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了车,一行人跟着带队老师浩浩荡荡地向月湖宾馆进发。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月湖宾馆的大门口,我右脚刚一踏进月湖宾馆的宽宽的门口,抬头往前看。
“喔!好家伙。这么壮观。”我喃喃自语道。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棵高大的迎客松,那迎客松高一丈有余,枝叶张开有两米多宽,那枝杈苍健有力,雄赳赳,气昂昂,那针叶,绿油油,黄灿灿,白花花,犹如翡翠般。绿色的通体莹绿,熠熠生辉,宛如黑夜里的一颗夜明珠;黄色的通体透着鹅黄色,流光溢彩,宛如金子般夺人眼目;白色的晶莹剔透,纯净如水,宛如夜空中的星光点点。这时,一只麻雀飞来,落在迎客松的矫健的枝杈上,想必麻雀也是被它的美所折服,一时,忍不住,麻雀用自己的喙去触碰那美丽的针叶,奇怪那针叶纹丝未动,原来这是一尊大大的石雕。
石雕的后面更是别有一番韵味。水泥砖块砌成的圆形的“围城”里是一幅立体的实景图。无数个大而不规则的巨石垒砌而成的假山,峰峦叠嶂,四面突兀,好不美丽,一股清澈的泉水从“山顶”的一处汩汩流出,那成股的流水被山石的纹路分成无数的细流,有的细流从山顶上倾泻而下,刚好摔在下面的石块上,变成块块碎玉,四下飞溅,有的细流好甘寂寞,只能“一线天”,直直地,孤独地,倾泻而下,最后没入那黑黑地贫瘠地土里,滋润着旁边数株矮小的翠竹。旁边几株翠竹,虽不盛茂密,但也起到画龙点睛之用,总算灰白中掺杂些许绿色,使色彩不再单调,山石不再孤单死寂,整幅画活了。有山有水,景色宜人。
我单欣赏它的美,却忘了脚步,直到后面的同学催促。我才想起来,要跟着服务生去找我们的房间,在酒店大厅里,我们兵分两路,男的一队,女的一队,每一队都有一个漂亮的服务生小姐带队,我们男队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整齐有序的来到了二楼会议室。那姑娘正给我们开门之际,我们往门框旁边一个牌牌上瞅了瞅,清楚地看到上面写着“会议室”三个金字,很是诧异。我们忙问那服务生,“这不是会议室吗?又不是我们住的地方,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那服务生不理,只自顾自的开门,我们一群人在那里郁闷,看着那服务生拿着一串钥匙一个个的试着去开门。许久,那门才“吱呀”一声被打开,片片碎灰从门顶上纷纷落下,只落得那服务生和前面的几位同学满头发,满衣服的灰,看来这会议室只是虚设,好久不被使用了。
那服务生进门后,摁了一下墙上的灯开关,瞬间,那些灯跳起了霹雳舞,“啪!啪!”闪了好几下,才都亮起来。还好,灯的功率够大,照得大大的会议室的每个角落都如白昼般亮堂。我们往下一看,傻眼了。地上铺了整整两排大通铺,每一排大通铺都有十几个床位,两排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十个床位。“oh!mygod,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通铺,我们只在电视里看到过,服务生小姐,您不会叫我们一帮人睡在这里吧?这里怎么能住人呢?”人群中早有不满的同学嚷道。
那服务生小姐扭过头,看向我们。我们这才看清她的容颜,那小姐美倒是美,只是妆画得过于浓艳,本来是清纯佳人,大大的眼睛,弯弯地柳叶眉,白皙的脸蛋,可她偏要画眼影,描眉毛,擦红色脂粉,搞得整个脸像个垃圾场,那模样像极了夜总会的应召女郎,总之,一个字“俗”。我们没有心思去打量她的“美”。
“你不会叫我们住在这个地方吧?”我不满地问道。
那小姐看了我一眼,顿时,戚起了眉头。然后,她目光蔑视地扫向众人,道:“你们以为呢?就你们那八十块钱只能够你们住在这里三天的,想住标准间得另外加钱,嗷!对了,标准间一天五十,三天一百五,不提供早餐,只提供住宿,当然,你们这也没有早餐。有住标准间的,等会儿,可以到我那儿登记交钱。这里住三十人,剩下的跟我到另一间会议室去。”那小姐一股脑说了一大堆,根本没有我们插话的余地。她说完话,头发一甩,拿着那一串钥匙就自顾自的往旁边的另一个会议室奔去,根本不管我们有没有听明白她的话,我们望着那远去的身影,早已怒火中烧,怎奈都是人生地不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理论,毕竟我们是来考试的,谁都不想在考试之前出什么幺蛾子,况且那小姐的安排想必已经经过我们校长的同意的了,不然的话,她不会那么趾高气扬的。我们一群人匆匆商量一番,最后我,卢克等三十人住了下来,其余的人跟着那小姐去了。那小姐走出老远,回头一看,还没有人跟上,就冲着我们这边扯了一嗓子“商量好没?这么大人了,怎么干个事这么磨叽?”须臾,剩下的一干人跟了过去。
“怎么月湖宾馆的服务生就这个态度,还全县排名第一宾馆呢?我,‘呸’!”终于按捺不住气愤的卢克大声说道。这一说出口,好像被那服务生小姐听到了,不过那服务生也怕把事情闹大,只装没听见,只是她开门的动静比刚才大多了,老远就能听见她把第二个会议室的门,晃得“吱呀,吱呀。”地响。
我们三十人进入先前的会议室,不一会儿功夫,我们就各自挑选好了自己的床铺,我和卢克是邻居。我们看见那被子和枕头都是雪白的,用手摸了一下,暖暖的,软软的,总算差强人意,不幸中的万幸。
下午,我闲着无聊,打算去找希玲玩,看希玲住的好不好。月湖宾馆有好多栋“住房部”,我在其中的一栋,希玲在另外一栋。从三楼下到二楼时,我刚好经过校长和班主任李老师的客房,李老师看到我,忙招呼我进他们的房间,我刚一进房间,就看到校长卢老师正依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卢老师看我进来,忙问李老师:“这是谁?”李老师直了直弯曲的腰杆,自豪地说:“这是我们班的尖子生,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这次中考里,最有希望过平价线的考生之一。”李老师说话间,还不忘高兴地看着我,最后目光落在了一脸严肃的校长卢老师的脸上。
卢老师听了李老师的对我的夸辞,“哦!”了一声,注意力从电视里精彩的节目里拔出,一下子投注到我身上,卢老师目光如炬,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好几遍,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真想赶紧溜走。
“你就是李老师经常在我耳边提起的那个王勇?”卢老师问。
“嗯!”我道。
“有没有信心考好?”卢老师一本正经地问道。
“有。”我怔了怔,最后道。
卢老师听了我的回答,心满意足,又说“好,那你回去准备明天的考试吧。”然后,卢老师又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电视看。其语言之简洁,态度之冷漠,我算是领教了。还是班主任李老师关心我,李老师把我拉到一边。
“王勇,住的还习惯吗?”李老师问。
“还行吧!”为了不让李老师担心,我一脸微笑地撒谎道。况且我就是告诉李老师,我住的不习惯,李老师又能做什么呢?他又能改变什么呢?他又不是校长。
“下午,我带你去熟悉一下你的考场。”李老师和蔼地说。
“嗯!我知道了。哦!对了,李老师您知道,刘希玲住在哪里吗?”我问。
“你问这干什么?”李老师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撒谎道:“没什么,就是我的复习笔记被刘希玲给借走了,我想去拿回来,晚上看看,准备明天的考试。”
李老师看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视着他说了这番话,心想“应该不是在撒谎。”于是说:“她们女生被安排到b座三楼会议室住下了,我们班的女生应该都住在一起,你到那再问问人,应该不难找到。”
“谢谢!”我诚恳地对李老师说。
“你赶紧去拿你的笔记吧。记得别忘了,一会儿我要带你去熟悉你的考场。记得早点回来。”李老师关切地说。
“嗯!”我说。
这时,我看着李老师密密的头发里,不知何时冒出来数根银丝,那白发那么显眼,仿佛让李老师一下子衰老了好几岁,我竟一时默然,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唯有用我的实际行动去回报李老师的教育之恩。我感动地离开了李老师的身边,去寻找希玲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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