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山林十分的茂密,山上树丛极高,湿气颇重,脚下苔多路滑,所以他走得很慢。
当有枝桠拦住他的去路时,他就会稍稍顿下步子,动手将那些路障清除,随后再往前行。
此时正是冬季,眼前景致十分萧条落寞,冷飕飕的风吹来,却让人精神百倍。空气很清新,让多日里沉闷不已的他突觉焕然一新。
突然一点点劝腻的笑声与戏水声传来,他听出那是小窑的声儿,也不知他在做什么,他弯了弯嘴角,脚步很轻的走近了某处杂草丛中。
拨开了那些杂草之后,他果真看见了小窑的背景。
那背景极苗条,肤质好的简直就像是个女人!
正想出声叫他时,他却主动转过了身来。
黑丝如爆,肤如玉;
眸如星月,唇若樱;
伸手戏水间,动作无限妩媚,身材极其美好。
公子席瞪大了眼……
……原来小窑是……是个女子!
他不可思议之余,又想,要是在这样的情况戳穿她,说不定她就要离他而去了。她既然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就证明她一定有不得己的苦衷。
轻轻的,他退出了草丛,摄手摄脚的下了山。那一路,他的步履与心情一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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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兄!”等到小窑再出现在他面前时,又是一副男装打扮,与平日相较毫无不同之处。
公子席此时多少有赧然,僵硬的冲他点了点头,“你出去了好久。”
小窑晃了晃手里捕来的山鸡,“给你去抓山物了,这东西熬了汤可是很滋补的,微等片刻即好。”
公子席点头,本来是打算按正常模样与之交往下去的,直到此刻却方寸大乱,“咳~”他实在难以抑制奔乱的内心,便干脆不说话了。重重的咳了一声,倒头装睡。
“席兄,你方才去过山上吗?”此时小窑突然问。
“怎么?”
“哦,我看你的鞋上沾了些新泥。”
“不曾去过山上,只是起来在这附近走动了一下。”
“这样啊,你身上的伤处不要紧了吗?”
“还疼着,可身体酸了,所以才想走动走动。”他背对着他,狂抑着胸前的躁动,紧张的不明所以,说不出的心虚。
在这个男女相授不亲的时代,他既看见过小窑的身体……应该是要娶她的,但是……她会愿意吗?
还是将这次事当作是秘密,决口不提好些呢?
公子席又想,既然小窑是女子,与那天在水中为他渡气的应该就是同一人了!
可是前时询他时,他为何要说否认呢?
还有,一个女子为何会出没在厮杀的战场上?
为何要对他谎称是渔夫,还对他对此照顾?
这一次都太说不通了!
太不寻常了。
枕着手,他昏昏沉沉的想着,想着,竟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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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兄,席兄!”小窑轻轻的推搡了公子席一下,“快起来,这汤冷不得,冷了就不鲜了。”
公子席迷迷糊糊醒来,随即转过了脸庞,想要起身,随知小窑的身子正贴得很近,两人的脸在那一瞬几乎都快要碰撞在一起,小窑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反观公子席倒吓得后退了一些,“咳~”他面红耳臊的折着收,“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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