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

第335-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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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鲜币第三百三五章 我当王妃
冷不防落进另一具强健结实的宽阔怀中,失去了支撑的身体陡然往下坠落。罗朱哽咽地惊呼一声,反地张臂抱住了禽兽王的脖子,双腿也紧紧盘夹上他的腰。与此同时,两只蒲扇般大的手掌稳稳地托住了她下滑的臀。
她埋首在禽兽王的颈窝,萦绕鼻端的是极淡的独属禽兽王的天然尊贵麝香味,含夹一丝更淡的牛羊腥膻味儿。肆流的眼泪像是在刚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竟突然流不出来了。心脏收得紧紧的,砰砰砰地直跳,那散去的害怕又像藤蔓一样丝丝缕缕地缠绕出来。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喜欢禽兽王,是想念他的,可以前凌虐她最深最重的是禽兽王,她最恨的曾经也是禽兽王。对於这个仿佛是由猛兽凶禽凝组而成的冷酷王者,她还残余着源自本能的轻微畏惧和抗拒。在她想要向他吐出想和喜欢时,舌头不受控制地忽然僵化,那三个字眼在舌尖上转了好几圈,怎麽也转不出去。她只好用力抱紧禽兽王,无奈地选择了沈默。
赞布卓顿也一言不发地托着罗朱的臀,让她能安然地挂倚在自己怀里。脸上的冷酷淡漠融化了不少,半垂的浓密眼睫将暗褐瞳眸遮挡得严严实实,依旧令人瞧不出半分情绪。久久,静垂的眼睫颤了颤,他冷声吐出两个字:轻了。
嗯。罗朱迟疑了下,才在他的颈窝处若有似无地哼应,一直紧张跳动的心脏在他开口说话後缓缓地恢复了平稳,害怕霎时褪去许多。依禽兽王的脾而言,能抱着她,开口关心她,就证明他不恨她,还喜欢着她,也不介意她沈默的举措。
再乱跑就砍断脚筋,用金链子锁了。低沈浑厚的声音如冷厉森锐的刀锋。
嗯。罗朱这次的哼应没有迟疑,也没有惧意,身子在他怀里大胆地蠕动了一下,嗫嚅唤道,王
什麽事赞布卓顿垂眸看着已经安心蜷在怀里的猪猡,唇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我想当当一次博巴新娘她终於入乡随俗地遵循了博巴人古老而奇特的婚俗,心甘情愿地委身四个同母血脉的兄弟。但这四个兄弟却身份各异,且血缘关系不能向外人道知,和以前一样做个女奴或莲女是最方便与四个男人共同生活的。可作为一个女人,即使她子凉薄,也憧憬着能当一次让人祝福的新娘。尤其在纳木阿村中目睹过扎西家迎娶新娘的热闹後,那种憧憬更浓了几分。顿了顿,她又怯怯开口,不过要是要是不方便,就就算了
新年,迎娶你当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唯一的王妃。赞布卓顿眉眼不抬,淡淡道。
什麽
罗朱霍地从禽兽王的颈窝处抬头,瞪圆了眼睛。她她出现了幻听麽禽兽王要在新年迎娶她当唯一的王妃这这怎麽可能她曾是个卑贱的奴隶,哪怕後来身份成了比奴隶高等的莲女也是万万不配当王妃的。她对禽兽王说要当一次博巴新娘,只是想他能够同意她和他们四个男人私下里能举行一个婚礼而已,从来就没有奢望过王妃之位,更没有奢望过做他唯一的王妃。禽兽王却张口就许她王妃之位,那份喜欢的心意已是毋庸置疑。
不不用了,王。我身份低贱,不不配当王妃。融融暖意盘旋心口,她咬牙拒绝。在现代,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身份低贱的人,从不认为自己配不上谁。可在这古代的半奴隶社会生活了一年,她深深体会到身份地位的重要。高位者命比金贵,说出的话就是执行的法;低贱者命如草芥,说出话是无人理会的卑微尘埃,人权什麽的是种想都不敢想的遥远梦幻。娶一个曾经的奴隶为唯一的王妃,她不敢想象这个消息会在古格全国上下掀起多大的风浪,更不敢想象那些贵族朝臣们的反弹会有多激烈。一度她因禽兽王从未对她做过迎娶承诺而怀疑他的喜欢,这会儿她确定了禽兽王的喜欢,正视了自己对他的喜欢後,却不舍为难他,也不愿看到他的朝堂和国家出现动荡。
赞布卓顿沈沈笑了,鹰眸在笑声中浮起浅浅温柔:乖猪不用担心,配不配当王妃我说了才算。我是古格的王,是天神之子,我说娶就没谁敢违逆我。隐含笑意的话语间是睥睨所有权利的绝对自信和尊威。
罗朱哑然,她差点忘了,禽兽王与她所熟知的历史上的王者都不同。他所掌控的王权凌驾在了古格所有的权利之上,唯一勉强能与王权抗衡的神权又握在教导他成长,视他为子且拥有同母血脉的魔鬼法王手中,迎娶她当唯一的王妃虽会掀起波澜,却并没有想象中那麽困难。但是──她心念一转,忽而又想起以前萌生的怪异想法,硬着头皮道:我我还是觉得不不太好
小猪在冬季法会中由我莲华法王赐封为尊贵的莲度母之後,还有什麽不太好白玛丹增微微笑言。既然小猪始终在身份上自卑拘泥,那他不妨提前把惊喜告知她,消除她的纠结。
莲度母与普通莲女不同,地位十分尊贵,能享受仅次於法王的崇高待遇。而法王一旦对某个女人赐封莲度母,就意味着终此一生,除了莲度母,他不会与别的女人双修。托林寺的历代法王中,也只有初代法王赐封了莲度母,此後近两百年,再无一个女人获此殊荣。因此,白玛丹增给予罗朱的不仅仅是一个尊崇的莲度母封号,还有男人对女人的忠贞承诺。
他的话音刚落,便惹来了释迦闼修和多吉的侧目。可惜外来妹子罗朱丝毫不懂莲度母的内在含义,只单纯地认为那是个进一步提高她身份地位的封号,心里除了感谢外,并没有太多的震动。她期期艾艾地说道:谢谢法王,可可是那荒谬的原因她有些说不出口,认真反省自己是不是转变太快,居然转眼就由胆怯畏惧变成仗着禽兽王的喜欢,打蛇顺杆地恃宠而狂了。
姐姐,王迎娶你当王妃後,很多朝臣都知道我这个王弟的存在,只要王允许,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亲近你。多吉疑惑地挑起眉头,猪猡是在担心成为王妃後不能和他亲密了吗视线移到释迦闼修身上,他嘿嘿笑道,至於烈队正麽,凭他的本事,姐姐还担心找不到偷情的机会
罗朱默了默,红晕染上双颊,刚想转头剜多吉一眼。後脑却被一只钢铁大掌扣住,蛮横地将她的脑袋扳住,被迫对上又变得冷鸷森锐的威严鹰眸。
乖猪不想成为我的王妃鹰眸幽沈似万丈渊水。
是是不太想罗朱犹豫许久,还是很不怕死地如实回答了。看来她的确是仗着禽兽王的喜欢肥了胆子,张狂了子,也像每一个被男人宠爱的女人那样毫无道理地任幼稚了起来。这感觉似乎挺不错,不知道可不可以视为她备受压迫欺凌的人生即将翻身做主的征兆
为什麽赞布卓顿的神情更显酷厉,感阳刚的下巴和低厚的声音都绷得紧紧的,宛似在下一刻就会爆发出疯狂的杀意。
面对禽兽王压抑冷戾的质问,罗朱心中奇迹般地没有生出害怕,她鼓起勇气,很有胆色地结巴道:王王和死亡的亡读音一样,我我一直觉得王妃就是亡妃,王後就是亡後,不不怎麽吉利心里是不怕的,眼睫却在禽兽王愈形恐怖的视线下不由自主地垂落,声音也越来越小。她她似乎矫情过分了,但她自知晓了世上有王妃和王後这两个专属女人的名称职位後就真心是这麽想的。殊不见古代有多少王妃王後英年早逝,估计就是这麽日久天长地被人咒死的。
白玛丹增:小猪果然是个极有趣的小东西。
释迦闼修:原来小猪猡的胆子有时比他所了解的还要大。
多吉:姐姐,你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会变得更笨的。
赞布卓顿额角青筋跳动,冷地逼视着微仰的清秀脸蛋,森然道:那你就做一辈子的奴妻
罗朱倏地抬眼,愣愣地看了禽兽王几秒,禁锢许久的眼泪哗地流了出来,嘶声大喊:
不要我当王妃我要当王妃
不吉利的称呼算什麽,真做了奴妻,她这辈子就再也甭想翻身
、14鲜币第三百三六章 回到王城
五百黑旗队侍卫驻守在入山口,首先看到一头银灰色的巨型獒犬昂首阔步地踱步走出,接着看到王用水獭皮大氅裹着一个女人,与法王、烈队正和一个诡异的童颜男人从山口出来时,面上虽然毫无动静,心中却是又惊又喜。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陪同王前往喜马拉雅山的西段入山口谷地。自征服拉达克後,每月,无论国事再繁忙,王和烈队正都会抽空来到谷地觐见法王。每一次出来,两人从头到脚都溢散出比进入谷地前更浓的冷寒森厉,骇得他们连口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黑旗队的顶头直属上司烈队正大人变得冷了许多,也更嗜杀了许多,不过在处理各类公务时尚能冷静自持地就事论事,不怎麽参杂个人心情,也不对下属刑求滥杀,他们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据闻朝堂上的气氛才是真正的压抑恐怖,每个大臣都恨不得天天缩在家,免得一个不慎得罪了冷酷得已经看不出一丁点喜怒的王,遭受严苛的杖责鞭打。
这一次出山,王的怀里多了一个女人。那女人露出的脸他们都很熟悉,正是在谷地战争中坠落金黑色旋涡失踪的奴隶莲女。经由与德里苏丹大军一战,王对奴隶莲女重视到了何种匪夷所思的程度,已是古格上下人尽皆知的事。半年来,王没碰过一个女人,里几个可有可无的侍妃全被王赏赐给了侍卫。王并无子嗣,又连女人都不碰了,这境况着实令许多大臣忧心如焚。可在王冷酷暗黑得没有丝毫人气的凌厉尊威下,谁也没那个胆子请王纳妃,为古格国生出传承王嗣。
阳光下,长久萦绕在王身周的暗黑好似冰雪般消融得无影无踪,王与生俱来的冷酷尊威虽然还是逼迫人心,但其中的凌厉少了几分,多出了几分柔和。当王垂眸看向怀里的奴隶莲女时,唇角会清浅勾起,鸷冰漠的眉眼间则带上了几许罕见的温柔和不容置辩的爱意那是一个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时才会出现的神情与眼神估计古格的王妃之位是非奴隶莲女莫属了,不知那些恨不得日日缩在家的大臣有多少个能不怕死地反驳王的决定
一个低贱的女奴,入不久就得到了烈队正大人无微不至的关心,继而得到了法王的垂青并升任为双修莲女,最後又得到了王的喜爱和重视。还有小道消息流传,那个曾带着她勇敢逃跑的童颜男人是古格中十几年来只闻其存在,不闻其名、也不见其人的王的同母异父王弟。如今突然与王一同出现在人前,难不成高高在上的王已决定再後退一步,容忍自己的同母王弟与他共妻啧啧,奴隶莲女也不知苦修了多少世的善缘,才能在今世得到这般天大的荣耀和福气,足令每个博巴女人对她羡慕嫉妒成狂。
赞布卓顿抱着罗朱走到自己的战马前,利落地翻身上马,拉开束得齐整的皮袍,把她整个人包裹进去,又用水獭皮大氅在外裹遮了一层,直到确定不会有寒风钻入才住了手。
从抱住乖猪起,他就没舍得撒手。多吉对他的怨恨白眼,烈落在猪猡身上的眷恋眼神,他统统视而不见。多久了,他有多久没有抱到过他的乖猪了没有了温软肌肤的亲昵相贴,没有了那股甜清茶味的萦绕,他几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只能无奈地选择磨砺武道。
不管乖猪是否像想念烈一样想念他,是否像喜欢烈一样喜欢他,只要他想她,喜欢她就够了。以往他用暴力和专制禁锢她,这一回,他用尊贵的王妃头衔禁锢她,把她定在王妃的位置上,她就再也跑不掉了。双腿在马腹上狠狠一夹,他谁也不想理会,率先冲了出去。
嗷──银猊发出一声低沈雄浑的闷嗥,抖抖身上的毛发,前爪扒拉了下积雪,箭一般随之蹿出。
释迦闼修见王瞬间冲出老远,连忙指挥两个小分队的黑旗侍卫护驾追去,然後又恭请法王坐上自己的战马。
两个黑旗队侍卫小队长极有眼力地立刻下马,将战马牵到了烈队正大人与可能是王弟的童颜男人面前,自己则与其余侍卫合骑一匹战马。
多吉毫不客气地翻身上马,抖动缰绳,一声不吭地朝前方策马奔出。战马飞腾的四蹄间溅起蒙蒙雪沫,好似飞花碎玉一般,在阳光中折出晶莹美丽的光芒。
白玛丹增望着多吉逐渐变小的背影,纵容地笑了笑,对一直侯在身侧的释迦闼修温言道:我们也走吧。
是,法王。释迦闼修神色肃敬,做出请的手势。即使内心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策马奔出去,但他却不能像王和多吉一样在法王面前任无礼。
实在是个实诚忠心的孩子啊白玛丹增目中微露赞许和叹息。赞布卓顿霸道强势,昆绛桑波擅长哄骗,在和小猪的相处中最吃亏的可能就是释迦闼修了。不过这样也好,一妻多夫的生活中总得有一个退让隐忍,顾全大局的男人存在,不然小猪会活得很辛苦的。以後,他多为释迦闼修制造些亲近小猪的机会加以补偿就行了。
太阳逐渐隐入云层中,天空又霾起来,一度停止的雪花重新大片大片地飘下,将所有杂乱的足迹一层层覆盖。
队伍日夜兼程,碰到雪下得太过密集时,便停下来略作休整。这样走走停停,终於在第六天的正午赶回了古格王城。
白玛丹增拖着不甘不愿的多吉回托林寺准备冬季法会的相关事宜,赞布卓顿也不得不将数天来就没离过手的罗朱交到释迦闼修手中。此次往返谷地,因为下雪导致行进速度极慢,他离开王城已近十天,政务积下很多,必须尽快处理。
烈,为乖猪洗浴後让她好好休息。他深深凝看静静沈睡在释迦闼修臂弯中的罗朱,拼命按捺下心中的强烈渴欲,转身朝书房行去。走了两步,脚步忽然顿住,回首对立在释迦闼修身边不动的银猊冷声下令,银猊,随我到书房去。
银猊的蓝色三角吊眼顿时一暗,生出些哀怨。但再不情愿离开,它也不会违背獒天中对主人的忠诚,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在赞布卓顿身後走了。
释迦闼修恭送王的背影在侍卫的簇拥下消失在暗道转角後,这才抱着酣睡不醒的罗朱折向通往山腰温泉池的暗道。
他将小猪猡轻轻放在池边厚软的暗红色毡毯上,放下水晶亭盖四周的水晶珠帘,将温泉冒出的热息全部笼住。然後快速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後,又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猪猡沈入池中。在热暖的泉水中慢慢解开裹在小猪猡身上的衣物,随手丢到池岸边。
释迦闼修解衣的手法极其轻柔,一点也没有惊醒小猪猡。由於怕遇上更大的风雪阻路,这六天来,除了因雪况逼不得已的短暂休整外,队伍不曾停歇搭帐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小猪猡日夜都蜷缩在王的怀中,由王亲自伺候她的吃喝拉撒睡。
他想起小猪猡第一次由王抱着,在他们的围视下於雪地中解便时,那种羞囧欲死的模样,心头禁不住升起一阵好笑。其实他们并不是故意要让小猪猡羞囧,而是在那样酷寒的旷野中,如果没有他们张开大氅遮蔽雪风,小猪猡会被冻坏的。何况小猪猡被法王用魂和药物心调理过的身体所排出的秽物毫无一丝恶臭与臊味,相反,带着一丝极淡的奇异药香,半点也不惹人厌恶。
手指在小猪猡滑嫩的脸蛋上轻缓移动,低头吻吻她睡得微翘的粉色唇瓣,心里涨满了爱怜。六天前,他才抱了小猪猡一会儿,她呜咽诉说的想念和喜欢至今犹在耳边回响。多少次,他都生出了从王手中抢过她的疯狂念头,多少次,他又硬生生地将这个疯狂念头按下。因为他心知只要能忍过这段时间,总会等到碰触小猪猡的机会,可一旦惹怒了王,他就永远失去了亲近小猪猡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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