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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无为本自然,功夫不到不方圆。
修道先主修心,执于求之而不得,最讲究清静二字。因此,在水鉴十五年的修道生涯里,平淡日子多,欢乐时光少。
水鉴出生于书香世家,却天生天龙命格,夭折之相。当年若非国师冉长空受人之托,及时将他抱回太元宗,以灵丹妙药舒经洗髓,怕是早已一命呜呼。
师门律严,他自幼离家,由师父一手抚育教养,三岁习字,五岁开始调息打坐,八岁修炼至炼气期后期,十岁筑基成功,被公认为太元宗近五百年来第一天才。天赋再高,若懒散不勤奋,照样会一事无成。所以水鉴平日里除了打坐炼气,练习法术,听师讲道之外,鲜少有玩乐的工夫。
他无意间吸入如愿花的香气,迷迷糊糊地想起一些往事,也不多,无外乎是修炼有了进步,或是得到师父的赞许,或是亲手猎到灵兽寻宝貂,或是吃到师母亲手烹调的小菜等等。
如愿花还有一个作用,让人在虚幻中达成一个愿望,如同亲身经历。
五年前,水鉴的愿望是与家人团聚。只可惜,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看见了爷爷江应文,大伯江致曙,还有父亲江致远。唯独不见母亲。后来才晓得,父亲酒后失德,接下圣旨,停妻再娶,母亲离家出走
前两年,大师兄怀禹陪他游走四方,查寻母亲颜氏的下落。人海茫茫,水鉴几度施以青丝引路术,皆扑了空。心中的遗憾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难以释怀的结,修行因此凝滞,师父这才提前把他赶到天雾,参与太黎神宫的试炼。
误入冥界,得见如愿花,水鉴身不由己地被某缕奇异香气吸引着,回忆,微笑。最后看见无边花海,一个五官濯秀的玄衣女子从中步出。
他曾经悄悄去过父亲的书房,见过母亲的画像,对着画卷想像母亲的模样。
像,好像
水鉴的目光定在玄衣女子面上,再移不开。
一只白得几近透明的柔荑轻轻抬起,一点米粒大的濛濛青光忽地飞向水鉴,没入他的眉心。
而后,花海退潮,仅余下一片雪白清香。
青矶来去匆匆,如昙花一现。
水鉴回过神,识海中多了些什么。
闭上眼。
多出的竟是一篇逆天秘术。是真或假,来不及参悟,印上嘴唇的香软让他整个人都轻轻颤抖起来。
陌生的激动犹如持续升温的水,在身体里荡漾,惊奇纠缠着莫名的期盼,他按着本能回应。
从未有人告诉过他,唇贴着唇就是吻。
这种不安分的亲密接触,酥酥麻麻,一直酥麻到心尖上。
媊杳为何会突然间这么亲近他呢水鉴想不明白,只觉得很开心,明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子不妥,却舍不得推开她。手指渀佛有了自我意识,领先他的理智,抢先一步握住她的肩膀,一点一点往下移
她的腰好细好细
衣裳真碍手。
十六岁的颜初静希望大哥能够接受她的爱。她渴望与他两清相悦,却未必有胆量勾引他做那种羞人的事。然而,在这片如梦似幻的背景里,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无措的孩子。她心里其实很清楚,眼前的大哥是虚幻的,只存在于自己记忆或幻想之中,即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彼此也不必担心后果。
都说春梦了无痕,怕什么呢
她闭着双眸,全心全意地去吻,感受他青涩温柔的回应。她想,也许这也是大哥的初吻吧,真好。
究竟是谁主动扯开衣服的,已无关重要。
重要的是,她如愿以偿。
躺在柔软的丝毯上,她听到了大哥越来越紊乱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越来越热情的亲吻与抚摸,然后得到他的占有,毫无保留的占有。
她在欢愉中迷蒙了眼睛,修长皙腻的双腿极尽柔韧,缠着他。
听他没有压抑的喘息。
被幸福包裹的滋味,用任何言辞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满足已泛滥再泛滥,却还未至尽头。深深浅浅的反复,让她的身体如花一般盛放,不断地分泌出香甜柔滑的蜜,诱他放纵力道,尽情尽兴地采掘
直至最终的爆发。
天龙之气磅礴如海啸,汹涌澎湃,瞬间淹没了她。
至阴之气排山倒海。
阴阳交泰。
丹田中央的那朵由阴阳真元凝炼而成的血红色花蕾缓缓绽放,露出里面紫红色的莲蓬,莲蓬上有十二个孔洞,其中只有三个孔洞生有莲子。那三颗莲子大小不一,隐隐透着金光,光华内敛,饱含生机。
青火牌坊下的如愿花在刹那之间尽数粉碎,纷纷化成点点赤末,没入黑色泥土中。
云端之上,九冥王殿。
青矶不可置信地瞪着万象图,惊骇出声:不可能
冥帝姬真面色乍变,身影一闪,转眼间出现在青火牌坊上空。
青矶随后而至。
只见底下一白一黑两道百丈长的光芒你来我往,飞舞盘旋,缠绕成阴阳相济之状,将颜初静与水鉴团团围住。
观之气息,很明显,颜初静已晋升到与元婴后期不相上下的境界,足足连晋三阶。相比之下,水鉴得到的好处就显得黯然失色,有点得不偿失的味道。
青矶气得连身影都忽明忽暗起来,恨不得冲下去将颜初静炼化成一团造化元精,然后塞进她儿子嘴里。
可是,她不敢动。
因为距离青火牌坊不远处,有一抹淡淡紫影正默默注视着阴阳光圈里的两人。
多年不见,帝君风采更胜从前了。冥帝姬真飘落地面,朝那紫衣人影微微一笑。他语气真诚,内心深处却有那么一丝嫉妒,只因那人长得实在是太过俊美。
七百年前,人界的那场诛妖大战,不但成就了嬗司娘娘的神位,也使得魑离帝君死而复生,蜕变成一个人界有史以来,外形最为完美的男子,普天之下,再也无人能及他。
这长得好也就算了,为何连战斗力也那么强呢而且还整天对着嬗司娘娘深情款款的,害得别人一点机会也没了
思及至此,姬真的眼神中就多了丝哀怨。
当年他对嬗司娘娘一见钟情,本以为以自己的相貌实力地位好歹也能争得个首席帝君之位来坐坐,哪曾想先有靳詈那个冷面小白脸从中作梗,后来又冒出陵云那个温柔小白脸,不声不响地就抢占了个君位,真是苍天无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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