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266.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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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正暴怒到了顶端,手都伸出去了,又硬生生的收回来。他的教养提醒他不能跟女人动手,他紧紧的咬着腮里的肌肉,点头道:好,很好,你别后悔。
其实她说的很对,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能活的。她一样,他也一样。昔日的情份过去了终究是过去了,就像镜子破了,再怎么修修补补,还是会留下裂缝。
他不缺女人,她也不缺男人。
为什么他要让她踩着自己的尊严,跟她这热脸贴冷屁股。
他走,他再不会踏进沁芳园一步。他知道自己只是说说气话罢了,苏曼曼是谁那就是死了骨头也是硬碴子,不把人胳应死不罢休的主,她怎么会后悔呢
陈云正想通了,他和苏曼曼就这样吧。以后他过他的日子,她过她的。从前的拣不起来,拣起来她也不稀罕,她从来就是这么没良心的一个女人,他跟她较真不起来,真较真他就输了。
这不是生意场上的输,输了钱哪怕一文不剩,可以从头再来。这不是科举场上的输,考不上可以发奋图强,来年再考。感情上的输,看不见摸不着,连伤口都没有,却比鞭子抽在心上都疼,不敢想不敢回头不敢拿出来拣看,只能偷偷的藏着掖着,还是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在他心口上咬一口,疼的他动动就疼。
他为她做过那么多,可她都不记着,他就只记着峻哥儿这一件事。一辈子都搁心口上记着,时不时的拿出来提醒他刺痛他一下。
他是做错了,可他不后悔,形势逼人,都和她一样硬碰硬,直着肠子为人处事,除了碰的头破血流能有什么好
可她不懂,她不明白,她不理解,更不谅解,她一辈子就只活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难道所有人就都该围着她一个人转,一辈子都只替她付出牺牲,换来她的不屑一顾
人心都是肉长的。
为什么她就不能学着原谅,为什么她就不能宽容一些,大度一些他们曾经是夫妻啊,是多么亲密亲近的人他能不计较她,为什么她就不能
峻哥儿的事已然这样了,她不依不饶,连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他,非得一棍子打死不可。行了,够了,他累了。没有谁可以一直这样挖肝挖肺,被人不断的践踏,还能时时刻刻陪着笑脸的。
他也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泥偶
陈云正大步往外走。
司珑等人见不是事,齐齐拦在他前面,哀声恳求道:六爷,姑娘是在气头上,一时口不择言,您大人大量,别跟姑娘计较啊。
陈云正怒不可遏。他不计较,也得那女人肯领情才成。说到底又是谁欠了谁呢亏得苏曼曼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以为她应该是最了解最懂他的那个,可结果呢,她甚至不如一个半路进府的丫头。
陈云正失望透顶。他冷笑一声,道:你求错了人,她怎么在乎我是否计较
司珑又眼巴巴的看向曼曼,恳求道:姑娘,您倒是说句话啊。苏姑娘和六爷闹崩了有什么好处那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
曼曼还真的朝着陈云正走了过来,看意思是有话要说。可陈云正早看透了她一脸坚决后面的绝决。
她开口就没有好话,他不想听。
但腿不听使唤,心也不听使唤,他多希望曼曼忽然展颜一笑,跟他说一句:六爷,我跟您开玩笑呢。
他一定会既往不咎的。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这样的卑微和可怜,他想要的不多,就是曼曼的一张欢颜。如果有镜子,他想他一定能看得到自己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那种生怕会有不幸发生却依然抱着希望的表情。
他甚至因为曼曼一步步靠近而激动。
曼曼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是吧哪家夫妻不生气,哪家夫妻不拌嘴,哪家夫妻不吵架呢,是吧床头打架床尾和,过后他和曼曼还会亲亲爱爱甜甜蜜蜜的,是吧
可事实如此残酷。
曼曼已经到了他身前,她朝着他投来漠然的一瞥,道:六爷,奴婢和你之间早就完了。
从和离书写下那一刻,从他和文氏定下婚约,从他高头大马迎娶文氏过门,从他和文氏洞房花烛,他和她就完蛋了。
每往前推进一步,曼曼都还在自欺欺人的想,他那么精明,他一定会想出妥善解决的法子来。就像她都坐上轿子要成为陈云方的姨娘了,他都能反转乾坤,更何况是这次
可事态就像停滞不前了一样,沉重的按部就班的前进着。曼曼的心一点一点的冰凉透顶,在他从文氏的身边下来再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对他厌恶、痛恨和绝望达到了巅峰。
可她自知是个硬不下心肠的人,再怎么对自己说他们之间已经完了,可是一对着他,她就忍不住会想,也许,也许还有挽回的机会呢。
不怪文氏不放她自生自灭。
文氏真的很懂人心,很懂人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不管她是活着还是死了,只要不在陈云正身边,陈云正就会一直念念不忘。只有像现在这样,相爱的人因为浑身都是刺,在日日相处中彼此伤害,终至于到了疲惫了麻木了的境地,相厌相憎,不得不分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明明知道,这是文氏的初衷,曼曼却恨不起她来。有错的不只是她,还有陈云正和自己。是他们两人经不起考验,又怎么能怪文氏混水摸鱼
不过这样也好,对她来说,被逼着放手才是放手,被逼着放弃才是放弃,被逼着死心才是真的死心。
她想像着陈云正以后要和文氏相亲相爱,再没有自己从中做梗,她想着着陈云正以后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的和文氏翻云覆雨,不必对自己心存留恋,曼曼就笑了。
好,很好,这么快,就有了了局。天下事不了了之的太多了,难得的她和他之间断的这么快。
她就是个多余的人啊。从头到尾,被生活所骗,被他的深情所骗,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真拿自己当女主角了呢。
其实一直都是女配。她的存在,不过是磨练锤打陈云正的一块试金石,他长大了,他成熟了,他功成了,他名就了,他的真命女子也出现了。
她这女配也该退场了,再留下来,徒然自取其辱。曼曼还不想让自己沦为悲情女配、恶毒女配、宅斗女配的境地。
完了,早就完了。
这一句如同空谷回音,一下一下敲在陈云正的心头。
陈云正笑的冷然,重复道:是啊,早就完了。是他痴心妄想了呗,他竟然还妄想重头开始。曼曼多冷情,说的多坚决,说的多洒脱,说的多毅然。
相较起来,他多纠结,他多犹豫,他多磨唧。
从前的深情浓情是什么转眼就可以忘的一干二净,她看自己的眼神像个仇人,如果有刀子,会不会一刀捅死自己啊
都说夫妻至亲至疏,竟然真的可以疏离到这个地步
都这个时候了,苏曼曼还不忘刺痛他。她还想说什么
曼曼微微仰头,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头的男人,回想从前,恍然若梦。罢罢罢,该说的不该说的,不说也罢。
她只有最后一个请求:奴婢恳请六爷放奴婢走。
陈云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笑了半晌,才低头看着曼曼道:你这话真好笑,你什么意思是我一直不放你走苏曼曼,你别忘了,进陈家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迈进来的。你以为天底下的事都是便宜事都是美事你想要得到又不肯付出,别人就活该白白被你利用凭什么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是啊,曼曼想起一句流行语: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是你妈啊
她是自不量力了,其实她也没这么想过,她没想着占尽天下便宜,只是她没想到付出的这么艰难,艰难到她不得不打退堂鼓。
她克制着颤动的唇,道:是,奴婢后悔了。她整天自诩凉薄,可一看到峻哥儿就疯魔了失了心智。她拿什么跟文初若斗她怎么才能把峻哥儿要到手
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她根本就不该开这个口。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年代,她没靠山没权势没本事没能力,就活该被人鱼肉。规矩是上位者定的,游戏规则是他们划的,自然处处都是本着对他们有利,她算什么想玩就玩,想退出就退出
曼曼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奴婢贱,真贱啊。可不是么,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在卖身契上画押签字的,是她自己自甘堕落,从妻到妾的;是她自己对于成为陈云正的通房没有任何异议,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是她在文氏面前主动低头放下身段的。
不是贱是什么
贱人,打一个巴掌算什么抽死她自己也不为过啊。
曼曼无动于衷,似乎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耻辱,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不像是在打自己,没有一点忌惮,就像是在打一个仇人,清脆的响声之后,她白玉一般的肌肤已经红肿。
看的司珑等人心揪的都绞成碎渣渣了。她怎么下得去手啊司珑咬着唇呜咽了一声想要上前,被司玲等人拉住了。
曼曼勿自扯出一抹笑,道:贱人就是矫情,出尔反尔,食言而肥,奴婢活该,奴婢不怨。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奴婢计较,奴婢是真的后悔了,请六爷开恩吧。她扑通一声跪下去,垂头等着他最后的决定。
陈云正气的头嗡嗡作响,直愣愣的盯着跪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可言的苏曼曼。她打的不只是她自己的脸,还有他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的脸打的山响,一点情分和情面都不留啊。
陈云正一把扯住曼曼就往屋里扯。
曼曼像个破旧的玩偶,一动不动。司珑跪着要拦,被陈云正怒喝一声:再敢多嘴,一律拖出去打死。
他心里只有一团团燃烧着的火,谁敢挡他,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司珑被吓住,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把曼曼拖进屋里。
陈云正一把就把曼曼丢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抓着曼曼的头发,把她拖到身前,阴沉着脸问:你是在求我吗
求,是求,她从来都有一根傲骨,就算是从前做他的丫头,说话都是一副姐姐的模样,现在她竟这样自甘下贱,让她求她就求
曼曼感觉不到疼了,她坚决的道:是,奴婢求六爷。
好啊,那你拿出点诚意来。陈云正一撩袍子,拖过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
曼曼有些疑惑的抬头:什么诚意
她跪也跪了,求也求了,他还想怎么样杀人不过头点地。把她放了就那么难她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对他来说不值什么钱了,他就非得折辱她么
见曼紧犹豫、疑惑,陈云正倒笑了,他伸出手触摸着曼曼红肿的双颊,脸上的神情透着诡异的狰狞。
曼曼疼的一瑟缩,眼神里还带着茫然,却下意识的要躲。
陈云正不屑的道:这会你又怕了
曼曼摇头:不怕。只要他放了她,她豁出去了。曼曼坚定的眼神迎着陈云正,道:请六爷明示。
陈云正不怀好意的笑:装糊涂你还要我挑的更明白些苏曼曼,你自己都说自己贱了,我要不让你做点什么倒白白的让你担了虚名。我从前还真是对你太好了,你就不配我那样待你。你自己说,一个贱人,该如何服侍男人
曼曼咬着哆嗦的牙齿,倔强的不吭声。她不知道
陈云正把她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的,一把将她拖过来,让她伏在他的膝上,低声道:你不懂不要紧,打从今儿起,你就明白了。
曼曼十分狼狈的跪在当地,衣服被陈云正扯的四处纷飞。他强横的揪着她胸前的软雪,狞笑道:笑啊,给爷笑啊,把爷服侍高兴了,今儿我就放过你。
曼曼摇头,执拗的不吭声。她很疼,疼的她想退缩。陈云正太凶,凶的让她觉得陌生。她怕一张嘴自己会疼的叫出来,又怕自己会求他松手。
还有,他惯会说岐义的话。今儿放过她有什么用不把卖身契还她,她就一辈子都是文氏手里的棋子,一辈子被他夫妻二人拿捏。
陈云正呵笑道:你还真是矫情呢,不付出就想自由,哪有这样的美事
曼曼被陈云正的话说的一震。是啊,付出不一定有回报,可不付出一定没有回报。陈云正的要求也不过分,他凭什么白白给她自由。
他是高高在上的爷,她是匍匐卑贱的奴婢,不管她多么不愿意承认,可这是事实。从前他任她予取予求,那是他愿意。
现在他不愿意了,她就得付出。
曼曼忍着疼痛和羞耻道:只要六爷还奴婢的卖身契,奴婢定然服侍六爷到满意为止。
陈云正摇头,不无嘲弄的道:你还真是,不识时务。说的好听叫为人谨慎,不见兔子不撒鹰,说的不好听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拿我当冤大头了。凡事都有风险,天底下没有便宜白占,苏曼曼,可你要明白,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他忽然暴起,跟疯了一样,不由分说,豁然将曼曼推倒在地上。曼曼疼的低吟了一声,没等她挣着起身呢,陈云正整个人便跨伏上来,强横的分开曼曼的腿,往前狠力一顶。

曼曼紧紧抓着拳,才算没让自己叫出来。
从来没这么疼过。就跟刀子一样剐过腿间,疼的她浑身冒冷汗,肌肉都抽抽成一团了。可这才只是开始,陈云正用力又狠又快,那疼痛就分外鲜明,进时疼,退时亦疼,曼曼不住的往后缩,想着怎么才能逃过这种凌迟。
可这都是奢想,他把她困的牢牢的,压的死死的,每一交进出,每一次刮过嫩肉,疼的曼曼克制不住的痉挛。
她越是疼,那里就越是紧,陈云正也跟着疼,疼痛中又带着绝望的欢愉。他看不见曼曼的痛楚,也不想看见,他只是一下又一下捣着曼曼的软嫩。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曼曼才觉出身下的冰凉来。滚烫的液体从陈云正的身体里喷薄而出,倾注到她的身体深处,随着他缓慢而悠长的抽出的动作流了出来,如一条冰凉的蛇,沿着她的腿根蜿蜒。
曼曼无力的喘息着,道:六爷说话算话
总算是熬过去了。
陈云正却似乎听见了她的心声,冷笑道:这也太便宜你了。
曼曼疼的心尖都抽搐了,脸色惨白如雪,心有余悸的望着他问:你还要怎样
陈云正的俊脸一点点靠近,没有了往日的俊美柔情,只有和恶魔一般的疯狂凶暴,看的曼曼胆战心惊,浑身冷颤。陈云正拖着曼曼,让她的脸直对着他跨下的昂扬,冷酷的道:最后一次,苏曼曼,你把它咬出来,我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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