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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那些往事三
十二年弹指一挥间。
十二年间,阿金叔坟头的草已经老高,我走时上的柳条也长成了一棵小树。
再次回到这个村子,我却没有半点衣锦还乡的喜悦。带着伤痛,苦涩和失去尊严的仇恨,我给阿金叔烧了纸,念叨起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
十岁的时候,我回到了学校。之后没多久,果然父亲找了过来,说要带我回去。感谢阿金叔的先见之明,在过继我的时候,更改了我的户口本。宿舍老师也知道了我父亲去世的消息,对于自称是我父亲的周波一点都没有气,直接让门卫拦在了校门口。
一直到开学,村长,四爷爷,陆续来了很多人,都想带走我。事情闹得很大,连校长都惊动了。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犹疑,想到阿金叔,我跪在了校长面前,求他不要把我送回去,我要继续读,考大学。
当时所有的老师都震惊了。班主任马老师第一个过来,把拉起来搂在怀里,后来各科老师都在为我说话,又有班主任拿出我的户口本复印件,证明我的父亲是周金,于是校长就以“怕干扰学校正常秩序的名义”把所有来的人都赶走了。时间长了,村里的人也就死心了。
那个时候,我其实是疑惑的。一个拖油瓶,人人看了厌弃的家伙,怎么就还有人找上门来要领回去呢难道是父亲真心觉着爱我了
这简直是最大的笑话。我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十一岁时,我获得了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和英语竞赛,初中组的一等奖。
十二岁时,我被选送进了科技大学少年半,提前实现了爱金叔的梦想。
可惜那个时候,我仍旧不敢回到村里。每次八月十五的时候,都是买些纸钱,在十字路口烧给阿金叔。这时候我已经读了一些法律方面的,我还没成年,即使上了大学,也需要监护人。如周波一家强硬要我回去,说不定法院真的会把判给他们。对这个我内心中还有挥之不去的恐惧,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
少年班的生活十分的紧张。这里汇聚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天才少年,他们多来自己各个地方的重点高中,城市的孩子多,在他们面前,我就像是一只丑小鸭,只敢把自己藏在芦苇之中,生怕人看到自己丑陋的羽毛。
在这一种孤独与自卑,混着成长的渴望中,图馆成为我最常待的地方。
在那里我认识了王建。那一年我十四岁,他十八岁。
王建是科大的普招学生,论起来还比我小一届。他出生在a市,见过许多世面,又成熟而健谈,只见过两次面,我就被他的友善和风趣吸引了。之后我们成为不错的朋友。因为我年龄小,他在生活上对我也很照顾。冬天记着给我送暖水袋,夏天会掏腰包每天给我买一个冰棍。一次寒假还带我去了他家,见了他的爸爸妈妈。他妈妈美丽又贤惠,做得一手好菜,他爸爸是个当官的,很有些权力,是我一直向往着的威严又有能力的那种类型的人。
王建领我熟悉他的家庭后,我对他日渐信任起来。到我十六岁的时候,他已经成为我生命里仅次于阿金叔亲密的人。
对这样的亲密,我日益窃喜并恐慌。因为就在十六岁生日的晚上,我第一次喝酒,也第一梦遗。梦里的对象,不是可爱的女孩,而是王建。我怕见到王建,也渴望见到到。这种矛盾的心理,让我总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断的跟他闹脾气。
有时候,我明明知道自己不对,却为了试探自己在他心里的底线而大闹。王建时常为了这个苦恼。他这时候已经二十岁了,因为英俊潇洒,家境富裕而被好多姑娘视为男友首选对象。
不过奇怪的是,尽管很多女孩子给他写情,并大胆的表白,他都无动于衷,最后被封为我们学校的第一冰山白马王子。对这个结果我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喜悦。
这时候我已经看了很心理方面的。因为超群的记忆力,我通英法德意四国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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