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兄,你怎么了?”小窑奇怪的看着他。
“没、没什么……”公子席将目光挪到了一旁,已不能再正视他,“好香啊。”
小窑点点头,“汤好了,我盛与你!”
“嗯。”他僵硬的点了点头。
看见小窑转身离去的身影,他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自己的脸早已炙热如炭。
想他一生征战戎马,就连生死一瞬都不曾如此惶心过,这个小窑是不是在平日的食物中暗投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啊?
“席兄,来。”此时小窑用干净的破碗盛了碗热汤递向了他,动作小心翼翼的。
公子席却不敢接。
这碗小,若是接过来,只怕肌肤之亲是在所难免的……以前不知道倒还好,此刻既然知道他是女子的,这样不是明摆着吃他便宜吗?
他犹豫不决着,久久不敢动静。小窑奇怪的打量了他一记,随后笑着说:“你是不是手还疼着?要不,我喂你!”
公子席面色一惊,“不必了,我自己来!”
“不用客气!”小窑却固执了起来,“我俩既是兄弟,何必介怀这些?来,喝吧。”小窑将碗送到了他的嘴角,公子席抬脸看他时面带怯意,他却丝毫没发现,动作极其的自然,“好喝吗?”
当下公子席明明是食不知味的,却重重的点了点头,羞赧的说到:“好喝,你煮得好。”
小窑笑开了,轻轻点点头,“既然你说好喝,就多喝点。我再去给你盛一些来。”
当他折回来时,又要喂他,公子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了,便说到,“我自己来吧。”
“你手不疼?”
“咳~~不、不疼了。”他满脸通红,极其羞赧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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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相处,又过了几日,公子席身上的伤势已见好,步行起来轻松了许多。当某日风和日丽,他起意想要去山顶看看风景,本来是想一人独去的,但小窑怕他再遇危险,便就一同跟着了。
“席兄,慢点。”路过一道横着的小沟面时,走在前头小窑向他伸出了手,“来,我搭你过来。”
公子席抬眼看了看他,随后低头、随后拒绝:“不了,我自己能过去。”
小窑也并未深究他拒绝他的原因,只是开朗的笑了笑,向后撤了两步。
公子席先将手里的拄棍插入对面的实土里,随后缓慢的迈了一大步,本以为借着棍子的支撑他就能平安的越过那条小沟,随知脚下踩中一块活石,滑了一下,千钧一发之间小窑伸出手来搀住了他,“席兄小心!”
公子席脸颊一烫,沉沉的“嗯”了一声,借着小窑的身子终于站直。
站直之后,他便急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小窑却反将他握得紧紧的,“席兄,山中路滑,若是你摔倒了,怕会扯动旧伤,不如我牵你走?”
不用了!……他本来是要一口回绝的,但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变成了“好啊”。
听见自己说出的这两字,他竟为自己吓了一跳。
小窑抬头看他,终于发现他的反常:“席兄,你这两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故作镇定之余,注意力全留在了小窑此刻的手上。
此刻他紧紧的握着他,透过单薄的衣物,一阵温热慢慢透来,让人猝不及防之余,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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