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携带黑色水笔、2b铅笔、橡皮擦等考试必备的工具进入了属于我的考场。我找定我的座位号,然后坐下。我刚一坐定,环顾四周,共七排座位,每排四个座位,四七二十八共容纳28个人。有两名监考老师,一前一后各站一个。
“当,当…”中考第一场考试的钟声敲响,老师开始分发试卷,第一场是语文,其中一名男监考老师分发试卷,另外一名女监考老师站在教室的最后面巡视。试卷发到我时,那女监考老师尖声尖气地叫道:“哎!怎么27号考生还没到场。”
“再等等,如果十五分钟内,27号考生再不到场,十五分钟后,就是到场了,也不能放他进来,这是上面的规定。”那男监考老师一边发试卷,一边义正词严地说道。
“嘀嘀哒哒”墙上时钟的秒针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看来那名27号考生不会再来了。教室外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教室内安静又充满杀机,只能听到无数个笔在试卷上书写时,发出的“沙,沙”的响声,那响声似琴瑟低吟,又似远处的万马齐喑,危机四伏,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奋起一搏。
突然,一阵重重地脚步声打破了这静谧,一个又高又壮的大胖子姗姗来迟,我抬头看时,那胖子已走进教室门口,理都没理那两个监考老师,就朝那唯一的空位走去。那两个监考老师当时肺都气炸了,都要发飙,那女老师抢在男老师瞠目结舌的时候,率先发话:“这位同学,谁叫你进来的?”那胖子只一句话,就叫两位老师哑口无言,不敢说个“不”字。
“我爸是王县长!”那胖子道。然后,头抬得老高,说话时看到不看两位监考老师。
“诶!又是个官二代,他们这些人不努力就能顺顺利利地考上重点高中,拿走本来属于我们的名额。我们这些穷学生,却为了那剩下的名额绞尽脑汁,挣得头破血流。而那胖子不仅稳拿走属于我们的名额,还在这里目空一切,耀武扬威,叫我们情何以堪呀!”许多学生小声地嘀咕着。没办法,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来参加考试只不过是来做个样子,免得到时候落个“来考场都没进的人竟然考上了重点高中!”的口实,对于这些人来说,参加中考,高考,考个好大学,拿个好文凭,只不过是给自己镀层金而已,其内容都是脑满肠肥,草包一个。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好的文凭就是给别人看得,仅此而已,除此之外,文凭毫无用处。当然,我不排除有例外,但家境又好,又有真才实料的人又能占多少比例,又能有几人呀!
那两个监考老师正要继续发飙,听到胖子的回答,都唏嘘不已,却不敢再说什么,生怕王县长给他们找个小鞋穿穿,从此自己的教师生涯自此结束。
下一场考试是数学,数学这一门可是关键,正是拉分的科目,不像语文,就是平时成绩不咋的,也能考个九十来分。数学成绩好的数学能考个一百四十多分,甚至满分一百五十分都有可能,数学成绩差的有可能只能得二三十分,这一高一低就把成绩给拉出来了,水平给区分开了,更何况今年的数学题又特别的难,这就使分数差距大这一现象更加明显。
每个学生都是一个战士,都是在为自己的荣誉而战。数学题分三个档次,一颗星难度的数学题,一般的学生只要是上课带着耳朵来的都能做出来,这是送分的题。两颗星难度的数学题,只有中等成绩及以上的同学方能做出来,这就需要你平时不仅上课认真听讲,还要能举一反三,融合贯通。三颗星难度的数学题,就是超难度的题,它是给那些除了融合贯通老师所讲的题以外,还有多余精力的人准备的,其目的就是发现更高一层次的数学人才。只有在数学方面确有过人之处的学生才愿意啃这个骨头。一般情况下,你只要把前两种难度的题都回答对,你就能得120分以上,然而,人都是贪心的,好多学生在没有十足把握拿到那两种难度的题的分数的情况下,就去啃那最难啃的骨头,结果落个高不成低不就,等到分数出来,老师讲解卷子的时候,来一句:“早知道我把这几题做满分了,白白地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那些三颗星的题上,结果还没做出来,下次我千万不能这样。”一阵唠叨之后呢?下次,考试还是十有八九犯同样的错误,毛用!犹如一个赌徒赌钱输个精光,然后,对人说:“我以后再也不赌钱了!”。事实是,不久他一旦又有了钱,又会卷土重来,当初的誓言忘得精光,结果又输了,又起誓,又输,这样周而复始,浪费了人生最宝贵的时间。无论前面的那些学生,还是赌徒,他们不是输在事情本身上,而是输在“贪”这个字上,也就是说输在心态上。因为他们都存在侥幸心理,所以注定会输,物极必反,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所以,我很清楚我哪里行,哪里不行,要想考高分,不仅要有勇,还要有谋。我埋头苦思冥想,认真答卷,犹如一个勤恳的老农认真地耕耘着自己的土地,也耕耘着自己的希望和未来。
沙场秋点兵,我不经意间抬头,发现每个人都在奋笔疾书,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人海底捞月,攻克了一道难题,禁不住小声啧啧,脸上挂满了胜利的喜悦;有的人使出浑身解数,醍醐灌顶,算了一通,还是无果,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只得又气又恨的离去,奔赴下一个战场。我按部就班地执行着我的命令,攻克了一座又一座城池,有时遇到棘手难攻克的城池,我就会暂时放弃,去攻打其他城池,先把大部分城池收复了,再回过头来,专心收拾那些棘手的城池。
时钟的秒针“嘀嘀嗒嗒”地跳动着,考试接近了尾声。不过,一场考试,一场戏,有人欢喜,有人忧。
考完试,我在民族中学门口,看到了一脸微笑的怡然,还有卢克,我就知道他们考得也都不错。然后,我们三个人顶着炎炎烈日,有说有笑地踏上了回月湖宾馆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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