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警察

章节250

已经回不去了、你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等等!!寒续在心里叫道,可是眼前很快被一片不知从哪里来的白光笼罩,令他的脑子里好似人掏空了似地,头部好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拳头重击,竟站立不住。
“阿续——!!” 芙嘉蒂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不顾自身的安危,奔向他,一把扶住轰然倒地,意识模糊的寒续,并忙不跌地按住他正在涌血的胸口,替他治疗。
“食物就是食物!”亚巴顿胖硕的身影逐渐出现,穿过他身体的长舌头从舌尖开始分裂,竟变成像刚才吞噬了黑麒一样的肉团,想将寒续,连同死死抱着他不愿意松手的芙嘉蒂一起吞进肚中!
“光之……”靖奇见形势危急正欲施予援手,突然,一个人影竟轻盈地站在亚巴顿吐出的舌头上,就像在电杆上休息的鸟儿:
“好热闹啊!!”珊瑚双手叉腰,收起黑色的翼翅,望向靖奇,“靖奇?!”
靖奇正想说什么,却看见亚巴顿的右手向珊瑚袭去:
“小心!!”
亚巴顿的动作珊瑚如何不知,就在他的手快击中他的那一瞬间,珊瑚的身形一闪,已然在他眼前消失,亚巴顿知道珊瑚绝非等闲,他将刺穿寒续身体的舌头收回。
在亚巴顿的舌头离开寒续体内的那一刹那,远方的金光也开始慢慢消散,芙嘉蒂扶着寒续,又望向那已经从视线消失的金光,心急如焚:
“阿续,不要死!你不是要回人间界吗?”她清楚现在两界的结界已经关闭,想要重新打开又将大费周折,而且她与寒续一样不明白,为何没有人通知他们?为何在寒续不在天宫的时候打开两界的结界?他们不是应该把他送回人间界吗?
“已经,回不去了吗?”寒续喃喃地重复着神秘人的话,合上了眼睑,与他心中说不尽的惊愕、失望一起,慢慢沉淀在幽黑的心湖中。
站在旁边树上的珊瑚望向寒续那边,想起之前自己与他在天宫的冲突,心道:
作为人类,有这样的力量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只可惜……。
珊瑚用阴冷的眼神俯视着下方的亚巴顿:
“贪婪之王亚巴顿,是吗?”
“我可以吃了你吗?”亚巴顿用贪婪的眼神看着珊瑚,并用沾满鲜血的舌尖舔着厚厚的嘴唇,好似还在回味寒续的鲜血的味道。
“当然可以了,”珊瑚笑道,但语气随即变得充满了血腥味,“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亚巴顿正想扑向珊瑚,却发现脚好像被钉住了似的,他机械地低下头,脸部的肌肉不住抽蓄着,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不知什么时候,神杖已经击穿了他的身体,金光正将身为贪婪之王的他反噬,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逐渐消失!!
而珊瑚什么时候出的手,谁也没有看见。
“珊瑚,你……”亚巴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金光吞没,他那肥硕无比的身子最终化为风中的尘埃。
好厉害!靖奇看傻了眼,虽然以前就知道珊瑚的力量深不见底,但他也没有想过他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他的力量会在塞特之上吗?杀了亚巴顿的他会站在魔皇这边吗?
珊瑚落到地上,神杖也像长了眼睛似地,回到他的手中,他走向寒续,却被芙嘉蒂拦住了:
“站住!你想干什么?!”虽然她呼喝着他,可是娇弱的身子却有些发抖,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护住了昏迷的寒续。
“神族的小女孩,你觉得你可以阻拦我吗?”珊瑚颇有兴趣地看着她惊恐的眸子。
“我不管你有多强!” 芙嘉蒂认真地说,“但就是不许你伤害阿续!”
“那就麻烦了,我刚刚决定要多管闲事,”珊瑚为难地耸耸肩,“而且,你这么做,他可一点都不会高兴呢!”
“他是人类,伤得又这么重,以你的力量想治好他太难了,不如让珊瑚哥哥试试吧!”靖奇劝道,在他的医治下,黑麒的气息已经复苏,只是元气大伤,而他也因为消耗了过多的灵力,已没有力量再救寒续了。
芙嘉蒂心里清楚靖奇说得没错,她回头看着双目紧闭,气息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寒续,双目含泪,但也只能退到一边。
“虽然不敢保证,不过他应该还有救。”珊瑚走到寒续身边,蹲下身,右手拿着神杖放在他胸前伤处的上方,顿时金光四溢,将他们笼罩在一片夺目的光彩中,同时他趁着靖奇他们看不清他的动作,伸出左手的食指,指向寒续的眉心,在心里说:
虽然你的气息是人类,但这双绿眸实在令人在意,还是查清楚你的来历较好!
芙嘉蒂站在一边,看着萤萤的金光将珊瑚和寒续包围,不禁双手合十,替他祈祷:
“仁慈的众神之父啊,请您指引您的子民渡过一切苦厄吧!”
“有珊瑚哥哥在,他不会有事的。”靖奇见芙嘉蒂一脸的担忧,安慰道。
但靖奇的话并不能让芙嘉蒂安心,她依旧忐忑不安地张望着,直到有人叫她:
“芙琪雅!”
“!!”芙嘉蒂全身一震,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僵硬地转过头,当看清来人的模样时,张大嘴,竟发不出声音。
“芙琪雅,果然是你!”艾利诺欣喜万分地走向她。
“哥,哥哥。”芙嘉蒂,不,芙琪雅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他那双紫色的眸子,“哥哥,你,你……,你怎么……”
这是她的哥哥吗?这是傲龙族的王子艾利诺吗?明明是贵为神族的他,为何会堕落成魔?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芙琪雅不明白,现在她才知道为何她的父亲——傲龙王会对他那么反感,为何他的名字会变成族中的禁忌,一切的迷底都映写在艾利诺那双不应该属于他的紫眸中!!
“芙琪雅,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若不是感觉到刚才芙琪雅救治寒续时,运用了神力,他也没有发觉她竟然会在魔域森林,艾利诺一步步走近她,一向冷酷的脸上显露出少见的关切之情,“你长大了,可是为何一副平民的打扮?我听说你与天帝……”
“不对!”芙琪雅突然打断他的话,“你不是哥哥!你不是哥哥!!”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后退,退到寒续身边,似乎只有呆在他身边,她才有安全感。
“芙琪雅……”艾利诺一向冷静睿智的眼眸中无不透着心伤。
此时,珊瑚已经将寒续医治得差不多了,他也注意到了艾利诺的到来和芙琪雅的反应,他缓缓站起身,吁了口气:
“呼,真是的,你的家事也真够麻烦。”
艾利诺还没来得及回味珊瑚这句话的意思,珊瑚已一记手刀落下,重重地击中芙琪雅的后颈,然后在她倒地的一刹那,接住了她。
“珊瑚哥哥!!”靖奇万万没想到珊瑚竟然会这么做。
“这就当作是我杀死亚巴顿的歉意吧!”珊瑚就像靖奇不存在似地,抱着芙琪雅走向艾利诺,“艾利诺殿下。”他的脸上浮现出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你决定了吗?”艾利诺恢复了往日刻板的表情,只是里面并不完全是信任,还有疑惑与猜测。
“是的,呵呵。”珊瑚笑着望向靖奇,“靖奇,你到此处的目的我大概能够猜到,现在,你可以回去向塞特复命了。”虽然他没有明说自己的意思,但言谈举止已然与靖奇划清了界限。
“为什么?”靖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珊瑚哥哥一向淡薄,为什么现在突然……”
“怎么说呢,”珊瑚作冥想状,然后向他笑道,“只是觉得有趣吧?”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靖奇眼里掩示不住的失望,“那好吧。”他扶起黑麒,正想离开,但还是有些不舍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珊瑚,“不过,还是谢谢你,珊瑚哥哥。”他看着珊瑚,想从他那双散发着戏谑光芒的紫眸中读取到其他信息,可惜他失败了,只得带着满怀的失望扶着黑麒离开了魔域森林。
“欢迎你的加入。”艾利诺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毫无表情,他也并非完全信任珊瑚。
珊瑚抿嘴轻笑,将芙琪雅交给艾利诺:
“令妹就交给你了,”他说着走到寒续面前,道,“此人便由我处置,如何?”他的语气虽是询问,却已经不容艾利诺反对。
艾利诺望向尚在昏迷中的寒续,确定了他微弱的气息:
“人类?你对人类有兴趣?”
“应该说,有趣的人类吧?”珊瑚浅笑道。
“随你喜欢。”相比人类,艾利诺更关心芙琪雅,他看着芙琪雅脸上定格的最后的表情,心痛不已,也不由地越发抱紧了她,“待你安顿好了,再来辖地寻我。”
“呵呵,一定。”珊瑚应道。
艾利诺抱着芙琪雅离开后,他走到寒续身边,半蹲着,用食指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心,笑道:
“真是有趣的人类啊!”然后他将手放在寒续身上,与他一起消失在紫光当中。
魔域森林刚刚恢复平静,菲弥斯便赶到了,她站在刚刚还喧嚣不止的地方,感觉着此处残留的气息,苍白的脸上滑过一丝忧色。
此时,魔皇寝居
“!!!”魔皇一个鲤鱼打挺地翻身坐起,豆大的汗水不住从俊美无暇的脸膀滑过,他的呼吸急促,在确定自己身处寝居后,惊恐之情才慢慢从眼眸中褪却,可是脑中挥之不去的却是那颗带血的,却还在跳动的心脏。
“陛下,做恶梦了吗?”塞特的声音从魔皇右方传来,他忧心忡忡地问道,同时走向寝床,单膝跪下,“又梦到那个时候了吗?”
“嗯,”魔皇垂下眼睑,从恶梦中惊阙的恐惧因为塞特的出现平息了不少,他用修长的手指撩开黑珍珠串成的床帘,“塞特,他回来了,对吧?”此时他的声音不再是低沉、威严的男声,以平日相比,更为柔美。
“是的,”塞特应道,“您有何打算?”
“塞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在我身边吗?”魔皇看着前方的塞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径自问道。
“是。”塞特的回答简短,但是坚定。
魔皇望向前方,沉沉地叹了口气:
“那就让一切结束吧!”
灾疫之王,萨麦尔的领地
一个人影走向这个腐朽的王国,却没有丝毫地踌躇与不适,就好像回家一般,他快步走向那具巨大的、诡异的尸骨宫殿中,刚到门口,便听到萨麦尔慵懒的声音:
“我刚在想,你差不多也应该来了,”他说着翻身坐起,望向来人,同时将已经啃得只剩下森森白骨的骨头顺手甩到一边,“没有人发现你到我这里吧?”
“没有。”来人简短地回答。
“呵呵,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萨麦尔露出满嘴黄牙。
“是的,爷爷。”来人抬头望向他,露出俊朗的脸膀,竟是阿姆格斯!!
第三十九章 异界——魔界
“我恨你!”一个带有稚气的男童的声音响起。
嗯?
那简单的三个字就像投入平静湖面上的石子儿,在寒续心里泛起阵阵回响。
这声音从来没有听过,不是神秘人,不是芙嘉蒂,也不是黑麒,会是谁?
“我恨你!”那个声音继续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杀气。
恨我?寒续缓缓睁开眼,在嘴边喃喃地重复。
原以为自己又融入黑暗,或是又制身于那片无境的血海,可一睁眼,寒续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诺大的房中,四周的墙壁都是各式各样的水晶制成的,粉红色的晶壁折射出房里的一切,映出千姿百影,唯独没有寒续的影子。
房里有一张舒适的大床和数之不尽的玩偶,只是它们被胡乱丢弃在地上,好似根本没有人在意它们的存在。
“我恨你!”那个声音从角落响起。
寒续这才注意到有一个小男孩倦缩在房间右边的墙角,他一边恨恨地宣布着,一边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进坚硬的晶壁中,也不知是他力度不够,还是水晶太硬,匕首只是在上面留下道道滑痕,却没有半分损伤。
“我恨你!我恨你!”那男孩一次又一次地将匕首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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