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未散尊罍在

第一章

一百年前,九州大陆发作了一场空前大战,各路群雄争霸,局势动荡。
其时的主宰大国北原国抵不住众多小国团结的势力,以后九州大陆,再无北原任何气息和存在的痕迹。九州大陆生灵涂炭,能力者们斗智斗勇,履历一场又一场无休止的战争,终于,天下三分。
现在的九州大陆被分为奇渊,南旻,楼兰三大国,形成三国鼎立的局势。
其中,奇渊为三国之首,现由月炀帝统治,领土宽阔,财力雄厚。月炀帝更是一位难堪的帝王之才,8岁便登帝位,不到十年时光,便为奇渊争得这九州之首,让人无不闻之叹服。除此之外,奇渊的另一个神话,即是月炀帝的皇弟,应罍,早在龆龀之年,月炀帝便亲赐封号,单字“渊”,渊乃国字,由此可见这位王爷的职位。月炀帝年岁已到而立之年,但渊王虽是月炀帝的亲弟弟,却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如今也不外刚刚弱冠之年,年岁轻轻却战功赫赫,世人称他:拿起诗经俨然一副精致之士,握住长剑即是那毁天灭地的战神。
南旻是仅次于奇渊的第二大国,现由天绥帝统治,天绥帝手段较量强硬狠毒,但能在从前的九州争霸时一人撑起整个南旻,屹立于一片残骸中,决不是轻易之辈。
最后一个,即是楼兰古国,现由东泽帝统治,它和奇渊,南旻差异,它并不算地大物博,也不是财力雄厚,但它却能在九州前三排上名号,主要是它的地理位置十分好,地处中原和西域枢纽之地,是做生意贩卖的重要的一条通道,军力方面,楼兰倒真真不辜负九州第三的排名,自古便有上将之家楚家镇守,楚宿将军用兵如神,手下的楚家军更是战斗力强悍,九州之战中力战群雄,遗世而独立,谁这么不要命敢犯楼兰苗疆,南疆等等隶属小国都宁愿臣服于楼兰,被称为九州大国也不为过。那古老的文化和文明更是吸引着无数的人。
九州三国鼎立已经一连了上百年,这百年来,看似海不扬波,其中却也暗流涌动。国家富足也总会招人惦念,总会遇见野心勃勃的人。虽然这也是后话了。
九州奇渊国。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五条金龙盘旋于房梁,九根玄铁所铸的柱子直通房顶,寓意九五之尊。西域特产价值千金的南田玉被砌成台阶,能工巧匠再雕以金箔宝石装饰,著名画家的自得之作被绘在半镂空的屏风上,走过屏风,便望见两位男子立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之上。
“阿罍,这件事,你若差异意也得同意,这是先帝立的遗嘱,现在才公之于众,一定是不能抗拒的。”启齿的是一身龙袍俊朗的中年男子,浓眉星眼,英挺的鼻子下是一张薄唇,从薄唇下的短密的髯毛中不难猜出,男子年岁已是而立,但岁月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照旧那般丰神飘逸。
月炀帝见应罍不吭声,又好生劝到“阿罍,你现在左右也无妻,实在不行你就娶过来,放在王府就行。”月炀帝是何人,那可是奇渊国的统治者,大臣眼前一身帝王霸气,如今却面临着自家弟弟没了性情。
月炀帝看着眼前这位男子,身形挺拔高峻,玄色的长袍披身,窄腰被收进玉带中,袖口收紧,把精瘦的胳膊流露无遗。被玄色的长袍修饰得越发伟岸的宽肩微微靠在柱子上,修长的腿下是一双波斯纳贡的凌云锦制成的玄色靴子,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面,闭眼小憩,慵懒却又无时无刻的散发着尊贵的气息。棱角明确的脸,线条清晰,一对剑眉如利剑般宣示着男子的冷漠,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薄凉之唇。那样冷清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又平添了几分邪魅,却不知那双眼睛睁开来,又是怎样的光景。
哎,自家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这性情,不愿意的事情,就没人能逼他一星半点。至今还未娶亲倒也不希奇了。月炀帝摇了摇头,看来攀亲这事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正准备新一轮的劝说,只见应罍睁开了那双凤眸,霎时间,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如黑曜石般的瞳孔,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戏谑,更多的是空无一物的自豪。
试问有几小我私家能有如此天颜和这与生俱来的贵气。唯有应罍也。
月炀帝还没启齿,便听见耳后传来男子降低毫无情绪的声音:“你说皇祖父让我娶谁”
“楼兰三公主”月炀帝因为他的搭话而感应惊讶,其时先帝弥留之际,交给月炀帝一份诏书,是皇祖父的遗诏,上面写着皇祖父还在世时,便与楼兰的先祖定下渊王与楼兰三公主的婚约,封楼兰三公主为渊王妃,且正妃之位只能是三公主。遗诏为媒,两国永世交好为聘,并约定,在适当的时机才气拿出来。
月炀帝接到遗诏的时候,整小我私家头都大了。
应罍今年二十,议亲也不是没有过,但也只是天子皇后片面帮他企图的,只是每次提起,应罍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更别说体贴下议亲的人是谁了。
今日是应罍从小到大第一次在月炀帝眼前接起这个话题,更是他第一次愿意提到一个女人。“就是东泽帝的三女儿,封号听涛公主。听涛在楼兰古国是最尊贵的封号,”月炀帝见他有一点兴趣,便再接再厉,“虽然没人见过听涛公主,但她父皇东泽帝,是当年九州有名的俊令郎,她的母后更是有九州第一尤物称谓的绝色尤物,二人的女儿肯定不会差到哪去。”说完便看着应罍不说话。
过了片晌,“两年前,楼兰使臣觐见,其时三公主没来,来的是不是二公主”应罍修长骨节明确的手一捞,拿了个琉璃夜光杯,随手把玩。“嗯,那是东泽帝的二女儿,汝宁公主。”月炀帝转身拿起茶杯,轻嗅,嗯,最新鲜的信阳毛尖,集苍山一月太阳初升时,红梅枝头的初雪,存于流光瓷瓶中,满满熬煮清甜入味。
显然,这并不是个品茶的好时机,“那我什么时候迎娶她。”
“噗!”月炀帝刚到嘴的毛尖,飞了。“你。。你同意了”月炀帝此时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应罍轻轻一抛,琉璃夜光杯划过一个弧度,稳稳地落在千年梨花木桌上。独留月炀帝呆在大殿中,久久不能回神。
“他这是,允许了”
金銮殿门口,应罍凤眸微眯,淡淡启齿
“顾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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