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看他侍候着自己,冲完澡,用大浴巾裹住,还是抱着回去。
“我自己走吧……”房间不大,说话间她已被抱到床上,扯着浴巾,很紧,一时没扯开,“拿我当小孩。”裹成这样。
他嗯一声,“可不是小孩,一大一小,两个宝贝蛋。”
说起这小的,两人都赶紧回到主卧。
宁远澜正坐在地板上傻愣愣地到处张望呢,见门打开,一睁眼就不见的爸爸妈妈突然神奇般地出现,突然间张圆嘴巴哭起来。
肯定是又掉床下了,小盆友自己小房间的床是有护栏的,可这大人的床只能靠大家看着注意点,大人们又跑去做坏事了,小盆友是自由自在惯了的,在床上也没个老实相,掉下床那是必须的事情……两人赶紧过去,抱起小小宝贝蛋心肝啊r啊地哄起来,宁远澜见爹妈都到齐了,当然要撒娇撒个够,直哭得嗓子哑了累了昏昏欲睡才收声,不到三秒钟沉入黑甜乡。
虽然刚刚没看到有哪伤着的地方,可青树还是放心,轻轻检查了一遍,才下心来。
第二天早早醒来了,这习惯是有了远澜后养成的,小孩子睡得早醒得也早,大人不在身边就会张圆嘴哭,尤其家里这个声音还特别大,没人哄着把嗓子喊碎了也不停下,青树实在是怕了她那杜鹃啼血的本事。
洗漱后去看女儿,果然小盆友已经醒来了,团着两只小胖手在眼睛上揉着,见青树进来了,迷迷糊糊地喊着妈妈。
青树给她找衣服,拿了几套都被否决掉后,青树决定不理会女儿过于苛刻的要求,随便拿了套衣服,小盆友鼓着腮气呼呼地被套上了,穿好以后还问,爸爸呢?
昨天和爸爸一起睡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到自己的房间了?
青树带她去洗漱,边洗边说,“爸爸等远澜去叫他吃早餐呢,乖乖洗完,完了咱们就去叫爸爸好不好?”
叫爸爸吃早餐可是宁远澜小朋友最喜欢做的事情了,她自己不喜欢吃,可妈妈总是说不吃早餐远澜就长不高,爸爸看到远澜长不高就会很伤心很伤心,所以,为了让爸爸不伤心,她每天都会叫爸爸吃早餐,自己也会意思意思一下,能达到长高的目的就好。
把个人卫生都处理好后,青树放开女儿,小马驹似地冲出去,一会儿隔壁房间里传出女儿的尖叫声,不知道那人又怎么逗女儿了。
自己下去准备早餐,砂锅里有前晚放好的粥,早熬得稀花烂了,粘粘糯糯的,盛好放餐桌上凉着,再去煎蛋,用雷神牌电磁炉,把三个j蛋雷得外酥内嫩,风中凌乱,恰到好处。(哈哈,恶搞一下煎蛋,8是啥正规滴文,随意,随意。)
冰箱里有阿姨先前做好的几种泡菜,拿出来放了几个小碟,一溜排开,还满是回事的,噢,还有女儿的牛n,热好了,倒上大半杯,她倒不挑食,只是吃得少,早餐一杯牛n一个煎蛋足矣。
零零碎碎的事情都准备好以后,看父女俩还没下来,在下面叫了两声没反应,于是上去找。
卧室里没有,卫生间有声响传出来,青树进去一看,宁连城正站在洗手台前刮胡子,女儿小皮球似地粘在他小腿边晃来晃去,脸上还沾着泡沫,准是他存心蹭上去的。
“玩什么呢,吃饭了,”伸手抱起女儿,把脸上的泡沫擦去,又用清水洗了一下,“你瞎弄她什么呀,别把皮肤烧坏了。”
“哪有那么娇气……这是无刺激的。”宁连城洗洗脸,和她们一起下楼。
看到餐桌上的东西,挑挑眉,“费心了。”
青树看他一眼,讽刺人也不是这么个方法不是?这一桌看着挺多,其实她做的只有三个煎蛋而已。
他笑,“我是真夸你呢。”
青树吃了一会儿,抬头哎了一声,宁连城朝她看去,却不见她说什么,不由问着,“怎么了?”
青树想了一下,“还是晚上回来再说吧。”他还得上班,自己这事得找时间好好谈。
“没事,今天没什么事情,说吧,什么事?”他把粥都喝完,碗放在一边,正正经经地听她说话。
青树倒有些不知怎么说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呢,看现在这样子是非说不可了,也罢,早说也能了了自己的心事,管他答应不答应。
“是这样的,宋桐语再过几个月要出国,估计这两年都不会回来了,去学习的,她正打理的那个画廊想j给我,嗯……也就是帮她看一下,等她回来了还是要给她的,你看……”
他果然皱起了眉,“要到外面做事?在家不好吗?”
“不是不好……
第章
很郁闷;因为刚刚打的一大堆东西统统不见了;看来还是不能在编缉页面上打。
太郁闷了。
只是想说一下为什么周五不能来更新;但现在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亲们谅解;我只是有不能更新的坏心情;也许最近都不会有了;因为身边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等霉运过了;心情平静了;或许会再更新。
所以;也不想再吊大家的胃口了;把我原先设定的剧情和结局都说出来吧。
唉;一大堆啊;就被一个感叹号给取代了;最近运气太背了。不说了;说正题。
纪远东在国外把自己的身体搞得很糟糕;他一直在糟蹋自己的身体;最后得了癌症;其实初期的时候他已经知道病情;只是这个人比较想不开;觉得一心爱着的人不能在自己身边;那么活着也了无生趣;因此从来没有配合过医生的治疗;甚至瞒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只是后来身体越来越差;也被医生告知不到半年的寿命;他居然觉得解脱;可是心里一直挂念着远在国内的青树。他决定回国一趟;在死之前见见青树。
见到青树后他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去一次西藏;青树心思涌动;其实西藏是两人少年时期十分向往的地方;两人还曾经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去那个天空无比纯净无比接近草原的地方;可是眼下自己的身份;纪远东的身份;青树没有多作考虑;拒绝了。
纪远东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人踏上旅途;他希望死在曾经十分向往的圣地。
青树回家后见到阮边澄正抱着哥哥痛哭;说纪得了绝症;一个人回了国内。其实阮也是刚知道纪的病情;发现纪回国了以后就马上跟着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纪无意中扔下的诊断报告;这才发生原来对自己冷冰冰的丈夫已是癌症末期。
青树泪流不止。立刻转身回去准备找纪;可纪已经离开;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曾经和纪讨论过怎样去西藏的行程;轻轻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对他们当年的对话记忆犹新;原来那段时光真的曾让她一生铭刻。
她对宁说自己要出门远行;去西藏;宁问她是不是要去找纪;青树如实回答;宁极力反对;不许她去;结果两人发生争执;远澜在一旁也被吓哭;青树最后是硬着头皮走的;宁面无表情;一直在沉默;目送无情无义的妻子走出家门;女儿在他脚边号淘大哭;画面十分凄凉。众亲可解一时心头之恨。
青树最终追上了纪;两人平静地;缓慢地一起向那旅程的终点靠近;r子过得似乎飞快;又似乎飞慢;青树见纪远东淡然地看着一路风景;各s民俗;只觉得哀伤;反而是纪开导她;她决定振作精神;不能再让纪看出自己的难过;陪纪一起平静度r。
最后两人到了西藏;第三天;纪停止呼吸。
青树带着少年时的恋人骨灰回家;阮见到情绪激动;责难青树;青树身心俱疲;无心与她纠缠;这时阮突然告诉她在她走后的一个月左右;宁远澜失踪;在和家里阿姨到公园玩耍时因阿姨一时的粗心而被人抱走;至今没有找回。
青树无法相信;可公婆回家后也如是说;他们认为远澜的丢失完全是青树的责任;如果青树没有远行;远澜会安全呆在父母身边;不会发生任何事。
宁连城一直都没有出现。
青树r夜外出寻女;无头无绪;宁家动用关系黑白两道都翻遍了都找不到远澜;她一个女子又能有什么通天的办法?终于有一天体力不至;昏倒在深夜的街口。
在医院醒来后见到丈夫;青树无声流泪;宁沉默;最后紧抱住青树 ;青树终于失声痛哭;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觉得颈边被他贴住的地方有温热的y体不停流出;心里越发难过。宁最后说;他一定会找回他们两人的孩子;一定会;一定会;叫青树相信他;青树说她信。
他最后说;叫她再也不要离开他;两个人一起;找回流落在外的骨r;青树点头。
此后青树大病一场;不过夫妻感情渐渐好转;两人从未停止寻女。
好了;这就是结局了。
不想两人在一起的请看下面的版本:
青树带着纪的骨灰回来后被告知女儿被拐走的事实;一下子崩溃了;宁连续几个月寻女不找;想着自己强要来的这个女子;这段感情;还有这个已丢失的骨r;心灰意冷;又见青树一病不起;决心给她自由;两人离婚。
离婚后青树仍在寻找女儿;茫茫人海;她到哪里去找自己的孩子?此事无果;成为她心头永远的痛。但r子还要继续;青树正式接手同学宋桐语的画廊工作;后来机缘巧合下认识曾经帮助自己的面目模糊的男士敬棠;相处之下男士对好渐生好感;可青树只拿他当朋友;自己心里早已千疮百孔;面目全非;哪里有心情谈论感情。
桐语后来把青树引荐给自己的导师;该导师见青树作品很有几分灵气;顿起爱才之心;决定接受青树作自己的学生;青树放下手里的工作;以前国内令她黯然神伤的一切;远走异国。
动身前宁连城早已知晓;他驱车前去阻拦;在快下高架的时候却又改变主意;切到另外一条路上;坐在敞蓬里看天空陆续起飞的一架架飞机;他在想;不知哪一架带走了曾经属于过他的女人。
喜欢青树的敬棠一直放心不下青树;经过近一年的准备;在青树所在的x国开发了新的市场;期间当然也发生过不少感动青树的事情;青树后来已在认真考虑和敬棠的关系。
青树身边一定会有好男人出现的。
完。
没有了;打完这个完字很伤感;没想到这文章会在这时草草划上句号。
如有心情;如有时间;我会按原来的节奏;把整篇都写满;而不是这样只j待了剧情。
对不起;很对不起。
希望大家一切顺利!
我也要顺利!
第章
“不是不好……”青树一看他那脸s,就知道事情要黄,不过自己老这么着在家里乱转也不是个事,自己不是事业心很强的人,可是也不代表她就愿意年纪轻轻的就当个无所事事的米虫啊,哎——这人还真是……
宁连城见她欲言又止地看他,却又不再说什么,心里一动,“你跟我好好说说,为什么想出去?”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很无聊,你不愿意就算了。”青树低头快快吃完早餐,远澜还在桌上磨叽,杯里的牛n根本就没喝几口,她把桌上的餐具收拾一下,“远澜快点吃,妈妈等你把杯子送过来一起洗,好吗?”听见女儿嗯嗯后拿走进厨房。
打开水哗哗地冲洗,她知道身后有人,他跟着进来了,也不知道要g什么,他不是要上班吗?还跟来g嘛?平时难得开口向他要求什么的,一想到他刚刚那不置可否的样子,心里就不清爽。
他不愿意就算了——没错,她是这么说,可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当然不是,可她也不想和他起什么争执,什么床头吵床尾和,什么打是亲骂是爱的狗p理论她从来就不想去验证。
那……她实在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以前远澜小,自己在家里带着是应该的也是必需的,可现在女儿渐渐大了,也稍微懂点事了,基本上大人说什么都能听,加上再过段时间也能往幼儿园里送去和其他小朋友们一起学学玩玩,自己就只剩下大把的时间去发呆了,这种r子她曾经想过,不可怕,什么r子不是过呢?眼一闭就是几十年,可真要实行起来,还是难哪。
难道自己就不能有点个人的空间吗?难道我就真的愿意这么打发光y吗?做宁连城的妻子,做远澜的母亲,做无数旁观者眼中有福气的贵妇?在无数个无人的场合里,青树的这种想法不止一次地冒出来。
所以,有了今天早上的要求,可是,碰了根软钉子,她有点不甘心,要不,先斩后奏?就像以前那样?他不也没说什么吗?
等等,想起以前那事,他似乎说过什么……嗯——“”他是这么说的对不对?可是,要她求他?呸。
……怎么求?他那么坏,还能怎么求?
“盘子都快给你洗破了。”他的手从身后伸过来,关上水头,“脸怎么这么红?”伸手摸她的额头,“别是发烧了。”
青树不自在地让开,一大早自己想些什么呢,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自己,把碗碟竖起来甩甩水,一个全个擦g后放进消毒柜。
他还杵在后面,看着她做这些,“你生气了。”
青树把手套脱下来挂好,脸s已经恢复正常,“有什么好生气的。”转身被他挡着,“哎,让一下。”
他就不让,青树伸手推了一把,“g什么呀,真是。”
他顺势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后一围,青树抬眼看他,“不上班了?”
“刚刚叫你好好跟我说,怎么不说了?”
“不是说了因为无聊。”
“那么想工作,不如去我公司。”
“不要,你们那些勾心斗角的地方我想想都头晕。”真是开玩笑,她什么专业的,去他公司?
“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再说,你是我老婆,谁敢跟你玩心眼?我跟你说真的,去其他地方我不放心,你啊,又没什么心眼,到外面准被人欺负。”
“有什么不放心啊,我们专业不比其它的,和艺术打j道,相对来说简单多了,我同学还不都那样,一个个都工作了,谁不是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啊,你看桐语,人今年都买车了。”
他笑,“那周末我陪你去看车,你不是不要吗,现在看人家有车又眼红。”
她气得不想说话。
“好啦——等有空我们一起见见宋桐语,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咦?他这是……同意啦?
“别气啦,本来长得就一般,这一气可真难看。”
他可真损,可青树怎么也气不起来,就是在嘴上逞逞能,“你上次还说我好看,你这人怎么这样。”
捏她的脸,“说你傻还真傻,男人在床上的话能信吗?嗯?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出去?嗯?你这样就是让人骗的知道不?”
青树呸了他一声,“我又不跟他们上床,骗不了我,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坏啊?”
宁连城早被她的话给震住了,什么叫“不跟他们上床”?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能说?
“我坏?我哪坏了?我对你不好吗?嗯?还不够疼你吗?你说,还要我怎么疼你才说我是好人?”说着说着就把人往怀里搂,嘴也堵了上来,青树红着脸挣了一下没出来,哎,说什么呀,他最近怎么老说这些让人脸红的话。
“亲亲!”
青树和宁连城赶紧分开,低头一看,女儿站在腿边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地抒发观后感,“爸爸妈妈亲亲,远澜也要,远澜也要,妈妈抱,妈妈抱!”
青树拿走她手上的杯子走到水池边,让宁连城一个人应付吧,谁让他老是不注意的。
…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我犯了个大错,直到现在才惊觉原来纪远东和宁远澜的名字里都有个远字……起初我只是觉得这个“远”字既好看又好听,所以就用滥了……咋办啊……好怪啊,宁老大怎么可能起出这样的名字啊?
第章
回家时已是傍晚时分,青树急着找女儿,进门后就唤着女儿的名字,虽然之前每天都有通电话,但是毕竟她从未离开女儿这么长时间,有公婆照料着她是不担心的,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吧,她实在是挂念。
二楼有模糊的声响,她顺着声音走过去,在起居室里看到女儿,坐在电视机前看卡通片,青树轻轻唤了一声,“澜澜?”
小盆友转过头,愣愣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张圆嘴巴哭起来,“妈妈……哇……”
青树一把抱起女儿搂在怀里又亲又哄,“乖乖不哭,”话是这么说着,自己眼圈也红了。
宁连城上来看到小的大哭,大的小哭,不由笑起来,“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伸手把远澜从青树怀里接过来,“澜澜不哭啊,告诉爸爸……”话还没说完,刚看到久别重逢的妈妈情绪正激动的小盆友看到爸爸后更加激动了,搂着父亲的脖子狂哭。
宁连城哄了几声不顶用,只好示意青树过来。
青树擦擦眼泪,一本正经地问女儿,“澜澜,妈妈跟你讲过,看电视的时候不能坐得太近,你刚刚坐在哪里了?”
小盆友马上止住哭声,陷入回忆中。
宁连城服了。
两人和女儿不知所云地聊了会儿天,家里的阿姨上来告诉他们可以吃晚餐了,宁连城抱着女儿下去,青树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逗着女儿,小盆友一会儿躲在爸爸怀里,一会儿冒出来吓妈妈,看到妈妈被自己“吓”住就咯咯笑。
到了餐厅后,饭桌上已坐上三个人,公婆二人和阮连澄正说着话,看见这一家子来了,都停下来,阮新琴看了看青树,有些心疼,“那边还好吧,怎么瘦了这么多?”
青树点头,“已经没什么了,手术挺成功的。”
宁父说,“我们应该过去看看的,”转头跟阮新琴说,“找个时间过去看看吧。”
“不用了爸,太远了,现在没什么大碍了。”青树看着宁连城,示意他也说句话,宁连城抱着女儿坐下来,“嗯,以后再说吧。”
大家见他这么说了,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青树也坐下来,把女儿从他腿上抱出来,放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准备给她夹了些平时爱吃的菜,筷子刚伸到小盆友面前的碗口,另一双挟着菜的筷子也恰好碰了上来,青树抬头一看,是阮连澄,头重新低下来,阮连澄的筷子沉默地收了回去。
只听见宁连城说,“连澄,澜澜这些天没闹着你吧?这丫头可皮了。”
小盆友知道是在说她,赶紧抬起头睁圆眼睛看着姑姑。
阮连澄冲她笑笑,“澜澜其实很好带,又懂事又可爱,是不是澜澜?”
阮新琴看着女儿和孙女笑道,“你妹妹快把澜澜宠坏了,我就说呢,侄女亲家姑,这话一点都不假。”
阮连澄笑笑,突然想起来点事情,“对了,明天下午上澜澜的幼儿园里有演出活动呢,澜澜还有节目呢,你们既然都回来了我就不去了。”
宁连城看着青树,“你记得去一下,我明天应该会很忙。”
青树知道他外出这么久,公事肯定一大堆,刚刚还听他打电话叫几个人饭后来家里呢,便点点头,可是小盆友听到爸爸这样说非常不高兴,她大声地对爸爸说,“不行!老师说每个小朋友的爷爷nn爸爸妈妈都会为小朋友加油的,爸爸也要去!”
宁连城摸摸她的愤怒的小脸蛋叹口气,“宝贝儿,我尽量。”
这个话题可让小盆友来劲了,她迫不及待地要先让爸爸妈妈看看她努力多r的成果,饭也不吃了就要跳下椅子表演节目,青树和宁连城均是多r不见女儿,便不忍喝斥,由着她去胡闹了。
几个大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小小胖姑娘扭来扭去地跳着所谓的“肚皮舞”,青树心头烦闷一扫而空,笑得差点抽过去,现在这些幼儿园也太能搞了,小孩尽整些大人玩意,可是跳起来还真是可爱。
小盆友见大人捧场,扭得更起劲了,一个小节过后就换了个背部动作,小p股狂甩,大家饭都不吃了,青树笑倒在宁连城肩上,仰着脸问他,“哎,你明晚不去吗?”
宁连城也忍着笑,摇摇头,“那不行,谁知道节目这么精彩?我一定得捧场。”
一转头却看见阮连澄正看着自己,见青树注意又慌忙转开视线,青树没有细想,注意力很快被女儿带过去。
小盆友气喘吁吁地完美谢幕,阮新琴早冲过去给她擦汗,“我的乖孙女跳得就是好看!”一边心肝r的夸起来,小盆友洋洋自得。
饭后宁连城的几个员工拎着公文包来访,宁连城带着他们去书房处理公事,青树领女儿上楼洗漱,然后讲睡前故事,因为此前青树缺席了很多次,小盆友要求妈妈多讲一百个,但是讲到第三个的时候小盆友就呼呼睡过去了。
青树给女儿盖好被子,又亲亲她的脸,关灯回到自己卧室,宁连城还没回来,估计还在忙着,便去卫生间洗漱,完后整理了一下行李,再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他还没回来,便泡了几杯茶水,放到托盘里给他们送过去。
敲敲书房的门,开门的是他员工,见到她愣了一下,青树举举手里的托盘,他赶紧让开让她进去。
一进书房便觉烟雾缭绕,看来人人都是大烟枪,宁连城嘴里也叨了一根,看她进来下意识地把烟拿下,青树当着别人的面也不好去说什么,只假装看不见,把茶水放到桌上,问他,“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他笑了一下,“你准备做什么?”见青树瞪他,赶紧见好就收,“叫阿姨随便弄点就好,你先休息吧。”
“阿姨都睡了……我给你们下些面条吧?”
宁连城考虑了大约一秒钟,“去给我们叫些外卖,嗯……”转头询问几个员工,“pizza?”众人均点头同意,青树又瞪了他一眼,回房打电话,说完地址后径自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被他揽到怀里,她模模糊糊地问他,“几点了?”
他却只是抱着她,吻了又吻,低声说,“睡吧。”
青树动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对了,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自己怀远澜那会儿他开始戒烟,没想到现在又抽上了。
他叹口气,“工作时偶尔抽两根而已……”又去吻她,被躲开,“一嘴烟味,别碰我。”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自己都洗漱过了哪有什么味道,便胡乱啃着她的脖子,青树被弄得发痒,转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钟,都过了凌晨两点,便坚决挡住他,“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累不累啊?”
他亲了她一下,“有点累……不过一听有人说要给我做宵夜就不累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累就睡吧。”
第章
早上听见房门咚咚咚一阵响,青树和宁连城均皱着头呻吟,青树扭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也到了该起床的时间了,许是从老家回来,那么多天的压力和担心终究是让人疲惫的,现知道没有什么大碍,精神顿时松懈,睡得也比平r沉了。
宁连城不愿意动,只是脸贴在她背后模模糊糊地问,“几点了?”
“八点刚过,”青树缓缓坐起来,看看他,眼睛仍闭着,她伸手摸摸他眼下,“你再睡会儿吧……”
门上又一阵乱敲,宁连城叹息,“去把那小坏蛋逮进来!”
青树下床穿衣,走到门前轻轻把门打开,宁远澜小盆友背了个小书包,正踮着脚努力去够门把手,幸亏青树早想到,门开得缓些,要不然可不就跌个小狗啃泥了。
“妈妈~送我去幼儿园~”小盆友仰着小脸抱住青树的腿,“我不要姑姑送,也不要爷爷送,也不要nn送,也不要小宋叔叔送,也不要……”她歪头想想还有什么人,纠结在妈妈的腿边。
“好啦好啦,妈妈送就妈妈送,你让妈妈去洗脸脸刷牙牙好不好?” 青树声音放轻,她怎能不答应?再转头看看床上,宁连城趴卧着,没什么动静,想必是真的累了,“不过,你先去楼下等妈妈好不好?”
“为什么?”
“我们不要吵爸爸,让爸爸睡觉好吗?”
宁远澜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不过她提出了一个要求,她小声地问妈妈,“我先亲爸爸一下再下去行不行?”爸爸妈妈在家的时候每天都要亲她一百遍的(小孩子的数目概念,众亲见谅),今天爸爸没有空,就让她主动点好了。
青树捏捏女儿的小脸蛋,放任她去了,自己进卫生间洗漱。
宁远澜果真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可是爸爸睡在中间,有点远,够不到,她小心地往上爬啊爬,小背包很碍事,可是什么都难不倒她,她把小背包解下,扔到地上,地毯吸收了一些音量,但声音还是有点大,她赶紧转头看看爸爸,发现爸爸并没有被吵醒,又是再接再励,一鼓作气爬到爸爸的大头旁边,啵啵印下两个湿哒哒的亲亲后发现爸爸好像在笑,她狐疑地看了一会儿,爸爸又不笑了,她又亲了一下,爸爸又笑了,于是她大声地说,“爸爸你在笑!”
宁连城也不睁眼,只伸出手在她身上轻轻胳肢,宁远澜最怕痒,又是尖叫又是尖笑,不住地扭着。
青树听见屋里吵闹,出了看了一眼,知道他肯定是没法睡了,他一向宠着远澜,加上这次和远澜分开时间也够长的,难免亲昵。青树回卫生间迅速地收速好自己,出来要分开玩得正high的父女俩,“澜澜,妈妈好了,我们去幼儿园好吗?”
小盆友搂着爸爸的脖子大声说着,“我不要去幼儿园!我要和爸爸玩!”
“你忘记今天要表演节目啦?”青树不知道“打蛇敲七寸”的“七寸”究竟在什么地方,不过对付她女儿嘛,目前对她来说还不是什么问题。
小盆友果然犹豫起来,不过她很快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问宁连城:“爸爸,你陪我去幼儿园好不好?”
宁连城点头说可以,青树却强硬地抱起小盆友,“等你都快迟到了,我们先走了。”
他想说,这么点的小孩子在幼儿园一天到晚就是玩,迟不迟到也没什么区别,不过看她发威挺好玩的,自己也不想在女儿面前歇了她的威风,索x让她去了。
青树抱着女儿去楼下换鞋,看着小盆友仍撅着嘴,便说,“宁远澜,猜猜你的嘴巴能挂几瓶娃哈哈?ew……真是丑死了。”
小盆友见妈妈帮她穿好鞋子便赶紧跑到玄关处的镜子前,瞄了一眼赶紧恢复正常表情,还对妈妈说,“可以挂两瓶。”
惹得青树恨恨地啃了她的胖脸蛋一口。
把女儿送进幼儿园后青树往回走,因为急着送远澜便没赶上吃饭,现在正有些饿了,便快快往回走。到了门口刚好碰见公公婆婆,都是出门的打扮,婆婆说是有个老朋友的寿宴,青树照常叮嘱两位老人注意身体,目视他们上了车驶出大门口才转身,想到肚子正饿着,便走了几步从偏门直接进了厨房,阿姨正在水池前洗餐具,见了青树知道她没吃早餐,便停下手问她想吃什么,青树只笑着说不麻烦了,剩什么吃什么,阿姨却不答应,硬是报了几样菜式,青树觉得没必要这样麻烦,但看她那样坚决的表情,知道阿姨待她很好,便不推辞了,叫阿姨给她炒个饭,剩阿姨炒饭的时候自己洗了点水果榨了杯果汁,榨好后喝了一口,然后端到餐厅准备边喝边等,她虽然说了只要简单炒一下就可以,但是这位阿姨在宁家已工作了几十年,对家中每一位成员都尽心尽力,青树说要简单,但阿姨做起来肯定又要花心思费工夫了,也正因为青树知道这一点,所以她都尽量和家里人一起吃饭,免得别人麻烦。
厨房和餐厅还有一段距离,她因端着果汁走路便有些小心,也许正是这种悄没声息的举动让她听到了一些话。
她听见宁连城和阮连澄在谈话,原来他还没走,看来今天铁定是要迟到了,如非不得已,她并不想和阮连澄面对面,所以,青树端着果汁准备回厨房,可是她听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了什么,青树停了下来。
是宁连城的声音,不知是隔着距离还是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总之青树听不太清楚,“你别担心……我给你找……不会……青树是……不要问青树……”
阮连澄似乎哭了,时而低声说着什么,时而抽泣两声,青树听见她嘴里不冒出“他”怎样怎样,也不这个“ta”是“他”还是“她”。她听了几句,也没听出什么出来,自己的名字也再没被提起,不知道是不是变成了那兄妹俩口中的“ta”了。
后来阮连澄似乎没办法控制情绪了,痛哭出声,声音也稍稍大了一点,“哥……我实在是没法子了,你要帮我,你要帮我……我不能没有远东……哥,我……我有了……快三个月了,哥……”
似乎过了很久才听见宁连城的声音,“……他……”青树跟了他这么些年,她听出了这话里的冷意……阮连澄,她刚刚说,她有了什么?
青树已是人母,她自然不会单纯地认为阮连澄有了“钱”,有了“事业”,有了“新的朋友”,或是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何况,她说,“快三个月了”。
青树下意识里并不想在和阮连澄有关的事情上纠缠,可是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阮连澄一定是怀孕了,是谁的孩子?是谁的……还需要想吗?那么,纪远东去哪里了?他知道阮连澄怀孕了吗?还有,他们兄妹俩聊天,为什么要把她带上?还是……自己其实是听错了?可是……人有的时候直觉会很可怕,青树现在就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最起码,他们正谈论的事情,和自己,有关系。
会有什么关系?她和远东这些年几乎都没什么联系,了不起节r发一张电子贺卡,写上寥寥几句祝福,这些年,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做过什么,过得怎样,她甚至不敢在一封最普通不过的电邮上写上最普通不过的祝福——“祝你快乐”或是“祝你幸福”,因为她没有办法忘记最后一次见到远东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深埋的苦痛,他有那样的苦痛,怎么会快乐?怎么会幸福?可是……阮连澄说她有了,就是说——远东,要当爸爸了。
青树低着头回到厨房,关上门,阿姨见她,不好意思地说,“等急了吧?快好了。”
青树摇摇头说没关系,自己走到偏门外,静静站着。
一会儿阿姨在窗口对她说炒饭好了,青树才走进来,阿姨想给她端到餐厅,青树已经在厨房里的小餐桌前坐下了,这里基本都是在宁家帮佣的人用的,但是家里的人有时图方便也会在这里解决,所以青树坐在这里并不奇怪。
阿姨见她把饭端到桌前吃了两口就开始停下了,并不怎么动用,便问着,“青树啊?是不是不好吃?阿姨重新做个?”
青树回神,见阿姨误会了,赶紧摇摇头,低下头一勺一勺地把炒饭塞到嘴里,咽不下去了,就喝口果汁,一盘饭吃了很久,居然还剩下一半,果汁已经见底,她抬头歉意地说,“阿姨,其实我今天胃口不太好……”
阿姨理解地笑笑,这宁家的儿媳妇她看了这么些年,多少也知道她的脾x,不是口是心非存心难为人的主,阿姨担心地问问,“是哪不舒服吗?我给你叫医生?”
青树摇摇头,“也许是没睡好觉吧,我上去休息一下。”那两人大概早走了,不过,即使仍坐在那儿,她也没什么必要避着他们的。
青树正要站起来,厨房门被打开了,宁连城直接走向冰箱拿了几罐饮料出来,转头说,“阿姨,外面冰箱里的饮料都没了,你有空补一下,车库里也放两箱,我车上也没了。”一转头看见青树坐在那里,便问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青树低头又用勺子往嘴里塞饭,“没多久。”
他没太在意,说,“我去上班了,中午要没什么事就去找我吃饭。”
青树安静地答了一声“好。”
“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又折到她身边,“怎么了?远澜闹你啦?”
青树知他向来善于察言观s,也不欲和他多说,只掩了掩口,打了个呵欠,“有点困,可能夜里没睡好……我先上去休息一会儿。”
他摸摸她的脸,脸s好像是有些不太好,“别是生病了。”
青树摇头,“就是觉得困,我上去了。”
“那……中午别过去了,好好休息。”对一边解下围裙准备出去的阿姨说,“爸妈今天不在家,你做几个她平时爱吃的,别太早叫醒她,不过也别让她睡太晚。”
阿姨一边点头一边深思“别太早”和“别太晚”是什么时候,不过她觉得这种事不应该亲口问出来,而是需要自己细细揣摩的,所以阿姨只是点头。
第章
下午的时候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家里几个人准备出门,车早已在外面等着,婆婆问阮连澄有没有事,没事的话一起过去,阮说没有,不过这样说完的时候又看了青树一眼,青树心里烦闷——好像是我不让你去似的,你是远澜的姑姑,血亲的关系,我从未坏心想过让两个姓宁的人水火不容,不知道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
可是青树并不想跟她讲话,也只好装作没听见,没看见,低头查看包里的东西是不是都带齐了,公公皱着眉,“没事老憋在家里g嘛,走走走,都过去。”
一句话解了青树的尴尬,阮连澄拿了包跟他们一起上了车,一路无语,青树听他们一家三口间或说些话,需要自己回应的时候,也只笑笑。
他们到的有一点点早,但是礼堂内已坐了不少家长,许多小朋友都被家长围着,兴高采烈地讲着只有自家人才会懂的事情,不论男女一个个朱唇红腮漆黑眉毛,浓妆艳抹,很有喜感。
青树去找自己的女儿,正和自己的老师还有几个小朋友坐在一起吵吵闹闹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见老师一会儿拉着这个,一会儿拽住那个,辛苦得好,青树想,做个老师也不太简单了,管理这么一群顽皮极了的小猴子,她是g不来的,仅仅家里这一个就让自己头大了。
“周老师,”青树上前和老师打招呼,宁远澜听见妈妈的声音,扑到她身边,“妈妈——”
青树低头也见到女儿被化成一脸妖相,忍住笑抱起女儿,和周老师礼貌地寒暄,见她照顾那些孩子分手乏术,便不欲打扰,问她女儿能不能先跟她玩一阵子,周老师说可以,只要坐家远澜班级的家长席上就可以了,等一下她会去叫的。
青树抱着女儿往前走,一路上不断有小孩子跑来跑去,有几次险险撞倒自己,赶紧放远澜下来,牵着她回到家长席上,宁远澜看到爷爷nn和姑姑全来了,很高兴,叭啦叭啦讲了一堆后想起问爸爸怎么没来。
青树向她解释爸爸正赶过来,远澜不信,撅着嘴,青树见她脸上这种吓人的妆容还要做那样的表情,实在想笑忍住,拨了电话给宁连城,通了以后递给女儿。
不知他跟远澜说了什么,总之小盆友很快喜笑颜开,甜甜地跟爸爸说了再见,挂上电话。
后来老师过来叫人,晚会快要开始了,得去换衣服,宁远澜跟她离开。
一会儿晚会也开始了,两个口齿清晰的小朋友朗诵般地报幕,青树翻着手上的节目单,远澜的节目在中间,他大概能赶得上,又打了电话问一下,宁连城说快了,还有两个红灯,青树本来觉得有点渴,想去买点饮料,不过他既然来得这么快,也省得自己跑一趟,就叫他买了。
过了一阵子宁连城提着个袋子过来,因节目已经开始,便没跟家人多说话,只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把手上的袋子递给青树,轻声叫她拿给家人。
青树一杯杯地递过去,自己也c了吸管猛喝几下。
台上节目五花缭乱,不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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