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夫饿了

第 4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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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娶他不喜欢的女人,更不要把他送走,儿臣什么都听母后的,儿臣会和那女人圆房,儿臣什么都依了您的还不成。”
皇后眼里一亮,什么指婚啊把袁少傅送走啊,不过是她空口白话瞎编用来吓唬蓝天的,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效果,她不知道是该高兴有个能制住蓝天的法宝,还是难过蓝天对袁子清居然已经深陷到了这地步。
不管如何,总归蓝天的这把太子的椅子,谁都别想动,那蓝建母子的虎视眈眈,皇后不是不知道,甚至有些怀疑这次太子断袖的谣言,就是他们散播出去的,当然皇上那她是不敢没凭没据的去瞎说的。
谁都知道那贤妃是皇上的新宠,到时候抓不到凭据,反被那女人反咬一口说她善妒好斗,诬陷好人,那皇上那颗心,她就真把握不住了。皇上那边她把我不住,连带着蓝天的地位也会受到撼动,她是个多么玲珑剔透的人,不会冒这个险。
最后又和蓝天说叨了几句,在蓝天跪安出到门口的时候,她叮嘱了一句:“贤妃那头的人,听说你走的紧,留着点心眼,知道吗?”
蓝天明白皇后在说谁,无非是贤妃的女儿,三公主蓝瑜瑜,蓝瑜瑜和他关系是不错,甚至蓝瑜瑜还亲口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比蓝建还要亲的亲弟弟。
这宫里能推心置腹的人没几个,他把蓝瑜瑜当做知己,姐姐。朋友,有话也愿意和她讲,她从不去多嘴,也愿意安安静静听他讲,他认为,那个三姐,应该是个好人,是母后草木皆兵多心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他未必敢这么说,怕母后又拿袁子清的婚事和调遣来压他,只能回头道:“儿臣知道了。”
皇后会心一笑:“去吧,早些让母后抱抱孙子,没个孙子,有个孙女也可以!”
“知道,母后!”蓝天从凤栖宫出来,脸色墨汁一样黑,回到重阳殿,就大发了一通脾气,谁都不敢劝,最后是蓝瑜瑜来了,才制止了这场破坏行为,看着一地狼藉,她轻抚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谁把你给得罪了,火成这样子?”
想到了皇后的话,再回头看蓝瑜瑜,他越发的觉得皇后疑心病太重了,于是也不隐蔽的把皇后要他赶紧开枝散叶的事情给蓝瑜瑜说了。
“皇后也是为你好,续香火,你这地位也就更牢固了,她也不用日夜操心着那些虎视眈眈的了。”
蓝瑜瑜见他不气了,就把手放松下来,满面春风一样温暖的笑容,让蓝天觉得有个依靠。
“三皇姐!”他喊她。
“怎么了?”她捡了张完好一点的凳子坐下,又甘愿当他的听众,安静的听。
蓝天不能把自己和袁子清的事情说给蓝瑜瑜听,不是不相信蓝瑜瑜,而是这种事情,少一个人知道总是好的。
只能换了说法:“如果三皇姐被逼着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且之前你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办?”
“听天由命吧!生在这里,我们的婚姻岂能容得我们自己选择,太子,听三皇姐一句,把心放宽了去,顺了皇后的意思,和太子妃安生的过日子,生个孩子,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日夜相处的,总会看顺心的。”
“可是……唉!”话说了一半,他沉沉的叹息了一口,知道有些话还是憋着算了,说出来会招麻烦。
“怎么了,可是什么?”蓝瑜瑜温和的看着他,询问。
“没什么,我会听母后的话,听三皇姐的教诲的!”
“太子,可不敢说教诲两字,三皇姐哪里担当的起,这一屋子的狼藉,我差人进来收拾下,你也去洗个澡,看这砸的畅快淋漓的,满头都是汗!”蓝瑜瑜说着,贴心的抽出绣帕替他揩拭额间的汗水,蓝天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蹭,孩子气十足。
“你真好,三皇姐,他日你若是有喜欢的人,不管是谁,我都求了父皇让你们在一起,我最见不得你不幸福了。”因为他已经够不幸福了,他不想身边的人重蹈他的覆辙。
“好孩子!”蓝瑜瑜眼神里有些晦暗的眼色,嘴角却是勾的温温暖暖的,抽回了手,差遣了下人来收拾伺候,她信步出了重阳殿,耳边一直回响着蓝天的话。
“你真好,三皇姐,他日你若是有喜欢的人,不管是谁,我就求了父皇让你们在一起,我最见不得你不幸福了。”
这么天真孩子气的表情,她的鼻子忍不住一酸,迎面走来一个沉俊的少年,步履有些微微的蹒跚,见到他,淡漠的嘴角,扬起一个薄凉的笑容:“姐姐。”
“蓝建!”蓝瑜瑜稍微有些吃惊的跑上前,“这怎么满身的酒气,要是让父皇见着了可不好,赶紧姐姐带你回钱宸宫。”
蓝建也是大人了,太子成人礼后的一个月,他的成人礼也简单的举行了一下,被赐了三个皇子妃,因为他还没有封爵,所以还在宫里住着,并未分出去外府。
今天喝成这样,是因为太子请大家喝酒,几个兄弟聚在一起,大家都喝多了他不能不喝,他酒量不大,几杯酒醉了,宫女要伺候他回宫,素来温和的他却任性了一回,躲进假山里避开了宫女,任由她们急匆匆的去找自己。
在假山后看到了蓝瑜瑜进了重阳宫,他等了好久,才等到她出来,他醉了,却又醒着,这样摇摇晃晃的出现在她面前,他在等着她的关心,一如关心太子那样的关心。
“姐姐,我站不稳,你捎带着扶我一把吧!”他伸出手,不等蓝瑜瑜伸手,已经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手心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这双手,经常用来安抚太子吧,其实,它们本该是属于他的不是吗?
本就是姐弟,这样拉着也没关系,蓝瑜瑜怕蓝建摔倒,甚至半搂住他的腰搀扶他,蓝建走着,慢吞吞的靠在她的怀里,和太子一样的孩子气。
蓝瑜瑜宠笑了一声:“醉鬼!”
蓝建忽然停下了脚步,把她拉到了一颗大树后,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姐姐,我们不做了好不好,就算知道你对太子是虚与委蛇,我也不喜欢,我不喜欢你对他好,假的也不成,我不喜欢你三天两头往重阳殿跑,我不喜欢你他喊你姐。”
这孩子气的嘟囔抱怨,听在蓝瑜瑜心头,泛了柔软,小孩子这都吃醋。
素手一下下抚着蓝建的后背:“姐姐这是忍辱负重,你也要,母妃不是说了,父皇都说了如果没有太子,你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了,我们忍一时等到掰倒了他,你就是太子了,你是我和母妃的希望,别耍小孩子脾气,嗯?”
蓝建的抱怨,在听到这番话后,也无处可说了,是啊,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这个当事人,就算并不觊觎那个位置,也不得不逼自己觊觎,他每天醒来都告诉自己一遍:我是太子。
只有这样不停的催眠,才能勃起他的野心,也才能不辜负母妃和姐姐的期望。
“知道了,姐姐!”从蓝瑜瑜怀里起来,他看上去并不像醉了,好似很清新,嘴角隐忍内敛的笑容,让人心疼。
要和林婉容圆房,这对蓝天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他心里清楚明白,是林婉容去皇后那里告状了,更是厌恶痛恨她,和一个自己恨到极点恶心厌恶到极点的女人上床,这比杀了他还要他痛苦。
皇后那已经派了嬷嬷过来监督,他没有办法违拗,一违拗,袁子清就会被指婚,会被送远,他只能委屈忍耐着一切,天色一黑,就被嬷嬷送进了林婉容的房间。
而林婉容好似早就准备好了,居然只穿了肚兜亵裤坐在床边的等候,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是很有看头,可惜他没有兴趣。
“殿下!”她唤他,极尽挑逗之能事。
蓝天看向门外,有个肥胖的人影,知道一举一动,这嬷嬷都看着呢,想来他今天晚上不把正是给办了,明天就该去喝袁子清的喜酒了。
气恼间,忽然心生一计,走到林婉容身边,他一把推到她:“闭上眼睛。”
林婉容有些害怕,他的脸色那么难看,动作那么粗暴,他不会是知道了她告状的事情,要杀了她吧。
“闭上,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他喝她一声,她忙闭上眼睛。
蓝天就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看吧看吧,我要圆房了,尽管看。但是林婉容,你休想看,这身体,不是你看得起的。
门口的肥胖身影,稍微拱了下腰,估计是捂着手帕在那乐呵呢!
走回床边,他故意不熄灭红烛,对林婉容道:“你若是干睁开眼睛来,我就杀了你。”
“是,殿殿下!”林婉容惶恐,却在他赤果的胸膛覆盖上她娇躯是时候,一阵猛力的颤抖,圆房吗?真的是圆房吗?
拉扯下半边罗帐,只给门外的人帐幔底下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他随后,一把拉扯下林婉容的亵裤,没有兴趣欣赏她茂密的丛林,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殿下,好痛!”
“第一次,谁都会痛,不痛才叫不正常,舒服吗?”他喘息着,在她身上涌动。
“痛!”
“那算了,我出去了!”
“不,不要!”林婉容忙叫他,却是谨遵着命令,不敢张开眼睛,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那东西,这么硬,像木棍一样。
“舒服吗?”蓝天身体动着,故意大声问道,目光看向门口的嬷嬷,心里想着死婆娘,还不赶紧去交差。
“啊,啊!”酥麻的感觉替代了疼痛,林婉容幸福万状,轻声的没有章法的呻吟起来。
蓝天恼怒的看着门口的嬷嬷,老不死的到底要偷看到什么时候。
他更加的卖力。
“啊……”林婉容也幸福的配合,大力的不要脸的荡妇左右扭摆着脑袋大叫起来。
门口的影子顿了下,大概知道事情办成了,于是功成身退,回去报信了,蓝天看着差不多了,停止了耸动,抽出了棍子——真的就是一根短棍,擀面杖长短,他在她梳妆台上找到,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但是却给他派上了用场。
舒服的感觉从身体里抽离,林婉容的身体空洞了下,闭着眼睛问:“殿下,怎么了?”
“完事了!”他悄无声息的把棍子捏在手心里,然后下床:“睁开眼睛吧!”
林婉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蓝天正在穿衣服,虽然有些草草了事,但是看着床上的一抹殷红,她知道自己是他的人了,还是心满意足的。
“就走吗?殿下?”
“嗯,你房间里都是胭脂味,我不喜欢,我要回自己那里去睡!”他随便抛了个理由,头都没有回下看她,夺门而出,顺便在经过鲤鱼池的时候,把捏在手里的木棍,一把丢到池子里,促狭的笑的得意,“圆,我给你圆好了,要圆一次,还是两次,随便。”
袁子清对月轻叹,最近的他总爱叹息,前天对门的内阁学士夫人遣人来叹了口风,大抵就是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知道内阁学士家有七八个女儿,每个都眼巴巴的等着对面的门,跨进他家的门。
他父亲不干涉他的婚事,举得男儿志在四方,这亲晚些成也行,大概给他规定了二十五岁前娶就可以,不必急于现在,他母亲可就着忙了,想来他都十九岁了,一般家里的男孩,早就当爹了,他却连个影都没有,做娘的能不心急吗!
内阁学士家的几个女儿,每天都有三四个在他家里玩耍,不用说,是他母亲请过来的,幸好他妹妹是个明白人,不愿意和母亲“同流合污”,所以这些姑娘过来,每次都是自个儿瞎玩一阵就回去,没有久留的理由。
但是这一天两天还行,隔三差五的一堆女人在他家花园里吵吵闹闹的当真让他心烦,无奈他这人面子薄,又仁义,开口赶人这些事情,他怎么做得出来。
他现在正苦恼着明天对门家的三小姐,四小姐和六小姐要过来,免不了又在院子里闹腾,他该怎么办?
袁子芳进来的时候,他又沉沉的叹息了一口,袁子芳素来就是个大咧咧的性子,平时在爹娘外人面前装淑女她装的累极,所以在自己哥哥面前,她可不会伪装,一点名门闺秀的模样都没有,就这样一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着实吓了他一跳。
“子芳,你这进来怎么也不敲门啊!”
“敲了,你心不在焉吗,再说我们兄妹,还敲什么门!”
“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要避讳下的!”
这让袁子清想到上次他正在沐浴,袁子芳居然拿就闯了进来,还好木桶够高,挡住了重要部位,不然他真真会晕死过去。
袁子芳大概也是想到了那事,到底是女儿家,还是只羞的,脸红了一下,随后有大咧咧的一笑置之:“哥哥,苦恼什么呢?一直皱着眉头叹息,是不是再过几天又要进宫辅佐那个太子爷了,烦闷啊!”
蓝天吗?确实,再有十来天,一个月的假就到了,到时候又要进宫见面了,他说不出是期待还是不想,不过他现在,烦心的不是这个:“没见娘每天那般折腾,我看到心烦,这院子,马上要成女儿国了,每天换着小姐在这扑蝶摘花的,你不见我们家的那蔷薇林,都成秃子了。”
“也是,我看着也心烦,尤其是那些人来缠着我,你知道我不能放下脸孔的,爹娘看到非要骂我,只能虚情假意的应承,烦的紧,和我讲绣花,讲诗经,将佛学,我头都要大了。”
“就这么个野性子,不学无术!”袁子清看着妹妹捧着头夸张的装痛苦的样子,揉了下她的脑袋,极其的亲昵。
他们兄妹感情就是这么好,父亲没有娶姨娘,就这么两个孩子,他们从小一起玩一起闹,两人和一个人似的,有些心思多能互相读透。
不如父母都逼着袁子芳念书,他却是知道的,她面上小和尚念经一样的念念,心里是痒痒着要和武术师傅比划比划。
比如说京城那些小姐设宴请人,母亲把她打扮的花蝴蝶一样去赴宴,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她不喜欢和那些名门闺秀打交道,觉得虚伪又矫情,她喜欢豪爽的女人,和她一样行事风风火火,雷厉风行。
可惜,她生在这样的高官家庭,注定要被管的死死的,培养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也难为她了,于此袁子清更是疼惜怜爱这个收着性子过日子的妹妹。
“哥哥!就你知道我不学无术,要是爹娘也知道就好了,可惜我不敢让她们知道,呵呵!”她当不学无术是夸奖。
他轻笑,又是叹息。
“哥哥在烦明天的事情吧,娘请了对门的三个小姐过来,我看娘真是想你成亲想疯了,这连着半个月,我们家真如你说的,成女人国了。你和爹去说说,他许能说服娘。”
袁子芳替他心急,知道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些个小姐,而且这些个小姐们,袁子芳看来,也配不上的她哥哥,虽然她具体描述不出未来嫂子的模样,但是绝对不是这样的白痴小姐们。
“知道了,是要和爹爹说说的,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袁子清温柔似水的笑容,只对他妹妹这么个女人这样毫无隔隙的展露。
袁子芳调皮的偷了他书桌上一块纸镇,然后嘻嘻哈哈的回房去了。
袁子芳一走,袁子清才有些急,这纸镇是蓝天送的,这子芳,贪图个好玩怎么给拿走了,要是蓝天哪天问起来,他怎么答。
蓝天!
想到那个名字,居然有种叫做思念的情绪在心底泛滥,终归是想他的很想他不是吗?
毕竟两人形影不离那么多年,现在居然要分开这么久不得见,比如子芳,如果和子芳两个月只见了一面,他估计思念也会泛滥成灾。
他没有抵御这股思念,任由它在心里肆虐横行,因为他心思明净,只把这思念当做友爱。
太子和太子妃圆房的消息传到皇后耳朵里的时候,他乐和了半天,上次了过去监视的嬷嬷一个玉镯子,还叮嘱她有意无意去散播下,太子和太子妃十分恩爱的消息。
那嬷嬷照办了,所以“圆房”的第三天,蓝瑜瑜就来道贺了,弄的蓝天一头雾水。
“三皇姐何事送我这份大礼?”是一堆碧玉的虎雕,很是金贵。
“还不是来贺你的!恭喜你和太子妃终于过了磨合期,恩恩爱爱的了!”
蓝天额间黑线三条,他是什么时候和她恩恩爱爱的了?
哪个在放狗屁!
“怎么?难道还在闹?”蓝瑜瑜像是要捕捉什么,蓝天尴尬的笑笑,想来着肯定是他母后的安排,他也不好在外人面前不给他母后留脸面,于是笑道:“是好了。”
他只不承认恩恩爱爱,说好,确实,这几天那个女人至少没有摆哭脸给他看了。
“你就好!”蓝瑜瑜努力压回失望的情绪,把那虎雕推送了过去,“千年难得的宝贝呢,父皇赏赐我的,我就借花献佛了。”
“三皇姐的好心意,弟弟收下了,今天用了午膳走吧。”
“也好!”蓝瑜瑜正有些事情,要朝他刺探呢。
午膳设了上来,蓝瑜瑜吃到一半,佯装无意的提起了一个人:“你想必没听说,袁少傅的婚事或许近了。”
蓝天拿汤碗的手,差点打滑,却很快稳住,心抽抽的疼,干干的笑:“是吗?每天在这园子里耗着,我世面没这么灵光。”
“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呢!不过倒也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就是太傅夫人嫌袁少傅都十九了还不娶亲,张罗着从她家对门内阁大人家里挑个小姐拉这门亲呢!我看那内阁家的小姐,哪个配的上袁少傅了,尽是些歪瓜裂枣的,那老大稍微有些姿色,可是嘴角这长了个很大的媒婆痣,和毁容了一样。”
蓝瑜瑜说的很随意,蓝天却听的很用心。
本来以为是皇后违背诺言了给袁子清指婚,原来是太傅夫人在张罗而已,这样他就放心了,因为他了解袁子清,他是那种宁缺毋滥的人,只要不是被强逼了,她是不会顺从,定然是婉言拒绝。
蓝瑜瑜看着他脸色轻松,又有些许的疑惑了,前段日子喝醉酒了在她面前说他喜欢袁太傅,她好特地放了一个皇城的消息,难道是假的?不然为什么会和太子妃恩爱,为什么会她说袁夫人在给袁少傅张罗婚事,他会一点都不紧张。
“吃只虾,三皇姐!”蓝瑜瑜会问这个,状似无意,可是蓝天却总觉得奇怪,一开始就奇怪了。
她来贺喜,语气里总是试探的意味。他以为自己可能听错了。
可是她居然会知道袁夫人在给袁子清拉婚事的事情,要知道,他虽然推说自己市面不灵没听说,但是他可不是真的市面不通,袁子清的事情,他多少和兄弟几个喝酒时候会问起,并没有任何他说这个。
这么说来,是蓝瑜瑜市面太灵了。
市面太灵了,就让他觉得奇怪的,为什么他每天和人闲话把聊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一个深宫女子会知道,莫不是可以打听过了吧,如果可以打听了,还要来他面前说,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母后说让他不要和贤妃那边的人走得太近,难道是母后察觉到了什么?
对于蓝瑜瑜,皇后让他防,他以为不必要,可今天看来,稍微防着点,还是好的。
比如现在,他就以吃虾转移了话题,不给蓝瑜瑜继续袁子清这个话题的机会。
蓝瑜瑜没有发现蓝天其实起了防心,还在兀自疑虑蓝天和袁子清的关系,一顿饭下来,又闲聊了许多,蓝天提到他父皇过两个月要下趟江南,带着贤妃和蓝建一起去,问蓝瑜瑜想不想去,如果想,他可以去帮她请。
“不必了,我怕水土不服,听说江南偏潮湿,很多女孩子去了那里,脸上都起湿疹了,听着就可怕呢!”蓝瑜瑜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惹的蓝天哈哈大笑起来调侃她:“三皇姐你听哪个瞎说,自古江南出美女,难不成出的都是湿疹美女。”
蓝瑜瑜也抿唇轻笑起来:“我说的是水土不服,人家江南美女自幼就生活在那,当然是习惯了的。”
“江南是个好地方,不是因为我母后不许我去,我也真想跟着去呢!既然三皇姐不想去,那就每日来陪陪我吧,顺便……带小婉四处熟悉一下,成亲半月,我都没有带她四处走动过!”
蓝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蓝瑜瑜面前和林婉容秀恩爱,或许是他内心深处,对蓝瑜瑜真的筑起了防备之墙,想留给她一个自己和林婉容很恩爱的假象吧!
蓝瑜瑜自是应承:“那是自然的,那我先回去了,再有小半月你又要上学了,趁着这几天,疯疯的玩一把吧!”
疯疯的玩?这是想害死他吗?虽然不用上学,但是皇上那的眼睛,可一直盯着他呢,连他和兄弟们相聚,都只能喝酒作诗,不敢打牌聚赌,是为规矩操守!
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疑的时候,便觉得她浑身上下,每一句话都是带着疑点,蓝天对蓝瑜瑜便是如此,至此十天,她每日都来,这次,换他开始虚与委蛇了,每每她来,他就和林婉容大秀恩爱,直把兰婉蓉盼着她天天都过来。
蓝天也叮嘱了林婉容,要告诉三皇姐我很疼你,不然母后那里,你是知道面子上会过不去,过不去她不会找我的岔,因为我不会到处乱说和你只是假装的恩爱,那她头一个怀疑的就是你,知道了吗?
不用她叮嘱,林婉容也是不敢再蓝瑜瑜面前乱说什么的,因为皇后要面子,她就不要面子了,她不得宠,成亲一个月只被临幸了一晚上,这种事情说出去,不是扇自己巴掌给自己难堪吗。
所以,在蓝瑜瑜面前,她把蓝天夸的上天了,甚至还娇羞的告诉蓝瑜瑜,蓝天是个好男儿,蓝瑜瑜虽然未经人事,却是明白什么意思,总是笑的半尴不尬。
“太子妃,好好过日子吧,看你们这么恩爱,我就放心了!”蓝瑜瑜不是放心,是焦心,原以为总算找到了可以把太子掰倒的借口,眼看着居然是一场误会,太子那天喝醉了说喜欢袁太傅,可能只是兄弟间的友爱,太子的性取向是正常的,他喜欢的是太子妃,而且看来很疼爱。
林婉容娇羞低头:“嗯,谢谢三皇姐对我们夫妻的挂心,刚开始可能不熟,两人也不多说几句话,在一个屋子里还别扭的紧,第一次后,就好了!”
蓝瑜瑜又半尴不尬了,这秀恩爱,会不会有些太不知耻了,这些事情,都拿出来说。
林婉容却觉得很有炫耀的必要,太子说的,要她在蓝瑜瑜面前一定要装作两人非常恩爱,太子给的她这个嘴巴说,她还不得好好的利用一下,虽然心里苦涩明白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就算是假的,她也要别人信以为真,告诉整个宫里的女人,她是太子的宠妃,你们别想对我不敬。
林婉容的意图就是这么简单,蓝天也随便她,她这么说,三个人都得益。
皇后肯定以为是真的,乐和坏了等着抱孙子。
林婉容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幸福的要命,也就不会摆哭脸给他看,更不会去皇后面前告状,不然她不是自己戳破自己谎言吗!
而自己,因为这个可以迷惑蓝瑜瑜,他已经暗中调查得知,他和袁子清的事情,八九不离十是贤妃那边的人说出去的了。
那边的只有蓝瑜瑜和自己走的近,他也经常在她面前喝醉,酒后失言的事情他并不排除,更不排除他说者无心,蓝瑜瑜听者有心。
他只是心寒,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贤妃那边的人,心寒后却哑然失笑,她从来都是贤妃那边的人,是他太天真了。
第八章 情难自禁【番外】
两月不见,再见之时,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四只眼睛,两双黑眸,遥相对望,一时间千言万语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不知道是谁先抿唇一笑,笑的有几分生疏客气,另一个诧异了一下,随后浅浅回笑。
一上午的课程,袁子清静立蓝天身边,袁石崇讲了许多以往的功课,督促蓝天温习,蓝天听的十分认真,目不斜视,心无旁骛,而袁子清,也尽心尽职,将父亲教的课程牢记心间,等着太子不懂询问的时候,好教给他。
好不容易上午过去了,正午时间,能休息一个时辰,袁石崇在太医监内室小憩,而蓝天和袁子清,则在外间闲聊。
“殿下,许久不见,越发的精神气了!”袁子清猜测,这和那位太子妃息息相关,不管是宫里还是坊间都在传太子和太子妃如胶似漆,恩爱非凡。
他的心里发堵的难受,找不到原因,但是却是祝福他的,这不也正是他所期望的吗?
当时他不还劝了蓝天日久就会生情,现在讨厌太子妃,往后可能会喜欢上吗?
这会儿真的喜欢上了,他不该高兴的吗?可是为什么嘴角在笑,心却在暗暗的哭泣。
蓝天抬头看他,目光冷冷淡淡的,语气也是冷冷淡淡的,他在气他,气他在自己的婚宴上,从头到尾刺眼的微笑。
“哦,袁少傅如何见得本太子精神气越发的好了?”
称呼上的疏离,让袁子清鼻子微微泛酸,终归来,他是君他是臣,现在他娶亲了,他更加的成熟了懂规矩了,他们也就该君臣分明,不能以以前的样貌相处了。
“呵呵,看殿下气色不错!”
他气色不错,还不是因为知道今天要见面,一早上开始都兴奋的。
不过见到了袁子清,他却故意疏离他冷落他,是为了报复婚礼上他祝福的笑容。
袁子清却是不清楚的,以为蓝天此般对自己,是因为成亲了后心智成熟了,知道君臣有别了,所以才这样的。
心里难受的紧,发堵的慌,脸上他却依旧只能笑。
蓝天看一眼他,回的散漫:“嗯,心情是不错!”他只不说心情不错的原因。
袁子清自发的认为是太子妃的功劳:“看来您和太子妃,真的很恩爱啊!”
蓝天皱眉看他:“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和她恩爱了,你是亲眼看到了。”
全世界都可以误会他和林婉容,唯独袁子清,绝对不能误会,蓝天清楚,袁子清一误会,他们之间就越发的不可能了,所以他沉俊了脸色,轻冲了他一句。
袁子清呆愣了下,随后应的惶恐:“是微臣乱说话了!”想来是男人的虚荣心让太子不敢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征服了吧,袁子清的心口,一阵阵的抽疼,虽然是微微的隐隐的痛,但是却是不可忽略的。
蓝天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知道说的愈多,以袁子清的个性,就会想的越多,于是岔开了话题,抬头戏谑的问道:“听说袁夫人在给你张罗亲事呢?”
袁子清又是微愣了下,随后好似和蓝天赌气一样,居然脱口而出一句:“是呢!那内阁家的二小姐人不错,这几日就赶着差遣人去说媒呢!”
蓝天瞬间沉默,脸色黑到可怕。
袁子清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有说错什么了,这个蓝天真的越来越奇怪了,以前他虽然孩子气又爱闹他,好歹喜怒哀乐都开口说出来,不会像这样只摆着脸让他猜测。
袁子清是怀念以前的蓝天的,和他亲密无间的亲如兄弟,不似现在这个,疏离冷漠,又心思深沉。
可是他也知道,以前那个蓝天,恐是回不来了,因为他成亲了,他有担当了,他可能马上就要做父亲了,他会更加的沉稳,会成为皇上那样的枭雄,会有一个皇后一样端庄娴雅的女人辅佐,会……
越想不是该越替他高兴的吗?为什么会难受?
袁子清不但搞不懂蓝天的心,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总觉得某种情绪在滋生蔓延,可是他有必须掐断这种情绪,所以,在两厢沉默了半响后,他终于没话找话的打破了沉默。
“微臣送的贺礼,殿下看了吗?”
“贺礼?”蓝天微微蹙眉,脸还是一样的黑。
“就是您大婚的贺礼,一堆金鱼的童子童女,您……”
“袁子清!”终于。蓝天爆发了,不在沉默,不再伪装清冷疏离,坐回了袁子清的蓝天。
这一声压抑的低吼,吓的袁子清身子都抖了一下,自古伴君如伴虎,以前的蓝天他有把握发怒贵发怒,不会伤害他,但是现在这个,他陌生的紧,好似从未认识过的,他惶恐害怕,自己今天似乎处处都会说错话,明明都是好话,怎么这么惹他嫌恶吗?
他连自己的话都不想听了吗?好,他闭嘴,他不说!
见他紧抿着唇,眼眶因为委屈而有些翻红,蓝天心里一软,再也不气他不恨他了,只上前抓住他的手,袁子清赌气的抽回来:“殿下,君臣有别,此等动作,有违常理,您应该和太子妃去做。”
“吃醋吗,我的子清!”他居然喊的这么亲昵,袁子清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多酸,可是应该不是吃醋的,他是一个男人要吃也吃男人的醋,吃一个女人哪门子醋。
坚定的摇头,他道:“微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说完,转了身,落寞的表情,劝写在脸上,背对着蓝天,他恭顺的道:“殿下,已经午时二刻了,还有多半个时辰能休息,您休息吧,微臣出去准备下午的功课!”
眼见着袁子清要走了,蓝天急了,知道袁子清在闹脾气了。
赶在他出门前,他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子清,我是生气你怎么不了解我的心,全世界都认为我和林婉容恩爱,你怎么也能这么想,还给我提什么贺礼。
我没和你算账呢,明知道这门亲事我有多么的反感,明知道纳妃典礼那天我心情有多糟糕,你居然从头到尾的都给我在笑,你不知道为此我气了好几天。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不喜欢她,那些所谓的恩爱,都是装给我母后看,不然他又要差人逼着我和林婉容圆房了,我心里有别人的,你知道的,我不会喜欢上林婉容的,她不过是母后的棋子,我就陪母后下棋而已。
子清,不生气了,往后我再也不敢凶你了。”
蓝天边说着,边孩子气的摇摆着袁子清的手臂,袁子清的心,在听到这长篇大论之后,通透了起来,看着蓝天讨好自己的样子,心软了柔了。
“殿下,你可以凶我,但是不要莫名其妙的凶我,就算知道纳妃那日你心情不好,但是我是来参加宴会的,我不能板着脸孔,我也不想笑,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不笑,别人倒会说我煞风景了,那么喜庆的日子,还有贺礼的事情,我是你的少傅,你成婚我不送贺礼,这怎么可能,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小气的紧,那些银两都舍不得话,落了人口舌。”
袁子清的心虽然柔软了,去还是为自己叫屈,一时之间,话多了起来。
蓝天忙继续赔笑脸:“我错了,是我误会你了,但是那日你真的不想笑的?”
一句话,被袁子清问住了,不过这次他回答的由了心声去:“是啊,不想笑,可能是因为看到殿下一直板着脸孔,知道您心里不好受,我跟着不好受吧!”
“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原因?”蓝天在期待,期待比如那些我不希望你娶亲,我喜欢你,我吃醋了之类的理由。
可惜他也知道,期待是会落空的,袁子清读不懂自己的心的。
“不然还有什么原因,殿下,我们能约个契约吗?”
“说吧!”蓝天微微的失望,不过看着袁子清似乎也不生气了。所以心情跟着开朗起来,由着他对自己提条件立契约。
“往后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吼我!”袁子清那委屈的样子,真的让蓝天于心不忍,细细数来,他也没经常吼他吧,就是有时候他闹不懂自己的真正心思,他气的紧就会吼他。
“嗯,以后再也不了!”蓝天信誓旦旦的保证。
袁子清总算笑了。
“殿下再听微臣一句忠言吧,您和太子妃若真的是假恩爱,那也要维持的好好的,别人那些人看了笑话,落了话柄趁机挑拨搬弄是非,还有……”
“嗯,还有什么,听着呢!”
“还有弱势您真的不喜欢她,心里有人了,那不妨和皇后去说了是哪家的姑娘,只要身份不是很低微的,封个儒人良娣的,还是可以的。”
袁子清一副一心为主的模样,可又把蓝天气着了,全世界也只有袁子清,随时随地随便一句话就能气死他,不过刚发誓了不会凶他了,他只能黑了脸,捏了他的手入怀。
“偏偏这个人,儒人良娣都封不了的!那怎么办?”
“地位很卑微,是宫女吗?”袁子清诧异,想来蓝天认识的女人,不是那些大家闺秀就是宫女。
“你真笨,算了,不和你讨论这个了!子清,我好想你,我想你都要想疯了,唔……”
唇上,陡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掌覆盖,袁子清被他这露骨的暧昧的话吓了半身冷汗,忙封住他的嘴巴,左右顾盼;“殿下,您这说话,要是叫人听去了,以为我们又什么龌蹉的关系呢。”
龌蹉……
蓝天心痛了一下,袁子清会对男人之间的爱情用上龌蹉这个词,心里凉凉的,蓝天算是明白了,袁子清根本不可能接受自己的,是他痴心妄想了,尽管如此,这阻止不了他对他的爱。
伸了舌头,对着捂着自己唇瓣的大掌就势舔了下去,淡淡的墨香,柔软的掌心让蓝天沉醉。
袁子清今天的小心肝,注定是用来给蓝天刺激的。
手心传来的湿濡,让他赶紧收回手,看着蓝天,压低声音嗔了句:“殿下,你做什么呢?”
“饿了,我饿了,我闻着你手心里有饴糖的香气,以为会很甜呢!”蓝天孩子气的模样,天真的让人不得不信。
“怎么会饿了,殿下你稍后,外间有糕果,我去给你取!”袁子清以为蓝天真的饿了,急匆匆的去外间取吃的,不一会儿,拿了一碟子的蜜饯糕果回来,捻了一块饴糖,送到蓝天嘴边:“这才是饴糖,我今天没有吃过饴糖,手里怎么会有饴糖的气味呢?”
袁子清说着,抬起自己被舔过的手心,在鼻翼间轻轻的嗅,脸色顿然红了,很淡的薄荷香气,显然不是属于他的手心的,而是手心上已经干涸的蓝天的唾液。
蓝天趁着他闻手心的时候,把他另一只捏着饴糖的手抓到嘴边,就着他修长的手指,就把饴糖连同他的指尖,一并含入了口中。
袁子清吃惊,又受到刺激了!
可见蓝天面不改色,目光也是澄清不含邪欲,袁子清便以为他应该是无意识的,不是刻意的。
心里某种情绪,又开始攀升,却在袁石崇袁太傅从房间里出来的瞬间,被强制的迅速的打压下去。
“爹,您就起了,不多休息一会儿?”
“昨夜说的舒坦,中午就没什么睡意,殿下,您怎么在吃糖啊,肚子饿了?”袁石崇慈爱的笑容,如同对待袁子清一样。
“是午膳没有用好吗?”袁石崇关切道。
“许是吧!”蓝天应话,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微一转身,看着袁石崇道,“太傅,少傅说你们家里在给他张罗婚事呢!”
袁石崇闻言,笑容可掬:“是,贱内在忙活呢!”
袁子清心里微微的紧张起来,方才是赌气才口不择言告诉了蓝天自己要和那内阁家的二小姐成亲,如果蓝天刨根问底起来,自己这赌气的谎言不久被戳穿了。
一脸微微紧张的看着袁石崇和蓝天谈话,他期待着蓝天点到为止,别再多问了。
蓝天看了他一眼,促狭的一下,可不依他的。
“听说定了那内阁家的二小姐?”
袁子清害怕听到袁石崇诧异的回答“哦,微臣怎么不知道”,或者回答“没有的事”,那他的谎言就要不攻自破,丢脸丢到了。
不过还好,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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