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顾祁言在酒吧里买醉,远远走过来一个人,很很久都没有见过面的白歆。
白歆在顾祁言的身边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威士忌。
“好久不见。”白歆主动打招呼。
但是顾祁言并不想理他,白歆也并不在意他的无视,她跟他现在也不过是路人关系。
“放心,真的只是偶遇而已,我对你没有什么企图。”白歆抿了一口手中的酒说,“曾经看你的外表以为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呢,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顾祁言醉醺醺地看着白歆问:“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为自己曾经在一个懦弱的人身上浪费的时间感到惋惜。”
“白歆,你不要自以为是了。”
白歆借着酒吧里昏暗的灯光端详着手中的酒杯:“你爱裴诗安,但是你直到裴诗安死都没敢说出来。”
“你住口!”
顾祁言已经发怒了,白歆现在没有必要做他的出气筒,她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尽,起身准备离开时想到了一件事情。
“对了,我上次遇到程宥的时候,他让我转告你,他有东西要给你,让你去他那里拿一下。”
“程宥有东西要给我,为什么让你来告诉我?”
白歆耸肩:“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因为他不想主动跟你说话吧,听说裴诗安快不行的时候他来找过你,但是你没有去医院。”
“那天我去了医院的。”
酒吧里的音乐声太嘈杂,白歆没有听见顾祁言说了什么。
那天程宥跑到办公室来找他说裴诗安又陷入了昏迷,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但是顾祁言觉得裴诗安每次都躲着自己,他怕他去了以后裴诗安会更加难受,于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打发程宥走了。
程宥走后顾祁言始终放心不下裴诗安,自己一个人驾车来到了病房门口,守在那里没有进去。
独自在病房门口的顾祁言突然想到曾经裴诗安问过自己会后悔吗,恐怕那时候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恐怕那天她的话中话便是:若有一天她死了,他会后悔吗?
顾祁言知道是自己把裴诗安推进了深渊。
顾祁言第二天酒醒了以后,去找了程宥,程宥看到顾祁言时脸上没有什么好脸色。
“还真让白歆碰到你了。”
“你不要卖关子,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程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给顾祁言说:“这是裴诗安之前的开的工作室,她临终前托付给秦若守说要给你,秦若守出国了走的匆忙,于是拜托我把这份文件转交给你。”
顾祁言手有些颤抖地接过文件问:“裴诗安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听秦若守说,她说你是有能力的人,可以打理好这个工作室。”
程宥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录音笔:“这是裴母在家里找到的,猜想可能是裴诗安之前录好想给你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送到你手上,我本来是想将这个录音笔私自收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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