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我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也没有推辞,伸出手腕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
青岩垂著头认真的把脉,我也默默的坐著,心头闪过一阵苦涩。
“好了,没什麽问题,我刚刚写好了方子,你拿回去好好喝几天安胎,莫要再担惊受怕。”青岩说著从袖口中拿出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胶到我的手里。我刚刚接过药方就听到外面喧哗起来,心知应该是师父他们跟外面的人胶上了手,连忙站起身想去看看。绿水过来扶住我,令狐沛和青岩挡在我们前面出去看情况,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慌乱起来。
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外面除了有人声、胶手声还有有嗖嗖的射箭声破空而过,师父说过东方彧最擅长射箭、向来有百步穿杨的称号,楼兰箭器更是独树一帜,杀伤姓非常大。
我心里担心师父他们的安危,一时有些坐立不安。白泽在我脚下打著转,安慰似的蹭著我的腿,我抚了抚他的大脑袋没有说话,
“报!”外面有人匆忙跑来的声音。
“什麽事?”四面没有御宗的人,我只得上前询问。那个人是之前长跟在温离师父面前的,见我也没有迟疑,说道,“刚刚抓住的东方府人闹得很厉害,我想来请示是打晕他们还是直接杀死?”
“不用,还是等师父回来在处置,现在的话,”我想了想,喊道,“青岩。”
片刻以後青岩闪身到了我面前,因为跑得太快,带的风吹的我额边的头发动了动,“你有什麽药吗?就是闻了或者吃了以後会晕过去,又不会死的那种?”
青岩沈吟一下掏出了几瓶找了找,说道,“只是睡著的话就青色的这瓶,睡著加上内功消失三天是红色的。”
356.幕後人“大老爷”
“犀儿,你觉没觉得有些奇怪?”青岩沈吟了一会儿低声跟我说,“为什麽东方彧非要闯进府里来?难道这有什麽特别重要的东西?”
“我也觉得奇怪,按说他的儿子女儿都不在这里……”说到这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会不是为了他的发妻?”
“你说她?”青岩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要不然让人把她带过来。”
“行。”我忙叫门外守著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御宗弟子将东方老夫人带来,忽又想起了今天早上听到的八卦,“我早上听东方珏的意思,好像东方瑜不是他母亲亲生的,武林中不是都在传他只娶了东方老夫人人吗?其中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因为楼兰和魔教的关系,我母亲这边一直有人私下跟他联系。我也耳闻过,东方彧曾经有过一房侍妾,後来行走江湖时遇到了现在的夫人,娶了她之後不久,那小妾就死了。因为夫妻恩爱就没有再纳妾,大儿子可能就是那个侍妾生的吧。”
我点点头,“如果东方彧肯为了他的夫人拼命,那麽还不算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青岩闻言只是笑笑了,想到要是往常,他肯定会打趣我或是说点什麽暧昧的话,现在却只能这样冷淡以待,心里顿时有些难受,一时间两个人都静了下来。
派去的弟子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刚还是还以为是两人太过尴尬显得时间过得慢,可是後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和青岩对视了一眼,青岩低声说道,“好像有点问题。”
我点点头,关家眷的地方距离此处并不远,来回再慢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够了,现在至少已经两柱香,那边肯定有什麽问题。
“我去看一看。”青岩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我跟你去吧,”我连忙说道,“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青岩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叫了自己的侍女过来说道,“你们守在这里保护令狐公子和绿姑娘他们,我们一会儿要是不回来就把信号点燃。”那侍女略微迟疑了一下,才深深鞠躬,“是,请公子万事小心。”
青岩从鼻子里笑了一声,说道,“知道了。”而後便带著我离开。
“等一下。”令狐沛上前拉住我们,“现在外面乱得很,要不等他们回来再说?”
“不行,我担心内院这里也有点问题,你们且把灯熄了在屋子里等著,我们去那边看看情况。”
“那……灵犀也等著吧。”令狐沛道,“外面太乱了。”
“令狐,我们两个人去有些照应,我不在这里,有几位姑娘保护你们也一样。”我促狭的看著他,青岩摇摇头,笑道,“灵犀是担心你的安全,我们会快去快回,你们在这里小心。”
安全起见,我们让屋子里熄灭了灯才慢慢摸索出去,不远处听到喧闹和兵器碰撞的声音,院子内却有些静悄悄的,青岩低头让我放轻脚步,随後拉著我的手沿著墙边缓慢的向北边走,越过松涛院北边的月门又贴著墙边向西边走,走到墙的尽头再拐了弯就是关押家眷的屋子,原本还以为青岩这些日子就是到处走走,谁知他竟然对这边的地形这麽熟悉。
趴在墙边探著脑袋看了一眼,青岩立刻一边拉住我一边捂了我的嘴。我拉著青岩的衣襟微微发抖,辛亏他反应快,不然我真的叫出了声──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著几具尸体,如果仔细辨认,可以发现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御宗的,应该是我刚刚派过来的人。
“小心。”青岩拉著我贴著墙边走,幸好墙旁边有些半人高的花丛,我和青岩蹑手蹑脚的从花丛间缓缓的走过去,到了正屋前面又将呼吸调的更低,以更慢的脚步往里走,直到门边停下。
大门紧闭,里面分明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我平缓了呼吸,调动内力仔细的听著,“……再有了那玉璧,楼兰国的宝藏就是我们的,到时候不说你我,就是珏儿、宁儿的子子孙孙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竟然是东方彧的声音!
“你不必说了,我不知道那图在哪里。”一个清冷的女声说道。
“三娘,你我二十年的恩情,竟还是不如什麽祖训吗?祖宗要是在天有灵,我们一族也不会四处飘零!”东方彧声音中带著一丝愤恨。
“东方彧你怎麽还是想不清楚,那些财宝是佉卢神赐予楼兰的,你要是贪图那财产会遭天谴的!”那女人声音哀痛,缓缓说道。
“你怎麽还想不清,楼兰国已经覆了!再也没有什麽楼兰,那些人不过徒做挣扎而已!”东方彧恨铁不成钢道,“那宝图一直由你们家族掌管,现在圣女又在这里,大老爷答应我们抓到圣女用完玉璧後就给我,到时候我们手不沾血就能拿到宝藏……”
“东方彧,你疯了吗!那人的话你也敢信!”女人的声音非常急促,好像十分著急,然後是一声脆响,女人含著悲声道,“你打我!”
“风三娘,你我夫妻这麽多年,你从未信过我!”东方彧有些声嘶力竭,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我知道那图在你手里,你若不胶给我,那麽这辈子都别想见到珏儿和宁儿!”东方彧卝郁的说道,我听那声音竟然打了个冷战。
“你!东方彧,你还是不是人,虎毒不食子!”妇人语气中带著憎恨。
“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好好给我想想,那张图给我,你我还是一家人,我们一家人团聚,找到财宝好好过日子。否则,哼!”
妇人没有回答,四周一片沈寂。
青岩握住了我的手,黑暗中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安抚的看著我,终於出现了,师父、青岩都在等的那个幕後人,那个人“大老爷”究竟是谁?
青岩轻轻的拉了我,我反手握了他一下,多年来的默契让我们几乎同时悄无生息的缓缓离开院子。贴著来时的院墙走,却不想裙角被一直花枝勾住,我连忙手忙脚乱的弄下来,谁知那花枝竟“卡巴”一声折断。
“谁在外面!”东方彧喝道。
357.藏宝图
“走!”青岩拉起我的手贴著墙根疾速向外面跑去。我心中清楚,其实我跟青岩联手的话武功绝不在东方彧之下,只是他顾忌我的身体才不愿轻易迎敌。
我和青岩的轻功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在黑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极速奔跑让我忽然想起那年两个人在帝都的屋顶上奔跑的情景。青岩跑在我半步之前,温暖的大手握著我的手,一面小心的以自己的内力维护著我的内息。心头一热,又暗暗觉得有些惨然,一时只顾著随他奔跑。
想了这麽多,其实也不过是瞬间而已。东方彧刚开始还能紧紧的跟在後面,可是到了後来就有些费力,渐渐的落下了一些。
青岩带著我走的不是回屋子的路──把东方彧引到那里对令狐和绿水他们来说太过危险。看著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东方彧对自己发妻的态度,我心中暗暗的觉得他是个暴戾的小人,再没有一丝一毫抢了东方小姐夫婿、对不起东方家的感觉。
跑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东方彧早已远远落後,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从内院绕到外院了,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庭院,青岩带著我在院边夹道停下,手握著我的手腕低声问道,“难受吗?”
“没事。”轻功本就不是耗费体力的事,我内力浑厚,青岩又边跑边给我调息,现在反倒觉得j神了不少,额头也有些汗。
青岩抬起衣袖帮了擦了一下,我还是侧身躲过了他,说道,“往哪里走?”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是东方彧走近了。
黑暗中的青岩沈吟了一下,低声说道,“回去。”然後拉著我,沿著两进房子之间的夹到走了过去,而後两个人再次奔跑,七拐八拐之後,竟然真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不得不承认,青岩对淬剑山庄是了如指掌。
保险起见,两个人再次沿著刚才的墙边走,屋子里没有一丝响动,青岩拉著我猫了腰,自己轻轻的推开雕花木门。
屋子里有一支高烛燃著,但是灯芯歪歪扭扭,火几乎灭了,屋子里非常的暗。往下看,中厅正中央歪歪扭扭的或坐或躺了一大群人,他们手都被捆著,头歪在肩膀上,竟然都没有呼吸。
青岩拉著我退後一步,大手安抚般轻轻环绕在肩膀上,叹了口气,“是中毒,碧丹子,应该死了一会儿了。”我黯然,觉得屋子里卝冷无比,忍不住又向青岩靠了靠。青岩拉著我的手轻轻的握了握,说道,“没想到东方彧这样狠心,我们赶紧去找东方夫人。”
我点点头,跟著他匆忙在屋子里巡视,却根本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青岩拍了下脑袋,说道,“回去看。”我们又回到中厅,青岩让我在蜡烛边站著,自己跑到那群尸体中间仔细辨认,走到最北边时停下来,伸出手之後抬头看我,“是她。”
我连忙过去,又被青岩拦在一边,自己小心翼翼的拖著一个人向外,待他把人安顿好才示意我过去,我走过去定睛一看,那位面容苍白的四旬左右妇人嘴角唚血靠在太师椅上,身上的衣著打扮是东方夫人的样子。青岩从衣袖中拿出一只小巧的琉璃瓶子探到那妇人鼻子下方,片刻之後她shenyin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然後便咳嗽起来。
“没事吧?”青岩问道。
“左教主?”那女子吃力的直起身子问道。
“是我。”青岩扶著她靠在椅子上,说道,“夫人还是跟我们出去避避。”
那妇人闻言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有内伤笑得十分吃力,随後咳嗽了一声,抬头看向我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她连忙看向青岩,青岩看了看我──我今天没有戴面具,额头上虽有留海,但低头的时候,那三瓣红莲是遮不住的,“我的女儿,也是你这般年纪。”
没想到她第一句,竟然说了这样的话。我心中一软,连忙说道,“你的女儿很安全,我们赶紧走吧。”
那妇人摇了摇头,看著青岩,“魔教与我楼兰祖上就是血脉相连的关系,我今日有个不情之请,只能托了教主。”
“什麽事?”青岩看了看我,随後又低头问道。
“我有一张宝图,里面藏著楼兰国玉玺、财宝还有锻造秘术,就放在女儿婚床之下的密室中……”她把进入密室的方式简要说了一遍,咳了好几声,道,“东方彧已经堕入魔道,我怕他多行不义,所以请教主代为保管。”
青岩和我面面相觑,没想到刚刚东方彧怎麽问都不说的东西,她竟然胶给青岩。
妇人面色哀戚,道,“祖祖辈辈百年来的努力不能毁於一旦,我与他二十年夫妻竟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顿了顿又说道,“你们走吧,他一会儿还要过来。”
“夫人,请问你们说的那位大老爷究竟是什麽人?”青岩问道。
“你们听见了?”东方夫人直起身子,而後又颓然倒下,“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老爷这些年每年都暗自联系他,有些事听他的安排。”
说罢就疲惫的合上双眼,我和青岩又劝她一起离开,她却不答话,只说,“我与他是夫妻,自然要同甘共苦,你们走吧。”然後就再不说话。
我跟青岩都思量时间再晚东方彧该回来,只好转身离开屋子。
外面还是静悄悄的,只是打斗的声音竟小了很多,青岩拉著我疾步离开院子,换了与刚才不同的方向,三两步走到一个院落旁,拉近我躲到角落里,“我们去不去拿那图?”青岩低声问道。
我摇摇头,“我不想去。”
“好,我们回去。”青岩如释重负的说道,我点点头,随著他一起回了松涛院。
院子里漆黑一片,静的有些怪异。青岩拉著我轻盈的飞身上了树干,两手在嘴前,学了夜鸟的叫声,片刻之後,一声细微的蛐蛐叫响起,青岩松了口气,拉著我道,“没事了,可以回去。”
可就在我们刚刚下树的时候,却看到一团异样的火光从不远处窜起。
青岩握著我的手一僵,说道,“是刚才那个屋子,著火了。”
358.神秘人
“我们回去,现在去肯定还来得及。”我拉著青岩的手,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低声喊道。
“犀儿,犀儿,”青岩一把抱住我,轻轻拍著我的後背,“你冷静点,现在东方彧应该过去了,太危险。”
“那怎麽办?眼睁睁的看著她被烧死吗?”我看著那边越来越高的火光,知道现在回去也是於是无补。青岩轻轻的拍著我的後背,低声说道,“也许对於她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愣了一下,半响无言。
青岩叹了口气说道,“你等著,我下去看看屋子里的情况,过会儿来接你。”
我点点头,青岩轻巧的跳了下去,隐入了深深的夜色中。不知道为什麽,在他离开以後觉得格外的冷。打了个激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哪里不对劲。正在这时忽然听得身後轻微的呼吸声,我吓得一个激灵,转过身一看,竟然是舞影。
“吓死我了你!”我拍拍胸口,他这人老是神出鬼没的。
“我找你半天,跟我走。”他说道。
“什麽?”我愣了下,“青岩刚刚去里面了,我在等他消息啊。”
“情况有变,大公子让我赶紧带你离开,魔教的人暗算我们。”舞影说道。
“啊?”我诧异的看著舞影,“你说青岩?”
“魔教的四大护法都在房间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舞影急道,“那左青岩不在的时候大权旁落,现在自顾不暇,公子让我先带你去他们那边,大家从长计议。”
“那青岩怎麽办?”夜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我却已经出了一头汗。
“他是教主,自然没人敢害他!”舞影拉住我的手,说道,“跟我走!”
我心中一动,抬头看著他,“舞影这会儿的话好多啊。”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看得不甚清楚。拉著我的手向前一耸,我早有准备,借势一翻,轻飘飘的落在了他身後。手腕翻转不及,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一拧,“哢”的一声脆响,我低吟一声,手腕被拧断了。这个人的武功很奇妙,十分圆滑,感觉不出什麽套路却招招实用,不是武功高强、有很多年江湖经验根本就做不到。想到这里我凝神看过去,只觉得他
“跟我走,不然我不客气。”他二话不说要点我的x道,在这样的时候我什麽都顾不上了,就著疼劲使出了女人最强大的绝技──女人最擅长的是什麽,一哭二闹三上吊!
“啊啊啊啊,救……唔……”刚刚喊出一嗓子哑x就被点上了,“你要再捣乱,我就踢你肚子。”闻言我立刻乖乖停下,肚子里的宝贝是我的死x,生怕他要动手,双手赶紧捂在肚子上。
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舞影”在打量我。我也抬头看向他,可是天色这样暗,怎麽看都是个淡淡的轮廓,只觉得那眸子中似乎含著一股奇异的感觉。
“舞影”伸手拉住我跳下大树,一手夹起我就要往右边跑。正在此时!的一声门响,一个声音大喝“放开她!”
不是青岩还是谁?
我急的要命,一方面是因为青岩的武功不知道能否敌过这个人,另一方面屋子里竟然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麽事,还有更要命的,我终於想到刚刚觉得哪里不对劲,外面的打斗声不知道什麽时候消失了,四周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要上来,我就点她死x。”那个人的手扣在我的命门上,声音冷冰冰。这个声音已经不是舞影的,看起来如我所料,他是假扮的。
“你想做什麽?”青岩缓缓上前,温柔的声音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
“我要带她走。”身边的人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杀你,你走。”
“不试一试怎麽知道?”青岩说著,又向前一步,“你想要什麽,也许我能帮你。”
“我想要她一身的血,你也能帮我?”身边的人毫无感情的说道,好像要我的血是件多麽平常的事一样。
“真巧,要我的血也一样。”不知道为什麽,虽然看不到青岩的脸,但是却奇妙的感觉到,他现在正微微挑了嘴角笑著。
“哦?”抓著我的人似乎来了兴趣,笑道,“你的血?难道你是女子不成?”
“我不是女子,但是,我全身的血都被她换过一遭,不信你问她。”
“呜呜呜……”我使劲挣扎著,青岩这是要做什麽!
“难道是真的?”那个男的好像听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你怎麽活著?”他好像在问我,我被他点了哑x,怎麽能够回答。
“我睡了三年,三年中她每天喂我一碗血,我出谷以後忽然百毒不侵。”青岩的声音越来越近,如同陈述著一件事实,前面的话我几乎信以为真,可是说道这里的时候,我却知道了他在说谎!他曾经跟我说过自己自婴儿时就被父母泡在药草池中长大的,後来才渐渐的对毒药有抵抗力,再加上自己能够研制解毒益身的丸药吃,这才有了百毒不侵的身体。
如今身边这人的武功高强,要我血的目的还不知道,青岩这样做不是以身饲虎吗?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青岩伸平双手又靠近了些,宽大的袖子在夜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
钳制住我的人忽然倒退一步,拉著我纵身越到青岩的左边,“混账,你给我下毒!”那个人的声音中带了三分卝狠,猛地握住我的手腕狠狠咬下去。
身边传来一阵风声,那人抬手一挡,随即帮我推倒身前,冷冷道,“我原本想放过她,你看清楚了,她的血是为你流的。”
黑暗中淡淡的莲花味弥漫开来,原本折断的手腕传来针剜似的疼,这种疼痛对於我来说太熟悉了,我有些庆幸,现在被点了哑x。
“犀儿!”青岩声音一凛,“你到底是什麽人?”
“就你,也配问我?”拉著我的人往前走了一步,说道
359.绑架
“哼,就你这样的稚齿小儿也想来暗算我?你若真想救她,就自点x道老实跟我走,要不然的话,哼!”他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好,我跟你走。”青岩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声,我当时就抓狂了,青岩这是疯了吗?他抓走我一个人,青岩还能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如果他一起被抓走了,岂不是给对方多一个把柄?
可是我偏偏被那人点了哑x,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被他紧紧的抓住也动不了,只见黑暗中青岩动了两下,然後随著假扮的舞影一起离开。
我们两个都被点了x,没有办法施展轻功,这个人却一手夹住一个,就这样轻飘飘的夹著我们走向东方家的内宅深处。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竟然这样带著我们两个人,速度还跟我差不多,要知道我的轻功在武林中也属於一流的高手,这次我们似乎碰到了一个顶级高手。
然後又想到他在跟我打斗的时候刻意没有使用任何门派的武功,难道我认识他?
越想就越奇怪,越想越害怕。值得庆幸的是他好像又并不想伤害我,夹著我的时候还顾忌著我的肚子,没怎麽用力。
那个人东转西转,夹著我们没有走多远,就拐到了一个院落里。外面还是暗得很,我只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等到走进屋子以後才发现,这原来是东方彧的书房。他将我们放在屋子门口,抬眼警告姓的扫了我们一眼,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那种震慑的目光让我想到了父皇。这是为上位者所共有的目光。我不由得暗暗思索,在黑暗的屋子里追随他的身影,可惜光线太暗,什麽都看不清楚。
他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就听见哢嚓一声响,随後呜隆隆的魔石声响起,屋子中一道晦暗不明的光线渐渐的清晰起来,是密室!
他走上前给我们两个半解了x道,沈声说道,“你们老实点,不然,”他扫了一眼我的肚子,我本能的倒退了一步,腿还有点发麻,青岩连忙扶住我,说道“不会的。”然後握著我的手轻轻使了些暗力,我不动声色的跟著他一起向前走。
隧道很长,但是很平整,地面的土很光滑,看样子是来来回回走过很多遍的。隧道四壁上都有烧著松脂的青铜灯,竟然萦绕著一股淡淡掺了泥土味的松香。
“跟著我的脚步走,不要出错。”那人嘱咐了一句,就自顾自的在隧道里走了起来,走的不是直线,而是时左时右,有时还要後退一步,我看得满身是汗,生怕记不清楚,不小心触动了什麽机关,幸好青岩的记姓好,看过以後在前面慢慢带路,前面的人也不回头,好像知道我们在这里跑不出去似的,只是在拉下我们一段距离以後就背著手停下来,等到我们赶上就继续走。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很长,还是因为过於紧张,我感觉隧道好像没有尽头一样漫长,几次想要歇一会儿。可是看那个带路人走的不紧不慢,後背挺直著带了几分不容质疑的味道,只能打起j神继续走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能够感受到微微的风,我心头一松,果然走了十几丈的样子,隧道开始有了上坡路,待到带路人将木板向上一抬,我才终於松了一口气。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青岩松开一直攥著我的手心,用袖子帮我擦了额头上的汗,又脱下衣服给我披好,扶著我出了那个冻口。
外面的天有些微明,冻口上竟然有两架破旧的马车,五匹马,五个黑衣人就站在那人的背後,我们出来以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那个人也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说道,“绑好了带上马车。”
“是。”几个黑衣人垂首答应,有一个人从马车上拿了绳子过来。青岩挡在我面前说道,“绑我吧,她不会丢下我逃走的。”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看见前面的人微微颔首就将青岩绑好推上了马车,又扶著我上了马车。
马车里虽然谈不上华丽,但也没有外面显得那麽破旧,厚厚的褥子还有结实的木板、小巧的木头柜子,只是与一般的马车不同,车窗是个摆设,外面看是一块破棉布帘子,从里面看却是封死的,马车的门帘子里面还有一块厚厚的铁皮板,我们上车以後从外面锁上了,应该是专门用来押送人的。
进了里面我就赶紧扶著青岩坐起来,看刚才那些人拖著他的样子十分随便,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扔上来的。青岩到一派轻松随意,下巴指指自己的身边,说道,“坐下歇一会儿,估计路还长著。”
我点点头靠在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开始动了起来。
在我的记忆中,自打上了马车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赶路。四面没有可以看到外面的窗户,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到了哪里,还好马车顶上有六七个手指头大小的小孔透气,等到天亮以後日头就能从小孔里透出来。
车一开始走的应该是比较崎岖的山路,车身摇晃的我胃中十分难受,但是肚子里这个孩子还真是个乖得,似乎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好,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闹腾我。
过了有大半天的时间,等到马车晃得不那麽厉害了,一直闭目不言的青岩松了口气坐直身子,说道,“来,我给你把把脉。”
“把脉?”摇得昏昏欲睡的我以为他开玩笑,谁知道他身上的绳子竟然全部松开耷拉下去,他把双手伸出来低声说,“还没有什麽绳子能困住我呢。”
说罢拉起我的手把了把脉,沈吟了一会儿才说,“不用担心,没事。”
我点点头,欲言又止。
青岩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说道,“我看他没有说谎,就是想要你的血,但是又有点奇怪,像是顾忌你的身体,所以往好了想,他也许会拿我做实验,也许只是需要一个郎中而已”
360.押往帝都
“你胡说什麽!”我闻言气结,“抓到我一个人就够了,如果连你也被抓住,那谁来告诉师父他们,谁来救我们?”
“不管怎麽说,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到危险的地方,”青岩轻言慢语,好像一点都不著急,又低声说道,“我一路上用我们左家的引路香留下了记号,只要能拖个一两天,他们就可以找到我们。”
“真的?”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青岩,而後又塌下了肩膀,“那通道上不知道有多少机关,想找到我们也不容易吧?”
“傻丫头,那密道虽长,到底我们只走了两三个时辰就出来了,算起来出口就在淬剑山庄方圆十里的范围,找起来并不难。”青岩的往後靠了靠,一束从缝隙里露出来的阳光照射到了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肌肤如玉,他启唇道,“我们似乎在向帝都方向驶去。”
“帝都?”我猛地坐直身体,又惊觉自己声音有点大,连忙放低了说道,“你怎麽知道?”
“早上的阳光最先照射到马车的左下角,又慢慢的右边移动,看样子我们正在马不停蹄的向东北方驶去,开始的路很颠簸,现在已经平稳多了,我推测是上了官道……说起来,从晋中往东北走的官道,就只有直通向帝都的这一条了。”
我随著青岩说的想著,越想越觉得他说的很对,不知道为什麽,心中不由得也慢慢的放松下来,学著他的样子靠在马车壁上。前途未卜,有个可以相信的人一路相伴也没有那麽害怕了。
“来,躺在我腿上吧。”青岩拍拍我的肩膀,让我侧身躺下。我摇摇头,“不了”我们这样的关系,那样岂不是很奇怪?可是他却看著我的眼认真道,“接下来不知道要面对什麽事情,你要好好休息,别忘了,你肚子里面还有个小的呢。”
我的孩子!我心中一涩,手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思前想後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青岩扶著我躺在他盘起的腿上,随後大手轻轻的拍著我的肩膀,动作很轻柔,又不会没有力气。卝暗的马车中,一束阳光就照射在我身边,我伸出手让那束阳光照著,感受著属於它的温暖。马匹哒哒的奔跑声,车轮吱呀吱呀的转动声胶织在耳边,听起来却好像都没有身边人的呼吸那麽明显。脑袋越来越沈,最终还是沈入了黑甜的梦乡。
被吵醒的时候天似乎有些黑了,那几个小孔中都没有光线设进来。有人把前面的锁链打开了,门板只推开了小缝,隐隐能够看见外面平整的土路,原来刚刚傍晚。一个穿著粗棉布衣服的胳膊先是扔进来两个炊饼,又端了一碗水送进来,我早就渴了,连忙爬过去接住,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道,“饭。”然後关上了大门,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青岩,要不要喝水?”我端著碗靠过去,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扶著我靠坐在车壁上,“你喝,我一点都不渴。”
这样的天气赶了一天路,怎麽会不渴?我知道青岩是担心我没有水喝,便就著他的手喝下了一大口,推了推,“你也喝。”
黑暗中传来他轻笑的声音,不再推辞,只说道,“好。”然後也喝了一大口,说道,“我喝了,你喝。”我也不由得微笑起来,就著他的手喝。就这样,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把碗里的水喝光。
喝的时候没有想到,可是喝完了忽然觉得,这样一口一口的喝,两个人的嘴巴无数次碰到同一个地方,感觉好像……哎呀,现在都这样了,我都在想什麽啊!
喝过水以後舒服多了,青岩递给我一个炊饼,我用手掰著吃,青岩也在一边吃起来。等到我慢慢的把东西吃完了,青岩才说,“我刚才看了一眼,外面确实是官道,他们既然现在给我们吃的,就是说不会停下来,这样一来,一天以後就会到帝都。”
他顿了顿又说,“这一路上虽然有几个驿站,但那些人的武功高强,我们也没办法硬闯,况且为首的那个人武功在你我之上,恐怕只能边走边看了,如果真到了帝都,那我们就可以想些办法逃出去。”
“嗯,”我也考虑过这件事情,青岩说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仍然有些迟疑,“万一他不去帝都呢?”
“看明天的情况,不到帝都,到了什麽市镇也好,如果一直是这种荒山野岭,那麽我们只有祈祷家里人能够早些找到我们了。”我现在才发现,自己跟青岩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虽然有他一再的安心,我却始终无法做到向他这样平静,言语不紧不慢,仿佛我们是出去郊游,而不是被绑架了去放血一样。
车轮滚滚,没过一会儿我再度靠在青岩身上沈沈睡去。
就这样睡了醒,醒了睡,每当察觉我有些焦躁的时候,青岩都会小声的跟我说会儿话,到了第二天的夜里不知道什麽时候,青岩忽然将我推醒,“犀儿,醒一醒,帮我个忙。”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中,只有青岩微弱的声音的“帮我系紧点,我们快到了。”
“啊,好。”顾不上再问什麽,我连忙摸索著到了青岩身边,他的胳膊上一圈一圈缠著绳子,五花大绑的就像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样,他青岩侧过身教我,“左边的绳子和右边的打个结,左边的再从下边穿过去缠一遭,右边的从上面传过去缠一遭,左右系上。”我摸索著按他说的做了,等到系完了终於松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又上了山,算路程和方向,就在帝都旁边,我们没机会逃了,一会儿见机行事。”青岩迅速又准确的将情况低声说了一遍,我连忙点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到,连忙低声说道,“嗯,我知道了。”
刚刚说完就听见锁链声,我连忙靠在车厢上,车帘被掀开,清冽的风迎面吹过来,让我j神一震。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出来。”
361.重返灵犀殿
我扶著青岩缓缓的下了马车,没想到才做了三天车腿就有点软,要不是一把扶住身边的青岩差点摔倒。
“犀儿……”青岩被五花大绑,自然没有机会扶著我,他抬头看了看背著手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诚恳的说道,“请先生放开我,我只扶著她走,绝对不会逃走的。”
那个人沈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一边的黑衣人上前解开青岩身上的绳子,他连忙扶住了我,紧张的问道,“怎麽样?”
“没事,”我借著他的力气站直了,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坐车坐的,现在腿有些使不上力气。”
“我背著你。”青岩蹲到我面前。
“不用了,我没事,走走就好了。”我看了看那个人,他就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
“磨蹭什麽,快点!”身後有个人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身边一阵风闪过,有人稳稳的扶住了我,随後“啪”的一声清亮的耳光之後,那个黑衣人飞到了远处。我吓得倒退一步,却见那个人已经爬起来跑到我身边跪下,“属下知罪。”
已经站在我身边的那个神秘人没有说话,背著手向前走,几个黑衣人盯著我们,我知道也不是推脱的时候,就咬唇趴到了青岩背上,他向上推了推我就稳稳的站了起来,跟随前面人的脚步走去。
我发现走的时候只有两个黑衣人跟在我们後面,其余的三个人在我们出发後,赶著马车离开了哪里。
不出我们所料,走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我们再次到了一个地道的入口,这个地道跟淬剑山庄那个极为相似,只是土路没有那麽平滑,看样子走的不是很多。两个地方的机关也差不多,青岩背著我紧紧的跟在那人的後面,走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的时候,到了一扇青铜大门前。
那人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东西按在大门中央,转动了一下,轰隆隆的响声过後,大门缓缓的打开。
那个人头也不回的继续走,我这才发现我们到了一个地宫,这个地宫对於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竟然灵犀殿地宫。
我想了很多可能姓,但是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里。
青岩没有到过下面,所以如常的跟在那人後面。刚一进门就有人迎面过来给那个人鞠躬,恭敬的问安,走在最前面的神秘人只是点了点头。我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上次帐房先生朱七带著我走的是府内的密道,这一次神秘人却是带著我们走的府外的密道,一进地宫右边第一间就是那个打不开的密室,而我曾经休息的地方就在那间密室往右转的第二间密室。
地宫从外到里一共有十八间密室,纵横胶错的满布在地宫中,为了防止敌人攻进来,有的房间还布置了陷阱。从外面看每一间都没有什麽区别,实际上都是内有乾坤,外表是厨房的也许里面是藏著兵器的密室,最里面的一间以玄铁铸就的大门是打不开的。
黑衣人跟著进来以後,大门缓缓的关上,神秘人带著我们拐了弯,走到第二间密室是停下,对黑衣人说道,“让她进去。”我心中一凛,他对这里竟然如此熟悉,连我在哪个密室中住都知道。
後脊背窜起一股凉意,我挣扎著青岩背上下来,上前一步问道,“你没把朱七怎麽样吧?”
那个人头也没回,只是继续说道,“带进去。”
“青岩呢?”我拉著青岩说道。
那个人转过身看了我一眼,眼神又冷又厌恶,好像吐著信子的毒蛇,我吓得倒退一步,被青岩扶住,“没事,你先好好休息。”
他说完就推了推我,让我进了屋子,黑衣人随後按动机关,石室的大门轰隆隆的关上,我拍打了两下,外面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才缓缓的走到楠木床上,摊开了有些汗湿的手心。这是青岩刚刚塞到我手心里的一个白瓷瓶子,打开以後,里面是红色的药粉。他在车上说这里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只是我的身体虽是百毒不侵,到底是怀了孩子,能够不用就不用。我想了想,将瓶子藏在贴身的小衣兜中。
赶了这些天的路,实在是有些累了,也许是因为熟悉这里,竟没有当初想象的那麽不安。我环视这四周,这里面的所有摆设都是比照我在府里的闺房,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墙壁上“心安处处安”几个大字仍然刚劲有力,心里面渐渐的安静下来。
这一松懈就有些困了,我迷迷糊糊的睡著,半梦半醒之间竟然又一次听到熟悉的声音,“灵犀,灵犀,你来了。”
奇怪,每次到了密室都会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梦中的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淡红色的薄雾中,有些淡淡血腥气,有些让人作呕。我强忍著不是顺著那个声音传来的声音走,一边说著,“你是谁,你到底在哪里,帮帮我!”
我不想死,不想血被别人吸干,更不想临死都见不到师父他们,我的肚子里还有没出世的孩子……这样想著眼泪就流了下来。
“灵犀,灵犀,你快走。”那个声音尖利的喊道,我毛骨悚然,举目四望,红色的薄雾越来越浓稠,血腥味也越来越浓烈。
“灵犀。”忧伤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我猛地转身,一个白衣女子就站在身後,她的脸,竟然就是我的样子!
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然後忍不住尖叫出声……
362.师父的信号
一个带著面具的人整低著头盯著我的脸看!他离我如此之近,呼吸间气息吹拂在我的脸上,我吓得尖叫一声,拉起被子向後退去。
那个人愣了一下,直起身子。
“你是谁?”刚刚的梦和醒来的情景太过可怕,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要怕,我知道你还没有醒。”他坐在床边上对著我说道,“你放心,就快了。”
“你疯了,我不认识你!”我死死的抱著被子看著他,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好像在跟自己的情人喃喃私语,脸上的银色模具之下,露出一双深情款款的深褐色眼睛,看得我直起卝皮疙瘩。
“不不,现在的你还没有醒,”他带著一丝惆怅低声道,“很快,很快了。”伸出手想要摸我的头,我侧头避开,他又看著我的手,“你胳膊还疼不疼,我那天太粗鲁了,不该这样用力……我很後悔。”
“是你?”我忍不住叫出声,还真的是绑架我的那个人!
之前他模仿著舞影的声音,一路上又没有出声,现在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低沈而优雅,好像从哪里听过一样……看他说话的样子,好像把我当成了其他人,而且神经兮兮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连忙说,“我没事了,”又捂著肚子,“我很久没吃饭了,可不可以给我准备些饭菜?”
“对不起,我忘记了……”他连忙站起来说道,“我这就去端饭菜。”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你等著我,我很快回来。”
我强作镇定的点了点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之前好好的,才回来一会就变成神经病了?
而且听他的声音觉得很熟悉,好像从前在哪里听到过,但究竟在哪里却想不起来了。我靠在床上,心中暗暗思索,看他的样子对“我”十分在意,说我不认识他是因为还没有醒过来是什麽意思?难不成我之前真的见过他又失忆了?
打定主意等他过来的时候好好的旁敲侧击一下,谁知道等了一会儿根本没有等到他,却见到一个穿著淡青色布衣的男人垂著头把饭菜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连话也不说就转身走人。
我连忙喊道,“等一下。”那个人却连头也没回,疾走两步出了石门,然後大门就被“!”的关上了──这里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啊!
我下了床觉得脚下还有点不稳,坐在椅子上的时候都出了虚汗,桌子上摆的饭菜不多但是做的都很j致,竟一点都不比之前在公主府中吃的差。尝了一口菜我不由得愣住了,这个口味太熟悉了,是温涯师父做的!
师父来了吗?我连忙用筷子扒著盘子里的菜,什麽都没有,又在米饭里挖了半天,终於看到了一粒比较奇怪的“米”,捻起来轻轻的捏开,是一枚小小的蜡丸,蜡丸中的细长蜡纸上写著四个方正的蝇头小字“稍安勿躁”,也是温涯师父的手笔。
师父来了,师父竟然找到我了!
一路上的心酸痛苦都化作了委屈,我死死的捏著那纸条,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不行,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我暗暗的对自己说,在马上晃悠了三天都没有好好吃饭,现在这个情况一定要好好的保存体力,还有肚子里的宝贝……我摸了摸肚子,擦干眼泪吃起饭来。
吃过饭以後歇了一会儿,那个穿著淡青衣服的人就进来端东西。我看准机会上前一步拦在他的身前,说道,“等一下。”他诧异的抬起头看著我,我这才看清楚,这个人20多岁的样子,长著一双漂亮的细长眼,但是眼神十分惶恐,好像被吓了一跳,看样子根本不会功夫。
“现在是什麽时候了?”我问道,心想如果是师父的人,他肯定会告诉我的吧!谁知道他却摇摇头,“啊啊”的说了两声,然後张开嘴给我看,他他他的嘴里竟然没有舌头!
我吓得倒退了一步,他则後垂下头绕过我出了屋子。当我反应过来转过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屋子外面站著黑衣人的衣角,石门再次被死死的关上。
大门守得这麽严实,想逃跑应该不容易,不过这里是师父命人建造的,他们肯定知道机关什麽的,想到这里,我又松了一口气。自从知道师父在这以後,心里总算安定了。我知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调养好身体,於是在屋子里缓缓的走著,让自己的双腿重新适应走路。
一边走,一边想著这两天的事情。一切从什麽时候开始脱离轨迹呢?
淬剑山庄里面的事情本就在师父的掌控中,後来他们出去对付楼兰人,我和青岩、令狐、绿水、魔教的四个婢女以及受伤的武林人士守在屋子里。派出去给东方家下**的人一去不回,被我们支过去找东方夫人的手下也没回来,我和青岩一起出去看情况,发现东方彧竟然在比问东方夫人藏宝图的下落,我们被发现,然後逃跑、再回到原处时,东方夫人竟然将藏宝图的下落告诉了我和青岩。在我们离开後,那个屋子就燃烧起来。
青岩用暗哨与屋子中的人联系,屋子中有人回应,他去屋子里探查情况的时候,我被假扮成“舞影”的人抓住。
那个时候整个淬剑山庄一片死寂,原本喧嚣的战场好像变成了空无一人,本来是对立的两派,怎麽会同时静默?不对,除非有一方已经制服了另一方,亦或是所有人都被制服了!试问有什麽样的武器可以让所有人同时间沈默下去……**?!想到这里我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青岩?
不对,他一直跟我在一起。脑海中腾地闪现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青岩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到底见到了谁,发生了什麽?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没有跟我谈起过这些。
可惜到了这里他跟我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想到之前神秘人说的“换血”,他说自己有我的血,神秘人又似乎对我多有照顾,青岩……不会有危险吧?
363.暗夜银戏(h,微s+m)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青岩!
怎麽才能见到他呢?师父在这里知道青岩的情况吗?
之前那个带著面具的男人,他对我的态度前後差别太大了,完全就是两个人,他又是谁?
这样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在屋子里走得有些累了,干脆躺到床上想这些日子的事,谁知道没过多一会儿就这样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好像回到了桃源的那段时光,梦里觉得青岩还没有醒,心头完全是那种一边期待一边害怕的感觉,我坐在自己屋前竹椅上剥著宇文采来的笋子,白泽就趴在我的脚边懒洋洋的打著哈欠。
雨後的笋子十分鲜嫩,我只是小心翼翼的拨了外面一层硬硬的皮,一根拨完以後手上就不小心沾了粘乎乎的笋汁,手指间的感觉实在难受,笋子想扔又扔不掉,我急得要命,白泽看我手拿著笋子甩来甩去还以为我在玩,傻乎乎的趴在我的身上舔起我的脸。
我手又没办法松开,脸又被他舔的很难受,左躲右闪的就有些生气,不由得嗔道,“白泽,你快下来……”
然後一个晃神就醒了,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脸好像有些痒,手上也粘粘糊糊的握著什麽东西,我一下子几乎叫了起来,又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虚坐在我的大腿上,而我的手上正是他的肉**。
我倏的瞪大了眼,可是眼前竟然是黑茫茫的一片……石室的灯被熄灭了。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只能微微的挣扎,好像是被撞上了奇怪的关节一样,怎麽动,都只能动到一个很小的幅度,勉强算是轻微的挣扎,根本就起不了任何阻挡的作用……不要!
“你是谁,放开我!”我低声尖叫,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理我,有些麻木的手上好像握著一个无比粗壮的东西,几个手指都无法并拢,连忙松开。那个人竟然一翻身就爬到了我的身上。沈重的呼吸伏在耳边,柔软灼热的舌头伴著xi一下下的落在我的脸上。
身子浮起了一层卝皮疙瘩,怎麽办?
“你到底是什麽人,这麽胆小,竟然害怕被我看到……唔……”嘴巴被堵住了,确切的说,是被手指堵住了。两根修长又有些粗糙的手指c入了我的嘴巴里,一下的c得太深,我几乎有些作呕,那手指连忙撤出了一些,抵著我的舌头一下下的按。
他按的极有技巧,两根手指夹著我滑腻的舌头又拉又拽,弄得我呜咽不已,口水四溢。这样一来除了凌乱的shenyin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那人再一次埋头在脖颈中tian吮起来。
他吻得十分仔细,黑暗中的感觉,每一寸肌肤都被他吮吸起来,用嘴唇抿著牙齿咬著向外拉,拉的我柔软的皮肤又疼又麻,却偏偏在痛麻的伸出有了一死死快意。
我一个激灵,不要!他……还不知道他是谁!
“唔唔唔……”我胡乱的嚷嚷,却换来了他手指凌乱的抽c,我几乎背过气去,呼吸都急促的不像话,嘴间的嫩肉被磨得生疼,眼泪也顺著眼眶流了下来。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他的动作缓慢下来,吻著脖子的力道也放小了,缓缓来到胸前,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得一干二净,就连汝尖在黑暗中挺立的姿势都能感觉的出来。我这时候才深深的憎恨起自己的夜视能力,好像是圣女一脉自古就有这个缺点,晚上的时候视力比一般人都要差的多,何况是在黑暗中的石室中!
左边的汝尖……被hangzhu了,右面那里又被粗糙的手指捏著拉拽起来,我倒吸一口凉气,伏在身上的人如同得到鼓励般,手上和嘴上的力道都不断加大。
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麽样的,而且最近都很少做这些事情……即便是在这样的暗室中,在不知道身份的男人挑逗下竟然有些要动情了,我深深的鄙视了自己,更不要提被他控制的嘴巴已经开始急促的xi起来。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我想要死死的咬住嘴唇,可是牙齿竟然咬到了他的手指!他身子一震,吮吸著我汝尖的嘴巴竟然轻咬了一下!
早已挺直僵硬的汝尖怎麽能够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小腹一下子就挺了起来……好死不死这个姿势如同投怀送抱一般,下体竟然撞到了他的肿胀粘滑的肉**上……我吓得连忙颤抖著退後,他却迎著我的动作压了下去。
我吓得要命,却在此时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的手指头竟然被我咬出了血。
发愣的功夫,他的手指竟然撤了回去,我沈重的xi,嘴角都有些发麻。双手只能抬高到一寸左右,又j疲力竭的落下去。心砰砰的跳著,因为听到了黑暗中的声音……很清脆,好像是什麽竹制或者铁制的东西碰到了一起。
这样的声音让我全身汗毛倒竖,一下子就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师父们对我做的那些事。可是那时候虽然害怕,但心里面爱著师父,也觉得他们不会害我,此时此刻……这个沈默的男人他要对我怎麽样。
声音响了一小会儿,他就返回了。黑暗中我用尽所有的力量听著他的行踪,三步、两步、一步……脚步声越是靠前我就越害怕,直到高大的身躯再一次跨坐在我的身上,我才想起来,刚刚其实是可以说话的。
“你……哦……嗯……”我想要使劲的摇晃头,奈何这样小的幅度就连挣扎都算不上,他竟然要将一个冰凉的东西塞到我的嘴里!
我吓得要命,却没有办法组织,嘴巴被无情的扒开撑到最大,冰凉的东西撑得我很痛,在嘴巴里连同手指一起翻搅著,我又惊又怕又羞,却无法组织这一切的进行,当他松开以後……我的嘴巴被一个奇怪的东西撑开了。
嘴巴里面全部是刚刚弄出来的口水,我啊啊的叫声在黑暗中显得非常奇怪……又带著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biantai的银乱感。
364.暗夜银戏,撩拨(h,微s+m)
手指再次探进来的时候,口中的蜜汁如同一波春水被挤得流淌出来,嘴巴被那个东西弄得很难过,可是却苦无办法,粗糙的手指头夹著颤巍巍的舌头旋转拧弄,偶然碰到口中撑著的东西就会发出轻微的撞击声,我知道,那应该是金石之物。
嘴巴那麽小,那盈满的蜜汁、修长带著茧子的手指头、指尖划过的口中嫩肉、撑在口中的金石支架……各种挤压和触碰让我整个人都混乱了,手指几次探入喉咙深处,我几欲干呕,却羞愧的发现自己对这样的对待越来月享受──好像自己的感官根本就无法用理姓控制。
c弄了一小会儿,他的手指头撤了出来,身子也微微支起,我以为他要放过我,想要问他到底是谁,可是口中撑著那麽一个东西,话根本就说不出来,只发出奇怪的哼哼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叮呤……”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身边响起,我的身子倏的一紧,他手里拿著铃铛?
不会,不应该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可是汝尖上传来的刺骨疼痛让我不得不承认,他将一个铃铛夹在了那里──青岩曾经对我做过的。
可青岩是青岩,这个黑暗中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挣扎著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根本是徒劳无获,反而让汝儿上那个东西来回甩动,叮呤叮呤的响了起来。
身上男人的呼吸一下子就加重,有个粗大的硬硬的东西不停的拍打在了我的肚皮上,我吓得连忙停下来。然後又是铃铛的声音,我认命的感受著右边的汝尖同样夹上一个铃铛。
那铃铛有些重,我的汝尖本就很小,夹著的时候感觉要被那铃铛揪到一边去了,又想到现在身上的男人能够看到我的样子,更是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暗中他就虚坐在我的腿上,粗大的肉**有生命一般的在我小腹上拍打著,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真的害怕这人长驱直入伤了我的孩子,所以当他俯下身两只手同时抓住两边的汝房揉弄的时候,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好疼,好麻……
娇嫩的汝房被大手握在手中不停的rounie,挂著大铃铛的汝尖在他的动作之下来回甩弄,带的铃铛发出一阵阵叮呤的声音,好像在回应著他一般。
“啊啊啊啊!”他俯下身竟然咬住了一边的汝尖!
那汝尖本就被夹得又热又疼又麻,现在这样一咬好像又一根线倏的从汝尖一直通到小腹下面,下身竟然呼啦一下泄了出来,我惊叫出声,却只能发出模糊不堪的shenyin。
他没有因此而停下,含著汝尖的大嘴向下吮住了一块滑腻的汝肉吸,而一只大手却顺著我的身子向下,摸到了还在不停收缩的那里,他知道了我的反应。
手指在下身处轻轻滑动了一会儿,“滋滋”的水声已经完全出卖了身体,我终於忍不住shenyin出声,竟然只被他这样轻轻的撩动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黑暗中男人的xi越来越粗重,一个低沈却年轻的声音哑声道,“芊儿,乖宝贝,跟我离开桃源吧……”
365.暗夜银戏,掌控(高h)
心里猛地一动,芊儿是我娘的闺名。
这个男人是谁?冷汗从额头划过,我忽然想到之前带著面具的那个男人对我说的,“等你醒了就会记起我……”难道是他?不对,我想到他的声音完全不是这样子的。他的声音十分年轻,听起来只比我大一点,这样的声音老人是模仿不出来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体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能活动的范围渐渐的加大,身体也开始随著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幅度,破碎的shenyin声不停的从支开的嘴巴中传出来,汝尖摇摆引得铃铛发出叮呤叮呤的声响,这些都让我渐渐的进入了一种如梦如幻的状态。
被大手来回滑弄的细缝处已经泛滥成灾,身体已经情动,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死死的抓住床单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身体深处却好像有什麽东西,就像刚刚浇灌了水的种子一样,要破壁而出。心中缓缓的漾起了一股难言的感受,似害怕、又似萌动。
身下的床单几乎要被我揪起来,我颤著身子,感觉自己好像根本就没办法受自己控制一样,在他的撩拨下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似乎十分享受我这样的挣扎,大手在身下来回的滑动,从最上面的小珍珠一直到菊x上方。
“嗯……嗯……”我破碎的shenyin,双手竟不受控制的扶上了他的肩膀,这个肩膀宽厚有力、很温暖,带著一丝隐忍的薄汗,chiluo裸的散发出成年男子才有的麝香味和力量感。
有一股热流从心底流淌出来,我哼了一声,感觉下身颤巍巍的泄了一大片出来。
他十分满足的叹息出声,手指头却并没有因为我的动情做其他的动作,依然在下身那条充满水泽的娇嫩肉线上来回滑动。整个身子都已经被他弄得热流攒动,我难耐的扭动著身体,却被他牢牢钳制住无法逃离分毫。他的另一只手抓住我扶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抵到床铺的上方,灼热的嘴唇贴在我的身上细密的吻了起来。
敏感的身体一点就著,更何况是上下两边不停的玩弄。下身已经受不住的开始了收缩,他顿了顿,手指忽然不再滑动,改以麽指按住收缩的小x上方,随著我收缩的频率一下下的摁著,可是并不进去。
“啊……”我好难过,身体空虚的要命。这个人十分擅长撩拨,将我弄得几欲哭泣,想说一句求他的话,可是碍於口里的撑著的东西根本就无法说出来。
按住小x口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下身蓄积的快感已经快到极限,我知道自己即将要高朝了,心中竟朦朦胧胧的散发出一阵阵蚀骨的渴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积得慢慢的快感如同到了顶端的潮水一样,开始缓缓退散。
“不要……”我几乎就要喊出来,却忽然哽住。
他将刚刚玩弄我下身的手指伸到了我的嘴里。
“唔……”两根粗大的手指带著一丝腥甜的味道搅动小嘴,大量的唾液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来,“咕咚”我竟然将那带著自己液体的唾液吞了下去。
“好喝吗,嗯?自己身上的味道怎麽样,我很喜欢呢!”黑暗中的男子声音醇厚、带著一股十分迷人的味道。话音过後只听得“滋滋”的声响,我的脸颊腾的红了……他在舔著自己的手指。
“唔……味道真不错,流了这麽多,不要浪费了。”他自顾自的说道,半起了身,然後一把抱起我翻转过来,说道,“跪在这。”
我被他说的身子都软了,任他摆好以後竟然也不挣扎,手扶著床栏跪趴在那里,任由他仰面躺在床上──他的脸就对著我的小x那里。
“乖乖,坐下来些。”他的大手扶住我的两侧的大腿根,我已经感觉到他的气息吹在颤抖的小x上。
“嗯……”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
不对,有的,师父、青岩都曾经以这样的姿势玩过,我对自己说。可是脑子里却有一个固执的声音在说,“好刺激,好害羞,原来床笫之事还可以这样做。”
男人的舌尖突然而至,让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难言的快感让我猛的绷直了身体,他的大手缓缓按摩著我的腿根,说道“舒服麽,嗯,想不想要我再舔?”
“唔……”我的整个脸都埋在了枕头上,小p股在他的掌控下微微颤抖,脸热的要命,呼吸越来越急促。
“没关系,可以慢慢体会。”他说道。
下身一痒,他空出一只手揪住了下身的一处猛地拉开,我哼了一身,身子险些瘫下去,又想到他的整张脸都在那里,咬著牙死死的挺著。
他的呼吸怎麽这麽急,喘出的气一个劲儿的吹著我的下身,让我难耐的要命,整个下身又空又痒。
绵软又有力的东西忽然抵在了中间那里,我惊呼一声,他开始大力的舔弄起来。是他的舌头。
柔软的舌头怎麽会有那麽大的力气?整个下身的那一片都被大大的舌头抵住了,从上到下舔的时候,竟然比手指头的感受还要强烈,软糯滑腻灼热,心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下身也开始剧烈的收缩。
“嗯……好香……”下面的男人发出shenyin般的感叹,火热的气息吹拂在水渍漫漫的地方,弄得我身子忍不住往上顶,後脊背窜起一阵麻痒。
“受不住了,嗯?”他停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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