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庄景臣陷入了热恋。
活了27年,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恋爱的感觉这么美妙。
笑容是甜的,空气是甜的,就连日日走过的街道,都充满了香气。
房琳说那根本不是香气,是恋爱的酸臭味。
我对着她露出长者般慈祥的笑容。我知道她是妒忌,是羡慕。不过我不跟她计较。
恋爱中的我,就是这么宽容而豁达。
庄家长辈很快得到了消息,组团带了礼物来看安澜。
“好好好,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了曾孙。喜事,喜事呀!”庄nǎinǎi乐呵呵的笑着,抱着安澜看个没够。
宋婉清对我还是不冷不热的,可是,看到安澜冲她挥舞着小胖胳膊,她的矜持就不见了。
“乖孙子,让nǎinǎi抱抱。”她抱住安澜,笑得那叫一个慈爱,“我们澜澜长的真好看,瞧这对大眼睛,长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呢!”
“那当然,基因好啊。”庄景臣笑得春风得意。
向来严肃的庄父,竟然也开起了玩笑,“基因好,那也是我传给你的。”
庄家人都大笑起来。客厅里一派暖融融的气氛。
我和我妈对视一眼,表情都有点僵硬。
趁着庄家人逗孩子,我跟着我妈进了厨房。
“妈,这事是不是闹大了?”我忐忑地问我妈,“将来万一……”
“嘘!”我妈赶快关上门,贴到我耳边说,“庄家认下这孩子不好吗?他们家有权有势,澜澜姓了庄,还愁没好日子过?”
“可是……”我咬住嘴chún,“我心里不安哪。”
骗人的滋味,不好受呀。
“想想你妹妹!”我妈气得掐我一下,“你是想毁了薇薇的前程吗?”
我妥协了。
我算来算去,就是没算到庄景臣会主动过来认子。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受我控制了。
就连我的不婚主义理念,也遭到了挑战。因为,庄景臣正式向我求婚了。
“结婚?不要吧,人家今年才16岁,还没到结婚年龄呀!”我嘻嘻哈哈地跟庄景臣打太极。
我真的不想结婚。父母的婚姻,给我留下的yīn影太深了。
“16岁能发育得这么好?”庄景臣开始耍流氓,伸手袭xiōng。
“人家天赋异禀嘛,跟你一样。”我话中有话地tiáo戏庄景臣,庄景臣却没有笑,他定定看着我,“郑灵犀,结婚的事,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尽快给我答复。”
“好好好,一定考虑。”我满口答应。
反正先糊弄过去再说。
比起结婚,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日子。
家里有个孩子,我妈的老年生活充实了许多,我上上班,逗逗孩子,闲来无事跟庄景臣谈谈恋爱。
比结婚应付一大家子舒心太多。
可好日子总是短暂的。
这天,我下班回家,正给安澜洗澡,房琳给我打电话了。
“灵犀!我看到庄景臣了,和傅月明在一起!”
“是吗?”我心里咯噔一下,“你认识傅月明?”
“她眉心也有朱砂痣,不是傅月明是谁?”房琳啧啧的,“你这智商,真是惊人。”
“他们在干嘛?”
“刚从饭店出来,现在正往电影院走呢!看样子是要去看情侣包场。”房琳故意刺激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我杀气腾腾,“包你个头!把定位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我陪你去吧,我在电影院门口守着等你。”房琳终于意识到她是我的闺蜜,不是看热闹的三姑六婆。
我和房琳在电影院门口守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庄景臣和傅月明。
看到我和房琳,庄景臣竟然一点都不惊慌。
不仅不惊慌,他还微笑着为傅月明和房琳做介绍。
“房小姐你好,我是景臣的朋友。”傅月明伸手跟房琳握手。
房琳条件反射地伸手,被我狠狠一瞪,吓得赶快把手缩回去了。
“庄景臣,你这段时间不是忙得四脚朝天吗,怎么还有时间陪人吃饭看电影?”我懒得废话,直接审问。
庄景臣还没说话呢,傅月明chā嘴了,“郑小姐你别生气,是我拉景臣来的。今天的电影是根据一部小说改编的,那部小说,以前我和景臣都很喜欢。听说改编电影了,我就约了景臣一起来看。”
哟,她和庄景臣都很喜欢那部小说。
共同回忆真多呀!
我心里酸溜溜的,说话就特别冲,“我问你了吗?你跳出来装什么无辜?你是庄景臣的前女友,听好了,是‘前’!是过去式!你一个过去式,天天缠着他做些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到底什么意思!”
庄景臣皱皱眉,伸手拉我,“郑灵犀,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要说就现在说清楚!”我甩开他的手,“吃饭看电影,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去酒店床上叙旧呀?”
“郑灵犀!”庄景臣黑了脸,拽着我往前走。
“你干什么!你松手!”我又生气又委屈,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庄景臣,就你这种傻bī还想跟我结婚?结个狗pì!我就算……”
“灵犀!你别胡说八道!你脑子进水了?!”房琳赶快拦住我的话头,又跟庄景臣赔笑,“灵犀她乱说的,庄总你别放在心上。”
我这句话杀伤力应该很大,因为我看到庄景臣额头上的青筋都bào起来了。
他气坏了。
气什么气?我还气呢!我使劲瞪着他。
“郑灵犀,”一直站在旁边的傅月明突然开口了,声音冰冷傲慢,充满优越感,“以前是我高看了你,以为景臣喜欢的女孩,一定有过人之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的狭隘和粗俗,让我大开眼界。”
她喘了口气,脸sè有点发白,“郑灵犀,我和景臣之间的交往,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是老朋友之间最正常的交往。如果你连这都容忍不了,我看,你和景臣即使复婚,也不会幸福。”
“是!我狭隘,我粗俗,但我至少活得坦荡,我没天天算计别人的男朋友,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庄景臣伸手扶住傅月明,一叠声地问她,“月月,怎么样,没事吧?心口又疼了吗?”
月月!月月!月月!
我月你老木!
我和房琳眼睁睁地看着庄景臣抱着傅月明,火急火燎地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我的眼泪流了一脸,追着出租车骂,“生病了不起啊!你弱你有理了?混蛋!庄景臣你个大混蛋!”
“算了,灵犀,”房琳叹气,“傅月明是个狠角sè,你斗不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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