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爷今天,就是来摸一摸这老虎屁股的。”水若惜用扇子把帐房先生的算盘挑开,冷冷地说。
“你!”帐房先生气结了。
“公子,你帮了我,我这辈子就给你做牛做马,我欠了他们家一共是一百两银子。”周其嗑着头说。
“五百两!”帐房先生歪着脑袋纠正说。
“吓!”周其懵了,他颤着声音说:“先生,你记错了吧,明明是一百两!”
“利滚利,没错,是五百两。如果今天你能还,那就放你一马,如果还不了的话,乖乖把你家酒坊拿来抵押。”帐房先生开始得瑟了,五百两,他根本不可能还得上。再望了眼水若惜,就算她有钱,也不可能会拿五百两出来帮一个毫无关系的路人吧!
“才借了三天!一百两怎么可能就成了五百两,你们这是黑人呢。”周其泪了。
“没错,就是黑你怎么样?”帐房更得瑟了。
“好,我还!”水若惜的声音如掷地有声般,声音不大却如此有力,让整个赌场的人都安静下来,而帐房先生更是目瞪口呆的。
“大家做个见证,如果我帮周其还了五百两,吉祥赌坊必须把周其所欠的赌债一笔勾销。”水若惜恭着手对大伙说。
“好!”赌徒大声齐答着。他们虽然是爱赌,可是人性还并没泯灭的。
帐房先生这下骑虎难下了。
而这时,那一直有人把守着的且紧闭着的屋子,门突然开了,里面冲冲的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大皇子。而跟着大皇子来的那些人,也都紧跟着大皇子走。
大皇子走时还盯了一眼帐房先生,帐房马上便打了个冷颤。
水若惜冲着大皇子笑了笑,大皇子还她一个如冷箭般的眼神。
哼哼,姐原谅你,哈哈好事让姐给搞砸了,有点小脾气也是应该的。
“宝贝,拿出五百两银子来。”水若惜拍了拍像是守财奴一样抱着银子的水倾天说。
水倾天虽然不太乐意,但仍然是很配合的拿出钱来。
水若惜伸手去,让帐房先生把周其画押的凭证给交出来,帐房先生有些不情不愿的,但是见那么多人盯着,还是从衣服的夹层里拿出来交给了水若惜。
一手交契一手交银子,周其对水若惜母子跪地嗑了三个响头的。
水若惜水倾天还有周其,便是在众庄家,打手,以及帐房先生的那怒潮汹涌的眼神中离开吉祥赌坊的。
一出赌场,三人便让人盯上了。
水若惜冷笑的回过头瞄了几眼那小猫几只,继续走着。
周其战战兢兢的,笑容可掬的向水若惜道谢,还想拉几句好话,可让水若惜一个冷冷的眼神便给打住了。
“爷不是想听你废话的,现在你的债主是我,但是我得去看下你家是否有能力给我把债务还清了。”水若惜说道。
周其连连点头的,愿意把她带到家中去。在他眼里,怎么着这位公子都比赌场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好交易。而且他还救了自己一命呢。
一路屁颠屁颠的赶来集合的小白,直接跳上了水若惜的肩膀上,本来还想邀功一下的,却看到周其在便不敢开口说话了。自从上回跟着水倾天去打劫,让独孤零给吓唬了后,小白便不敢在别人跟前说话了,也真的怕像独孤零所说的那样让别人抓了去的筋剥皮或者有些隐世高手看中了,那么它就得离开它的丁丁与母妈了。
周家,虽然是落泊了,但是走进去还是能感受到它曾经的辉煌的,那里面的四合院,三进三出的,还有假山小桥,水若惜只一进去,便不由惊叹。
只是那么大的一个院落,竟然也没见几个仆人。
她再望了望这软骨头般的书生周其,他也不容易啊,能把如此大的家业败成这样!
一进门,便听到屋里嚷嚷吵吵的,还听到“哐哐”的花瓶落地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我们家的酒坊不卖!”
一名老汉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然后便听到“啪”的一声,紧接着一名女子焦急地喊着:“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爹,爹,你怎么了?”周其急得冲了进去。
水若惜只离得远远的看着,像是凑热闹看八卦般。
只见屋里有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姑娘,把周家的大厅给砸得满地碎片,而一位身穿深蓝色袍装的老头老泪横生的躺在地上,嘴角边都是血丝。
里面正堂坐的是大皇子!谢七就站在大皇子身后。
靠!水倾天先是手痒了,这大皇子神马的最讨厌了。
“噢天啊!”小白惊呼了一下,睁大着它那双红眼睛。
水若惜与水倾天都望向小白,这小家伙带出来那么多回,都好久不曾敢在外面说话了。
“你吼啥呢?”水若惜扯了扯上白的兔子尾巴问。
“丁丁,你看到那个阿姨没,像不像那天爹爹车子里的那个漂亮阿姨啊?”小白用它那五短小手指着屋里面正在狂砸东西的女子说。
“你说什么?独孤零是与一个漂亮女子走的?”水若惜一下子便炸毛了,她把小白从肩膀上拎了下来,扯着它的长耳朵问。
“呜呜,母妈,疼,疼死小白了。”小白咧着嘴巴直叫,看到水若惜恐怖的脸,不由得直打腹诽,天啊,吃醋的女人真可怕啊,耳朵都快让揪掉了。
水倾天听到小白的话却是认真的看了一眼里面的女子,喃喃地说:“真太奇怪了,她明明是跟着爹爹走了的。”
呜呜呜,小白哭了,母妈听到天天的喃喃自语手上的力度更加重了,痛死兔了有木有!
水若惜咬牙切齿的,该死的独孤零!水性杨花花心萝卜陈世美!手里把小白一扔,如流星赶月般快步走进屋子里。
终于得到解放的小白直揉着耳朵,妈啊,母妈生气是会吃人的!
“咦,娘亲走那么快干嘛?”慢三拍的才反应过来的水倾天问小白。
“母妈这是要去杀人啊笨,你没干剑吗?”小白气急败坏的冲着水倾天吼,自己赶紧的跳到某地安全地带躲避了,以免扫到台风尾。
娘啊!后知后觉的水倾天暗叫了一声,跟着水若惜走了进去。
进去见到那名漂亮女子还在砸东西,弄得周家大厅满地狼藉的。
女子举起一个三彩马就要掷地,周其上前去阻止说:“姑娘,这万万不可,这个可是我周家老太祖留下来的。”
“哼,狗屁!”女子推开周其说。
水若惜一手把三彩马给抢了下来,拿在手上把玩着说:“果真是一个上好的三彩,包浆很厚实且亮度也足,做工也精致。”
“孽子!你到底干了什么啊,去哪惹来的苏州屎啊!”周老头痛心的吼叫着。
周其一脸悔悟的搭拉着脑袋,对老父说:“爹,儿知道错了,儿再也不赌了。”
周父抱着周其的头直拍打着,父子二人哭成一团的。
女子见水若惜抢了她手中的三彩马,怒起而攻,一掌拍过来,水若惜一闪,老老实实的坐在大皇子旁边的太师椅上,女子的掌风落在茶几上,那实木茶几让打了个稀巴烂。
大皇子那双深邃的眼睛望了一眼水若惜,水若惜却冲他一笑。
“小子,有些闲事不是说你想管就管得了的。”谢七警告地对水若惜说。
“今个儿这闲事老子就管定了!”水若惜毫无畏惧地道。
大皇子摸了摸鼻子,望了眼周老头。
“老头,你这酒坊,我家大公子看中了,也买定了!今个儿你不卖也得卖。”另一名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男子拿着一张纸走过来,想强逼周老头签字。
水若惜脚尖一踢,一块粹片飞了过来,把那张纸正正的割成了两半,脚尖再动了几下,男子手中的那样纸便成了粹纸了。
“你!”谢七咬牙切齿的指着水若惜。
这时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来一个男子,伏在大皇子耳边细语了几句,大皇子猛地站了起来,急匆匆地离开了。走出去时还踢了脚躺在地上的周老头,而跟着的谢七也狠狠的踢了脚周老头。果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嗬!这又怎么啦!水若惜摊了摊手,怎么今天大皇子业务如此繁忙,想捣个乱他都不给机会。
那名小白说在独孤零马车上见到过的女子也想跟着走,水若惜伸手一拦,冲她冷笑了下。
“想走?”
“让开!”女子阴沉着脸说。
“就不让!”水姑奶奶道。
女子一掌拍过来,那掌风带着蓝色玄气的,直往水若惜天灵盖拍来,却让水若惜轻松一闪,一个四两拨千斤的把女子给放倒。
“说,你与独孤零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他的女朋友?”酸溜溜的水若惜一手抓着女子的咽喉问。
女子妩媚地一笑,说:“你问的是我家床上的那位吗?他没告诉你吗?噢对了,你知道他床上功夫了得吗?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从后面来?还有他知道你是女扮男装吗?”
女子笑得如此的妖娆,就好像真有那么回事般。
“不知羞耻!”水若惜一巴掌煸在她脸上,还连环的煸了好几巴才把她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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