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默很喜欢这种恰到好处的、甜蜜的厮磨,让人昏昏沉沉的,像是喝了最甜最甜的美酒,也像是陷在最美最美的梦里,不愿意醒来。
他们甘心情愿地受本能驱使,在彼此的身上挖掘最甜蜜的源泉,互相沉沦,彼此深陷。
这一次,顾初南没有克制,他在最后甚至还有些粗鲁地闯入了她的密地,像个不受控制的毛头小子,无法再抑制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雨默疼得身体猛地蹦了一下,被顾初南紧紧地抱住了,他暂缓了攻势,不停地亲她吻她抚摸她,直到她慢慢平静下来,然后又继续攻城掠地。
坦白说,雨默对他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并没有多喜欢,因为太痛了,感觉自己像是被把刀子在锯,毫无快乐可言,但因为对方喜欢,所以她勇敢地抱着他,勇敢地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他。
她喜欢听他在情到浓时的呼唤,也喜欢那时候他毫不掩饰的对自己的喜欢,喜欢听他那时候带着喘息的告白,紧紧地抱着好说:“小雨,我爱你。好爱好爱。”
是的,好爱好爱。
何其有幸,十年过后,他们依然好爱好爱着对方,并且,没有失去。
一场欢好,汗水淋漓,虽然痛过,但是,她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顾初南将她抱去浴室,将两人都清洗干净后,躺到床上休息,雨默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
顾初南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身上细细抚摸,她的肌肤细腻光滑,就像是上好的绸缎,又凉又软。
摸到她腰上的时候,她觉得有些痒,笑着掉转身子,捉住了他不安份的手,撒娇地说:“我疼。”
“疼才帮你揉揉啊。”
这种时候了,他说话居然还能一本正经的,雨默也是很佩服他,手指合拢,在他胸前不轻不重地揪了一把。
顾初南假作很疼,“嘶”地叫出了声,一下翻身把她压倒,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还要再欺负我么?”
雨默:……
什么叫颠倒黑白?这就是啊!
顾初南后来解释为什么他要选择那天晚上吃掉她,他说理由有三,一是时机成熟了,已经禀告过双方父母,算得上是名正言顺;二是条件成熟了,在他自己的天地里,他想怎么做都没有人来打扰;还有三就是,欲擒故纵也做得差不多了,某人的胃口也已经吊足了,可以吃掉了。
所以一直以来,他所有的克制都只是为了吊她的胃口吗?
雨默默默地吐血ing。
白勾引了!毁形象啊!
当然了,之后发生的事情,雨默更是默默后悔自己之前多做了那么多的蠢事,顾初南那个家伙,开浑以后简直毫无羞耻,毫不节制,还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人打扰,因此他想来就来,雨默不愿意?
没关系啊,你疼是不,你酸是不,给你揉揉啊。
揉揉揉揉,就把雨默又从头到尾都吃光光了。
好在雨默除了刚开始两次有些疼以外,后面倒也是一次比一次舒服,因此也没有太抗拒那种事。两人关在屋里将近两天两夜没有出门,到第三天了,还是李孟打电话来给她:“什么时候回家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个假期就打算给我看那一眼了是不?”
雨默顿觉羞愧,收拾东西打包要立刻回家,顾初南倒也没拦她,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她在门口换鞋,他在后面看到她臀部微翘的模样,不知道扯动了哪一根筋,又把她拖回去ooxx了一回。
大约也是知道她回去后李孟再不会让她这么出来跟他胡天胡地,所以这一回雨默被他折腾得特别惨,下地的时候,腿都是抖的。
裙子往身上一穿,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
她回身在他身上挠了一把,声音都是颤的,都带着哭音了:“你让我这样怎么见我妈嘛!”
顾初南捉住她的手亲了亲,说:“没关系,反正她都是知道的。”
一副准备就这么昭告天下的模样。
雨默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一下,后来再一想,也懒得和他争了,一个胆敢还没有结婚就大喇喇地给丈母娘打电话说要她闺女跟他过夜的家伙,也别指望他真的有太高尚的节操了。
只以前,她真的是把他想得太高冷了!
雨默回到家,李孟果然是等着的,看到女儿羞哒哒的样子,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说:“真是女儿大了都是人家的了,白养你了。”
雨默蹭到她妈妈身边,抱着李孟的胳膊呵呵呵傻笑。
李孟没好气地推开她:“起开,去换件衣服吧,顾医生他们说请我们吃饭,你换件衣服,我们就可以出门了。”
雨默:……
她睁大了眼睛:“阿南没有和我说呀。”
“那你看他有没有在下面等。”
雨默给他打电话,果然,顾初南一开口就是:“可以走了吗?我在路口这等你们呢。”
他果然是送她回来后就没离开。
臭男人太坏了,雨默问他:“你妈妈说要一起吃饭,你怎么没早和我说呀?”
“早说晚说也一样啊,省得你紧张。”
雨默:……
真的是,好抓狂。
顾医生夫妇,雨默也不是没见过,但这却是第一次,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去见他们。
雨默自然是要郑重以待,按她的想法,她还要买些东西去才合适呀。
未曾想李孟倒是和顾初南一个态度:“没关系,不需要太郑重了,顾医生夫妇也不是那种讲虚礼的人,你自自然然的,跟他们亲厚一些,他们才喜欢呢。”
这个倒是真的,顾初南的父母,实在是雨默见过的最开明最大度也最和善的父母了,难得的是,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携手到老,未曾有些什么龃龉。
在这样浮躁的世间,以顾医生的名誉、地位,夫妻两个如此平静和谐地相守这么多年,实在是要多难得有多难得。
雨默很羡慕这样的家庭。
她的父母曾经也有这样平静的相守,只是被李孟亲手打破了,现在,她希望她和顾初南可以像顾父顾母一样,不要多么恩恩爱爱,但能相知相守,彼此礼让迁包容着就过下去,也就是幸福的一生了。
雨默最后到底还是买了两样礼物,一样是刮胡刀,送给顾父的,一样是手提包,送给顾母的。
都是在顾初南的指导下买的,差不多花光了她手上仅存的积蓄。
顾初南没有阻止她,到家后顾父顾母他们谦辞,他还帮着雨默说话:“没事,收下吧,儿媳妇的孝心,不能推辞。”
弄得雨默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顾父顾母倒是哈哈笑着愉悦地接下了,和李孟颇为欣慰地说:“有了小雨,我们家闷罐头一样的儿子也终于活泼一点了。”
然后顾母还回了雨默一个玉佛,说:“你们在山里做事,戴着这个,避避邪气。”
雨默顿时囧了,做医生的说什么避邪的话……果然顾父闻言“嗤”地笑出了声,说:“南医生,要送媳妇礼就送媳妇礼,直说就好啦,你个当医生的说什么避邪不避邪的话,科学教育都白教育了。”
顾母被他说得恼羞成怒,转身瞪他一眼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惹得一屋子人都欢笑连天。
气氛和悦愉快,这个时候顾初南却接到公司的电话,说是有事,要他现在过去一趟。
休假期间,公司里的电话不断,但要他亲自去处理的还没有,这也是头一次。雨默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问:“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顾初南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趁空偷亲了她一下,低声说,“帮我好好陪陪爸妈就好,我去去就回。”
雨默只好留了下来。
儿子太忙,顾母怕雨默有意见,就把她带到顾初南的房里,说:“你翻翻看,看他有没有背着你的小秘密。”还鼓励她,“放心,你尽管翻,要是他回来敢说什么,我替你打他。”
雨默失笑,李孟他们有顾家隔壁的邻居陪着打麻将,她对这个活动向来不感兴趣,想了想,还真就留了下来。
只是她到底没有乱翻顾初南的东西,只是随便看了看。
顾初南虽然已经很少回这边来住,但这间房间却依然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连被褥,也是铺得平平整整的。
房间里处处都是顾初南的影子,照片、书、还有画作、玩过的玩具,隐隐泛黄,有着岁月留下的深深浅浅痕迹。
她在书架上看到了顾初南以前读过的书,从小学到大学的,码放得条理分明。雨默一本一本抽出来看,那些书除了陈旧了些,看起来就跟新的一样,上面极少留有痕迹,只有翻到高中的书册的时候,她才在上面看到了一些划痕,旁边附着两个清俊的小字:“重点。”
她慢慢地翻阅过去,赫然发现,这些重点,都是他替她编写在那个重点集里面的。
当年,他这样埋头做了多久,才替她整理出了那样一本东西?还要配以题型,一点一点,剖开了告诉她,让她理解,让她领悟。
没有殷切地期望,大概,他也不会帮她做到这一步吧?
她当年到底是有多笨,才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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