劲儿来,这才转过身,直接一脚踢到偷袭者的身上,手中银针连闪,顿时让人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呜呜……白白……讨、讨厌……欺负……欺负阿陵……呜……痴儿痛得满地打滚,涕泪横流,偏生还不依不饶地哭诉他的罪状。
白雉也不理睬他,方才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身上早就黏黏湿湿得要人命,他拉了拉衣领,向衣衫内里搧了几下凉风,便踩了踩离他最近的、已经化身猫眯的大汉,起来,烧水,我要洗澡。说着顺着几个x位重重踩了几脚,内力透入,立刻使得大汉哭爹喊娘地痛叫出声,神智也恢复了不少。
白雉见大汉现在能听进去人话,副作用也被自己那几脚踹得不见踪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向灶房走去,从灶房里摸了个馒头,几口吃完,便回转厢房,横卧在床榻上,小憩起来。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人抱上了自己的腰,白雉下意识地赏了那人一巴掌,嘟囔着翻了个身。
呜呜……呜呜呜……那人悲泣出声。
听到这再耳熟不过的哭声,神智这才稍微清醒了些许,白雉揉了揉额,这才迟钝地想起来该干什么。
啧,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白雉从床榻上撑起身,继续一肘将扑过来的笨蛋打飞到一边,这才穿了鞋,走到门口。
还不将浴桶抬进来,还想尝一下欲仙欲死的滋味么?
话音方落,就见到两条大汉抬着冒着腾腾热气的大浴桶,一副咬牙切齿模样地走进屋,将浴桶砸在他面前。
白雉才不理会他们的恶劣态度,倒是见到两名大汉脸上两个醒目无比的黑眼圈时,撇头看了身后小狗模样眼巴巴瞅着他、想扑又不敢扑上来的阿陵,点点头,虽然傻了,但杀伤力还不错。
两条大汉的脸色顿时又青又白,那副既愤怒又委屈的模样当真惹人同情,可偏偏辜负他们一片心意的罪魁祸首,则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怒气冲冲道:坏人!阿陵不会离开白白!坏人,滚开!
两条大汉顿时一脸煞白,忙不迭的躬身拜倒,门主、门主请息怒!
喏,你们也看到了,也该认清楚形势了。你们呀,还是乖乖给我当试药人,顺带保护你家门主不被死对头干掉,这才是正事嘛。
两条大汉顿时敢怒不敢言地死瞪着他!
还不就是你这妖人,也不知道对门主大人做了什么,居然让门主大人变成这样!现在居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等到门主大人恢复了,非要让你这庸医好好尝试一下门中的手段!
好了,退下吧。白雉才懒得理会他们的眉目传情,大爷状的直接将人轰走。他侧头瞥了一眼可怜巴巴望着他的阿陵,也没什么避讳的拉开了腰带,褪去了衣衫,更是大大方方地全身赤l着迈入了浴桶,沉下了身子。
呼……总算是能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了。有功夫、脑袋也不傻的人果然好使唤得多,烧的水也不错,稍微有点热,但洗澡正合适。
当然白雉并不知道,大汉们为了报答他的折磨之情,直接将洗澡水煮沸,打算来个清炖庸医,可惜他睡了一觉,煮沸的洗澡水都凉了,刚好变成温水,还不等大汉们抬去重新烧,他就嚷嚷着要洗澡。
不过就算白雉知道了,也下会蠢到直接下水被活活煮熟,只怕等待着大汉们的,会是更新一轮的折磨吧。
白雉软绵绵地躺在浴桶里,后脑正枕在桶沿上,他急着下水,满头长发都没有放下来,这时候有一只怯生生的手探过来,帮他把发簪拔掉,满头乌丝奔泻而落,头皮顿时轻松不少。
白雉嗯了一声,尚且沉浸在刚睡醒的余韵,以及洗澡水带来的慵懒中,那只手便变得更大胆了一些,伸过来揉捏着他的发根。
并不柔嫩细滑的指腹磨蹭着他的头皮,带来的愉悦真是令人浑身放松,白雉全身瘫软在浴桶里,顺着对方按压摩挲的力道轻轻摆动头颅,双眼闭合,又进入那种半梦半醒的境地之中。
热水温柔的包裹着他赤l的全身,耳边传来那人断断续续的结巴声音,白白……我、我是不会、不会离开这里……你、你不能不要我……呜……
每天每天都是这句话,听到耳朵都起了老茧,白雉闭着眼,懒洋洋地回应道:你家手下都寻上门来了,你还不跟着回去?
呜……白白……按压他头皮的手指猛地一下收拢,他的脑袋就被那人揽抱在怀中,大颗大颗的泪珠就这样滴在他面门上。
滚开。白雉毫无起伏的声音扔下命令,阿陵这才恋恋不舍地将他的头放开,垂着手站在浴桶边,胆怯地望着他。白雉睁开眼瞥了他一眼,又合上眼吩咐道:帮我擦澡。
话音还没落,那人的手指又殷勤地迎了上来,拿着布巾,揉搓着他的颈项,向下延伸到他的双肩。
轻一点……唔,重一点……那里要轻……对,就是这样……嗯……这种舒服的感觉,让白雉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他闭着双眼,头侧到一边,指挥着阿陵的手指揉搓着他的肌肤,或轻或重,四肢百骸都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
白白……白白……阿陵只有你一个人……呜……别扔下阿陵……别不要我……为了帮他擦洗得更彻底一点,在白雉的指挥下,阿陵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已经沿着他的胸膛向下滑落到他的小腹,在水里努力地擦拭着,他的动作惹起一波波水花,哗啦哗啦的声响就像是催眠曲,白雉舒适的敞开身躯,将两条长腿跨上浴桶边缘,将整个身躯更多的展现在阿陵面前。
白白,阿陵……阿陵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呜,你都不理阿陵……和那些坏人们一起玩……你都不陪着阿陵……阿陵才那样……呜呜……白白你别不要阿陵……
为了擦干净,阿陵半载身子都倾向浴桶内,衣袖在浴桶内绽开花瓣,手指依然努力擦洗着白雉隐藏在水下的腰腹间。
嗯……等到白雉发觉有些不对的时候,四肢已经软趴趴地连动根手指都懒得很,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他在浴桶间半睡半醒,这才搅出这种事来。
白雉睁开眼,顺着阿陵探入水下的胳膊看,就见到热水蒸腾间,阿陵的那双大手已经连着布巾压在自己身上最脆弱的部分上,这脑袋坏掉的痴儿居然用着帮他擦洗其他部位的方式,或轻或重地揉搓着他的那地方……
白雉眼睛眨了眨,在推开这笨蛋还是继续享受间犹豫了一下,很快就选择了后者,继续放松身体享受着笨蛋的服务。
廉耻是个什么东西,他向来不怎么在乎。
更何况,两个人都是男人,不过摸上两把,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反正嘛,舒服就行了。
白雉微眯着眼,将左手探入水中,轻轻压在阿陵的手背上。
白白?阿陵吓了一跳,手指下意识就想缩回来,但是白雉手指一压,毫无起伏的声音命令道:继续……
哦……阿陵木呆呆地继续搓澡,白雉压在他手背上的左手轻轻用力,引导着他用正确的手法抚慰着已经有些许挺立的部分。
布巾略微有些粗糙的触感在水中变得沉重拖曳,压迫着他身上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却别有一种异样的折磨,白雉长长吸气,又长长呼气,手下引导的节奏也开始慢慢加快。
已经差不多有三个多月没有纾解过的欲望,此刻一撩拨就欢欣雀跃地给了反应,虽说他的情欲一向寡淡,但却并不怎么排斥这种顺理成章的顺势。
水波温柔地拍打着他赤l的身躯,布巾已经变成了碍事的东西,他抽出了布巾,让对方的手指赤ll地接触到自己灼热的那一处。
耳边依稀响起了阿陵倒抽一口气的声音,白雉却没有多加理会,只是手指压着对方的手指,灵巧地抚慰着自己的欲望,让那处由半软不硬到彻底抬头。
白……白白……白……结结巴巴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休,白雉懒得理会,他全身心地放松,肆意感受着对方手指带给自己的愉悦感。热气包围蒸腾着他的躯体,全身上下毛孔舒张,水气从外面渗入,燥气从里面渗出,水波温柔地挤压着他的躯体,他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腹部。
阿陵手指修长,指腹处的老茧磨蹭起来有种滞涩的感觉,就像是细沙一般,略有些磨砺的感觉恰到好处,白雉深深呼吸,引领着对方的手指包裹着自身的阳物,有规律地上下滑动,甚至在顶端揉搓。他的双腿逐渐越张越开,腰部也随着手指的动作轻轻晃动,哗啦哗啦的水声由轻缓到激烈,甚至打湿了站在旁边的阿陵身上衣物。
他从鼻子里轻哼着,张开嘴喘息着,断断续续的发出轻微的呢喃,他双眼微阖,羽睫不停颤抖,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白皙肌肤上却晕染出片片旖旎桃红,嘴唇的色泽也变得鲜艳欲滴。
长发有一半垂落在桶外,另外一半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情事搅和进了桶内,纠缠着那具瓷白色的修长身躯不放。
快点……嗯嗯……不错……就这样……啊……
阿陵的手臂被拖进浴桶之中,水花三番四次打到他脸上,将他身上衣衫打了个透湿,痴儿却没计较这些,反而傻呆呆地望着近在眼前的躯体沾染上情欲,在水中像是蛇一样的扭动。
水中两双手交叠合握,阿陵的手指被动的抚摸着那胀热硬挺的东西,他睁大眼,看着自己肆意抚摸对方最隐秘处的y靡景象,感觉着手中那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热,烫手得紧,直到白雉闷哼一声,水哗啦的响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而那原本乖乖躺在浴桶中享受的郎中,扭动着的躯体猛地弹跳了羊下,挺起了前胸,颈项向后昂去。
阿陵傻呆呆地望着那白花花的胸膛上就像是鲜红石榴般的r尖,在鸦羽般的长发间隙中上下急促起伏,他感觉到手中一股热意,一丝白浊从水中蔓延而上。
白雉急促喘息着,高c过后的余韵让他脑中一片空白,这久违的高c感觉非常不错,这也让他微眯着眼,侧过头,自然而然的靠近阿陵距离非常近的脸。
嗯……
许是高c作祟,白雉凑过去,嘴唇寻觅到目标,便贴了上去,阿陵吃惊地张开嘴,刚好方便了他的乘虚而入。
白雉也没多撩拨他,只是将嘴唇印在他的唇上,舌尖探入他的口中,意思意思地搅动了两下,便又将阿陵还埋在水中、已经彻底僵硬掉的手指揉了一下,饱含着情欲的声音命令道:再一次……
第三章 毒王
他从来不曾见过那样的白白……
阿陵感觉到脸颊火烧一样的烫,烧得他的脑浆都快了。
白白不是没在他面前沐浴过,也不止一次让他帮忙擦背,虽说沐浴中的白白确实比平常那副无所谓的淡薄模样好看许多,但像是那天晚上那种,完全就是两回事啊……
这么想着,他的面前就又再度浮现出那具像水蛇一样扭动的白皙躯体,以及那张看惯的脸上染满晕红。
那时候,白白紧紧抓住他手指的手好热,原本还是轻轻地压着,但在那一瞬间,猛地一下子抓紧了他的手指,让他有些疼痛,但更让他印象深刻的,却是那一刻指端感觉到的灼热。
主……
泛着红潮的白皙肌肤上水珠不停滚落,黏湿的黑发在水中丝丝缕缕,纠缠着他绽放在水中的衣袖,南辕北辙的颜色冲击着他的感官,也让他的脑袋木木的,什么也想不到。
门主……
说出再一次之后,白白就抓住他的手继续摩擦抚慰勃起的坚硬之处,似乎有些乏力的身体向他这边挪过来,慢慢靠到他身上。湿热呼吸喷在他的面颊上,他额头上滚落的汗珠滴落到白白的脸上,和水珠一起在扭动的r体上跳跃。
他感觉着手中的热物越发坚硬,在他越来越快的抚摸之下颤抖着,而白白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放纵。
后来……后来……
阿陵禁不住捂住了烫到都能煎蛋的面颊。
后来白白他抬起头,湿漉漉的胳膊拉过他的脖颈,嘴唇紧紧贴着他的嘴唇,舌撬开他的牙关,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勾引着他的舌一起纠缠不休,当白白的舌舔弄着他的牙龈时,他的双腿都在发颤。
门主!
白白揽抱着他的颈项,整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还在他身上不停磨蹭,最后两个人一起向后跌倒在地上。
他被白白压在身子底下,虽然撞得整个后背都痛得要命,但那种从骨髓深处涌出来的兴奋感,却让他夹杂在一种奇妙的、似曾相识的快乐之中。
身上的衣服被折腾得湿漉漉,贴在身上很不舒服,白白在他身上磨蹭的身体赤ll的,那种白里透红的美丽模样,他从来不曾见过,他睁大眼,任由白白咬着他的舌头,无措甚至是无知地看着在他身上扭动的躯体,隔着一层湿掉的粗布,肌肤都被摩擦得隐隐生疼,但这种痛楚……却让他头皮都在发麻,似乎都要炸开了。
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从身体内部渐渐甦醒,他能清楚感觉到白白下半身那根直挺挺的r棒磨蹭着自己、自己nn的那地方,然后……然后……
阿陵耳朵根子都烧了起来。
他、他那地方也变得硬邦邦的,胀得痛……呜……
门主!你要振作啊!
啊?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阿陵猛然被人抓住双肩,痴儿吓了一跳,一抬头,就见到一张胡子拉碴的大脸直贴着自己的脸。
啊!阿陵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给了那张丑脸一拳,对方脸上原本就有的两个黑眼圈之立刻浓重了一圈,小山状的大汉居然被他一拳打翻在地。
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大汉哎呦哎呦地痛叫,阿陵受惊地后退一步,拍着自己的胸口,你……是你不好,你突然跳出来吓唬、吓唬阿陵,阿陵才打你……唔,你别过来……别过来……说着转身就想跑,但他还没迈出两步,肩膀又被人从后面扳住了。
门主,不可以再受那个庸医蛊惑了,您现在处境危险,苗疆毒王已经知道了您的行踪,那j贼知道那一次没有害了您的性命,这次绝对会……大汉急急诉说着他不懂的话,阿陵被他凝重的表情吓到,下意识又是一拳,大汉闷哼一声,另外一边的眼眶那圈青紫更加醒目了些。
阿陵、阿陵不认识你,阿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个庸医,居然把门主你变成这副模样,可恶!真该将他千刀万剐,剁碎喂狗!
前面的话阿陵听得不是非常明白,但后面那句剁碎喂拘倒是听得清清楚楚,当下阿陵左右拳头伸出,给了可怜手下左右眼眶又是重重一拳,这一下让大汉彻底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许、不许说白白的坏话!阿陵、阿陵不许你说白白的坏话!阿陵气得面色通红,双眉间那道悬针纹随着他的怒气红得仿佛滴血一般。
门主,你现在只是被那庸医迷了神智……另一名手下急匆匆地劝道,阿陵却捣住耳朵,拼命摇头。
门主!大汉见他们费尽口舌也无法说动这个已经变成痴儿的门主大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将阿陵包围在中间。
你们、你们想干嘛?阿陵警惕地望着他们,他虽说已经变傻了,但有些事还是知道的,曾经有一次,大花姐姐和小花哥哥就这样前后包抄着他,想把他带走,离开白白,这一次这些人也要这样做吗?
门主,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对不住了!眼圈已经变得和熊猫差不多的大汉从地上爬起来,咬咬牙,一挥手,上!几条大汉跟着就扑了过去。
啊!阿陵十分狼狈地弯腰捂头,躲过了某大汉的熊抱。
不要!阿陵十分狼狈的用了一招懒驴打滚,避开了两大汉的夹击。
讨厌!阿陵十分狼狈的双脚连踢,将靠近他的三条大汉踢飞。
不要啊啊啊!阿陵发出惊惶不安的悲泣,将想要点他x道的大汉一拳打倒。
呜呜呜……呜呜……阿陵将拳头挥舞成车轮状,将对面那条大汉打得直喷血。
擦着已经花掉的脸,阿陵站在原地委屈地看着那些已经引进家门的狼们,而那些被他视为豺狼的大汉们则是打滚的打滚,重伤的重伤,躺在地上直哎呦。
为什么……为什么都已经变成痴儿了,连武功招式都忘记,完全用的就是地痞流氓、泼皮小儿打架的架势,他们这些门中的铁卫还是被打得口吐鲜血,成了重伤?
门……门主……口中喷血的大汉依然奋力向前爬,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原本就比较狰狞的脸溅了半头的血,那副活像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模样让阿陵哭叫了一声,一脚踢过去,在众人瞠目结舌的视线中直接撞上了远处的院墙,发出咯的一声大响,顿时死活不知了。
一直抱着瓜子在旁边看戏的白雉白郎中望望那条可怜的铁卫,又看看暴打了一院子的彪形大汉,让那些粗壮男人们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痴儿,正在委屈地嘤嘤哭泣。
这种视觉上的反差让白雉心想着,还是不要把那笨蛋的内力封起来比较好,要不然就没好戏看了。
呜哇,白白……饱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这才发现他的存在,直接冲过来抱住他的腰,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糊了他满满一衣襟。
白雉拍拍他的后背,顺便将两根银针c进去,阿陵立刻全身哆嗦着倒在地上,无辜委屈的泪眼盯着他瞧,里面满满都是控诉。
说起来,这人倒是能很快发现自己的踪影……像是那些名震天下的铁卫们,按理说警觉性非常高啊,他都在这小小狭窄的院落里晃了好几圈了,这帮人硬是没发现他的存在,还敢大声吼他的坏话……
白雉嗑着瓜子,优哉游哉地向前踱步,既然这些大汉们如此大声地说他坏话,他不礼尚往来一下那怎么行?唔,是该用笑得全身抽筋,还是痛得欲仙欲死,真是让人头疼啊……
不过那些大熊们倒是带来个好消息……
白雉乐颠颠地从褡裢里找寻着需要的药瓶纸包,准备惩罚并奖赏那些可怜没人爱的铁卫们一次,让他们好好享受一回。
不过,话说回来……
苗疆毒王我真是错看你了,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你的仇家,害我要看的戏居然拖了这么久,啧……这点你要怎么赔我啊?
嗯嗯,不过这样也有好处。
那个人毕竟被伤得重了,现在和个四、五岁小鬼差不多……这种样子送到苗疆毒王那边,只怕一照面就会被干掉吧?
白雉回想了一下阿陵身上的伤势,又盘算了一下阿陵现在能发挥出来的最大战力,随后开始在褡挞里摸索。
嗯,我记着还剩一颗的……翻找了好半天,他这才寻到了需要的东西,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瓶,虽说玉料不怎样,但和其他放置药丸的瓷瓶药包而言,却是明显名贵了不少。
这种药丸虽说药效猛烈,后遗症严重,但发挥的效果确实非常不错。能将一个人的内力瞬间提升两倍甚至是三倍,这可以说是拼命必备的佳品,拼命三郎的最爱。不过用完之后,只怕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只能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严重的话,搞不好还会丧命……不过……
白雉继续摸索着褡裢,摸了半天摸出个小纸包。
有了这个就不用担心了,这可是他师父炼制的保命丹,固本培元,起死回生,只要服了这个下去,小命是不用担忧的。
白雉点点头,决心在毒王杀上门来的时候,将这两颗药给那个笨蛋灌下去……嗯,不过那笨蛋原本的功力应该就和毒王差不多,搞不好还要高一点,如果一颗都吞下去,只怕情势会一面倒,那就大大的不好了,还是就给半颗吧,这样师父的药丸还能剩下半颗来,嗯,这个主意不错。
一想到这里,就算是再怎么死人脸的白雉,都不禁双眼发亮。
猜测着那苗疆毒王这几日便会冒出个头来,白雉很是兴致勃勃地期待了几天,但连续过了好几天都没瞅见毒王踪影,这期待便变成了失望。
于是乎,这失望便全盘发泄在那些可怜的铁卫身上,美其名曰为了阿陵试验药效,在r体和精神上很是蹂躏了那几条铁卫好些工夫,白雉这满腹的失望才终于好了一些。
这期间,阿陵身上的毒又发作了一次,白雉颇费了一番手脚才将毒镇下去,望着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阿陵,就连白雉心中都有些犯嘀咕。
果然不愧是毒王种的毒,一次发作得比一次猛,看来就算目前不愿离开这宅邸都不成,他手上好几味药草都用光了,必须要去镇郊走一遭才行,要不然等到毒王打上门来,阿陵只怕也因为毒发一命呜呼,那就得不偿失。
白雉打定了主意,便抓紧时间赶快出门,在临走之前,他特地跑到那些被折腾得欲仙欲死的铁卫面前说了一声。
好了,我先走了,你家主子要牢牢看好,要不然等到毒王过来撒一把药,他的小命就没了。
众铁卫自从看到这个煞星开始打包行囊就开始心花怒放,心想着这恶霸终于可以滚蛋,自己等人终于可以带着门主大人离开这个人间炼狱,听到白郎中这般说,自然没口子的答应。
这是自然,这攸关我家门主性命,小的们自当尽心尽力,护得门主周全!滚吧滚吧,有多远就滚多远,千万别让老子们再看到你这个丧门星!
嗯,还行,虽说脑子不怎么中用,却也不是蠢到家了。白雉看这些大汉一个个脸上拼命抑制,却又憋不住露出欣喜的表情,了然的点点头,轻飘飘地提醒道:要记着,你们可是我用来孝敬师门的试药人,别有什么损伤,也别到处乱跑,要不然身上药效发作,那可就怨不得我没提醒了。
一说起这个,上刀山下油锅都不眨一眼的铁卫们眼皮就是一阵抽搐,脸上各种颜色转了个圈后,又恢复到原本的r色。
自从寻到门主下落,来到这个天杀的小院之后,他们从来不曾想像过的、关于考验r体极限的折磨,以及摧残入神智的凌辱,都在这几日内不变花样的上演,和这恶鬼的那些鬼药相比,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酷刑完全就是不值一提,自从在生死门中熬了这几日,他们坚信,将来无论遇到怎样的磨难,都不会动摇他们钢铁般的躯体和意志!
等到这该死的郎中离开之后,他们一定会将门主救出这鬼门板,随后联络其他赶来此处、埋伏在旁侧的兄弟们,联手将这恶鬼郎中拿住!到那时,解药还不是伸伸手就来的事情?
唔,在这之前,他们应该先用弓箭暗器将这郎中s个半残,慢慢将他消耗到昏厌为止,只要离郎中远,就算有什么要命的药也不必惧怕。
就算中了药也不怕,只要将这郎中擒到手,威他拿出解药即可!
很好,就这样办!
铁卫们捏紧了手指,高壮身躯满是带着自家主子离去的坚定决心。
我过几日就回来。白雉骑上了代步用的老驴,在肥猪巨j的嘈杂声中向西边前行。
白白,等等阿陵……一道身影跟着老驴跑了出去。
门主!铁卫们当即傻了眼,就见着自家门主像是一阵风似地,自动跟着煞星跑,愣了一下才忙不迭地向前追,可惜他们动作远不如阿陵灵敏,尽管失去了记忆,忘记了大半招式,但情急之下,阿陵还是使出了轻功,快捷无伦地冲向老驴,一下子挤在白雉身后,伸手紧紧地揽抱住白雉的腰,头颅也依恋地磨蹭着白雉的肩膀。
你也要去?
白白,别丢下阿陵、别丢下阿陵……阿陵抬头望他,凤眼中一片水雾。
白雉沉默了一会儿,本来想扎向这笨蛋的银针停了停,寻思着这人跟来也好,省得自己走了这几天,毒王找上门来,那就前功尽弃,当下点点头,也好。
门主,不行啊门主……
门主,你不能跟这个人走!
门主!
紧跟过来的大汉们想要将自动送入虎口的门主大人拉回来,但阿陵猛地一瞪眼,怒火让他的面颊都在发红,滚开!阿陵讨厌你们!
门主……大汉们顿时萎缩了,阿陵哼了一声,紧紧抱着白雉的腰,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白雉原本收回去的银针又探了出去,毫不客气地扎在阿陵的手背上,阿陵痛叫一声,白雉吩咐道:太热,你下去走路。
阿陵委屈得还想撒娇,但是被白雉毫无情感的一眼瞥过去,像是大汉们被他喝斥一样,哆嗦了一下,乖乖地从驴背上爬下去,跟在老驴身边。
门主……望着他们两人亘动的铁卫们虎目含泪,既替他们家门主大人委屈,又对那该死的郎中恨之入骨,可惜他们只要一靠近点,就会被门主大人喝斥,甚至还会毫无章法地打过来,搞得他们只能远远看着……
不行,这样不行!怎能让门主和那个y险狡诈、卑鄙无耻的狠毒郎中单独一起?
吩咐下去,我们铁卫的职责就是贴身保护门主的安全!门主既然讨厌我们,那我们就悄悄跟在他身后,不让他发现!若是遇到苗疆毒王,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保得门主周全!
老是被阿陵打成熊猫眼的大汉一声令下,其他人应诺一声,分成两队,一队远远缀在离去的两人身后,一队则是去找已经潜伏入这个小镇中的同伴,稍后会合,势必要保护好自家门主的安全!
虽说是步行,阿陵目前还是个痴儿,但多年的功夫底子摆在那里,走出小镇,爬上镇郊的鸣凤山时,倒也走得非常轻松。
和他相比,白雉虽说功力差了点,但擅长的却是轻功,再加上常年跋山涉水采集药物,不过是小小的鸣凤山,自然不在话下。
将老驴拴在山脚下,两人便爬上了这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颇为陡峭的鸣凤山。
鸣凤山虽说在这十里八乡的群山峻岭中分外不起眼,山上却生着一种灵药,白雉也是为了这味药,才特地带着昏迷不醒的阿陵住到了这小镇里,帮阿陵疗伤。
只是再过一段时间,这味药起不了作用之后,白雉便会继续寻找另外一味用来解毒的药草,来慢慢解掉阿陵身上中的剧毒。
到了一定高度,鸣凤山上的小路便失了踪影,镇上的人一般也不会往高处爬,最高只到半山腰而已。正因为鸣凤山上长着那味药草,才使得山上的蛇虫比较猖獗,稍有不慎被什么厉害毒物咬到,那就麻烦大了。
而那味药草也是这些毒物们最爱的食物,含有剧毒,只是一点点的草叶,就能让骡马瞬间暴毙。
白雉也正是运用以毒攻毒的法门,这才将阿陵体内的剧毒改变,慢慢解除其中的毒性。
在突出的岩石上轻轻一点,身体便如大鸟般腾空飞起,白雉飞出铁爪,锵的一声牢牢扣住岩石之间的缝隙,整个人便晃荡在半山腰,手指向着不远处的三花草伸去。
将采到的药草往随身不离的褡裢里一丢,白雉手中飞爪再度飞出,向着下一处药草所在处飞去。
不过片刻工夫,他便采了十七、八株三花草,飞爪连挥,如登云梯一般,白雉从半山腰的峭壁上向上飞了大半截,等到登上了瘴气笼罩之处,这才飘然落地。
从半山腰起到鸣凤山峰顶,笼罩着浓重的瘴气,鸣凤山位于南方,林木葱郁,有毒的花草都集中在山腰以上,越高越毒,到了峰顶,就算是随处可见的花草枝桠,说不定都带着浓重的毒性。
这地方,正是毒虫毒蛇肆虐的好地方,浓烈瘴气笼罩之下,也只有这种东西才能顺利存活了。
白雉的身形刚稳,守候在一旁等得格外心焦的阿陵就扑上来,扯着他东看西看,白白,受伤没?
白雉将袖子从他手里扯回来,抬头望了望天色,瘴气笼罩之下,当真是不见天日,也没法子用目测的方法来判断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三花草已经采得差不多了,既然来了,顺便再采几味毒草好了。看样子三花草对于压制阿陵体内剧毒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他还是顺便多采点毒草之类的比较好,就算用不到阿陵身上,也可以炼制其他药丹的时候用。
白白……阿陵满脸愧疚地看着他,都是为了我,你才……
白雉倒是觉得无所谓,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要采集药草啊。
可是这么凶险的地方……
还好啦。
凶险?不算吧?只是有点瘴气而已,白雉回想着自己之前轰轰烈烈的采药史。
苗疆那边的泥沼强多了,那里的瘴气更是比这种厉害得多,没带药进去,吸一口就会被毒死。那里有的时候是地面,有的地方是泥潭,偏偏表面上都看不出来,如果不小心踩到烂泥里,可能整个人都会陷下去,那绝对稳死无生。烂泥里面貌似还有什么要命的猛兽,张开嘴就等着你一脚踩进去,当地的苗民都有不少就这样丧命的。唔,对了,还有些小虫子看起来不怎样,但一不小心被咬到,不到一个呼吸,人就死了……
白雉盘膝坐在地上,将方才采到的三花草在地上铺开,看了看成色,满意地又塞回褡裢里。
阿陵被他一番话惊得脸色煞白,呆了好半天才一下子扑上,紧紧抱住白雉。
白雉险些被他一下子扑倒在地,刚想推开身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却发现抱住他的手臂在瑟瑟发抖。
啊,现在是怎样?
白白,好危险……阿陵会保护你!呼出来的热气喷得耳朵有点发痒,就算是白雉,也忍不住想翻白眼,你自身都难保了,还说什么保护我。这一中毒,武功都忘得差不多,内力也是乱七八糟,这时候不拖累他就不错了,居然还谈保护他?说笑的吧?
阿陵会努力!阿陵会、阿陵会学!阿陵环抱着他的双臂收得更紧。
嗯嗯,我知道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快点采齐了药草,下山去吧。白雉推推赖在身上的小鬼,喂,让开,热死了!
白白,你对阿陵真好……小鬼哽咽着,完全无视他的反抗。
……我哪里对你好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白雉回想两个人的相处,貌似他对这人耍弄的心态比较重,就算是给这人治伤,也纯粹是穷极无聊的结果,更不用说他常常在痴儿被男男女女拐骗去圈圈叉叉的时候蹲在一旁看戏,甚至还在对方扑上来的时候毫不客气地扎上七、八根银针,唔,貌似他还用对方试过不少药,让痴儿因为副作用丢尽了颜面……
不管怎么想,白雉都觉得若是阿陵恢复正常,只怕会一掌劈得他心脉全断,或者是一剑捅得他透心凉才对。
你不光救了阿陵的命……还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采药,你照顾阿陵,没有将阿陵丢下不管……白白,你对阿陵真好……阿陵要保护你,不让你被人家欺负!阿陵……阿陵……阿陵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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