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屁颠颠地跑到温粟粟跟前,接过温粟粟给她的大白兔奶糖,踮起脚尖在温粟粟的脸颊上‘啵唧’的亲了一下,感觉香香的。
令温粟粟震惊,但又十分开心的揪了揪萍萍的肉嘟嘟的脸颊:“萍萍,你好可爱。”
萍萍看看温粟粟,又看看一旁的霍温南,朝霍温南伸出手来:“霍叔叔抱——”
萍萍最喜欢霍温南了,每次霍温南来他们家,她都会嚷着要霍温南抱抱。霍温南弯下身子,将萍萍抱在怀里,看向温粟粟。
温粟粟撇了撇嘴,心想自己的魅力难道还比不过霍温南吗?这个小萌娃竟然要霍温南抱不要她抱。
霍温南见温粟粟撇嘴的样子,晓得她是吃醋了。他心想,怪可爱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跟此时此刻差不多,他的怀里也抱着一个小女孩儿,只不过那孩子与温粟粟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不是叫他‘霍叔叔’,而是叫他‘爸爸’。
想什么呢,霍温南赶紧将这个想法赶走。
他如今虽说有意与温粟粟多接触,觉得合适了就跟她表明心意处对象,但是结婚这个问题……他还没有认真的去想过。
萍萍看看温粟粟,又看看霍温南,奶声奶气地问道:“霍叔叔,这个漂亮姐姐是不是你对象呀?那我哥哥说错了,不应该叫她姐姐,应该叫婶婶的!”
说完,萍萍又朝温粟粟甜甜地叫了一声:“婶婶!”
温粟粟原本已经做好了萍萍叫自己‘姐姐’的准备,哪能想到萍萍语出惊人,竟然叫她‘婶婶’。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种话真的出自两岁多的小屁孩之口吗?萍萍还这么小啊,她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还有,她跟霍温南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啊!温粟粟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感觉自己的风评被害,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连三岁小屁孩都要把她跟温粟粟扯上关系了。
她面色一烫,伸手在萍萍肉嘟嘟的小脸蛋上轻轻揪了一把,娇俏的面容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腮帮子有些微微鼓起来,说道:“萍萍不能乱叫嗷,还是叫我粟粟阿姨吧。”
其实她还挺想被叫姐姐的,可是想想她跟霍温南也是同龄人了。萍萍叫霍温南叔叔,叫她姐姐,那霍温南岂不是成她叔叔了?
姜团长听到温粟粟的话,心中放心了许多,看来温粟粟是真的想要改正了。却不晓得霍温南心中所想,只知道霍温南以前明说过不可能跟温粟粟结婚,就怕萍萍的话惹了霍温南不高兴。
虽说童言无忌,可改管的还得管。
于是姜团长呵斥道:“萍萍,别乱说,你温姨和霍叔叔听了要生气的!”
萍萍是家中最受宠的妹妹,平时做错了事有四个哥哥兜着,出去玩儿也没人敢欺负她,爸爸妈妈更是很少凶她。
此时被爸爸凶了一下,有点儿委屈。粟粟阿姨生不生气她不知道,又忍不住看了看抱着她的霍叔叔,心里头有些奇怪,霍叔叔没有生气呀……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而且她刚刚还看到霍叔叔笑了呢!
邓进步将脸别过去:没眼看没眼看,虽然他每天都在心里默念好多次思想要纯洁,要往积极的方面去想,不能总想着男女关系,可还是觉得参谋长对温粟粟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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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张桂花终于把饭菜给做好了。她从厨房里走出来,朝院子里喊了声:“饭菜烧好了,大家也别在外头站着了,都进来吃饭吧。”
四方桌子桌子只能做的下几个大人,好在孩子们端起饭碗,坐在小马扎上吃饭,是不上桌的。萍萍年纪还小,不能让她自己拿着碗,张桂花帮她把饭菜盛好了之后,放在专门给她做的小桌子上,让她自己吃饭。
小家伙吃起饭来嗷呜嗷呜的,看起来怪可爱的,要是不那么语出惊人就更好了。
姜团长家里的饭菜要比陈月芬家里丰盛,也可能是因为今天专门请来温粟粟,所以特地把饭菜弄得丰盛了一些。
素菜什么的暂且不说,兵团的素菜也就那么几样,这些温粟粟在陈月芬家里也都吃到过了。
值得一说的是,竟然有一只甲鱼,甲鱼被炖成了甲鱼汤,里面还放了小笋干。小笋干在汤里炖了几个小时后之后已经又嫩又脆,甲鱼肉嫩,吃起来滑嫩鲜酥,甲鱼皮的口感则比较软糯q弹。
炖的时间久,汤汁已经入味,鲜香可口。
还有锅包肉,锅包肉的工序挺麻烦的,张桂花一看就是下了心思的。
最值得一说的是,竟然也炒了一盘螺蛳,而且就摆在温粟粟面前。温粟粟上回在陈月芬家里吃了螺蛳,已经隔了一个多星期没吃了,倒真有些想了。
张桂花坐在温粟粟的左手边,朝她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菜,就随便做了一些,温南说你喜欢吃炒螺蛳,我也炒了点,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不过我的手艺是跟着月芬妹子后面学过的,虽然比不上她,但应该也还行,你快试试看吧,还有这甲鱼,也多吃点。”
温粟粟吃了个螺蛳,张桂花的手艺说起来是真的比陈月芬要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儿,她炒的螺蛳没有陈月芬炒的那么入味,但是也很不错了。
至少比起温粟粟这个不会做饭的人,已经相当可以了。温粟粟赶紧说道:“嫂子你别这么说,你烧的饭菜也很好吃的。”
霍温南坐在温粟粟的右手边,注意到温粟粟在姜团长家里还是有几分拘谨的,不如在朱连长家里自在,猜出应该是张桂花太过于热情了,才令温粟粟更加敞不开怀来,毕竟上回她在朱连长家里的时候,吃饭虽然斯文,可也不像今天这样,吃得太慢了,也不好意思下筷子。
他趁着张桂花去给萍萍夹菜,姜团长也扭头看过去的时候,侧过脸,在温粟粟的耳畔小声说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姜团长和桂花嫂子都很好相处,就跟在朱连长家里一样就好。”
可是桌上太挤,两人坐的本就近。他这样一侧过来,唇便快要贴到温粟粟的脸了。他说话的时候,喷出温热的气息,落在温粟粟饱满如珠玉的耳垂上,酥酥麻麻。
温粟粟的身子蓦的僵住,咬了咬牙。虽然她能明白霍温南跟自己说这话是好意,可是他能不能不要离她这么近?
得亏现在是意识觉醒了的她,要换做以前的她,估计从现在开始,霍温南的清白就没了。
温粟粟往旁边挪了挪,一脸的不是很想跟他太近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姜团长又问起温粟粟,之前用来救姜卫军的那个叫做什么什么什么法?
看着姜团长明显想说,但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温粟粟抿了抿唇,说道:“团长,是海姆立克急救法,是一位美国的海姆立克医生创造的,所以直接用他的名字命名了。”
姜团长听完,说道:“下次找个时间,你来教大家这个海姆立克急救法,让咱们兵团的人都学学,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情,就不怕出事了。”
事实上,这种能救人的急救法,不光是要让他们兵团的知青们学,最好还要把这个急救法发扬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学会。要知道,他们全国每年得有多少个孩子因为被东西噎住气道而导致窒息的案例啊!
这种情况也就是最开始的几分钟救人有用,若是真遇上这种事,只怕送到医院去都晚了。
听了姜团长的话,温粟粟表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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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粟粟去陈月芬家里吃晚饭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起来昨天陈月芬家里发生的事情。
温粟粟听了个大概,说的是昨天陈月芬家里来亲戚了,又闹了一通。那个亲戚时不时的就过来闹一通,可真不是个办法,就没见过那么不讲道理的,偏偏好像还是朱连长家的亲戚,陈月芬估计着自家男人,拉不下脸来吵,要是换做是她们,才不管那么多,打都要把他们给打出去。
温粟粟没想到自己就一天没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赶紧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推开门走进去。
她以为出了昨晚那事,家里肯定乱糟糟的,毕竟刚刚那两个嫂子说的还是蛮严重的。可是一走进去,就看到陈月芬在带着大柱、二柱两个写作业。
陈月芬写完之后又朝大柱那边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拿着两本本子比划,说道:“大柱,你这个字是不是写错了?好像是我这么写的吧?”
大柱把本子抢回来,不服气地说道:“明明是你写错了,我记得小姨就是这么教的。”
“嘿,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可能是我写错了呢?难道你妈我还不如你了?”陈月芬在大柱的头上拍了一把,然后把二柱的本子也拿了过来对比,“我再看看二柱的,要是二柱也写成我这样,那就是你写错了。”
可是一看二柱写的,好家伙,跟大柱写的一样,就是不跟她写的一样。
二柱眼巴巴看着他妈,大柱抬起下巴有些神气,一脸的“你看吧,我就说我写的是对的”。
结果陈月芬在二柱头上又拍了一巴掌,虎着脸说道:“瞅你,怎么跟你哥一样连个字都写不好,肯定是上课的时候不听课,到时候等你们上学了,肯定考倒数,看你们怎么办,都说了多少次了,上课的时候一定要专心一点,专心一点,怎么还是这样……”
二柱委屈巴巴:“我记得小姨就是这么教的……”
就在这时,大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温粟粟,他赶紧跑过来向温粟粟求救:“小姨,我妈非说我和二柱写错了,你快来给我们看看,到底是我妈写错了还是我和二柱写错了。”
陈月芬看到温粟粟,赶紧站起来说道:“哟,粟粟来了?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还没开始做饭呢。不过你来了也好,来给我们看看,大柱二柱是不是把你教的字写错了。”
温粟粟今天的确来得比平时早,因为卫生所没什么人来。她解释了一下,然后接过大柱递过来两本本子,一本是大柱的,一本则是陈月芬的。
不论是大柱还是陈月芬的,两人写的字都是龙飞凤舞,尤其是陈月芬的,直接突破格子,写到外面去了。
温粟粟让她们练的字都是比较容易的,天、地、人、合、龙、凤、日、月、目……别的还好,都写对了,陈月芬跟大柱不一样的就是这个‘龙’字,陈月芬写的龙少了一撇,把龙写成了‘尤’。
温粟粟对上陈月芬一脸期待的表情,抿嘴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月芬姐,是你写错了,龙字应该像大柱写的这样,这儿有一撇,你少了一撇,就变成了尤字,就是尤其的尤。”
经过温粟粟的公正解说,大柱和二柱可算是翻身了。大柱嚷嚷道:“妈,你看小姨怎么说的,小姨说你写错了吧!”
二柱朝陈月芬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妈妈写错了还要打人,把我头都打疼了!”
陈月芬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当妈的面子不能丢,嘴硬道:“你们两个小崽子懂个屁,你妈我虽然把龙字写对了,但我把尤字写对了啊!你们自己想想看,要不你妈我写了个尤字,你们能认识这是尤其的尤啊?你们懂不懂这叫什么?这叫错有错着!”
陈月芬虽说没读过什么书,可是嘴皮子却厉害,朱连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而大柱和二柱明显没有遗传到陈月芬嘴皮子的利索劲儿,导致陈月芬在家里无人能敌。此时大柱和二柱互看一眼,被他们妈忽悠的说不出话来。
感觉他们妈说的挺有道理的,但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太对劲那种。
“行了,大柱、二柱,你们再去练会儿字吧,今天小姨会教你们新课文。”温粟粟将霍温南借来的那两本书拿出来,给大柱、二柱看了看。
两小子看到书,眼中亮了亮。之前温粟粟给他们上课都是没有书本的,没想到竟然拿到书了,他们两人都十分的期待,赶紧跑过去继续练字了。
甚至还催陈月芬赶紧做饭,因为吃完饭就可以学习了。
温粟粟看得一阵好笑,又替陈月芬感到欣慰,两个儿子都这么爱学习,将来不愁没出息。
陈月芬骂了声‘个臭小子’,就去把那块腊肉拿出来,准备去烧菜,还回过身来问温粟粟:“粟粟,这肉你是喜欢煮的还是喜欢炒的啊?”
“我都可以的,月芬姐你看着办吧,反正你的手艺好,怎么做都好吃。”温粟粟说了一声,又问道,“月芬姐,刚刚我在路上听人说,昨晚上你们家来亲戚了?还闹了一通?”
她原本以为陈月芬会主动跟自己说起这事,因为陈月芬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若是受了气,必定会跟她抱怨。
意外的是,陈月芬好像没打算跟她说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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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被烧毁魂魄炼成蛊的古绫,睁开眼发现自己变成小小一团,到了一个少年的手心里,她可以在他手心里肆意打滚,好看的少年不会伤她,只会带着新奇和温柔地,小心捧住她。
古绫从此认定了眼前的好看少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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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幼年体的岑钺支撑着残疾的身体,跪在母亲灵堂前,仇恨与暴戾一齐疯狂滋生,手心里的玉佩里却突然钻出一团小精灵,比他半个掌心还要小,暖暖的气息覆盖了他的周身,从此小精灵成为他人生里,唯一的珍宝。
他以为她是需要精心宠爱的小宝贝,没想到,只要有人惹他,这丁点大的小精灵也会极有保护欲地拦在他面前,紧紧抱住他的拇指,凶狠地皱着小脸:“谁敢说岑钺坏话!”反弹,全部反弹。
后来岑钺意外发现,所有被古绫讨厌过的人,都得到了罪有应得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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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长大后的岑钺容颜冷峻,令人胆寒,更可怕的是,他还随身跟着一个小姑娘,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到处问:是不是你又欺负岑钺了!
在家里,小姑娘嘟着嘴,跟岑钺发脾气:“我是个成熟的妖精,有很强的自我管理意识,不需要你帮我决定小皮筋用草莓的还是樱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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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来到我身边那一天开始,你就是我全心呵护的光。
☆、29
温粟粟其实不是个愿意多管闲事的人, 要是换了别人,对方不说她绝对不可能去问。但是对方是陈月芬,对她颇多照顾, 还把她当做亲妹子的陈月芬, 所以她还是想问一下的,如果真有什么, 她或许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温粟粟刚问出口,二柱就跳起来说道:“昨天我二叔和二婶来了!他们两个问我妈要钱, 说日子过不下去, 不给钱就闹,后来还非要把那块腊肉拿走!我妈不让, 我二婶就骂我妈,不过我妈就是不肯把腊肉给她, 说是小姨的,不能给, 后来还把我二婶给骂走了!”
说完又朝陈月芬竖起个大拇指:“妈,下回他们来, 你还这么骂他们!”
“去,小孩子懂些什么, 一边写作业去!”陈月芬朝二柱摆摆手, 又看向温粟粟,叹了口气, “我本来是想跟你说的,可是一想这种糟心事说给你听做什么,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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