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边肯定怒火降不下来。这下,连带着他在内,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战战兢兢,想到这里,李德全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一道降位份的圣旨,换作其他妃嫔绝对哭天抢地,养心殿的宫女、太监,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倾雪本人却没什么感觉,只能说皇贵妃之位,来得太过容易,倾雪实在是上心不了。
命夏竹、冬萱在外等候,倾雪踏入景阳宫,太后念着佛经,像是等候多时。
“倾雪给太后请安。”倾雪跪下行礼。
“丫头,你可知我叫你来的用意?”太后放下佛经,盯着倾雪的目光悠远。
“倾雪知道。”没被叫起,倾雪继续跪着,语声平静。
“得帝王专宠,你将会是另一个董鄂妃,这是皇家所不能忍的,你不怕哀家今日会赐死你?”太后目光陡然凌厉。
大殿空旷,只有倾雪、太后两人,太后这一厉喝,声音在殿内回荡,更显可怖。
“太后要赐死,倾雪没任何意见。”倾雪浅笑,一个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能有多少恐惧。
没预料倾雪会是这个反映,太后一愣,转而无奈笑道,“行了行了,雪丫头你起来吧。”
倾雪依命站起,轻声道,“太后,倾雪真的不怕死,因为困在一个牢笼中,比死更为难受。”
太后沉默片刻,眼神变得复杂,“你这丫头,让哀家怎么说呢,你现在身为贵妃,这样的话万万不可再说出口。”
倾雪找个地方坐下,一笑不置可否。
“好了,你跟皇上究竟闹了什么矛盾,以至于皇上盛怒至此?”太后将话语拉回正题,目带隐忧。
“没什么,倾雪给皇上说了一下,如果倾雪喜欢上皇上,而皇上再宠幸其他女人,倾雪会香消玉损。”倾雪说的极简单。
静默,太后古怪的看着倾雪,这还叫没什么,简直大逆不道,难怪皇上会生这么大的火。
久久,太后开口,“雪丫头,你可知后宫没有独宠的先例?”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一处山林走的人多了,自会形成一条道路。”倾雪答。
“皇家以绵延皇嗣为重,皇上不宠幸其他女人,哪来子嗣?”
“皇上现在生的皇子、公主,已经有不少。”
“后宫等于朝堂势力,你获独宠,后宫的女人会全部视你为敌,欲杀之而后快。”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其乐无穷!”倾雪锋芒毕露。
太后笑了,“朝堂势力与后宫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不关我的事。”倾雪直接撂挑子,潜在含义是有康熙在。
“事关重大,皇上不可能会同意。”太后一针见血。
倾雪笑了,笑得很开心,“我之前能逃出宫两次,就能再逃一次,而且吸取以前经验,这回绝对不会再被抓住。”
“你索绰罗氏一族呢?”太后被倾雪的话,,生怕殃及自身。
早朝后,科泰额头布满冷汗,和其他官员一起退出大殿,说是一起也不恰当。因为索绰罗氏被皇上看不顺眼的原因,没有官员敢于和他亲近,一个个像是躲避瘟神一样避着。
科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知道家里现在的处境,跟女儿有很大的关系,想必是宝贝女儿得罪了皇上,皇上才会如此针对索绰罗氏。
可新的疑问又冒出来了,女儿既然在册封当日触怒了皇上,那皇上为何没降罪呢?只在前几日,以乱罚妃嫔为由,降了位份,越想科泰越是不解。
“老爷!”走到宫门处,家里管家急急唤道。
科泰眉头皱起,不悦道,“出了何事,如此惊慌?”
管家急步走近,低声道,“少爷和索相之子起了冲突,现在被巡捕衙门,关进了牢里。”
听完管家汇报,科泰目光看往皇宫,心里已经隐隐有所猜测,背后是谁主使的。
“老爷,您不如进宫去见见小姐吧。”管家低声担忧道。
科泰眼中划过一丝厉色,“家里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雪儿知道。”
“可…”管家犹疑。
科泰深吸一口气,“关于多罗的事情,我这就进宫面圣。”
一连串的事情砸下来,科泰身心疲惫,可又不忍苛责女儿,女儿当初不想进宫,是他这个做阿玛的无用,不得不把人送进宫,女儿现在想必心里,还是怨着他的,不然不会不与家里联系。
一边想着,科泰强打精神,伸手整整官袍,迈步向乾清宫行去。
周围还没有离开的文武官员,见此纷纷投以同情的视线,谈话众人没听到,不代表这些官员没有眼力,科泰刚才脸色大变,被不少人收入眼里。
如今,又看科泰向皇宫行去,事情大致能猜出一二三来。
乾清宫
“李公公,麻烦你进去通传一下。”科泰挂着笑容,往李德全手里,塞了一张银票。
李德全连连推拒,“索绰罗大人使不得。”
左右瞧了一下,李德全拉着科泰来到一个隐蔽之处,“大人,皇上正在火头上,您过来是没用的。”
“可犬子…”
科泰话未说完,便被李德全打断,“大人,杂家跟您说句实话,您不觉得皇上这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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