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芩为备考而秃头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将贺长泽和付芳菲得罪的死死的。
原本那天晚上,贺长泽恩威并施,终于逼得家中老仆同意付芳菲暂时在家住一晚,第二天就搬出去。既然住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出去,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有办法将暂时变成长久。
然而,在付芳菲美美的睡过一觉,幻想着早上有仆人给她送来西式早点的时候,她就被那位老仆人带着人气势汹汹闯进她的卧室,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并且将她的行礼全都扔了出去。
“我们贺家的少奶奶是苏家的大小姐!”张妈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的付芳菲:“就算不是苏家大小姐,也是其他名门闺秀,这个位置不是什么出身低贱父不详的女人能肖想的!正经人家的姑娘,谁会未婚往男人家里钻?为了姑娘的名声着想,你还是回自家住吧!”
“张妈,你太过分了!”贺长泽抱着嘤嘤嘤哭泣的付芳菲,对张妈怒目而视:“你就是我家的下人!谁给你的权力管我的私事!”
“太太来电话了。”张妈解释道:“少奶奶知道您将这个女人接回家,不肯搬过来。”
“她爱搬不搬!”贺长泽火气很大:“苏家家大业大,她爱住哪里就住哪里!凭什么让芳菲给她让位置?”
“就凭这位付小姐没名没分,想住进来?可以,让少奶奶点头同意。”张妈语重心长地说:“少爷,家里的情况您已经知道了,贺家不能没有了苏家的助力,世交终究没有姻亲关系牢固。”
贺长泽环着付芳菲肩膀的手松了松。
付芳菲一阵心慌,扑在贺长泽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这一哭,将贺长泽的心都哭软了,他无奈地拎着付芳菲的行李箱,先将人安置到宾馆再说。
事情有一就有二,苏芩去了一次温训礼的办公室之后,之后的补课就都挪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去上课,她就留在办公室看书学习,等他忙完了,就给她讲解知识点,有很多知识都是共通的,只要学过,就不会完全忘记。在这里学习的最大优势就是,无论你遇到什么难题,都有人懂,毕竟考上复旦大学的都是学霸,而教学霸的老师更是学霸中的战斗机。
复旦大学自主招生之后,温训礼找了一套试题给她,真题嘛,她懂。
答完之后,温训礼看着苏芩的试卷,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这才补了一个多月,能有这么好的成绩,明年考燕京大学问题不大。
一家欢喜一家忧,苏芩考的还行,有的人却不行了。
付芳菲扑在贺长泽的怀里哭得都岔气了,“我太笨了,我好没有用,我辜负了你!”
“没事没事。”贺长泽抱着怀里的人柔声安慰:“今年考不上,还有明年呢,你很聪明,一定会考上的。”
“我考不上复旦大学,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付芳菲泪眼婆娑,哽咽一声,哭得更伤心了,“我知道,你喜欢有文化的女子,可是我却达不到你的要求,我配不上你,你走吧!”她把将贺长泽推开了,扑在床上呜呜咽咽,好不伤心。
“胡说什么呢?”贺长泽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喜欢你,是喜欢你的灵魂,之所以想让你考上复旦大学,也是为了我们的婚事做铺垫,你家的条件就摆在那里,要是自身条件拿不出手,我爹娘肯定会一直反对。所以,为了我们的将来,再努力一次好不好?”
闷在被子里的付芳菲愁坏了,她要是能考上自然最好了,可问题是,她卡不上啊。他说的轻巧,再考一年,这一年谁给她交学费生活费?如果最终的结果都是嫁给贺长泽,她考上考不上有什么关系?
“好。”付芳菲翻过身子,扑进贺长泽的怀里,用甜腻的声音说:“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一定会努力的。长泽,我爱你。”
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这个夏天,苏芩过得格外艰难。因为高考生没有暑假。
当然,温训礼并不是一味地压榨,在得知苏芩想去舞厅见识见识,他欣然应允。
晚上十点,苏骧伯的卧房里的灯灭了,佣人们也都回房间睡觉了。
苏芩光着脚丫从二楼下来,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拉开门,跑到后院去。
她过去的时候,后院的墙头上坐着一个黑影。
“温训礼?”苏芩小声问道。
“叫二哥。”墙头上的人影纠正道:“说了多少遍了,怎么还是不改?”
苏芩伸出手,不耐烦地说:“少废话,快拉我上去!”
“越来越没礼貌。”温训礼啧了一声,“看来给你的作业还是少,明天多背五十个单词。”
“你可真会煞风景。”苏芩晃晃自己的手,催促道:“明天的事情明天说,快点,别磨蹭了。”
下一瞬,她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提了起来,幸好又心理准备,不然她肯定尖叫出声。
虽然没有尖叫,但她还是没惊了一下,骑在墙头捂着胸口,不可思议地问:“你用一只手就能将我提上来?”这得多大的劲儿?她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长得帅的男人越有欺骗性。谁能想到这个白天里斯文儒雅的大学教员是个单手拎人的武林高手?
“你这么轻,我一只手能拎起来两个。”温训礼悄无声息地跳下墙头,伸出手,“跳下来。”
“我就当你夸我了。”苏芩瞅准了,双脚一蹬墙就跳了下去。
紧接着,她就被掐着腰肢接住了,下半身控制住了,但是头因为惯性的原因,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唔!”
“唔!”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紧接着,温训礼咬着后槽牙质问:“你是不是练过铁头功?这大脑门撞得我头晕眼花的。”
苏芩气笑,鬼使神差地,她又撞了一下:“是,我家家传铁头功,敢惹我,撞你!”
这次是额头撞额头,鼻子几乎碰到一起,嘴巴跟嘴巴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两人的鼻息交织在一起,彼此能闻到对方身上独有的香气。
这一撞,把俩人都撞愣了,一个扶着对方的肩膀,低着头看他。另一个掐着对方细细的腰肢,仰着头看她。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
“咳咳。”苏芩转过头,凶巴巴地说:“快放我下去!”
温训礼瞬间松手。
苏芩“咚”得一声双脚落地,震得她双腿发麻。
“温训礼,你可真行!”苏芩气笑了,跺了两下脚,问:“咱们怎么过去?”不会是坐十一路汽车吧?
那怎么可能?
温训礼带着她传过小树林,走到大路上,路边停着一辆汽车,“开车过去。”
温家产业庞大,像舞厅这种纸醉金迷的产业就开了两家,温训礼选的是一家叫的舞厅。
晚上十一点,对于有些人而言,已经是半夜了,但对于一些人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这里是醉生梦死的地方,这是里凡间的伊甸园,世界的局势,国家的命运,百姓的疾苦,跟这里没有一毛钱关系,只要有钱,就能买到极致的快乐。
苏芩只是对这里比较好奇,看一圈,见识见识就完了,她最感兴趣的就是歌舞表演,奔放又大胆,她不由地就痴迷了。
饮料喝多了,就想上厕所。温训礼不放心非要跟过去,这也太尴尬了,苏芩死活不让。
温训礼想着,这是自家生意,也是比较干净的场所,应该不会有事,就让她自己去了。
但是,苏芩今天走背字。
刚上完厕所正洗手,突然从天而降,飞进来一个人,正好砸在她的脚边。下一瞬间,几个穿着黑褂黑裤的男人闯进来,几个人按着那人的手脚,一个人捂住他的口鼻,还有一个人上手掐脖子。
瞬息之间,人就没有了声息。
苏芩被这一变故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这特么是黑帮吧?这儿还有人呢,就敢杀人,简直无法无天!
这边业务熟练的杀了人,还负责售后,两个人一人拖着一条腿就消失了。
“冷哥,这里有个女人。”一个黑衣人提醒道,“她全看到了。”
被称为冷哥的男人扭过头看向苏芩,苏芩立即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别乱来啊,我是跟······”
“老子管你跟谁来的!”冷哥爆呵一声:“既然都看到了,那就别想有活路了!”
“冷哥,再杀人不好吧?”手下人色眯眯地看向苏芩:“这女人长得挺不错,转手给卖了,能落不少钱呢。大少爷不是说了,能不杀人尽量不杀人。”
“行吧。”冷哥抬抬下巴,“抓起来!”
慌乱之中,苏芩只顾得上将手上的水晶手串丢在地上。。
在晕过去之前,苏芩更加坚定了学法律的决心:这帮小瘪三小赤佬一点儿都不懂法!他们不知道bǎng jià是犯法的吗?不知道拐卖人口是犯法的吗?他们知道!但是他们缺少对法律的敬畏,知法犯法!当然,这是整个社会整个时代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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