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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几次的冰火两重天,只是委屈地哭泣着,为前面那个欺负了他的郎中难过。
这灰衣郎中,自然就是下九流门杏林系的门徒,白雉白郎中,而那个痴痴呆呆的男子,就是他前段日子从悬崖峭壁上捡回来的男人。
到了暂时居住的小院,白雉便将老驴赶到院落后面,原本跟在后面的人潮看到这小院,立刻一个哆嗦,那模样和见了传说中的鬼门关一样。
也是,这地方确实也和鬼门关没什么区别……
听说花姑娘的小弟半夜想翻墙偷袭那傻子,结果就这样失去了踪影,到了半夜还能听到花小弟凄惨的叫声。
古屠夫貌似也没得了好处,那次翻墙入了小院,从狗d里逃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是伤,手脚都在抽搐,都这样凄惨了,还能冲上大街见谁咬谁,可闹腾了好半天,七、八个小伙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住了他,结果一回家就躺下了,身上还起了不少红斑,那模样当真骇人!
更不用说,这鬼地方养的那些东西……
哼哼哼!
咕咕咕!
一群体形硕大、足以媲美山猪的肥猪们冲了出来,就在院门口对着众人狂叫。
随后就是一群五彩斑斓的公j,支楞着脖子,满身杀气地挡在院门口。
哇!
啊!啊……别、别过来!
怪物!有妖怪啊……
众人一见那些活物,立刻被吓得鸟兽散,那个速度让白雉赞叹了一下,民间卧虎藏龙,果然还是高手众多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j鸭猪狗也没什么可怕的啊……
他转过头,望一眼足有他大半个身子高的肥猪们,这群肥壮的家伙们呼哧呼哧地从鼻孔里喷着粗气,狰狞肥脸上一双小眼散发着幽幽绿光,直盯着院门外的不速之客直看,看样子似乎会随时扑上去!
白雉又看向另外一边,比寻常公j足足大了五、六圈,身披花翎的雄壮公j们呼扇着翅膀,和肥猪们统一阵线,眼冒红光,异常昂奋地盯着门口的乡民,那模样,比见到杀j仇人还要昂奋。
而它们之间的站位,正是暗含了某种冥冥中非常玄妙的原则,可攻可守,异常有章法。
只不过体形大了点,稍微好斗了一点……其他的还是很普通嘛。嗯,虽然有时候会稍微发一下疯,但多数时间还是很乖的。
白郎中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些家畜家禽的异常之处,点点头,神思不禁又飘到自己的炼药大业上去了。
上次喂给这些家畜家禽们的那种药,似乎副作用还是大了点,这些猪又大了一圈,吃得也更多了,貌似也更凶猛了一点……当初灌下药之后,这群猪们还集体对月哼哼唧唧了半宿,那之后就是绕着小院绕圈跑,闹腾了整个晚上。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呢?
他明明按照药方炼制的啊,怎么还是不对呢?
白雉百思不得其解。
说起来,最近炼药都很不顺呢……给那人的药也是。啧,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话说回来,关于那个男人……阿陵的事,也比想象中有趣得多呢。
一开始救出那个男人之后,他倒是没意识到那个人对异性的吸引力,后来到了最近的一处落脚处,觉得众人眼神炙热如火,倒也没想那么多,结果在半夜里打尖入住的客栈里,风s入骨的老板娘半夜摸上了那人的床,白雉这才反应过来,啊……原来江湖传言也有可信的地方啊。
从那之后,白雉就对男人身后总跟着的长龙习以为常,甚至看得颇有趣味,他一辈子就是那种绝对会被别人忽略的壁草类型,身边人个个光芒万丈,勾人得很,但像这种仿佛妖魔般的吸引力,他还是头一次见,自然新奇。
自那之后,白雉就时时能看到自己捡回来的男人被一根糖葫芦,或者是一块桂花糕骗走,跟着就是被人家大姑娘小媳妇霸王硬上弓,随后跟上来保护大姑娘小媳妇的男人们也跟着一起色欲大发,但每次都没被得逞,啧。
男子虽说失了记忆,连武功招式都不记得了,内力也大打折扣,但之前也是江湖上顶尖的武林高手,随便一掌也能让那帮村妇村夫们吃不了兜着走,就像是今天遭遇的那样,直接一掌击溃了小草屋,将那活色生香的美娇娘和五大三粗的汉子压在草堆底下,这人还能哭得理直气壮,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不是应该真的将他的内力封掉?再这样下去,我想要看到好戏,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白雉心中暗暗琢磨,手指俐落的挑捡着采集到的药草,将它们分门别类的放好。
要知道,若是这人恢复了记忆,这种事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当然要趁着他神志不清,才能看到绝对不可能看到的好戏才对……嗯,要不要顺便给他加点料,看得更有趣一些?
他心中转过千百念头,每个都带着腥膻味的有色场面,禁不住舔舔嘴唇,心中有些兴奋起来。
选谁好呢?陆家娘子不错,脸虽然不怎样,但真是前凸后翘,扭起来想必也好看得紧吧?还有那个豆腐西施,长相清纯,但是盯着那人的眼神倒是火辣辣的,上了床只怕也是需索无度的类型,还有于家的、胡家的……嗯嗯,行,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选!算了,干脆让她们多对一,也不错,这样子燕瘦环肥,一次看个够,倒真是一场盛事!嗯嗯这几家的相公小弟也不错,魁梧壮硕,如果能和他们家的娘子姐姐一起……哎,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
心中难得有点善念冒头的白郎中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便立刻又被看好戏的熊熊欲望压下了。
男人对男人的……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想到这里,白雉眯起了眼。
男女春宫没啥好稀奇的,y阳之道,本就是孤y不生,独阳不长,这才是天地循环之理。
白雉身为医者,对这些门道自然比常人了解得更多,也因此兴致大消,反而这一下念起了男男情事,倒是想了许多。
世间事毕竟还是神秘的东西惹人注意,白雉先前没想到男人和男人翻滚这种事,这时候想到了,这念头如洪水溃堤,一发不可收拾。
我毕竟也是个男人嘛。
男人就是需要刺激性的东西啊……
如果一对多会怎样?唔,男女春宫和男男春宫一起,都能看到,这样子还真是不错。
白郎中立刻将那好不容易冒出头的一点点良心丢到九霄云外,反而更加兴致勃勃地盘算起来。
既然这样,该下什么药才好呢?欲仙欲死?金风玉露一相逢?干柴烈火?j夫y妇?每种药效都不太一样,起的效果也不太一样……嗯……
白郎中心中万分纠结。
还是全部都下好了!凭那人的身体,这点c药应该不会出人命才对!嗯,就这么办!
白郎中正在心中摆弄那些下流主意,就听到虚浮无力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一道怯怯的声音道:白白……
满是哀怜怯懦的声音让意y得非常入迷的白郎中身体颤了一下,转过头来,就见到那人咬着嘴唇,脚尖相对,一副畏缩不前的模样。
这副模样,若是让这人的手下们看到,只怕会吓到死吧?还有蜜蜂,真想让她看看这人现在这副模样!
白白,阿陵、阿陵不是故意的……阿陵下次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跟着大姐姐走了……呜……你别生阿陵的气……呜呜……嗝……哭着哭着,又开始打嗝了。
白雉望着那人花猫似的脸,我没生气,你下次见到漂亮姐姐,也可以跟着人家走。
阿陵听到他这么说,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都是惊恐,他慌忙走上前,一把抓住白雉的衣袖,害怕地盯着白雉直看,不要!白白不要丢下阿陵!阿陵……阿陵只要白白……呜呜……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
白雉拍拍他的脑袋,应道:好好,我不会丢下你跑掉的。你把衣服脱了,该疗伤了。
阿陵瑟缩了一下,白白……好痛……可不可以不要……
白雉想了想。又道:不要疗伤也行啊,这样也好,下次你被漂亮姐姐抓住之后,就没力气逃跑了,也不错。
阿陵浑身抖了一下,抓住他衣袖的手指蜷得更紧,虽说不情愿,但和被漂亮姐姐抓住相比,他宁可忍受痛苦的疗伤,白白,我脱……
怎么说得好像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似的……
白雉瞅了两眼满脸委屈的阿陵,随后将这种诡异感觉丢到脑后。
不为没价值的东西劳心伤神,向来是他的行事准则,阿陵有什么坚持也和他没什么关系,犯不着想那么多。
不过……
就算是失了记忆,这人也不肯乖乖就范,明明就有那么多美女壮男对他霸王硬上弓,偏生这人就是要逃,柳下惠都会对他甘拜下风。
真该说这人郎心似铁,还是坚贞不屈,这般执着真不知道为了哪般。
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用种种枷锁约束住自己,当真愚不可及。
当真无聊……
阿陵双手环抱着双膝,蜷缩着身体坐在床榻上,耳边传来接连不断的轰隆响声,以及那些猪和j的狂叫声。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他还很害怕,还以为什么妖怪找来了,但后来听了好几次,也就慢慢习惯,知道那是白白在熬药。虽说不明白为什么熬药会炸了半间草屋,但白白说,但凡熬药就会爆炸,那是和吃饭睡觉一样,是非常正常的事,他心中就被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填得满满的。
虽然白白端给他的药很苦很难吃,吃下去之后他经常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但只要一想到白白为了他熬药,还险些因此被炸伤,他就觉得一阵愧疚和难过。
所以他不想让白白帮他熬药,虽然他不想喝药是一个原因,但他更不想白白也出事。
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白白,他的世界中,也只有白白而已,他不能让白白出事。
可是不吃药,白白会不要他,还会把他送给那些平常时很温柔,可是有时候非常恐怖的大姐姐们,所以每次一到吃药的时候,他都很难受。
吃药了。忽然间,平板无波的声音传入耳中,吓了他一大跳,阿陵猛地一抬头,就见到白白那张惨白惨白的死人面。
白白……阿陵泫然若泣地看着他身上差不多成一条条的外衣,在看到他手中的药碗时,方才的感动一下子变成惊恐。
白雉顺着他的目光看看自己身上,唔,炼药熬药结果爆炸,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犯得着用这种表情看他?不过今天还是大意了点,没想到居然在端药的时候才爆炸,搞得他一身狼狈……嗯,而且今天的药看起来也有些不太一样。
不吃也行。反正受损伤的又不会是他。
一听到这句话,阿陵立刻伸手将药碗抢过去,一股说不出来的焦臭味弥漫在鼻端,光闻到就让他胃中一阵翻涌,险些就吐出来。
白白……呜……
我又没勉强你。白雉看着药碗里咕嘟咕嘟不停翻涌的泡泡,还有那种诡异的青黑色,心中也没多少谱。
呃,他确实是按照药方熬的没错,之前一直就是这个药方,那么多药面前这只都喝下去了,还能活蹦乱跳的活到现在,现在再喝这一碗,应该没什么事才对。
嘛,就算有了什么问题,岂不是更好?他现在急需炼制更多的药好用来向师父交差,用j相猪试验药效到底不怎样,重要的还是活人试验品啊!
白雉心中开始昂奋,并且开始计算接下来出现什么反应该用什么药,完全将可怜的痴儿当作试药活物了。
听到这样绝情的话,阿陵红了眼圈,却还是闭上眼,直接将碗里的药汁都灌进口中,以壮士断腕的勇气,咕噜噜一口气喝了下去!
白雉看着他将一碗药都喝了个干净,默默在心中数数,数到三,就听到咕噜一声响,阿陵手中的药碗从手中跌落,跌到床榻上,骨碌碌地滚了好几个圈,残存的药y润湿了床褥。
阿陵的身体弯成了虾米,双手紧紧抱住腹部,开始在床褥上来回滚动,口中也呜呜呜地哀叫出声:好痛……呜呜……啊!好痛啊!白白……白白!呜呜……救救阿陵……好痛……
白雉闪身到比较安全的地方,从随身不离的褡裢里掏出纸笔,运笔如飞,刷刷刷的开始记录药效。
今天还算比较正常,只是腹痛而已……比起前些日子一吃完药就开始发癫要好很多,记得有一次,阿陵吃完药,居然狂笑着跑到院子里,抓住那些猪和j,在月色下跳舞嬉闹,甚至还不依不饶地非要抱着最大的那头肥猪一起睡猪圈,让他看了好一场好戏。
啊啊……啊!阿陵痛苦的叫嚷着,终于滚到了床边,青筋暴露的右手向前探,猛地一下抓住了白雉的衣角,啊啊……啊啊啊!
野兽一样的吼叫声颇为凄厉,伴随着嘶啦一声响,白雉的衣角居然被他扯裂了一条口子。
喂,我的衣服。换衣服非常麻烦,他就这么两套替换衣服,备用的一套还没洗,他身上这套还能穿两天,弄坏了让他穿什么。
可是这事还没完!
阿陵眼睛都发红了,扯坏了衣角的手指继续向白雉抓去,一把抓住白雉的胳膊,大力使来,白雉眼前一花,已经被拖到了床榻上!
呼呼……唔……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阿陵跨骑在白雉身上,一双手紧紧扼住他的脖子,俊美魅惑的容颜上一片潮红,我要杀了你……唔!
这次是要发疯杀人吗?
白雉心中冷静地分析着,感觉到喉咙上那双手的收紧。
力气还真是大……
唔……不行……白……阿陵眼神开始变幻,那双漂亮眸子里面满是痛苦挣扎,是白……
认出他来了啊?
不过白雉也懒得和他继续蘑菇下去,白郎中三根银针下去,阿陵叫得更加凄惨,身体猛地蜷缩起来,被白雉一脚踢到床榻一侧,险些从床上翻下去。他四肢痉挛,全身瑟瑟发抖,脸上满是痛苦,那模样简直就像是负伤的野兽在垂死挣扎似的。
反正都已经痛成这样了,那再加一点痛楚也没什么关系吧?
白雉十分没良心地这样想着,将发病记录塞回褡裢中,侧坐在床沿上,直接一伸手,将阿陵仰面推倒在床榻上。
手指一拉腰带,衣衫就大敞开来,露出里面颇有看头的胸膛,此刻正因为痛苦而渗出薄汗,泛着一层诱人的水光。
白雉视若无睹,直接八根银针下去,封住了阿陵胸口要x,这几针下去,阿陵喉咙中爆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嚎,如若不是被封住了行动,只怕现在就像是离水的鱼那般跳动起来。
白雉看他浑身痉挛,难以抑制地发抖个不停,这样很容易影响接下来的施针,便索性直接跨坐在他紧绷的小腹上,手中动作不停,细如牛毛的银针不停c入身下人的要x之中。
啊……唔啊!啊啊啊……嗯……
惨叫声由大到小,最后只剩下几声闷哼,阿陵的面色也由胀得通红,变成雪白一片,嘴唇也由原来淡淡的绯色,变成灰白,不停哆嗦着,额上汗珠滚落,浑身大汗淋漓,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白雉看着他横躺在自己身下,那副仿佛被十几个大汉一起摧残过的可怜模样,倒觉得心情不错。
毕竟在这个江湖上,能看到阿陵如此狼狈模样的人屈指可数,阿陵成年后更是可能一个都没有,若是平常时,就算是活剐了这人,这人都不见得会哼上一哼,此刻却在他身下放肆惨叫,狼狈不堪,这让白郎中颇为满足。
他心情不错,所以也没有从对方身上下来,只是将银针收回来的动作略微轻柔了一些。
随着银针一根根拔离要x,那种要人生不如死的剧痛也略微缓和,阿陵睁开已经泪雾朦胧的双眼,满是委屈地望着身上好整以暇的罪魁祸首,口唇哆嗦了两下,声音小得就像是蚊子哼哼。
白……白白……
白雉骑坐在他腰胯上,手指就撑在他健美胸膛上,手指下的肌肤光滑细腻,紧致柔韧,覆上了一层汗,颇有种水润的舒服感觉。薄薄一层肌r覆在骨骼之上,微微起伏,不过分突出,却能感觉到其中蕴藏的力量,尤其是自己臀部压着的腹部肌r,有着漂亮的八块肌,不难感受到这人动作时的力道,令人心中一阵搔痒。
虽说早就知道这人长相俊美,但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却更有一番冲击。
这人面部轮廓颇有些冷厉,唇薄鼻直,颇为薄情,斜飞入鬓的眉更是气势人,若换了平时,丹凤眼定然不怒自威,但此刻,这双眼中却波光粼粼,满是委屈地望着他,引人手指大动,直想着再扑上去好好欺负一番。
就连双眉间、额头上那道笔直垂落的红纹也显得柔和许多,敛了不少煞气。
这样的悬针破印,若换作这人平时模样,倒也真能增添不少气势,可惜,现在只能起到装饰效果了。
乌发如墨,蜿蜒床榻之上,其中混着点点银丝,若束起峨冠,便在鬓角处一览无遗……
白雉眼前似乎浮现出这人过往模样,峨冠紫衣、沉稳傲慢,那双眼中什么也容不下,浑身上下散发着拒绝他人靠近的气势,高高在上,独享孤寂。
白白……白白……虚弱呼唤让白雉记忆中的模样散成碎片,他低下头,就见到阿陵眼中的泪花几欲夺眶而出,委屈的表情和要不到糖果的七、八岁孩童无异。
白雉捏着他的下颔,翻来覆去地看那张充满了魅力的脸,有些想不通地嘟囔着:明明那些人都对你神魂颠倒……为什么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女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就连那些先前对这痴儿喊打喊杀的男人们,都禁不住诱惑,对这家伙动手动脚?
可为什么自己都骑在这家伙身上了,却还是毫不动心?
奇怪……
白白……好痛……重……阿陵眼中的泪水再也禁不住地滚落,可怜兮兮的模样足以诱发任何一人的爱心。
不过这点,显然也对白郎中毫无效果。
白雉这才从他身上爬下来,顺手拍拍阿陵的面颊,面上还是一派死人模样,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还是这副模样来得趣味一些。
第二章 歧路
怦通、怦通连声响,将白雉从梦境中惊醒,他睁开眼,就在非常近的距离内看见了阿陵那张俊美的脸,正睡得一脸甜蜜,嘴角微微上翘,不知道在作着怎样的美梦。
白雉撑起身子,将横放在他腰间的手臂用力拉了半天都不见成效,沉默了一会儿,三根银针上手,直接扎入阿陵肩膀。
啊!阿陵惊叫一声,半个身子都随着这三针的入体大大弹跳了一下,随后就用泪汪汪的可怜眼神望着始作俑者。
热死了。白雉感觉身上黏腻腻的一层汗,原本就不怎样的心情继续恶劣,不过他那般面瘫的表情,着实很难将不悦的心情表现出来,既然这样,就只能用行动表示了。
白白……白白……痛……
白雉也不理他,直接踢了他一脚,将阿陵挨过来的身体踢到床榻那头。
白郎中从床榻上翻身而起,将散乱长发揽到肩后,只是披了件外裳,踢踏着鞋,向外面走去。
自从将那厮捡回来之后,每到第二天早起,那个人就毫无例外地躺在他床上睡得一脸甜蜜,明明还特地给那人准备了床铺,结果到头来还是白费了。
啧,这毒还真是折腾人……
虽说现在还不到暑伏天,但对于天生怕热的白雉而言,两个人贴在一起还是热得要命啊,偏生那个牛皮糖每次睡觉还要将他搂得紧紧的,死不放手,结果每天晚上都搞得黏答答一身汗,每天晚上临睡前都白洗澡,啧!
白雉推开厢房门,就见到正前方的小院里,横七竖八地倒着七、八名黑衣壮汉,有的面朝下趴着,翘起的那条腿还在哆嗦,有的侧身摔倒,满脸惊惶恐惧地望着包围他们的庞大家禽家畜们。
咯咯咯!
哼哼哼!
对于入侵自己领地的不速之客,庞大如山的猪群们,与抖擞着双翅、斗志昂扬的公j们而言,自然不用给他们留面子。猪们毫不客气地用大鼻子拱着壮汉们无法动弹的躯体,把人家当球玩,公j们则像是吃米一样啄着黑衣大汉l露出来的肌肤,直啄得人家血迹斑斑。
可就是遭到这般惨无人道的待遇,那些大汉们也没有出声求饶,而是用羞耻愤怒的目光凌迟着这些禽兽,模样虽说狼狈了些,却也透着一股威武不能屈的骨气。
这还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真是天助我也!
白郎中一早起来的不爽彻底烟消云散,他乐颠颠地走到黑衣大汉面前,果然人家继续无视他的存在,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的。
白郎中在某一位被j啄的可怜大汉身边蹲下身,挥挥手就让啄人还没啄过瘾的公j闪到一边,他则是直接伸手捏上了对方饱满壮硕的胸肌!
啊啊!黑衣大汉忽然惨遭袭胸,这才发现有人蹲在他身边,何、何方妖孽!?
……我早就蹲在你旁边了,你才发现啊……算了算了,反正被人忽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白雉十分大度地没有搭理这种小事,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方才所做的事情上来。灵巧的手指抚摸挤压着大汉的胸膛、手臂,搭在对方的脉上,表情没变,不过心中倒是非常满意,肌r结实饱满,外门功夫练得不错,内功也有了些根基,没什么大的疾病……这样的练武人实在是极品啊!
你……你要干什么?大汉一脸惊恐地望着虽说面无表情,但周遭氛围怎么感觉怎么诡异的白郎中,一种潜藏在天性中、面对未知恐怖事物的颤栗感让他的小心肝来回忽悠。
白郎中不理他,只是一把拉开他身上的黑衣,非常过分地直接用手指感受对方躯体的温暖,不错不错,心肺肝脏都很健康,这样子应该能撑不少时间……这样子,师父交代我的任务总算能完成了。
想到这里,白雉就是一阵感慨庆幸。
杏林系在下九流门里可谓是恶名昭彰,祸害范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广泛,导致到了后来,除非是稳死无生的重伤或是病症,才会有人跑到杏林系求医,不过也有人甘愿受死,也不愿意送到杏林系手中惨遭蹂躏。
所以,只有拥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或者是极端怕死之人,才会光顾杏林系,这也在一定范围上导致了杏林系人才凋零……嘛,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杏林系是个变态聚居地,要想进去一定要满足一大堆严苛的条件才行,就算是这样,在变态辈出的下九流门中,也鲜少有人能熬得过这种恐怖的生活,也因此,杏林系也是下九流门中人才最为凋零的一系。
若不是自己从小就被师父收养,只怕也熬不过杏林系的生活……好在他不怎么变态。
白雉点点头,为自己这次任务终于得以交差感到满意,不过……
既然都是要送给师父师兄那里受折磨,那我提前用一下,想必师父师兄也不会在意的……别玩死了就行。
白雉想到此处,心情更为愉悦,而那七、八名大汉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就算是寒冬腊月躺雪卧冰,都不见得有这般令人五脏六腑皆寒。
不要碰白白!
白雉正想得心花怒放,忽然一声怒吼震荡耳膜,而身体也被一股大力拉扯,直接被抱入某个热死人的怀抱中。
门主!黑衣大汉们原本恐惧的表情一下子转换成了狂喜,虽说身体不能动,但一双双眼睛都死盯着突然冲出来的男人不放,属下……属下终于找到你了!
可惜,让他们如此狂喜的对象非但半分喜悦都感觉不到,反而用更加警惕的目光盯着这些不速之客,顺便将怀中的郎中抱得更紧,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别、别想……欺负白白!不许、不许乱摸白白!
喂喂,不是我们乱摸他,是他乱摸我们才对!
黑衣大汉们顿时被这段话雷得外焦内嫩,不过这不是重点。
黑衣大汉的狂喜表情顿时凝固,无法置信的目光直瞅向阿陵,门主,你、你怎么了?怎会是这般模样和……心性?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黑衣大汉吃惊地望着不远处紧紧抱着那该死郎中的高大身影,虽说头发散乱,身着布衣,但那张脸,还有眉间那悬针破印,确实是门主没错啊!
什么门主?阿陵依然是一脸愤怒,紧盯着这些胆敢碰白白的大汉,怒道:你们、不许欺负白白!
门主……为什么?
喂,热死了,放开!白雉才不理会这里面的明涛暗潮,他只感觉好不容易凉快了点的身体再度被热汗笼着,黏答答的难受死了。
白白……呜……白白……阿陵不理他的拒绝,倒是应该说对他的拒绝感觉到伤心,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双手勒住他的腰还不算,还将头磨蹭着他的肩膀,来回摇动,白白、白白。
小鬼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懂得叫他的名……好吧,白白这种鬼称呼也不是他的名。
白雉才懒得和他纠缠,手指微动,银针上手,直接三根下去,抱着他的痴儿就抽搐着身体,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你这恶贼!居然胆敢这样对待门主!
罗某非要将你这贼人大卸八块!
阿陵倒在地上,眼泪都飙了出来,哆嗦着嘴唇,只会说:白白……白白……痛……呜呜……
众大汉的表情既是不忍又是悲痛,盯着白雉的目光越发凌厉,你这贼人,究竟将门主怎样了?
白雉挖挖耳朵,对那些目前只能狂叫的大汉们淡定说道:一、不是我把你们门主怎样了,而是那个苗疆毒王把他怎样了;二、不才在下正在治疗你们家的门主,防止他继续痴呆下去,嘛,你们看到的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前段日子他还满街找奶吃呢;三嘛,你们还有空担心别人啊,入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东西……嘿嘿嘿……
最后这三声嘿嘿嘿,配合上他虽说长得慈眉善目,但毫无表情的死人表情,着实让众大汉浑身汗毛直竖,就像是老鼠遇到了猫咪,兔子撞到了老虎,小心肝都几乎要震撼得炸裂了。
既然你们这么关心你们的门主大人,想必也不在意为你们的门主大人奉献吧?嗯,刚好这几天总觉得药不对劲儿,就来了试药的倒楣蛋,运气真好、真好……
白雉十分开心地在距离身边最近的大汉身上扎了几针,那人立刻蹦跳着从地上跃起,蒲扇大的手掌直向着白郎中纤细的脖颈捏过去,就被一根银针折腾得手臂抽搐,险些再度跌回地上去。
白雉十分有良心地劝告道:小心啊,自不量力也要有个限度,若是惹毛了我,定然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嗯,或者是让你们门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也不错……
当下白郎中就沐浴在众人敢怒不敢言、恨不得将他抽髓碎骨的目光中。
白郎中拍拍手,好啦好啦,你!就是你,将你这帮同伙们拖到后院的柴房里去,吃的喝的里面都有,自己张罗,别想着逃跑,逃跑是不明智的,当然如果你们能不在乎我给你们下的药,还有这些禽兽们的围堵,我就放你们一马。嘛,不过奉劝各位还是好好配合得好,你们要找的门主大人还等着你们无私奉献呢,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捐献出你们的r体,那么门主大人可能就要多吃点苦头了……嘛,不过这样也没什么关系,门主大人武功高强……好吧,他被那个苗疆毒王打得只剩下两成功力,不过还是比普通人要强横得多,就算吃错几次药也不见得会挂掉……总之,总有药效正确的那一天,就是不知道门主大人能不能熬到那一天就是了……
这番话简直就是刀子雨,密集笔直地c进众大汉的r体中,心肝脾肺都c了个遍,众人面色或青或黄或绿,看看自家依然倒在地上抽搐手脚的门主大人,再看看无所谓的无良郎中,也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吞。
该死的,这庸医!
众人恨不得将这庸医活剐了,但鉴于门主大人落在这厮手中,他们也翻不出个浪来,也只能忍辱负重,等到恰当时机将门主救出苦海,方能将这恶徒煎炸烹煮,让他死无全尸。
众人望着白雉,满脸顺从忍耐,心中恨道:山高水长,总有一天让你见识一下门中最惨酷的刑罚!
白雉望着众人,面瘫表情依旧,心中喜道:山高水长,说不准哪一天这些人就被我玩挂了……嘛,没关系,反正只要阿陵在手,这些品质优良的大汉便会前仆后继,师父师兄也不会嫌弃试药人不足,前景真是一片美好。
苍术一两、贯众三钱,唔……石莲也加进去点好了……三纹草止血化瘀,虽然有点毒性,但应该要不了命,加进去……嗯,我看看,还需要点什么?
伸出来的手指挑剔地在众多药草中挑挑捡捡,一边嘟囔一边将药草丢入凉水中。
在他面前,炉子上的紫砂药壶下武火张牙舞爪,映照得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也颇为狰狞,白郎中耷拉着眼皮,浓烈药香弥漫充溢在小小院落之中,直熏得人险些背过气去。
自从占了这宅院之后,白雉在第一天就将后面的灶房炸了一次,后来虽说请了工匠略微修整了一下,但也耐不住接二连三的爆炸。到后来,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某郎中这才大彻大悟,转在院子里的空旷地方炼药了。反正就算炸了也没事,把炸出来的土再填回坑d里面去,保证很快就能恢复原状。
在他面前不远处,翻墙进来的彪形大汉们满是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一人一药壶,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真是令人有些发噱,不过一旦经历了他们方才经历过的事,任谁也会被吓得不轻。
唔!白雉正在那边挑捡药草,陡然听到旁边药壶里的声音不对劲儿,那种仿佛雨打芭蕉的密集声响完全就是警示,这让白郎中衣袖猛地一甩一抽,紫砂药壶就旋转着飞上半空!
轰的一声大响,药壶刚脱离了他的袖角便四分五裂,白雉非常熟练地抄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他从某厢房卸下来的门板,干脆俐落的挡在身前,完全遮掩住了自己的身躯!
哗啦啦、咄咄咄、啊啊、哇、你这妖人,唔,诸如此类的声响接连不断地响起,混成了一锅大杂烩,震动着耳膜。
白雉一直竖着门板,直到着所有的动静都偃旗息鼓,这才将护身符放下,果然见到面前一片狼藉,大汉们东倒西歪,地面上满是坑d。已经吃了他不少次亏的巨猪肥j们,则是察觉到危险已除,兴奋地围绕着新来的倒楣蛋来回转悠,又是拱又是啄,忙着落井下石,玩得不亦乐乎。
白雉抛了门板,溜溜达达地来到不知是死是活的大汉面前,蹲在离他最近的一位跟前,从旁边捡了根树枝戳了戳人家满是坑d的脸,大汉从鼻子里喷出了气,白雉不满道:既然活着就吱一声,装死解决不了问题。
恶鬼!
被药壶碎片击中、被滚烫药汤泼洒一身、附带着不知道是什么鬼药物黏附到身上的火灼感折磨得死去活来,居然还要被这个始作俑者嫌弃,当真是、当真是没有天理了!
如果可以,他们真想翻身跃起,抄起拳头,恶狠狠地叫这个郎中知道满脸桃花开,但那该死的药汁却让他们浑身上下宛若火焚,身体只顾着发抖,瘫软在地,半分气力也使不上来。开头他们还能吆喝两声以壮声势,顺便发泄怒气,但现在喉咙里火烧火燎,半点声音也抠不出来,肺腑里都是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痛苦难耐。
白雉用木g戳戳面前不知道是因愤怒,还是因受伤而浑身痉挛的大汉,看看对方脸上被泼上药汁的部分开始起了燎泡,难得非常有同情心,道:哎呀,你们也真是够笨手笨脚,看到危险来了还不躲闪,当真是……
众人只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乃乃的,你之前可是用银针封住老子们的x道,身体都僵了,还能动弹个p!而且那个药壶还不是你弄爆炸的?爆炸了之后,还是你扔过来的!
白雉无视众人烈火熊熊的眼神,返过身去继续在一堆药草里挑捡,罢了,反正这药也是帮你们煎的,不过药效貌似有点不太对,我再重新帮你们煎一回好了。
何止是不太对!他们之前可没觉得肠子都要烧成灰了,可现在呢!?
啊啊啊,这个庸医!
白雉将药草挑捡出来,在凉水中泡着,过一会儿再重新煎药,他坐在门槛上,伸手从随身不离的褡裢里掏出纸笔墨砚,开始做记录。
三花膏果然对一碰就倒没什么太大的效用,唔,虽说只是熬煮了一半火候的三花膏……倒是两者混合起来化成火毒,溅于外者,起燎泡、五脏俱焚、痉挛、面色胀红……若是服下……
白雉咬着笔杆呆了呆,将记录了一半的本子放在一边,颠颠地来到持续抽筋的大汉面前,看了看已经贡献给泥土的药渣,想了想,用衣袖卷了手,从地上挖了一坨药泥,直接塞到大汉嘴巴里。
呜!大汉眼睛立刻瞪得铜铃一般大,当真不相信面前这死庸医居然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可惜还不等他将仇恨愤怒的意思表达给对方知道,就因为落入咽喉的那团药泥翻滚起来!
四肢痉挛,就连抓挠自身肌肤都做不到,大汉圆瞪着铜铃大眼,就连口中哀嚎也发不出声,额头青筋直冒、汗珠大颗大颗滚落的模样,当真是惨不忍睹。
白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唔了一声,随后乐颠颠地又坐回门槛上,继续奋笔疾书!
鬼!这家伙绝对是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众大汉望着同伴的惨状,汗出如浆。
白雉一边观摩大汉惨状,一边奋笔疾书,随后还嫌折腾得不够,又窜到大汉身边,从褡裢里掏出各色药粉,掰开对方的嘴巴塞了进去。
赫赫……呵呵呵……被他折腾的大汉双目圆瞪,汗水如瀑布,额上颈上青筋直爆,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当真恐怖得紧。
白雉用小g对人家粗壮的r体戳戳戳,斟酌着用词,索性蹲在受害者面前笔走游龙,虽说面上神情依然僵硬,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倒是异常雄烈,直让众人哆嗦一个接一个,到最后就连对同伴悲惨遭遇的同情都有些麻木了。
可是这还不算完!
大汉僵在地上从喉咙里呵呵了好久,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白雉身手利落地向后一缩,绝妙轻功运起,大汉一把只抓住他的一抹残影!
兄弟,加油!灭了那个庸医!
众人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默默且热烈的替自家兄弟加油打气,鼓励他灭掉那个为祸人间的妖孽,却不料恢复了行动的大汉一双铜铃眼死瞪着已经飘到安全地带的白雉,忽然间,他咚咚咚地敲打着自己的厚实胸膛,嗷嗷嗷地狂啸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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