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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鲜币第三百一四章 密阵初斗
面对空中的诡谲异象,场内几乎不受影响的活物只有殊死搏斗的两军将士、奔腾扑咬的獒犬、噅噅嘶叫的战马、专心启阵的僧人和失了神智的十几个傀儡俘虏。
摩罗鸠的眼眸中又蹿过两道金光,棕黑内瞳逐渐转成猩红,慢慢向外瞳发散出五道分布均匀的腥红血丝,一双红黑白相间的眼睛霎时诡谲到了极致。
修罗百煞阵是婆罗门教的远古禁忌密阵,千年前孔雀王朝的阿育王远征羯陵伽国时,曾请婆罗门教的大法师设过此阵,配合军队的强力攻击,给予了羯陵伽国毁灭的打击。那一战伏尸成山,血流成河,十五万人被俘,十万人被杀,死伤数十万。残暴的阿育王却在此战中幡然悔悟,停下了血腥征战的脚步,皈依佛教,於国内广推佛法。而佛教也逐渐吸收婆罗门教的部分教义,形成千年後的天竺佛教。
威能强大到可怕的修罗百煞禁忌密阵在阿育王的严厉戒令下被封印,千年後知晓此阵的大法师早已绝迹。他也是在喜马拉雅山中修行时,於三年前从一个异常隐蔽的山洞中偶然发现了记载此阵的古籍,从而知晓了部分被堙灭千年的史记。按照古籍记载的方法,他整整耗费三年光,才终於炼制出灌注了密咒的秘药、勾画密阵图案的金,做好了开启禁忌密阵的所有准备。也正因为准备时间太长,所以修罗百煞阵一经启用,至少三年之内将不能再启。
此番随德里苏丹军出征古格,他的真正目的不是用修罗百煞阵协助德里苏丹军征服古格,而是毁灭古格的莲华法王,用莲华法王的命 与声誉祭奠死去的弟子,消亡博巴佛苯教,弘扬天竺佛教。哪知世事难料,德里苏丹军在临出山时遭到古格军队的埋伏和狙杀,即使拼尽全力依旧节节败退,他不得 不在德里苏丹王的威令中违心地提前开启禁忌密阵。不能用此阵毁灭莲华法王,他心中是存有遗憾不甘的,然而神佛开眼垂怜,本该驻守古格王城的莲华法王居然随 军步入战场,主动送到了他面前怎不令他欣喜若狂
古格军队、古格王、古格莲华法王,今天都将葬身在这片倒卧了数万尸体,被鲜血浇灌的谷地中
这 时,另十一颗药人心脏被天竺僧摆入密阵,四十一颗心脏在摩罗鸠身周围成一个完整的圆。三百零六个天竺僧的梵语咒声突然大了起来,像滔滔江水澎湃涌流,像叠 叠浪涛拍打石岸,凝成看不见龙卷风,缠绕向空中的金红色光莲花苞。莲苞褪去金色,逐渐浸染成血红,并在咒语声里轻轻颤动。苞尖绽出开口,益发深浓的煞恶气从开口处腾冒出来,能清晰地听见恍若恶鬼的凄厉嘶鸣,倒在谷地中的数万尸体像被重新注入了生命,开始慢慢蠕动。
眼见数万尸体蠢动,白玛丹增心中微微惊诧,立刻收起想要见识修罗百煞阵的几分好奇。他原以为修罗百煞阵只是放出修罗鬼神一类的血腥煞东西,谁知此禁忌密阵还能启动传说中的尸军。而一旦违逆六道轮回的尸军出现,将给古格全军和这片谷地方圆百里的所有生灵带来灭顶之灾,因此绝不能让修罗百煞阵彻底开启
双手挂缠上凤眼菩提念珠,他在前结出殊胜三界印,口中曼声吟唱。三百名僧兵的双手随即也在前结出护法印,齐声吟唱起来。阵阵梵音仿若从触碰不到的九霄之上,从远古的洪荒边际,从神佛的莲花宝座前流泄而来,声音由小到大,浑厚凝穆,与对面的念咒声斗了个旗鼓相当,谁也没压倒谁。
散发着金白色光芒的星辰图案在梵唱中逐渐旋转成一个巨大的法轮,金白色光莲花苞颤抖着变为璀璨的黄金色。花苞尖也绽开一个小口,纯净神圣的金白色光辉从花口喷吐发散,扑压向腥红的煞恶气,化成一股光绳将亟欲裂开的血莲花苞一圈圈捆缚。刚刚站起或半跪的尸体突地僵直不动,像是一座座石雕。
摩 罗鸠神情端肃凝重,双手不断地变化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古格莲华法王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不过即使捆缚血莲的光绳蕴含了巨大的束力,他也不惧。只要往阵势 中再添加几颗心脏,血莲就能冲破束力全然盛放。平静淡然的视线投向斜对面几个多余的交合祭品,虽然他们服下的秘药效力不够,但其心脏中也渗入了密咒,正是 补阵的最佳材料。
再落心眼。他慢悠悠地唱言。
太太尼玛玄幻了罗朱仰头痴痴望着被金白色光绳捆缚,不停挣扎的血红莲苞,脸上尽是呆傻和震惊,丝毫没注意到天竺僧抓过来的毒爪。
立在罗朱身侧的扎西朗措脸上表情从头至尾都呆滞似傀儡,内心却没有一刻放松过警戒。在天竺僧朝他和罗朱抓来时,他突然伸出双手分别抓向两个天竺僧的喉咙。这一抓极度出乎意料,这一抓快如闪电,迅如疾风,能直接抓破狮虎的肚腹。
只 听咯噗一声,两个天竺僧被同时抓破喉颈,抓断喉管。他甩开手上的两具尸体,夹起罗朱的腰就往阵外冲。而在他们前方开路的则是那头被德里苏丹全军认为连 牧羊狗都不如的女人宠獒但见它腾扑矫健灵活,抓咬钝重有力,速度风驰电掣,战斗起来骁勇凶残,狡诈毒辣,哪儿还有半点胆怯瑟缩。
突 如其来的变故使阵内所有人俱是一愣,土格鲁克最先反应过来,顿时神情大变,连忙对一部分亲卫喝令:快快杀了那两个俘虏,把心脏挖出来他虽不了解修 罗百煞阵,却也看得清楚,疯狂颤抖脉动的血莲似乎只差一点就能挣断光绳顺利绽放。如此关键时刻,万万不能让重要的俘虏逃掉
上百个亲卫挥舞腰刀,呼啦啦地朝蹿逃的两个俘虏围追过去,而驻守军阵的德里苏丹兵士听到王令也回身挥刀,试图阻下逃蹿者的脚步。
另外几个顺利抓到傀儡俘虏的天竺僧惊怔须臾後便恢复了肃穆虔诚的表情,抬手利落地往俘虏膛处落下三刀,将几颗俘虏心脏放入密阵图案内。摩罗鸠手印一变,头顶上空的血色莲苞一个强劲鼓动,猛地挣断了光绳的捆缚束力。血色莲瓣一片片,一层层徐徐绽放,僵直不动的尸体又开始蠢动起来。
半开半阖的绀青凤眼内华光流溢,隐现七彩祥瑞。白玛丹增右手继续结印,左手抽出在地上的天杖,往正对面站起的一具尸体後背掷去,天杖的三股叉穿尸体的心脏後从其前透出。金白色的圣洁光芒以此尸体为中心,如涟漪般圈圈荡开,所有触到光芒的蠕动尸体又僵化不动了。他头顶上空的金色莲苞悠然绽放了第一层金色莲瓣,八片莲瓣转瞬化成一道新的金色光绳飞向血莲,将正要绽放最後一层的血莲再度牢牢捆住。
土格鲁克看得心急如焚,忍不住亲自率领剩下的两百多个亲卫往两个俘虏处追击过去。谁知刚跑动数步,死守军阵的数百兵士突然像溃堤的洪水惊慌失措地退进阵中,正好阻住亲卫队追击的道路。
一个身形异常高大雄武的古格将领左手镔铁长枪,右手乌金腰刀,银甲上血迹淋漓,势如长虹地独自杀了进来。在他身後,还有许多德里苏丹兵士正与一群黑袍铁甲的古格骑兵恶战不休。
他用枪尖顶落染满鲜血的银灿凤翅头盔,略一甩头,微卷的棕黑长发如雄狮鬃毛般从头上不羁地飞扬而下,两侧鬓发编成了十几细细的发辫,用骷髅蓝宝石发饰坠系,露出的左耳垂上一粒红宝石耳钉鲜艳似血。铜褐色肌肤,面容凌厉冷酷,眼神鸷嗜血,似勾非勾的唇角睥睨无情,一身的威凛尊傲,一身的腥厉杀气,宛如杀神降世。
胆敢追击者,死森冷冷的话语一字一顿,从微张的唇缝中幽厉吐出,勾带起深浓的血腥。赞布卓顿手中长枪一抖,枪尖遥指德里苏丹兵士之後的土格鲁克。
古格王闯进来的竟然是古格王
土 格鲁克万分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如电转,古格王竟然罔顾身为军中最高统帅的责任,在他德里苏丹军还未彻底溃败时,独自冒险杀进军阵,到底是什 麽让他失去了应有的冷静和心境难道是那两个逃蹿的俘虏来不及仔细思考了,他一定要把握住这个狙杀古格王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杀了古格王他提气厉声喝令,快杀了古格王
德里苏丹王的亲卫队中大约有三十多个人率先挥刀扑杀上去,溃退的兵士们也在亲卫队势如猛虎的扑杀中振作神,重新举起武器朝古格王围攻过去。
、16鲜币第三百一五章 全力逃跑
颠簸的逃蹿将罗朱从玄幻异象中震醒,涣散的眼神刚刚聚焦就看见不远处众多德里苏丹兵士围攻的一幕,眼睛倏地圆睁。那个被围攻的银甲男人是是禽兽王
他什麽时候闯进来的一直护守在他身边的黑旗亲卫呢身为军中最高统帅的王怎麽能够不顾危险地独自闯进阵心难道是为了救她
眼眶酸胀发热,她朝那道拼杀在敌群中的高大背影张张嘴,喉头一阵痉挛哽咽,什麽声音也发不出。
不, 禽兽王不可能是为了救她,要救早该在突袭时就付诸行动了。他闯进来只是为了亲手斩杀胆敢入侵古格的苏丹王,才不是为了救她罗朱,醒醒吧,你又不是公孔 雀,学什麽尾羽开屏回想起不久前心中涌出的冰彻寒意,她倔强地把头用力扭开,冷不丁看见扎西朗措的手好似铁爪般抓破了德里苏丹兵士的喉咙,皮开绽,鲜血迸溅,吓得她发出啊地一声尖叫。
罗朱别怕。扎西朗措连忙分心安慰,抬腿踢飞从後面砍来的腰刀。搂着她飞速转了半圈,右脚对准落在地上的腰刀刀柄使劲踹出。腰刀飞起一道雪亮寒光,笔直地进一个德里苏丹兵士的肚腹。他随即一个错步,欺身斜上,一把扣住劈砍过来的兵士握刀的手腕,用力一折,於惨叫中瞬间夺刀。刀锋倒转,趁势将该兵士砍翻在地。
银猊敏捷地左跃一步,躲开砍向腰背的刀锋,同时後肢发力,箭一般出,哢嚓咬断一个刀盾手的脖子。前肢踏着鲜血淋漓的尸体,它仰头长声嘶吼,正在攻击德里苏丹兵士的上万獒犬仿佛听到了命令似的,齐齐发出震天闷嗥,凶残的兽更加勃发,对德里苏丹兵士的扑咬撕扯更形疯狂。
口胡到了最後还是无法避免被挖心的下场,也没有寻到一个最佳的逃跑机会。环顾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德里苏丹兵士,罗朱的心脏紧抽成一团。
一 个个异族兵士虽十分勇悍,却也在扎西朗措干净迅猛的刀光拳脚和银猊的扑咬中接二连三地倒下。目睹鲜活的生命相继消逝,抽成一团的心脏颤了颤,转眼归於平 静,已经生不出太多的恐惧。或许,她能这样快地适应战场杀戮,能拥有这样一副趋近冷血麻木的心态还应该感谢禽兽王曾多次在她面前虐杀侍和奴的残暴行径。
微微侧目,入眼的扎西朗措的侧脸沾着几点腥红,五官线条冷硬刚毅、凶戾嗜杀,凝视异族兵士的眼神死寂漠然,再无半分平常面对她的温柔。
他和以前的他有了太多的不同,可他的心一直没有变过,他钢铁般有力的手爪是为她而抓出的,他紧握手中的刀是为她而挥砍的,他给予了她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最大保护。突然,箍在腰间的手臂紧紧一收,她下意识低头,只见扎西朗措的左手臂被刀锋砍破袍袖,殷红的血不断泌出。
朗措,放开我我也要拿刀
鲜血染红了罗朱的视野,口掠过一阵针扎的疼痛,她冷静地对扎西朗措要求道。
不行扎西朗措断然拒绝。奋力隔开数把挥砍过来的腰刀,右臂不慎被其中一把刀的刀锋划出一道血口,
她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娇花,不能成为扎西朗措的累赘,她要拿起刀和保护她的男人一起战斗。趁扎西朗措受伤劲道略松时,她发狠地从他手臂中挣脱出来,脚下收势不住地退开两步,还没来得及拾起一把刀展现她要与男人并肩战斗的决心,右侧忽然急速扑来一道强猛森寒的劲风。
罗朱
姐姐
嗷──
三种声音同时响起,扎西朗措不顾扎向左肩的长矛,揉身飞快上前,及时举刀架住砍向罗朱右脑的腰刀。随着一道瘦削的影子扑抢过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尺长短刀也同时无声进兵士的後背。最惨的是当雄壮的银灰色影子掠过後,该德里苏丹兵士的脑袋被森森獒齿咬掉了半边。
劫後余生的寒气从脚底升起,几滴溅到额角的滚热腥黏体使罗朱再次深省她不是在现代法制社会与人打架斗殴,她所处的是古代血腥残酷的战场,所面对的是生死相搏且身经百战的野蛮敌人,她那三脚猫身手本就不够用。眼睁睁地看着一长矛穿透扎西朗措的左肩。雪白的贝齿深深咬进下唇,口憋闷滞痛,心底深处腾起郁怒。她没用又拖累扎西朗措受伤了这次还是重伤
透出来的锋利矛尖染满了扎西朗措的血,红得鲜艳,红得刺目。蓦地,她狂躁地大叫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腰刀,转身不分青红皂白地往前胡乱挥砍。
砍死砍死把这些德里苏丹兵统统砍死
让你们入侵古格让你们围攻禽兽王让你们开启禁忌密阵让你们抓我当俘虏让你们给我喂药让你们挖我的心脏让你们重伤扎西朗措让你们
憋在心头的郁怒不停地冲击着脑门,她想要发泄,使劲地发泄,用力地发泄。
好不容易挤到猪猡身边,且刚好赶上帮她化去一个危险。多吉暗暗高兴庆幸,正要再唤一声姐姐,就见面前的女人忽地弯腰,紧接着一把腰刀朝他当头砍下,骇得他心头一震,赶紧往右侧身避开,在躲避刀锋之余还得手忙脚乱地帮她扫开致命的长矛和腰刀。只片刻,後背已然湿透。
银猊,那边他忙不迭地指挥银猊扑咬罗朱左侧的敌人,又惊惧地冲扎西朗措高喊,扎西朗措,快夺下猪猡的刀,不能让她误伤了自己
猪猡的一双黑曜石眼眸怒气腾腾,微现血丝,似有魔怔憋屈之色,瞳仁中本就看不到他的存在,明显有些失去理智了。而她挥出的刀更是毫无章法,对敌应战杀伤不强,对她自己倒是威胁十足。万一割伤肌肤,流出点血,被摩罗鸠察觉到蕴含宇宙能量的纯净灵气就糟了。
扎西朗措的身体顺着在 左肩上的长矛猛地往後一送,反手挥刀,砍翻身後的长矛手。趁其余兵士尚未再扑上来的空隙,强忍剧痛快速拔出刺透左肩的长矛。抢前两步,右手刀柄快速轻敲罗 朱抬起的手肘麻筋。在刀跌落的刹那,左臂自後再度箍住她的腰,刀锋对准空中落刀往外斜砍挥出,逼退从正面袭来的刀盾手。
我的刀罗朱在他臂弯中挣扎嘶叫,他们伤了你,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小猪猡,你的双手不需要沾染血腥。狂邪狞的桀桀笑声洋洒传来,一个沐浴着鲜血的玄铁骑兵杀进重围。手起刀落间飞起数蓬鲜红。而他,毫不在意被那些腥臭黏扑溅一头一身。残冷狰狞的赤红瞳眸隐含冷锐笑意,浑身上下都是邪妄狂暴的杀气。
释迦闼修罗朱骇然惊呼,剧烈挣扎的身体刹那僵住,一度魔怔的神智悉数回笼。
是我。释迦闼修手中的双刃长刀连续猛挥,刀光交错,鲜血似喷泉喷溅,三颗头颅高高飞起。在暂时震慑住四周企图靠近的德里苏丹兵士後,他朝罗朱策马过来,咧嘴露出森森白牙,小猪猡,我来接你了。
然而那从头到脚铺洒玄甲的新鲜湿黏暗红实在太过腥臭,邪妄狂暴似修罗恶鬼的杀气又实在太过骇人,罗朱恍然间好像看到了初遇时一脚踏在她身上的那头残忍邪狞的恐怖凶兽。
不要她发出源自女人本能的恐惧尖叫,忽地张开双臂搂住扎西朗措的脖子,鸵鸟般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膛。
被 罗朱不慎碰到的左肩伤口传出撕心裂肺的剧痛,一时血流如注。扎西朗措浑身泛起一阵战栗,左臂用力将罗朱搂得更紧。他知道要带着罗朱从战场上逃跑已是不可能 的事,但此刻他的仙女还在他怀中,她心疼他受伤,全身心地依赖他,他要抓住最後的机会再抱抱她,哪怕痛死,哪怕失血而死也无怨无悔
烈队正,你吓到姐姐了。多吉横刀护在罗朱身前,极为心疼又极为不满地埋怨。
嗷──银猊也从旁跃过来,出声附和。
随在释迦闼修身後赶来的十几个古格骑兵与正要展开第二波围攻的德里苏丹兵士激战在一块儿,给了几个人片刻的喘息空闲。
释迦闼修毫不理会多吉和银猊的埋怨,策马上前一步,双刃长刀刀尖居高临下地指向扎西朗措的脑袋,恶狠狠地威胁道:男人,快把小猪猡还我,不然砍了你的头
扎西朗措抬眸漠然地扫了马上凶神恶煞的玄甲男人一眼,然後垂下眸子,扔掉手中的刀,视他为无物地轻轻拍抚罗朱的後背。
护在前方的多吉回眸正巧看到这一幕,唇角绽放出狡黠的笑意,收起一柄短刀,後退一步,学着扎西朗措的样子也轻轻拍抚起罗朱的背脊。
姐姐,不怕呵,不怕那头凶兽,他要有本事就把我们的头都砍了。口里一边柔声安慰,一边朝对面的释迦闼修投去挑衅至极的恶毒嘲弄。
银猊扭头看看这边,又扭头看看那边,喉咙里呜呜两声,在二者间选了个中间距离伏趴下身体。
双刃刀尖颤了颤,释迦闼修的额角青筋突跳,只恨以前怎麽没把那个不省心的家夥给提早一刀砍了。现在,他的刀还真是不敢砍下去。
场面出现了诡异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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