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芙蓉初长成(又名芙蓉成长记)

第 7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真像那么回事呢。
皇后还想说什么,惊见皇帝一脸y沉,不敢虎口拔须,改口道:“听闻玉小姐拜了几位名师,不知今晚可有才艺进献啊?”
第41节:霸王得姬(2)
娃娃实在不想在这里显山露水,无奈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道:“皇后谬赞了,臣女虽拜了几位师傅,但还未出师,此时献艺不仅污了皇上皇后的耳目,还会砸了师傅们的招牌,实在不敢献丑。不如臣女就讲几个段子,博皇上皇后一笑,如何?”
娃娃绘声绘色的讲了三个改编的现代笑话,果然逗的众人哈哈大笑,气氛欢快活跃了不少,皇帝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接下来是个各地官员特地为皇帝准备的贺寿节目及宫廷艺人们的表演,歌舞曲艺杂技每一场都是那么精彩绝伦,不难看出这些表演凝聚了多少人的汗水心血啊!每一出表演都让人叹为观止,然这其中最让娃娃印象深刻的是一个还不能称之为女人的少女,和一个还不能称之为男人的少年。
当那位少女步入殿门,远远的还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就有本事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了。此女身量未长足却又能如此婷婷袅袅,婀娜多姿,堪称奇迹呀,娃娃心里叹服。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皆怔怔的看着少女款款走来。
只见她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娃娃实在形容不出她的容貌,只能以“绝色”二字概括,这位绝色少女u雅行礼,用空谷中的百灵鸟般的声音向皇帝陛下道福。娃娃看的两眼发光,这绝对是尤物尤物啊!
所有人都变得恍惚起来,除了呆呆的看着,忘记该做其它事了。少女开始翩翩起舞了,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看她忽而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忽而笑颊粲然,表现出无边的喜乐;忽而侧身垂睫表现出低回宛转的娇羞;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盛怒;忽而轻柔地点额抚臂,画眼描眉,表演着细腻妥帖的梳妆;忽而挺身屹立,按箭引弓,使人几乎听得见铮铮的弦响!她是一只雏凤!形容尚小而工夫已深,将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的,娃娃发现她不但是表现神和人,就是草木禽兽:如莲花的花开瓣颤,小鹿的疾走惊 跃,孔雀的高视阔步,都能形容尽致,尽态极妍!最精彩的是“蛇舞”,颈的轻摇,肩的微颤:一阵一阵的柔韧的蠕动,从右手的指尖,一直传到左手的指尖!(作者注:此段节选自冰心的)
真是太美了,太震撼人心了,娃娃想起了白居易的两句诗:“珠缨炫转星宿摇,花粑斗薮龙蛇动”。
舞停止了,观者的心却还没能平静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敬献此女的江南总督,神情各异。 而后皆并住呼吸等待皇帝发话,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皇上收了此女乃是天经地义的事,连皇后都紧张的盯着皇帝。
想必皇帝也感受到了殿内众人不同的心思,神秘一笑,问绝色少女:“堂下何人献艺,年龄籍贯出身?”
少女答:“民女赛嫦娥,一十二岁,姑苏人士,父母皆为艺人。”那声音都能把人的骨头酥倒,最起码把娃娃的嫩骨头给酥软了,眼睛贼亮贼亮。
皇帝闻言,满意地点头赞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不凡的舞技,朕很期待你长成后的表演。”接着又笑对小霸王说出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话:“今夜不只是朕的诞辰,也是除夕夜,在平民百姓家,做长辈的理应给后辈们‘红包’。今夜朕也效仿常人一次,只是咱们皇家不屑钱银,不如皇伯父就改送你一位‘红颜’,这份礼可比‘红包’有料多了吧?
小霸王急忙接好自个儿的下巴,结巴道:“皇,皇伯父莫,莫要取笑臣侄啊,臣侄才,才十二岁呀。这,这要带个美人回去,父王会打断臣侄的腿的。皇伯父饶,饶命啊!”
“哈哈哈哈”皇帝豪爽大笑:“乖侄儿不必害怕,你父王若是要打你,你就转告他‘皇伯父问你,你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哈哈哈哈”皇帝又是一阵爽朗大笑。
小霸王见大势已去,只好委曲的谢恩。
娃娃注意到,那边的绝色舞女,神色慌张,怯怯的望向送她来的江南总督曹大人,总督却摸着胡子回她温和一笑,少女见状反而更紧张了。
皇帝笑对曹总督赞道:“曹爱卿进献的这位绝色少女,想必是花了一番功夫调教的,朕很喜欢!如今朕把她赐给了朕的皇侄,虽只能作妾侍,但也算她的造化了。是不是啊?”
曹总督惶恐称是。
皇帝问少女:“你的父母现在何处?”
少女紧张的说不出话了,只频频回顾曹总督。曹总督马上禀报道:“回圣上,赛嫦娥家境贫寒,老父老母没了女儿很难生存,臣妻可怜他们,便接在府中安养,好让赛嫦娥安心献舞。”
第42节:霸王得姬(3)
皇帝点头:“难为爱卿一片苦心了,眼下朕已赐她良缘,曹爱卿就好人做到底,择日把她父母送到明王府如何?”
曹总督擦汗:“此乃老臣的荣幸,荣幸之至!老臣尊旨。”
尘埃落定,绝色少女被太监带下去了,皇后舒了口气却又神情复杂的瞟了娃娃一眼,娃娃只当作没看见。
压轴好戏结束了,夜宴快接近尾声,此时有一小太监跑来对着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楼公公耳语一番。楼公公挥退小太监,转身低声向皇帝禀报些什么,皇帝听后龙心大悦,点头同意。
楼公公扯着尖嗓门喊道:“宣二皇子上殿为陛下舞剑祝寿………”
席下众臣窃窃私语起来,提及皇子,娃娃一直困惑皇帝的那些儿子为何从不出现在人前?为什么搞得那么神秘呢?据娃娃所知,这位二皇子恐怕是第一位出来公开亮相的皇子了,看着众大臣不寻常的表情,娃娃不解。
少年进来了,娃娃愣住了,失神喃喃道:“青儿?”她娘亲紧张的拉拉女儿的裙摆,娃娃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向伯母,伯母也是一脸激动。
少年上前拜见父皇,娃娃有点懵了,这眉眼不是青儿吗?怎么变成二皇子了呢?尽管清楚的听到皇帝皇后称他为皇儿,娃娃仍然不敢想信,这分明是活脱脱长大版的青儿么!她转头看家人们,伯母就不必说了,她爹娘和祖母也是一脸诧异,但祖父和大伯却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这里面大有文章,娃娃肯定的想。少年的剑舞的虎虎生威,但娃娃没心思观赏,有点失神落魄。娃娃“失手”打翻了酒杯,在楼公公的眼神示意下,娃娃身后的宫女带玉小姐下去更衣了。
娃娃换好宫女为她准备的新衣,不打算马上回席上,对宫女说之前多饮了几杯酒头有点晕,想出去吹吹风醒一下酒。宫女听说过这位玉小姐,不敢得罪她,点头跟上。走到一个亭子里,娃娃说有点冷,让宫女再去取一件斗篷来,宫女领命告退。
娃娃等宫女没了人影后施展轻功守在夜宴所在的“同庆殿”门外隐秘处,等二皇子出来悄悄跟上。二皇子打发走近侍,对娃娃藏身处喝道:“谁?出来!”
娃娃出来只盯着他未说话,两人互相打量着,二皇子先开口道:“我想我知道你是谁。玉小姐?”
娃娃不答反问:“请问二皇子,您听说过玉茂青这个人吗?”
“没有这个人”二皇子肯定道。
娃娃有些莫名其妙,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什么叫“没有这个人”?
娃娃有些心慌,改问道:“那二皇子,臣女冒昧的问一句,您有陪读吗?何人是您的陪读?”
二皇子高深莫测道:“玉小姐,你出来太久了,夜宴快结束了,你还是早些归席吧。”说完居然就这么走了。
第43节:棋高一招
20.棋高一招
娃娃心事重重的跟着家人回府,她本想去问祖父真相的,可顾虑到天色已晚就忍一夜吧。这一夜娃娃失眠了,这是她来古代第一次辗转难眠,尽管知道想也没用,但还是忍不住猜测:是青儿?不是青儿?青儿哪去了?
天蒙蒙亮了,娃娃干涩的眼睛一夜没合上过,听见新年的炮仗声,娃娃匆匆梳洗一下便去见祖父。可惜祖父一口咬定她认错人了,娃娃不信,天下相像的人或许有,但怎会正好出现在皇帝和丞相家?这也太巧合了吧?祖父劝她,当年她年幼,又事隔十年之久,记忆出现偏差也是有的。
这话娃娃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笑话,且不说她是穿越娃娃不可能出现普通小孩那般记不住儿时事的情况,就算真记错了,难道她爹娘和祖母还有青儿的亲娘也认错了?娃娃隐隐猜道这其中一定有一个很大的秘密,甚至是y谋,无奈无论她如何软磨硬缠,祖父始终守口如瓶。
青儿啊,那个憨憨的青儿,那个被她当成弟弟般的堂兄,你在哪儿呢?娃娃恹恹回房,这个新年过的毫无乐趣。
娃娃闷焖不乐了一阵子,被娘亲的肚子转移了目光,娘亲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有道是撒一个谎需要无数的谎来圆,娃娃和她娘亲就为了演的真还真是煞费苦心。好在娘亲有过生育的经验,演个孕妇不成问题,但需要c心的事仍然很多。
就这样到了娇杏临产的日子了,娃娃打听到娇杏请的是城内颇有名气的稳婆林嬷嬷,找到林稳婆用银子把她支开,自己让琼儿帮她易容成林嬷嬷的模样,在她家中守株待兔。娃娃年近十二,个头不必林嬷嬷矮,只是这身材……,好在是大冬天,肚子上多围几圈棉花也不热。
娇杏的丫鬟英儿急急赶来,拉起林稳婆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气喘嘘嘘的解说道:“林稳婆,您能不能快点儿,我家小姐快生了……”那英儿只见过林嬷嬷一面,并不熟悉,再加上心中焦急,见到娃娃假扮的林稳婆,并不起疑。
林嬷嬷哑着声音道:“姑娘,姑娘您慢点儿,俺老婆子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哟……”
到了春杏楼,林嬷嬷让准备好热水等必须物后,赶走黄花闺女英儿,自己关上门准备接生。娇杏痛的死去活来,叫的那个惨烈啊,终于在孩子“出头”那一刻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林嬷嬷抱着新生儿打开房门,对门外焦急徘徊的杏儿安慰道:“姑娘放心,母女平安!”
杏儿跑进屋,摇醒自家小姐,娇杏幽幽醒来,看着孩子,让英儿付给林嬷嬷双倍的银子,叮嘱她千万别说出去,她还未出阁呢。林嬷嬷接过银子,理解的点头告辞。
英儿送走林稳婆回来,娇杏让她捧出首饰匣子,娇杏挑出两金钗交给英儿,虚弱的问道:“英儿啊,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情景么?”
英儿跪下感激道:“小姐,英儿这辈子都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当年若不是您收留英儿,英儿早就是被对楼的海棠姑娘折磨死了……”
娇杏点头,温柔的对英儿道:“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的忠心,眼下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去办,你可愿意?”
英儿磕头等待小姐发话,娇杏看着孩子遗憾道:“可惜了,竟是个女儿,不过就算是女儿也是相府千金,总有一日我会让她认祖归宗的。英儿,我的事都不瞒你,你也知道那个恶人会来抢走孩子,我想让你带着孩子偷偷离开这里,到我爹娘家里躲一阵,等我按排好一切会去找你。”
英儿走后不久,娇杏的另一个心腹丫鬟翠儿拎着个大篮子进来,鬼鬼祟祟的关上房门,揭开竹篮里的布,对娇杏邀功道:“小姐,奴婢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这个孩子的啊。”
娇杏看了一眼篮里的女婴点头赞道;“做的好,把孩子放进摇篮里吧。”
接下来的首要任务就是按排娘亲早产了,反正娃娃也是早产儿,大家也见怪不怪了,只当是习惯性早产。
玉府请的李稳婆可以说是玉家专用的,从娃娃的大伯到小念青都是她接生的,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易给支走,只有换一条计策了。
李老嬷嬷跟着玉府管家赶到,一头扎进产房。李稳婆洗完手,觉得有点头晕。玉二夫人的陪嫁丫头翠姑忙扶住她,让她在椅子上歇会儿,没想到李嬷嬷这一歇息便沉沉睡去了。等醒来时发现,翠姑正抱着新生婴儿不满的看着她。
李嬷嬷心里一“咯噔”,忐忑不安的望着男婴,慌了神:“这,这,这”,李嬷嬷向玉二夫人跪下告罪:“老,老身太,太老了,路上赶累了,就,就昏睡过去了。求夫,夫人饶恕。”
玉二夫人刚生产完太虚弱了提不起劲说话,翠姑便质问道:“李老嬷嬷,您是老前辈了,按理说晚辈不好说您什么。可今天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刚才怎么叫您都不醒,好在我家夫人和翠姑都有过生产经历,不然一时半会上哪儿找稳婆去?这一失两命的事恐怕谁也保不住您啊。”
李老嬷嬷冷汗淋漓,只知道磕头。
还是玉二夫人于心不忍,虚弱道:“算了,咱们母子平安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李老嬷嬷您请起吧,奴家的丈夫女儿都是您接生的,您这磕头奴家受不起啊!”说完示意翠姑将老人家扶起来。
李老稳婆不敢起身,泪道:“老身叩谢二夫人宽宏大量,只是若老太爷老夫人知道了,这,这可如何是好?求二夫人给老身一条生路吧!”
玉二夫人叹口气道:“奴家也想为这孩子多积点德,李嬷嬷放心吧,这个孩子是您亲手接生的,对吗?”
“对,对,对,对”李嬷嬷欣喜叩头,千恩万谢的告退了。
调包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了,除了娃娃母女只有三个人参与其中:帮娃娃易容的琼儿,帮找女婴的一个小乞丐,还有帮假怀孕的翠姑。
琼儿是根据娃娃所绘的林嬷嬷肖像画给她易容的,跟本不知道林嬷嬷是谁,也不知道其它的事情,对娃娃也没有二心,应该不会在她身上出差错。
丐帮的那个小乞丐以前是被义父救过命的,为人知恩图报对义父忠心耿耿,义父去世后就开始效忠她这个大小姐了。娃娃走前提拔他顶替了睿儿小师傅的职位,他对大小姐又多了份知遇之恩的感激,所以他不会轻易背叛娃娃。他帮她找到了弃婴并协助她在为娇杏接生时调包,就算他知道换来的男婴的用处他也不会说,何况他并不知道。
翠姑自小跟着娃娃娘亲,长大后陪嫁过来,嫁人生子后坚持不肯接受主子的赠银回家安安乐乐过小日子,仍尽心尽责的伺候娃娃娘亲。自从她丈夫儿子染病去世后,更是忠心不二了,两人名为主仆,却情如姐妹。何况她只知假怀孕不知孩子的亲生母亲其实就是娇杏。
娃娃思前想后确定所有的环节都是按照自己的部署进行的,没有出现任何纰漏才安心开始下一步计划。
娃娃有她自己的道德准则,一直等到娇杏做完月子才去劫婴儿。娇杏果然不简单,那幅伤心欲绝的可怜模样演绎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娃娃早就知道她的小动作,说不定真会被她那幅母女生离死别的样子骗过呢。
娃娃凶恶的强抢女婴从窗口跃下,娇杏看着娃娃消失于窗口得意的笑了起来,但她不知道娃娃在外面笑的更得意呢。
娃娃抱着女婴交给她事先物色好的一对无后的老实夫妻,潇洒回府,事情终于圆满完结了。
(作者注:若是没看懂这计中计,友情提示如下:
帮娇杏接生的是娃娃版林嬷嬷,在接生时娃娃就把男婴抱走了,换了个女婴给娇杏。娇杏把那个换了的孩子当成是亲生的,还叫丫鬟英儿带走,好将来认祖归宗,然后找翠儿抱了个女婴回来。 娃娃就顺水推舟的抢走了翠儿抱来的女婴,娇杏被骗了还不知道。哈哈,其实这是一个计中计,娇杏自以为自己把一切掌握了,但谁知芙蓉才是真正掌握了一切的人,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孩子一眼都没看到就已经被娃娃调包了,自以为高明的又找了一个女婴调包等娃娃上当。机关算尽到头来一场空,就算她将来找上门的话,后果可想而知了。)
第44节:飞来血灾(1)
21.飞来血灾
弹指间又过了一年光景,娃娃个子窜了不少,加上平日里刻意食补按摩,体形已显妖娆。一日风和日丽,娃娃又想偷偷溜出府玩耍,打开房门,差点踏上一小萝卜头,怒道:“死小孩,说了再不许坐这儿的,姐姐差点儿踩扁你知道吗?”
四岁多的小意青长的虎头虎脑煞是可爱,小家伙也知道自己的年龄优势,跳起来抱住娃娃一条腿撒欢道:“姐姐莫不是又要到哪儿去玩?带上意青好么?”
娃娃头疼道:“你夫子不会又打瞌睡了吧?”见弟弟默认,娃娃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他换个不懒散的夫子。小意青倒也机灵,马上求饶道:“姐姐千万别换掉夫子,他除了偶尔打个瞌睡,人还是很好的。今日天气烦躁他打个小盹解解乏,我正好偷得半日闲,这不他好我也好么?”
娃娃“噗嗤”笑出口,不是被他人小鬼大的成人语气逗乐,而是想起曾经有女人在电视屏幕上暧昧道:“他好,我也好!”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小意青当然不晓得姐姐的歪心思,见自己一番“大道理”说服了姐姐,也是满心欢喜,跟着傻乐起来。
姐弟俩顺利出“笼”,外边梅瓣白飞,柳眉青青,正孟春和煦之时。在大街上闲逛了半日,走进一茶楼歇歇脚,点上茶水点心。因为走了两个多时辰未进食,娃娃连吞三只虾饺,才改装淑女细嚼慢咽,见弟弟停箸不举,以为他够不着,忙将蒸笼推过去。
意青摇头道;“姐姐,我要吃那个!”娃娃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是糖人摊子,叹口气让弟弟乖乖坐好,自己到对街去买糖人去了。
拿着糖人刚进茶楼,就见弟弟慌张跑向她,硬拉着她要离开,娃娃不解问缘由,他只是摇头并不敢答话。娃娃扫视厅内,没见着会欺负小儿的可疑人物啊,但见弟弟实在害怕的紧,只好扔下银子跟着离开。
直到离那家酒楼很远,小意青才怕怕道:“有,有鬼。”
怎么会有鬼呢?娃娃料想他一定是被哪个面貌丑陋的人给吓到了,哄道:“不怕不怕,咱马上回家,到家里就没鬼了。”
一大一小正往回赶路,后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娃娃警觉回头,见是一书生,没在意,接着走路。
那书生唤道:“小姐请留步。”
娃娃回头打量这个素不相识的书生,敝巾旧服; 虽是贫窘,但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便客气问道:“公子有何事?”
书生作揖道:“区区赵邦国,这厢有礼了!”
娃娃觉得有趣,学着道福等待回话。
书生脱下外衣递给娃娃:“望小姐不嫌弃,将不才的外衣披上。”
娃娃心下乃想:这一定是个书呆子,读书读傻了。也不跟他计较,只婉言拒绝接着走路。
谁知那书生不但紧随其后,更是几乎贴着娃娃后背走,娃娃改走另一边,书生跟到了另一边。娃娃心里不爽,压住火气转身问道:“公子还有何事?若无它事,请离小女子三尺远。”
书生涨红脸,呐呐不敢回话。娃娃不再理他,回身加快步伐赶路,小意青狼狈的迈着短腿跟的甚是吃力。又走了一段路,那书生仍是贴着娃娃走路,娃娃忍无可忍,猛的回身推了一把骂道:“登徒子,再跟着本姑娘,姑乃乃我就阉了你!”
那书生冷不丁被推,一个不稳摔坐地上,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一旁的小意青扯扯娃娃:“姐姐,说不定他也是见到鬼了,才跟着我们,人多就不怕了。”
第45节:飞来血灾(2)
娃娃心情不爽口不择言,对着弟弟教训道:“鬼你个头,那都是骗人的,再这么疑神疑鬼胆小如鼠,小心我揍你。”
小意青指着娃娃p股,委屈却坚持道:“是真的,不信你看。”
娃娃顺势一瞧,赫然是一p股血,想必是初潮来临了。娃娃就算脸皮再厚,在这种尴尬时刻,俏脸也是憋的通红,耳朵亦是火辣辣的。她恼羞成怒,对书生吼道:“混蛋,既然发现了,为何不告诉我,你这样帮遮着有甚么用?”
书生委屈道:“小生方才不是将外衣借于小姐么?是小姐自己不要的。”
娃娃闻言更怒;“你这书呆子,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的用意?”
书生一反刚才疲软样,理直气壮道:“圣人曰,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娃娃气结!
接下来的几日,娃娃因“身体不适”躺在床上翻书解闷,可就是半个字都读不进去,只唉声叹气。想是千金小姐当久了,学会了无病呻吟了,再不找点事做人都快生锈了。
躺在床上能干什么呢?不如就绣花吧。反正水平太逊,索性破罐子破摔,拿起针线绣布,连样子都不描,直接往上绣。
想着最喜爱的机器猫,下针如有神,意外得了只可爱的小蓝猪(机器猫是蓝色的),自己第一次就能绣出这种水平,娃娃很得意。将小蓝猪作面,缝了只心形小荷包,还怕有朝一日被他人霸占,便在里边绣上闺名,宣示正主,贴身藏好。
方便下床后,娃娃跑去给祖父母请安,把两位老人逗的笑开花,功成身退。来到爹娘处,见娘亲坐在床沿上哄着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常青玩,而爹爹则是躺在卧榻上看着母子行乐图,大有“有妻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之态。
娃娃虽也高兴娘亲的大度,不过太大度了反而让她觉得不踏实,难道她真的对这个孩子毫无介蒂?这个疑问娃娃只能藏在心底,不管娘亲是对弟弟没了亲娘的怜惜,还是为了真才演戏给爹爹看。娃娃不想探究娘亲是真心或是假意,只盼她能永远如此,演一辈子的假戏,其实也就成了真戏了。
爹娘见是女儿来了,都很高兴,只有弟弟面露怯色,许是对两个月前姐姐的凶样心有余悸吧。事情是这样的,当日是常青满岁抓周,那么多好东西他不挑,偏扑到一盒胭脂水粉盒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娃娃担心家里多了个玉宝玉,忙上前踢走胭脂盒,还惩罚性的打了弟弟的小手,从此这对姐弟便确立了猫鼠新关系。
跟爹娘聊些家常,娃娃一直没忘记留意一旁的弟弟,发现小弟弟开始是纯惧怕她,后因她的出现转移了爹娘原本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面露幽怨。娃娃见状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快,再无心情逗留。
娃娃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里浮现出弟弟那张掩不住表情的婴儿脸,挥之不去。心下嘲笑原来自己对这个弟弟其实是有心结的,小孩子争宠的心思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吧,青儿当年不也这样么?为什么她可以把别的孩子的小私心当成一种可爱来欣赏,唯独对这个血缘最亲的弟弟如此小气呢?
娃娃黯然,这不是自己,不,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一个自私自利的小女人。世人眼中那个蕙质兰心,女中状元的玉小姐,在刚才那个跟个无辜婴儿计较的事实面前,显得那么虚伪,那么苍白可笑。
难道将小常青当成小念青般疼爱的愿望,真的只能在一个虚无飘渺的梦里实现?她就不信这个邪,怎么就不能呢?小常青长得跟爹爹那么像,身上根本就找不出娇杏的半点影子。呸,呸,呸,怎么又想起那个女人了呢,这个女人跟小常青毫无任何关系。
娃娃再次告诫自己:小常青是自己的亲弟弟,是她爹爹跟娘亲老来得子,对于这个小她十二岁半的弟弟,要关怀,要爱护,要宽容。
理智与情感的交锋,终于以理智险胜而告结,娃娃晃晃脑袋赶走y郁。这才发现自己不认得路了,在自己家中迷路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娃娃窜上一颗大树,眺望四周,能看到离此地十箭远处有眼熟的亭台楼阁,那正是她熟悉的相府,那么这儿应该是所谓的后山了。娃娃往山上望,无奈山比树高,无法探得山上景色,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只是山顶好似有青烟袅袅,离的太远,看不真切。山与宅子之间有那么大一块地,为什么让它空着,平日里也没听人说起过,这不是很奇怪吗?娃娃好奇心起,决定上山一探。
跳下大树,没走多远,天色突变,乌云密布,大雨将临。娃娃施展轻功调头返回,待赶回留仙阁时,已成落水凤凰。
次早,天色已晴,娃娃整装待发,让丫鬟琼儿拎起备有水囊,干粮,匕首,银两,雨伞,绳索,油布,棉被,火折子,救急信号弹的包裹,主仆俩踏上探险之旅。
第46节:飞来血灾(3)
一路削壁奇峰,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从雌绕林间,要想攀越,对常人来说,难于上青天。好在两人都有功夫底子,险峻山势还难不倒她们,攀到半山腰处,险峰不再,只是林麓幽深,纵横盘错的羊肠小径约有十来条,分不清哪条上哪条下。
娃娃足尖一点,飞上枝头,奈何雾气缭绕,也罢,只好用笨办法了。邪门的是,两人无论走哪条道都回到原地,望着十条路口自己做过的记号,主仆二人相视苦笑,这下可真真是上不了天,入不了地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迷踪阵?这下糟了,娃娃和琼儿对奇门八卦一窍不通。两人扯开嗓门大声呼救直到喉咙沙哑,终无人回应,颓然倒地,只余山谷回音不断。时候不早了,娃娃从包裹里找出最后的救命稻草,将信号弹引爆。可惜啊,山顶青烟太浓,根本分不出烟雾弹。
琼儿开始啼哭,呜咽问道:“小姐,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儿了?”
“不许胡说,天无绝人之路,事在人为。”娃娃镇定道,陷入冥思。
天色暗将下来,不能坐以待毙,再无它法,娃娃咬牙,从包裹里取出火折子,就要烧树。琼儿惊叫:“小姐您疯啦,我们会被烧死的。”
娃娃解释道:“我观察半日了,这风向一直是东南风,只要先小心烧出一片空地,咱们坐到这空地中间,便可将东南部的古木全部烧光,届时我们应该就能找到回府之路了,就算仍找不着,府里的人也必然会发现山上火势。”
琼儿忐忑问道:“小姐,那若是风向变了呢?”
娃娃道:“若成功烧出空地,便是风向变了也不怕。我担心的是烧空地的时候若是风向变了。”
见琼儿仍然惊慌失措,娃娃安慰道:“你也不必惊慌,这风向大半天都没变过了,总不会那么巧吧?而且咱们一根一根烧,若风向真变了,咱们就绕到树的另一面。再说了,本小姐的掌力,要灭一根树的火还是没问题的。”
琼儿听她如是说,知道自己性命无忧了,兴奋的抱住小姐手臂欢叫道:“奴婢就知道。跟着小姐是奴婢此生最明智的事啦!”
娃娃不理会她,小心点着第一颗古树。
树刚点着,一阵力道奇大的掌风袭来,娃娃急忙拉上琼儿闪人,树未动,火却灭了。好功夫,娃娃心惊,看向来者。
来人剑眉星眼,直鼻权腮,神色冷峻,一身黑袍更添煞气。那人看到娃娃脸时,好似吃了一惊,怔怔出了一会神,才试探问道:“敢问,姑娘可是相府孙小姐?”
娃娃心下暗奇:为什么见到她时反应那么奇怪?她不觉得十三岁的自己,已经出落到能让成年男子失神的地步,而且这人称她为孙小姐而非玉小姐,好像相府还有其她小姐似的。
娃娃因来人明明武艺高强,见她们落难却不出来搭救,反而等到她要焚山了,才出来救火,心中有气,挑拌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男子挑眉,并没有马上回答,默了一会儿,淡淡道:“若是,你能安然离开;若不是,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处。”
娃娃没由来的相信这话的真实度,愤怒他居然能如此淡然地处置别人的生死,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哪”,只得承认道:“我确实是玉府孙小姐,请问阁下何人?为何藏身相府后山?”
男子没有回答娃娃的问话,自言自语道:“她若见到你该会高兴的吧?”然后再不理人,转身便走,并没有施展轻功,只徒步穿行林间。
娃娃见他如此,料想应是让她们跟随之意,便携了琼儿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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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道奔去,那小路东弯西曲,盘旋往复, 好不怪异,走了个把时辰仍不见尽头。琼儿暗扯小姐衣袖,娃娃侧目,见她神色疑虑,欲言又止,拍拍她的肩膀,摇摇头表示没事的。
其实娃娃自己也不晓得处境如何,只是想着那黑衣人若要她们的命,只需就地了结,她们绝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大费周章?况且听他语气仿佛是要带她们去见一个人,且跟玉家有很深渊源的人。
走到树林尽头,前面是一片茂盛的梅林,那黑袍男子止步,示意娃娃自己进去。此时天色已晚,那地方花树繁密,天上虽有明月,但月光都被枝叶 密密的挡住了,透不进来。琼儿掏出火折子,想点个火把照明,只觉耳边风声急促,一眨眼工夫,火折子到了男子手中。琼儿惊恐想叫,娃娃搂住她肩膀,小声安慰她,摸黑前行。
主仆二人在林中龟速穿行,夜间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着实难行,还得提防树枝刮到俏脸。走了一顿饭工夫,隐隐传来一阵木鱼声,寻声而去,不多时,忽见前面林中隐隐透出灯光,娃娃大喜,催促琼儿疾步跟上。
入眼是一排木屋,灯光便是从最中间那屋中s出,两人上前敲响虚掩着的木门 ,木鱼声未停。娃娃无声推开木门,只见一白衣女子正跪于佛前念经,听得两人敲门进屋仍然未停,直到念完最后一页,才放好木鱼佛经,缓缓起身,看向她们。
这人素白瓜子脸,柳眉弯弯似蹙非蹙,凤目含愁, 竟是个极美貌的女子,约莫三十来岁年纪,却是个尼姑。
琼儿见到女尼容貌,指着她语无伦次起来:“小,小姐,您您,她她,这这……”
第47节:情为何物(1)
22.情为何物
也难怪琼儿如此反应,娃娃跟那美貌尼姑互相打量着,心中暗潮涌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还是娃娃先沉不住气,主动问道:“您,您是我的亲人么?”
尼姑微微一笑:“贫尼已是出家之人,原不该提世俗之事,今日你我能相见便是缘份,你且过来,我说个故事你听。”
娃娃急忙上前洗耳恭听,那尼姑并未马上开口,只用手轻轻抚摸娃娃娇嫩的脸庞,抬手为她将几丝碎发别到耳后。正当娃娃以为她要开口时,她只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娃娃觉得她是在回忆,在整理尘封多年的往事,只静静等待,不敢出声打扰。
几盏茶时间过去,尼姑回神抬眼望着娃娃,问道:“你先说说你是哪房的女儿?”
娃娃肃容答道:“我是二房元配所生。”
尼姑点头,拉过娃娃坐在她身旁,对娃娃讲述了一段陈年往事。
十六年前玉府有一位大小姐名唤玉蕊,年方二八,德容妇工,诗词书算,无一不佳,又是相府千金,被选入宫封为贵妃。当时同为十六岁的皇帝惊为天人,暮其才华,怜其美貌,宠爱有加,不久就怀了身孕。
虽然当时皇帝已有一子,但那是一宫人趁更衣之便色诱所出,少年皇帝血气方刚,当然抵抗不住美貌少女的诱惑,临幸后又厌其功利之心太重,再不理会她。那宫人倒也争气,才一次便怀上龙种,得了个贵人封号,只是母子俩如入冷宫般,再没见过皇帝。
大皇子生母身份低贱,又为皇帝厌恶,这皇长子的身份自然异常尴尬,别说皇位与他毫无干系,皇帝甚至都不当他是自己的儿子,曾公然对外称玉贵妃怀了他的第一胎,命众太医好生调理侍奉。如此看来,这玉贵妃的肚子若是争气一举得男,这储君之位,不作他想。
于是乎,所有人都盯着玉贵妃的肚子,只可惜,这肚子太争气了,竟得了对孪生子。这双生子在平常人家乃是喜上加喜的好事,可在皇家就大大不同。照皇家秘史记载,若非要立孪生子中一人为储君,必先溺毙另一子。
皇帝为这事很头疼,看着这对可爱的儿子,既希望自己和意中人的孩子将来继承大统,又不忍残杀亲儿。思前想后决定先将两个孩子秘密分送到两个亲信府中抚养,等将来容貌长成后,再作打算。当时所有知道玉贵妃生了孪生子的宫人太医都被封口,知道真相的只剩孩子的双亲。玉贵妃对皇帝的做法没有微词,但失去亲生孩儿的陪伴整日里郁郁寡欢; 玉容消磨。
有一日深夜,宫中闹刺客,那受伤的刺客逃到了玉贵妃所在的承露恩殿,当时了无生趣的玉贵妃面对刺客的长剑竟起了求死之心,不待刺客动手,自己就往剑头上送。刺客大惊收剑,打量这个女子,对上一双倔强的明眸,两人同遭雷击。爱情这个东西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来无影去无踪,可遇而不可求。没遇到的一生也就那么过了,然而一但遇上了,便是生死相许之时,世俗禁忌再也禁锢不了他们的灵魂了。原因呢?无解!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旁人更不理解了。
要说玉贵妃移情别恋么?也不尽然。那玉蕊自幼被养在深闺,所接触的男子除了父亲便是两位兄长,哪里识得情滋味?二八年华便贵为皇妃,眼里除了太监只有皇帝。皇帝爱她怜她,她也温柔以对,她以为那就是情爱,她以为老天垂怜,让她跟对良人。然而自从遇到了他,一切都变了,就像缺失一半的心遇到了另半颗,无需他人解说,碰到了便完整了,心完整了,便无师自通了。
刺客在承露殿藏匿的三日,“劫”走了玉贵妃。贵妃被劫,这对皇室绝对是丑闻,消息自然被封锁,暗中查找无果只能作罢。再者,一个被劫出皇宫的妃子,为了皇室的清誉,纵然被找回来也是死路一条。便是皇帝宽容赦免了她,按当时的礼教,作为皇妃本人,能不给自己一条三尺白绫么?
于是,贵妃被劫三日后,皇室便对外宣称“玉贵妃产后体虚,染病身亡。”
玉蕊跟刺客逃出宫外,料到城门必然被封,也不知会有多少人马城里城外搜索呢,决定先在相府后山躲一躲,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真的没人想到他们居然藏身玉府。
风声过后,玉蕊偷偷去见过一次父亲,也就是娃娃的祖父,父亲盯着女儿一字一顿道:“从今日起,你已不是我玉家的女儿,你好自为之吧!”
“不,爹爹,我生是玉家人,死是玉家鬼……”,艰难的吐完这几个字,玉蕊再没力气站立,被屋顶等候的刺客拦腰抱离,仍然回到后山顶。刺客知她心事,便在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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